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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意亂情迷

  「嬸嬸,吃飯瞭。」靖堯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並輕輕的搖動我的肩膀。

  吃飯?我想睜開眼,可眼皮卻十分沉重,睡意正濃呢,想說話,可是卻沒有張口的力氣,整個身體還處在一種沉睡的狀態中。

  「嬸嬸,我今天做瞭你愛吃的糖醋排骨,趁熱才好吃,涼瞭就不好吃瞭。」靖堯繼續說著。

  糖醋排骨!好像挺誘人的,感覺到胃部好像開始蠕動瞭。

  「嬸嬸……」

  睡意在靖堯一聲聲的呼喚中,逐漸的退去,當神智稍稍有些清醒,傍晚經歷的一些事情,一下子清晰的浮現在腦海裡,那些荒唐的事,的確真真實實的發生過,我搖著頭,想甩掉那些淫亂的畫面,卻怎麼也無能為力,就像靖堯從我身後入侵,我是毫無招架之力,甚至還隨波逐流,連球球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聽著靖搖的陰莖在我的陰道抽插的聲音。

  我是什麼樣的女人啊!竟然做出如此荒謬至極的事來……

  「嬸嬸……」靖堯繼續呼喚著,忽然感覺到額頭上被一個軟軟的東西給碰瞭下,還發出瞭「嘖」的一聲,不是靖堯在親我的額頭吧!

  「別賴床瞭,該吃飯瞭。」靖堯這口吻聽起來像對一個調皮的孩子說話,說著把手伸到我的頸後以及膝窩處。

  「你想幹嘛?」我被他的舉動一驚,連忙睜開眼睛,慌張的問著。

  「抱你到餐廳去啊!」靖堯笑容可掬的說著。

  「不用瞭。」我連忙推開他的兩隻手,他也識相的收瞭回去。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碰我。」想起他幾次侵犯我的舉動,一把無名火燒瞭上來,便怒氣騰騰的大聲喝道。

  「我……」那陽光般的笑容瞬間消逝在他臉上,表情又顯得無辜起來。

  「你倒是回答啊!」我可不能縱容他一而在再而三的對我亂來,在球球回來前,這事必須解決,而我又不能趕他走,這樣的話,球球要是追問起來我怎麼回答。

  「嬸嬸,不喜歡和我做愛嗎?」

  「你閉嘴,不要再說瞭,那是不可以的,明白嗎?」看他還是一臉懵懂,我接著又說︰「算我求你瞭。」

  靖堯沉默瞭半晌,很認真的思索著。

  「怎麼樣?」我焦急的催促著,也許就算他口頭允諾瞭,也不代表什麼,但我仍然相信,身為一個男子漢應該對自己的承諾負責的,而靖堯……應該是吧!

  「好,除非你允許,否則我不碰你,但如果嬸嬸想要我的話,隨時可以。」靖堯像下瞭很大的決心才說出這個結論。

  可是這結論怎麼聽起來有些怪瞭,我允許?我是這樣說的嗎?

  「我不可能允許的,也不會想要你,你不要多想瞭。」也許是得到瞭他的承諾,心情輕松瞭許多,但想想我還坐在他的床上,走為上策吧!我掀瞭被就要下床,卻突然想起褲子可是叫他給脫瞭,忙又把被子蓋回去,伸手到屁股下摸瞭一摸,絲質的內褲服貼在我的臀部上,難道是他給我穿上的?

  忽然間心頭一暖,有些懊悔剛剛對他如此嚴厲瞭,應該好好跟他談就是瞭。

  「嬸嬸,吃飯吧!」

  「你先去吃吧!我去梳洗一下。」剛睡起來,一定是一臉狼狽。

  「我等你一塊吃飯。」靖堯的臉上又堆起瞭笑容。

  「不用等我瞭,你先吃吧!」知道自己的衣衫完整後,我快速的下瞭床,朝我的臥室走去。

  回到臥室後,我便先進瞭浴室,再一次淋濕瞭身體,冷水嘩啦啦的從蓮蓬頭沖下,傍晚發生的事情清晰的在腦海裡浮現,盡管水聲不小,可是卻掩蓋不住在我和球球耳邊想起的淫靡之聲,真是太荒唐瞭,我居然會想出那樣的辦法來,一想到球球被蒙在鼓裡的聽著老婆被別他的親侄子在身體裡抽插的聲音,心不由得揪瞭起來。

  珈珈啊!你還有何面目見你的丈夫呢?又如何面對靖堯呢?在他的心裡,你就是一個淫蕩的女人吧!連要他一個承諾,都說的那樣別扭,怕是以為你在裝腔作勢,故作矜持吧!

