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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公主再現

  當帷幔打開的那一剎那,整間屋子都仿佛陷入冰窖之中,奇寒徹骨,就連有純陽內功虛瞑真氣護體的南宮修齊,都忍不住打瞭一個寒顫,體內真氣自動運行幾個周天,用以驅逐寒意。

  當然,屋子裡不隻寒意劇增,就連光線都變得幽明不定。因為整具寒玉冰棺的棺體都是由半透明寒玉所制,寒玉流光溢彩,暈幽叢生,映得整間屋子幽幽暗暗、浮光掠影,像是水中倒影一般。

  老板娘如一朵白蓮花從空中翩然而下,緩緩落在寒玉冰棺上盤腿而坐,雙手合十,眸子緊閉,仿佛老僧入定。她顯然是在借助寒玉冰棺的超強寒力,以恢復自身傷勢。

  南宮修齊一屁股坐到一副棺材上,仔細打量著正在閉目運功的老板娘。之前揭開她的面紗,看到她真面目的那一刻,南宮修齊還確信她就是克琳,但此刻他就真有點不確定瞭。雖然老板娘的容貌與克琳一模一樣,但是她的語氣,尤其是她一身不可小覷的功力,絕不是那個嬌滴滴的公主所能擁有的。

  “莫非天下真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南宮修齊在心中暗自嘀咕。

  就在這個時候,寒玉冰棺棺身上流淌的玉暈,像流水一般往老板娘身上湧去,從她的臀部流過腰身,再到胸口,使她整個人也變得流光溢彩,向外散發光暈。

  老板娘身上那一襲素衣在光暈的映射下,仿佛變得透明起來,使得南宮修齊大飽眼福,因為此時的老板娘,在他面前幾近赤裸。他可以清楚看到老板娘胸前那對飽滿渾圓的碩乳,平坦收窄的細腰,還有那可愛精致的肚臍,再順之向下看去,南宮修齊更是看得心旌神搖。但沒過多久,他便驀然一震,眼睛緊盯著老板娘臍下三寸之處。

  由於老板娘是盤腿而坐,南宮修齊看不到她最為隱秘的部位,但卻能看到那一縷芳草,那芳草又細又直,宛如一條黑色直線,從陰阜一直延伸至那神秘幽谷。

  雖然與克琳已分開多時,但南宮修齊至今還清清楚楚地記得她下體的樣子。那裡沒有一般女子那樣呈倒三角形的幽幽芳草,也不是寸草不生的白虎,而是有一抹一指寬的烏黑卷絨,從她的臍下三分處一直延伸到蜜縫,極為筆直,就和眼前這個老板娘下面的樣子一模一樣。

  這下子,南宮修齊才真正確定這個老板娘就是克琳。畢竟兩個人有可能在面相上長得一模一樣,但不可能在面相一模一樣的同時,連下體的樣子也絲毫不差,恐怕就連雙胞胎也不會如此。

  想到雙胞胎,南宮修齊忽然想到丁玲和丁瓏,心中不由得一動,暗自懊悔當初沒有將她們齊齊拿下,沒有細細分辨雙胞胎之間有哪些部位不同,尤其是私隱處,不知道會不會也一模一樣?

  就在南宮修齊胡思亂想之中,老板娘身上的光暈漸漸變淡,直至恢復常態。她慢慢睜開眼睛,見南宮修齊正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眼神輕佻、表情色迷,一副看呆的樣子,老板娘頓時又羞又惱,雙手下意識地環抱胸口,瞪眼嬌叱:“喂!說,你到底是誰?來這裡想幹什麼?”

  南宮修齊一怔,隨即回過神來,從棺材蓋上跳下來,走到老板娘跟前道:“克琳,難道你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瞭嗎?我可是你的主人啊,琳奴,你還記得嗎?”

