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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帳內自瀆

  翠兒一路哼著小曲回到瞭帥帳。這時,西門舞月已沐浴完畢,裹著一件白色棉袍坐在梳妝臺前,對著銅鏡梳理那一頭秀發;此時的她才真正恢復瞭一個女兒傢的本來面目:細長淡雅的蛾眉、明亮靈動的雙眸、淡淡紅暈的雙頰、微微綻開的紅唇,銅鏡裡顯示的一切無不表明她是一個正當花季的明媚少女。

  她看著翠兒一邊將衣服晾在繩子上還一邊哼著小調,於是笑道:「什麼事這麼高興啊??」

  「嘻嘻!?」翠兒回首朝西門舞月調皮一笑,走到她身邊,半跪半蹲,輕輕搖著她的膝蓋,似撒嬌又似請求地嬌聲道:「小姐,我跟你說一件事,你聽瞭可別生氣啊??」

  「是不是又犯什麼錯啦??」西門舞月看著她那嬌憨的可愛模樣,心裡直想笑,不過還是努力克制住,面無表情道。

  「沒有啦,人傢哪敢犯什麼錯啊??」翠兒吐著舌頭笑道:「小姐如今可是一軍之帥,軍法可不是吃素的,我可怕你把人傢像對付今晚那三個傢夥一樣來處置呢。」

  「死丫頭!?」西門舞月捏瞭一下她那圓圓臉蛋笑罵道:「伶牙俐齒的,說吧,到底什麼事??」

  「是這樣的,剛才我在洗衣服時,趙副將送瞭我這兩樣東西,說是感謝我今晚為他說話。」說著,翠兒從懷裡掏出那兩盒紫煙沉香,然後機靈地補充道:「也是送給小姐的。」

  西門舞月沒理她的討好,而是神色一峻,斥責道:「胡鬧!翠兒,你怎麼隨便收人傢的東西?你可知道,現在軍中有多少人在盯著我看,他們都想抓住我的把柄,你現在這樣不是正好授人以柄嗎??」

  「不……不會吧,哪有那麼嚴重?不就是兩盒香料嘛,又不是什麼金銀財寶,有什麼可授人以柄的??」翠兒頗為委屈道。

  「哦,隻是兩盒香料??」西門舞月面色稍緩,接過錦盒審視著。

  「嗯,就是香料而已。」見西門舞月臉色沒那麼冷峻瞭,翠兒口氣略為輕松,「隻不過稍微好點罷瞭,這兩盒是紫煙沉香。」

  「哦,紫煙沉香!?」西門舞月神色微訝,將其中一個錦盒打開,頓時一股清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

  要是換作其他東西,哪怕就是比紫煙沉香還要名貴十倍,西門舞月也未必會放在眼裡,但女子愛美的天性讓她對這種名貴而又難得的香料著實是無法拒絕,而這時翠兒又在一旁推波助瀾的哀求道:「小姐,你就收下吧,不過是兩盒香料,沒什麼大不瞭的。」

  西門舞月沉吟瞭一會兒道:「那……那好吧,收下!?」

  「太好瞭!?」翠兒高興地站起身,然後兩眼盯著仍在西門舞月手裡的紫煙沉香。

  西門舞月將一隻錦盒塞到翠兒手裡,嬌嗔道:「鬼丫頭,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拿著,你一盒,我一盒。」

  翠兒頓時眉開眼笑,同時也有些不好意思,赧顏道:「謝謝小姐!?」

  西門舞月笑笑,隨手將她那一盒紫煙沉香放到梳妝臺上,翠兒見瞭不由得道:「小姐,你不試試??」

  「我都梳洗幹凈,等會休息就寢瞭,還試什麼啊?好瞭,時候不早瞭,你也下去休息吧。」

  翠兒嘻嘻一笑,躬身一禮道:「那好吧,小姐晚安!?」說完,她便蹦蹦跳跳地跑出賬外。

  在帥帳的旁邊有一個很小的帳篷,那就是翠兒的住處,相較於西門舞月的帥帳,這裡很簡陋,隻有一床地鋪及一面銅鏡,不過佈置得卻很幹凈而有條理,被褥、衣衫、鞋襪等雜物都整理得很整齊,一看就知道這裡的主人是一個勤快能幹的女子。

