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王烈嘿嘿的笑瞭起來。他開口說道:“我倒沒有自我吹噓的意思!相比之下,我的兩儀之力,比起你的紅蓮之力,更為罕見瞭!事實上,我應該算是有史記載以來,第四個擁有這種能力的人瞭。而擁有紅蓮之力的人,出現的比我這種兩儀之力要多瞭。”
“那除你和王陽明之外,還有兩個兩儀都是什麼人啊?”我此刻真的對這個問題產生瞭濃厚的興趣!“更前面的兩個就更有名瞭。第一個被認為擁有兩儀之力的人其實就是華夏始祖軒轅黃帝。當然,他是不是真的擁有這種能力,還很難說,因為關於他的事情,很多近乎於神話傳說瞭。而他之後,又一個擁有兩儀能力的人是李耳,也就是老子瞭。兩儀這個能力的名字,其實就是他給確定下來的。
你可能不知道,所謂的道德經,其實最初就是他通過感悟自身能力之後,而撰寫出來的對於這個世界的認識和理解瞭!我掌握自身能力,比其他那些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都要方便的多,具體原因就是我用不著和你們一樣,還要自行摸索自身能力的特點,感覺發動的方式方法。我確定我擁有的是兩儀能力後,隻是仔細的把道德經給讀通瞭,然後我就基本掌握瞭我現在所擁有的這種能力。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有些投機取巧?“
我死死的盯著王烈!眼前這個傢夥,我固然知道他很厲害,但現在瞭解到他居然和過去的軒轅黃帝、老子、王陽明這些人擁有同樣的能力後,我忽然有瞭一種時空交錯般的不現實感!“那你肯定是四個兩儀裡頭最弱的一個!”我撇著嘴,試圖貶低眼前的傢夥。“我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老韓的看法和你、我卻相反。他反倒認為我是現實存在過的兩儀當中實力最強的!”
王烈支撐著從地板上站瞭起來,然後坐到瞭茶座邊,倒茶換水。“韓哲怎麼會有這種看法?你能比軒轅黃帝還厲害?還有王守仁,他可是一輩子沒打過敗仗的!”我見到王烈開始泡茶,便也跟著坐到瞭茶座邊。
“老韓說的是降妖伏魔的能力。不是指其他!在老韓看來,老子雖然發掘瞭自身的兩儀之力,但一生的主要精力都在感悟人生,洞察世間萬物的原理,著書立說去瞭。他老人傢對付妖魔鬼怪的經驗和能力恐怕是比不上我的瞭。王守仁呢,也差不多,除瞭著書立說,還要去混官場。雖然他也曾經出手滅鬼除妖。
不過因為同時期存在另一個紅蓮,妖魔鬼怪這些大部分都讓哪一位給打掃的差不多瞭。所以他出手的次數和機會並不多瞭。因為這個原因,單就對付妖魔鬼怪的能力,我也應該是在王守仁之上的。至於軒轅黃帝,在老韓看來,人傢是政治領袖,一天到晚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治國打戰這些方面去瞭。斬妖除魔,自然有他手下的那些人出面處理。在加上他從某種意義上講是神,跟我們這些人不是一個等級的,壓根就不能去比較的。“
