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大致看瞭看地形走勢,扭頭向蕭肅言詢問道:“你祖上曾經有好幾位先輩多次進入過這埋屍谷地。對於埋屍谷地內的情況應該是比較瞭解的吧?”
蕭肅言持續擦拭著刀劍,表情淡然的回應道:“這世上沒人敢說自己對埋屍谷地瞭解的。以往進入這裡的人,不管道行多深,本事多大,就算能全身而退,也往往都是九死一生。我祖上雖然有多人曾經深入過,但我對這地方真正的瞭解,未必就比你們多多少瞭!”
“從南到北、東到西的大致距離?”
“東西之間的距離不知道,南北有個參照。中唐時期,我有一位先祖前輩法力精湛,道行高深,從我們現在所在的北谷口一次性抵達南谷的底端,一共走瞭三天,單就步行可能隻需要兩天,中途多次遭遇妖魔襲擾,因為戰鬥耽誤瞭一些時間。”
“兩天的路程麼?”王烈扭頭望瞭一眼周邊正在休息,並等待著隊伍指令的其他人員,似乎在評估著整個隊伍的具體情況。隊伍中的大多數人依舊還沉浸在之前輕松愉快的氣氛當中,不少正在彼此興奮的交談或者相互調侃著。
蕭肅言註意到瞭王烈嚴峻的表情,忽然開口道:“其實我們沒必要急匆匆的就出發深入谷地的。完全可以在現如今相對安全的這裡周圍找個地方先行藏身隱蔽。”
王烈眉毛一揚,饒有興致的朝蕭肅言望瞭過來。
“他們估計很快也會過來吧!”蕭肅言伸手值瞭指我們背後數十米外依舊沉積堆砌著的滾滾迷霧。我和王烈都明白他所指的“他們”必然就是達耶。仁波切他們的那個龐大武裝團隊瞭。
“不會吧,夏薑可在我們的隊伍當中,沒有神女同行,她們能通過迷霧?”我疑惑道。
“說不準瞭……”蕭肅言側著腦袋開口道:“因為我好像感覺,在我們離開濃霧前,那些人已經進入濃霧區域瞭!”
“說的不錯,這點我可以證實,雖然是在霧氣之中,但在脫離濃霧之前,我確實能夠感覺到大量的活人氣息在我們之後進入瞭濃霧的范圍內。”王烈說著,伸手向我討要香煙,在我將身上剩餘的一小包全都遞給他後接著說道:“……這樣一來,從某種意義上講,她們也可以算隨著夏薑這個神女進入瞭濃霧人員。畢竟,濃霧僅僅隻能算是一個迷幻陣,又沒有自我思考的能力,哪裡能區分這一前一後接連進入者具體的來歷和目的。如果她們也掌握瞭正確通過濃霧的方式的話,想必過不瞭多久也能到達這裡瞭。”
說完,王烈向我借火點燃瞭香煙,吸瞭一口後瞇起瞭眼睛道:“瞧我這烏鴉嘴,聽,是歌聲,雖然很遠,但看來她們也在使用我們一樣的方法瞭!”
聽到王烈如此說,我連忙凝神聆聽瞭片刻,果然聽到瞭些許隱約的歌唱聲響,總算那聲音似乎還很遠,歌唱者還要花些時間才能突破迷霧瞭。
在我確認過後,王烈一邊抽煙一邊向蕭肅言問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瞭!無非就是想來一次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打算瞭。嗯,這主意很好,傳說中埋屍谷地內步步都透著危險。若是能成功避開後面這些人,然後反過來尾隨他們前進,讓他們給我們開路是最好不過瞭。不過這周圍有能夠隱蔽躲藏我們這麼多人的場所麼?要知道她們足有幾百號人呢,我懷疑她們進入山谷後極有可能會把人員分散開來搜索前進,並試圖尋找我們這支隊伍的前進痕跡呢……”
蕭肅言道:“我們傢祖上畢竟曾經有多人進入過埋屍谷地,雖然他們留下的關於埋屍谷地地理地形之類的信息和資料並不多,但我還真知道這北谷口之內相對安全而且隱蔽的一處地方。所以我建議我們最好先去哪裡躲上休息一陣,確認後面這些傢夥都進來瞭,並且走到前面去之後,我們再出來瞭。至於他們會不會搜索尋覓我們的前進痕跡,嘿嘿,前天我們這些人就配合著欺騙過他們一次瞭。這次我照樣能把他們給忽悠過去……”
王烈悠悠然吐瞭口煙圈,點頭道:“你既然這麼自信,那就沒必要再在這裡耽誤時間瞭。立刻去找你說的那個地方吧。而且你這計劃十有八九能成,沒別的原因,咱們不是有幸運神女保佑麼!”
