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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情人節

  周日上午,飄飄搖搖下起瞭雪。今年春節較晚,年後氣溫反而更低瞭些。

  今天是情人節,碰上休息日,原本再合適不過,偏偏輪到春節後上班第一天,大大掃興。好在身為娛樂公司的策劃總監,薛蕓琳工作自由度較高,不必死坐在辦公室等下班。

  午休後沒多久,薛蕓琳離開公司。開車轉瞭一大圈,慢悠悠開到平時絕少踏足的一片街區,把車停到某個大廈的地下停車場,沿著僻靜的小道步行二十分鐘,換到另一條街上,走進路邊一傢不甚起眼的快捷酒店。盡管戴瞭帽子,又用圍巾裹著鼻子以下的臉,不到近前根本看不清模樣,但她還是盡可能低下頭,快步穿過大堂和電梯間,推開角落小門,走入空無一人的樓梯間。這種小酒店的樓梯很少會有人走,和電梯相比要安全得多。

  來到三樓,她壓瞭壓帽子,確保監控攝像頭不可能拍到自己的臉,快步走到28號房間門前。隻敲瞭兩下,還沒超過十秒鐘,房門就打開瞭。

  開門的正是新情人黃子君。

  他滿臉堆笑,歡悅中帶著幾絲尚未消散的焦躁:“怎麼才來啊?”

  “不是還不到兩點嗎?怎麼,等我就這麼不耐煩啊?”

  “不是不耐煩,是怕時間太短。和你在一起總想越久越好嘛……”黃子君殷勤地接過包、帽子、圍巾,放到一邊。

  見他眷戀情濃的模樣,薛蕓琳心中開心,表面卻顯得渾不在意,脫下長風衣,遠遠甩到窗邊的座椅上。“你就會嘴甜,天天這樣哄小姑娘吧?哼,姐姐我才不上當。越久越好啊?是跟我待在一起越久越好,還是騎在我身上越久越好?”

  黃子君笑嘻嘻地摟住她,坐到床邊:“不矛盾,兩個都要!”

  “怎麼不矛盾?我被你搞和被別的男人搞有什麼區別?既然說是在一起,就不能總是操來操去的!”薛蕓琳賞瞭他一個白眼,從他懷裡掙出,坐到窗邊的椅子上。

  “既然你說跟我在一起,不是單純為瞭搞我,那就別光是嘴巴上說說,表現一下誠意吧。今天不做瞭,陪我聊聊天吧!”

  黃子君一愣,頓時覺得大為無趣。開完房,滿懷期待等瞭半個小時,可不是為瞭陪寂寞少婦瞎聊天的。但他小心藏起這點心思,憨憨一笑:“行,隻聊天,不上床。”

  薛蕓琳沒想到他答應得這麼痛快,稍感驚訝,不動聲色地撩撩頭發,嘴角帶著玩味的笑意,隨口扯起瞭閑話。聊瞭一會,黃子君像是對遙遙相對不太滿意,主動過來攬著她的肩坐在座椅扶手上。

  春節裡各自的見聞,人生中遇到過的趣事,明年的計劃……隨心所欲找著各種話題,兩人東拉西扯聊瞭半個多小時。黃子君自始至終老老實實,連動手動腳占點小便宜的舉動都沒有,也不曾表現出半點不耐。

  這種態度讓薛蕓琳很欣慰。

  對她來說,初戀男友毛彬傑、丈夫石厚坤,情人齊鴻軒,再算上經歷過的無數炮友,都隻是“男人”——或許毛彬傑稍有不同——黃子君則截然不同,他是她本以為此生不會遇見的“愛人”。

  一個自以為不會愛上別人的女人,一旦發掘出愛情,總會迸發出連她自己都想象不到的熱情。當然,對這個“愛人”,她也會更加貪婪。薛蕓琳不甘心黃子君隻想和她上床,她想從他身上索取的,不再僅限於優渥的生活和暢快的高潮,她需要感情,男人和女人間的那種濃烈而真切的愛,別的男人給不瞭她,她也不屑於從別的男人那裡得到的愛。

  黃子君今天的表現是合格的。

  以薛蕓琳的眼光,當然能看出他內心還是有遺憾的。他本就不是那種有城府的人,雖不至於開心生氣都掛在臉上,但掩飾情緒的能力不那麼強,臉上雖一直掛著笑,眉眼間卻明顯有幾分怏怏。可他越是心中不快,又能忍住絕口不提性方面的要求,才越顯得可貴。

  聊得久瞭,像是說得口渴,黃子君起身想要燒些水,剛摸到水壺,又放下瞭。

  “算瞭,快捷酒店的水壺、茶杯不幹凈。上次和唯唯玩,老標還在杯子裡射精讓她喝。”想到那段往事,他順手揭開桌上的杯蓋,往裡瞅瞭一眼。雖然明面上啥都沒有,他還是嫌棄地蓋上杯蓋。他口中的“老標”是樂隊鍵盤手,一個幹瘦的高個男孩,薛蕓琳也不知道這綽號是啥意思。

  “你就沒射一點給她喝?”

  “嘿嘿……”黃子君沒接這話茬,轉瞭話題,“唉,早知道今天不做,約在咖啡館多好,還能一邊喝些東西。在酒店開房,萬一被人看到,誰會相信我們啥都沒幹,一直在談人生談理想啊,冤枉死瞭。”

  薛蕓琳板著臉哼瞭一聲:“裝不下去瞭吧?說來說去,還是想操我!”

  “那也不是……就這麼隨口一說。”黃子君看上去還真有些委屈,“你坐一會,我下去買點水。隔壁就有肯德基,給你買杯咖啡吧?”

  “行!”

  黃子君穿好外套離開。

  薛蕓琳長出一口氣。這小子真真假假,也說不好究竟是特別能裝,還是真心遷就她的意願。盡管最後一番話帶著點試探有沒有上床機會的小心眼,倒不至於真惹她生氣。

  今天不做愛,對她來說本就是句玩笑。當然,如果是面對過去那些情人——包括齊鴻軒在內——對方既然答應瞭不做,中途又繃不住想反悔,她肯定不會給好臉。是不是玩笑,老娘說瞭算。既然說好瞭,就得管住雞巴。

  但是對黃子君,她卻沒有半點脾氣,心早就軟瞭。

  這就是該死的愛情嗎?

  為這份愛情,自己居然在情人節當天找丈夫以外的男人約會,真是昏瞭頭瞭!

  曾經告誡吳靜雅的那些出軌原則,被自己破壞得一塌糊塗。幾天前發生的那件事,明明已經給出警告,她也認真勸誡自己行事要更加謹慎,可薛蕓琳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大年初四晚上,石厚坤在酒店設宴請傢裡人吃飯。除瞭石恒立老兩口,還請瞭姑姑、姨媽、表舅三傢人,老老少少二十幾位坐滿瞭一張大桌。

  菜還沒上到一半,有個比石厚坤小四五歲的青年人推開包廂門。石厚坤管這人叫“黑子”,石老爺子跟他也不陌生,主動問起他父親的身體狀況。

  趁這人與公公攀談之機,薛蕓琳悄悄問丈夫這人的來歷。石厚坤說他叫高俊,二十多年前,他父親曾和石恒立在寶金縣搭過班子。兩人屬於同一派系,彼此間有六七歲的年齡差,遞進有序,誰也不會礙著誰,關系處得相當不錯。在兩人治下,寶金縣社會經濟各方面得到瞭長足發展。像現在的寶金機場,就是在那段時間完成史上規模最大的一次翻新重建,最終成功獲批升級為“國際機場”。

  合作四年,先後離開寶金後,兩人在工作方面就沒有交集。石恒立最終官至中寧市長,沒能抓住再進一步的機會,在五十九歲門檻上退居二線,前兩年被省市政行業協會聘任,掛個虛職養老。高老爺子的上升通道止於省政協副主席,三年前也退瞭下來。或許就是因為各管一攤,不涉利益恩怨,老哥倆在漫長的政治生涯裡保持住瞭最初的革命友誼。

  因為清楚對方老頭子在自傢老爺子心中的分量,石厚坤和高俊盡管打小就殊少來往,算不上至交好友,至少始終保持著基本的良好關系。要是沒遇見也就算瞭,既然無意中得知石老爺子正在不遠的包廂,高俊怎麼著也得過來敬杯酒,拜個年。

  高俊向石厚坤兩口子敬酒時,望著那張似曾相識的黑臉,滿口“哥哥”“嫂子”的熱絡模樣,薛蕓琳總覺得看似憨厚的笑臉裡,似乎隱藏著不可言說的心思。

  高俊心中同樣驚疑。進來沒多久,他就看到瞭薛蕓琳,恍惚間覺得自己絕對曾經見過這張完美的面孔,但搜索枯腸,卻想不起彼此的淵源。直到回到自己的包廂,飯局即將結束之時,他才突然一拍大腿。

  “靠,不是那個騷貨嗎?”

  怪不得想不起來,都已經是好幾年前的舊事瞭。

  2009年,大學剛畢業那個夏天,高俊無所事事,整天跟一幫朋友到處瞎玩,吵嚷著要自主創業,卻誰都拿不出正經規劃。一次機緣巧合,他在酒吧結識瞭一個少婦,經過幾番顛三倒四的糾葛,最終成功推倒瞭這個出挑的美女。

  一夜下來,血氣方剛的高俊簡直就被這個在床上淫浪得不可思議的美女迷暈瞭。

  兩人又一起跑去廬山玩瞭幾天。

  高俊一度吃不準這女人到底是出軌偷情的良傢少婦,還是職業賣屄的。女人帶著滿臉鄙夷扔給他一句話:“我隻要高潮,不收錢。”

  沒等高俊說話,她又補充:“你有本事每次都把我弄高潮,想怎麼玩我都行。不過上次有個男的說,像我這種良傢婦女,為瞭一點錢,就任由男人隨便玩,顯得更淫賤,玩起來更爽。如果你也這樣想,那我收點錢也無所謂。”

  高俊怕她是在欲擒故縱,試探著問要收多少,女人無所謂地說:“上次我第一次收男人錢,也不知道該要多少,拿瞭五百。我不知道行情,中寧現在最便宜的雞每次收多少?”

