秦蓮本就不是逍遙仙君的對手,哪裡還打得下去?三兩下就被逍遙仙君破掉,逍遙仙君用“滅仙繩”鎖住秦蓮的內力,單掌擒住她雙手,將其提起來送到遼穆宗面前,道:“主公,妖女已經降伏,請享用。”
遼穆宗拭瞭一下秦蓮香腮的淚水,說:“小美人,朕還不知道你是契丹人,還是漢人?如果你是契丹人的話,朕就加封你為貴妃,從今以後享不完的榮華富貴,如果你是漢人,按照大遼的祖宗規矩,不能立妃,但是朕可以賜給你珠寶和金銀,並且你的父兄可以入朝為官……”
秦蓮茫然說道:“我隻求一死。”
遼穆宗一愣,隨即喜道:“這怎麼能行?朕還沒有受用夠呢。逍遙仙君,將此女馴服之後,送入城去,朕還有事情要議,你先送我出去。”
逍遙仙君上前奏道:“主公,乾坤寶鼎之內乃是修身養性的福地,萬萬不可涉及情感,此女雖然美艷照人,可是我在這之前已經煉過她的姐妹,今日留得她的性命,唯恐養虎成患,還請主公三思。”
遼穆宗心道:“逍遙仙君說的有道理,看剛才秦蓮對自己的眼神,分明隱藏瞭無限痛恨,現在突然間溫柔瞭許多,莫非真的有詐?此女雖然嬌美誘人,但城府頗深,即使今日留下她的性命,日後也許多加提防。若是就這樣丟入爐頂內煉成丹藥,又有點可惜瞭。”
秦蓮知道自己現在掙紮反抗都沒有意義,隻好隱藏瞭仇恨,強換上笑臉,說:“皇上莫怪秦蓮多心,我是在想我的姐姐到現在也不知道哪裡去瞭。再說我是,南院大王的手下,我們姐姐早已經接受過南院大王的寵幸,怕……”
遼穆宗哈哈一笑說:“隻要朕喜歡,誰敢出來嚼弄是非?我馬上宣你進宮為妃。”
蕭綽、六郎、四小姐、慕容雪航、苗雪雁、耶律長亭帶領三千兵馬來到鄂爾多旗,六郎等人都已經喬裝改扮,化裝成瞭蕭綽的親兵,蕭綽將兵馬駐紮在南門外,進城之後,蕭綽先來見父親,六郎等人就留在城外等候。
見到蕭思溫之後,蕭綽見姐姐蕭銘兒在跟前,卻不見瞭南陽,就問父親,蕭思溫倒是滿面喜悅之色,道:“南陽已經被召進皇上行宮去瞭,聽皇上說,想將南陽納為貴妃呢。”
蕭綽心中一沉,問道:“南陽可願意?”
蕭思溫道:“這有什麼不願意的?你想想,你現在貴為王妃,可是景親王多少有些身單勢孤,要是南陽當上瞭皇貴妃,加上我們蕭傢在朝中的地位,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蕭綽見父親考慮的完全是權勢和地位,顯然是沒有經過南陽的同意,又問蕭銘兒:“姐姐,這件事情你可清楚是怎麼回事?”
蕭銘兒一副十分不願意說的樣子,費瞭半天勁才說道:“其實,遼穆宗早就相中瞭南陽,這次我和南陽來鄂爾多旗,恰巧碰到遼穆宗,所以,他就將南陽留在行宮裡面瞭。”
蕭綽一皺眉,道:“父親,你怎麼能夠這樣,將自己的女兒送給皇上討他歡心,而不考慮南陽的處境和想法呢,她一定是難過死瞭。”
蕭思溫道:“這有什麼不好嗎?難道你不希望南陽被封為皇貴妃?”
這時候,有人傳稟,“景親王駕到!”
蕭綽見瞭耶律賢,假惺惺親近瞭幾句,然後一傢人說起瞭當今大事。
蕭綽說:“齊王耶律撒葛戰功顯赫,握有兵權,朝中黨羽眾多,趙王耶律洪多生性狡詐,最討皇帝喜愛,如今耶律撒葛奉命鎮守幽州,一旦穆宗皇帝立儲,雖然你是世宗皇帝嫡親兒子,但景王你想想,朝中會有多少大臣擁護你?”
耶律賢問道:“程世傑如何?能不能和我們算作一夥?”
蕭綽道:“這個人和我沒少打交道,他兩面三刀,根本靠不住的,雖然現在明著和我們打得火熱,背地裡藏著什麼居心,我們都不清楚。”
蕭思溫點頭說:“綽兒考慮的極是,雖然程世傑心懷叵測,但是他不會馬上和我們翻臉,一旦皇儲爭奪戰爆發,說不定他還會是一個強敵。”
耶律賢嘆道:“我真的不想卷入這樣的爭戰,都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何必為瞭一個皇位拼的你死我活?如果皇上執意立大哥耶律撒葛,我絕不會與他爭的。”
蕭綽冷笑道:“王爺,你的宅心仁厚,並不能換取齊王的諒解,我不是告訴你瞭嗎?隻有你繼承皇位,你們兄弟之間才會避免流血犧牲,齊王、趙王任何一個做瞭皇帝,都會釀造遼穆宗登基時更加血腥的災亂。”
耶律賢竟自嘆息,不再說話,這時候,中軍稟報,遼皇帝宣蕭思溫晉見。
蕭思溫不知道皇帝這麼晚瞭宣自己所為何事,趕緊穿戴好朝服,進行宮見駕去瞭。
蕭綽也猜不到皇帝找父親的原因,但是蕭綽似乎察覺到一種預兆,那是一種血腥的預兆,果然過瞭一個時辰之後,蕭思溫回來瞭,見父親面沉似水,蕭綽急忙問其緣故,蕭思溫就把南陽的事情說出來。
蕭綽說:“你不是說南陽被冊封為貴妃,是件好事啊,父親為何神色不悅?”