  雖然翠兒也很想舒舒服服地洗個熱水澡,但在行軍途中,而且又缺水,她就沒有那個條件奢侈瞭,隻是端瞭一小盆清水給自己的身體略為擦拭瞭一下便上床睡覺。

  躺瞭一會兒,翠兒依舊毫無睡意,於是起身拿起紫煙沉香再次把玩起來,玩瞭一會兒她索性打開錦盒,一股似蘭似麝的清香頓時彌漫在小小的帳篷內,讓人感覺心曠神怡,五臟六腑猶如水洗一般。

  翠兒深深地吸瞭一口氣,其實這時紫煙沉香還沒有真正打開,錦盒裡裝的是猶如成人手掌大的翡翠玉瓶,沁人心脾的香氣配合著瓶身那幽幽的綠光,使人恍若夢幻一般。

  小心翼翼地拔開桃木塞,露出那不比針尖大多少的瓶口,翠兒本以為沒打開瓶塞香氣就如此明顯瞭,一旦打開必定更加濃鬱,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瓶塞打開後,香氣並沒有因此而濃鬱多少,依舊是那樣淡雅芬芳、微濃而不膩。

  翠兒將瓶口微斜,倒瞭一點紫煙沉香出來,這香料呈濃稠液體狀,色澤晶瑩透明、十分純凈!倒出一小滴在手心裡,然後雙手搓瞭搓,對著銅鏡在臉上抹瞭起來。

  紫煙沉香的確與她之前塗過的香料都不一樣,一接觸皮膚就迅速滲入肌膚裡,而且香味依舊濃鬱,不似一般香料滲入不同體質的人的肌膚中會多多少少產生一點變化。另外,更讓翠兒感覺驚喜的,是塗在臉上後不但香氣四溢,面部肌膚也似乎光滑瞭不少。

  翠兒愈發陶醉瞭,她閉著眼睛,對著充滿清香的空氣深深地呼吸瞭一口,雙手從兩邊臉頰處緩緩滑下,掠過脖頸,來到兩邊鎖骨的凹陷處,在那裡輕揉著,她能明顯感覺到鎖骨處的肌膚隨著沾著紫煙沉香的手揉捏而變得滑潤起來,與此同時,她還隱隱感到有一股異樣的感覺在身體裡慢慢蔓延開來。

  「嗚……?」在不經意間,翠兒忽然發出瞭似嘆息、似舒服的曖昧呻吟。

  不過也正是這聲呻吟將她從迷幻中驚醒,她一下坐直身體,當然,那剛吐出的呻吟聲也戛然而止,她仿佛不相信那聲音是從自己嘴裡發出似地,頗為用力地摸瞭摸自己的唇,雙頰因羞澀而變得一片潮紅。

  就這樣呆呆怔瞭一會兒,翠兒忽然咬瞭咬嘴唇,抬首看瞭一下帳篷入口處,那裡佈簾緊閉,透不出一絲縫隙。雖然帳篷不比房屋,沒有堅固的門把守,隻有厚厚的一層佈簾,很輕易就打開,但她知道自己身為主帥的貼身侍女,在這時是沒有任何人敢擅自闖入她的營帳的。

  又猶豫瞭一會兒,翠兒終於像是下定決心似地輕嘆一口氣,雙手繞到脖頸後,將肚兜的系帶從脖子上取下,然後又解開背後的系帶,身上僅有的一件月白色肚兜被她悄然褪去。

  翠兒慢慢抬起雙手,動作緩慢而又遲疑,不過最終那沾滿紫煙沉香的手還是落在瞭她那挺拔的椒乳上,掌心輕輕壓揉著豐盈結實的乳肉,和剛才一樣,紫煙沉香迅速滲入到乳肉裡,那滑膩的手感和獨有的清香讓她自己深深地陶醉在其中。

  然而在她身體裡漫開的那股感覺也愈發強烈起來,翠兒隻感覺身體在發熱,好像有一股熱流在自己的體內肆意流淌且速度越來越快,漸漸形成一道洪流,想找一個可以噴湧而出的宣泄口。

  「嗚哦……?」翠兒不自覺又一次吐出呻吟聲。

  這一次她沒能從其中清醒,她那原本清澈的雙眸像是蒙上瞭一層迷霧,檀口吐息漸重,火燒似的紅暈已經從她的雙頰蔓延到她的脖頸,再慢慢擴散到全身,像是披上瞭一層淡紅輕紗,隱隱散發出一種淫欲味道。

  不知不覺間,翠兒的手由原來的按壓變成瞭揉捏,五根青蔥般的玉指時輕時重的擠壓揉捏著自己的乳肉,拇指和食指還偶爾夾住已然變硬、如櫻桃一般的乳珠,而她那雙纖細筆直的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緊緊地交纏在瞭一起,相互摩擦著。

