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王烈硬塞到我面前的小提琴,我禁不住朝周靜宜恨瞭一眼,周靜宜哼瞭一聲,得意的把臉扭到瞭一邊,沖著王烈問道:“要演奏什麼曲目呢?我現在就可以開始瞭。”
春日在一旁開口道:“對方隻是告訴我通過音樂可以娛樂先民魂魄而已,如果我理解上沒錯誤的話,隻要是音樂應該都可以吧?”
“是音樂就可以?那我彈哀樂成不?反正聽歌的都是死人的靈魂,估計那曲子它們會喜歡吧!”
看見周靜宜抬手就要開始,王烈連忙阻止道:“別、別、別……哀樂估計不成吧,演奏音樂是為瞭娛樂它們,讓它們開心。這樣它們才會在這濃霧之中給咱們讓出一條通路出來。哀樂那玩意兒,越聽越難受,你覺得能起到娛樂大眾的效果麼?”
“那彈什麼?趕緊說啊?”周靜宜朝王烈瞪瞭瞪眼睛。
“嗯,我的理解吧,應該選擇悠揚、歡快類型的曲子會比較合適吧?”王烈此刻居然朝周靜宜陪瞭個笑臉。
“悠揚、歡快的曲子?”周靜宜眉毛一揚,似乎思考瞭一下後便做出瞭決定,轉頭朝我喊道:“中島美雪的《ひとり上手》知道麼?前奏開始吧!”
聽到周靜宜嘴裡飆出一句日語,我楞瞭半天沒反應過來。“啥、你要我拉啥?”
“《ひとり上手》沒聽過麼?對瞭,鄧麗君翻唱過她這首歌,就是《漫步人生路》瞭!啥都不懂的土鱉!”周靜宜毫不客氣借著機會就開始瞭對我貶低。
“你說什麼?土鱉?”再次見到周靜宜後,我一直在壓抑著自己,忍耐著不她同她翻臉。之前因為害怕引來達耶。仁波切那些武裝追兵以及安撫夏薑等等原因,我隻能由著她在我面前頤指氣使!現在面對她語言上的高壓,我終於禁不住想要發作瞭!
卻不曾想,一聽我言語不善,同時臉上變色,王烈立刻便擋在瞭我的身前,把嘴湊到我耳邊嘀咕道。“拜托,現在關系到大夥能不能順利通過迷霧進入埋屍谷地!她想怎樣都先順著她瞭。她的行為確實如你所說的值得懷疑,但那也是你跟她你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想吵架、揭短什麼的,等進去瞭,安穩瞭,你們兩冤傢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個解決去。”
“什、什麼?兩冤傢?”聽到王烈如此稱呼,我望著他是瞠目結舌。
“怎麼瞭?難不成你到現在還沒睡過她?”
“睡是睡過……”
“承認睡過就行瞭!睡過那關系就不一樣瞭,有什麼問題都私下自己去解決,別在這種場合發飆。這裡這麼多人可都在等著呢,凡事大局為重!”王烈說完,拍瞭拍我的胳膊,轉過身面對周靜宜露出瞭笑臉。“鄧麗君的《漫步人生路》是吧?這歌我聽過,好聽,就這首瞭!來,嚴平,趕緊來起個調!”