蕭思溫搖搖頭說:“南陽的脾氣從小就倔強,我知道她認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令她悔改,她雖然被皇上封為貴妃,但是這不是她的本意,南陽偷偷告訴我……”
說至此,蕭思溫把話停住,看瞭看身邊的景王耶律賢,嘆口氣把想說的話咽回肚子裡。
蕭綽何等機靈,馬上猜想到父親肯定是不想當著丈夫的面把話說明,於是對耶律賢說:“王爺,既然妹妹要做貴妃,我想陪父親說會兒話,時候已經不早瞭,你明天還要陪王伴駕,就先回去休息吧。”
耶律賢心計簡單,聽不出蕭綽話中有話,自行告退後,蕭綽就問父親:“是不是妹妹想不開,說瞭不應該說的話?”
蕭思溫說:“她決意刺殺皇上,因為武功受到限制,所以想讓我給她準備毒藥,偷偷毒死皇上。”
蕭綽頓時心中明白瞭,咬著嘴唇尋思主意,故意說道:“父親,你怎麼不勸勸南陽,做這等傻事怎行?別說不能成功,即使成功的話,又豈能活命,說不定還會連累全傢,並不是女兒怕死,而是自古君王沒有不是,我們做臣子的隻能逆來順受,南陽就認命吧。”
蕭思溫嘆道:“我何嘗沒有勸她,可是南陽說什麼都不肯回頭,她說,明天天黑之前如果得不到毒藥,她就想別的辦法整死皇上,總之,明天她和皇上肯定會有一個人歸天。”
蕭茗兒嘆口氣說:“南陽真是太固執瞭。”
蕭思溫看看蕭綽,蕭綽臉色冰冷,她輕聲說:“父親,現在南陽心意已決,我們又不能進宮勸阻,一旦南陽行動,不管成功與否,我們蕭傢都擺脫不瞭幹系,雖然弒君之罪隻有一個死字。但是南陽如果刺殺成功,我們蕭傢說不定還能抓住這個機會……”
蕭思溫心中一怔,“隻是這種事情,事關重大,弄不好就會禍滅九族的。”
蕭綽微微一笑,說:“要是弄好的話,我們蕭傢就會飛黃騰達。”
蕭思溫沉默不語,蕭茗兒看看父親,又看看妹妹不敢插言。
蕭綽又說:“我認為現在是一個好機會,假如真等到皇上病逝的哪一天,齊王和趙王都會有充分的準備,我們會十分被動,現在齊王遠在幽州,趙王雖在軍營,但是他毫無準備,現在鄂爾多旗城內隻有一萬兵馬,其他的兵馬都在城外駐紮,而城內的兵權,都集中兩個人手中,一個是鄂爾多旗的東亭侯文善,另一個就是虎威大將軍蕭天佑,我們如果行動迅速,控制瞭局面,等景王順利的登上皇位,齊王和趙王再想反抗已是師出無名。”
“可是他們兩個,怎麼會聽從我們的話?”
蕭綽微笑道:“我早已經與蕭天佑有過瞭合謀,至於東亭侯文善,就算手中有一些兵馬,也不足為俱。再說,這件事情已經不能挽回瞭,就在三天前,我已經修書給黃龍府,讓蕭天佐準備兵變,趁遼穆宗不在黃龍府,而一舉占領京師。”
蕭思溫驚訝道:“綽兒,你早有準備嗎?”
蕭綽點頭說道:“不錯,父親不要忘記母親是怎樣死去的,全是因為遼穆宗的暴行,他想強行奸污母親,母親不從,就一頭撞死在金德殿內的立柱上。現在到瞭我為母親報仇的時候瞭,遼穆宗登基的時候,殺瞭蕭傢好幾位叔伯,難道你忘瞭嗎?”
蕭思溫似乎還是有些猶豫不決,蕭綽說:“父親,當斷不斷,必定後患無窮,今天時局傾向你,你不行動,他日若是齊王和趙王得瞭皇位,我們蕭傢還能活命嗎?”
蕭思溫把心一橫,終於說:“綽兒,全聽你的吧。”
當天晚上,蕭綽進宮面聖,一是給即將成為貴妃娘娘的南陽‘賀喜’,二是向遼穆宗匯報玉提關的軍情。按照禁令,進入皇帝的行宮,是不能佩戴兵器的,蕭綽也不例外,入宮前將自己的劍壺交給宮門官,由執事太監帶領來見遼穆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