  高俊當然也玩過小姐,但還真不知道最便宜的雞是什麼價碼,隨口估瞭個數字:“大概二百吧?”

  “那我收一百塊好瞭。你每射一次,不管哪個洞,就給我一百塊,怎麼樣?我這三個小洞洞,你一百塊就能隨便在裡面來一發哦……”

  高俊放下心來,眼前這騷貨還真就是貪圖肉欲刺激出來瞎玩的良傢婦女,否則憑她的條件,怎麼都不可能賣得這麼賤。沖她在床上那副勁頭,哪怕一次要個千兒八百的,高俊都覺得便宜。

  說是去廬山旅遊,大部分時候都窩在房間裡操屄,後來兩人還在山上找僻靜的角落幹瞭一炮。這女人膽子雖大,人卻謹慎,野戰之前小心翼翼觀察許久,確保不見人跡,這才脫瞭內褲。除此以外,全身上下的衣服一點沒動,說是便於在有人靠近時最快時間恢復正常狀態。

  在廬山的最後一晚,兩人玩笑般結瞭賬。五夜四天,高俊一共給瞭她一千六百元。

  廬山歸來後近一年時間,兩人始終保持聯系。高俊食髓知味,約她的次數很多。有時這女人不想出來,他也擺出一副一粘到底的勁頭。俗話說“好女怕纏郎”,何況還是個玩不夠的騷貨,十有八九總能把這她纏出來,好好幹上一炮。

  2010年6月以後,不知為什麼,這女人沒瞭音信,電話不接,短信也不回。高俊以為她收瞭心,不再出來瞎玩,或是準備生孩子,反正床上也不缺女人,遺憾瞭一段時間,也就將她淡忘瞭。

  萬萬想不到,這女人搖身一變竟成瞭石厚坤的老婆!

  我怎麼和石厚坤的老婆搞在一起瞭?

  那年石傢辦婚禮,爸媽去喝瞭喜酒,還是大學生的自己沒心情去應酬,借故沒去。跟石厚坤並沒什麼特別的交情,從沒去過他傢,兩人也沒共同出席過什麼要帶傢屬的場合……說起來,還真是從沒見過他老婆。

  等等,自己剛讀大學那會,石厚坤就結婚瞭吧?那是2005年。靠!也就是說,當初在床上大操特操這騷貨的時候,她早就嫁給石厚坤瞭?

  對對對,後來那幾年,這傢夥不是出國讀書瞭嗎?所以這女人隨時隨地都能抽出時間。對!石厚坤是2010年回的國,難怪後來再找這女人,她就不出來瞭。

  鬧半天,自己“嫖”過石厚坤的老婆。

  按兩傢老頭子的交情來說,自己該叫她一聲嫂子。哈,還真是“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高俊一想到這句話,莫名感到興奮。一直以來,自傢老頭子都把石厚坤誇到天上,總叫我向石伯伯傢兒子學習。學個屁啊!就沖他娶的這個騷貨,估計不知道戴過多少頂綠帽子瞭!

  老爸,幸虧兒子沒聽你的,真要學瞭石厚坤就完瞭,還不得學出隻活王八出來?哈哈!

  高俊興高采烈,薛蕓琳卻暗自心驚。這些年來,偶爾會在某些場合和當年炮友無意間重逢,她早習慣瞭處變不驚,可今天卻當著丈夫傢一大傢子親戚,盡管沒被撞破,還是令她感到瞭威脅。

  和高俊在一起時,很多細節已經記不清瞭,但對他那張臉,薛蕓琳還有印象。

  石厚坤留學德國那段時間,和她保持長期肉體關系的男人不少於五個,還不算那些露水姻緣,她從沒數過——不是數不清,而是壓根懶得數——高俊在這群人裡,算是讓她記憶深刻的,因為他最年輕,也最強壯,在床上總能給她特別的滿足。

  說實話,要不是因為這人經常罔顧遊戲規則,讓她嗅到危險的氣息,薛蕓琳其實很願意和他長期來往。哪怕丈夫回國,她也不怕,無非更小心一點罷瞭。這麼多年來,不是一直都在聯系齊鴻軒嗎?也沒出過事。可高俊過於隨心所欲,不太讓人放心,考慮到隱藏的風險,薛蕓琳狠狠心,徹底把這人拉黑瞭。

  誰能想到,多年後兩人竟會在這種場合重逢。看樣子,他和丈夫一傢子還很熟。這真是個天大的麻煩。

  但願這小子聰明一點,不要亂說話。

  也許還要找他出來,認真談一談。

  剛得瞭這麼個教訓,薛蕓琳曾想過要不要推掉今天的約會。可在電話裡一聽到黃子君的聲音,卻又不顧一切想要冒險。她無比渴望在情人節當天和這個男孩一起度過,哪怕隻是一個下午。

  薛蕓琳知道,自己有點瘋,可有什麼辦法?

  她真的陷入一段莫名其妙的愛情裡瞭。

  肯德基離酒店不遠,但來回至少也要二十分鐘。趕上情人節,雖說是工作日,店裡還是擠滿瞭人,黃子君足足排瞭一刻鐘的隊才買到兩杯咖啡、一包薯條,心底不住暗罵自己今天像個傻逼。有機會玩弄又美又騷又有錢的人妻,先在房間裡三言兩語被逼得不得不裝正經,又主動跑出來浪費瞭四十分鐘,眼看已經過瞭三點,就算等會回去那騷婊子改變主意,也剩不下多少玩她的時間瞭。

  晚上她要和丈夫共進晚餐,最晚五點半就要走,這點是早就說好的。

  滿懷惡劣的心情,黃子君回到酒店,站在房間門前平復心情,換上笑臉,敲瞭幾下門。

  很快門鎖發出輕微的咔嚓聲,門扇搖開一條小縫,裡面響起一陣腳步聲,像是有人快步從門邊走開。黃子君把大半註意力放在調整表情上,生怕被有時蠢得可笑,有時卻精明得可怕的女人看穿心底的不滿,一時沒在意。過瞭一會,見房門始終保持著隻打開一條縫的詭異狀態,再想到剛才的腳步聲,心底莫名多出幾分慌亂,突然有種逃跑的沖動。總算薛蕓琳的吸引力還是戰勝瞭直覺的恐懼,小心推開門,探頭往裡瞧。

  房間裡黑黢黢的,隻有一盞小鏡燈散發著微弱的黃光。

  走之前可不是這樣。上午雖然下瞭幾個小時雪,但很快去瞭陰霾,天光極好。這個房間位於走廊盡頭,窗戶正對著隔壁樓房的外墻,兩幢樓間隔瞭條兩人多寬的小巷,采光不差。此前兩人聊天時沒拉窗簾,房間裡非常亮堂。

  但此刻窗簾緊閉,屋子裡影影綽綽的,啥都看不清。遠處窗邊角落座椅上有個坐著的人影,鏡燈的光照不到那裡,隻有一團朦朧的身影,隱約瞧著是個女人。

  “薛姐?”黃子君心神不寧,小聲試探。

  那人悶聲不響,端坐不動。黃子君腦子越來越亂,差點就要轉身就跑。突然那人撲哧笑出聲來,聽到熟悉的聲音,他才長出一口氣,走進房間,反手關上房門。

  “怎麼?嚇到瞭?”薛蕓琳戲謔著問。

  趁著黑,估計對方看不清自己的表情,黃子君狠狠皺瞭下臉,湊著嘴型無聲地罵瞭句臭婊子,隨手將肯德基食品袋放在桌上,滿臉堆笑走過去。

  “沒有沒有,還以為走錯房間瞭。怎麼把窗簾拉上瞭?這麼暗……”

  “營造點氣氛。”薛蕓琳坐著沒動,但調整瞭一下坐姿,翹起一條腿。

  黃子君走近,發現她此刻上半身已經完全赤裸,兩團肥乳毫無阻礙地晃蕩。來時穿的衣裙都已脫下,扔在另一把座椅上,全身上下隻剩一條黑色開檔絲襪,緊緊絞在一起的大腿根處看不出有沒有穿內褲。

  幹咽瞭口並不存在的唾沫,黃子君愣愣地問:“不是說今天不做嗎?”

  “我也沒說要和你做啊!”薛蕓琳抬起一條豐腴的長腿,腳尖直指他的胸口。

  兩腿一分開,黃子君立刻看到她的襠底像有一條極細的黑帶,應該還穿著T褲。

  薛蕓琳挑釁似的笑:“上次用腳給你擼,你說這雙腳漂亮,要不是剛在上面射精,就要舔舔,我這不是在給你創造機會嗎?怎麼樣?今天要不要舔?”她又使勁向高處抬腿,腳尖幾乎對準瞭黃子君的腦袋,下半身一覽無餘,隨著上身的搖擺,乳肉不住左晃右滾,看得黃子君莫名失神。

  回過神來,黃子君一把攥住眼前不住扭晃的小腳丫,在腳底輕摳瞭幾下,撓得薛蕓琳咯咯直笑。“姐姐,是不是先把襪子脫瞭呀?”

  “不脫,你就這樣舔……”薛蕓琳笑吟吟地刁難他,沒想到話還沒說完,黃子君突然跪倒,兩手托著足跟,毫不猶豫將包裹在絲襪內的大腳趾含到嘴裡。

  “哎!”她趕緊縮腳,想把腳趾從他嘴裡抽出來,但腳踝被黃子君用力握住,根本就動不瞭。

  “你不怕臟啊?”

  黃子君吐出腳趾,咧嘴笑:“你身上哪裡臟啊?到處都是香噴噴的。”

  很快薛蕓琳右腳五個腳趾都被舔過,她現在穿的不是原本上班時穿的厚絲襪,而是在黃子君走後換上的極薄的情趣開襠襪,足尖黑絲很容易就被口水濡濕,很大一部分縮到腳趾間。黃子君舔得賣力,放下右腳,伸手又去摸左腳,薛蕓琳不輕不重地拍瞭下他的腦袋:“好啦!好啦!小傻瓜!”

  黃子君摸著她的小腿,輕輕摩挲,抬起頭來。

  “行,看你這麼乖,那我勉為其難也為你服務一下吧。說,想要姐怎麼伺候啊?”

