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血色的夜。
在通往華南市國際機場的高速公路上,徐海泉將車子開的飛快,坐在副駕駛的白羽疑惑的問道:「徐少,到底出瞭什麼事?」
徐海泉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我老爸突然給我打過來電話,恐慌的給我說我們闖禍瞭,讓我立刻帶著你們去機場,他已經訂好瞭飛機票,讓我們今晚就飛到國外避一避,但是具體我們闖什麼禍他也沒說。」
「唉!我的大美人啊!」白羽嘆息瞭一聲,懊惱的靠在背靠上。
徐海泉無語的扭頭看瞭眼白羽,忽地耳邊響起老梁的驚叫聲:「小心啊!」
徐海泉擺正頭一看,入目都是刺眼的白光,接著他就感覺到自己好像撞到什麼東西。
轟!
一聲巨響,一輛大貨櫃車狠狠撞在瞭徐海泉他們所開的轎車上,接著轎車後面同樣高速駛來一輛大貨櫃車,狠狠撞在他們的車尾上,兩輛高速行駛的貨櫃車頓時將中間的轎車擠壓在一起,漫天的火光沖天而起。
……
自從馬六爺莫名其妙的被人殺瞭之後,他手下的勢力成瞭一盤散沙,其中最有可能重新執掌馬六爺勢力的就是他曾經最得力的兩個手下,一個是有著拼命三郎之稱的山雞,另一個是有著智多星之稱的四眼。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凌晨時段瞭,山雞帶著一群小弟來到一傢他們常去的大排檔吃烤肉,一群人吆喝著占瞭一個大桌子。
山雞對著大排檔的老板叫道:「老板,照舊,快點啊!先來三箱冰啤酒。」
老板笑道:「山雞哥,又來啦,您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瞭。」
山雞擺瞭擺手示意知道瞭,一群人開始閑聊起來,其中一個馬仔高聲說道:「山雞哥,這次我們的事辦的漂亮啊,今後我們攀上瞭徐少這條關系,那今後的好處還不大把大把的,這樣一來老大的位置就非山雞哥莫屬瞭,四眼那個膽小怕事的傢夥,當時還推三阻四的不讓我們動手,他是怕山雞哥你搭上徐少的關系,在一輩叔伯面前加重瞭爭老大的籌碼吧。」
這時老板抱來瞭啤酒,眾人連忙打開舉著瓶子吆喝著喝起來,山雞放下手中的啤酒瓶子,沉聲道:「也不能這麼說,四眼這個傢夥平時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可做起事來陰險狠辣著呢,這次的事情也許在他看來有些不值得,但社團的發展壯大哪能怕事,最後他不也同意瞭嗎。」
眾人吆喝著應承道,這時其中一個馬仔突然大叫一聲:「我靠,哪裡來的妞,他娘的真性感啊!」
「哪呢?哪呢?」
眾人連忙四處瞅瞅,最終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馬路對面,隻見馬路對面的路燈下,一個身穿米色風衣並且身材超級火辣的大美女正朝著他們走過來。
「快看,她過來瞭、過來瞭。」
眾人起哄著說道,山雞也好奇的扭頭去看,就在這時,那個身材火辣的大美女忽地從敞開的風衣中掏出一把碩大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山雞讓他呼吸一窒,瞳孔微微一縮。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巨大的槍聲迅速地連續響起,山雞他們一行人的腦袋就像被巨錘敲爛的西瓜,全都爆炸開來,鮮紅的血混著白色腦漿飛濺一地,那個女人掃視瞭一眼被爆頭的山雞一群人,轉身迅速上瞭一輛紅色的跑車疾馳而去。
……
四眼,大概三十來歲的樣子,是一個身材普通樣貌也普通的男子,忙碌瞭一天的他開車回到傢中時已經是凌晨,然而當他打開傢門時,看到自傢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鐵塔般的男人,那男人即使坐著都能看出他的身高絕對有兩米的樣子。
四眼對上男人淡漠的眼神,皺瞭皺眉頭確定自己確實不認識他,莫名其妙的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傢?」
「要你命的人!」男人站起身來,緩緩的走到四眼身前,那恐怖的氣勢和兇獸般的眼神讓四眼一動不動。
啪!啪!啪!啪!啪!
