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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紅獅子會

  俗話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晚的月亮尤其的光芒皎潔,圓大如銀盤明鏡,高懸在墨藍色的夜幕中,相形之下,路邊的燈光似乎都暗淡瞭許多。

  從錦華弄著名的Pierre私餐廳出來,姐弟倆都有些微醺。趙子琪尤其多飲瞭幾杯,直到雙腮艷如桃花,才後悔不迭說開不瞭車,打電話讓葉子來接。亞鷗當然明白她的心思,卻隻能訕笑搖頭而毫無辦法。

  靜闃的街道曲折迂回,一幢又一幢的石庫門,像是精致的相框,不停地嵌入兩個並肩漫步的剪影。微風拂動梧桐樹繁茂的枝葉,發出一陣沙啞的「嘩啦」聲,和著女人高跟鞋叩擊磚石路面的清響,輕快婉轉的小夜曲般動人心弦。

  轉過幾個粉墻翹簷的屋角,便見一輛亮黑色的SUV停在街口。大燈忽然閃瞭兩閃,車門打開瞭,一個銀灰職業裝的年輕女子立在踏板上,雙腿並攏著跳瞭下來。

  她身材窈窕如竹,斜倚著威武霸氣的路虎車,倒頗有幾分美女與野獸的意思,老遠就朝這邊招手,虛張聲勢地喊道,「喂,你們倆過來,打劫瞭!」

  「這麼會玩?!」亞鷗吃瞭一驚,卻立刻大感有趣,扭臉兒問趙子琪道,「她就是葉子姐吧?」

  「嗯…」趙子琪撇著嘴,鼻子裡哼瞭聲,頗不滿地道,「瘋丫頭一個,穿高跟鞋還蹦,也不怕崴瞭腳!」

  「嘿嘿,子琪姐,我打賭你肯定不敢那樣。」亞鷗笑著搔瞭她的手心,故意擠兌道,「你要是蹦瞭,我送你十塊錢…」

  「呸,誰稀罕!」趙子琪暗掐瞭男孩一下,抽出瞭一直插在他風衣口袋裡的手,「她渾身帶刺兒的,你小心點兒,紮著瞭我可不管!」

  「嘿嘿…」亞鷗畢竟少年心性,又仗著酒力,揮手大聲回應道,「葉子姐你好!我們吃飯都花光瞭,身上沒錢怎麼辦?」

  「劫色,劫色,劫色!」葉子笑嘻嘻地小跑過來,一把就摟住瞭亞鷗,路燈下仔細端詳瞭少年俊秀的臉龐,由衷贊道,「哈哈,真的好帥呢,讓姐親親…」

  亞鷗臉頰微暖,已被葉子香唇印瞭一記。剛在餐廳裡,他還給趙子琪偶遇的女性朋友擁抱親吻過,對此早習以為常,又見她為人有趣,更大增好感,「嘿嘿,葉子姐好!一直都聽我姐提起你,漂亮又能幹,隻是沒機會見…」

  葉子青絲長發隨意披肩,纖細的秀眉飛挑入鬢,雙眸瓊鼻小巧而直挺如削,唇瓣兒明艷紅潤,端正的臉蛋化著精致的妝容,當然是個出類拔萃的美女。但亞鷗被她擁在懷裡,雖覺溫暖芳香,卻並沒有感受那份期待的豐彈綿軟,她胸前近乎是平的…

  「女人還是豐腴點兒好…」亞鷗瞄瞭眼趙子琪,她那飽滿的胸脯似乎愈發顯得圓隆高聳,突兀的山峰一般,心裡道,「她們倆燕瘦環肥的,還挺互補…」

  「呵呵,嘴真甜!」葉子喜難自勝,親昵地捏瞭少年的臉龐,「怎麼樣,今晚吃什麼大餐啦,飽瞭沒有?想上哪兒玩,姐帶你去啊…」

  「嘁,我什麼時候誇她瞭?!」趙子琪卻看不慣兩人相見如故的熱絡勁兒,螓首微昂起,就拆瞭亞鷗的臺,「少假冒我的名號賣乖!」

  「嘿嘿,我之前聽鷗妮姐說的…」亞鷗反應也快,順口接瞭一句。

  「哈,我就說嘛!她哪裡會記我的好?!」葉子斜瞭少婦一眼,拉著亞鷗隻管往路虎車走,「來來來,第一次見面兒,送你個小禮物!」

  「子琪姐!」亞鷗卻怕趙子琪吃醋,偏過瞭臉來,征詢意見似的望著少婦,「子琪姐,我能要嗎?」

  「不要白不要!」少年人見人愛,趙子琪心裡忍不住的傲嬌,但她瞭解葉子的情況,而且才買的車,手裡並不十分寬裕,又佯怒嗔道,「死丫頭,跟你說瞭不用買東西,他又不缺什麼!你要錢多瞭沒地兒花,回頭工資我可以給你減半…」

  「亞鷗你聽見沒?什麼叫不識好人心!」葉子牙尖嘴利,竟絲毫不輸於趙子琪,「這是我帶禮物瞭她這麼說!我要是沒帶,她指不定又嫌我小氣不給面子呢!哼,反正怎麼都是她有理…」

  「原來還有『海鷗』手表啊?!葉子姐真有心,多謝你瞭…」亞鷗沒戴手表的習慣,過年時收到好幾塊兒天梭、勞力士之類都閑擱著,但接過葉子遞來的禮品袋子,卻當即打開戴上瞭。

  「呵呵,不用謝!姐窮的很,送不起高檔貨,你別嫌棄就好!」葉子說著打開瞭駕駛艙的門。

  姐弟倆從後面上瞭車,亞鷗還在興奮不已地炫耀,「子琪姐你瞧,『海鷗』手表呢,是我們傢的嗎?」

  「少見多怪!一塊兒破手表也至於樂成這樣?」趙子琪難得見亞鷗如此開心,伸手抹瞭少年的脖子,調侃道,「改天我送你三塊兒,左右胳膊各戴一塊兒,剩下掛這裡…」

  「我才不要掛脖子裡!」亞鷗看瞭下前面,大著膽子握住她尖滑暖膩的手,隻顧傻笑。

  「那掛哪兒?掛這裡?掛這裡?還是,掛這裡?咯咯咯…」趙子琪指尖兒在少年身上點著,冷不丁就戳到瞭他胯下,頓時笑得花枝亂顫。

  雖早知道葉子是她心腹助理,可姐弟之間關系畢竟今非昔比,亞鷗怕她太出格兒,當即微紅瞭臉,提醒道,「子琪姐,你別鬧…」

  果不其然,葉子扭過臉兒向後排望瞭,見少婦半個身子都膩歪在亞鷗懷裡,不禁皺眉道,「趙安妮,你們姐弟倆註意點影響,至於親熱成這樣嘛,不知道的還當是情侶呢…」

  「我愛我弟,我疼我弟,管得著嘛你!」趙子琪卻精明得多,一句話就把水攪混瞭。而且她特別享受這種能當人面兒玩火的得意,朝亞鷗飛個若無其事的媚眼兒,仰首在他下巴頦兒吻瞭,嗲聲道,「小弟,你愛不愛我?」