我馬著臉,把小提琴架到瞭肩胛上,舉起琴弓試瞭下音調,同時回憶著《漫步人生路》的大致旋律……
我的小提琴基本是自學成材,演奏水平自然同職業樂手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但我卻擁有一項我自己引以為豪的本事,那就是可以不看樂譜,憑藉著記憶和感覺,將知道大致旋律的樂曲給演奏出來。可我對音調的定位未必準確,所以演奏出來的旋律聽起來或者是大傢所知道的那個旋律,但其音調很可能高瞭幾度也可能低瞭幾度。當然,旋律的流暢性和精準度這些就更不用說瞭。
但我更受不瞭周靜宜那幅看不起我的摸樣,因此也就無所謂的自顧自在試音之後,七拼八湊的拉出瞭《漫步人生路》的前奏旋律。旋律一出來,周圍許多人看我的眼神都發生瞭變化……
“喲嚯,真沒看出來啊?這傢夥五大三粗一漢子,居然還有這本事?瞭不起!這方面比我強……”蕭肅言低著頭朝身邊黃炎棟嘀咕瞭一句。
“切,強什麼啊?調起高瞭……”
周靜宜顯然聽到瞭蕭肅言的話,不滿的叨叨瞭一句後,手臂輕振,就著我的旋律撥動瞭吉他的琴弦隨之開始瞭彈奏……
聽得周靜宜彈奏瞭一個小結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露出瞭難以置信般的表情。也包括正在拉著小提琴的我!
原因無他,周靜宜此刻彈奏出來的旋律不僅輕易的就把我的小提琴旋律給帶到瞭準確的音調和旋律當中,更讓人在一瞬間產生瞭一種極度優美和舒適的感覺……
就在我驚嘆於周靜宜吉他的演奏水準時,這女人一邊彈,一邊更開口歌唱瞭起來!
“私の帰る傢は,あなたの聲のする街角。冬の雨に打たれて,あなたの足音をさがすのよ。あなたの帰る傢は,私を忘れたい街角肩を抱。いているのは私,と似ていない長い髪。”
她直接唱的是日文的原版歌詞。我也不知道此刻人群中有沒有人聽的懂日語,但那歌聲還有吉他的演奏聲還是迅速的將我全部的精力和註意力都深深的吸引瞭進去……
在不知不覺當中,我徹底沉浸在瞭她演奏和歌唱中,手中的琴弓也仿佛不受控制般的被她演繹的旋律和歌聲所操縱,完全融合進瞭她的音樂。
不僅如此,她的演奏以及歌聲就仿佛如同擁有魔力一般,當樂聲傳入我腦海當中的時候,我感覺幾天來未曾得到良好休息的身體似乎恢復瞭活力,連萎頓的精神都為之一振,整個人變的清明瞭起來……
這種情況不單單隻存在我的身上,隊伍中幾乎所有的人在聽到周靜宜的歌聲和樂聲後,都變的精神瞭起來。
春日來到王烈身邊對王烈說道:“既然開始瞭,就可以出發瞭!按照她的交代,舞樂而行,若先民對娛樂滿意買賬的話,隊伍自然就可以安然無恙的穿越濃霧順利進入埋屍谷地瞭!”
“舞樂而行?這樂是有瞭,那舞呢?”王烈此刻用著一種奇異的目光暗中註視著周靜宜,但聽到春日的指示後,還是飛快的反應瞭過來。
春日也不回答,隻是伸手指瞭指夏薑……
之前夏薑雖然被周靜宜等人簇擁著一塊進入瞭迷霧當中,但很明顯,那無時無刻在她耳邊縈繞著的人們的祈禱願望始終在折磨著她的神經,也因此,在我們這些人彼此交談商量的時候,這丫頭隻能皺著眉頭抱頭按耳的站在一邊痛苦的忍受著。
但當我開始試音並演奏起小提琴後,這丫頭隨即被我的小提琴聲響所吸引,表情稍稍松弛瞭一些,望著我的臉上又開始瞭有瞭之前對我的那種類似迷戀般表情。而當周靜宜開始彈奏並歌唱之後,這丫頭終於露出瞭徹底放松的摸樣,臉上全是舒適和滿足,而且不自覺的隨著樂曲的節奏開始跳起瞭天知道是什麼種類的舞蹈動作……
在春日的提示下,王烈方才註意到瞭夏薑的變化,嘿嘿的笑瞭一聲道:“濕婆起舞日,世界破滅時!還好這丫頭應該是同幸運有關的神祗,而不是破壞神!有機會一睹神祗的舞姿,我們這些凡俗世人也算三生有幸瞭!那還等什麼……全體都有開路走人瞭!”