勁腿橫掃,強勁的風在激蕩,如閃電般的腳法踢到四眼的四肢和脖頸處,男人看都沒看四眼從他身邊錯過出瞭大門,還在站立的四眼身體裡突然傳來咔嚓、咔嚓的脆音,原來男人剛剛那五腳的力度太強、太脆,直接將四眼的四肢和脖頸處的骨頭全部震碎,死的在能不死瞭。
……
華南市,桃園。
趙婉兒緩緩睜開眼睛,螓首左右搖擺瞭下甩開昏睡後的眩暈,伸手揉瞭揉眼睛,身上的強力麻醉藥效退下瞭許多,身體也恢復瞭一些力氣,她右手撐床坐起身子,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而且衣衫不整的躺在大床上,趙婉兒臉上露出一抹恥辱的憤怒和羞愧的懊惱神色。
今天發生的事情在趙婉兒看來簡直就是她的噩夢,她和張少陽多年的夫妻,隱約地感覺出丈夫可能不是什麼普通的富商,因為他對華南市的商業有著驚人的掌控力,然而今天居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動手將自己綁架瞭。
在綁架初時趙婉兒經過初期的緊張之後就靜瞭下來,她卻沒有想到賊人會用一種強烈的麻醉藥將自己弄暈,因為體質特殊的緣故,在她來到桃園的時候就意識模模糊糊瞭,但是強烈麻藥卻讓她的身體軟綿綿使不上任何力氣,完全處於一種毫無防備的狀態。
當她一個靜靜地躺在床上時,舒適的床讓她有種立刻就睡的感覺,就在迷糊之間時她感覺到有人站在床前彎腰朝她俯視著,接著自己腳上的高跟鞋就被那人脫掉,一隻粗糙的男人手抓住瞭自己的腳輕柔撫摸,然後居然將自己的腳趾含在嘴裡吸吮,兩隻腳都被男人吸吮瞭一遍之後男人又將手漸漸摸到瞭自己的大腿,並且在自己的私密之處來回摩挲。
一種莫大的恐懼從趙婉兒心底湧起,這種感覺從她的脊椎開始朝身體的四周蔓延,模糊的意識讓趙婉兒知道自己正在被人侵犯,她在恐懼的同時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讓身上這個男人嘗遍世間酷刑。
身上侵犯的人仿佛有些著急瞭,他迅速將自己旗袍的前擺掀起來,男人火辣辣的目光讓趙婉兒都能感受到要灼燒自己兩腿間的陰阜部位,接著就是男人從容地將自己旗袍的暗扣一粒、兩粒、三粒……慢慢的解開,聽著男人粗喘的氣息,趙婉兒都有些絕望瞭,就在這時,一聲巨響過後,身上的人迅速離開瞭且在也沒回來,趙婉兒才安心的昏睡過去,直到體內的強烈麻醉藥效減弱才蘇醒過來。
趙婉兒怔怔的在床上坐瞭一會兒,腳上的絲絲光亮濕滑水漬讓她心裡一陣惡心,連忙穿好衣服拖著軟綿綿的身子走進浴室,在浴室裡將自己的腳清洗幹凈後,用涼水清洗瞭一下臉蛋兒,感覺頭腦能清醒一點瞭,這才出瞭浴室在別墅內轉瞭一圈,居然沒有發現任何人,心裡暗暗想道:「這還真是奇怪喲!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因為受藥力的影響趙婉兒感覺身子還有些酥軟,她坐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歇息,然而根本沒過多長時間,別墅的大門突然被推開,趙婉兒抬頭一看居然是周傑,詫異問道:「阿傑,你怎麼來瞭?」
周傑看到趙婉兒安然無恙,一臉喜色說道:「夫人,您沒事吧?是老板打電話讓我來接您回傢的。」
「少陽?」趙婉兒愣瞭一下,低頭略微一思索,對著周傑問道:「現在是什麼時間?」
「快凌晨兩點瞭。」周傑回道。
趙婉兒腦袋一歪想著:效率太快瞭吧,這才幾個小時的時間啊!她站起身臉色平靜的說道:「好瞭,先送我回傢吧!」