王烈侃侃而談,重新泡好瞭一壺茶水,跟著給我摻上瞭一杯後,開口說道:“怎麼樣?本來說的是你和夏薑的事情的。結果你硬給扯到我的能力這邊來瞭。這會兒有沒有想好我的建議?這麼跟你講,我們這個行當裡面,有些事是普通人無法想象的。娶靈女算什麼?據我所知,和女妖談戀愛的、玩人鬼戀的,甚至還有愛上僵屍的都有。娶靈女為妻什麼的,真不算什麼瞭。”我剛把茶水喝瞭一半,聽到王烈最後的那幾句,當即便將嘴裡的茶水噴瞭出來。好在我及時把頭側到瞭一邊,總算沒有噴到王烈的臉上。
咳嗽瞭半天,終於把氣管裡嗆入的茶水咽瞭下去後,我瞪大瞭眼睛盯著王烈道:“你說什麼?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王烈倒是沒有嘲笑我此刻失態的反應,反倒是嘆瞭一口氣。“沒開玩笑瞭。你可能不知道,我和李勇早都認識,最早他和我是一塊的。之所以後來他跑到瞭那些瘋子那邊去,具體原因就是因為他當時迷上瞭一個女妖。”
我楞瞭楞,意識到這其中必然有個故事,便追問瞭起來。
“當時李勇愛上瞭一個女妖。本來麼,我對於所謂的人妖戀也不介意。人妖相愛之類的事情,古時候的記錄當中也很多瞭。不過在我看來,妖想和人在一起,若是能忍住自身嗜血的欲望,不傷害無辜民眾是基本的!要是那個女妖不殺人,不害人什麼的,我或許真的就會默許瞭。但偏偏那個女妖按捺不住本能,不僅殺瞭人,還當著我的面把受害者活活給吃掉瞭。李勇愛她,批命想要維護她,我卻不能忍受她禍害普通民眾,結果最後還是把那個女妖給滅殺瞭!李勇因為這個事情,跟我翻瞭臉,然後就跑去加入瞭那些異想天開的傢夥。”王烈說到這裡,抬頭將杯子裡的茶水一飲而盡。
“不過我也不後悔!在我看來,身為除魔師的原則便是保護民眾!若是因為自身感情的原因,背叛瞭這一原則,也就沒有資格再說什麼除魔衛道瞭。現在很明顯,你的情況和李勇不一樣。夏薑不是妖,雖然她擁有的玄陰之氣對普通人具有威脅,但她很明顯不會向那些妖魔一樣,為瞭自身的需要去傷害普通的民眾。而且她要和你在一起之後,她玄陰之氣對普通民眾的危害也將被降低到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你真的可以考慮把她變成你的女人的。而且這樣一來,你和她可以各取所需。你的赤陽之氣能夠中和她的玄陰之氣。甚至都不需要我每隔三天施法一次來調和她造成的陰陽失調瞭。”王烈說完後,認真的望著我的臉,等待著我的答復。
我被王烈看的耳根發燙。和夏薑上床?和她做愛?娶她做老婆?這些之前我壓根就沒想過的。沒錯,在李子坪的那個灌木叢裡,我確實在她的挑逗下,產生瞭強烈的生理欲望,甚至差一點就真的和她發生瞭性關系。但我清楚,那僅僅隻是當時那種環境下的一時沖動而已。從李子坪出來之後,我便再沒有過想要把這丫頭推到的念頭和想法瞭。
我發現我確實有些喜歡夏薑,但這種喜歡和普通的男女之情似乎有著很大的差異。具體在我看來,夏薑確實很可愛,但她給我的感覺像是一個天真幼稚的少女,因為這個原因,我在不知不覺當中將她當成類似於妹妹一般的存在。我不介意將她摟在懷裡疼愛,甚至還非常享受她在我面前撒嬌的那種感覺。但一想到要分開她的雙腿,然後……我便不敢再想象下去瞭。
