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魔門的妖人已經在師門圍攻數日瞭,眼看著眾多的師兄師姐們,死的死,傷的傷,我的心裡就一陣的刺痛,平時最痛愛我的師兄周楓,正躺在血泊中,生死未卜;而跟我從小玩到大的玩伴李文智,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身中是十數刀,眼睛裡充滿著不甘和悲哀,倒在大門那邊,死得不能再死瞭。

  還有很多很多的師兄師姐,他們還是抱著一絲的希望浴血奮戰,希望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來換取師門不致在魔門妖人手中覆滅的命運。

  我雖然心裡充滿著悲痛和憤恨,可是,我卻對這一切顯得那麼無能為力,因為,雖然我是他們心中最敬仰的師父和師娘的兒子,可是我天生就是一個廢人,不是殘廢的廢,而是我天生就不能習武,隻要體內的經脈一運轉,就會全身抽搐陷入昏迷,試過有一次我強行運轉經脈,可不消十秒,就吐瞭一大口血倒在地上,之後還大病瞭三個月,之後父母便再也不允許我練功瞭。

  說起我的父母,那可是武林盟主都懼怕三分的人物,父親林震,行蹤飄忽,一身獨門的暗殺秘技獨步江湖,他放話想要在三天內取其性命的人,就從沒讓他多活哪怕一炷香時間,沒有人知道他師承何處,隻知道他所到之處,必然有一塊寫有“林”字的木牌作為記號。

  不過父親的為人很是正直,所殺的無一不是十惡不赦之人,而且時常劫富濟貧,最為貪官所痛恨,又恨又怕,無時無刻不想他死於非命;所以父親很受武林人士所擁護,大有推為武林盟主的意思,不過都是被他一一婉拒。

  我的娘親姓雪,名傲芝,為當時所有武林人士都最尊敬的聖女,清心齋的首席大弟子,師父則是當年享譽盛名最懷有菩薩心腸的掌門人姚清兒,奉行以善立派,行善積德,雖然行事低調,可仍然廣為傳頌,而娘親作為清心齋的聖女兼首席大弟子,幾乎全部繼承瞭姚清兒的長處,無論朝廷還是武林的大小事,隻要有雪傲芝這個名字出現瞭,定然會把話語權交給娘親。

  清心齋一直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每一任掌門人都不得嫁作人婦,因為相傳,隻要被男方破瞭處子之身,一身的修為便會有八成轉移到對方身上,這就讓武林所有人都幾乎爭破頭想要娶清心齋掌門為妻瞭,因為清心齋的掌門無一不是獨當一面的女強人,武功修為絕對能排在武林前五。

  而且,因為修煉獨門武功的關系,清心齋的歷代掌門都是那種傾國傾城般的美女,讓人神魂顛倒,就連現任掌門姚清兒,雖然年近五十,但仍然活像一個剛滿三十歲的少婦,雖然是這樣,可是清心齋歷代掌門都是保持完璧的,這也是我的娘親不能成為掌門的重要因素。

  娘親雖是清心齋的聖女,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是一個天生媚骨,這是歷代傳人之中絕無僅有的,加上不亞於姚清兒的美貌,和那種超凡脫俗的氣質,更讓武林人士,特別是魔門妖人為之瘋狂。

  姚清兒有見及此,特意做瞭一個面紗,命娘親戴上,這樣,雖然絕美的容貌被遮掩瞭一大半,可是卻更顯一種朦朧美,加上擁有獨特的媚骨,娘親的每一個眼神都顯得如此的誘惑,加上她是聖女的身份,更讓男性生物有著不可抗拒的征服感。