  “不用。”黃子君側身擠坐到座椅上,摟著薛蕓琳的腰,將她放到自己腿上。“跟姐姐聊天就行。”

  “切!口不對心!”薛蕓琳探手到自己屁股底下,摸瞭把他的肉棒,“不是硬瞭嗎?真不想玩我?”

  “是你說的今天不做愛呀。”

  “玩唄,沒說要做愛,你不想‘玩’我啊?”薛蕓琳特別在“玩”字上加重音。

  黃子君認真搖頭:“不玩,姐姐你是用來愛的。”

  換個男人,即便把這話說得再真誠感人十倍,薛蕓琳也會嗤之以鼻,可由黃子君說出來,卻讓她發自內心地相信。

  “就是給你玩的,姐姐全身都是給你玩的。”薛蕓琳湊到他臉旁,舔瞭舔他的耳垂,“坐這兒別動。”說完,她起身走到床邊,伏下身,四肢著地慢慢向座椅這邊爬瞭過來。為瞭刻意將屁股撅得更高些,她把上半身伏得很低,兩個肥乳不時和地板摩蹭,像兩團肉色的抹佈在擦抹地板。

  快捷酒店空間小,爬不瞭幾步就到瞭黃子君腳邊,她抬手解開他的皮帶,不分外褲、毛褲、內褲一塊扯,脫下來以後隨手甩在茶幾上。

  黃子君的上半身仍穿得很厚,下身卻光溜溜啥都不剩。薛蕓琳含著肉棒用力吞吐瞭幾分鐘,又去舔肉袋和大腿內側,隨後一路向下,由膝蓋到小腿,再到腳踝、腳背,直到把一根根腳趾吸到嘴裡。

  她始終沒抬他的腿,隻是將腳丫子的前半部分稍微托起一些,讓腳趾可以順利放到嘴裡。從黃子君的角度看,這個近乎全裸的豐滿女人就像個傢養寵物似的,跪趴在腳邊,像要討好自己似的拼命舔著腳趾。

  薛蕓琳舔得很細致,不僅表面上每一寸都不曾放過,還努力掰開腳趾縫,將舌尖伸到縫隙深處,在兩隻腳的腳面和腳趾都被舔得油光水滑後,又先後抬起兩個腳丫子,將腳底板也舔得幹幹凈凈。隨後抬著腳在自己臉頰上輕輕蹭著。

  黃子君試著用腳趾去夾她的鼻子。

  “討厭!”薛蕓琳用手撥瞭一下,見他堅持要這樣玩,就任由他把腳趾放到自己的鼻尖上。

  “腳趾好吃?還是雞巴好吃?”黃子君一邊用腳玩著她的鼻子,一邊笑問。

  薛蕓琳突然直起身,做出要撲上來親吻的樣子。她本以為自己剛碰過臭腳丫子,黃子君會不願接吻,沒想到他毫不猶豫張開懷抱,這下反倒讓她感到不忍,嬉笑著跑去衛生間仔仔細細刷瞭牙,這才回到床邊。

  把身上的絲襪、T褲統統剝掉,薛蕓琳自然而然又跪回到黃子君腳邊,低頭在腳背上親瞭一口,挺起腰捏住肉棒緊揉瞭幾下,剛想放到嘴裡,黃子君卻向前拱瞭拱身體,將大半邊屁股挪到座椅以外。

  “母狗姐姐,舔後面吧!”

  薛蕓琳在他屁股上重重拍瞭一巴掌:“不早說!我刷完牙才說要舔屁眼!”

  黃子君假裝痛極大叫一聲,又扭瞭扭屁股示意她快點。

  薛蕓琳恨恨地在他大腿上掐瞭一下,揪到手裡滿滿是肉,要用力時卻不自覺地松開手,隻輕輕擰瞭半圈,隨即聽話地把臉湊向他的屁眼。

  黃子君長得很帥,外表顯得陰柔,斜長眉,細眼,但體毛卻不少,下身尤其茂盛,一大圈黑毛自肉棒周圍一直延伸到屁眼。薛蕓琳湊上去,用舌尖撥開幾根橫在屁眼前的黑毛,舔瞭幾下,揚起臉建議:“換個姿勢吧,要不你撅著?”

  “不要!”黃子君斷然拒絕,“背對著就看不到你給我舔的樣子瞭!”

  薛蕓琳無語地白瞭他一眼,半鉆到他胯下,把臉埋到毛茸茸的屁股裡。

  感受到一條靈活溫濕的舌頭頂在屁眼上努力地往裡鉆,黃子君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漸漸達到興奮的新高度,肉棒無需擼動自然已經發硬。

  “對對,把舌頭伸進去!再鉆,鉆進去!動一動,舌頭插在裡面轉起來!啊!好爽!”黃子君的每一個命令都得到瞭完全的落實,薛蕓琳幾乎把三分之一舌頭都捅到屁眼裡,正插在裡面拼命打轉。黃子君爽得不停地倒抽冷氣。

  把臉埋在屁股裡足足五六分鐘,薛蕓琳才抽出舌頭,略顯急促地喘息著。

  “有沒有舔出什麼東西來啊?”黃子君一臉壞笑。裝瞭那麼久深情,開始完瞭以後就沒必要再繃著瞭。

  薛蕓琳故意伸出舌頭在唇上抹瞭抹:“你想知道啊?過來,我喂給你,你也嘗嘗?”

  黃子君哈哈大笑:“我的屁眼裡的美味是專門給姐姐你留的,我就不搶瞭。來,再把臉埋在裡面!”

  “先用我的屁股擦擦臉……”

  “對對!再把鼻子頂上去!來幾個深呼吸!”

  薛蕓琳將鼻尖對準屁眼,突然在黃子君的大腿上拍瞭一下。

  “你這會別放屁啊!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黃子君無可奈何地說:“要是我實在忍不住,那也沒辦法啊!”

  “你敢!”薛蕓琳假作兇惡地警告。

  “對瞭!”黃子君突然想起瞭什麼,示意她讓開位置,跳起身到桌邊將買回來的肯德基外賣拿到茶幾上,撕開一包番茄醬遞給薛蕓琳。

  “把這個抹在屁眼上,你先用舌頭把這些都捅進去,然後再舔出來!”

  “呦!你還真是個人才!”薛蕓琳拿著番茄醬啼笑皆非,“你是不是把那點小心思全用在怎麼玩我上瞭?還說我是用來愛的,結果招呼我的都是這些惡心玩意兒!”

  “惡心嗎?姐,我咋覺得你舔得很滿足咧?我這些創意讓你也玩得如醉如癡吧?”

  薛蕓琳呸瞭一聲:“便宜你瞭!”隨即就又鉆到他屁股底下,在他屁眼周圍塗抹番茄醬,用舌尖一點點捅進去,再努力吸卷出來。如是幾次,一包番茄醬大部分都被用掉瞭,忙活瞭二十多分鐘,才算完事。

  她跪得腿都麻瞭,一屁股坐倒在地板上。

  黃子君趕緊把涼瞭一多半的咖啡遞上。“來來,姐姐,喝兩口。”

  薛蕓琳喝瞭一大口咖啡,像漱口似的在嘴裡晃蕩瞭一會,仰脖咽下,又連喝瞭幾口,這才放下杯子。“懶得去漱口瞭,就這樣吧,你要是嫌臟,就別來親我!”

  黃子君撲上來一口吻在她的唇上,兩人唇舌交纏,津液吞吐,熱吻瞭好一會才分開。

  “哈哈,就算真從屁眼裡舔出什麼來,你也都已經吃下去瞭!我還怕什麼!”

  “哼!”薛蕓琳被吻得氣急,一邊喘一邊還不忘表示不滿。

  黃子君站直身體,翹得高高的肉棒斜指向上,向正仰臉瞅著他的薛蕓琳勾勾手指,她二話不說換成跪姿,再次開始口交。已經硬得像鐵的肉棒被她的紅唇上下一夾,險些直接爆發。

  薛蕓琳舔肉棒時從不打折扣,盡管此前已經前戲瞭很久,還是認真從龜頭一直舔到小腹,換上一邊又舔回肉棒頂端,反復幾次,才將精力集中在敏感的龜頭。黃子君兩手都按在她的後腦,不由自主張大嘴,無聲地發出愜意的“叫喊”。

  肉體的爽快是一部分,心理的滿足更是難言。伴著鏡燈的幽光,清晰地看到肉棒將這女人的嘴塞得鼓鼓的,棍身比身體其他部位的膚色顯得要深些,但與她唇色相比又要淺些,色澤的對比讓反復的出入顯得格外清晰。女人微微的氣喘和目不轉睛的眼神顯示出她此刻無比認真的態度。

  黃子君很清楚,自己已經把這個女人攥在手心裡瞭。

  作為一個小有名氣,既不缺才華又不少顏值的歌手而言,女人是不會少的。既有隻求一夕之歡的開放女孩,也有癡情得求他破處的腦殘粉絲,但他畢竟還隻是一個影響力有限的新銳小咖,能玩到的女人在數量上來講不算很少,但在質量上整體很一般。

  薛蕓琳年紀是大瞭些,卻是他玩過的最漂亮,身材最好,而且在床上最浪的女人,沒有之一。

  玩到High時,他吼出的每一聲“騷屄”、“爛貨”都是發自內心的,這女人在床上真的向他完美詮釋瞭什麼是浪,什麼是淫,什麼是賤。說實話,操過薛蕓琳,再玩別的女人,絕大多數時候都顯得乏味。

  偏偏她還是那種等閑玩不到的女人。雖然她不怎麼談傢裡的背景,但想來應該也是有錢人傢吧?她本身又是大公司的高管,能把她弄上床任意玩,光想想就讓人興奮。

  見多瞭奮不顧身追星的腦殘粉,黃子君很清楚這女人肯定對自己動瞭真感情。這樣最好,動瞭真感情的女人在床上才是最好擺弄的。去年暑假裡給一個高中剛畢業還沒去大學報到的嫩屄歌迷開苞,明明是個口交時還會不斷咬到龜頭的雛兒,從後面搞時連趴都趴不穩,卻毫不猶豫地答應連屁眼的第一次都奉獻出來,甚至願意讓他尿在嘴裡。看著這小姑娘一邊哭,一邊惡心得反胃,卻又極其認真地大口大口吞咽尿液,黃子君有種滑稽的荒唐感。這個略微顯胖的小妞,論顏值頂多也就70分,玩過今晚,說不定再也不會見到她,甚至一個星期以後就不會再記得她的名字,可在這個夜晚她卻什麼都願為自己做。這就是真感情?