蕭肅言和王烈都是行動派,商量完瞭便立刻將人員召集到瞭一起,隨即再次踏上行程。
隊伍中有人註意到瞭山谷左側峭壁附近的金字塔式祭壇,又意識到隊伍在蕭肅言的帶領下似乎是要沿著右側峭壁行進,隨即竊竊私語起來。馬國富註意到瞭這情況,陪著孫聰和關悅然來到王烈身邊詢問。
“那邊峭壁森林裡似乎有個人工建築,我們不去哪裡看一看麼?”關悅然並不知道我們三人之前的商議情況,顯得有些意外。或者在她看來,哪裡既然有人工建築,必然有人生存和生活的痕跡,既然曾經有人在哪裡呆過,相對而言必然就安全一些瞭。
王烈對他們極為客氣。“正是因為那個建築太顯眼太醒目瞭,所以我們不能走山谷左側。你們可能不知道,那些一直在追擊和圍捕我們的武裝分子此刻也正在穿越濃霧。而且他們好像也知道瞭通過濃霧的正確方法瞭,所以我們判斷他們進入山谷也隻是時間問題。他們過來之後,必然會繼續試圖追蹤我們,如果我們沿著建築物所在的左側山谷行進,說不定會被他們攆上。所以我們才決定沿著右側峭壁行動瞭。”
王烈說的在理,關悅然點頭表示瞭同意,接著拉著馬國富和孫聰兩人開始瞭對隊伍中眾多百惠集團成員的說明和解釋。如此一來,隊伍中的雜音才逐漸平息瞭下來。
見到這種情況,我嘆瞭口氣在王烈身邊感嘆道:“隊伍裡的人多數終究還是他們集團公司的職工,到現在為止,也天然的信任自己的領導超過信任我們。這隊伍,難帶啊!”
王烈淡淡一笑,渾不以為然。“他們聽不聽我的我其實不重要,命是自己的。我們幾個隻管盡到自己的義務,對的起自己的良心就成。孫明、關總還有老馬這幾個都是明白人,相信他們會盡力協助我們做好隊伍的臨時管理瞭。現在隊伍中間,我真正在意的是你、老黃這幾個朋友,另外就是夏丫頭。我可並非你想象的那種濫好人瞭!”
一邊交談,我和王烈一邊再次自然而然的拖在瞭隊伍的最後。我註意到我和王烈經過的身後隱約出現瞭異常的氣息流動。很顯然,王烈正在運用他的兩儀能力消除著隊伍經過時可能殘留的某些痕跡,以避免之後追兵的尋找追擊。
“之前都沒什麼時間向你詢問你們進入這裡後的具體遭遇,現在該有空給我講講瞭吧?尤其是關於那個達耶。仁波切的情況!”
面對王烈的詢問,我基本毫無保留的向他說明瞭從營地變亂到我和他匯合後的全部經歷,同時也告之瞭我對於達耶。仁波切團夥實力以及構成的相關推測。
“你是說,當初你雜志照片上的那個傢夥出現瞭?”當我說到在石窟外偷窺的一幕時,王烈望著我的表情認真瞭起來。
“應該沒有看錯,雖然那個時候他在和那個應該是柳惠茹的女人偷情,但我相信,他就是老盧無意中拍攝到容貌相片的人瞭!”我對王烈給予瞭肯定回答。隨後,我註意到瞭王烈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瞭兩下。“怎麼,他非常厲害麼?你不是曾經擊敗過他麼!”
“豈止是厲害……”王烈點頭道。“三年前,我確實曾經打傷瞭他。但我贏的一點也不輕松。若非我的兩儀之力隱隱對他有所壓制,那次誰勝誰負為未可知瞭。你知道他的本事是什麼嘛?那傢夥是我們這個行當裡極為罕見的風水士!”
“風水師?風水師滿大街都是啊!”