  所謂天生媚骨,就是說一個女人就算是一個動作,一個眼神,無一不帶著誘惑男性的氣息,所有男人見到這種女性,腦海裡就隻剩下兩件事情瞭,床,還有,交合。

  而且娘親還有著讓我這個孩兒看到都受不瞭的誘人身段,高挑的身材,還有胸前被衣服緊緊包裹著的傲人乳峰,一條水蛇般的小蠻腰,最後還有一雙修長結實的美腿,在紗裙裡面若隱若現,誘人至極,加上如名字般冷傲,讓人不敢輕易親近卻又天生媚骨的氣質,這也不難怪為什麼她能一舉超越之前的所有掌門,被譽為清心齋歷史上最漂亮的傳人。

  我不知道娘親為什麼會跟父親結合的,父親那冷冰冰的樣子其實我是很不喜歡的,不過娘親對我說,父親有著一顆俠義心腸,是她所最欣賞的,他們之間的故事,也是有點童話色彩。

  娘親第一次和父親相遇的時候,她的身份是一個高高在上的聖女,當時正和清心齋的一些女弟子在山上的寺廟裡誦經傳道,本來一直相安無事,可就在一個晚上,大院裡忽然傳來一些低沉的叫罵聲,可是很快,隨著一聲清脆的兵器掉在地上的聲音,叫罵聲愕然而止,隨之而來的是一些物品散落在地的聲音。

  娘親,哦,不,是雪傲芝受到聲音的驚擾,放下瞭手中的經書,推開瞭房門。

  她房間的斜對面正是大院,此時,隻見一個穿著夜行衣的人站在大院中間,他的身邊躺著一個滿身鮮血的人,而那個站在的人,手臂也是被箭貫穿瞭,正在滴血,借著月色,可以看到此人目光像鷹般銳利,看到雪傲芝的身影,眼神稍稍閃過一絲詫異。

  “什麼人?”看到是一個女人,但未知是敵是友,黑衣人並沒有上前的意思,隻是站在原地,不過從聲音可以聽得出來是一個男人。

  雪傲芝清澈的眼神充滿著善意,讓人的內心生不出一絲敵意,她落落大方的邁著碎步,給黑衣人遞瞭一塊雪白的手帕,柔聲道,“你受傷瞭,先止血吧!”

  感受到雪傲芝眼中的真誠和善良,黑衣人實在對這個女人提不起哪怕是一分的敵意,說瞭一聲“謝瞭!”,便接過她的手帕,就按在箭的旁邊,讓鮮血不致於過快湧出,但當務之急肯定是要先把箭拔出來。

  男人的手法很純熟,不消一會,鮮血便逐漸停止湧出瞭,正當他暗松一口氣的時候,忽然,自手指處傳來一股像是螞蟻咬般的麻痹和疼痛,讓他的臉色不由得瞬間慘白,“可恨的狗賊梁爾庭,竟然在箭上下毒!”

  “臺川巡撫梁爾庭?”雪傲芝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名,此人貪贓枉法,無惡不作,一個小小的巡撫,傢財竟有數十萬兩,搜刮的民脂民膏不計其數,乃是臺川人民最痛恨的狗官,之前就聽說林震要取這個狗官的性命,把他的傢財還給人民。

  為什麼這人會跑到這裡來瞭?雪傲芝心裡豁然開朗,怕是這個姓梁的是不知道從哪裡知道自己到這裡來誦經傳道,特意來的,之前不知道就有多少人借著“交流道學”的名義來跟自己攀交情。

  雪傲芝看瞭一眼躺在地上的人,似乎不像是當官的,倒像是一個武夫,看來元兇還沒捉到。

  “你中毒瞭,跟我來吧。”雪傲芝心下一凜,她對這個林震也是著實敬佩,能在這個亂世之中,保持著自己的俠義心腸,乃是一大難事啊。

  黑衣人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她的絕世容顏仿佛讓自己傷口的疼痛也減瞭七八分,婀娜多姿的身段更是誘惑至極,不過,每當看到她那如清水般明亮和充滿善意的眼睛,心裡就提不起一絲欲望。

  雪傲芝看黑衣人傻傻的站在原地,心下不禁有點惱怒,這人好不要臉,枉為行俠仗義之人!