  「花癡!」葉子剜瞭她一眼,居然也沒多想,隻問道,「喂,咱們去哪兒?」

  「你們在哪兒玩來著?」趙子琪說著,手卻有意無意地搭上瞭少年的膝蓋,來回摩挲著,「我跟我弟也去湊個熱鬧…」

  「我們,還是回傢吧…」亞鷗明知徒勞,還是小聲地道,「我爸說不定今晚回來!」

  「嘁,才八點半鐘,回傢什麼意思!舅舅要找,就說你跟我在一起呢…」趙子琪蹬掉瞭高跟鞋,環摟住少年的腰,曲起雙腿斜臥在暄軟的皮制座椅上,幽幽地道,「好暈啊,讓我瞇一會兒…」

  少婦醉意尚未消退,白皙的脖頸裡一片胭脂似的粉膩,燦若雲霞的艷麗臉龐緊貼著男孩的大腿。亞鷗忽想起下午那次香艷而淫靡的意外顏射,不由得魂蕩神搖,褲襠裡的命根子一突一突,差點兒又要茁壯成長起來…

  疾馳如風的路虎車穿過幾個紅綠燈,來到瞭上海新近開發的東九區,轉至素有「小澳門」之稱的海晏路。

  「哎呀,壞瞭!」葉子拍著方向盤,叫瞭一聲,「安妮,我那張卡壓在前臺瞭,潮哥的在小宋那兒,咱們估計進不去呢…」

  「慌什麼呀,一驚一乍的!」趙子琪坐瞭起來,慵懶懶地答道,「給凱瑟琳打電話,讓她出來接。」

  亞鷗聽到她提凱瑟琳,忽然問道,「什麼卡?我那張可以嗎?」

  「哦,差點忘瞭,亞鷗還有張卡…」趙子琪伸手到少年懷裡摸索半天,掏出瞭他的皮夾子。

  轉入一個幽靜的花園門口,警衛仔細檢查瞭黑色卡片,又對著車牌拍瞭照才放行,亞鷗斜眼一瞥,那警衛腰裡赫然掛著個棕皮槍套。

  裡面是一條筆直的青磚道,兩旁冬青和銀杏樹修剪得整齊,靠邊兒停著許多豐田、別克,但掛的牌子卻是白底兒黑字的「滬警」、「滬政」,甚至還有「京」字樣的。

  「這什麼地方?」亞鷗滿腹狐疑,直到看見凱瑟琳的那臺香檳色保時捷,才稍微放瞭心,「敢情是她們傢開的高檔會所呀!」

  迎面便是棟六七層的樓,雖不算高,但占地甚廣,夜色中也頗宏偉壯觀,然而並沒有什霓虹燈牌之類的標識,隻門口兩座威武的石獅子,掛著大紅綢攢簇的花球。

  直到踩著紅地毯進瞭空曠明亮的大廳,才看見當地一扇丈餘寬的紅木屏風,風格古樸典雅,浮刻著遒勁有力的鬥大字樣:「紅獅子會」。

  「譚先生,請隨我來!」侍應生將三人引向左邊的走廊,滿墻嵌的都是古董和裝裱精美的字畫,有青銅的方鼎、冰片瓷的柳葉瓶、錢南園的楷書、齊白石的蔬果圖,不一而足,宛如私人博物館似的。

  左一掛珠簾,右一道翠幕,層層疊疊,曲曲折折,香風熏人,溫暖如春,空氣中粉紅朦朧,卻又像神妃仙子棲居的閬苑迷宮一般。淺唱低吟混著咿呀的絲竹聲,從墻縫裡滲透出來,悠揚飄渺卻並不吵鬧,愈顯出一種異樣的神秘。

  就那麼繞來繞去,亞鷗但覺滿目琳瑯,眼花繚亂,等侍應生在一個包廂外停瞭腳,那銘牌已是「608」,而自始至終,居然都未見樓梯的蹤影。

  「叮咚」的鈴聲響起,門打開瞭,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開門的是個風情萬種的高挑美女,一襲華麗柔順的紫棠色香雲紗旗袍,裹束著碩乳圓臀的魔鬼身材,雙側的開叉直到髖部,兩條豐腴雪白的健美大腿半隱半露,金線繡成的一株曼陀羅花,纏繞著纖細的水蛇腰,盛開在她飽滿豐聳的胸前,更添幾分妖嬈綺艷。

  「我靠,竟然是她!」亞鷗當即就瞠目結舌,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而翟冰那張薄施粉黛的魅惑臉龐,卻是掩不住的驚喜之色,斜勾勾的看他一眼,就拉住瞭趙子琪的手,「安妮姐,你們來啦!」

  「咯咯,嚇我一跳,還當是誰呢!打扮那麼靚幹嘛,你轉正當老板娘啦?」

  趙子琪第一次見翟冰如此優雅正式的裝束,也頗有些意外。

  「哪有啦,豪哥那兒宴請幾位香港客人,凱瑟琳感冒瞭,指派我去陪酒,搞得怪不自在的!」翟冰略帶羞赧地說著,秋波卻不住地往少年身上蕩漾,「冬妮婭打電話說你們到瞭,我就趁機溜出來啦…」

  「亞鷗,怎麼不打招呼,不認得你冰姐啦?」趙子琪隻當沒看見表弟的窘迫,笑著調侃道。

  「冰…冰姐,好久不見!」亞鷗勾頭縮頸的,紅著臉囁嚅瞭一聲,心裡卻暗道,「女人真是,換身衣服跟換個人似的,她從前那麼兇,穿起旗袍來還蠻有風韻的嘛,連說話也溫柔瞭許多…」

  「嗯,好久不見…」說著無心,聽者有意,翟冰回想起洗手間裡的那次親密接觸,還當他是掛懷自己,不由得春心萌動,滿面嬌暈,尤其念及少年「天賦異柄」,更是恨不得立刻將他摟進懷裡…