  老板娘聞言,嬌軀微顫,眼神再度陷入迷惘,她喃喃低語:“克琳……琳奴……為什麼我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好象在哪裡聽過……”

  “你當然熟悉瞭,因為這就是你本來的名字啊!”南宮修齊循循善誘,他知道當初克琳被“毒醫聖手”仲葉施術抹去原有記憶,變得懵懂如孩童。後來他與克琳相處時間很短,便在極艷宮的地下湖泊中分散瞭,現在她記不住自己的名字,又認不出自己,也算正常。

  “你不記得瞭嗎?那一次,我們和另一個女子在地下湖泊的湖心小島上,遭遇歹人圍攻,後來湖裡躕出一條巨蛇,將我們全都拖入湖中,我們……”

  說到這裡,老板娘忽然雙手抱頭,使勁搖晃著螓首,帶著一絲驚恐的哭腔道:“不要……不要說瞭……我想起來瞭……什麼都想起來瞭……”

  南宮修齊心裡一驚,暗道:“什麼都想起來瞭?不會連被‘毒醫聖手’抹去的記憶都恢復瞭吧?那樣可就糟瞭,免不瞭又要動手,自己雖然有把握贏她,但難免會鬧出一點動靜,要是驚動城裡官兵,那對自己可就非常不利瞭。”

  正猶豫著要不要先發制人時,隻見老板娘抬起螓首,淚眼汪汪地看著南宮修齊,雙唇微微顫抖,似乎是想說什麼,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看到老板娘這般眼神,南宮修齊的心便放下一大半,因為要是她已恢復被抹除的記憶,她的眼神絕不會如此溫柔而哀怨,勢必怒目而視。

  “主……主人……真的是你嗎?你終於來找琳奴瞭……”克琳淚眼朦朧,語氣哽咽。

  南宮修齊急忙上前一步,輕輕攬住克琳的肩膀,柔聲道:“是我,我們終於又相見瞭,還以為……唉……”

  那一次在極艷宮的地下湖泊裡被巨蛇纏入水裡,南宮修齊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有些害怕,不過他更感慶幸,自己非但沒死,反而因禍得福,吞得千年巨蛇的內丹,徒增雄渾無比的內力。而現在看來,克琳似乎也和他一樣,似乎得到什麼奇遇,所以才習得一身如此奇詭的魔功。

  此時,克琳已然縱身投入南宮修齊懷裡,緊緊環抱著他,仿佛一個走失的小孩,終於見到自己的父母。那份依戀和嬌癡令南宮修齊不禁為之動容,此刻他的心裡也充滿柔情,他也抱住她,大手在她的後背輕輕摩挲、撫慰。

  一番久別重逢的溫存纏綿後,克琳開始慢慢訴說被巨蛇纏入地下湖泊之後,她所經歷的一切,聽得南宮修齊大感驚奇,亦有一絲唏噓。

  那一日,巨蛇突然從湖中躕出時,克琳被嚇得半死,待被拖進湖裡時,她整個人便暈厥過去,而她醒來後,卻已茫茫然不知自己身處何地。

  當時克琳醒來後的第一個感覺不是害怕,而是寒冷,徹骨的寒冷。她覺整個身子似乎都已被凍成冰雕,四肢完全動彈不得,身上能動的唯一部位就是眼珠。

  眸子輕轉,克琳驚駭地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副封閉的冰棺之內。雖然此時她心智如孩童,不知棺材為何物,但被困在如此狹小封閉的空間裡而無法動彈,難免還是會害怕不已,緊接著,她透過半透明寒玉棺蓋的倒影,發現自己竟然身無絲縷,就這麼赤身裸體地躺在這裡,難怪會感覺寒冷無比。

  寒玉冰棺內光暈流轉,不時有冷芒從克琳身上劃過,但冰棺外卻是一片漆黑,她什麼都看不到。在這種狀態下不知過瞭多久,直到克琳覺得連思維都快被凍得凝滯時,她發現寒玉冰棺的棺蓋無聲無息地打開瞭,一股大力忽然湧至,將她從冰棺內卷起。