春日離開瞭王烈身邊後,又趕到瞭觀雪和泛舟等人的身旁,對觀雪和蘭澗兩人一陣交代。觀雪和蘭澗會意後,走到瞭夏薑的身旁,如同伴舞一般圍繞著夏薑也開始瞭舞蹈。不過她們兩人此刻舞蹈顯然是有明確目的的,兩人一邊跳,一邊半似開路半似誘導般的開始朝濃霧的深處前進,而夏薑這丫頭完全沒有自主一般,見到兩個舞伴朝前邊跳邊走,自己也就隨著兩人開始瞭前進……
三名“舞女”動瞭,周靜宜也是邊彈邊唱的開始移動起瞭腳步緊隨其後,我自然也就跟著便拉邊走的跟瞭上去。
在王烈的和馬國富的安排和協調下,其餘人員當即分成瞭三隊,黃炎棟和蕭肅言各自帶瞭幾名武裝人員走到瞭“舞樂班子”的兩側充當護衛,而其餘人員則緊緊的跟在瞭後方,王烈落在最後負責斷後。
“心が街角で泣いている,ひとりはキライだとすねる,ひとり上手と呼ばないで,心だけ連れてゆかないで,私を置いてゆかないで,ひとりが好きなわけじゃないのよ。雨のようにすなおに,あの人と私は流れて,雨のように愛して,サヨナラの海へ流れついた。手紙なんてよしてね,なんどもくり返し泣くから,電話だけで舍ててね,仆もひとりだよとだましてね。”
一路走來,傾聽著周靜宜悅耳的歌聲欣賞著夏薑妙曼新奇的舞姿,眾人此前的疲憊隨之一掃而空。不少人徹底從沮喪和疲勞當中恢復瞭過來,精神變的愉悅乃至於亢奮!
譚亦欣、朱鈺等幾個同行的女人被夏薑此刻的這種奇特舞姿所吸引,很快就跑到瞭隊伍的前方,也隨著夏薑一道舞蹈前行,而其他的人也在不知不覺當中一邊哼唱著旋律一邊搖晃著腦袋和身體。
看到這個情況,我不禁想到瞭一個詞語:“踏歌而行”!
越深入,霧氣越發濃烈起來,到最後,除瞭前方米許不時閃現的人員身姿之外,眾人的眼前僅剩白茫茫的一片,隻有樂器的奏鳴和周靜宜婉轉清冽的歌聲在耳邊回蕩。那歌聲在這一刻,成為瞭一切的指引……
沒有人畏懼也沒有人因此而驚慌!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信念,隻要隨著著歌聲一路走下去,就一定能掙脫迷霧的攔阻和束縛!
“心が街角で泣いている,ひとりはキライだとすねる,ひとり上手と呼ばないで,心だけ連れてゆかないで,私を置いてゆかないで,ひとりが好きなわけじゃないのよ。ひとり上手と呼ばないで,心だけ連れてゆかないで,私を置いてゆかないで,ひとりが好きなわけじゃないのよ。”
《漫步人生路》這曲子可以輕易銜接並反復演奏,周靜宜唱完瞭最後一段,接著又繼續開始瞭重復。如此這般的又唱瞭兩遍後方才停止瞭歌唱,繼續彈奏吉他的同時在濃霧中大聲喊道:“我唱累瞭,沒力氣瞭,你們誰接著唱啊!”
歌聲嘎然而止令包括我在內的人都禁不住感覺到瞭一種失落感,但周靜宜說的很清楚瞭,人傢累瞭,總不能繼續要求人傢演唱吧,雖然從內心深處,我真的希望就這樣永遠的聆聽這著美妙的歌聲一直行進下去。要知道我此刻也完全沉浸在瞭這旋律當中,一邊拉著小提琴配合的同時,腳步也在不知不覺中隨著旋律開瞭幾分躍動。
“日語我不會啊!能唱中文的不?”濃霧中傳來瞭黃炎棟的聲音,這傢夥此刻的語氣顯得中氣十足,完全沒有瞭黎明前商討下步計劃時的落寞和無奈!