  「冰姐,我們也好久不見,想死你瞭!」葉子跳瞭出來,笑嘻嘻地道,「若不是跟著趙總,今天恐怕還無緣拜會呢…」

  「呵呵,葉子,我也想死你瞭呢!」翟冰奢侈的遐思瞬間幻滅瞭,親昵地抱瞭她,女主人似的請道,「都別站著瞭,快進來吧!」

  包廂豪華而寬敞,屬於路易十五時期的法國風格,整體的色調柔媚輕快,滿墻壁奇花異草的細膩彩繪,隨處可見的銅鎏金紋飾,纖巧奢麗得近乎繁瑣。

  水晶吊燈的光芒從天花板傾瀉而下,籠罩著中央位置直徑三米左右的圓形舞臺。幾張沙發並歐式貴妃椅置於周圍,寬大得像床一樣,還都鋪著柔軟厚實的駝絨墊子,明黃的流蘇穗子委垂於地,極富雍容閑適的情調。

  「哎喲,怎麼安排這種地方!」趙子琪撿瞭個靠窗的位置,目光掃視一圈,眉尖兒微蹙,嬌聲埋怨道,「亞鷗可還未成年呢,不許你們搞那些亂七八糟的節目啊!」

  「安妮姐放心,不會有的啦!」翟冰替她沏瞭杯茶,趕忙笑著解釋道,「今晚有個小明星駐場,待會兒叫她來唱幾首歌、跳個舞什麼的,總可以吧?」

  「聽見沒?還有明星獻唱呢,你面子好大啊!」葉子挨著亞鷗坐在沙發的扶手上,附在他耳邊佯作嫉妒地說。

  「那是子琪姐的面子,又不是我的面子!」亞鷗想也沒想,隨口便回道。

  如果換別的小男生,第一反應多半會好奇「哪個明星」並引以為豪瞭,而少年註意的卻是人情利害,且一語便道破瞭其中本質,儼然對自己的定位異常清醒。

  看似無意的問答,實則暗藏玄機,趙子琪出瞭名的難伺候,葉子能在五六年之內從實習生當上她的助理,除瞭卓越的工作能力之外,靠的就是比別人多一倍的心眼子,她稔知一管窺豹的道理,心中暗自驚訝,越發明白趙子琪為什麼喜歡他瞭,想提醒什麼,卻終於還是忍住沒說,隻笑著誇瞭一句,「小屁孩兒,不錯嘛…」

  那邊趙子琪正跟翟冰扯閑話,見女助理跟表弟親昵地咬著耳朵,不禁酸意橫生,語帶譏誚地道,「幹嘛呢你們倆,鬼鬼祟祟的,講我壞話呢是吧?」

  「你瞧她又瞎猜疑,無憑無據就亂扣帽子!」葉子說著站瞭起來,方才經過立維訂的那間包廂卻沒進去,她就知道趙子琪來紅獅子會另有所謀,翟冰專程等候就是明證,而自己決計跟她們玩不到一塊兒的,遂順水推舟,佯作賭氣道,「算瞭,我還是先走吧,省的擱這兒礙眼…」

  「呵呵,葉子還是那麼倔!」翟冰拉住瞭她,笑道,「幹嘛著急啊,酒還沒開呢你就走,怎麼可以!」

  「我們公司一幫人在樓下玩呢,我單跑出來不像樣子啊!」葉子說著掙開她,又朝趙子琪噘嘴道,「你待會兒忙完瞭,也過去露個面吧!別花瞭你的錢,反而我落好,回去又招嫌棄!」

  「死丫頭,皮又癢瞭是吧!」趙子琪被她兌瞭一句,又愛又恨,冷笑道,「小冰,讓她去吧!人傢葉女俠平常那是眾星拱月,排場慣瞭!咱們茶涼酒淡的,哪能留得住?!」

  「呵呵,好吧!」翟冰送她到門口,又憂心道,「葉子,你比之前更瘦呢!工作固然重要,也不能太拼瞭…」

  「我該長的肉,都長她身上瞭!」葉子無奈一笑,朝亞鷗招瞭手,轉身去瞭。

  「總算送走瞭一尊瘟神!」趙子琪見關瞭門,長舒口氣似的斜歪在躺椅裡,抬腳就踢掉瞭黑色高跟鞋,「真討厭,管的越來越寬瞭!隻要她在,咱們就幹聊天吧,什麼也別想玩!」

  雖然心照不宣,亞鷗跟兩女卻都算有過肌膚之親,葉子一旦走瞭,也莫名的感到輕松,笑道,「嘿嘿,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原來子琪姐你怕她啊?」

  「嘁,誰怕她瞭?我懶得跟她計較而已!恃寵而驕,早晚收拾她!」趙子琪杏眸狠瞪瞭他一眼,又道,「亞鷗你坐過來,才見面就跟她親的不得瞭,我要罰你!」

  「啊,幹嘛?」亞鷗不情願地蹭到躺椅上,見翟冰從橡木酒架上取瞭一支拉圖和幾個玻璃杯,當即申明道,「我可不喝酒瞭!」

  「咯咯,不喝酒也可以!」趙子琪嘴角浮起狡黠而曖昧的媚笑,將圓潤頎長的黑絲美腿疊搭在他大腿上,道,「走瞭半天路,腳好疼呢,幫我捏舒服瞭,姐就原諒你!」

  少婦的一雙彎月似的小巧玉足,線條纖柔而優美,白嫩得宛若無骨,並攏的腳趾顆粒分明,珍珠般晶瑩圓潤,點染的紅趾甲艷如丹蔻,裹著層輕薄的黑紗襪,更添幾分絲滑誘惑…

  亞鷗沒有戀足癖,卻也知道腳是女人的敏感部位,常有以此獲得快感乃至性高潮的。趙子琪讓幫她捏腳,多少帶著點挑逗的意味,心裡雖不排斥,可當著翟冰的面兒,他不能輕易就順從,總要裝出些樣子,遂扭臉兒問道,「冰姐,你們這兒有按摩的嗎?」

  「當然有啦,泰式推油,韓國水療,巴厘島桑拿!」翟冰不理會趙子琪的眼色,一邊擰著開酒器,道,「美女技師全心服務,想怎麼按就怎麼按,想怎麼摸就怎麼摸…」

  「我去,原形畢露啊!」她們倆比著誰會調戲人,亞鷗暗自叫苦,瞬間萎瞭氣勢,臊眉耷眼的不吱聲。

  「亞鷗,你喜歡什麼類型,胸大的,腿長的,還是皮膚白的?」翟冰扭擺著水蛇般纖細的腰肢走近瞭,將一杯琥珀色的酒液遞給趙子琪,又朝少年眨眼道,「要不要幫你叫幾個過來挑啊?」