  薛蕓琳多半也是如此。

  “姐,把頭發放下來吧!”

  薛蕓琳含糊地“嗯”瞭一聲,嘴巴沒停,伸手到腦後,解開盤著的發髻,一頭烏亮的長發飛灑下來,其中一縷垂到胸前,蓋住半個潔白的豐乳,黑白對比格外鮮明。長發如瀑,肥乳勝雪。

  “剛才的番茄醬味屁眼好不好吃?”

  薛蕓琳專心舔肉棒,嗯嗯啊啊地應著黃子君的調笑,偶爾翻個白眼,分不清是抗議還是勾引。她吞吐肉棒的速度越來越快,長發飛擺,像個貪婪地企圖打開寶箱尋找寶物的女賊。

  黃子君朝茶幾方向退瞭兩步,薛蕓琳沒有吐出肉棒,而是手腳並用地同步前挪。黃子君再次從袋子裡掏出包番茄醬:“這次改成番茄醬味的雞巴!你來比較一下,哪個更好吃?”

  薛蕓琳嘻嘻笑著,看著他將番茄醬擠在肉棒頂端,又小心地塗抹開。突然有一大團番茄醬滴落,黃子君連忙用掌心接住,遞到她面前:“別浪費瞭。”

  薛蕓琳伸出舌頭將他手心裡的番茄醬都卷到嘴裡,再把一根混雜著肉色和醬紅色的肉棒含到嘴裡。番茄醬常吃,但這個口味的肉棒確實是第一次品嘗,也算是吃得津津有味。

  好不容易終於讓肉棒的“真面目”重見天日,薛蕓琳氣喘籲籲地再次坐倒在地。

  “不行瞭,休息一下。累!”

  黃子君摟起她坐回座椅。

  “餓瞭!”薛蕓琳翻出袋子裡的薯條。放得久瞭,薯條都變得軟趴趴的,她也不管那麼多,丟瞭兩根到嘴裡。

  黃子君坐在扶手上,繼續抖玩著乳房。“我前面後面都給你吃瞭,還餓啊?”

  薛蕓琳邊翻袋子邊說:“給你咬下來,煮煮吃瞭差不多能飽!”

  “咬下來?你舍得啊?咬下來就沒有大雞巴能操你瞭!”

  “哼!留著也沒什麼好,討厭!”薛蕓琳找瞭半天,一無所獲,“你不會隻拿瞭兩包番茄醬吧?”

  “是啊!”

  “操!那你剛才用得那麼大方?你讓我現在吃薯條蘸什麼?”

  “啊?”黃子君完全沒想過這個,突然被問傻瞭。

  薛蕓琳將兩根淡味的薯條扔到嘴裡惡狠狠嚼著,像在咬他的肉似的。

  “有瞭!”黃子君靈機一動,“不就是要有點味道嘛!”他嬉笑著伸手到薛蕓琳兩腿間摸瞭一把,滿手滑膩。

  “你幹嘛?”薛蕓琳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像是看穿瞭他的意圖。

  黃子君將她兩條腿分開,搭在兩邊扶手上,蹲下身,將兩根薯條塞進肉穴,攪瞭兩下,抽出來時,其中一根斷成兩截,留瞭半根在肉穴裡。

  他吐吐舌頭,將手裡一根半薯條塞到薛蕓琳嘴邊:“嘗嘗,母狗姐姐騷水口味哦!”

  薛蕓琳沒好氣地從他手裡一口吞下薯條。黃子君則小心翼翼地從肉穴裡摳出已經糊爛的半根薯條,也不嫌棄,丟到嘴裡,一邊嚼還一邊品味道。“嗯,還不錯,酸酸的!”

  兩人嘻嘻哈哈的,蘸著薛蕓琳肉穴中的淫水吃瞭半包薯條,黃子君示意暫停。

  “再換個口味吧?”

  “你還能想出什麼壞主意來?”

  “那就看姐姐能不能馬上給我弄出來嘍!”黃子君賤賤地笑,又指瞭指自己的肉棒。薛蕓琳撇撇嘴,沒有廢話,又趴到他襠下。這次她開足馬力,所有勁頭全用在本就快到噴射邊緣的龜頭上,而黃子君從也很想趕快噴射第一發,沒過多久就一泄如註。

  薛蕓琳張大嘴,將滿嘴黏液唏哩呼嚕地攪弄很久,這才吐在黃子君手裡的茶杯蓋裡。他拿瞭兩根薯條在精液裡攪瞭攪,笑瞇瞇地遞過來。“換個精液味的,再嘗嘗。”

  薛蕓琳沒伸手,直接把嘴湊上去,一口咬下,差點連他的手指也咬到瞭。

  “感覺咋樣?”

  “臭烘烘的!”薛蕓琳一邊嘴硬,一邊卻又不停地拿薯條去蘸著吃。

  “姐姐,你最近越來越漂亮瞭,估計是喝多瞭我給你的營養品,滋潤養顏啊!”

  薛蕓琳媚媚地笑:“是啊!那你就應該多給我一點啊!每次隻給我那麼點……”

  黃子君大汗:“我每次可是都已經被你榨幹瞭,這些營養品也是很金貴的!”

  “那就沒辦法瞭。誰讓你就那麼點營養品呢?隻要你拿得出,要姐姐怎麼陪你玩都行!”薛蕓琳故意逗他。

  吃完薯條,兩人也不管亂丟各處的衣裙褲襪,更不管吃喝完畢剩下的垃圾,直接跳到床上。已經快四點瞭,抓緊時間休息,退房前還能再來一次。

  閑聊許久,黃子君半遮半掩地問起她今晚的安排。

  “沒什麼,就是一起吃頓飯。”薛蕓琳不太願意和小情人提到丈夫。

  “在哪兒吃啊?”

  “幹嘛?”雖說陷入愛河,但平素的謹慎多少還留著點,薛蕓琳沒有直接回答,“你還想跟著去?”

  “那不會。看著你和別的男人一起恩恩愛愛吃飯,我會吃醋的。我就是想看看他帶你去什麼檔次餐廳吃飯。下次我也要帶你去。”

  “唉……”聽他說這種孩子氣的話,薛蕓琳突然有些心疼,“吃飯又不是看檔次,主要還是看跟誰吃。”

  “你是跟老公一起吃啊,肯定很開心……”

  薛蕓琳沉默不語。

  “嗯……姐……”黃子君吞吞吐吐。

  “你想說什麼?”

  “吃完飯以後,你們……”

  “回傢。”薛蕓琳答得很簡單,倒不是生黃子君的氣,隻是突然對今晚還要應酬丈夫感到不耐。偏偏這個約會又不能推。

  “我是說,回傢以後……”黃子君撇著嘴含糊地吭哧瞭一會,終於奓著膽子說出後半截話,“今天情人節,你們應該會做些愛做的事吧?”

  薛蕓琳又好氣又好笑:“憋瞭半天,你就想問這個?我和自己老公上床你也要管?”

  “嗯……不是要管……”黃子君悶悶地低下頭,“反正一想到他要插到你身體裡,我就不爽。”

  “哼,小毛孩。”薛蕓琳口吻很輕蔑,但心裡卻暖暖的。

  “哪裡小瞭?”晃著肉棒在她大腿上甩打,黃子君顯得很不忿,“是誰總說被我的大雞巴操爽瞭?”

  “那是哄你的,傻瓜!”薛蕓琳吃吃地笑。這種“戀人式”對話,過去她很少會和男人說,現在既覺得新鮮,又覺得甜蜜。

  “哼哼!”黃子君十分不滿。

  “好啦好啦……最愛你的大雞巴瞭!沒有別的雞巴比你的更厲害!”薛蕓琳心軟,開口哄瞭兩句,“我答應你以後想辦法少讓老公幹。”

  “真的假的?你能不和他做嗎?”

  “一次都不做不可能吧?少做幾次總是可以的。為瞭你這愛吃醋的小鬼,不行也得想辦法……”薛蕓琳突然想到年裡丈夫認真告訴自己。今年內該做好生孩子的準備,感到頭痛,但在黃子君面前沒必要提這事。

  “倒是你,連我老公的醋都吃,自己能不能管住雞巴啊?”

  話題突然轉回到自己身上,黃子君有些懵:“我怎麼瞭?”

  “哼哼,你以為我不知道?像你這樣的,那些歌迷小美眉,一個個都會脫光瞭貼上來。要能被愛豆操一回,恐怕會興奮地直接高潮吧?還有那個唯唯呢……”

  “唉,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以前嘛,是有幾個歌迷會貼過來,有便宜不占那多傻?但現在有瞭姐姐你,別的女人哪還有吸引力?看都不看她們啦!唯唯嘛,本來就是我們樂隊一起玩,誰跟誰都沒講感情,隨便玩玩。我保證,以後絕對不隨便和小姑娘上床……”

  聽黃子君一本正經做保證,薛蕓琳雖然沒當真,卻也覺得窩心,沒想到他接下來又說:“保證把所有精液都存著射在薛蕓琳姐姐的騷屄、騷屁眼和小嘴裡,一滴都不浪費!”

  “去你的!誰要你的精!”

  “真不要啊?多可惜……”黃子君輕揉著面前的巨乳,捻乳頭的手稍稍用力,將它擠扁瞭些,又像挑瓜似的掂瞭幾下,“你說你的胸怎麼能這麼大?要是砸腦袋上,能不能把人砸暈啊?”

  兩個肉球似的巨乳滑膩圓潤,色澤純白,觸感極好。尤為難得的是,頂在正中的乳頭小巧粉嫩,盡管已是三十多歲的少婦,卻因不曾哺育過,因此依舊鮮嫩無比。乳暈面積很大,但顏色很淡,如果稍遠一點看,真的像兩團渾圓的白色肉球,讓人愛不釋手。

  “真的不要我的精?”黃子君嘻嘻笑著。

  薛蕓琳的胸和肉穴一直在被他撫摸,慢慢變得燥熱,猛的掀起身,一把攥住肉棒,拼命擼瞭起來:“要!榨幹你!把你的子孫後代都幹掉,免得你這色狼生個小色狼出來禍害人間,老娘我也算是見義勇為!”