……
華南市,老城區。
這裡沒有像新城區那樣光鮮排場,它就像一個遲暮的老太太,沒必要像新娶的小媳婦那樣鮮亮,一條路大刀闊斧的向城區裡劈進去,樓層在兩邊豎起,一棟咬著一棟,留出些狹小的巷子。
一幢烏灰的樓房內,陳華強靠在發灰的墻壁上,看著對面墻上的塗料都快要剝落的樣子,三兩件佈滿污漬的傢具擺放在房間內,他摸瞭摸身下的堅硬床板,無奈的苦笑瞭聲:「呸,老子他娘的得罪誰瞭,居然派人追殺我,而且在華國還動瞭槍,疼死老子瞭。」
就在剛剛不久,他親自動手將體內的兩顆彈頭取出,雖然憑借自己良好的反應力,那兩顆彈頭不過是打傷瞭肌肉,並沒有傷及到筋骨,可是大量的失血的後果就是自己現在隻能像死狗一樣躺在這裡,靜靜等待著體力一點點恢復,如果不是自己身體受過特殊的改造,恐怕早就掛瞭。
左肩膀上,一發子彈擦著鎖骨穿瞭過去,要不是自己運氣好的話,稍微躲閃得慢一點,頸部大動脈就會被當場打斷啊!陳華強右手艱難的從衣服最裡面的兜掏出一個奇怪的徽章,徽章的正面一個烏黑的魔鬼頭顱,魔鬼的兩顆眼睛殷紅的欲滴出血,他小心翼翼的翻轉徽章,在徽章背後光滑的平面上,有一串好似亂碼的數字,陳華強掏出手機,按照上面的數字撥瞭過去,接通之後沒等對方說話他就沉聲說道:「我需要救援,地址是華南市老城區……」
希望你們能將老子的命當一會兒事,快點來吧,要不然到時候隻能給老子收屍瞭。陳華強掛掉電話後身體疲憊的靠在墻壁上默默的期盼著,就在昨天,他還叼著雪茄開車行駛在去秋涵傢的路上,心裡想著秋涵實在是一個尤物,容貌、身姿皆為上品,美人性起時那泛著點點桃色的俏臉與粉紅色的嬌軀,他恨不得立刻感到秋涵傢裡,將美人壓在身下大幹一場,誰知行至途中,在路過一座大橋的時候,一輛面包車忽地與自己並排行駛,而且面包車的側門突然拉開,兩個頭發染成花花綠綠的傢夥忽地端起手槍對著自己就是一陣亂射。
陳華強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到左臂膀一陣劇痛,他立刻趴下頭猛打方向盤,腳下用力踩著油門,車子呼嘯的撞斷大橋的護欄掉到河裡,大橋上的面包也跟著停下來,那兩傢夥還站在橋上對著他掉落的河水處又是一通亂射,過瞭好一會兒才揚長而去。
陳華強憋氣潛到瞭河水的下遊,才敢冒頭,他一路上掩藏行蹤才逃到老城區,找瞭一傢不起眼的賓館躲藏下來。
……
華南市,國際機場。
耀眼的陽光傾撒在機場大玻璃頂棚上,在地上投射出一道一道斑斕的影子,啪嗒、啪嗒、啪嗒,是木屐踩在冰冷光滑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趿著木屐的玉足是那樣的秀美精致,白嫩細膩的肌膚好似羊脂玉般,殷紅奪目的趾甲油也異常妖艷,右腳踝處的血紅細珠與白嫩的肌膚反襯,吸引著機場大廳雄性的目光。
櫻一身緋紅色的武士服從機場VIP通道走瞭出來,烏黑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香肩上,精美的臉蛋上掛著冰冷高傲的神情,她的身後跟著四個氣息彪悍的歐美大漢,五人沒有顧及大廳內路人的怪異眼光,直接來到瞭機場大廳的門口。
「剛剛出去的那個日本女人好漂亮啊!」
「是啊!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你們看她身後那些保鏢的氣勢,看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
「……」