“是風水士,不是風水師!風水師是會看風水的人,那確實是到處都有。風水士和風水師完全不同,他的能力就是利用不同的環境地形施展出不同類型的攻擊手段瞭!比如在這樣的森林裡,他能夠操縱樹木枝幹抓捕對手,在平地上能瞬間制造土墻囚禁他人,在沼澤和流沙中能創造深坑陷阱置人於死地!”王烈的語氣極為凝重。
“這麼厲害?”聽到王烈的描述之後,我也是心中一驚。
“從某種意義上講,隻要有地理環境可供依仗,那傢夥就是無敵的存在!你知道當初我是怎麼擊敗他的麼?”
“怎麼擊敗的?”
“我當時確認瞭他的能力之後,仗著速度比他快點,好不容易貼到瞭他的近身,然後抱著他用陰陽雙翼跳到瞭半空中……”
“陰陽雙翼?就是你之前用來從巨像手中快速逃過的那種能力?”
“嗯,你看見瞭啊。那能力極為耗費精力,使用一次基本就能消耗掉我幾乎全部的體能。效果有些接近春日的剎那,當然,剎那更厲害些,可以無視障礙瞬間移動,陰陽雙翼隻是速度極快的直線運動而已,中間要有障礙,就得撞上。所以我要不是逃命或者合適的場合,根本就不會使用瞭。”
“原來如此,那到瞭空中之後呢?”
“嘿嘿,在天上沒瞭地利可借,他就隻能在空中凝結空氣中的氣流之類東西來攻擊我,但我可是兩儀,但凡是無形氣息類形成的攻擊又怎麼可能對我造成傷害。空中搏鬥的結果就是我占瞭上風,掉下來的瞬間,我用最後一點殘留的力量給自己制造瞭一個氣墊,算是毫發無傷,那傢夥卻因為在空中被我重傷,摔瞭個半死。不過他最後還是利用瞭他的土遁術從我手裡逃瞭出去。”王烈說到這裡感慨道。“那個時候沒把他給徹底弄死,算是我的失誤,沒想到如今他居然也摻合到現在這事情裡頭來瞭。此人可是大敵,碰上的話,我未必就有把握再次擊敗他的。”
“我們不一定會跟他動手瞭。因為我發覺,他和那個柳惠茹應該自有打算,跟達耶。仁波切之間彼此目的不同瞭。想來他們之間也都是相互利用的關系吧。”我皺著眉頭,說明瞭我的判斷。
“就算利用,但很顯然目的都是九鼎瞭!所以在找到九鼎之前,他們不會翻臉,尤其是那傢夥,號稱睿宗,沒有把握的情況下,絕對不會輕易現身的!所謂的隱世三宗當中,事實上以他最為狡猾。所以當初得到他們的相關情報之後,我第一個把矛頭指向瞭這個傢夥,在得到他的行蹤消息後,就決定立刻對他下手。沒想到他居然是個風水士,而且實力驚人,最終還是讓他溜掉瞭。對瞭,你是偵查兵出身,情報分析能力比我強,而且也抓過舌頭問消息。他們如今具體的實力這些有底沒?”
“據我估計,他們現在的人員總數在五百人到六百人之間。被他們裹挾控制的百惠集團職工可能有兩百多號。除此之外,職業雇傭兵的數量在五十人到六十人之間,其中包括十多名廓爾喀雇傭兵,這些應該是他們最需要我們註意的危險人員。除此之外,其餘的武裝分子中有一百五、六十號人屬於湊數的。天知道是哪裡雇來的混混之類的人員。我襲擊的兩個搜索小隊都屬於這種類型的,這些人在我看來不具備基本的軍事素養,屬於烏合之眾瞭。”
聽我這樣說,王烈露出瞭苦笑的神情。“我們現在這隊伍,何嘗不是烏合之眾!”