  「呵呵呵……」我淒楚的笑著,怎麼樣可以當作這件事不曾發生過,又或者如何才能避免這事再發生?

  梳洗完畢,但煩惱並沒有因此解決。

  「咕嚕……」忽然間從肚子裡發出瞭一個聲音,我餓瞭。

  靖堯大概又燒瞭一桌豐盛的菜肴吧!深吸一下鼻子,彷佛可以聞到那香噴噴的糖醋排骨的味道,肚子更餓瞭。

  我走到房門口,把手放上瞭門把,想轉開它,卻聽到心裡一個聲音說著「不行!」隻是吃個飯,以前也是這樣的,我說服自己,「不行!」但那聲音再一次響起。

  是的,我不能再給靖堯好臉色瞭,就是和他太近乎瞭,所以才會這樣肆無忌憚,他知道我喜歡他、寵愛他,即便做瞭什麼我也會包容他、原諒他。

  我該明白瞭,這一切都是我的縱容造成的,我固然不能趕他走,但至少不能再和他有多餘的接觸。

  咽瞭口口水,我走回到臥床旁的貴妃椅前,坐瞭下來,今天晚上是不用想吃飯瞭,隨手從一旁的矮櫃上取來一本雜志,那是多年前買的嬰兒雜志,總以為自己隨時可以當媽媽的,誰知道一晃又過瞭幾年,還是沒有半點消息。

  我摸瞭摸平坦的小腹,這個地方真的能孕育出小生命嗎?還是隻是一畝荒地而已,球球的種子在上頭發不瞭芽,靖堯的種子能生根嗎?而我隻是要一個孩子卻不管父親是誰嗎?

  看著雜志裡可愛的小嬰兒,我真的很渴望能有一個屬於我的寶寶,希望有一天他可以叫我媽媽。

  窗外又下起雨瞭,滴滴答地敲打在落地窗上,臥室裡一片通明,想是我看雜志時把燈開的大亮,可看著雜志不知不覺便睡著瞭,還做瞭一個很甜的夢,我有三個孩子,他們圍繞在我的身邊,用清脆甜美的聲音,「媽媽,媽媽」不停的叫著,多麼可愛的孩子們啊!

  「呵呵。」我苦笑著,別說三個,我連一個也生不出來。

  「咕嚕,咕嚕。」孩子還沒個影,可肚子卻發出抗議,提醒我還沒吃晚飯,這會可是餓的嘰哩咕嚕亂叫瞭。

  看瞭看時鐘,淩晨一點瞭,靖堯也該吃飽睡覺瞭。我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總感覺這兩天我跟作賊似的。從房門看去客廳的燈是亮著的,「真是的,吃飽瞭燈也不關一下。」我在心裡瞋怪著靖堯的粗心。

  我加快腳步往前想去關瞭燈,卻赫然發現靖堯趴在餐桌上,而桌上的菜一口都沒有動。

  「他一直在等我?」不知怎地,我的心顫瞭一下,眼眶裡竟盈起淚水,我在心疼他嗎?

  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我連忙轉身想走。

  「嬸嬸,你洗好瞭?」靖堯已經發現我的到來。

  「你怎麼還沒吃飯啊?」我本想不予理會,但卻不知怎地,就順口問瞭。

  「我等你,你洗瞭好久。」

  「嗯……我洗好澡,看瞭會書,我說過不用等我,你先吃的嘛!」好像想減輕自己的罪惡感,我強調瞭一遍我先前應該說過的話。

  「我想和嬸嬸一塊吃飯,可是等瞭好久,誰知道居然趴在桌上睡著瞭。」靖堯傻傻的笑著,「我去添飯,啊!菜都涼瞭,我用微波爐熱一下,一下就好。」

  微波爐?

