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被他糊裡糊塗地拉住瞭,心裡一陣撲通直跳。屋內彌漫著嗆人的煙味,男男女女坐瞭十來人,女人居多,她們大多穿著超短裙,衣著也很暴露,沙發上也放著些女人的外套等衣服,茶機上滿是煙酒,看樣子玩得正high。

  我想退出去,但已被他摁坐在瞭沙發上,他笑著對大傢說道:「來來來,我給大傢介紹介紹,這是我的李小兄弟,剛到,有什麼事你們先給他說說吧,我有點事先去處理下,很快便回來。」男人說完,又將頭湊到我耳畔:「你玩會,聽他們說些什麼就行瞭,我實在是不想聽他們說瞭,幫哥個忙,明天我找你,保證不會虧待你的。」

  我若有所思地看瞭看他,完全不明白是什麼狀況。正想開口,他已起身朝門口走去。

  一屋的人似乎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看得出來那男人是這裡的主角,說話能算話的人,一個二十六七歲的男人拍瞭拍我身旁的女人,接著他便坐瞭過來。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我屁股上摸瞭一把,我回頭,隻見那男人手裡捏著一疊鈔票放在我後面,他將頭湊到我耳邊輕聲地說道:「王哥叫我給你,先拿著,其他事再說。」說著便將錢塞進瞭我的褲包。

  「來,給李哥倒酒啊,還愣著幹什麼?」男人沖坐在我另外一邊的女人說道:「小李,這麼久沒見,今天一定要不醉不歸,來。」他說著舉起瞭酒杯。

  我這下更搞不明白瞭,但就算再暈,我也能分辨出那紅色的百元大鈔,借著酒意,我舉起瞭酒杯。其它人也順勢拿起酒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笑著說道:「王哥的小朋友也就是我們的朋友,大傢來幹瞭!」

  包間內的迪士高歌曲震耳欲聾,幾個男人對著身邊的女人摟摟抱抱,不時將手放在女人的大腿間撫摸,臉上露著欲望的笑容,這種畫面對我很有吸引力,之前怎麼被強拽進來的我已不關心瞭,也陶醉在其中。一擡頭,眼前兩個二十一二歲的女人正面對面跳著舞,兩人緊貼著身體,雙手放在對方的搖擺的臀部,不時用手拍打著對方的屁股,臉上如癡如醉,跳著跳著,兩人竟嘴對著嘴親吻起來,親瞭一會兒,正對著我的女人將嘴向下移瞭去,移到瞭另外一個女人的頸部,繼續往下,移到瞭她高挺的胸部,用手隔著衣服擠揉著她的奶子親吻著她的乳溝。

  「這真是兩頭奶牛啊!」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我耳畔傳來。

  我看得熱血沸騰,已然忘瞭這是什麼地方,感覺陰莖已硬瞭起來,突然,我感覺像有什麼東西抓住瞭我的陰莖,低頭一看,坐在我旁邊的女人已將手放到瞭我胯間,隔著褲子撫動著。她二十五六歲,化著濃妝,穿著一條黑色的超短裙,上身穿著吊帶,高聳的乳房已露出大半,被胸罩包裹得實實,乳溝深不見底。

  我不好意思地移過瞭目光,女人一轉身,將雙腿平放到瞭我的腿上:「小帥哥,害羞啊?」她說著將腿一擡,我輕而易舉地便看見瞭她裙下的風光,她一把抓過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你看看人傢。」

  我側過頭,坐在我旁邊的女人將身子靠在男人身上,男人的一隻手已經從她胸口伸瞭進去,衣服隨著他揉動那女人奶子的動作一起一伏,而他的另一隻手也沒有閑著,已經伸到瞭女人的裙子裡面……我的心猛地一驚,突然害怕起來。

  我故作鎮定地笑瞭笑,看瞭眼身旁的女人,起身準備借上廁所的機會走開。

  「這可是VIP,還怕沒廁所不成。」女人笑著說道,說著用手指瞭指另外一邊。

  話已出口,而且我本就想上廁所,起身便向一旁走去,推開門,我被眼前的景象嚇瞭一大跳。洗手池前,一男一女在那操得正歡,女人的赤裸著上身,雙手撐在洗手池上,身後站著一個男人,男人的褲子和女人的內褲早已貼在地面,女人的紗裙也被撩到瞭腰間,男人正雙手抓住女人纖細的腰身聳動著,隨著男人的抽插,女人的兩顆乳房不停地搖晃著,嘴裡發出「啊……哦……嗯」的呻吟聲。