櫻等五人站在機場大廳門口等瞭一會兒,一輛黑色的加長高級轎車立刻就開過來停在她身邊,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一個黑色西裝的男子,那男子看到櫻之後立刻彎腰弓身,輕聲說道:「櫻小姐,您要的東西都準備好瞭,傢長吩咐,在華國一切聽您的。」
「不用瞭,車留下,你走吧!」櫻淡淡的說完,直接上瞭車,她身後一大漢推開男子直接拉開車門坐到駕駛座,其他幾人也陸續上瞭車,然後車子呼嘯著揚長而去,黑色的加長轎車在華南市街道上穿行,直到它開到老城區的一幢烏灰樓前才停下。
櫻打開車門走瞭下來,同時三個歐美大漢也跟著下來,櫻抬頭看瞭看眼前的破樓,迷人的臉蛋上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應該就是這裡瞭,上去兩個人到503房間,將裡面的人帶出來,記得事後手腳幹凈點。」
兩個大漢低沉的應聲道:「是。」
片刻之後,兩個大漢攙扶著狼狽不堪臉色蒼白的陳華強下來,櫻微笑著走瞭過去,看著陳華強道:「陳教授,教官派我來接你的。」
陳華強在兩個大漢的攙扶下上瞭車,並對櫻說道:「嗯,替我謝謝凱撒先生。」
櫻點頭示意自己知道,揮手讓所有的人都上瞭車,然後車子就要呼嘯著沖出破舊的巷子,櫻忽地隨手掏出一把匕首,揮手從車窗丟瞭出去,蜷縮在巷子口目睹瞭這一切的一個痞子渾身一震,那柄匕首已經從他的眉心而入,沒入他的腦袋裡。
櫻冷聲說道:「好瞭,我們走吧!」然而車子剛剛沖出巷子沒多遠的距離,陳華強先前避難的那幢烏灰破樓五層發生一聲巨響,漫天的火光和黑灰沖天而起。
陳華強在車上聽到身後的動靜,扭頭看瞭眼黑煙彌漫的大樓,嘿的吐瞭下舌頭,也沒有多說什麼。
……
三天,又過瞭三天。
九龍山的懸崖下,楚天佑和唐嫣苦苦等待的救援人員還沒有出現,此刻懸崖下平臺上的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那是因為他們已經沒有力氣說話瞭,楚天佑看著懷中虛弱不堪的唐嫣,他真的怕她支撐不下去瞭,因為從昨天開始唐嫣就靜靜地趴在他懷裡動也不動。
「糖糖姐、糖糖姐。」楚天佑臉色蒼白的小聲叫著,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連忙將唐嫣扶著坐起身,看著她臉色蒼白雙眼惘然的樣子,楚天佑心中有些疼惜。
唐嫣癡癡地凝視著遠方即將落山的太陽,大火球變成一個紅彤彤的圓盤掛在天邊,唐嫣不由遺憾地嘆瞭口氣,惋惜呢喃道:「好美的太陽,不知道還能看多久瞭?」
楚天佑扶著唐嫣讓她螓首靠在自己肩膀,耳邊聽到她的呢喃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笑容,道:「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永永遠遠看著它,直到將它看膩瞭,不想在見到它。」
唐嫣將臉埋在楚天佑頸窩,緊緊抱著他,喃喃道:「真希望如此,天佑,我好怕自己睡過去就在也醒不來瞭。」
楚天佑能清晰地感受到懷中的女人好像失去求生意志瞭,他伸手勾起唐嫣有些消瘦的下巴,看著女人已經脫皮幹裂的嘴唇,沉聲道:「要死也是我們一起死。」
說完輕輕地吻住唐嫣的嘴唇,口腔內艱難的分泌著自己幹涸的唾液,期望濕潤她的嘴唇。
唐嫣仰著小臉兒,嫵媚的丹鳳眼黯然失色,男人溫柔甜美的吻讓她自主的伸手勾住楚天佑的脖頸,生理的本能讓她貪婪的吸食著濕潤,半晌過後,唐嫣忽地掙紮起來,然而楚天佑猛地按住她的螓首。