  「等等……」我可是沒忘記那裡頭還有一個便當啊!

  「很快的。」隻見靖堯手腳俐落的將菜盤裹上包鮮膜放進瞭微波爐。

  當我正想解釋那個便當時,卻發現微波爐裡頭已經是空蕩蕩的瞭,現在容納的則是今晚的招牌菜「糖醋排骨」。

  「那個……」不知道那個便當的下場如何,是被扔瞭,還是被吃瞭。

  「嬸嬸,我晚上一定會回來煮飯給你吃的,外頭的夥食肯定不合你的口味,我會盡量早一點回來,就算加班也會前一天幫你準備好,你以後不要再買便當吃瞭。」靖堯一邊拿著膠膜包裹其他的菜肴,一邊說著。

  「太麻煩瞭,就我們兩個人,還要大費周章的弄菜……」

  「不麻煩,一點也不麻煩,除非嬸嬸不喜歡我燒的菜。」

  我怎麼說得出口,說我不喜歡他燒的菜,就算說瞭他也不會相信。

  「嬸嬸,你怎麼哭瞭?」靖堯居然發現我的淚痕,伸出手想給我拭淚,卻臨陣怯場,把手又收瞭回去。

  「沒有啊!隻是剛睡醒,一點眼屎吧!」我忙用手揉揉眼睛,湮滅證據。

  「嬸嬸,對不起,是我太沖動瞭,可是我一看到嬸嬸……刻意的疏遠我,我就感到害怕,所以我才想……才想徹底的占有嬸嬸……」靖堯滿懷歉意的解釋著他的行徑。

  「傻瓜啊!我本來就不是你的啊!」我語重心長的說著。

  「可我希望和你……永遠在一起。」靖堯殷切的說著。

  「別再說瞭,過去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吧!天底下的女人多的是,憑你還找不到條件好的嗎?」

  「叮……」微波爐適時的響起。

  「菜熱好瞭。」我提醒靖堯。

  「嗯。」靖堯轉身去取微波爐裡的菜肴。

  「我去洗把臉,一會就來。」

  「嬸嬸,我等你啊!」靖堯急切的說著,深怕我又一去不回。

  「放心吧!洗個臉而已,很快的。」邊說我已經邊往浴室走去。

  當我洗去眼角的淚痕,重新再回到餐廳,飯菜都已經熱好瞭,冒著白靄靄的熱氣,香味也重新飄溢著。

  我盡可能的擺出長輩的姿態,有事沒事就搬出一堆大道理,靖堯也頻頻點頭認同,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倒是我從不習慣嘮叨,讓我一下子把這些老生常談說出來,反而覺得費勁,但也唯有如此,才能令我感到安心與自在。

  雖然出軌的陰霾並未徹底消除,但是至少我必須盡力去維護這個傢庭的安祥和樂,這是我的傢啊!我和球球辛苦建立的幸福傢庭,我不能讓這個傢因為一個錯誤而毀之一旦。

  從那天過後我一直擔心球球來電時會再要求電話做愛,慶幸的是他每天累的跟狗似的,電話隻是必需問候,趁著晚餐空檔撥冗給我來電,面對前人留下的爛攤子,在他進入狀況後,更是頭大,幾乎天天加班到深夜,為得是爭取時間,早點可以回到傢裡。

  說也奇怪,對於他的說詞,我是全然的信任,這麼多年的婚姻磐石,以及我對球球的瞭解,我相信他是不可能背著我在外頭胡來的。可我這不是互相矛盾,前陣子我還疑神疑鬼的,那時他還在我身邊的,現在他遠在他鄉,我卻反而放心瞭,還是……因為自己已經出軌瞭,所以如果球球因為不耐寂寞或是受不瞭誘惑而逾矩,我都沒有立場來責怪他瞭。