  見我進去,兩人像沒看見似地繼續著,「李哥上廁所啊。」男人笑著挪瞭挪身子,問道:「真他媽爽,李哥,來不來一炮。」

  酒勁真是上瞭頭,我已完全處於迷糊狀態,胃裡一陣翻騰想要發吐,我笑瞭笑,也若無其事地搗出雞巴開始尿起來,可覺得邊尿雞巴一邊膨脹。看著眼前的一幕,我猶豫著壯著膽子伸過瞭手,當我手觸碰到女人那搖晃的奶子時,整個身體像觸電瞭一般,一陣酥麻感覺瞬間傳遍全身,我可從來沒有摸過女人的身體,女人的乳房捏著軟軟的,滑滑的,見女人沒反對,我用力地揉壓著她的乳房,用手指輕捏著她的奶頭,看著鏡子裡女人陶醉的模樣,我身體流過一陣又一陣的快感。

  「既然李哥有興趣,你給李哥吹吹。」男人拍瞭拍女人的屁股笑著說道:「放心,隻要你把李哥侍候舒服瞭,哥不缺錢。」

  「你楊哥的面子誰敢不給嗎?你我之間何必談錢呀?」女人說著便將手伸到瞭我的腰間,拉下瞭我的拉鏈。

  我想挪步但根本動不瞭,隻能任由女人掏出瞭我的雞巴,握著我硬得發燙的雞巴,女人一口便給我含住瞭。

  一股暖流從我雞巴位置傳入我的丹田,繼而傳遍全身,我感覺渾身上下都充滿瞭力量,她圓潤的小嘴將我的陰莖包裹得嚴嚴實實,不停吐吞著,我能感受到她舌尖對我龜頭的頂碰,這種感覺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自出娘胎以來,何時曾有過這種感覺,我緊閉著想出聲的嘴,聽著下身傳來的那種「啪嗒啪嗒」聲。

  「如何,李哥,感覺怎麼樣?」男人看著我笑著說道,繼續抽動著身體,「你也來搞幾下,這美女的逼挺緊的,保證和其他的不一樣,有沒有興趣試試?你看看這屁股,彈性多好。」男人說著,用手在女人的屁股拍打瞭幾下,聽著那「啪啪」的聲響,我心底的欲望更是激烈,忍不住也有想伸手去拍打幾下的沖動。

  突然,外面的音樂聲突然止住瞭,傳來一陣嘈雜,緊接突然安靜瞭下來,燈光也變亮瞭許多。男人本能地止住瞭抽動,急忙提起褲子站起身,緊接著女人也開始慌亂地抓起自己的內褲,來不及穿上,急忙捏在瞭手裡。

  「將手放在頭上蹲好!不許亂動,蹲好。」屋外傳來洪亮的說話聲。緊接著,廁所門被推開瞭,沖進來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我心裡一驚,酒意頓時全無,背心已滲出瞭冷汗,他冷冷地瞟瞭我們一眼,面無表情地用手裡的警棍指著我們說道:「不會告訴我你們三人在上廁所吧?抱頭,出來!」

  我眼前突然一黑,差一點沒站穩,心裡不停地重復著三個字:怎麼辦?怎麼辦?我禁忍不住想要流出淚來,感覺有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女人一邊!男人一邊!身份證拿出來!蹲好!」警察在屋內嚴陣以待,眼裡帶著讓人膽寒的光亮。剛才那女人蹲在我的對面將頭埋得深深的,裙子下光溜溜的什麼也沒有,屁股與陰部清晰可見,濕濕的淫水讓陰毛沾在瞭一起。看看旁邊,幾名女人都衣衫不整,其中一名還露出瞭半顆奶子。這時我才發現,其中一名警察手裡拿著一個DV正在記錄,我猛地將頭壓得更低瞭。