失色嫵媚的丹鳳眼緩緩充滿霧氣,眼角處掛著兩滴晶瑩的淚珠,但它們卻掙紮著沒有掉下來,口腔中熟悉的血腥味讓唐嫣心中茫然想嘔吐,但她忍著心中的不適,喉嚨處的肌肉滾動,咕嚨、咕嚨的吞咽著。
良久良久,唐嫣才竭力撇過瞭螓首將自己的嘴唇與男人分開,兩人的嘴唇上皆染著殷紅的鮮血,她抬眼迷離的盯著楚天佑,發現男人的臉色比剛剛更加地蒼白,不由伸手撫摸著男人的臉龐,呢喃道:「楚天佑,你是個大傻瓜。」
在自己吞食男人血液的瞬間,唐嫣感覺到自己的心碎瞭,自從三天前兩人肌膚相親的曖昧之後,身為人妻的唐嫣感到心中羞恥萬分,傳統道德的高壓線讓她在與楚天佑相處時心生畏懼,困境雖然讓兩人彼此偎依在一起共渡難關,但兩人的心卻好像隔著一座山那麼遠,唐嫣常常趴在楚天佑的懷中,眼中經常是掙紮與猶豫之色。
然而,就在剛剛那一刻,男人舍身無私的奉獻讓唐嫣心生感動,眼神中的掙紮與猶豫消失瞭那麼一瞬間,被迷離與柔情所代替,晶瑩的淚花在黯然失色的丹鳳眼中打轉。
楚天佑小心翼翼的將唐嫣眼角的淚珠抹掉,幹澀著喉嚨柔聲說道:「糖糖姐,我說過,要死也是我們一起死。」
楚天佑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人,而且是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傭兵,殺人如麻且冷血無情,但他畢竟不是動物,他也有感情,以前他將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姐姐楚天雪身上,然而這一次的遭遇,他和唐嫣共患難的短短幾天時間裡,這個內心充滿正義,而且驕傲自信的女警居然不知不覺地走進他心裡,這也許就是男人貪婪好色的通病吧,困境中身處孤獨讓他渴望和這個女人激情纏綿。
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卻如同生共死的諾言一般,化作一道驚雷將唐嫣的心炸出一條裂縫,它比世間最美最動聽的情話都厲害,直接將唐嫣的心融化酥軟掉,她茫然懵懂的心陡然一清,盯著男人的美眸中迷離與柔情化作波光盈盈的春光,拋棄瞭一切顧慮直接雙手勾著楚天佑的脖頸,口中帶點催促意味的喃喃道:「天佑,快吻我。」
讓自己心動的女人主動邀吻,身為男人的楚天佑當然不會逃避,低下頭重重地吻上瞭唐嫣幹裂蒼白的嘴唇,粗糙大舌宛如猛虎下山般撬開瞭她的貝齒,深深的探瞭進去,甚至有些蠻不講理地噙住唐嫣香嫩柔滑的丁香小舌,用力汲取著津津玉液,同時雙手用力摟住唐嫣充滿彈性有柔軟的纖腰,將她挺拔飽滿的乳峰緊緊擠壓在自己的胸膛,感受著女人的酥軟、溫熱和她身子動人的彈力。
唐嫣感受到楚天佑的身體就像是旺盛的大火爐,熾熱的溫度將她烤的渾身發熱、發軟,就像融化的奶糖一般,男人的吻是那樣熾熱與霸道,就好像席卷草原的野火,自己如同草原上的野草被熊熊焚燒,身體好似被點燃體團烈火,她知道體內燃燒的是情欲之火。
唐嫣微微閉著的眼皮開始不住顫抖,長長的睫毛顫巍巍閃動,她感受到體內的情欲之火在呼嘯、在遊走、在蔓延、在壯大,鼻翼微微翕張發出沉重的呼吸,櫻唇不禁顫抖發出喘息的呻吟。
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似被大火焚燒的空蕩蕩,那種感覺讓她難受地希望有種動系將自己填滿,身為人妻的她知道自己在渴望什麼,於是雙手不停地在楚天佑後背遊走瞭會兒,又從男人的衣領中伸瞭進去,不顧一切的撫摸著他結實的肩膀和後背,那摩挲的美妙觸感雖然讓她心中愉悅卻解決不瞭心中的饑渴感,手在不知不覺間插入瞭男人的褲襠之中。