  話雖是這麼說,但我真不希望我們會落到這個地步,我一定要努力讓生活恢復正常,就像從前一樣,我和靖堯作過的傻事,一定不會讓球球發現,我要我的傢一直的和樂安祥。

  但是……有可能嗎?烙在身上的污點,能用立可白塗掉就算瞭嗎?那還是會留下痕跡的。

  「不會的,不會留下任何跡象的。」我給自己心理喊話,俗話說:「船過水無痕」不是嗎?隻要努力瞭就一定會有收獲的。

  每天早上我藉口公司有事總是先行離開傢門,可晚餐還是避免不瞭的,我仍舊擺出一付長輩的姿態,可我已經不知道有什麼話好說的,把從小長輩們講過的大道理,一個又一個的細說一遍,自己才發現重復性有多高,雖說做人的道理博大精深,可我說起來總是心虛的。

  「嬸嬸聽笑話嗎?」當我說得口乾舌燥而猛灌湯時,靖堯開口瞭。

  「笑話?好啊!」那我可就樂得輕松瞭。

  「我就說公雞為什麼過馬路,因為公雞……」靖堯面帶微笑地說著似曾相似的笑話,可從他嘴裡說出來卻別有一番風味,就像我翻舊道理一般,他也把聽過的笑話一一細述。

  不過聽笑話可輕松多瞭,晚餐也在愉快的氣氛中結束。

  「想不到你知道的笑話還不少嘛!」我幫著收拾碗筷邊說著。

  「以前當兵無聊,同學們說的,還有一些是鬼故事,嬸嬸要是不怕,下回可以說給你聽。」

  「好啊!我才不怕呢,叔叔以前也講過啊!不知道相隔這麼多年,這些鬼有沒有進化啊!故事會不會精彩些。」

  聽瞭我的話靖堯噗哧一笑,好像我抖瞭個大包袱似的。

  「笑什麼啊!」看他笑得越發誇張,我可是一頭霧水。

  「嬸嬸如果說笑話一定也很精彩。」靖堯克制住爆笑,丟出這個句子來。

  「我不行說笑話,我還沒說自己就先笑翻瞭,不行的。」我猛搖頭,想起幾次從網路上或同事們那聽來有趣的笑話,想說給球球聽,結果我才剛開口,可腦海裡已經轉過那個畫面,我就忍不住爆笑,到頭來是我快笑死瞭,球球還一臉茫然。

  「這麼厲害啊!那我一定要聽。」

  「去,存心看我出糗啊!才不呢。」

  「嬸嬸……」靖堯忽然一聲輕喚,整個現場氣氛好像有瞭轉變。

  「幹……嘛?」看著靖堯凝視我的雙眼,迷蒙中帶著深情,我的心顫瞭下。

  「我可以親你嗎?」

  「說什麼啊!」到瞭此時我才明白,無論我怎麼拉開彼此的距離,他隻要伸手一拉,我就逃不瞭瞭。

  「我好想親你。」靖堯表情認真的說著,如果不是他曾經答應我,沒有我的允許不能碰我,隻怕他是連問都不問就直接親上來瞭。

  「別這樣,說好瞭,這事過去瞭,不是嗎?嗯?」

  「嬸嬸……」他放下手裡的碗盤。

  「你想幹麼?別忘瞭你答應過的事。」我驚慌的提醒著他,人也慌亂的退後瞭兩步。

  靖堯的呼吸變得粗重,空蕩的雙手緊緊握著拳頭,我知道他在忍耐,但他能忍耐多久呢?

  「我去看電視瞭。」不走的就是傻瓜,隨便丟下一句話,我飛也似的沖進臥室裡,立即把門反鎖。

  當動作停頓下來,我發現我的心跳像戰鼓一樣,冬冬地響著,閉上眼,看到的就是靖堯那雙饑渴的眼神,而我似乎也感覺到下腹有股水流流動,一下子從陰道口流瞭出來,我居然又教靖堯給誘得動情瞭。

  「天啦!」我在心裡呼喊著,難道我已經墮入深淵無法自拔瞭。

  連晚餐也不能吃瞭,在球球回來之前,我不能和靖堯有長時間相處的機會,從靖堯剛剛的舉止看來,唯一感到欣慰的是──他遵守瞭他的承諾,沒有我的允許不能碰我,可是我要再待上一分鐘,隻怕我再難拒絕,隻要他能遵守承諾,而我刻意的避開他,就不會有問題瞭。

  就這麼決定瞭,以後每天就吃完晚餐再回傢吧!就說公司加班,他能耐我何呢?