面對王烈的詢問,我隻能選擇瞭敷衍。“嗯,這個問題麼?要不還是將來再說吧。現在她這個樣子,我們和她交流都成問題。你讓我怎麼把她當成老婆來看待啊?還有,我這不是還沒掌握紅蓮的力量麼?你說的那些問題,還是等我真的需要設法處理之後再考慮瞭。”王烈似乎對我的回答早有預料,也就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向我詢問起瞭我和韓哲見面交談的情況。我們兩人彼此交流瞭一陣之後,王烈便打算起身離開。
我忽然想起需要趁王烈在此可以幫忙看護夏薑的機會下樓給夏薑購買服裝的事情,便立刻對王烈進行瞭說明。王烈看瞭看手機,意識到即將快到晚飯時間後,便表示幹脆留在這邊和我還有夏薑一塊吃晚飯瞭。他負責叫外賣,而我則利用這個時間下樓給夏薑購買服裝,然後回來三人一起吃。
商量完畢後,我先進到臥室,將夏薑領到瞭休閑廳。因為畏懼王烈,這丫頭此刻連臥室都不敢出,我想著我一旦出門,天知道她因為害怕會出什麼妖蛾子,所以決定讓她繼續看電視以淡化對王烈的恐懼。還好,我的判斷沒錯,電視一打開,這丫頭很快便又一次陷入瞭對電視節目的迷戀當中,幾乎忘記瞭王烈便在外面客廳當中的現實瞭。處理完瞭這是,我才又出來跟王烈打瞭招呼,離開瞭房間,下樓前往陽光百貨的服裝專賣樓層替夏薑選購衣服。
我買東西自然不會和女人一樣挑挑揀揀對比三傢。而是進瞭相關樓層之後,徑直便跑進瞭距離電梯門口最近的商傢。想著夏薑恐怕不習慣現代女性的緊身類衣物,我依舊替她挑選的都是連衣型的寬松服裝。刷卡付賬完畢後,我又想起印象中,夏薑那件破衣服裡面貌似是空心。便又繞到瞭最近的女性內衣專櫃胡亂的替她拿瞭兩套女式內衣。跟著又記起她倒現在你一直是光腳,雖然或者她根本就不需要穿鞋子,但想著既然已經決定讓這丫頭留在外面生活瞭,也不可能真的就永遠讓她呆在房間裡面不出去。在習慣瞭囚籠之面的生活後,她極有可能也是必須要融入這個社會的。那樣,她要光著腳跑出去也不合適,我又隻有下樓,因為樓下才是售賣鞋帽之類物品的樓層。
結果下樓的時候,我口袋裡的手機響起瞭短信提示音。我看瞭看信息,是周靜宜發來的。內容也很直接。“心裡悶的慌,請我吃晚飯!”望著短信,我呆瞭呆。上午說請她吃飯,更多的是想著她剛剛被那些人搶走瞭帛畫為瞭安慰她而說的應景的話語。卻沒想到她的恢復能力如此之快,到瞭傍晚,便直接要我實踐這一許諾瞭。
雖然在我原先的計劃當中,是打算留在這邊陪著夏薑過夜的。我還計劃著想利用這個機會試著找一找其他的什麼方法同夏薑進行交流。但我一貫將信用看的極重,雖然請周靜宜吃飯幾近戲言,但說出去的話,便不能再收回來。我因此給她回復瞭消息。“等我一會,事情處理完瞭,聯系你。”發完瞭短信,我連忙加快瞭速度。雖然有其他女人邀約,但眼下替另一個女人要辦理的事情卻也不能馬虎,夏薑估計很難適應皮鞋,我最後為她選瞭兩雙女式佈鞋。完瞭,急匆匆的跑回瞭上面的住宅樓。
進瞭房間後,我把購買的東西找地方一放,然後便直接把手機短信拿給王烈看。他一邊看,我一邊說道:“看樣子我是沒辦法和你還有夏薑一塊吃飯瞭。而且恐怕還要再麻煩你替我留在這邊多盯著夏薑一段時間瞭。”
王烈抬起頭,別有用心的瞅瞭瞅我道:“可以理解!男人麼……美女相邀,要不過去的話。那也就不是男人瞭。”