正在熱吻唐嫣的楚天佑感到自己的要害被女人溫熱柔軟的小手一把抓住,那銷魂的觸感讓他大腦一怔,隨即倒抽一口涼氣,放開唐嫣暫停瞭親吻沙啞著聲音喘息說道:「糖糖姐,想好瞭嗎?我不希望你將來後悔。」
唐嫣亦是喘息的呼吸著,聽到男人的話後仰著俏臉看著他,朦朧嫵媚的丹鳳眼中透出陣陣掙紮,忽地她慘然一笑,說道:「楚天佑,傻瓜,你真是個大傻瓜,人傢剛剛鼓起的勇氣,被你一下子又給說沒瞭。」
楚天佑也慘然一笑,伸手將唐嫣緊緊擁在懷中,輕聲說道:「我是怕你將來會後悔啊!」
唐嫣雙手發力一把將楚天佑推到在地上,俯身趴在男人懷中喃喃的念叨著:「傻瓜、傻瓜、傻瓜……」然而剛剛那一陣熱吻激情似乎耗光瞭她的體力,懸崖下又恢復瞭寂靜,隻是兩人之間有一種被稱之為情愫的奇妙東西在纏繞著他們。
啪!一聲輕響,不知是什麼東西掉在瞭平臺上,卻如驚雷般將楚天佑和唐嫣兩人驚醒,楚天佑連忙將唐嫣扶起坐好,他起身走近後借著昏暗的月光居然看到一個背包靜靜躺在那裡,懸崖壁上似乎還有一條繩索垂掉在平臺之上,心中驚喜,知道有人來救他們瞭,連忙打開背包看到裡面裝的果真是水和食物,深深吸瞭一口氣,抬頭朝著懸崖上面喊道:「是誰?是誰來救我們瞭?」
側耳聽瞭下,懸崖上卻沒有任何回音,這時唐嫣也踉蹌著站起身走瞭過來,男人的喊聲讓虛弱的她感覺到耳朵嗡嗡作響,翻瞭個白眼嗔怒的看瞭他一眼,伸手將背包裡的水瓶拿出來說道:「別管是誰瞭,我們先喝點吃點補充體力要緊,來,張嘴。」
楚天佑尷尬的笑瞭笑,看到唐嫣已經將水瓶蓋擰開,接過水瓶仰頭咕嘟、咕嘟的灌瞭幾口,又將剩餘的半瓶水還給唐嫣,柔聲說道:「你也喝點兒。」
唐嫣笑著接過水瓶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對口就慢慢喝起來,楚天佑又從背包裡拿出些食物喝水,拉著唐嫣兩人當即坐下,開始吃著東西靜靜地補充體力和身體缺失的水分,時間在悄悄的流逝,吃飽喝足的楚天佑感覺身體還是有些虛弱,兩人決定先休息一會兒。
楚天佑拽瞭拽身邊的繩索,發現它綁的極其牢固,問道:「糖糖姐,你說會是誰來救我們呢?」
唐嫣思索瞭一下,搖搖頭說道:「想不出來,但肯定不會是警察。」
「按說沒有人知道我們在這懸崖下面啊!」楚天佑也很好奇到底是誰在救他們,想瞭半晌也想不出會是誰,擺擺手道:「算瞭,不管是誰,等我們休息好瞭就順著繩子爬上去。」
「嗯!」唐嫣溫柔地點瞭點頭。
……
九龍山,懸崖上。
天上的明月好像都在慶祝楚天佑和唐嫣的新生,盡情地將自己的光輝灑在懸崖上,將這片地方照的如同白晝般明亮,楚天佑站在懸崖邊上使勁的拉著手中的繩索,將唐嫣慢慢的拉瞭上來。
終於,唐嫣抓著楚天佑的手站在瞭懸崖邊上,她回頭看瞭眼困瞭他們兩人六天多的死地,扭頭盯著楚天佑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天佑,我們終於上來瞭?」
「是的、是的,我們上來瞭,我們得救瞭。」楚天佑同樣眼中充斥著劫後餘生的喜悅,抓著唐嫣的香肩興奮的說道,而且眼睛裡還隱隱有一種期待。
唐嫣好似能讀懂男人眼中的期待之色,伸手在他的腰間輕輕地擰巴瞭一下子,嘴角露出一絲莞爾的笑意,說道:「傻瓜、木頭。」
楚天佑伸手勾住女人的下巴輕輕托起,讓唐嫣昂頭和自己對視,女人的臉雖然有些糟蹋,但仍然掩蓋不瞭她那迷人的臉蛋兒,戲虐笑道:「誰是傻瓜、誰是木頭啊?」