  「警官,我……」

  「閉嘴,到瞭所上有你說話的機會!」一個男人還未說完的話被打瞭回去。

  警察在檢查完每個人的隨身物品後讓我們排成一排出門上瞭車。

  我腦子裡一團亂麻,也根本沒有任何主意,除瞭後悔與懊惱便是一片茫然,我該如何面對姐夫和姐姐,又該如何面對父母,如果同事們知道又會怎樣看我,想到這些,我覺得腳下如有千斤。

  我們徑直被帶到瞭派出所,氣氛嚴肅而滲人,不知爲什麼平常讓我感到親切的警察在這時讓我心生恐懼。看看其他人,有的表情輕松,一副無以爲然的樣子,有些神木納,臉上顯得有些焦急。這時我才發現,周圍已沒有瞭之前塞錢到我褲兜的男人的身影。

  我唯一認識的人就是那位叫我進去的男人,我想,隻要我進去將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警察就是瞭,畢竟我誰也不認識。

  一位三十四五歲的警察將我叫進瞭屋子,他看瞭我一眼,問道:「姓名,年齡,才幾歲,好的不學,成天混在這麼一群人中,成年沒有?」

  「警官,我……」

  「我問什麼你聽不懂啊?」

  我用恐懼的目光看著眼前的警察,尋思著該如何作答。這時,另一個穿著制服的警察開門走瞭進來,他用不屑的眼光看瞭我一眼,我的心繃得更些瞭些,隻見他幾步走到坐在我對面的警察身邊低頭對著他的耳朵輕聲的說瞭幾句,他便放下手中的筆,轉身出瞭門。

  隨著「砰」的一聲門關上的聲音,我心裡五味陳雜,像墜入瞭無底深淵一般,我用手猛拍瞭拍自己的腦袋,「傲天啊傲天,看你做瞭些什麼!」

  四周靜得出奇,慘白的燈光似乎在宣示我的末日,雖不說致命,但這對我來說已算是致命,我該如何面對以後的生活,我還有什麼臉面對面對周圍的一切,天吶,命運怎麼如此捉弄我,我到底該怎麼辦?我的想法很簡單,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今天的所作所爲。這時,門開瞭,剛才那位警察又走瞭進來,我無助地看著他,他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說道:「跟我走。」

  我不知等待我的將會是什麼,難道他們已知道我的一切,把姐姐、姐夫都叫瞭過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自己釀成的苦果我自己也必須承受,我木納地站起身,跟著他走瞭出去。

  他把我帶到瞭另一間辦公室,看著我,又看瞭看門外四周,說道:「你可以走瞭,快走吧。」

  我滿臉狐疑地看著他,不敢相信他說的話,生怕是我聽錯瞭,見我愣著不動,他又說道:「怎麼還不走?」

  我看瞭他一眼,猛然間,我突然覺得他變得和善瞭許多,來不急多想,急忙說瞭句「謝謝警官」便匆匆走出瞭辦公室。

  我確定已到瞭派出所門外,我覺得心情從來沒有如此輕松過,看來他們已經知道我是被迫做出瞭這件事,而且我並不認識他們。又或許,他們隻是當我真的在上廁所呢?唉,管他呢?一顆石頭總算是落地瞭,吉人自有天相,我拍瞭拍胸口,舒瞭口大氣。

  突然,身後閃過一束亮光,接著是汽車鳴笛的聲音,我回過頭一看,一輛黑色小轎車正在我身後慢慢向我駛來,我警惕地看著汽車,待車駛到我身前時,竟突然停下瞭。

  車窗開瞭,從裡面探出一個腦袋,「小兄弟,上車吧。」說話的正是剛才在屋內塞錢到我兜裡的男人,我下意識地將手往兜上一摸,東西還在。

  見我沒動,他又叫瞭聲,我這才猶豫著坐瞭上去。

  「今天的事王哥說可得好好感謝你,我這就帶你去見他。你好,我叫仇小河。」

  「李傲天。」我說道。

  一邊開車,仇小河一邊向我講起瞭之前發生的一切。

  那男人名叫王聞達,是稅務局局長,今天是幾個生意上的商人朋友邀他赴約,但沒想到鬧出瞭這麼大的動靜,男人嘛,玩玩兒很正常,但沒想到不知被誰捅瞭出去。王聞達接到消息後本想叫大傢一起抽身離開,但悄巧在門口碰上瞭我,於是便腦筋一動將我拉瞭進去,他甯願舍車保帥也要向針對他的人證明他不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在關鍵時刻是能想出對策的。