  離上次射精已經過瞭差不多四十分鐘,黃子君畢竟年輕,身體也好,肉棒基本上已經恢復狀態,這次無需多做前戲,直接翻身就插進薛蕓琳的肉穴。她以一種淫蕩的姿態迎接插入,雙腳高舉使勁往頭部掀,幾乎用腰部貼著床,向前聳起屁股,纖細的腰肢下兩片渾圓的臀丘朝前翻著,兩手扶在大腿後,膝蓋緊貼胸部,豐碩的巨乳被膝蓋壓扁。

  黃子君水亮亮的肉棒兇狠地進出粘稠濕滑的肉穴,胯部正前方的部位不斷和薛蕓琳肥大的屁股相撞,啪啪作響,肉棒根部很快積起一層白沫。

  幹瞭幾十下,薛蕓琳呻吟著問:“你好像……不太喜歡從後面來?總是在……在前面操!”

  “嗯……”

  “為什麼……從後面操我不爽?”

  “不是,從後面看你的大屁股,很爽。可從後面來就看不到姐姐的臉瞭,我舍不得。我就喜歡看著你的臉。”

  薛蕓琳沒想到會得到這麼個答案。

  她知道自己的臉足以令男人陶醉,但經歷過那麼多男人,還是第一次聽到為瞭看她這張臉,寧願大多數時候用最普通的體位來做愛。

  “到那兒去!”她指瞭指門廳過道,電視機櫃邊有一面一人寬的落地鏡。她站到鏡子前,扶著墻哈下腰,兩團肥美的臀肉顫巍巍地撅著,成瞭身體此刻的最高點,她揚起臉笑著說:“這樣就可以同時看著我的臉啦!”

  黃子君二話不說,從後面又插進肉穴。

  幹瞭十幾下,他抽出肉棒,用手指摳進肉穴,掏出一些淫水,抹在屁眼上,隨即將肉棒頂在肉穴口慢條斯理地研磨起來。薛蕓琳也不催,隻是從鏡子的反光裡盯著他。

  磨瞭好一會,黃子君又一點點將龜頭頂進肉穴,手扶著肉棒根部,抖瞭幾下,像是要多沾些淫水似的,再拔出龜頭頂到屁眼上。

  “就知道你想幹後面……”薛蕓琳臉上泛著潮紅,笑吟吟的。

  “沒辦法,你一撅屁股,就看見菊花綻放,實在很難忍住不去插!”

  薛蕓琳肛交經驗很豐富,盡管屁眼至今依然很緊,但不用潤滑油勉強也能容納肉棒,何況此刻插入的龜頭還被她自己的淫水潤滑瞭好久。

  在鏡子裡緊盯著薛蕓琳半痛苦半愉悅的神情,黃子君一點點將肉棒頂進屁眼。

  隨著粗大肉棒整根進入,兩人幾乎同時發出嘆息聲,黃子君全是滿足,薛蕓琳的聲音裡則苦樂難分。他試探著輕輕抽動兩下,見她的表情沒有明顯的痛楚,動作漸漸變得猛烈,抽插得越來越快,一下重似一下,肉體相撞聲在房間裡回響。

  望著鏡子裡倒垂的豐乳,因為地心引力的作用被拉長,簡直就像倒立的兩座小塔,黃子君忍不住探出手,抓著柔膩的乳肉用勁揉搓,這樣一來,他幾乎就是趴到瞭薛蕓琳背上。

  插瞭好一會,抬頭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黃子君突然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薛蕓琳莫名其妙。

  “姐,你看,我們現在像啥?都說從後面操就是狗交式,但一般男人都是直著腰,哪裡像狗?還是‘老漢推車’更形象。你看我們現在這樣,你像不像是在被狗狗操?”

  薛蕓琳在鏡子裡看俯身在自己身上,一邊摸乳一邊插的黃子君,噗嗤一聲也笑瞭。

  “鬧半天,我是在被狗操啊?那你就是公狗瞭……”

  “公狗就公狗,能操到你,當公狗我也無所謂。倒是你,被狗操還叫得那麼騷?”

  “就騷!隻要操得爽,被公狗操也行!再快點!快點!”薛蕓琳扭起瞭屁股,“像我這種被公狗操都能那麼爽的騷貨,你還不幹得狠一點!啊……”她扶著墻,屁股越聳越高,渾身被黃子君撞得不住亂抖,一對肥乳前後甩動,要不是腰部被身後的男人牢牢箍著,好幾次險些被撞得站不穩。

  一波高潮洶湧襲來,薛蕓琳終於討饒:“站不住瞭,回床上去吧。”

  黃子君沒有馬上放開她,抱著她的腰,一邊繼續抽插一邊碎步挪動,薛蕓琳知道他的意思,配合著他慢慢轉身,兩人始終保持著抽插動作回到床上。

  薛蕓琳俯身趴倒:“腿酸死瞭,先趴會,你湊合著從後面插吧。”

  黃子君持久力隻比一般男人略強,但每次射過精後的第二次,卻能堅挺很久。薛蕓琳每每剛開始還能戲謔般地耍弄他,到第二次往往會被操成一灘爛泥。今天也不例外,足足幹瞭一刻鐘屁眼,黃子君還沒有要射精的意思,又將她整個人翻過來,插進前面的肉穴幹起來。

  “姐,這次我射瞭,能不能別洗掉?”

  “幹嘛?”

  “我想讓你帶著我的精液去和老公吃飯。”

  “神經病!”薛蕓琳哭笑不得。

  “你別洗嘛!”

  “萬一被我老公發現怎麼辦?”

  “怎麼會呢?他總不會在外面就直接摸你下面吧?回傢以後你再洗唄。晚上你要和他做,我心裡不爽。你就帶著精液去嘛,這樣我就覺得你不光是他一個人的,也是我的!”

  薛蕓琳被他說得心動:“真拿你沒辦法!好吧!”

  “真的?”

  “嗯!”

  被這個承諾刺激,黃子君突然發力猛操起來,幹瞭十來分鐘,噴出一大股濃精。薛蕓琳咯咯笑,兜著氣收攏穴中肉壁,夾緊腔道,不讓精液倒流,催黃子君趕緊把內褲拿來。既然要留著精液,就不能洗澡,還得趕緊把下面“堵”上。

  黃子君找瞭半天,才從亂攤的一大堆衣物裡挑出一條極小的T褲,頓時苦起瞭臉:“這褲子,穿瞭跟沒穿一樣啊,馬上就流光瞭?”

  薛蕓琳沒好氣地輕輕踢瞭他一腳:“還有絲襪呢!總能在裡面留一點的!你還想一滴不漏地都留下啊?”

  上上下下穿戴整齊,薛蕓琳進衛生間收拾。雖然不能洗澡,但今天玩的時候基本集中在下半身,脖子、臉頰、頭發上都沒沾精液。冬天穿得厚,應該不會有異味。她認真漱口洗臉,重新化妝,收拾停當,仔細檢查一遍,看不出什麼破綻,這才和黃子君分手,夾著滿肉穴精液,趕去和老公吃情人節晚餐。

  石厚坤幾天前就訂好瞭餐廳位子。雖說妻子到得略晚瞭些,但考慮到如今的城市交通,完全在可以接受的范圍內。老夫老妻吃飯,自然沒太多花樣,隻是平靜地聊天,話題也都圍繞著日常生活。

  突然有對年輕男女被侍者引著經過他們這桌,那男孩主動和石厚坤打招呼,他抬頭看瞭眼,趕緊起身寒暄,又向對方介紹瞭薛蕓琳。那男孩也想介紹身邊女伴,那女孩搶先伸手和夫妻倆輕握一下,自我介紹說:“我姓裴。”

  等男孩走開,薛蕓琳小聲問:“這個顧磊是誰啊?”

  “財政廳顧秉同的兒子。他爸也是咱爸過去的同事。”

  “哦……”薛蕓琳沒什麼興趣。

  石厚坤倒是難得地露出一臉八卦的笑容:“這小子像是撿到寶瞭。”

  “什麼寶?你說那個女孩子?你認識?誰啊?”

  “你不認識她?雅森之夜上,我好像看到她跟你身邊幾個人打招呼來著。新越集團裴新林的獨生女,豪門千金啊!情人節能約到這位大小姐,顧磊這小子有幾把刷子!”

  “裴新林的女兒……不記得瞭。你怎麼認識她的?雅森之夜碰到的?”

  “那倒不是,有一次跟劉銘遠吃飯遇上的。他們兩傢關系好嘛!怎麼?你吃醋啊?”

  “哼,人傢年輕小姑娘,千金大小姐,看朋友能跟她約會,就說撿到寶瞭。你看你一臉羨慕的樣子。我這黃臉婆算是沒處擱瞭!”

  石厚坤連忙端正臉色:“怎麼會呢?撿到寶這種說法,隻是針對顧磊那小子的。至於我自己,老婆你這塊寶不是早就攥在手心裡瞭嗎?隻有別人羨慕我的份啊!”

  “哼,哼,哼!”薛蕓琳故意重重連哼三聲,不由自主回頭往剛才兩人走開的方向瞅瞭一眼。

  剛才和顧磊一起走過的,正是裴語微。

  之所以今天她會出現在這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不瞭母親伍學芳的嘮叨。她非逼自己和她閨蜜的兒子相親,從年前說到年後,為圖個清靜,索性答應下來。雙方一約日子,正好情人節快到瞭,於是第一次約會就定在這天。

  還有一小部分原因則是裴大小姐自己也想尋求新的愛情機遇。自從那天請沈惜幫忙擺脫雷耀庭的糾纏後,兩人就沒再見過面,甚至連微信、短信都幾乎斷瞭。除夕晚上,沈惜發來一條拜年的短信,當時一大傢子正在一起,裴語微對面就坐著大伯裴旭生,看到沈惜的短信,立刻又讓她聯想到兩人間那說重不重說輕不輕的隔閡,不免愈發心灰意冷。

  短時間內和沈惜沒有進一步發展的機會,雷耀庭這段時間也沒來糾纏她,裴大小姐的情人節居然空瞭出來。春節裡,裴歆睿問她準備怎麼過情人節,如果沒有安排,要不要和她一起去玩?裴語微沒好氣地反問:“帶上我去給你和男朋友當電燈泡嗎?”