唐嫣知道她抵擋不住男人火熱的親吻,連忙伸手抵擋住楚天佑要靠上來的頭,低頭羞紅著俏臉小聲地說道:「天佑,這裡不方便,我們下次換個地方,好不好?」
「換地方,換地方做什麼?」楚天佑裝作詫異的問道,直將唐嫣問的是俏臉緋紅,鮮艷的紅暈都蔓延到耳後頸間,仿佛香嫩可口的美味散發著肉的氣息。
「好啦,開個玩笑的,我們不吃不喝這麼多天,身體早就到瞭承受的極限,我怎麼能讓你在操勞呢!」
這原本是楚天佑正兒八經說出的話,但聽在唐嫣耳朵裡卻讓她感到羞恥萬分,但骨子裡堅強好勝的她忽地抬起頭,一臉糾結表情的看著楚天佑說道:「天佑,你若是真想的話,其實我也可以的。」
看著唐嫣這副表情,楚天佑忽然發現原來這個人妻女警居然有這麼可愛的一面,我見猶憐又羞澀難耐的樣子差點讓他化身人狼,腆著臉笑道:「那我真的來嘍!」
「別,我還沒準備好呢!」聽到這話的唐嫣卻又被嚇瞭一跳,情急之下雙手捂著胸連忙後退瞭兩步,哪想到自己身後就是懸崖,腳下又一個踩空,重心不穩的向後倒去。
「啊!」在一聲尖叫中,唐嫣第一時間被楚天佑一把拉回來,兩腳再次踩實的唐嫣瑟瑟發抖將頭埋進楚天佑的懷裡。
「好瞭,沒事瞭。」楚天佑輕輕拍瞭拍唐嫣的後背,在她耳邊柔聲說道,女人柔軟的身子緊緊貼著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都怪你,我要是摔死瞭,看你怎麼辦?」唐嫣舉起粉拳在楚天佑胸口處打瞭幾下,羞怯說道。
「還能怎麼辦,在陪你一起跳下去瞭。」楚天佑雙手輕輕捧著唐嫣的俏臉柔聲說道。
男人灼熱柔情的目光讓唐嫣的心醉瞭,嚶嚀一聲說道:「天佑,我愛你。」
楚天佑聞言後是心中狂喜,他知道他終於要征服這個美麗的人妻女警瞭,現在的女人早已和過去不一樣瞭,將貞潔看得那麼重要,芳心寂寞時她們也開始學會享受性的快樂,隻要遇見一個看得順眼又不討厭的男人,分分鐘就能和他上床做愛,就和見面握手一樣沒太大區別,完事之後又各奔東西。
但這些不是他楚天佑想要的,他若想要一個女人,就要那個女人的全部,身和心都必需是自己的,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而現在唐嫣終於對自己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個重大的突破,證明在唐嫣心中已經有他的地位,而且是越來越重。
「唐嫣,我也愛你。」楚天佑蜻蜓點水般在唐嫣的嘴唇上嘬瞭下,聲音低沉柔情的說道。
唐嫣聽後更是紅霞滿面,心裡充滿瞭溫馨甜蜜,滿含嬌羞的在男人懷裡扭瞭下身子,口中卻幽怨地說道:「我想我真是瘋瞭,我是個有傢庭有孩子的人,現在又和你這樣子,一想起薛雄我就有種罪惡感,他是個好丈夫、好父親,我這樣子真的委屈他瞭。」
楚天佑攬著唐嫣,問道:「唐嫣,你後悔瞭嗎?」
唐嫣神色一怔,思索著說道:「不,我不後悔,我就是覺得太對不起薛雄瞭,回去之後我會好好補償他的。」
聞言,楚天佑瞬間臉色變得怪異無比,他有些氣惱的丟開唐嫣,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走開瞭,唐嫣站在那裡看著男人的背影,心裡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氣,暗暗想到:沒見過這麼小心眼的男人,這就吃醋瞭嗎?難道他想要自己面對合法的老公為他守身,這感覺真的好奇怪啊!不過這話又說回來瞭,自己的心裡怎麼可能裝著兩個男人呢?難道一個女人真的可以同時愛上兩個男人嗎?