  若不是克琳實在無力出聲,此刻恐怕已經驚恐地大喊大叫起來。她不知被這股大力帶到什麼地方,四周依舊是一片漆黑,但身上的寒冷感覺卻在漸漸消散,又或者說,她似乎已慢慢適應這種寒冷。她覺得身體不再那麼僵硬如雕像,四肢漸漸回復一點感覺,不過就在她想要四下亂動時,一股大力從她後背脊椎驀然貫入,隨即爆裂,使得她仿佛被雷電擊中,眼前一黑,就此暈厥過去。

  等克琳再次醒來時,已經是衣衫完整地躺在一張石床上,她轉瞭轉眼眸,眼前一片幽幽暗暗,看不清楚。她試著抬瞭一下手臂,發現竟是活動自如,渾身上下也沒有一絲不適之感。

  “小姐,你醒啦?”一道低沉而帶有一絲蒼老的聲音,驀然在一旁響起。

  “啊!”克琳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發出一聲尖叫,整個人像是被馬蜂蟄瞭一下似的彈跳而起。然而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彈一跳之間,整個人就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出老遠,眼看就要撞上石壁,克琳嚇得哇哇大叫,眼睛緊閉,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股柔和的力量擋在她的面前,硬生生止住她向前疾飛的身子。

  “小姐小心!”還是那道蒼老的聲音。

  克琳驚魂未定地睜開眼,卻見那凹凸不平、佈滿棱角的石壁,離她僅有兩、三尺之遙。而在她與石壁之間,則站著一個身材枯瘦、腰彎背能的老頭。

  “啊!”在如此幽暗靜謐的環境下,突見這樣一個如幽魂一般的老頭,克琳再次嚇得大叫一聲,身子本能向後退瞭一步,然後戰戰兢兢道:“你……你是誰……想、想幹什麼……”

  “小姐莫驚,老奴姓古,以前的主子稱老奴為古伯,如果小姐不介意,可以繼續如此稱呼老奴。”老頭不疾不徐地說著:“小姐,以後你就是老奴的主子瞭……”

  克琳愈聽愈糊塗,她本來就懵懂如孩童,思維簡單,一時之間,哪能接受、消化得瞭老頭喋喋不休吐出如此多的訊息?她半是驚恐、半是茫然,呆呆地怔立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見此情形,老頭適時止住話語。他以為克琳不過是一時受驚太甚,導致思維混亂而無法理清頭緒,於是默默走到一邊,不再言語,讓克琳一個人靜靜獨處。

  就這樣,克琳和這個名叫古伯的老頭,在這幽暗的石窟裡一待便是數月,在這段期間,兩人之間慢慢熟稔,克琳也漸漸得知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當日她被巨蛇拖入地下湖泊之後,與南宮修齊的經歷可以說是正好相反。南宮修齊和巨蛇一起隨著水流,流到地面上的大河裡,而她則是隨著水流漂進地下河,而且愈漂愈深,最後進入地底。

  也許是克琳運氣奇好,又或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居然漂到幽冥殿,也就是她現在所處的這座石窟。這裡地處地下近百尺,確實如一座陰曹地府。

  這裡乃一代邪魔,人稱寒妖的魔頭棲身之所。此人年輕時也曾叱吒風雲,但再厲害的人物,也有英雄遲暮的時候,當他年老之時,他便來到這一處位於地下近百尺的天然石窟。這裡是他年輕時偶然發現的,之所以選擇這麼一處永不見天日、宛如陰曹地府一般的地方以作為他的終老之地,一是因為他喜歡這樣的幽暗和靜謐;二是當年結下的仇傢實在太多,為瞭避仇,必須要尋一處極為隱秘之地;另外更重要的是,這裡的寒性極強,對他的冰魄寒功大有助益。

  之所以會被人冠以“寒妖”之稱,就是因為此人叱吒江湖的絕技即是他的冰魄寒功。以至於有些人一聽聞他的名號,就算是在大熱天,也會情不自禁地打個寒顫,可見此功之厲害。

  盡管寒妖已經垂垂老矣,雄心壯志不再,但對於功力再上一層樓,還是孜孜不倦地予以追求。所以他在這個自命為“幽冥殿”的地方頤養天年之際,亦利用這裡獨一無二的極寒之氣來修煉冰魄寒功。數年之間,他的功力更為精純,完全可以躋身絕世高手之列。