  漸漸地,翠兒的一隻手離開瞭酥乳,滑過平坦的小腹,來到腿心處。這時的她腦子已經迷迷糊糊瞭,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隻是任由本能的那股欲望引導著自己,宣泄著流淌在身體內那越來越強的洪流。

  腿心那裡芳草稀疏,但已被春露染濕,一指來長的裂縫微微綻開,隱隱顯現裡面鮮紅的貝肉,一絲晶瑩透亮的蜜液從縫隙裡不斷滲出,如指甲大小的陰蒂已然從嫩紅包皮中掙脫而出,飽滿圓潤、如同珍珠。

  翠兒那隻向下移去的手恰恰就按在瞭這顆珍珠上,蔥白的食指指腹似揉似擠,像是要把這陰蒂再按回裡面似地,然而事實上,這陰蒂非但沒有被按回半分,反而愈發腫大,並且色澤更加鮮艷,宛若一顆紅棗。

  好像是給自己身體裡那股洪流找到瞭宣泄的出口,翠兒的動作逐漸激烈起來,同時眼中的迷霧變得更加深鬱,再也沒有瞭往日的靈動,有的隻是渴望、哀求,乃至深深的迷失。

  「哦、哦……?」心中的淫意讓翠兒止不住地要發出高呼吶喊,然而心頭僅存的那點清明讓她一下咬住瞭枕邊的被褥,即將脫口而出的聲音被生生堵住,隻餘下喉嚨裡漏出的幾聲低哼。

  本能驅使,同樣也是為瞭得到快感,翠兒雙手上的動作在迷亂恍惚間揉動得飛快,右乳的乳肉被她捏得時平時扁,幾近蹂躪;而另一隻手在珍珠般的陰蒂上按動擠壓,蔥蔥玉指如彈琴撥弦,仿佛在演奏一首絕世名曲。

  體內的洪流似乎從全身移到腿心處的那顆嬌蒂上,從而產生一股又酸又麻,讓人難受卻也讓人舒服的奇異感覺,手指上的力道愈發狠重瞭,白中帶粉的酥乳上留下一道道紅印,櫻桃般的乳珠被擠得極力向外凸出,以至中間的乳眼都清晰可辨;另一隻那撫弄陰蒂的手指似揉帶掐,而最末的一節尾指居然滑進瞭蛤嘴,淺淺地抽動,順著淫液發出一陣陣「撲哧撲哧」的聲響。

  也不知道揉瞭多久?翠兒的嬌軀忽然向上弓起,螓首與小腿支撐起整個身子,腰部位置極力向上挺起,遠遠看去如同一座拱橋。與此同時,一道晶瑩的液體從她腿心處噴然而出,劃出一道極為彎曲的弧線,落在腳下的被褥上。

  有生以來第一次潮噴讓翠兒魂飛魄散,瞳孔迷散無神、檀口微張、丁香半吐,整個嬌軀如打擺子似地抖個不停,但腰腹位置依舊停留在半空,隻不過高度已稍稍落下,而兩腿之間的那道液柱所劃出的弧度則漸漸變小,直至最後,隻剩下淅淅瀝瀝從蛤嘴裡流淌出來。

  又過一會,翠兒終於發出一聲長嘆,整個身體意猶未盡地癱倒在被褥上,一身香汗將身子弄得滑膩不堪,連身下的被褥都被染得一片濕漬,下體處的被褥就更不用說瞭,猶如水洗。

  此時,翠兒的兩隻手依舊一隻握住酥乳、一隻按在嫩蒂上,不過已無任何力道可言;花徑裡的溪流已然停止瞭流淌,但仍然泥濘不堪;兩條玉腿繃得筆直,就連腳背也緊繃如弦,隻有那十根圓潤可愛的腳趾死命地彎曲著,時不時地刮蹭著腳下的被褥。

  隨著時間一點點地過去,翠兒身上的紅暈漸漸消褪,人也慢慢恢復瞭清醒,當她張開迷蒙的眼睛看到賬篷頂,以及摸著自己光滑汗膩的身體時,她還一臉茫然,似乎還沒明白過來剛才發生瞭什麼事?