  「子琪姐要捏腳,幹嘛問我…」她故意混淆瞭話題,亞鷗鼓著腮幫子,小聲抗議道。

  「咯咯,不問你問誰?!」男孩動不動就臉紅耳赤的,那般羞澀模樣兒令趙子琪愛的不行,存心煽風點火道,「進來的時候刷的你的卡,你是大老板嘛今天!」

  少婦嬌軀橫陳在貴妃椅裡,純黑色毛呢外套的扣子已半解開,鳧翎羽衣似的裹在身下,露出裡面孔雀石綠的絲絡長裙,精巧的裁剪和特殊的收腰設計,極能顯襯她豐滿的胸圍和曼妙起伏的曲線,仿佛歪倒的翡翠花瓶似的。

  鮮亮奪目的綠壓著濃墨般的黑,恰到好處的顯出女性端莊又嫵媚的韻味,白嫩的雪肌從鏤空的紋孔裡透出來,讓人忍不住想剝掉她衣裙,一窺那豐腴婀娜的羊脂玉體…

  「狐貍精就是狐貍精啊,無論坐臥都那麼風情撩人!」亞鷗直瞧得目醉神迷,念及彼此關系發生的微妙變化,膽子也隨之大瞭幾分。

  「亞鷗,趕快說叫什麼樣兒的美女來?不然你可就得喝酒瞭!」翟冰抱著一隻胳臂,將酒杯在少年眼前晃蕩道。

  女保鏢再度逼問,亞鷗沒得辦法,隻好將禍水外引,捎帶手報復瞭少婦的置之不理,「美女還是算啦,子琪姐就夠漂亮的瞭,她未必喜歡,我看不如叫幾個壯漢來的好…」

  「叫幾個壯漢?」翟冰怔瞭下,隨即笑得前仰後合,一杯酒差點潑灑出來,「安妮姐你聽到瞭吧?亞鷗要叫幾個壯漢替你捏腳,還不得把你骨頭捏碎瞭,呵呵呵…」

  「臭小子,你就這麼作踐我啊?!」趙子琪千嬌百媚地橫瞭少年,抬起一隻腳兒在他懷裡踢瞭,含嬌帶怨地道,「還說姐漂亮,叫別的男人幫我捏腳,捏出事兒來怎麼辦,你賠得起嗎你?」

  「嘿嘿,當然賠不起!」亞鷗訕笑著,語帶雙關地安撫她道,「他們要是把你捏走,那可就沒人疼我瞭…」

  「喂,幹嘛呢你們?」姐弟倆眉目傳情,言語間都是柔情蜜意,翟冰立刻嗅到瞭不一樣的氣氛,半真半假地道,「擱我跟前打情罵俏的,上過床瞭是不是?」

  「哎喲,你怎麼猜到的?!」趙子琪故作驚訝地嬌啼瞭一聲,不待亞鷗反應,又搶先答道,「上瞭不止一次呢,咯咯咯…」

  「什麼呀!」原本波瀾不驚的,忽然就聊到瞭上床,而且還是沒影子的事兒,亞鷗宛如平地聞雷,措手不及,「子琪姐,你別亂講,我們哪有…」

  「小壞蛋,做過的事還不認瞭?」趙子琪拿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虛張聲勢地道,「昨晚你那麼猛,姐都快要被你折騰死瞭,現在腰還疼呢,咯咯咯…」

  「呸,不要臉!」翟冰罵瞭一句,她知道趙子琪慣愛開玩笑,三句話倒有兩句是謅的,所以竟也不大相信,「哪有你這樣當姐的,盡胡說八道!」

  「咯咯咯,我胡說八道?」趙子琪何等精明,早掐準瞭她的心思,更加肆無忌憚,「亞鷗,你告訴她,我們用的什麼姿勢…」

  「子琪姐,不要這樣子!」亞鷗已然明白少婦又在放煙幕彈,好叫人不明就裡,可自己跟她畢竟突破瞭倫理的界限,難免又有些做賊心虛,「壓根兒沒有的事兒,你讓我怎麼說!」

  「我們是沒有事,可我知道,你們有事兒!」趙子琪乜瞭翟冰一眼,櫻紅的嘴唇抿著玻璃杯呷口酒,爬起來湊近瞭少年耳朵,低聲嬌笑道,「亞鷗你老實交代,上回在洗手間裡,小冰弄得你爽不爽?咯咯咯…」

  「我靠!」亞鷗哪料到她話鋒陡轉,翻起自己跟翟冰的舊賬,登時像被揭瞭層皮似的,從臉到脖子一片紅彤火辣。

  「安妮姐!」當著少年的面兒,翟冰也急得漲紅瞭臉龐,「你怎麼又誣陷起我來瞭!我什麼時候…」

  「死丫頭,亞鷗都默認瞭,你怎麼反倒抵賴?」趙子琪瞪瞭她,旁敲側擊地道,「又沒外人,咱們誰跟誰,少裝模作樣啊!」

  「冰姐!」事到如今,亞鷗也知道再沒回寰的餘地,終於抬起頭來,頗為尷尬地笑道,「之前我太沖動,不好意思啊,…」

  少年脾氣雖倔,卻頗能識時務,隱然還有攬責之意,趙子琪不禁又平添瞭幾分欣賞之色,伸手在他腰裡擰瞭,愛昵地嗔道,「咯咯,小冰都沒不好意思,你個男孩子傢,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怎麼就沒不好意思?都是你們幾個使壞,還整天拿我取笑!」翟冰卻沒那麼多心思,折身倒瞭杯紅酒立飲而盡,道,「亞鷗,我那次是奉命行事,請你多包涵!」