說完,扭頭望瞭望休閑廳的方向後又說道:“而且裡頭那個啥都不懂,也啥都不知道!不會對此產生任何的障礙!挺好的,去吧……李勇那幫人得手之後,估計已經離開我們這地方瞭。我暫時也沒事,在這幫你守幾個小時也沒什麼。”我如何聽不出王烈此刻語言當中的揶揄之意,卻又懶的和他分辨什麼。隨即白瞭他一眼後,轉身再一次來到門口。
臨出門前,王烈叫住瞭我。“告訴姓周的,我上午對她有些失禮。替我向她表示歉意。”我應承瞭,轉身離開瞭陽光百貨大樓。
周靜宜到現在為止,給我的感覺是比較小資情調的那種。所以我還是決定選擇請她吃西餐。一面將我選擇的西餐廳地址發送給她後,我便直接跑到瞭西餐廳這邊占好瞭位置。
想著周大美女即將出現,我不知不覺的有瞭一種在兩個女人之間周旋的奇異感覺。尤其是下午我還和一個大美女同床共枕,此刻卻又即將同另一位美女共進晚餐。我說不出來這是一種怎樣的體驗,但卻沒由來的產生瞭一種優越感。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周靜宜的身影出現在瞭我的視線當中。因為我選擇的是靠窗的雙人卡座,所以她一進餐廳,便確認瞭我的位置。在我面前坐下之後,雙手往桌子上一放,跟著上身便趴在瞭桌子上,同時開口道:“沒心情點菜,你看著辦瞭。”我在她坐下的時候,都還沉浸在那種莫名的感受當中,她此刻大喇喇的動作,方才把我從那種感受當中給驚醒。認識我到現在,除瞭在囚籠當中因為恐懼而一度流露出驚慌失措的狀態外,她給我的感覺一直都是一貫的優雅和自信。即便是上午在人防地道當中也是如此,所以現在她突然在我面前露這副憊懶的姿態,倒讓我有些不知該如何應付瞭。
我楞瞭片刻,方才反應過來,將服務員喊到瞭身邊,拿起菜單開始點餐。想著周靜宜也是幹脆的人,既然她明確表示瞭隨意的態度,我也就依據我的考量為她和我各自點瞭若幹菜色。合不合她的口味,我不知道,不過吃飽必然是肯定的。
服務員拿著菜單離去後,我正打算開口和周靜宜聊點什麼,她卻忽然把頭抬瞭起來,朝著我的方向嗅瞭兩聲,接著看我的眼神也發生瞭變化。“怎、怎麼瞭?”我扭頭來回看瞭看兩邊肩膀,不明白她這個舉動什麼意思?“女人的味道!你下午在和女人睡覺……”周靜宜忽然開口說道,眼神之中卻滿是玩弄般的神情。“你怎麼知道?”我沒反應過來隨口便承認瞭,但意識到不對後,我立刻又進行瞭否認。“胡、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會和女人睡覺瞭?你別亂說,這怎麼可能?”
“你身上帶著一種香味。這香味和特別,男用香水中間可沒有這種味道的。”周靜宜一邊朝我眨眼,一邊說著。
我有些慌張,低著頭,來回聞瞭聞,卻沒有聞到任何的氣味。我抬起頭望著周靜宜道:“什麼香味?我自己怎麼聞不到?”
“聞不到就算瞭。少在我面前裝蒜!我可是女人,對各種香味特別敏感的。”周靜宜撅瞭撅嘴,用一種鄙視的眼神望著我。
我正想進一步的辯解,但忽然反應過來。她可是將和我之間的關系定性為標準的契約合作關系的。這種關系的前提下,她似乎是沒有任何資格可以幹涉或者指責我的私生活的。我現在有必要在她面前因為和其他女人睡覺而遮掩和辯解麼?
想到瞭這裡,我幹脆承認瞭她的推斷。“成,你說對瞭。我下午還真和一個女人在一塊睡覺。怎麼瞭?不可以麼?”