“……這倒也是,不過肯定比那幾十個職業雇傭兵好對付就是瞭!除瞭這兩百多左右的武裝分子外,他們的隊伍中似乎還有達耶。仁波切手下的那些個女性瑜伽師、保鏢和一些喇嘛之類的隨行人員,這些人我遠遠的看到過不少,估計也在百人上下。我觀察過他們隊伍人員之間的交流情況,他們這接近三百多人的團隊似乎很明顯的分成瞭兩個行動和指揮體系。武裝分子中的多數人應該屬於達耶。仁波切那邊的,因為同喇嘛和女性瑜伽師之類的交流頻繁。而之外有近百人似乎自成體系,隱約同其他人員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那些人我猜測接受的應該是柳惠茹的直接雇傭,除廓爾喀雇傭兵外的其他職業雇傭兵似乎都屬於這一范疇之內。達耶。仁波切這邊人多,但職業雇傭兵數量少,睿宗和柳惠茹這邊人少點,但隊伍中多數戰鬥力較強的武裝分子卻都屬於他們這一邊,所以總體而言,兩邊維持著一種平衡狀態吧。武器裝備方面,以AK系列半自動步槍為主,沒有重武器或者機槍類型的壓制性火力,也沒有手雷。子彈方面準備的也不是太多,從我襲擊的那兩個小隊人員攜帶的彈藥量看,多數人員都隻攜帶瞭一個基數的彈藥,不過那部分職業雇傭兵除外,他們攜帶的彈藥數量比其他普通武裝人員要多。此外,他們原本儲備瞭大量的炸藥,其中一部分被老黃和春日她們幾個突入外圍峽谷的時候給引爆瞭。之後他們又自行對外圍峽谷進行瞭爆破,現在擁有的炸藥數量應該所剩無幾瞭……”
聽完瞭我的介紹和分析判斷,王烈朝我豎瞭個大拇指。“瞭不起!不愧是優秀偵查兵,把他們的基本情況瞭解的非常透徹瞭。比我當兵時厲害!當初你說你參加軍區大比武拿過名次,我還有些不相信,因為我從軍那會,都沒被選上去參加過比武。呵呵。”
我則不以為然的搖瞭搖頭。“得瞭吧,你隻是不想被人註意罷瞭,而且也不願意使用你的兩儀之力,否則的話,你去參加拿個冠軍什麼的跟玩似得。”
和王烈熟悉後,我在同他聊天的過程中也彼此談論過各自的服役經歷,所以我對他在部隊上的情況大致是瞭解的。他和我不同,服役期間異常低調,不喜歡冒尖。我在連隊期間則比較喜歡出風頭,故而我時常被選入各種軍事骨幹訓練班,參加大比武也算水到渠成。而他呢,則因為給人感覺相對踏實,多次被安排去帶新兵。他如今自然而然那種帶頭大哥的氣質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算是從部隊上便開始瞭累積。
“嘿嘿,我要用瞭特殊能力去參加比武,那不成瞭作弊瞭!你不一樣啊,拿的名次那些,都是靠部隊裡練出來的真本事……嗯,好像到地方瞭!”
我凝神一看,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抵達瞭山谷右側絕壁腳下瞭。領路的蕭肅言帶瞭幾個人沿著絕壁邊緣尋找著什麼,很快,當他撥開一處絕壁底部隨處可見的灌木從後,我們竟然看到瞭一條窄小的向著絕壁內部上方延伸的石質階梯。
“嘿嘿,古人誠不欺我!居然還真讓我找著瞭……”蕭肅言頗為得意的招呼著眾人,隨後一馬當先的躥瞭進去。見到蕭肅言毫不猶豫的進入,隊伍中的其他人隨即魚貫而入。當我和王烈最後來到階梯處時,我才發現,眼前這處絕壁並非平板一塊,階梯所在的位置正好處於一個前後錯位的所在。而階梯主體位於突出位石壁的後方,如此一來,若非發現這一狹窄的階梯入口,哪怕走到很近的位置也無法看見這灌木後隱蔽階梯的存在。從遠處看,這裡更就是一片光滑堅硬的普通石壁而已。
當我和王烈小心翼翼的踏上石階,並將遮掩的灌木恢復原狀後,才發現蕭肅言刻意留在瞭最後等待我們兩人。
“這石階通向哪裡?你確認安全?”王烈註意到瞭石階的狹窄和地勢的險峻,謹慎的向蕭肅言詢問道。
“通向絕壁上方的一處平臺,那平臺整體呈凹形分佈,懸崖這邊有一圈天然的凸起石墻,能夠有效遮擋峽谷內的視線,靠山脊的一邊有石窟。當初發現這裡的我哪位先祖認為這裡是上古先民們的一處居住場所,很可能是用於警戒和避難之用,所以特意將此處的大致位置和情況記錄瞭下來。他之後我們蕭傢再次進入埋屍谷地的另幾位祖先都曾經來這裡落腳休息過。沒想到現如今到我來這裡,又派上用場瞭。另外,我還想告訴你們個事,要我那幾位先祖留下的記錄可靠的話,那上面可有好東西!”蕭肅言從某種意義上講或者是先祖留下的記錄得到瞭驗證的原因,顯得略略有些得意,乃至於朝我和王烈賣起瞭關子。
“什麼好東西,要說就說,犯得著吊我們胃口嘛?”我搖瞭搖頭,朝他露出瞭不悅的表情,
蕭肅言見我和王烈都沒出現他預料的那種反應後,隨即有些意興闌珊。“溫泉,算不算好東西?”