  她雖一襲旗袍裹身,直截瞭當的風格,卻還是那個英姿颯爽的女保鏢,亞鷗心裡一動,趕緊道,「沒關系,沒關系的…」

  「咯咯,沒關系?」趙子琪抓住他話柄,又嬌聲嗲語地做起文章來,「人傢都替你那個瞭,怎麼沒關系?你要負責的好不好!」

  少婦眨動杏眸,媚光流瀉如水,明說的是翟冰,暗指的卻是她自己,亞鷗知道他必須有所表示瞭。

  翟冰又倒瞭杯酒,徑自遞向少年,道,「亞鷗,安妮姐是開玩笑,我也不要你負責。但我是個女人,身上能摸的地方讓你摸個遍,還被你占瞭口彩。你要有誠意,就把酒喝瞭!」

  「好,我喝!」女人說的話都在情理之中,亞鷗又給她灼艷的目光註視著,也不知從哪兒煥發出的豪氣,接過酒杯仰脖就灌進嘴裡,卻被嗆得咳嗽不止。

  「咯咯,慢點啦!」趙子琪替亞鷗揩掉嘴角的酒漬,玉臂已勾住他的脖子,附在少年耳邊嚶寧細語道,「小弟,你也欠我一杯酒呢…」

  「嗯…」亞鷗打瞭個酒嗝,省得她另有所指,也不推辭,任由少婦又灌瞭一杯。

  「咯咯,真乖,姐沒白疼你!」趙子琪喜笑顏開地吻瞭少年,朝他旁邊的位置努嘴道,「小冰,還愣著幹嘛?過來啊你!」

  「亞鷗挺海量的嘛!」翟冰心領神會,眉梢都吊起瞭春意,香軟的身子緊挨著少年坐瞭,笑道,「再來一杯,算今天替你接風洗塵的!」

  「哎,說好的一杯,怎麼還來?」亞鷗噴瞭口酒氣,擺手道,「你們這麼接二連三的,我可一會兒就醉倒瞭!」

  「咯咯,醉倒就醉倒嘛,有什麼大不瞭的!」趙子琪滑如凝脂的臉頰貼蹭著他的鬢角,呢聲商量道,「小弟,咱們今晚不回傢瞭,玩個通宵好不好?」

  亞鷗給她們倆夾在中間,左擁右抱的,已半意亂情迷,馥鬱的香水味縈繞鼻尖,酒勁兒又不停地翻滾,勉強應道,「算瞭吧,這兒好像也沒什麼好玩的…」

  「呵呵,怎麼沒有好玩的?」翟冰擎著酒杯,朝他拋個媚眼,環摟住少年的腰,似笑非笑地道,「你喜歡玩什麼,我跟安妮姐陪你啊…」

  「哎!」亞鷗褲襠裡的敏感物事兒,給她隔著厚實的牛仔褲捏瞭下,一個激靈趕忙就夾緊雙腿,哭笑不得地道,「我什麼都不會玩…」

  「咯咯,女人你也不會玩啊?」趙子琪審知少年尚有幾分矜持,飽碩綿軟的豪乳抵在他硬實的脊背,嗲聲引誘道,「亞鷗,既然來瞭,小冰吹簫技巧那麼棒,你不想再試一次嗎?」

  「玩女人?吹簫!」少婦言語如此放誕露骨,亞鷗的命根子悄然便有瞭反應,而舌頭又給酒精麻得幾乎抻不直,連拒絕似乎都沒那麼幹脆利落瞭,「這樣不…這樣不太好吧…」

  少年俊郎的臉龐於燈光映照之下愈顯得白凈如玉,尤其張口結舌還強裝鎮定的模樣,更讓翟冰喜歡得貓爪兒撓心般,渾身媚骨都發癢。

  「有什麼不好的?」她偷瞥瞭趙子琪一眼,見少婦渾不在意似的,遂嘬起紅唇在男孩腮邊啄瞭,又將酒杯湊近,存心調戲道,「你再喝我一杯酒,姐還用嘴替你那個,呵呵呵…」

  「亞鷗,下午你打飛機沒盡興的對不對?」趙子琪冰涼涼的指尖劃過他的脖子,咬著少年柔軟的耳垂,壓低瞭嗓音道,「姐有點累瞭,先讓小冰補償你,好不好?」

  少婦對男女之事全無顧忌,而翟冰一隻柔若無骨的妙手,更來回在男孩胯下撫觸,亞鷗呼吸逐漸粗濁,兩腿之間隨之撐起瞭個小帳篷。

  他也知道今晚註定要發生點什麼,卻沒料到她們倆如此急切地直奔主題,本能的羞恥感又令他猶豫不決,隻道,「冰姐你別,這樣不好…」

  「呵呵,怎麼不好啦?」翟冰有趙子琪的默許,側歪著一張魅惑的臉龐,溫熱的掌心不停地摩挲男孩褲襠裡那堅硬如石的凸起起,「亞鷗,你的寶貝變大瞭呢,憋得難受嗎?」

  「傻小子!」趙子琪見少年臉都漲紫瞭,拉過他驚慌無失措的手,搭在翟冰楊柳似的纖腰裡,眨著杏眸笑道,「她摸你,你不會摸她啊?」

  「嗯?!」男孩兀自不敢動,正要說什麼,嘴巴已被翟冰熱情似火的紅唇堵住瞭,那般柔軟甜蜜,還帶著些清冽的酒氣,幾乎立刻使他陶醉得窒息。

  「亞鷗,你好帥啊…」翟冰經歷的男人不知凡幾,少年身份尊崇無出其右,年紀最小而東西卻最大,且因趙子琪的關系,還添瞭幾分僭越的禁忌刺激,著實叫她牽腸掛肚,難以忘懷。

  女人迷醉的眼神裡充斥著壓抑已久的渴望,少年的嘴角給她黏纏如絲的香唾濡濕瞭,牙關失守的剎那,一片細嫩的丁香急輕巧地滑入他唇齒之間。

  亞鷗給酒勁兒催動,鬼使神差地攬緊瞭女人柔軟如綿的腰肢,舌尖也和她糾纏在一處,仿佛兩朵相遇的浪花,你來我往,此起而彼伏。

  女保鏢腰身細挑挺拔,少年稍矮幾分,被挾持似的抱在懷裡,半仰著臉龐跟她濕吻,親昵中透著點滑稽。

  「天吶!」翟冰一雙手靈巧地扒開男孩的拉鏈,那條通紅粗壯的肉莖橫掃而出,宛如擎天玉柱般,筆直地杵在他兩腿之間。雖然已是再度見識少年猙獰可怖的巨大,她還是不由得尖叫出聲,「你都…那麼硬瞭呢…」

  「啊?!」亞鷗胯間竄冷,倏地緩過神來,扭臉兒望向趙子琪,她已重新歪倒在躺椅裡,玉臂托著香腮,饒有興味地欣賞起眼前的活春宮,目光交接,不禁笑道,「咯咯,看我幹嘛?你們隨便玩,當我不存在就好…」

  「亞鷗,想吃奶子嗎?」少年視線在趙子琪胸前豐聳雙峰流連往返,翟冰心裡一陣竊笑,像是要給孩子哺乳的母親似的,細長蔥指解著旗袍的蝴蝶形盤扣,揭開從肩膀到左腋下的一幅,斜露出一抹粉膩如雪的肌膚。