  裴歆睿大咧咧地說:“早就分手啦!上次酒吧我被那個賤人打的事傳到他那裡,問我怎麼回事,後來就分啦,都快一個月瞭,情人節跟他有個毛關系?”

  “你心真夠大的!這麼快又找到新男朋友瞭?”

  “沒有!但男人那麼多,找人一起過情人節還不容易?對瞭,我跟你說,我準備去把楊赫飛約出來!那個賤人敢打我!我非要在情人節把他男人約出來,氣死她!”

  “你還真是……”裴語微無語,“你不怕再被打?”

  “上次我是沒防備,又不知道她是誰,哪想到她沖上來就打?現在我認識她瞭,還會被她偷襲?再讓我遇見,誰打誰還說不定呢!哼哼!”

  “得瞭得瞭,就算你要約人傢的男人,叫上我幹嘛?”

  “約你是另一回事。我找楊赫飛是約炮,估計他肯定樂意,但這人絕對沒膽子晚上甩掉女朋友來找我,所以要約他隻能在下午。我是說晚上我們一起出去玩。”

  “這種男的你也有興趣?”

  “切,我又沒愛上他,管他是哪種人?在床上厲害就行瞭唄。再說,我主要是要氣死那個賤人,先找他開房,然後想辦法讓那女的知道!”

  裴語微無奈搖頭。

  “那你晚上準備啥節目瞭?”

  “嗯,還沒想好。你說我們約誰出來玩呢?”

  “得瞭,別我們我們的。哈哈。”裴語微覺得這小丫頭盡管比自己小兩歲,但在某些方面卻遠比自己走得遠,讓她時不時覺得望塵莫及。“我玩不起,不湊熱鬧瞭。”

  哪怕是不必被堂妹盯著陪她一起去瘋,裴語微也願意和顧磊約會。

  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另一條路呢?

  如果真有瞭新的方向,自己是不是就不必那麼煩瞭呢?

  可惜,一頓飯吃下來,沒什麼收獲。

  顧磊是個好小夥,誠懇上進,踏實開朗,但似乎還不足以打動裴語微的心。做朋友沒問題,但她就是找不到心動的那一瞬間。好在顧磊見聞廣博,人又風趣,這頓飯吃得倒是不悶。

  此時此刻,在這座城市的各個角落,有無數情侶或準情侶共進晚餐,計劃著接下來的節目,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好心情。

  施夢縈就過得很糟。

  和范思源一起吃日本料理,他的興致很好,但施夢縈卻心不在焉。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昨天從武山回中寧的大巴上的情景。

  崔志良又和他們同車,雖然沒過來打招呼,但檢票時他就在身前隔瞭兩個人的位置。施夢縈不信這是巧合。上次約會時,崔志良問過她何時回中寧,他肯定是特意去買瞭同一班次的車票。

  一路上,施夢縈都心煩意亂。范思源坐在身邊,可她隻記掛坐在身後四排開外的崔志良。她時不時偷想他對自己是不是還有感覺,才會連返程車票也要買同一班的。如果真是這樣,那……

  她真想和他談談,可直到在中寧西站下車,兩人分別跳上出租車離開,都沒能找到單獨面對崔志良的機會。

  煩亂的心緒一直延續到今天,以至於本該甜蜜的情人節約會甚至成瞭她的負擔,巴不得趕緊吃完飯走人。

  可范思源怎麼可能不安排飯後節目?為瞭給女友一個驚喜,他甚至一直瞞著,直到吃完飯才掏出一大把電影票:“《奔愛》、《三打白骨精》、《謀殺似水年華》,三部電影的票我都買瞭!老婆,你來挑,咱們看哪部?”

  施夢縈張口結舌。她真想說哪部都不想看,隻想回傢。但總算還不至於真說出這種煞風景的話,她也懶得想,隨手抽瞭張票:“就看這個吧。”

  她選的是章子怡、彭於晏等人主演的《奔愛》。

  盡管整部電影下來索然無味,但至少在這個過程裡,范思源不像此前那樣聒噪,讓她清靜瞭兩個小時。神遊天外看完電影,范思源還是沒有察覺女友的異樣,送她回傢。

  施夢縈隻想洗澡睡覺,巴不得男友能快點回他自己的住處。但范思源一心想和女朋友做點愛做的事,施夢縈不好明著趕他,心裡不耐到瞭極點。她不停喊累,忙不迭地跑去洗澡,試圖用這種方式提醒男友自己想早些休息。范思源卻將之誤解為在做上床前的準備,一門心思等著要把上床計劃執行到底。

  暗示不靈,施夢縈隻能直說自己今天很累,什麼都不想做。

  范思源很掃興,但還是體諒女友,以為她今天工作太辛苦,悻悻地離開。

  躺在床上,呆呆看著天花板,和崔志良曾經的那些過往不住在腦海裡盤旋。

  兩人成為戀人時,正在武山二中讀高二。盡管文理分科,但因為高一時曾有一年時間坐的是前後桌,彼此還是挺熟的。崔志良學習成績中等偏下,但為人有一種特別的魅力,同學中無論男女,和他關系好的很多。

  高二第二個學期,崔志良對施夢縈發起追求。從沒想過要早戀的她拒絕瞭兩次,卻莫名感動於這個男孩的真誠和堅持,漸漸放下心防。盡管一直沒有松口答應做他女友,但幾乎每天放學總會同行。久而久之,心底也多瞭一份獨特的情愫。終於,兩個月後,兩人成為正式的戀人。

  雖說談起瞭戀愛,但武山二中校風很嚴,學習任務也緊,他們幹不出什麼出格的事。唯一像是戀人的舉動,就是常在放學後去奶茶店小坐,還總要註意時間,免得回傢後不好交代。偶爾在周末時,借口去學校,抽一兩個小時見個面,僅此而已。

  在某次意亂情迷的擁抱中,施夢縈完成瞭初吻。為瞭這短短不到三秒鐘的接觸,她整整一夜心情煩亂。後來有一次,崔志良稍稍逾矩,把手放到她的胸前,為此她鬧起瞭別扭,逼得他此後一直規規矩矩。

  這份純真的感情在緊張的高中生涯末期堅持瞭下來,兩人不但沒被早戀拖累,還奇跡般地都提高瞭成績。高考後,施夢縈考進中寧工商大學文秘專業,崔志良則被武山金融職業學院錄取。

  戀人分隔兩地,最正常的結果就是慢慢走向分手。進大學沒多久,崔志良主動提出分手。直到幾天前,施夢縈才知道他當年說又交瞭新女友的借口是個善意的謊言。他隻是對感情和自己缺乏信心,又不想占著男友的名義耽誤她的選擇機會。

  “何必呢?如果那時候,我們能堅持下來……”施夢縈喃喃自語。

  突然手機響。施夢縈以為是范思源找自己說話,懶洋洋拿起手機掃瞭一眼,突然睜大眼睛,直起身來。

  是崔志良發來的微信:“不知道會不會打擾你過節,但實在忍耐不住。趁午夜未至,祝情人節快樂!”

  施夢縈看著這短短幾行字,一時有些傻瞭。

  幾乎與此同時,沈惜也心情復雜地盯著手機。

  他剛和裴語微通完電話。這段時間聯系得少瞭,還以為這丫頭今天不會找自己,不料晚上九點後突然看到她的頭像在手機屏幕上閃現。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給你打個電話。”裴語微的語氣平靜。她確實沒什麼特意想要說的,隻是和顧磊分開後,突然覺得情人節裡一整天都沒聽到沈惜的聲音,有點怪怪的。

  “嗯,今晚有什麼節目?”

  “剛跟朋友吃完飯。現在準備回傢。”

  “時間不早瞭,路上小心。”

  兩人都沒祝對方“情人節快樂”,簡單聊瞭幾句,就放下電話。

  “咦?有點不對哦,女朋友啊?”巫曉寒興致勃勃地問。

  “你那麼興奮幹什麼?”

  “哎,不會是我耽誤瞭你們的事吧?你早說啊!我又沒說今天非要過來。”

  “不是女朋友!怎麼可能為瞭招待你,情人節不理女朋友啊?”

  “那倒是。但是感覺有點像嘛。就算不是女朋友,應該也有那種意思吧?”

  “有點意思,但可能不會有什麼進展。”

  巫曉寒撅瞭撅嘴。“好啦,我才不管你的事呢!反正過兩天我就走啦!”

  返回加拿大的機票已經訂好,離別開始瞭倒計時。但情人節這天,兩人卻沒有滾床單,而是並肩坐在影音室的大沙發上看電影。裴語微打電話來時,他倆剛看完《愛情與靈藥》。

  之所以沒上床,不是因為激情消退,而是巫曉寒姍姍來遲的月經偏趕在情人節前一天來,讓原本興沖沖計劃著再找些新花樣來玩的她不得不斷瞭念想。

  其實她這個月的經血已經遲到瞭好幾天。同學會前後,她時不時覺得乳房發脹,後腰酸痛。那天在沈惜傢裡就總是扶著腰,露出一臉古怪的神情。沈惜不是無腦直男,立刻猜出原因:“不舒服?快到日子瞭?”

  巫曉寒撇嘴:“已經遲瞭。這兩天腰才開始酸,估計還得等上兩天。也許是這個月多吃瞭兩回避孕藥,不準瞭。”

  沈惜萬分抱歉:“唉,這樣不好!我該戴套的。要不晚上的計劃取消吧?身體要緊。”

  巫曉寒白瞭他一眼:“剛才不是已經在我裡面射過瞭嗎?就算今天晚上不做,回去我也得吃藥,多一回少一回沒區別。過完年我就回加拿大,也算最後瘋狂一把。反正不是經常這樣,短時間要找不到男朋友,我連吃藥的機會都沒有。沒事,緩兩個月又恢復瞭。”

  見她如此堅持,沈惜再勸兩句也就作罷,不再囉嗦。

  本指望最好連情人節也錯過去,還能有最後一場歡愛,惜偏趕在這天以前流血。這樣一來,在她回加拿大之前都不方便做愛瞭。

  當然,他倆還不至於不能上床就無話可說。情人節這天的晚飯又是在沈惜傢吃的,飯後聊瞭會天,又挑瞭部電影看,溫馨自然。隻是前幾天兩人相處一直激情四射,突然轉換風格,略有不慣。巫曉寒偶爾還故意隔著褲子摸幾把沈惜的肉棒,笑嘻嘻地問:“是不是很想姐姐啊?”

