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鹿醒來之後,在那塊大石頭上伸瞭個懶腰,打瞭個大大的呵欠,剛想起來,卻覺得腰腿都有些不聽使喚瞭。由於上午從山下爬上來,消耗瞭幾乎她所有的體力,她從來就沒這麼興奮過,體力自然有些透支,再加上躺在那硬硬的石板上一氣竟睡瞭四五個小時,身子板得跟得瞭一場大病一樣,動彈不得。
“我起不來瞭。”
謝小鹿嬌弱地兩手支在那石頭上,眼巴巴地瞅著大衛想讓他來幫她一把。
“有那麼嚴重嗎?”
大衛覺得她有些誇張,但還是過去瞭,伸出手去拉瞭她一隻手,那手指白晰如剝瞭皮的蔥根,捏在手裡軟軟的,滑滑的,立即讓人聯想到仙女的玉指。
“真的動不瞭啦。”
“起來活動一會愛兒就好瞭,”
大衛牽著她的手,另一隻手扶住瞭她的細腰,“你做幾個下蹲就沒事瞭。”
小鹿試著慢慢地蹲瞭下去,可再想站起來就沒那麼容易瞭。
“啊喲,這麼疼!”
她的腿也沒有緩過來,疼得要命。
“來,我扶著你。”
大衛將兩手伸到她的腋下,架著她的身子,讓小鹿一下一下地起立。可他的手剛一伸進去,小鹿就忍不住笑起來,因為大衛的手觸到她的癢癢神經瞭。她平時就怕胳肢,更何況大衛一個男人將手伸到女孩那麼敏感的地方呢。
“咯咯咯咯……”
她越是笑,那兩隻胳膊就夾得越緊,越夾得緊,那癢癢肉就會受到更加強烈的刺激,她的嬌乳輕顫著身子也蹲瞭下去,“你快把手拿出來呀,我受不瞭啦!”
大衛的手被她兩隻胳膊夾得緊緊的,哪好用力來抽?此時由於小鹿兩臂用力往裡收,大衛的兩隻手也被逼著貼到瞭她的兩隻玉峰外側,那熱乎乎的柔軟讓大衛一下子起瞭獸欲,下邊立即挺瞭起來。小鹿下盤不穩,竟朝大衛撲瞭過來,因為是蹲著,那臉就貼到瞭大衛那挺起的地方。她情急之下,趕緊硬撐著兩手扶著大衛的兩腿大腿,將臉移開,連笑帶羞,小鹿的臉一下子跟塊紅佈似的。
小鹿剛才那一陣控制不住的大笑竟一下子將那僵硬的肌肉全部活動開瞭,她再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疼瞭。她臉上的紅潮還沒有退去,就兩手卡著腰,左三圈右三圈地扭瞭起來,又轉瞭轉脖子,一切恢復瞭正常。她從地上拎起書包,看瞭看地上再也沒有什麼可拿的瞭,抬起腳來,朝其中一個空瓶子砰地一腳,那空瓶子便一下子飛瞭出去,翻滾著直奔左面的山谷。
當兩人從那兩塊大石頭間走出來的時候,立時有一股冷風朝他們吹來,兩人的衣服都被風吹得緊緊地貼在瞭身上,時值傍晚,空氣特別涼,小鹿不禁打瞭個冷戰。
“真冷!”
小鹿立即背轉瞭身子,那一陣冷風差點嗆著她,她立即兩臂夾在胸前,將身子兜瞭起來。小鹿站在那塊石頭上,她瘦弱的身子搖搖欲墜,大衛一把將她摟在瞭懷裡,小鹿的身子在大衛的懷裡瑟瑟發抖。
那陣疾風過後,山上的風依然冷嗖嗖的,小鹿有些招架不住。那風讓她的衣服顯得有些單薄,大衛隻好緊摟著她,讓她躲在背風的地方,而自己任那冷風吹打著。好在小鹿那溫熱的胸懷給瞭他一些溫暖,而且她那柔軟的乳房總是讓他身上生出一些熱量來,抵禦著山上的冷風。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的確不假,上山的時候是放開瞭膽子往上爬就是瞭,可下山卻不同瞭,每邁一步都得十分地小心,而且有地方的巖石嚴重風化,都成瞭砂子,一腳踩不實就有可能滑到旁邊的溝裡去,弄個頭破血流的。所以雖然大衛摟著小鹿,可她還是不太放心地用手緊緊地抓著大衛的衣服。
為瞭避風,他們沒有原路返回,而是抄到瞭山溝裡,誰想昨夜下瞭一場雨之後,這山溝裡的水竟流個不停,大衛看明白瞭小鹿是絕對過不去的,即使一個大小夥子也未必能跳得過去。
“這怎麼辦?”
兩人朝下邊望瞭望,越往下走,那水越大,現在的水不比夏天,已經刺骨的涼,大衛也不想趟水過河。
“要不,咱們還是折回去吧?”
小鹿看著大衛,這種時候,男人就是主心骨瞭。
“不用,我抱著你跳過去吧。”
小鹿臉一紅,心想,這樣依在一起,已經讓我心砰砰跳瞭,怎麼好意思再讓一個大男人抱在懷裡?再說瞭,即使不講男女之別,她也有一百斤重的身子,懷裡抱個一百斤重的人哪能跳得起來?
大衛瞅瞭瞅那流水足有六七米寬,而且兩邊都濕漉漉的,很滑,一不小心就會跌倒。但對他來說,這不是問題,他能跳得更遠,隻是不知道她讓不讓他抱。
“你不敢讓我抱?”
大衛挑釁地朝小鹿笑著。
“這有什麼不敢的?隻怕你把我扔到水裡去瞭!”