  「我、我這是怎麼瞭??」翠兒喃喃自語道。

  一邊說著翠兒一邊將手從自己的身體上移開,那汗膩膩的感覺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可是當她的手移到下面的被褥時她發現那裡更加濕潤,於是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叫,人一下坐瞭起來。

  看著自己的身體,尤其是兩腿之間的那片狼籍,翠兒漸漸回憶起瞭剛才所發生的一切,紅暈迅速爬上她的雙頰,一雙手一下捂住瞭自己的臉,又是羞恥又是惶恐道:「我……我怎麼做出這……這樣的事情……太……太羞人瞭,嗚嗚……?」說罷,她竟不知所措地低聲啜泣起來。

  翠兒隻道是自己竟變成淫婦瞭,心中羞愧欲死,隻恨不得此時地下裂開一道縫,就此鉆進去再也不要出來瞭。然而她做夢也沒想到的是,她之所以會忘情地自瀆,以至達到生平第一次高潮,並不是她突然變得淫蕩,而是由於她視之若寶的紫煙沉香。

  趙副將送給她的那兩盒紫煙沉香夾雜瞭一種春藥,這種春藥就是透過人的皮膚滲入其體內,而且它的藥性也不猛,通常中瞭這種春藥的人雖會春心蕩漾,但若努力以意志來克服也可以安然度過這藥性的發作期,事後對身體也沒有影響,不像其他春藥非得透過交合才能解其藥性,因此一般中瞭此類春藥的人也很難發現自己被人下藥瞭,還以為是自己一時春興大發,難以自持而已。

  當然,趙副將送出含有春藥的紫煙沉香主要是針對西門舞月。當時他挨完瞭八十軍棍雖然這條命是保住瞭,可他和錢副將仍是懷恨在心,因為受瞭皮肉創傷的他們明天根本就無法上陣殺敵人;未立下功勛,等待他們的依舊是嚴酷的軍法。

  為瞭保命也是為瞭報復,趙副將想出瞭這麼一個主意,他將春藥混進紫煙沉香裡送給翠兒,雖然他的目標是西門舞月,但拿不準兩盒到底哪盒會落入西門舞月的手裡,所以索性兩盒都混入春藥。依他的設想,西門舞月明早起床梳妝的時候肯定會試一試這名貴香料,到時春藥發作看她怎麼上陣指揮?主帥不能上陣指揮的話自然就會取消攻城計劃,那他也就順利逃過一劫瞭。至於之後,到時再想辦法。

  除此之外,他還想到瞭另一種可能性,那就是西門舞月依舊會按照計劃上陣的,因為西門舞月的功力甚高,春藥的藥性在她身上應該不會那麼快發作,起碼要到上陣時才會發作,而那樣的結果就更好瞭,到時藥性發作瞭她還有心思指揮作戰嗎?說不定還會被敵人斬落馬下,那對他和錢副將來說就是天大喜事瞭。

  兩軍交戰的第一夜就這樣流逝而去。當一輪紅日從天地相連之處躍出時,茫茫一片荒原都被映染成朦朧的金紅色,清晨的勁風將一片片雜草吹出一陣陣波浪形;在草上矗立著連綿不斷、各式各樣大小不一的軍帳篷,除此之外還有數不清的戰車、駿馬、幡旗以及刀槍矛戈,一幅行軍大營圖就這樣在荒原上鋪開。

  「嗚!?」一聲低沉有力的號角聲在行營的上空響起。

  在主帥帳前,一排排衣甲整齊的將士早已列隊站好,手中的兵器明晃晃地,在初升旭日的照射下仿佛鍍上瞭一層金輝,略微掩蓋瞭其身散發出的陣陣殺氣,而他們身邊的戰馬雖然不時昂首嘶鳴,但其馬蹄絲毫不動,一看便知是訓練有素的精銳騎兵。

  不一會兒,帥帳的佈簾拉開,一身戎裝的西門舞月出現在瞭眾人的眼前,在她身後自然是她的貼身侍女翠兒,她也是一身甲衣加身,不過給人的感覺就遠不及西門舞月那樣英姿颯爽。

  一名軍士將西門舞月的坐騎——一匹白色戰馬牽到她的跟前,她翻身上馬,動作輕盈利落,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翠兒瞭,隻見她面紅耳赤,用盡瞭力氣才好不容易翻上瞭那匹高頭大馬。

  此時,一輪旭日已經完全升上瞭天空,照得每個人的臉上都紅彤彤的,晨風中,各色幡旗被吹得呼啦啦地作響,憑添瞭一股肅殺之氣。

  看著列隊整齊,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邊的軍士,還有每個人手上寒光閃閃的兵器,西門舞月心裡頓生一股豪情,她振臂一聲嬌呼:「今日一戰,定要攻克鬼愁關,各位將士有沒有信心??」