“你說什麼?這懸崖上面有溫泉?”
見到我意外的神情後,蕭肅言反倒沒瞭之前那種捉狹的念頭。“嗯,我傢留下的關於埋屍谷地的記錄中說,向這樣的疑似上古先民居住場所的地點在埋屍谷地之內有好幾處。不過以位於北谷山口右側邊緣絕壁的這一處最為隱蔽和險要。蕭傢因為種種原因進入埋屍谷地的人員都會來到這裡為深入谷地做一些休息整備。而除瞭隱蔽和險要之外,就是因為這裡有溫泉,可以充分恢復進入者的體力和精神。不過,我們蕭傢上一次有人進入埋屍谷地都是宋朝時候的事情瞭。他們提到的那個溫泉現在還在不在,隻能上去看看才能確定瞭。”
很快,我們三人沿著被外圍石壁包裹的石梯沿階而上,上行瞭二、三十米之後,果然來到瞭一處占地面積近百平米的石臺之上,石臺背靠更高的懸崖絕壁,而朝向峽谷的一面則有一圈米許的石墻遮擋,先行抵達的人員全是一臉的喜悅和驚嘆。
望著石臺的形制,我不禁脫口而出:“這簡直就是個完美的天然軍事要塞麼!”
“很有可能瞭……之前進入埋屍谷地的人員許多都認為上古先民曾在埋屍谷地長期居住和生活,而這裡又是妖魔出沒的場所。想必這裡就是先民為瞭抵抗妖魔侵襲和攻擊構建的一處要塞型村寨瞭。你看那邊石壁上,開鑿瞭許多石窟和石室。從數量上推測,這裡足以滿足上千人的生活和自衛需求瞭。”王烈在嘖嘖稱奇的同時觀察四周做出瞭自己的推斷。
“沒錯瞭,樓梯口那裡極為狹窄,隻需要一、兩個人,就能堵住。冷兵器時代的話,這種石堡要塞,除非因為長期圍困而斷水斷糧,否則根本就是無法攻破的。”孫明靠坐在臨峽谷的石墻邊贊嘆道。
就在此時,趴在石墻邊觀望的關悅然忽然好想註意到瞭什麼,接著扭頭示警道:“有人從那邊的濃霧裡面出來瞭!”
“果然不出所料,這幫陰魂不散的傢夥,終究還是跟著我們進來瞭!我操!”
在蕭肅言的咒罵聲中,我取出瞭繳獲的望遠鏡,趴在石墻上朝谷口邊緣聚集的濃霧方面望瞭過去,在鏡頭內,出現瞭數名摩托搶手。他們在濃霧緣邊的空曠地帶來回馳騁瞭一陣之後,大批的武裝分子方才成群結隊的從濃霧之中一排排,一列列的走瞭出來。因為同我們這邊數量間的懸殊,那場面讓我感覺到瞭某種壓力。
蕭肅言見我有望遠鏡,趁我不註意搶瞭過去。我雖然對他的行為有些不滿,卻也有些無可奈何。這傢夥拿瞭我的望遠鏡,一邊觀察著遠處追兵的情況,一邊低聲向眾人描述著對方的動向……
“哼,看樣子,他們防備著我們在林子裡打他們伏擊呢!正在集合整隊。狗娘養的,看樣子還打算讓俘虜當人肉盾牌打頭陣。把俘虜都推到最前排來瞭……”
“不、不會吧,那些個女人怎麼一個個都衣冠不整、哭哭啼啼的?難道這些女的在濃霧裡頭被集體強暴瞭?”