  聽他說完,我終於明白瞭,原來我隻是頭替罪羊,是被用來出賣的。我竟這麼糊裡糊塗就上瞭他的當,如果不是當時喝得醉熏熏的,可能也不至於此吧。

  「你是不是覺得很委屈?」仇小河問道。

  我沒有說話。

  「別怕,受這點委屈算什麼?你放心好瞭,王哥是個重情重意的人,你能因這點委屈認識王哥,這可是你前世修來的福份!等著瞧吧。」

  汽車飛快地穿梭在空況的大街,一切都顯得很是平靜,我思緒萬千,這城市的平靜與光鮮下,到底掩飾著多少不爲人知的秘密?

  一見面王聞天便滿臉堆笑地沖我說道:「小兄弟,你不知道你今天是幫瞭我多大個忙?謝謝你,放心,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王聞天的好朋友瞭,是我的忘年之交瞭。我給你保證,如果有人欺負你,那就是跟我過意不去,以後有什麼困難盡管告訴我,我知道你肯定嚇壞瞭,所以用最快的速度叫小河過去把你接瞭出來,放心,派出所那邊我都已經處理好瞭,也不會留下記錄,你還是清清白白的。」

  我愣愣地看著他,明明是他將我害成這要的,可我嘴裡卻不由得說瞭句:「謝謝王叔叔,王老板。」

  「別叫叔,也別叫老板,叫哥!」

  「嗯,謝謝王哥!」

  此時此刻,我的心總算平靜瞭下來,說實話,能這樣輕輕松松把我從裡面弄出來,我還是感到挺高興的,正如仇小河說的一樣,對於認識王哥這麼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我還有那麼幾絲慶幸。至於王哥在派出所關系很好,爲什麼仇小河到最後也溜瞭,他在送我回去的路上告訴我,他雖說不是公衆人物,但難免人多眼雜,萬一被認出來瞭可能飯碗都不保,還弄得王哥到時候也不好交差。而我隻是個生面孔,無人認識,就算萬一追究,說隻是王哥的車停在夜總會門口,仇小河也可以承認是自己送朋友過去或是去接朋友而已,因爲並未抓到現行,到時候頂多被口頭教育一下公車私用也就過去瞭。

  屋內顯得有些零亂,姐斜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搭在一旁的手裡捏著一支沒有點燃的煙,地上零亂地放著一些酒瓶。

  「姐,怎麼瞭?」我猶豫著問道:「你怎麼把煙給抽上瞭?」

  「怎麼,舍得回來瞭?你不是說你再瞭不回來瞭嗎?你滾!」她還醒著,但滿嘴帶著酒氣,看樣子已經犯迷糊瞭。

  「是我啊,和姐夫吵架瞭,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吵什麼呀?」我說道。

  「你少拿傲天來騙我,你以爲我連自己弟弟也認不出來嗎?你走開。」她一伸手將我推開。

  「我真是傲天啊,姐。」

  姐湊過頭仔細看瞭看我,「哦,真是傲天啊,來,傲天,陪我喝兩口。」說著,她打瞭個嗝,一股更重的酒氣撲面而來。繼而聳動瞭兩下身子,一堆污物從嘴中漫出。我顧不得其他,急忙伸出手拍瞭拍她的後背,嘴裡念道:「你沒事吧?」

  地上、沙發上散發出的難聞的味道,我看瞭看姐姐,起身倒水去瞭,回來時她已重新躺回沙發,放好水,拿過拖把地上掃掃幹凈,回來時才發現,不知何時,姐的胸口已打濕一大片,上面還殘留著未消化完全的食物殘渣。

  唉,肯定是和姐夫吵架瞭,什麼事要鬧成這樣,聽她剛才說的,姐夫應該是出去瞭,看著那濕漉漉的衣物,這可怎麼辦啊?難道要我幫她換衣服不成?