  沈惜瞪她:“別刺激我,不然收拾你!你可還有兩個洞沒流血能插呢!”

  “你少嚇唬我,同學會那天再三說饒不瞭我,最後也沒把我怎麼樣嘛……”

  “還沒怎麼樣啊?我怎麼記得那天有人求饒,說下面快磨破瞭?”

  “是嗎?不記得瞭。你有沒有那麼厲害?有沒有那麼厲害?有沒有那麼厲害?”巫曉寒滿臉帶笑,用手指戳他的大腿。

  沈惜拿她沒辦法,扭頭不語。

  “把前幾天拍的視頻放來看看唄?”

  “啊?要看那個?”沈惜撓頭,“那你得把剛給你那個移動硬盤給我,我的電腦上已經沒有那些視頻瞭,全刪瞭。”

  “嗯?”巫曉寒頓時不滿,“什麼意思?我就這麼不招你待見?人還沒走呢,就把我的視頻都刪瞭?”

  沈惜苦笑:“姐姐,你就這麼放心自己的視頻放在別人那兒?”

  “反正在你這兒,有什麼不放心的?偶爾拿來回味嘛!明年過年我還說不定回不回來呢,說不定你會很長時間見不著我哦!”

  “那也不用看這個來懷念你吧。”

  “懷念我呢,不用這個;但懷念床上的我呢,就隻能靠這個啦。”巫曉寒說著從包裡翻出今天進門後沈惜塞給她的一塊移動硬盤,“你拷回到電腦上嘛,我們兩個人的視頻,當然應該一人保留一份。哦,等你有瞭女朋友,批準你可以刪。”

  兩人換到書房,拖來兩把椅子坐好。沈惜將硬盤接到電腦上,打開F盤,裡面存放著十幾個大小不等的視頻文件。

  “有多長啊?”

  “沒算過。昨天我剪切瞭一下,保留瞭大概一個多小時的內容吧。沒轉格式,還是MOV,一般播放器都能打開。”

  “辛苦讓你拍瞭那麼久,才留瞭一個多小時啊?你剪得是不是太狠瞭?耶?一個小時就有30G啊,這麼大?都趕上一部高清電影瞭。你這硬盤多大?”

  “1T。”

  “1T是多大?”巫曉寒有點懵。

  “呃,理論上1000G,實際上肯定有點折扣,有隱藏的回收站什麼的。”

  “隻放30多G的視頻,用這麼大硬盤幹什麼?”

  沈惜無奈:“我這兒沒別的瞭,沒用過的新移動硬盤最小就是1T。”

  “好吧好吧,那我們先看哪個呢?你也不起個標題啥的,就這麼1234,誰知道哪個是什麼內容啊?”

  “把命名權留給你嘛,你自己一個個去改文件名吧,哈哈!小心點,別被藟藟找到。媽媽這個樣子,不適宜讓小小妞看到的。”

  巫曉寒隨手點開序列為“4”的文件。

  鏡頭有些晃,是因為沈惜手持攝像機正在走動。他輕輕推開一扇掩著的門,鏡頭前展現出的是衛生間場景。巫曉寒正一絲不掛坐在抽水馬桶上,並著腿,低著頭,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突然抬頭:“哎呀!你幹嘛?”

  “是你說要拍呀,當然是進來拍攝巫大美女嘍!”

  巫曉寒又羞又急,雙頰迅速紅起來:“我沒說現在就拍呀!出去出去!”

  “既然拍瞭,當然什麼鏡頭都要拍一點。你害羞啊?”

  “哼!”被偷襲後突如其來的羞惶漸漸退去,巫曉寒很快恢復鎮定,知道光用嘴說是趕不走沈惜的,索性認命,抿著嘴笑,“有什麼好害羞的!我讓你拍!”

  她突然大大分開雙腿,露出臀下馬桶半圓的空洞,“有本事就別光拍我,拍我怎麼尿尿的!”

  “哈哈,我沒那麼變態!”兩人正說著,尿流恰好湧出,盡管在鏡頭上沒有尿液激射的場景,但水聲卻格外清晰。

  咬著嘴唇笑瞇瞇看視頻的巫曉寒,被自己撒尿的聲音嚇瞭一跳,轉身捶瞭沈惜一拳,“你這什麼攝像機啊!怎麼把這個聲音拍得這麼清楚!”

  鏡頭裡尿聲不絕,完全可以想象當時是何等洶湧。

  沈惜壞笑:“誰叫你尿得那麼爽?對著鏡頭還能尿得這麼快,這麼多,姐姐真乃神人也!”

  “討厭!”巫曉寒關掉視頻,也不管後面還有大約五分鐘的內容。

  “要不你現在就命名?這個肯定叫‘尿尿’啦。”

  “誰要起這麼土的名字!”巫曉寒撅著嘴,又打開6號視頻。

  鏡頭裡她正跪騎在沈惜身上。攝像機架在床的一側,取的是遠景。沈惜還向她示意鏡頭的位置,她扭臉找到鏡頭,吐舌頭做瞭個鬼臉,然後轉回頭,努力撇開兩腿,一手扶著肉棒,緩緩坐下去。

  堅硬的肉棒順利地捅開肉唇,進入身體深處。她前後左右搖擺幾下,適應之後,開始大幅度的起伏,以搖擺舞般的晃動展現著完美的身體曲線。

  巫曉寒把進度條往後拉瞭一段,鏡頭裡的她已經換瞭姿勢,跪姿換成瞭蹲姿,又改成背對沈惜,攝像機可以拍到她的側臉。原本的扭動也變成瞭標準的反復深蹲,雖然看不清兩腿間那根正在不斷出入肉穴的大傢夥,但也可以想象股間是何等場景。

  “你看你看,你一點都不動,就累我一個人,還在那兒偷笑!”巫曉寒突然指著屏幕,不滿地喊起來,“我那麼辛苦,你在後面笑什麼呀?”

  沈惜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姐姐,你是不知道,從後面看你的大屁股一上一下,真的是很性感啊!”

  “覺得性感你倒是也動一動啊!偷笑什麼呀?”

  “這麼性感的美女,如此賣力在我身上動,換你,你不笑啊?”

  巫曉寒恨恨地白瞭他一眼。隨手又換瞭個視頻。

  鏡頭正對著她的面孔。攝像機被放在桌上,而她弓著腰,雙手扶桌趴著,沈惜正在她身後不停撞擊。她額頭垂下一縷沾濕瞭汗水的劉海,神情顯得極其扭曲,叫得驚天動地。鏡頭突然切換成近景,這部分是沈惜拿手機拍的,肉棒正抽插著肛門小洞。然後再回大鏡頭,還是巫曉寒的臉,滿面緋紅,汗液橫流。

  “做愛時,原來我是這種表情啊……”巫曉寒看得目不轉睛。

  “你沒在鏡子前面做過嗎?應該看過的吧?”

  “那種時候頂多瞟一眼,誰會認真看嘛……哎呀,真醜,怎麼扭曲成這個樣子瞭……”

  “醜嗎?”沈惜伸手搭住她的下巴,掰轉過來正對著自己,認真端詳瞭一會,“嗯,各有各的美,現在是端莊的美,那是淫蕩的美,都好看!”

  巫曉寒看這一段特別認真,還仔細聽自己到底是怎麼叫床的。畢竟大多數時候,她叫床完全是臨時發揮,沒有事先的劇本,也不是刻意的安排,事後根本記不清自己曾叫過些什麼。

  最後看11號視頻:她為沈惜口交,被他的肉棒抽打面孔。射精後,她將精液吐在手心,用手指捻著抽起一道水絲,玩瞭一陣,重新吞回嘴裡咽下,還把整個手掌都舔幹凈。

  “行啦,以後想小小滿足一下自己的時候,就看這些視頻!”

  差不多十點半的時候,沈惜開車送巫曉寒回傢。既然身體不舒服,就讓她早些休息。第二天還約好一起帶藟藟出去玩,更不能睡得太晚。

  在兩人揮手道別時,城市另一個角落,某幢別墅的二樓臥室,渾身赤裸,皮膚微微泛紅的沈惋滿足地趴倒,肥白的屁股和背脊上滲出粒粒汗珠。秦子暉呼呼喘著,一屁股坐到床尾,從肉棒上扯下避孕套,丟到墻角的紙簍裡。

  “剛才我的聲音會不會太大瞭?”沈惋直起身,擔憂地問。

  秦子暉手腳並用爬到妻子身邊,摟著她靠在床背上,一隻手又不老實地放到她的胸上,說:“不會,咱們傢隔音好得很,我還想你叫得再大聲一點呢!”

  “切!”沈惋在他使壞的手上掐瞭一把,“要被諾諾聽到就不好瞭。再說,想要我叫大聲一點,是不是你得再賣力些啊?”

  “我還不夠賣力啊?”秦子暉撫過妻子光潔平坦的小腹,把手擠到大腿間,揉著滑膩的肉唇,“那等會一定要拼老命,不然老婆大人嫌我不給力啊!”

  “呦!今天這麼帶勁啊?”沈惋毫不畏懼地一把揪住丈夫軟塌塌的肉棒,使勁捏瞭捏,攤開手,看著掌心濕漉漉的一層黏液,嘴角帶笑,眉眼含春。

  夫妻倆一向恩愛,床上自然也和諧。當年在朋友的聚會上一見鐘情,第二次見面就確定瞭戀愛關系。約會一個多月後,兩人上瞭床,自此開始沒羞沒臊的性福生活。秦子暉看著瘦削斯文,和豐腴的妻子相比,有時還會讓人覺得單薄,其實他堅持瞭二十年的晨跑,身體極好,在床上也從沒讓妻子失望過。

  女兒出生後,傢裡多瞭個常住的月嫂,秦子暉的父母又經常過來照顧,無法無天的二人世界無法延續,但夫妻倆還是想盡辦法見縫插針地尋找做愛良機。最近一年多,諾諾長到瞭四歲,又是個小鬼靈精,他們反倒多出幾分顧忌,親熱的機會少瞭許多。

  今天沈惋也是耐心陪女兒畫完畫,說完故事,等她睡熟之後,才回臥室與丈夫獨處。在一場天雷勾動地火的酣暢大戰後,稍稍解渴的沈惋並不急著去洗澡。現在才十點多,夫妻倆都不需要早起上班,女兒也還沒上幼兒園,第二天完全可以睡懶覺,夜晚還長著呢。

  在秦子暉養精蓄銳這段時間,夫妻倆一邊愛撫挑逗對方,一邊又找些正經話題說。

  “不知道小沈現在在幹嘛?”