“調子都一樣,中文日文有區別麼?反正我伴奏,你想唱什麼歌詞由著你瞭!”周靜宜回應道。
“你這伴奏水準,世界第一的吉他手也比不上你啊!我就怕我唱的不好,配不上這伴奏呢!”黃炎棟厚顏無恥的拍著周靜宜的馬屁,引得人群中一片笑聲!在笑聲中更有人起哄的叫嚷瞭起來。
“你還是別唱瞭吧,聽瞭人傢的天籟之聲,你再唱的話,我們估計全都會吐吧!”
“就是,人傢這歌唱的,一聽就是職業水準!你就別在這丟人獻醜瞭!”
濃霧中傳來瞭周靜宜銀鈴般的笑聲。
“你們唱不唱啊?不唱我可就不彈嘍!”她話說的不客氣,但卻充滿瞭某種對大夥的鼓勵。
“別啊,咱們要走出濃霧,你這演奏可不能停止。”黃炎棟咳嗽瞭聲道:“我豁出去瞭!讓你們見識見識我號稱社區歌霸的水平!”
自我嘲諷完瞭,黃炎棟扯著嗓子就著伴奏的旋律唱起瞭歌曲中文版的某一段。
“路縱崎嶇亦不帕受磨練,願一生中苦痛快樂也體驗,愉快悲哀在身邊轉又轉,風中賞雪,霧裡賞花快樂回旋……”
就在我有些詫異這傢夥唱的居然出乎意料的有些好聽的時候,黃炎棟忽然停止瞭演唱,難以置信般的嚷嚷瞭起來。“哎呦、媽呀!剛才那是我唱的?我啥時候唱歌唱的那麼好瞭?”
他這一停頓,眾人便聽到瞭周靜宜不滿的聲音。“你唱不唱啊?不唱我真不彈瞭!”
“啊……知道瞭,知道瞭!我唱就行瞭……”聽到周靜宜以停止演奏相“威脅”,黃炎棟連忙繼續張開嘴吼瞭起來,接著是越唱越起勁兒!同行的人員中見到他唱的爽快,也紛紛出聲跟著哼唱瞭起來。鄧麗君的歌曲流傳極廣,許多人都聽過這首歌的中文版,即便不熟悉的,聽著黃炎棟唱瞭兩遍之後也都記住瞭歌詞。很快的,黃炎棟的獨唱成瞭群體合唱……
而令我意外的是,這幫傢夥唱起中文版來雖然同周靜宜之前唱的風格完全南轅北轍,但此刻聽起來卻也是別有風味。周靜宜唱的日文版似乎應該是情歌的歌詞,令人從內心深處產生著某種對情感的悸動。而中文歌詞則屬於勵志型的歌詞,男人們唱出來則是放蕩不羈的灑脫感,讓人產生瞭一種不懼前路艱難也將一往無前的勇氣!
就在我驚訝於自己心境的反復轉換時,我隱約聽到瞭距離側面極近的蕭肅言此刻莫名其妙的喃喃自語聲。
“……男歌女舞、酬以後土,鼓樂而行、為慰先靈,挾張急進、覓以途存,厭離穢域、誓將去汝,步堅涉難、欣求樂土……”
因為註意力的轉移,我提琴的節奏隨之遲緩。嬉笑彈奏的正為起勁的周靜宜註意到瞭這點,在濃霧中叫喚瞭起來。“嚴平,別想我一個人辛苦,你要停瞭,我也不彈瞭!”