  「冰姐…」亞鷗雙目放光,氣血直貫頭頂,伸手就按在瞭她黑色蕾絲文胸包攏的飽滿乳球上,又揉又捏地悉心感受那份軟中帶硬絲毫不亞於表姐的綿彈腴沃。

  「呵呵,喜歡嗎?」翟冰纏住男孩的脖子,將他秀氣的臉龐摟貼在鼓漲的胸前,隨即扯下乳罩,一隻白嫩如肥鴿兒的碩大奶子彈跳而出,圓滾滾、顫巍巍的,誘人至極。

  她乳暈闊且呈淡褐色,勃發的乳蒂凸立眼前,鮮艷如殘紅的相思豆,亞鷗喉結接連跳動,咽瞭幾下唾沫,再也顧不得許多,張口就噙進嘴裡。

  「嗯對…就這樣…」少年舌尖繞著充血的乳珠旋圈兒,舌苔的顆粒刮擦如蚊叮蟻噬,翟冰隻覺滿腔的焦躁悶熱,攥緊瞭那條碩長粗壯異於常人的東西,吻著他的脖子呻吟道,「亞鷗…你好會舔…姐真舒服…」

  亞鷗許久沒碰過女人,像是隻餓狠瞭的狼崽子,更加放肆地吸吮起來,嘴唇嘬蹙張翕,吧咂有聲,同時雙手在她高大健美的身子上胡亂摸索,從纖腰到豐臀沿著惹火曲線來回地遊走。

  他牙齒偶爾輕嚙乳尖兒,那般痛癢酥麻如電流般鉆心,翟冰嬌軀顫栗扭擺,一邊套弄男孩灼熱燙手的命根子,忍不住嗔怪道,「哎,亞鷗你別咬我,疼呢…」

  「臭小子,你要死啊!」趙子琪瞧得情動如焚,勉強按捺下滿心的酸意,腳尖踢瞭男孩的屁股,媚眼橫斜道,「把小冰玩壞瞭,凱瑟琳能饒得瞭你!」

  「凱瑟琳?!」亞鷗一經提醒,驀地從女保鏢懷裡抬起頭,失神的眼睛裡一片躊躇的癡惘,「難道不是她讓翟冰來的?」

  「沒關系啦,凱瑟琳她…又不會吃醋的…」翟冰唯恐到嘴的肥肉又飛瞭,含混地應瞭一聲,半跪到少年兩腿之間,將那沖天直翹的肉棒扳伏,啟開紅艷的芳唇就含住瞭。

  女人的口腔溫潤濕滑,逐寸吞沒男孩巨長的塵根,以及意識和靈魂,亞鷗仿佛跌入個奇妙的無底陷阱,禦風而墜落,周身都輕飄起來,「冰姐你…唔…好…好爽…」

  翟冰卻是辛苦的緊,表情都變得扭曲瞭,男孩的陽具像是根長蘿卜,她唇角給撐得幾乎要裂開,才堪吃進去小半截。但那充滿腥膻味兒的火熱氣息,卻激發瞭女人前所未有的貪婪,噙著少年的肉棒,左右搖晃螓首,仍試圖使它插得更深入些。

  亞鷗就像是被隻母獸嘶咬住下體,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匯聚到胯間,命根子漲到要爆炸似的,給她小嘴箍裹得密不透風,硬梆梆生疼揪肉。

  「咕啾…咕啾…」翟冰漸漸適應瞭男孩的粗壯,螓首上下起伏,像是品嘗人間極品美味一般,開始緩慢吐納那根年輕的肉棒。

  女人唇吸舌攪,斜飛的媚眼帶著幾分討好,雙腮鼓起復又凹陷,施展全部解數,賣力地伺弄著少年的巨根,臉頰不大會兒便暈開一抹酡紅,額角也沁出瞭細密如米的汗粒兒。

  許絡薇興之所至也會替少年口交,可她技術荒疏生澀,豈能跟以色事人且專擅淫術的翟冰相提並論?尤其女保鏢刻意逢迎,前後掀腰聳臀,竟自揉搓起袒露的半邊酥胸,極盡騷浪之態,亞鷗身心俱美,快活得魂魄都要出竅。

  「唔嗯…」翟冰冷不丁一個深喉,龜冠直頂入嗓子眼兒,碰到瞭柔軟的扁桃腺,立刻給嗆得人仰馬翻,捂著胸脯不停地咳嗽起來。

  「小浪蹄子,不自量力!」旁邊趙子琪肚裡暗罵,冷眼脧瞭男孩胯間,那根肥碩玉柱給潤得通體油亮,像是條大紅腸般誘人,不由得一陣口幹舌燥。

  「好冰姐,我快…快出來瞭…」亞鷗正樂到毫巔,此時戛然而止,何啻於拿刀斬斷他命根子,隻管沒廉恥地央告道,「你再幫我弄弄…」

  「小弟,要忍住哦,姐可有幫你計時呢,咯咯咯…」少婦從背後爬起來,雙手貼靠在男孩結實緊繃的屁股,撫摸到瞭他大腿內側,聲糯腔甜地嗲笑道,「能挨過一刻鐘,姐就接替小冰,也用嘴巴讓你爽一回,好不好?」

  「子琪姐!」光是想象美艷絕倫的大表姐伏在自己胯下,亞鷗命根子就激動得跳抖不已,反身摟住瞭她乞求道,「我現在…現在就想要…」

  「現在還不到時候!」趙子琪掙脫瞭少年的懷抱,摶揉著他兩顆糙核桃般的陰囊,呢聲道,「別讓我失望,姐好想嘗你的大寶貝呢,咯咯咯…」

  「安妮姐,還說你們倆沒事兒?」翟冰從腋下抽出條粉色絲帕,揩掉唇角的明亮津涎,促狹地媚笑著,扶住少年威風凜然的肉棒,心存餘悸地咽瞭下口水,再不敢深吞大咽,反而吃雪糕似地窸窸窣窣細舔起來。

  「咯咯咯…」趙子琪倩然巧笑,盡顯沉魚落雁的傾城之色,伸指勾住男孩的下巴頦兒,將他臉龐撥向自己,紅唇柔軟地蠕動道,「我弟這麼漂亮,雞巴又大,哪個女人不想跟他有事兒呢?」

  「雞巴?她竟也會說『雞巴』?平素儀態優雅的少婦,忽地冒出個極粗鄙的字眼,亞鷗抑不住的一陣興奮,而趙子琪鼻尖抵著他的鼻尖,紅唇黏著他的嘴唇,姐弟倆立即熱吻到瞭一處。