  下班前,我打瞭電話給靖堯,說公司忙要加班,回到傢已經晚瞭,所以會先吃晚飯,讓他別麻煩瞭,如果球球來電就叫他打到公司。

  交待妥當我把平常沒有整理的相當完善的資料重新取出來整理,隻是從來不加班的我突然加班,同事們紛紛投來關註的眼神。我隻能回說老公出差,一個人在傢無聊,不如待在公司加班。

  七點半,我收拾好辦公桌,提著隨身背包,便緩緩地走出公司,準備到公車站牌等車。

  正等著,一輛重型機車,停在我身旁,我驚惶的連退兩步,不是想搶劫吧!我忙把手提包給抓緊瞭。

  機車騎士掀起瞭安全帽的前罩,朝我轉過頭來,「嬸嬸。」

  原來是靖堯,差點嚇死我瞭,我還以為頭一回加班就遇到匪徒,那還真是時運不濟。可是沒想到他居然專程跑來接我。

  靖堯跳下車,從後座裡取出另一頂安全帽交給我,「上車吧!」

  「我搭公車就可以瞭,你還特地來接我。」我還猶豫著要不要上他的車。

  「天晚瞭,我不放心你。」

  「有什麼好不放心的,這裡人那麼多。」平常下班的時候都有一堆人在一起等車,怎麼我一轉頭環顧左右,卻隻有小貓兩三隻,我的臉當場跨瞭下來,真是不捧場。

  靖堯更妙,給瞭我一個不以為然的表情,分明是在取笑我。

  「我不喜歡搭機車,公車一會就來瞭,我還是坐車吧!」我執拗的說著。

  「你怕什麼?我答應你的事一定辦到。」靖堯看穿我的憂慮,重申一次他的原則。

  「我沒有……」我心虛的應著。

  「那就上車吧!」靖堯一改溫柔的語氣,態度強硬的命令著。

  「好吧!隻此一次,下回我還是自己搭車。」接過安全帽,戴上、扣好,跨坐上他的後座,許久未坐機車,真不知一雙手要扶哪?

  「抓著我的腰,為瞭安全。」靖堯見我尚未扶妥,便開口導引。

  我輕輕的抓著他的上衣,讓自己坐的穩當些,也就這樣吧!

  「好瞭,我坐好瞭。」

  「嗯。」靖堯諾瞭聲,便催瞭油門出發瞭。

  一路上靖堯騎車的速度不快,而我又不是抓他抓得很緊,這才發現他還是穿著上班的衣服,襯衫、西裝褲,難道他也是剛下班嗎?管他那麼多,我隻想趕快回傢就好,不要節外生枝。

  回到傢後,我匆匆扔下一句,「加班真累,我先去洗澡瞭。」便一溜煙的跑回房間。

  靖堯一定在背地裡笑我吧!他想在和我繼續溫存,可我不允許,他又答應瞭我不碰我,可我卻像老鼠見瞭貓似的總躲著他,自己想想都覺得好笑。沒辦法,不躲怎麼行呢,隻要一見他,我的心就如小鹿亂撞。

  貓捉老鼠的日子繼續在我的生活裡上演著,讓靖堯別騎車來載我,他居然開車來。

  「不是跟你說過瞭,不要來載我,不知情的人會以為我趁老公不在私會情人啊!」上瞭車後,我沒好氣的說著。

  「我是你的小情人啊!」靖堯嘻皮笑臉的說著。

  「你幾時變得油腔滑調,我真是看錯人瞭。」我故意氣呼呼的說著,可心裡對他那句「我是你的小情人啊!」卻有種甜滋滋的感覺。

  「我說得是實話嘛!」靖堯委屈的回答。

  「是我對不起你,如果那天沒有喝醉,就不會……」我懊悔著,沒事去跟儀芳喝什麼酒啊!竟然酒後失態挑逗起靖堯來,像他這樣的楞頭青,怎麼經得起這樣火辣辣的誘惑,如果他不受引誘,那是不是我太沒有魅力瞭呢?