周靜宜雙手支撐著坐直瞭身體,微笑著回應道:“你說的很對!你現在是單身,隻要你願意,和任何女人上床都是你的自由瞭。我隻是擔心,你下午浪費瞭體力,不知道一會還有沒有精力來應付我瞭。”說話的同時,這女人竟然無聲無息的脫掉瞭腳上的鞋子,一隻腳從蓋著厚厚桌佈的桌子下面伸到瞭我身體的下面,直接頂在瞭我的兩腿正中,同時腳趾頭來回蠕動著,刺激著我的某個關鍵部位。
周靜宜此刻膽大妄為的舉動立刻便讓我產生瞭生理反應。周靜宜明顯意識到瞭我下方位置的勃起,更進一步在我面前伸出舌頭舔瞭舔嘴唇,雙眼之中浮現出瞭明顯誘惑的光彩。
我咽瞭口口水,強忍著將出現的欲望給壓制下去。壓低瞭聲音道:“別這樣。這可是公共場所……”
聽瞭我的話,周靜宜立刻露出瞭意興索然的表情。腳縮瞭回去,身體靠在瞭椅子靠背上,懶洋洋的說道:“今天我虧大瞭。心裡難受的緊,找你就是想讓自己放松放松的。你也不配合一下,沒情調的傢夥。”
我有些尷尬的笑瞭笑,解釋著。“那也得先把飯吃完瞭再說吧。”
周靜宜不置可否,拿起杯子喝瞭一口水。
我意識到要不找個話題的話,菜品送上來之前,恐怕會冷場。隨即主動挑起瞭話頭。“上午那個叫王烈的,讓我替他向你致歉瞭。他說他當時有些失禮。”
“嗯。”周靜宜應瞭一聲,似乎興趣缺失。“哦……還有,下午路姨給我電話,她趕去上海瞭。走的急,委托我這邊通知你一聲。”提到路昭惠,周靜宜總算有瞭反應。“什麼原因知道麼?前天她和我通話還說需要在這邊耽誤七、八天的。”
“具體什麼情況說不準瞭。不過我猜測應該是李老板快不行瞭吧!”
“哼、活該!自作自受的傢夥……”很顯然,周靜宜對李朝至今也沒有半分好感。在囚籠裡面,這位李大公子對周靜宜其實還是非常客氣友好的,甚至在周靜宜表示瞭對帛畫的興趣之後,立刻便配合著路昭惠主動的將東西贈送給瞭她,這討好賣乖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明顯瞭。若是知道現在周靜宜對他如今的處境是這樣一種態度,估計那傢夥會後悔對周靜宜如此優待瞭吧。
可能是意識到她此刻的回答讓我可能對她會產生冷漠無情的感覺,周靜宜當即又把話頭轉移到瞭上午交易失敗的這件事情上來瞭。“對瞭,你把安排的那兩個保鏢的銀行賬號給我。我過幾天把錢給他們匯到賬上去瞭。”
“東西都被搶瞭,交易失敗。他們怎麼好意思還向你要錢啊?”我這裡倒沒有越俎代庖。嚴曉康和張忠懷兩人在返回染坊街的路上頗為自責,在他們兩人看來,沒有提防到周靜宜找的那個中介吃裡扒外,是他們兩人沒有盡到保鏢的責任。所以,在同我的交談中不僅沒談報酬,反倒是一個勁的向我道歉,當然,也提到讓我代替他們向周靜宜道歉的意思。
“話不能這麼說瞭。他們是保鏢,主要的工作是保護我的人身安全。雖然東西被搶瞭,但責任不在他們身上,是我看錯瞭人,找瞭那個混蛋……”周靜宜提到中介的時候,露出瞭憤怒的表情。“他們兩個反倒是盡職盡責瞭。保護著我,從那些人的包圍裡頭沖瞭出來。這保鏢的工作,他們是辦到瞭的。所以,說好的報酬,我是一定要給的。你應該清楚的,我做事,分的很清楚。絕對不會混淆兩個事情的。”
“那可是十萬塊呢。你要交易成功瞭,這費用當然是毛毛雨瞭,可現在。你真打算支付他們兩個十萬塊的保鏢費用啊?”在我看來,這可不是一筆小錢。想著替周靜宜節省些,我連忙提醒她起來。在我看來,她要真的為瞭她自己的原則,支付給嚴、張二人一些辛苦費也是沒錯的,不過可以酌情減少瞭。