  姐夫手機響瞭,可久久沒有人接聽,我正要重撥,耳旁傳來瞭開門聲。

  「快,把她弄去睡瞭。」我沖姐夫說道。

  姐夫手上纏著紗佈,看樣子是受瞭傷,我本能地問道:「怎麼瞭?」

  「沒啥,一點小事兒。」姐夫答道。

  「怎麼,姐……給你弄傷的?」我猶豫瞭一下。

  「唉,沒啥,女人嘛,有時總要鬧會小別扭,你還小,長大你就懂瞭,該由著還是得由著,誰叫我是男人呢,男人不好當嘛。」姐夫看來並不生氣。

  「還小事兒呢,都見血瞭。」

  「別說這瞭,先把你姐扶進房去,我的手使不上勁兒。」姐夫說道。

  我不知道他們是因何爭吵?爲何會弄得姐夫都受瞭傷?看樣子還傷得不輕,會不會是因爲我的事?不是因爲我又是因爲什麼?難道男女、傢庭之間的事情就這麼復雜,都是因爲喜歡、相愛才走到一起,爲什麼彼此又不能多些包容?人這種動物之間的事情真是太復雜瞭。

  一陣敲門聲讓我收回瞭思緒,接著傳來瞭姐夫的聲音:「小天,你來幫我下。」

  「什麼事兒?」我推開門,姐夫站在門外,包著的紗佈已經滲出瞭血跡,「怎麼瞭,不會又……」

  「那倒沒有。」姐夫臉上露著一絲爲難,揚瞭揚手說道:「我手上有傷,另一隻手也使不上勁兒,唉,你跟我來吧。」

  「你真沒事兒吧?」我遲疑地跟在姐夫背後,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姐夫進瞭臥室,姐橫著躺在床上,一旁的床單被打濕瞭一片,水漬已浸到瞭她的腰間,一旁的床頭櫃上放著半杯水,一包藥包模樣的紙放在一旁。「唉,真沒想到她會喝這麼多。本想讓她吃顆醒酒藥的,剛吃瞭又吐瞭,你把她扶起來,我把床單換瞭。」

  「哦。」我說著幾步走瞭過去。姐姐的身體軟軟的,任由我搬動沒有任何反應,臉上泛著紅暈,嘴裡喘著粗氣。看著姐夫確實不方便,我將她扶起,便叫他攙著姐,隨後把床單換上瞭。

  「早點睡吧,已經不早瞭。」我說著準備轉身出門。

  「小天,等下。」姐夫叫住瞭我,「也沒有別的辦法瞭。」他用手指瞭指姐姐,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意思是叫我給姐換衣服,我看瞭看他受傷的手,猶豫瞭,他就真使不出一點兒勁嗎?

  「我知道這有點……」姐夫頓瞭頓,接著用一種打趣而神秘的口吻說道:「拋開我倆關系不說,單從男人角度來說,你以爲我願意啊?你小子。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看著姐夫臉上怪怪的笑容,我知道他這是想緩和這種尷尬而沉悶的氣氛。

  「都是大人瞭,誰沒有點稀奇古怪的兒事啊,以後你的日子還長著呢,說不準還有什麼更離奇的事兒呢。」姐夫笑著拉過瞭我。

  我笑瞭笑走瞭過去。雖然這麼說,姐夫還是讓我將姐姐扶起並讓我坐在她的身後,雖說是這層關系,但我還是覺得心裡有些燥動,感覺身體有些不太自然。姐姐已經醉得幾乎不省人事,躺在床上任由我和姐夫擺動,姐夫似乎在故意磨蹭時間似地一邊緩慢地做著動作,一邊念叨:「真不知道喝得這麼多幹嘛,自己受罪還要讓人來侍候。」

  我悄悄地瞟瞭一眼,隻見姐夫將手放到瞭姐姐的大腿位置,拉著睡裙的邊沿慢慢向上提瞭些,手上的動作確實有些別扭。

  「你擡起來一點,坐著瞭。」說著我手臂繞過姐姐胸前輕輕將她抱高瞭些,我能感覺到她胸口柔軟的兩顆奶子在我手臂觸碰,心跳也不由得加快瞭許多。隻見姐夫將裙子迅速地撩瞭起來,姐姐雙腿緊靠著,漆黑而圈曲的陰毛在姐姐的三角地帶密密麻麻地生長著,我本能地將目光移開。

  「你在幹嘛,扶好。」姐夫的細小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我移過目光,姐夫止住瞭動作,臉上帶著一種奇怪的平靜,嘴角帶著一絲與平日裡不同的異樣,眼神給人的感覺也是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