想著想著唐嫣自己也有些分不清她的心瞭,這時楚天佑一臉陰沉的又回到她身邊,看著男人的臉色唐嫣還以為他在生氣,剛準備說句安慰男人的話時,楚天佑沉聲說道:「我剛剛轉瞭圈,沒有發現唐龍的屍體。」
「什麼意思?」唐嫣詫異問道。
「意思就是說,唐龍有可能沒有死?」楚天佑懊惱的說道。
直到這時唐嫣才想起他們當時抓捕唐龍的任務,聽到楚天佑說唐龍有可能沒有死,頓時她的臉變成瞭苦瓜色,抓捕唐龍的時候警局投入瞭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而且還損失瞭四名警察,要是唐龍死瞭還好說,自己還有點成果,但現在唐龍居然沒死,那前期投入的一切損失和失去警員的責任都要有人來背,她這個刑警隊的大隊長是幹到頭瞭。
唐嫣將自己的擔憂說給楚天佑聽,聽完之後楚天佑有些頭大的同時心裡暗暗欣喜,如若唐嫣的警察真的幹不成瞭,那他們之間的鴻溝就消失瞭一大半,因為在深厚的感情也經不住欺騙的考驗。
「好瞭,不想這些煩心事瞭,我們先出瞭這片森林在說。」楚天佑拉起唐嫣的手說道。
「嗯!」
人妻道德底線的沖破讓唐嫣的心在無拘無束,任由男人拉著她的手兩人一腳低一腳高的往森林外走,心中充滿瞭溫馨與甜蜜,然而奇怪的是他們兩人走瞭好久,居然在這片森林裡沒有發現任何的搜救人員,好像全世界都忘記瞭他們兩人的存在一般。
……
華南市第四醫院。
「居然發生瞭這麼大的事啊!」唐嫣面色依然有些蒼白憔悴,背靠在病床的床頭上,手上還在輸液,嘴唇有些發白滿眼都是震驚的神色。
就在前不久,楚天佑將她送到醫院住院,而自己卻離開瞭,她打電話通知瞭丈夫薛雄自己人在醫院,告訴他自己一切平安讓他不用擔心,哪知道丈夫卻沒有來看自己,而是來瞭自己的下屬小王,而小王告訴瞭她最近華南市所發生的大事:有人實名舉報華南市委書記徐志成貪污腐敗,華北方面派下專案組來調查此事,於是一個正部級、一個正廳級、一個副廳級、九個副處級幹部紛紛落馬,成瞭華南市有史以來的最大腐敗案件,而徐志成在雙規期間居然畏罪自殺。
「當然,和這事相比剩下的事都是小事情瞭。」坐在病床邊的小王唾沫橫飛的說道。
「哦!還有什麼事?」唐嫣有些好奇的問道。
「在國際機場的高速公路上發生瞭一起車禍,死的是徐志成的兒子徐海泉和他的兩個紈絝朋友,聽說是華北梁傢的和白傢的,我們華南市的地下社團馬六和他的兩個手下山雞、四眼都被人殺瞭,據推測好像是職業殺手做的,還有人在大街上見到,有人在追殺華北陳傢老二,現在陳華強也生死不明不知下落。」
小王將最近發生的事情簡單說瞭一遍,但卻徹底將唐嫣給震住瞭,她幹澀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瞭?」
「誰知道呢?我們局裡現在是忙成瞭一團,在隊長你剛失蹤的那段時間,局裡頭還組織救援隊搜尋你呢,然而一場大雨過後搜救隊的進展非常緩慢,接著又正好發生瞭這麼多大事件,林局頂著壓力將搜尋的救援隊撤回。」小王有些面色不善的說著。
「那薛組長呢?」唐嫣問道。
「薛組長這些日子忙壞瞭,而且因為林局撤回搜救隊的緣故,都和林局鬧翻瞭,這會兒正在局裡加班呢,幾天沒休息整個人都憔悴不堪瞭,呵呵呵……」小王苦著臉說道。
「小王,你去給我倒杯水吧!」聞言唐嫣的心情可謂是糟糕透頂,她覺得需要喝杯水來壓壓驚。
小王給唐嫣倒瞭一杯水,親自遞到她手裡,開口問道:「唐隊,那天我們分開追捕唐龍,最後發生瞭什麼事?」
唐嫣想到她和楚天佑在懸崖下所發生的一切,尷尬的咳嗽瞭兩聲,輕聲將他們分開之後的事情大略說瞭一遍,但是略去瞭在懸崖上發生的一切隻說是在和唐龍交手後,其他幾個警員都犧牲瞭,而自己遇到瞭大雨失去方向,在森林裡迷失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