  「別亂摸,把我裙子弄皺瞭…」趙子琪豪乳給少年攀住,才經揉搓,便有些把持不住,強拉過他的手湊到唇邊親瞭,嬌嗔道,「臭混蛋,小冰伺候著你還不老實!」

  「嘿嘿,我隻喜歡你!」亞鷗凝視著少婦清澈柔媚的雙瞳,就像沐浴在一潭春水中,渾身的舒爽勁兒倍感清晰,而底下女保鏢嘴酸口漲瞭半天,聞言卻不免醋海翻波,啟齒輕嚙瞭少年的肉莖,當即愈疼得他倒吸冷氣,「冰姐,你幹嘛…幹嘛咬我…」

  「你剛才咬我怎麼不說?!」翟冰沿暴突的青筋從根部吮舐到龜冠,舌尖燦若蓮花,變著法兒的挑逗著男孩的情欲,倏地掃過那道細縫兒,又將一滴晶瑩如珠的分泌液卷入口中。

  「唔,好麻…」一股電流似的刺激從尾椎竄遍全身,亞鷗命根子跳瞭幾跳,險些就稀裡糊塗射出精,終於還是苦忍住,而兩條大腿卻不由自主地篩顫起來。

  豪華而空蕩的包廂裡,燈火通明耀眼,男孩岔開腿坐在貴妃躺椅的沿兒上,鮮亮綠裙的綽約少婦依偎身側,唇舌相接的親密之態宛若情侶,而他胯下卻跪著個腰細臀圓的旗袍美女,正手口並用地吹奏一根昂揚的肉簫…

  「篤篤篤」,恰在此時,敲門聲有節奏地響起,亞鷗和趙子琪目光對視,都嚇瞭一跳,翟冰更是魂飛魄散,掣首吐出瞭少年碩長的陽具,「安妮姐,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趙子琪三兩下扯平瞭衣裙,一邊跳下躺椅來,強作鎮定地問道,「誰呀?」

  「安妮,你們在裡面吧?」門外傳來個女人的聲音,沙沙啞啞的,聽著有些耳熟,「我要進來瞭啊!」

  「我靠,凱瑟琳!」亞鷗急忙去提褲子,可命根子還堅硬如鐵,拉鏈死活拉不上,下意識地就護住瞭褲襠,「她要知道我搞她女保鏢,還不得殺瞭我?!」

  「捂得住嗎你?還不快蓋上!」趙子琪抓過條毯子,扔給瞭驚慌失措的少年,翟冰將胸前挺著的奶子重新塞回衣襟裡,也手忙腳亂地系起盤扣。

  「呸呸呸,一窩子不要臉的!」凱瑟琳「咣當」推門闖入,那慌作一團的場景,立刻讓她明白瞭,緊隨其後的冬妮婭也「啊」地尖叫著別過臉去。

  「小浪蹄子,喊什麼喊?大驚小怪的!」趙子琪責備瞭她一句,扭臉兒先嗔凱瑟琳道,「早不來晚不來,把我弟嚇陽痿瞭,你賠的起嗎你?」

  「呵呵,亞鷗陽痿不陽痿,你這當姐的那麼著急幹嘛?」凱瑟琳冷笑著睨瞭她一眼,趙子琪瞬間紅瞭臉,「瞎扯什麼呀你,我關心我弟,難道不應該嗎?」

  「應該啊,怎麼不應該?我隻怕你關心過度,都關心到床上去瞭!」凱瑟琳也不是省油的燈,擠兌完趙子琪,轉向少年嫣然笑道,「亞鷗幾時來的,不認識姐瞭嗎?」

  「怎麼…怎麼會!」亞鷗見她和顏悅色的,並無追究之意,心裡石頭落瞭地,訕笑道,「櫻姐,你這地方真不錯,像宮殿一樣…」

  「呵呵,喜歡嗎?喜歡就常來玩!」凱瑟琳掀掉披著的羽絨服,疊腿坐進沙發裡,有意無意地瞪瞭翟冰,又道,「今天不巧,還是她們倆當值,你見不到若男和黛茜瞭!」

  她身材相較玲瓏嬌小,穿著內襯格子馬甲的黑色套裝和長褲,卻有種旁若無人的氣勢,亞鷗打蛇隨棍上,不無奉承地道,「嘿嘿,能見到櫻姐就足夠瞭!」

  「呵呵,真會說話!」凱瑟琳視線停留在少年高撐起的胯間,美眸中閃過一絲訝異,然而瞬間就消逝瞭,「但願如此吧!」

  「怎麼著親愛的,小冰說你感冒瞭?」趙子琪欺近身,笑著摟住她肩膀,噓寒問暖道,「吃藥瞭嗎,好點沒有?我正準備去探你呢…」

  「少來,虛情假意!」凱瑟琳推開她貼到自己額角的手,佯裝興師問罪道,「我是什麼人,豈敢勞趙總大駕!你要掛記我,還在這兒玩的不亦樂乎?真是人情似紙,一戳就破…」

  「咯咯,那麼不識好人心呢你,我不是還沒來得及嘛!」趙子琪柔聲細氣地哄著她,又吩咐翟冰道,「去給你們老板娘倒杯熱茶!」

  「哎喲,你還知道我是她老板娘呀?我還當小冰另攀高枝兒改姓趙瞭呢!」

  凱瑟琳隨口一句話,翟冰卻如兜頭一盆冷水,玻璃杯差點失手打落,「大姐,我哪有?!」

  「咯咯咯,小冰要改也隻會姓譚,亞鷗你說是不是?」趙子琪嘻笑著接過話茬兒,對一臉尷尬地少年道,「臭小子快求你櫻姐啊,她高興瞭說不定把小冰送你當女朋友呢!」

  「安妮姐別開玩笑,我怎麼配得上亞鷗少爺!」氣氛變幻莫測,翟冰囁嚅瞭一聲,小心地將玻璃杯捧給凱瑟琳道,「大姐,您喝茶!」

  「算你有自知之明,放那兒吧,我不渴。」凱瑟琳敲打瞭女保鏢,攏起著耳邊散落的秀發,拉傢常似的問道,「小弟,學校怎麼樣,還習慣嗎?」

  「都挺好,跟從前差不多,沒什麼不習慣的!」亞鷗聽問起學校生活,便有幾分猜到她的來意。

  「嗯,小芃跟你宿舍住對門兒?我忘瞭他也在震旦,不然該早介紹你們認識的,呵呵…」凱瑟琳淡淡地笑瞭笑,柔聲道,「小弟你是尊貴人,宰相肚裡能撐船,小芃要冒犯瞭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都是自己人,談不上…談不上冒犯…」亞鷗坐著也不能起身,佝僂瞭腰,隻慌忙擺手道。