“說好瞭是多少就是多少!我是嚴格按契約辦事的人!”周靜宜睜大瞭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認真的說道:“雖然東西被搶瞭,我沒拿到錢。不過我自己總還有個二、三十萬的積蓄。拿出十萬履行承諾是必須的瞭。”說到這裡,周靜宜跟著做出瞭一副愁眉苦臉的摸樣。在我面前扳著手指頭像訴苦般說道:“現在房貸還在給,車子那邊的訂金也交瞭,想收也收不回來,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月供,股市這邊一直在虧……”
“誰叫你買那麼好的車!賓利你用的著麼?”我想起她帶著人,開著賓利來我們編輯部的事情,忍不住挖苦她道。
“賓利是公司的!我怎麼可能買賓利?出來辦事,撐場面的時候我才會借用。”周靜宜白瞭我一眼。
“原來如此……”我此刻方才恍然大悟。
“唉……”周靜宜垂下瞭腦袋。“還想著這次把畫都賣瞭,我就可以用這筆錢實現我的理想瞭。現在看來,這條路是走不通瞭。隻能老老實實的在公司繼續奮鬥下去瞭。”
“理想?你居然會有理想?”我覺得理想這兩個字從周靜宜的嘴裡說出來,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我怎麼就不能有理想瞭?我告訴你,你以為我辛辛苦苦的打拼是為瞭什麼?還不就是為瞭能得到上面的認可。職務上去瞭,收入就能高。我也就能越早的實現自己的一直以來的奮鬥目標瞭!”周靜宜說著說著,嘴巴癟瞭下去,顯然再一次想到瞭今天上午的事情感覺到瞭委屈。
我見到瞭,連忙決定把話題轉移到她的理想方面去,因為要讓她繼續想著帛畫的事情,我懷疑她會哭。“那你究竟是啥理想啊?別告訴我是數錢數到手抽筋,睡覺睡到自然醒啊?”
“你比我想的要庸俗的多誒!跟你說瞭也沒什麼。其實我大學學的是服裝設計,當然廣告這塊也是涉及瞭的,所以現在在公司裡幹瞭廣告工作。但我真正的理想是想創立屬於自己的服裝品牌……”
服務員將菜品逐一端上瞭桌子。或者是因為談到瞭她真正感興趣的方面,此刻的她一改愁眉苦臉的樣子,顯得頗為興奮,同時也胃口大開,一邊吃,一邊向我講述瞭她對於她將來為之奮鬥的服裝品牌的種種暢想。我和她彼此之間的氣氛,也顯得輕松愉快起來。
“一個品牌的創立,不單隻是設計這方面,面料的選擇、采購渠道;市場的分析、預測,還有生產的工藝、流程……都需要專人和單獨的生產車間。本來這次東西出手之後,我想著應該可以盤下一傢小一點的制衣廠瞭。可沒想到,最後還是空歡喜一場,如今又隻能留在公司裡繼續幹下去瞭……”說到這裡,周靜宜的眼神又一次的黯淡瞭下來。
我望著周靜宜精致到近乎完美的面容,不覺有些呆滯瞭。如今的我已經不想欺騙自己內心的真實感受瞭,因為我清楚,我早已經愛上瞭她。但之前的那種愛,我自己很清楚,生理方面的需求或者占據瞭主要的成份。一方面,我對她有著明顯的占有欲望,但另一方面,我卻又打心眼裡面對她有一種鄙視的心態。因為我覺得她太過現實、太過註重物質。而現在,當我得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瞭她這一單純的理想時,我對她的感觀發生瞭幾乎徹底的改變!