  看到雪傲芝那一閃即逝的怒色,黑衣人連忙收回心神,心裡不禁暗罵自己不知所謂,竟然連這個善良的女子也能抱有那污穢的思想。

  其實他們兩人都誤會瞭,雪傲芝是有著善良的心境,可同時也有著天生媚骨,兩者相結合,那效果雖然是一加一,但絕對是要比二還大很多。

  黑衣人,應該說他是林震吧;林震看到雪傲芝暗氣自己的唐突,已經準備不管他而離去瞭,連忙跟上她的步伐。

  雪傲芝倒是沒有那麼小氣,待兩人回到她寢室的時候,示意林震先坐下,便一聲不哼的往裡間走去。

  不多時,隻見她手中捧著一個竹編的盒子,走回廳中。

  打開盒子,原來裡面都是一些小瓷瓶,應該是裝著各種藥物,隻見雪傲芝打開其中一個褐色的小瓷瓶,頓時,一股芳香的藥味便從瓶中散出來,瞬間便佈滿房間的每個角落。

  “這是……?”林震感受著滲人心脾的芳香藥味,緊皺的雙眉瞬間舒展開來,顯得很舒服的樣子,“應該是十香生肌散,這藥是清心齋獨有的…清心齋?這個女人……”林震心裡有點驚詫,能有這般傾國傾城的樣貌和氣質,而且又是清心齋的人,難道是那個整天戴著面紗的……?

  林震不由得睜開雙目,瞥瞭跟前正在背對著他的伊人一眼,這一下,他的目光便是再也移不開瞭,他不是沒有見過美女,可是,就連背影都散發著神聖不可侵犯的氣質的女人,天下應該就隻有她一人瞭,清心齋聖女雪傲芝!

  隻見此時的雪傲芝正微微彎腰,不知道在箱子裡翻著什麼,那一層薄薄的衣服根本遮掩不住她傲人的身段,豐滿結實的臀部輕輕的扭著,緊緊的吸引著林震的目光。

  忽然,雪傲芝像是感覺到瞭自己身後男人那火熱的目光,猛然的轉過頭來,隻見那受傷的男人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心下不由得大怒,自己好心幫這個人,想不到這人竟然帶著那麼的花花腸子,實在好不要臉!

  看到雪傲芝那憤怒的神色,林震就知道自己又失儀瞭,一向冷漠無情的自己今晚竟然幾番失儀,實在是唐突佳人瞭。

  於是連忙收回目光,略帶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枉費姑娘對在下的一番好意,在下實在是唐突瞭。”說罷,閉上瞭眼睛,不再看雪傲芝一眼。

  一直到雪傲芝把箭從林震的手臂處拔出來的時候,他都不吭一聲,隻是因為失血過多,有點眩暈,不過很快便是恢復過來瞭。

  從雪傲芝手中結果解毒靈丹,林震便作瞭一個輯,道謝過後便退出瞭房間,由始至終,他都沒有再睜開過眼睛。

  事後雪傲芝也覺得自己有點不知所謂瞭,哪個正常的男人在看到自己那絕世的容貌會不為所動呢?自己又豈能因為施以援手而對別人過分要求呢?算瞭,既然事情已經解決瞭,就讓它過去瞭吧。

  這是兩人的第一次相遇。

  場面幾乎成為瞭一邊倒的單方面屠殺瞭,自妖人們的援軍陸續到達以後,我們的形勢便開始急轉直下,娘親帶著最精銳的弟子正四處支援著戰情,雖說所到之處如虎入羊群,可是妖人卻是仗著人多,硬是想要從大門處沖進來。

  隻見死去的師兄師姐越來越多,而父親也正好在早些時候到三聖山和武林人士商討對付魔門的事情瞭,可想不到魔門竟在這個時候偷襲,雖然娘親早已飛鴿傳書給父親瞭,但要從三聖山趕回來,就是日夜兼程,最快也要一個月的時間,要是按照這個仗勢,別說一個月,就是一個星期也熬不住,所以,現在隻能寄望奇跡的發生瞭。