現在的女孩都怕別人說她封建,不開化,所以一旦遇到開放思想的挑釁,就決不言敗!大衛早就猜透瞭她的心思,故意激她,她果然就上當瞭。
“那好,來,摟住我的脖子,把腿盤到我的腰上,”
大衛一邊指揮著,自己用手握著她的腿腕放到瞭他的胯上,“摟緊瞭,要不可真會掉到水裡去的。”
小鹿嚇得兩手在大衛脖子後面緊緊地扣瞭起來,大衛提起真氣,掄起胳膊,原地轉瞭三圈,突然收起手來,托住小鹿的臀部,身子飛速旋轉著凌空而起,直沖對面的坡頂。他如一隻大雁似地輕輕飄落在對面的山坡上。
人已經落到瞭地上,可小鹿還閉著眼睛,緊緊地摟著大衛的脖子,那柔軟的熱乎乎的胸脯緊緊地貼著大衛的胸膛。
“好瞭,咱們過來瞭。”
大衛拍瞭拍上鹿的香肩。小鹿這才從大衛身上起來,睜開眼睛回頭望去,這裡離開原來他們站立的地方足有三丈有餘,而且比原來的站點要高出三四米來。
“你是超人?”
小鹿的驚奇不亞於哥倫佈發現瞭新大陸,一對美麗的眼睛瞪得老大。
“哪有什麼超人?你可別嚇著我啊。”
大衛捏著她那粉嘟嘟的腮笑著道。
“不,你就是超人,你是我的超人!你放心,這個秘密我誰也不會告訴的!”
小鹿興奮地撲進瞭大衛的懷裡,那臉竟熱熱的,讓大衛好舒服。
大衛嘿嘿一笑道:“你就是告訴人傢,人傢也得信呀?你要是對人說我是超人,人傢還不得說你是神經病呀?”
“你不說我是神經病就行!”
小鹿第一次朝大衛嫵媚地笑瞭一回。
夕陽已經沉下瞭大半,隻在那山頂上還露著一小塊,如被燒透瞭的碳火。山下的風很小,但小鹿依然緊偎著大衛,無限的依戀。
“我們走吧。”
“我還讓你抱著我!”
小鹿伏在大衛的胸脯上,喃喃地如在夢囈。
大衛向四周看瞭看,天色已晚,路上僅有的行人也是驅車急駛,況且這裡離開公路還有一段,他稍做猶豫便將小鹿抱瞭起來,慢慢地向山下的公路走去。
那半截夕陽很快就沒入瞭山後,天色一片迷蒙,這時候小鹿更覺得大衛的胸懷是那樣讓她安定,她放心地貼著他那寬大厚實的胸膛,小乳房上的熱量不斷地向大衛身上傳來。
到瞭公路邊,小鹿背著書包,緊摟著大衛的腰,與大衛並肩站在那裡等待進城的客車,幾輛客車急著趕點,不管兩人怎麼用力地擺手,轟地一聲就過去瞭,氣得小鹿直跺腳。終於有一輛貨車停瞭下來,一問是進城裡,“每人十塊!”
大衛痛快地應瞭下來,先把小鹿一把抱上瞭車,自己又擠上去,將小鹿抱在腿上。
“城裡的十字路口有交警,你們可得下來。”
司機道。
“那好說。”
大衛道。
那司機剛說完就從方向盤上騰出一隻手來向大衛伸過來,大衛從兜裡摸瞭半天,掏出一張伍拾的遞給他。
“我沒零錢找。”
“那就甭找瞭。”
大衛把手一擺,摟緊瞭坐在他腿上的小鹿的身子。司機將那一張伍拾的人民幣裝進瞭這邊的兜裡,吹起瞭快樂的口哨。
離十字路口還有一百米的時候,大衛就主動要求下瞭車,跟司機師傅客氣地擺瞭擺手,那師傅也客氣地向他倆擺瞭擺手,臉上笑得很燦爛。接著一踩油門,大貨車轟的一聲向前駛去。
“謝謝瞭師傅——”
見那車轟地一聲遠去瞭,大衛才朝著那車興奮地大喊,手裡還舉著那張伍拾元的鈔票。
“你不是給瞭那司機瞭嗎?”
“誰讓他那麼貪財的?我還不得讓他做一回善事!”
“那咱們就用它找個地方搓一頓吧,今天中午全喝瞭些水,現在倒有些餓瞭呢。”
“好嘞。”
兩人相擁著進瞭一個小餐館,在一個僻靜的角落裡坐下來,剛上瞭一個菜,小鹿就狼吞虎咽地吃起來,可剛吃瞭一個饅頭,她卻又放下瞭筷子。
“怎麼不吃瞭?”
“我怕胖!”
“吃那點怎麼行,傢裡有吃的嗎?”
“沒有。冰箱裡早就空瞭。”
“那你可得多吃點,要不晚上起來都找不到東西吃。”
“我可沒有吃夜食的習慣。”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老同志,那你就自己多吃點吧。”
“我吃得再多也吃不到你肚子裡去呀。”
“反正我是不上你的當,我可不想當肥天鵝。”
“呵呵,什麼肥天天鵝,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呢。把身子餓壞瞭,那還美得起來嗎?”
“我要是胖得跟肥肥似的,你會喜歡我嗎?”
“多吃兩口也不至於胖成肥肥那樣吧?你也太聳人聽聞瞭,你這叫因美廢食,是很危險的!”
隻有大衛自己怎麼也吃不完桌上那些菜。大衛實在吃不下瞭,瞅瞭瞅桌子上那些可以拿走的東西,對服務員道:“拿兩個方便袋來。”
“你要幹什麼?”
“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