  「不是你的錯,是我……沒有把持住,但是我也不想……」

  天上掉下來的艷福,哪一個男人舍得錯過,就算是柳下惠,隻怕也是忍不住的。

  「做都做瞭,就當是個經驗吧!以後你交女朋友,也不會手足無措瞭。」

  「啊?你舍得我和別的女生做愛嗎?」

  「嗯……」被他一問我一時語塞,腦海裡閃過的是他用靈巧的舌頭吸吮我陰部的畫面,還有那種蕩人心弦的快感,忽然感覺兩腿之間熱瞭起來。

  「我隻喜歡你一個女人,我隻會是你一個女人的。」

  我的天啦!這絕對是相當動聽的情話,有哪一個女人不愛聽,但是我已經沒有權利去擁有這樣一份濃烈的愛情瞭。

  「可是我不是你的啊!」

  「隻要你願意,你可以是我的。」

  「傻孩子,不要把這些心思花在我身上,那是沒有結果的。」其實我有點佩服自己還能說出這樣的違心之論,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對別女人那麼多情,我又真的能樂觀其成嗎?

  「嬸嬸……」

  「別再說瞭,專心開車吧!」我阻斷他想說的話,盡管我是多麼的喜歡聽他說這些甜言蜜語,但是卻無法不阻止他,我怕他再說下去,我要崩潰瞭。

  靖堯沉默瞭,一路上安安靜靜回到傢裡。

  回傢之後我一如往常匆匆的跑進臥室,可每當關上門那一剎那,心就像被石頭捶瞭一下,是那樣的疼,想到靖堯失落的心情,我的心都要碎瞭。

  沐浴過後,看瞭電視節目,千篇一律的劇情安排,看的人興趣缺缺,關瞭電視,看瞭點書,肚子竟然嘰哩咕嚕的叫瞭起來。

  奇怪瞭,不是沒有吃晚餐,怎麼又餓瞭。這會靖堯應該睡瞭吧!去餐廳看看有沒有東西吃吧!

  一打開房門,見客廳裡隻留一盞小燈,更確定靖堯是睡瞭,我放心的走出臥室,緩緩地來到餐廳,打開冰箱,看到瞭一個餐盒,從透明的餐盒蓋裡看見瞭裡頭盛裝著豐盛的菜肴。

  「難道是特地為我保留的?」這是我的第一個想法。

  看著餐盒我有說不出的感動,靖堯明知我是刻意的避著他,卻還為我費這些心,縱使鐵石心腸也要心軟啊!

  吃還是不吃?

  吃瞭,我怎麼補償他的心意,不吃,不僅是糟蹋他的心意,也折磨瞭自己的胃。

  咦!不對,說不定這是靖堯給他自己準備的便當,我要是貿然吃瞭,那可就不妥瞭,嗯……還是不吃的好。

  我繼續在冰箱裡搜尋著,可是現成能吃的好像隻有這個餐盒,算瞭,餓一下不會死的。悻悻然的關上冰箱,正打算離開。

  「嬸嬸,你在找什麼?」靖堯的聲音突然出現。

  「哇!你想嚇死我啊!」我忙拍拍胸口並調息著紊亂的呼吸。

  「我給你留瞭菜,我幫你熱。」靖堯從我面前走過,他經過我身旁時,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他大概是剛洗好澡吧!赤裸著上身,下身圍瞭一條大浴巾,在昏黃的燈光下,看著他的裸露的臂膀是那樣的結實,而白色浴巾下隱藏著那曾經在我身上狂奔的野馬。

  我的臉燃燒瞭起來,身體也著燥熱,餐盒也已經被靖堯送到微波爐裡加熱。

  「嗯……我……」

  「一下就好瞭,兩分鐘,很快的,你在公司一定沒吃飽,我看如果你要加班的話,我給你送飯去,嗯……這樣好像太晚瞭,要不前一天晚上像這樣作成飯盒,你等會吃吃看味道有沒有變,如果沒有那就太好瞭……」

  靖堯口沫橫飛的說著,我卻感到口乾舌燥,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在那白色浴巾上,突然有股想扯下它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