  清心齋?別指望瞭,自從娘親和它們恩斷義絕的那一天起,我就再也沒有聽到過任何人提起“清心齋”這三個字瞭。

  魔門的妖人一直用一些炮灰來消耗我們的實力,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麼底牌,可上次他們的長老倒是出現過,可是被娘親一巴掌拍死瞭,除此以外,便再也沒出現過其他的高手。

  此時,在魔門的陣型中,一個大約五十歲上下,面貌極其醜陋,長相兇惡的男人,正拿著一個西洋望遠鏡,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在亂軍中上下翻飛的美艷婦人。

  “嘖嘖,雪傲芝啊雪傲芝,大勢已去瞭吧,看來不用多久,你就能躺在我胯下,成為我陸英的女奴瞭啊,哈哈哈哈哈……”

  陸英,魔門中的副教主,也是魔門最重要的一人,地位甚至在教主之上,因為如果不是他在這些年間的出謀劃策,魔門決不可能壯大到今時今日的地步,這人就是連教主張麻生,也是讓著三分,所以,在魔門中地位最崇高的,相信是此人無異瞭。

  又過瞭兩個時辰,魔門妖人的進攻逐漸減弱瞭一點,看來是又準備休息瞭,這些天來,每逢到下午時分,他們便會休息。

  娘親不由得暗暗松瞭一口氣,收起沾滿鮮血的長劍,走到我跟前。

  “娘親,喝點水吧。”我既然在戰事上幫不瞭忙,就隻能做這些力所能及的瑣事,讓娘親能好好地休息。

  娘親輕輕的摸瞭摸我的頭,在我身邊坐瞭下來,嘆瞭一口氣,“要是你爹在的話,那就好瞭。”說罷,接過我手中的水,一飲而盡,臉上寫滿著無奈和不甘,“魔門的妖人,趁你爹外出之際,突襲我們,手段真是卑鄙至極!”

  我在這時候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能讓娘親高興,這句話我在這幾天已經聽瞭無數次瞭,要是父親在的話,和娘親強強聯手,別說這麼一個魔門,就是十個也是不足為懼!

  忽然,門外傳來一聲爆炸的聲音,頓時慘叫連天,就連紙糊的窗戶都被震爛,好些血肉沾在瞭窗邊。

  “是震天雷!”娘親俏目一瞪,想不到魔門竟有震天雷這些殺手鐧,這下,我們真的是完瞭。

  娘親帶著我走到門外,一看之下,隻見震天雷落下的地方正是最多弟子和魔門妖人的戰場,媽的,那些人果然心狠手辣,連自己的人也棄之不顧,強行砸下震天雷,不過,這個計策顯然是很完美,因為雖然他們比我們死的人還要多,可是,我們這邊卻是隻剩下幾十人瞭,而他們,雖然死瞭上百人,卻依然有無窮無盡的援軍在後面補充,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事情一樣。

  “完瞭…完瞭…”娘親嬌軀一軟,就要倒下來,幸好我反應快連忙把她接住,這才不致於倒下,不過看到自己平時最疼愛的弟子幾乎死絕,娘親的心就架不住崩潰,眼淚頓時奪眶而出。

  由於剛才那個震天雷殺傷力極大,就是現在還站著的弟子,有很多都是身負重傷,和妖人對抗瞭一會兒,就又倒下十幾人瞭。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時候,大門外傳來一聲響徹天際的笑聲,這聲音像是有魔力般,穿透著人的耳膜,隻是一剎那,連最後的弟子都死絕瞭,看來魔門中真正的高手,現在才出現呢!