  晚上吃飯時,沈惋曾抱怨過不省心的弟弟都三十歲瞭,連個女朋友都沒,真讓人心急,所以秦子暉現在又拾起這個話題。他比這對雙胞胎姐弟大兩歲,和老婆說起內弟時通常就叫他“小沈”,相對的,偶爾會叫沈惋“大沈”。

  “唉,誰知道,讓人操心……”一說起這個,沈惋半真半假地頭疼。

  秦子暉按著乳頭,一直按著陷進乳肉中,放開手,乳頭重新彈回,樂此不疲地玩瞭好幾次。

  “不操心!操心什麼呀?要操心也是小沈替你操心,你還怕這小子孤獨終老啊?”

  “哎,你是哪邊的?”沈惋扒開丈夫玩弄乳頭的手,“什麼叫小沈替我操心?不給你玩瞭!”

  “別別別!小沈真不像話,看把我們傢大沈給愁的!”秦子暉毫無節操地改口,又笑嘻嘻地重新把手放回到妻子的裸乳上。

  “哼!”

  “不是說裴大小姐對他有點那方面的意思嘛?到底當年怎麼回事,這麼多年過去瞭,還會影響他們在一起?”

  “我跟你說過,我爸媽結婚時傢裡都反對的事吧?”

  “嗯,我們結婚遇到阻力的時候,你說過。”秦子暉沒見過嶽父嶽母,他和妻子相識時,二老都已過世,大多數事跡都是聽沈惋說的。

  這些事,有些是小時候沈永盛講給他們姐弟聽的。忻晴早亡,兒女當時都還很小,沈永盛怕妻子的形象在孩子心中太淡薄,所以特意講瞭很多妻子的事;還有很大一部分則是小姑沈永芳當八卦講給沈惋聽的。當年面對這場婚事,沈永芳算是沈傢少有的親善派,姻緣成就後,她是最早接受忻晴的沈傢成員。當時她剛大學畢業沒多久,分配到中寧市教育局,和身為高中語文老師的忻晴有不少共同話題。何況年輕時的沈永芳還有一點文學夢,對三嫂這個小有名氣的女詩人也有一點小小的崇拜。哪怕過瞭這些年,她也經常會和沈惋說起過忻晴的事。而關於沈、忻兩人如何相愛,如何反抗傢庭壓力,如何面對周邊人群的冷嘲熱諷等事,沈永盛本人不好意思多提,倒是沈永芳說得較多。

  “一方面是因為我媽比我爸大三歲,另一方面是因為我媽離過婚。她不但離過婚,而且事情鬧得很大,上瞭法院,搞得街談巷議,所以傢裡那些長輩覺得丟人,都不同意。”

  “哦,這個你說過一點。這和小沈和裴大小姐有關系?”

  “當然……”沈惋又把當年忻晴遭遇裴旭生傢暴,堅決離婚的事說瞭一遍。

  秦子暉嘖嘖贊嘆:“咱媽真是獨立自主新女性!八十年代,這樣做恐怕壓力很大吧?我覺得,咱們這一傢子,真是都有點……怎麼說呢?隻羨鴛鴦不羨仙。你看咱爸咱媽是那樣,咱倆當初也是……”

  沈惋呸瞭一聲:“誰跟你不羨鴛鴦不羨仙?”

  “好嘛好嘛,是我死皮賴臉,大小姐你可憐我才勉強嫁瞭。”

  “這還差不多!”

  “反正咱們也是面對不少壓力啊……現在輪到小沈瞭,咱這一傢人的愛情婚姻,看來註定都不會平平淡淡。”

  沈惋偏著腦袋想瞭會:“好像是有點這個意思。”

  “你說小沈以前很喜歡那個嘉嘉,可到頭兩個人也沒走在一起,那又是為什麼?”

  “我不知道,這小子一直不肯說。”

  “這些年我冷眼旁觀,你覺得咱們弟弟會不會有真愛恐懼癥?”

  “不會吧?這小子可沒少談戀愛。”沈惋沒聽過“真愛恐懼癥”這個詞,但想想也覺得不可能。

  “是沒少談……哎?我沒怎麼看過他戀愛啊?反正我隻見過他兩個女朋友。對瞭,其中還有一個你說是假的。”

  “我們認識那會,他已經在英國留學瞭嘛。他以前那些女朋友,你當然沒見過。這小子心思活泛著呢,咱傢沒有大人管,他高中就開始戀愛瞭!大學裡又談過幾個,在英國時至少也有一個。反倒是回來以後,專心致志隻談過一個,還以為施夢縈這小姑娘鐵定就是咱傢弟妹瞭,結果最後還是分瞭。”

  “哈!這小子這麼牛逼?嗯……你什麼時候開始談戀愛的?”

  沈惋似笑非笑地看瞭眼丈夫:“幹嘛?”

  “沒幹嘛,問問。”

  “反正你不是我初戀,你又不是不知道。”沈惋沒和丈夫談過情史,但兩人第一次上床時她就不是處女,秦子暉當然不會以為她以前沒交過男友,隻是從沒問過而已。

  “我知道啊,就是突然感興趣瞭想問問,關心老婆嘛!”

  “小學就開始談瞭!行不行?”

  “行!我老婆幹什麼都行!”秦子暉真就是隨口問問,毫不介懷,“哈哈,你就作吧,別把女兒教得真在小學時候帶個男朋友回傢就行瞭!”

  “她敢!哈哈,她要真早戀,估計第一時間就找舅舅去瞭。也就隻有小惜能給她想出招來,躲我的傢法!”

  “哈哈!諾諾還真是喜歡小沈啊,比對我都親。不是說女兒跟爸爸親嗎?”

  “切,你那麼悶,除瞭畫畫,也沒別的啥招能逗女兒。這小子多精啊,又會講故事,又會玩,還會拍照,雜七雜八的玩意知道得多,女兒當然樂意纏著他。沒事,還小,再大點就會跟爸爸親瞭。”

  “我才不怕!自己女兒,遲早會知道老爸的好。再說又不是喜歡別傢的人,沒啥好擔心的。剛才說到哪兒瞭?對,真愛恐懼癥。這詞是我瞎想的,我沒說他有戀愛恐懼癥啊,我是說真愛恐懼癥。你看小沈表現得特積極的那些,不是都沒成嗎?但有些卻從來都不去碰。那個嘉嘉,他不是連表白都沒試過嗎?現在這個小裴丫頭也是。我覺得吧,他應該挺喜歡這丫頭的,就是自己想出各種難處來為難自己。這就是我說的真愛恐懼癥,一碰到自己發自內心喜歡的,就莫名其妙想得特別多,不敢去追。”

  沈惋莫名其妙:“不會吧?怎麼會有這種毛病?”

  “因為咱爸咱媽,還有我們倆啊!”

  “啊?”

  “我記得你說過,爸媽走得早,這小子很小就開始像小老頭瞭,是吧?”

  “嗯。”

  “那他就不會在這方面想得特別多嗎?爸媽愛得那麼艱難,咱倆愛得那麼艱難,他可是都看在眼裡的。遇到真愛,如果一切順風順水,可能還好,稍有一點不合適,你說他會不會擔心會搞得爸媽和咱倆似的,步步荊棘,處處艱難?何況又是真心喜歡,說不定會覺得如果非要愛得那麼艱難,就別耽誤人傢姑娘瞭。這種東西都是潛意識,他未必想得這麼明白,但實際上,下意識就會做選擇。”

  “呃,說不準真是這樣?”沈惋睜大雙眼,“他有沒有這麼脆弱?”

  “這不是脆弱。我覺得這其實是種責任感的副產品。再說,就算他內心深處有點脆弱,也難免。你看你現在這麼勇敢,這麼瀟灑,很大程度上,是因為……”

  “啥?”

  “因為有咱弟弟給你撐著腰啊。可是,誰給他撐腰呢?”

  沈惋默然無語。

  “得瞭吧,皇帝不急太監急。就憑咱弟弟,不可能真的找不到女朋友。你瞎擔心也沒什麼用。”

  沈惋悶聲說:“我知道……”

  “你覺得裴傢大小姐怎麼樣?”

  “我也隻見過一次,感覺上還不錯。”

  “你要覺得他倆合適,那不如行動起來?”

  “我怎麼行動?”

  “小沈現在最擔心的還不是怎麼面對裴傢那邊,應該是怎麼面對傢裡。咱沈傢這邊還好,主要是咱媽那邊,你幫忙去探探口風唄。畢竟隻是那人的侄女,又不是親女兒。要是咱們傢裡沒意見,你說小沈這頭壓力是不是小一點?”

  沈惋若有所思:“嗯……有道理。”

  說瞭會正經話,秦子暉的手又不老實瞭,沈惋豐乳上那對猩紅的小肉點,在他一陣揉搓愛撫後,硬硬地挺翹起來。

  “老婆,你怎麼這麼漂亮呢?真想給你畫下來!”

  沈惋不退反進,挺起飽滿的胸脯。

  “又想畫我的裸體?你還沒畫夠啊?”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畫過很多似的……”秦子暉訕笑。

  “還不多啊……是誰認識我才一個月,就說想要我當模特給他畫人體的?”

  秦子暉滿臉猥瑣:“嘿嘿嘿……”

  “是誰畫完以後又說想在我身上畫?還說他下面有支大畫筆,想在我身體裡畫?”

  秦子暉毫不臉紅:“是我啊!可又是誰說我想畫可以,但必須用一種又白又黏的顏料才能在你裡面畫啊?”

  沈惋伸胳膊摟住丈夫的肩膀,湊在他耳邊說:“是啊……你不是已經在我裡面塗瞭很多這種顏料瞭嗎?”

  秦子暉翻身壓到她身上。

  “老婆,再給你噴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