  「呵呵,那就好!」凱瑟琳臉色霽然,揉著太陽穴,歉意地對趙子琪道,「對瞭,我都病糊塗瞭,那郭美菱不能來啦,剛被罵瞭一通,正在樓上哭呢!」

  「什麼郭美菱?」趙子琪愣瞭下,瞬間反應過來,略帶不屑地道,「哦,那小明星呀!來不來有什麼關系,原不過是湊個熱鬧,誰當真要聽她唱歌!」

  「亞鷗,知道是誰罵她嗎?呵呵,就是你們柏老師的爹柏總督!」凱瑟琳莞爾一笑,輕描淡寫地道,「柏總督宴請南京的參議員,點唱《國際歌》,她推說不會還嫌客人老土。柏督火冒三丈,罵她不識抬舉,一巴掌摑出去,臉都腫瞭,呵呵…」

  「柏老師的爹,柏總督?」亞鷗回味著她的話,眼前仿佛有張鋪天蓋地的關系網,不由得一陣寒意,愈覺得眼前的女人非同小可,「櫻姐也認識柏老師啊?」

  「嘁,都是一個圈子裡的,誰不認識誰呀?」趙子琪撇瞭嘴唇,笑對凱瑟琳道,「那小明星不能來,你這老板娘倒來瞭,怎麼著,喝兩杯?咯咯咯…」

  「不瞭,我感冒瞭,喝不瞭酒。而且那邊還一堆破事兒等著處理呢,煩都煩死瞭!」凱瑟琳說著站起身,冬妮婭及時為她披上瞭羽絨服。

  「又什麼破事兒,急著投胎呀?」趙子琪從旁邊的茶幾上摸到香煙和火機,點著瞭噴瞭一口,笑道,「你這風風火火的,我答應,亞鷗也不答應啊!」

  「還能什麼破事兒?」凱瑟琳畫得尖細的眉毛微蹙瞭,悄悄地道,「黎德盛的大公子,昨晚死在紅日鑫瞭!」

  「黎英死瞭?!」趙子琪手一抖,失聲叫瞭出來,不可置信地道,「他怎麼死的?兇手捉住瞭沒?東潤現在還不亂瞭套?」

  「東潤亂不亂套,我不關心,最頭疼是死哪兒不好,偏死在我們地盤上,免不瞭要擦槍走火呢!」凱瑟琳說著,已到瞭門口,「待會兒要走的話,跟我說一下,讓冬妮婭送你們!」

  「黎英可是個大帥哥呢!」老板娘離開以後,翟冰喘瞭口氣,故作輕松地問道,「安妮姐,聽說曾經還追過你?」

  「嗯…」趙子琪若有所思地哼瞭,也不避諱亞鷗在場,嗤之以鼻地道,「大帥哥不假,可惜床技爛到要命,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

  「那是安妮姐你太厲害,普通男人滿足不瞭你,我好像都從來沒聽你說誰中用過,呵呵呵…」翟冰調皮地笑瞭,見少婦抓起背後的靠枕要砸她,閃身進瞭洗手間。

  「她情史可真夠豐富的!」亞鷗猛地竄起個念頭,望瞭翹著蘭花指抽煙的少婦,風塵味十足,略帶不快地道,「人都死瞭,子琪姐你積點口德吧!」

  「臭小子,輪得到你教訓我啊?」趙子琪好容易燃起來的欲火全被凱瑟琳攪滅瞭,起身揭開毯子再瞧少年褲襠裡的物事兒早軟縮成瞭條毛蟲,更不禁鎖眉道,「怎麼搞的,真陽痿瞭姐可不要你啦!」

  「誰…誰陽痿瞭?!」亞鷗隻恨命根子不能瞬間直立,醜態畢露之下又急又羞,「子琪姐,你用嘴幫我,很快就會變大…」

  「我用嘴幫你?」趙子琪嘟瞭艷如玫瑰花瓣兒的紅唇,雙指夾起那條雖然肥碩可愛卻不再龍精虎猛的陰莖,面有嫌色地道,「我喜歡吃硬的,軟綿綿的東西,我才不吃呢!」

  「子琪姐!」亞鷗滿懷的煩悶躁動,也不知哪兒來的膽子,乘勢一把摟住少婦腰肢,雙手順著就往她豐滿至極的圓臀摸去,「子琪姐,你答應過一刻鐘就替我口的,之前肯定都不止瞭!」

  「幹嘛呀你?放開我!」趙子琪身子一軟,幾乎花容失色,躲避著少年沒頭沒臉的親吻,扭動火熱噴香的嬌軀不停地掙紮,「臭小子,你瘋瞭?!」

  「子琪姐,你到底跟多少男人睡過覺?」懷中少婦飽滿豪乳擠壓在肋骨,亞鷗胸口似乎有團火在燒,激烈的反抗更激起瞭他心底的邪欲,紅著眼睛道,「我現在就想要你,等不及瞭!」

  「回傢告訴你,我趕時間呢,別鬧!」趙子琪反手扣住瞭少年的腕子,斬釘截鐵地道,「我們公司的人在四樓玩,姐去打個招呼,讓翟冰陪你!」

  懷中的大美女香嬌玉軟,尤其還風流孽債纏身,讓人恨不能將她就地解決,但顧及到還有正事兒,亞鷗雖百般不情願,終於還是放開瞭少婦,「你說的回傢告訴我,可不能再不作數!」

  「乖,聽話啦,回傢姐就疼你,而且明天周日呢,咱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趙子琪見少年讓瞭步,咬著他的耳朵,用哄小孩兒似的語氣道,「我再怎麼說話不作數,還能逃出你的手心兒啊?咯咯咯…」

  「姐遲早是你的人,何必急於一時呢?」少婦杏眸斜向洗手間,呵氣如蘭道,「小冰喜歡你呢,姐特許你跟她那個一次,註意安全就行,我不吃醋的!」

  「你不吃醋,可她會吃瞭我的!」亞鷗半是不情願地小聲嘀咕瞭一句。

  「嘁,她什麼人,你什麼人,你怕她幹嘛?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趙子琪伸指刮瞭少年的鼻尖,羞他道,「虧你還是個男生呢,咯咯…」

  「子琪姐!」亞鷗握住她白皙嫩滑的柔荑,既委屈又疑惑地問道,「你說你也喜歡我的,怎麼還讓我跟她…」

  「咯咯,正因為姐喜歡你啊!今晚之後,你就是姐的瞭,才不會把你讓給別的女人呢!所以還不抓緊時間?姐隻給你這一次機會,錯過可就沒瞭哦…」趙子琪昂首在少年腮邊吻瞭一記,悄無聲息地掩門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