聽到周靜宜威脅,我激靈靈打瞭個冷顫,連忙又認真的拉起瞭小提琴。而在周靜宜叫嚷的同時,蕭肅言也隨之停止瞭嘀咕,沉默瞭下去。
隊伍行進著,周圍的霧氣逐漸開始瞭淡化,隨著隊伍的行進,眾人的視線也隨之清晰,因為整個隊伍氣氛的歡快,許多人一時間都忘記瞭我們這些人究竟因為什麼原因才被迫進入到這片濃霧當中。對於周圍景物的變化有些視而不見,隻專註於歌唱和彼此間的玩笑打鬧之中瞭。一群原本為瞭逃生的烏合之眾,此刻的行為看上去反倒像是在結伴輕松出遊一般……
就連原本垂頭喪氣,滿懷著愧疚之情的孫明也受到瞭感染,在關悅然的攙扶下,一瘸一拐行走的同時搖頭晃腦的隨著旋律和眾人的歌聲哼唱著。
不過總算並非所有的人都沉浸在這種短暫的愉快氣氛之中,至少我還有蕭肅言等“驅魔者”們都還保持著清醒的頭腦。
當意識到霧氣漸散,黃炎棟在眾人不知不覺中停止瞭唱歌,悄無聲息的同另一側的蕭肅言一道拉開瞭同大隊的距離,將自己警戒和護衛的范圍擴大。
當四周的霧氣已經淡漠到如同清晨的暮靄一般稀薄時。春日從隊伍後方越眾而出,率先沖出瞭霧氣的籠罩區域。
在王烈的示意下,隊伍停止瞭行進,但依舊維持在霧氣的范圍之內,沒過多久,春日返瞭回來。以她一貫清冷及肯定的語氣說道:“不是我們進來前的地形環境,前方兩側能看到陡峭的絕壁,地形向下方延伸,可以確定是座山谷!”
王烈聽罷也不耽誤,迅速招呼著眾人一窩蜂奔跑瞭出去。
確認脫離霧氣的籠罩之後,我和周靜宜終於停止瞭手中的樂器演奏。當音樂聲嘎然而止時,許多人都感覺到瞭一種難以名狀的失落感。這其中由以夏薑為最,這丫頭在身邊諸多女伴停止舞蹈之後依舊還蹦跳瞭一陣。直到意識到已經沒有瞭音樂聲,隻剩她一個人動作後,才多少感覺到瞭自己的與眾不同,緩緩的終止瞭自己的行動,並再次顯出瞭愁眉苦臉的表情。
周靜宜註意到瞭夏薑的狀態,連忙主動的靠到瞭夏薑身邊,輕聲隨意彈撥起瞭琴弦。夏薑聽到這若有若無的弦樂聲響後,方才又開心瞭起來。極為親熱的貼到瞭周靜宜的身邊。很顯然,美妙的音樂能沖淡她不斷接收的人們的祈禱。如此一來,她此刻倒是跟定瞭周靜宜,成瞭周靜宜身邊的跟屁蟲。
不過這樣也好,有周靜宜負責安定這丫頭,我們這些人也樂的清閑,得以將各自的註意力轉移到如今新出現的環境之中……
“這裡就是埋屍谷地?和想象的不太一樣啊?既然是埋屍谷地,難道不該是到處都是墳墓之類的東東麼?”