  “陸英!”娘親怒視著從天而降的人,嬌喝一聲,聲音是那麼的憤恨和悲痛。

  陸英那醜陋的老臉皮笑肉不笑的扯瞭一下,陰陽怪氣的說道,“林夫人,我早就說過,你不是我們的對手,不過嘛,要是你能歸順我們聖教,我倒是可以饒你,哦,還有你身後的孩兒一命,嘿嘿嘿嘿嘿……”說著說著,醜陋的面孔又是自顧自的笑瞭起來。

  “你休想!”娘親將我護在身後,一把長劍橫在身前,“誰也不能傷害我的孩兒!”沾滿敵人鮮血的長裙將我擋住瞭,顯得那麼的淒美。

  “嘿嘿”陸英笑瞭一聲,“現在可不到你選擇瞭,林夫人!就是想要死,也沒那麼容易!”陸英看出瞭娘親的手動瞭一下,大有橫劍自刎的意圖,手中一彈,一顆銅錢砸在瞭娘親的手腕,長劍應聲而落。

  娘親知道他們覬覦的隻是自己,隻要自己死瞭,沒有武功的兒子他們是絕對不敢動的,因為,兒子的幹娘,那是當今皇後!誰不知道,現在的朝廷能夠容忍魔門,那是因為他們需要一個平衡,不致於讓正道一傢獨大威脅到朝廷的地位而已,可要是皇後最疼愛的寶貝有什麼事情瞭,別說一個魔門,就是一千個魔門朝廷也不會容忍。

  無論自己和丈夫跟朝廷沒什麼交情,可是兒子卻是皇後最疼愛的心肝寶貝,諒他們也不敢對兒子做出什麼事情,不過,現在如意算盤是落空瞭。

  “娘親!”隻見娘親身子一軟,我連忙扶著娘親的嬌軀,雖然我隻有十六歲,不過扶起苗條的娘親,已經足夠瞭。

  陸英饒有興致的看瞭我一眼,隻見他揮瞭一下衣袖,頓時,一股香氣便傳瞭過來,隻聽見娘親嬌呼一聲“孩兒,不要聞!”之後,我便不省人事瞭。

  娘親雖然有護體真氣,不過剛剛喊的一聲讓她也是吸入瞭那些香氣,嬌軀頓時軟軟的倒在瞭地上。

  陸英揮瞭揮手,就有四五個魔門妖人上前,把我和娘親分別抬進瞭屋子裡去瞭,陸英怪笑一聲,慢慢的跟瞭上前。

  自那天晚上療傷過後,雪傲芝跟林震的第二次相遇,是在剿匪大會之上,這個大會是專為剿殺魔門妖人而設立的,當時,雪傲芝正代表清心齋在宣讀立場和情況。

  林震還是那般來無影,去無蹤,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隻見他站在人群的最後面,打量著站在高臺的伊人,自那晚過後,他便再也忘不瞭這個女人,無論什麼時候都能想起她,她的善良、柔情,還有,那風華絕代的美貌。

  此刻的她,正帶著一個雪白的面紗,把她絕世的容顏遮蓋瞭一大半,隻露出一雙水晶般的美目,不過卻是更帶有一股朦朧的美態,可能察覺到一陣熟悉而又火熱的目光,雪傲芝不禁抬起頭來,瞬間,便與那道目光相會瞭。

  迎著雪傲芝的目光,林震帶著一絲淡然的微笑,輕輕的點瞭點頭。

  雪傲芝俏臉不禁泛起一絲紅暈,這個男人怎麼又出現瞭?他還對著自己笑呢,這可跟他那天冷酷無情,特意不去看自己臉容的樣子大不相同,現在的他,仿佛像是寒冬裡的太陽,讓自己感受到一絲的溫暖。

  “傲芝…傲芝!”姚清兒在臺下輕呼瞭兩句,讓沉浸在思考中的雪傲芝連忙抬起頭來,原來自己正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發一語,讓演講中斷瞭。

  再看那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瞭,他的傷應該是好瞭吧,不過這是幻覺嗎?雪傲芝輕輕的搖瞭搖頭,把這些胡思亂想的東西都拋之腦後,重新演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