聽到這話,在場的百惠集團職工們紛紛露出瞭震驚和憤怒的表情。而春日卻在一旁冷不丁的接過瞭話頭。“很有可能瞭……”
“你說什麼,她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之前被他們抓到過,他們雖然對人兇瞭些,強迫我們為他們幹活,但總體上而言還是有分寸的啊!怎麼現在突然就……”關悅然和譚亦欣兩名曾有被俘經歷的女性難以置信的朝春日望瞭過去。
“沒什麼奇怪,他們這樣做也是為瞭通過濃霧而已!”春日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摸樣,仿佛理所當然一樣。
“此話怎講?”王烈皺瞭皺眉頭朝春日看瞭過去。
“要過濃霧,就要娛樂先民!要無法滿足先民祖魂的要求,就過不來!我們準備的很充分,有樂器,有樂手,有人引吭高歌,甚至於還有神女翩翩起舞。這對於那些古代先民而言,可以說是難以想象的娛樂享受瞭。所以我們很輕易的就達成瞭他們對娛樂的要求,順利通過瞭濃霧。他們沒有準備樂器,隻能安排人唱歌,跳舞。而未必就能達成先民祖魂需要的享受要求。事實上,哪位告訴我通過方法的人在告訴瞭我通過歌舞能夠通過濃霧的同時,還對我說瞭其他的方法,按她的說法,要音樂、舞蹈這些還無法滿足要求而順利通過濃霧的話,恐怕就需要有男人女人在霧氣裡犧牲一下自己,脫光瞭來上那麼一炮,多變幻姿勢,多玩花樣,這樣也算是娛樂先民的一種方式方法瞭!”春日滿不在乎的解釋著,完瞭指瞭指自己又指瞭指觀雪道:“當時我們兩個也都是豁出去瞭,要無法通過迷霧又轉回到出發地點的話,我們兩個是打算犧牲自己的,但萬幸的是,我們總算順利都過來瞭。”
觀雪見一堆男人把視線集中到她身上時,居然紅瞭紅臉,但卻非常肯定的點瞭點頭。
“什麼?”確認瞭春日的話後,我和許多人都差點沒把下巴驚掉。
“嗯,有道理!”王烈似乎明白瞭春日的意思,皺著眉頭解釋瞭起來。“上古時代物質貧乏,娛樂的方式方法枯燥簡單,除瞭日常歌舞之外,剩餘的所謂娛樂方式恐怕也就是男女之間的性愛瞭。”
“性愛如果是娛樂的話,那也要自己參與才能得到快感吧?那些什麼先民祖魂難不成還能參與進去?他們、他們怎麼能這樣?”孫明知道瞭自己公司內被俘的女性員工遭到瞭集體性侵,全身氣的發抖,對於王烈的說法進行瞭反駁。
“抱歉,我很理解你此刻憤怒的心情。不過就事論事,觀看性愛未嘗就不是一種娛樂!這和我們平時看毛片、看AV的道理是一樣的。先祖魂魄自然不能參與到活人男女之間的性愛當中,不過通過觀看,多少也能滿足一些他們的娛樂要求瞭。”王烈嘆瞭口氣,搖瞭搖頭,走到瞭孫明身邊,按著他的肩膀表示瞭自己歉意。
“這問題我和王烈看法一致……瞧見那些洞窟沒有!哪裡就是上古先民曾經生活過的場所瞭。我建議你們進去看看吧……根據我祖上的記載,很多洞窟裡都有古人的塗鴉或者壁畫,除瞭描繪狩獵戰鬥的之外,倒有一大半都算是春宮圖呢!咱們現代人不能以我們的道德標準去審視古人!對於他們而言,能活下去就是一件很瞭不起的事情瞭!在活下去的基礎上,維持種族的延續和壯大可以說是他們的責任和義務。要沒他們生生不息繁衍後代,你覺得我們會存在這個世界上麼?性愛這東西,在古代很長的時間裡那可是神聖的事情……你以為和我們現代人一樣,多數時候僅僅隻是為瞭肉體的快感麼?”
蕭肅言放下瞭手中的望遠鏡,遞給瞭身邊急於想要確認狀況的關悅然,轉身支持瞭王烈的說法。
孫明一把抱住瞭自己的頭,痛苦的垂瞭下去。“造孽啊……我和阿聰都幹瞭些什麼?”
旁邊馬國富勸解道:“孫總,這怪不得你,我記得集團公司決定組織救援工作的時候,你出於安全考慮,是不打算安排女性員工們參與此事的。是那幾位女性中層主動找到你,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並且答應瞭隻參與後勤方面的工作之後,你才同意各部門內的女職員們參與的。誰也料不到會遇到現在這樣的情況啊。”
望著孫明自責痛苦的樣子,隊伍中原本被稍稍提起的情緒,隨即一點點的低落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