  然而再高深的功力也難抵擋自然的衰老,當寒妖感覺壽命將盡時,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一身出神入化的魔功就此終結,沒有半個傳人,這是一件多麼讓人遺憾的事當然,在這不見天日的幽冥殿內,並不是隻有寒妖一人,另外一個人就是古伯。

  寒妖原本是世傢子弟、是一位公子哥,古伯就是他的書僮,從小就跟著他,後來陰差陽錯,寒妖居然習得冰魄寒功,從此叱吒江湖,古伯還是依舊跟著他,對他忠心耿耿,他也視古伯為自己親人。

  古伯義無反顧地跟隨寒妖來到這與世隔絕、宛如陰曹地府的幽冥殿,隨身服侍他左右。本來古伯就是他最好的衣缽傳人,但無奈他資質欠佳,加之他年紀偏大,實難擔此重任。

  就在這個時候,克琳無意中被水流帶到這裡,從而被寒妖救起,他以為此乃天意,不僅對他來說,對克琳來說亦是如此。因為當寒妖救起她的時候,她已經被冰寒徹骨的地下水凍僵,漂流到幽冥殿之後,更被這裡的極寒之氣侵入奇經八脈、五臟六腑,基本上已經等於死去的人瞭。

  此時克琳若是漂流到其他地方,或落在其他人手裡,就算是大羅金仙,恐怕也是回天乏術。然而對於寒妖來說,卻有把握能讓她起死回生,因為這裡有一副集天地寒性的寒玉冰棺。

  正所謂以毒攻毒,侵入克琳五臟六腑的寒性雖然強烈至極,足以致命,但與寒玉冰棺的寒性相比,就顯得相形見絀。寒玉冰棺的強大寒性迅速壓制侵入克琳體內五臟六腑的寒氣,再經過寒妖的冰魄寒功引導,寒玉冰棺所散發出的寒性,一點一點被克琳的身體所吸收。

  當然,隻吸收寒玉冰棺的寒性還遠遠不夠,那樣隻能壓制那股傷及五臟六腑的寒性,不讓器官受損。所以當時克琳醒轉過來之後,全身皆無法動彈,身子感覺入墜冰窖。

  在寒玉冰棺裡足足躺瞭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寒妖毅然決然將自己的功力全部疏導到克琳體內,從而讓她完全承繼自己的衣缽,克琳也就由此醒轉過來。當她再次醒來,她已經變成一代高手,所以當她受到古伯的言語驚嚇時,身子一下子便縱出老遠,雖然毫無章法,亦顯得狼狽不堪,但其中所蘊含的深厚功力,卻是毋庸置疑的。

  此時的克琳宛如鳳凰涅槃,浴火重生,畢竟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她都已和以前那個華唐公主判若兩人,可謂是脫胎換骨。

  然而一個是重生,另一個卻是油盡燈枯而亡,而這個人正是寒妖。事實上,寒妖之所以在如此垂老之年還能活著,全憑一身精純的功力支撐,當他把全身功力都疏導到克琳體內時,他便器官衰竭,氣絕而亡。

  主子身死,一直跟隨在他身邊的古伯卻沒有太過傷心,因為他對此早已有所準備,就算寒妖不將功力傳給克琳,他也時日無多。現在主子的心願得償,衣缽有人繼承,他感到非常欣慰,於是自然而然將克琳視為自己的小主子,更以“小姐”稱呼她。

  在這幽冥殿住瞭足足大半年之後,克琳終究還是耐不住這裡的寂寞,想出去外面看一看。對此古伯也是相當贊同,畢竟克琳乃一年輕女子,不可能在這樣一個不見天日的地方,虛度大好的青春年華。