理想……
曾幾何時,我也曾試圖為理想奮鬥,雖然現在我依舊還懷著這種念頭。但實際上我早就已經習慣瞭隨波逐流。而周靜宜卻至今還堅持著她自己的這一份信念,雖然為瞭達成,她的方式方法有些讓人難以認同。但毫無疑問,她比我強。這一刻,她在我心中曾經的那種陰暗的形象蕩然無存瞭。
這樣的姑娘,現在真的很少瞭。“確實挺遺憾的。不過我覺得做事還是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的比較好瞭。雖然花的時間多些,不過我覺得你隻要在你公司堅持下去的話,距離你的理想也會越來越近吧。”此刻我還能說什麼呢,當然隻有順著她,給她鼓勵瞭。
“所以……”周靜宜此刻在我面前揮動瞭一下手裡的叉子道:“為瞭得到領導的認可和肯定,以盡早達成我晉升職位、提高薪水的目的。你必須要繼續堅持不懈的給予我足夠的支持和協助!這期專欄我估計效果不會太好的。但是下一期,我們要動點腦子,要達成更好的效果……所以我現在就已經開始考慮你下次采風的地點問題瞭。”
我苦笑著搖瞭搖頭,鼓勵她,結果把自己給繞瞭進去。這女人隻怕是早都對我的反應有所預計瞭,所以才設瞭個套,等著我往裡面踩。
“你知道麼?李朝那個混蛋不是好人。但他這次的所作所為倒給我提瞭個醒。你想過沒有,當初我們要不是光想著逃命,而是在裡面拍瞭照片,而且順利的把照片帶瞭出來,然後用這些照片做素材制作這期的專欄,你覺得會是什麼效果?”周靜宜此刻兩眼放光,熱衷的心態顯而易見!
“你說什麼?”我呆瞭呆。“你瘋瞭麼!那鬼地方能公諸於眾麼?裡面那些怪物,要跑一隻出來,那得出多大的事情啊!你難道還想再進那裡面一次?”
“開什麼玩笑?再進去多少條命都不夠賠的!我又不是傻瓜。”周靜宜瞪瞭我一眼。接著說出瞭她的所謂想法。“我是說,這次的經歷讓我開瞭竅。我意識到,這個欄目應該可以專註於探險。尤其是那些人跡罕至,類似於那個鬼地方的神秘場所。比如西藏阿裡的古格故城,新疆若羌的樓蘭遺址。要是我們能多弄一些這些古跡考察方面的內容,應該能讓閱讀者產生巨大的閱讀興趣……”
“你是說讓我下期的專欄內容跑這兩個地方去采風?”我眨瞭眨眼睛。雖然遠瞭點,環境頗為艱苦,不過要是真能達到周靜宜所說效果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走一趟。尤其是樓蘭遺址,我對於斯文赫定發現樓蘭遺址的經歷也是頗感興趣的。要有機會利用工作關系去親眼看看,我覺得頗為值得。
“你弄錯瞭,我這隻是打比方。關於這兩個地方的考察報告之類的很多瞭。估計吸引不到更多的眼球瞭。要找就找知名度小的,知道的人少的。據我所知,這樣的古代遺址,在雲貴川還有西藏地區蠻多的。這次時間充裕,我會設法在公司那裡申請到足夠的資金,然後你和我一塊去那邊轉一圈。”此刻的周靜宜神采飛揚,仿佛是隻要走瞭這一趟,她的努力便立刻會得到上級領導的認可一般。
不知不覺中,我皺起瞭眉頭。周靜宜顯然沒有註意到我此刻表情的變化,她一邊說著,掏出瞭手機,打開瞭電子地圖攤在桌上,然後低著頭在地圖上指指點點……
我則陷入瞭沉思當中。“這也太巧瞭吧?”
之前王烈對我說過,通過對羅鎮東的詢問,他掌握瞭李勇等人下一步的一些行動信息。因為這個信息,他近期打算組織一些人跑一趟西南地區,目的當然是要破壞或者阻止李勇等人的圖謀。而所謂的西南地區,不正是周靜宜此刻提到的雲、貴、川、藏這幾個省份麼?
把戶外專欄的內容朝遺跡探險或者科學考察之類的方向發展,這完全沒有問題。但關鍵是,古代遺跡這些東西,哪裡都是有的。為什麼非要吧范圍限定在這幾個省份當中?這個女人的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此刻再一次對眼前女人接近我的動機產生瞭深深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