我有些詫異的望著眼前的景色,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通過濃霧後展現在我面前的是一片蔥翠,在兩側絕壁山巒的包夾當中,一片鬱鬱蔥蔥的茂盛森林朝著遠處不斷延伸。而在我的想象中,這裡既然是古代先民的所謂埋骨之所,那似乎就應該同墓場類似,不說滿山谷的墓碑、墳塚,最起碼也該是一片連綿的土包之類的。而眼前生機盎然的峽谷森林真的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瞭。
要知道,我之前在夜間遠眺過這所謂的埋屍谷地,看到瞭如同密佈星辰般的片片磷火……
“這裡應該就是埋屍谷地!不會錯的,我剛才註意到靠近左邊峭壁的森林當中似乎有一座類似金字塔形狀的建築物存在。根據古代流傳的關於埋屍谷地的相關傳說,山谷中一共有五座這樣的建築,而其中一座正好就是位於埋屍谷地入口處不遠的左側峭壁周圍。”
對於埋屍谷地,蕭肅言可謂是我們此刻這些人當中最瞭解的。見我出言質疑,隨即進行瞭肯定的說明。
“根據我傢先祖留下的相關文獻資料,埋屍谷地名為谷地,但實際上占地面積不小。整座山谷地形基本呈菱形十字型分佈。其中東西兩處峽谷為死路絕地。北部峽谷為谷地入口,連接昆侖仙境外圍區域。南部峽谷則是通往仙境核心區域的通道所在。不過那通道平時封閉,所以一直以來人們都以為那裡也是和東西兩處峽谷一樣的死胡同。”
“五座金字塔,現在附近有一座,那另外四座是不是正好位於另外三個方位的峽谷盡頭位置和正中區域?”王烈對於蕭肅言的說明聽的仔細,並很快詢問起瞭自己感興趣的問題。
“猜的沒錯瞭。這五座金字塔一看就應該是某種類似祭壇般的存在!所以從古至今,試圖解開埋屍谷地秘密的人都曾經對其做過各種考察研究,這其中也包括我們蕭傢的幾位先祖,不過很可惜,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們曾經在這五座金字塔上嘗試過許多不同的祭祀方式和方法。但卻沒有任何的所謂收獲。另外,嚴平剛才所提到的墓葬群也是有的,但似乎都集中在山谷的東、西、南三處谷地以及中央區域。等我們沿著山谷走下去,應該就能看見瞭,而北部山谷這邊似乎很少。”蕭肅言一邊說,一邊抽出瞭自己的佩劍擦拭。
“你忽然擦刀子做什麼?”我對於蕭肅言毫無征兆的開始保養他的武器有些不明就理!
“呵呵,他是準備大開殺戒瞭……”王烈笑瞭笑瞭,接著森然道:“雖然我對埋屍谷地瞭解不多,不過我也聽說過埋屍谷地內妖魔鬼怪橫行,隨處可見的恐怖傳說!入口這裡或許還相對安全,可一旦進入瞭山谷之中,我們這幫人要不做好準備,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瞭!”
就在我被王烈的話語驚的瞠目結舌的當兒,王烈卻又表情輕松的拍瞭拍我的肩膀道:“不過咱們也不用太過擔心。我是兩儀,你是紅蓮,而且還有兩位神女隨行!管它什麼天妖、魔王,咱們也應該都能輕松應對吧!”
“什、什麼?你說什麼來著?兩位神女隨行?我們隊伍裡不是隻有夏薑是所謂的神女麼?”我一時之間沒有轉過彎來,莫名其妙的對著王烈問道。
“嘿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此時此刻,哪位計劃瞭一切的紋面女此刻應該也進到瞭這埋屍谷地之內!雖然到現在為止,她的目的是什麼我們不得而知。但我認為,她既然是同夏丫頭類似的人神或者仙女。而且處心積慮的把我們給送進來,應該不是為瞭把我們送給這些個妖魔當點心的,所以對我們暗中照拂是必然的。”
說完,王烈呼瞭一口氣,將視線投向瞭悠遠的山谷深處。
更新說明:上周斷更是因為臨時接到瞭單位指派的公差。因為事出突然,完全打亂瞭我的碼字和更新預定。因此隻能臨時在上一期更新之後留言說明。
出差期間因為任務繁重,因此基本整個一周時間內根本就沒有時間碼字,直到本周一返回後,才緊緊張張的趕寫瞭兩章將預定劇情稍稍進行瞭推進。
不如意處,望壇友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