  在這大半年的時間裡,克琳借由寒玉冰棺輔助,再加上古伯從旁指導,她冰魄寒功的修為更為深厚。雖然與寒妖相比還是遜色不少,但憑此闖蕩江湖還是綽綽有就這樣,克琳和古伯一起離開幽冥殿,抱著遊玩和增長見識的心態闖蕩江湖。

  古伯見多識廣,江湖經驗豐富,在他的耳濡目染下,克琳漸漸恢復成人狀態,不再像記憶剛抹去時那樣,如孩童一般天真無知,隻不過無論她怎麼回想,都記不起自己是如何落入地下河裡,又是怎麼漂到幽冥殿的。

  一番遊歷江湖之後,克琳決定在寒河國的都城冰城定居下來,因為這裡的寒冷氣候與幽冥殿非常相似。她已經習慣寒冷,以至於在其他稍微溫暖的地方,都有些不太適應。

  居住瞭一段時間後,克琳與古伯商量一番,索性開起棺材鋪。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克琳真的經商有道,生意居然愈做愈大,沒過多久,竟然一躍成為冰城最大的棺材鋪。

  克琳說起這一切時語氣輕緩,娓娓道來,仿佛是在述說別人的故事。但經歷同樣豐富的南宮修齊,卻知道這其中的驚心動魄,他喟嘆一聲道:“真是天意造化,看來你我皆受上天眷顧……”

  “眷顧?”克琳噘著嘴,嬌怨道:“差點都見不到主人瞭,還上天眷顧呢?”

  “呵呵,現在不是見到瞭嘛。”南宮修齊笑道:“而且都還是因禍得福,你說,這是不是上天的眷顧?”

  “嘻嘻,主人,你這麼一說,琳奴還真覺得是這樣沒錯。”克琳抿嘴一笑,眉梢之間充滿少女的天真和嬌媚。

  南宮修齊心中一蕩,忍不住在克琳的額頭上印上一吻。現在的他,對這個曾經的仇人再也生不起一絲恨意,仿佛地下湖泊裡的一場磨難,將他的仇恨也一同隨之磨去。

  “對瞭,主人,今天你來這裡想買棺材,難道是……”克琳掙出南宮修齊的懷抱,抬起頭,吃驚地看著他。

  南宮修齊面色一黯,沉重地點瞭點頭,道:“嗯,是的,我的一位結拜大哥不幸遭人暗算而亡,我想帶他的屍身回歸故裡,所以我來這裡,就是想為他選一副好的棺木,可以保存屍身不腐。這樣的話,他故裡那些親人,至少還可以見到他最後一面。”

  “那還等什麼?我現在就叫夥計把這副寒玉冰棺給主人送過去。”克琳急切道。

  南宮修齊榣瞭搖頭,道:“寒玉冰棺乃至寶,況且我看你剛才還在上面療傷,它對你的作用很大,怎能輕易出讓?我剛才聽古伯說,這副沉鐵棺就足以滿足我的需求,那就用這副吧。寒玉冰棺你還是自己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克琳面露甜蜜之色,依偎在南宮修齊懷裡道:“主人,你對我真好!”

  南宮修齊微微一笑,從身後抱住克琳的纖腰,低頭在她的脖頸間輕嗅瞭一口,一陣淡淡的馨香直沁心脾,讓南宮修齊不由得一陣迷醉。而且從他這個位置,還可以毫不費力地窺視到克琳衣襟裡的一縷春光,蛋黃色的抹胸邊緣清晰可辨,還有那一抹被抹胸緊勒而浮凸的白膩乳肉。

  如此旖旎美景,南宮修齊又怎能無動於衷?他下面的肉杵不可遏制地挺起,正好夾在克琳的兩瓣翹臀之間,頂得她渾身一顫,仿佛受到極大驚嚇似的。玉手反轉,一把握住臀間那根東西,隻覺滿手滾熱,像是握到一根火棒,而且這根火棒好象還是活物,脈動有力,微微跳動,似是要掙脫她的手心。

  “啊……這、這是什麼……麼東西……好硬……好熱……”克琳的語氣裡竟然充滿疑惑與驚惶。

  南宮修齊大為驚訝,一開始還以為克琳是故作姿態,可是細細觀察一下,從她的聲音、表情及眼神之中,又可以明白無誤地讀出她應該不是故作無知,於是他訝然道:“你真的不知道嗎?難道你沒碰過男人?”

  克琳面色一暈,嬌羞地低下螓首,輕輕點瞭一點,隨即又搖瞭一搖,弄得南宮修齊不明所以。他沉吟瞭一下,道:“但是我聽說你前後嫁瞭三次,故而博得天煞星、黑寡婦之類的稱呼。”

  克琳聞言,嬌軀不由得一震,抬起螓首,焦切地看著南宮修齊,脫口道:“主人,難道你也相信這些流言蜚語嗎?”

  “我當然不相信這些毫無依據的流言。”南宮修齊道:“隻是不明白,你好象對男人一無所知,這……難道你沒見過你前三任丈夫的身體嗎?”

  克琳臉色一黯,點瞭點頭,咬唇道:“也許流言並不是毫無依據……”

  在克琳的輕聲訴說中,南宮修齊瞭解到她的確沒有見識過男人的身體,包括她那前三任丈夫。當初,她和古伯在冰城初具根基,打算就此定居下來時,古伯鑒於克琳年紀也不小瞭,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應該找個男人成傢,於是便向她提出這個建議。

  克琳對此欣然接受,因為在和古伯相處的這段時間內,她已經完全視古伯為自己的親人,甚至將他視為自己的老師。畢竟一開始的克琳懵懂如孩童,幾乎對一切都一無所知,是古伯慢慢教會她生活常識、人情交際等等,所以古伯要她嫁人成傢,她自然也不排斥,且由於本能對異性感到好奇,她對此還隱隱有些期待。

  消息放出去之後,在這一帶造成瞭小小轟動。因為方圓數十裡之內,眾人皆知這傢棺材鋪的老板娘貌若天仙,且這個老板娘還處處透著神秘。棺材鋪給人的感覺一向是陰森可怖、沉悶壓抑,別說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就是稍微年輕一點的男子,也都不願意幹這一行,所以做這一行的通常都是老者。

  然而克琳這樣一個妙齡女子卻做瞭,不僅幹瞭這一行,還經營得很好;她並不是本地人,在冰城無任何根基,但是才來這裡短短幾個月,她的棺材鋪便一躍成為冰城最大的一傢,因此讓這附近的人無不為之愕然。

  大傢都對克琳感到好奇,尤其是當她放出要招個男子為婿的消息時,大傢都感到有些興奮。縱然是那些與之無關的人,如婦孺老者或已成傢之人,聽到這個消息後,仿佛也都在期待一出好戲上演!

  如此一個有貌又有財的女子,招個夫婿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克琳很快便和一個身強力壯、相貌堂堂的偉岸男子訂下親事。然而就在籌備大婚之時,這個強壯偉岸的男子竟然暴斃而亡。

  眾人皆嘆此男命薄福淺,享受不瞭這樣的人生極樂,而克琳雖然心下悵然,卻也沒太過傷心,調整瞭一段時間後,又和另一名男子訂下姻緣。可這次還是像上一個人一樣,這個男子還沒熬到洞房花燭夜就兩腿一蹬,再次暴斃。

  這下子,流言開始慢慢傳出,說克琳乃是個不祥的女子、是天煞星,誰碰誰就死。

  此時就連克琳自己都感到茫然無措,她也懷疑是不是真如傳言所說那樣,自己是個專克男人的天煞星。

  “古伯,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是不祥的女子啊?”克琳眸子含淚,黯然心傷道。

  “當然不是!何來祥、何來不祥?全是無稽之談!”古伯斷然道。

  “可是……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古伯一時默然,似在思索著什麼,過瞭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道:“都怪老奴,事先沒有想到這一層。”

  “啊!古伯,你……你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老奴猜得沒錯,這與小姐練的冰魄寒功有關。”

  “冰魄寒功?”克琳睜大眼睛,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