  「有!」成千上萬的將士一聲齊吼,其聲響徹雲霄。

  「好!」西門舞月滿意地點點頭,「傳我帥令,中軍隨我正面出戰,左右兩軍側面掩護,一旦城破,左軍隨中軍一起入城,右軍留守,魔炮部隊時刻待命,諸位都明白瞭沒??」

  「明白!」各路將領齊聲應答,各自領命而去。

  「好!出發!」

  大營中心所在的位置離鬼愁關城門大約三裡,大軍呈扇形分佈,以半圍之勢把狹長的鬼愁關圈瞭起來。光從陣形上就可以看出此次攻擊鬼愁城是勢在必得。

  西門舞月率領龐大中軍緩緩向鬼愁關進發,她所帶領的中軍以步兵為主,隻有她這個主帥和幾位中軍將領騎著馬。在整個陣形的最前方是一排手持半人高盾牌的鐵甲兵,而後是幾排弓箭手,其後是戰車、投石機等重裝兵,手持槍矛等兵器的甲兵排在最後。

  呈矩形的隊伍齊整有力地前行,那沉悶的腳步聲震得大地都在微微顫抖,氣勢十分宏大!沒過一會兒,鬼愁關那緊閉的大門就遙遙在望瞭,相距不過一裡之餘。

  就在這時,鬼愁關大門忽然大開,一群士兵如潮水般地湧瞭出來,緊接著是一隊重裝騎兵,這些人馬如排山倒海般的向西門舞月這邊沖來。雙方人馬在相距約二十步的距離處停瞭下來,彼此刀槍相對、利箭互指,大有一觸即發的架式。

  「姓何的,看來你要頑抗到底嘍。」一個清亮嬌音從一片黑壓壓的人群中響起,接著,海王廈這邊人馬緩緩向兩邊分開,隻見西門舞月率領眾將從人群中出來。

  這時,華唐這邊的人馬也分讓出一道,從中間現出幾騎,為首的正是鬼愁城總兵何四方,隻見他手中鐵槍一抖,厲聲喝道:「小娃兒,想要踏入鬼愁城就先問問我手中這把槍願不願意??」

  「哼哼!?」西門舞月冷笑兩聲,「既然你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我就成全你。」說罷,她冷眼看瞭身後的幾名將領,當然,趙副將和錢副將也在其中。

  趙副將和錢副將本來一個是負責魔炮團、一個是騎兵將領,但由於昨天所犯的瀆職之罪,均被降職一級瞭,被西門舞月安排和她一起正面出戰迎敵,此刻,兩人就在離她不遠亦不近的地方。

  西門舞月這意思很明顯,就是問他們誰要出去迎敵?眼光掃到趙副將和錢副將身上時,這兩人連忙低下頭,心裡的驚恐是可想而知。要知道,現在他們兩個別說上陣和敵人對決瞭,就是此刻坐在馬上也是如坐針氈,屁股時時傳來鉆心的劇痛。

  幸好,此時正好有一名將領出動請戰,隻見他拍馬而出,來到西門舞月跟前道:「稟大帥,末將願意上陣。」

  西門舞月點點頭,說:「好!馬將軍,看你的瞭!」

  「末將定不讓大帥失望!?」說罷,馬將軍雙腿一夾馬腹,隻聽戰馬一聲嘶鳴,騰躍而出。

  一見對方應戰,何四方正欲拍馬而出,卻見旁邊一副將攔住瞭他,說:「此等無名小輩哪用的上將軍親自出馬!待末將前去將他挑落馬下。」

  何四方想想也好,於是道:「關將軍小心!」

  馬將軍使的是一枝五尺來長的狼牙棒,棒上佈滿瞭鐵制倒鉤刺;而這一邊的關將軍使的是一對流星錘,兩錘之間由一根約三尺長的精鐵鏈連接。

  兩人胯下的戰馬各自向對方沖去,在快要交錯而過時,關將軍將一枝流星錘倏然拋出,錘子帶著呼嘯的凌厲勁風撲向馬將軍的面門。

  「來的好!?」馬將軍發出一聲怒喝。緊接著,舉手將狼牙棒向前一擋,頓時發出一聲悶響,火花四濺。

  錘身傳過來的反震之力讓關將軍手臂酸麻,幾乎拿捏不住,心中不由得大吃一驚,暗道:「這廝好強的臂力啊!」

  這個時候,兩匹戰馬已經交錯而過,然而還沒等關將軍掉轉馬頭回身再戰時他已覺身體一震,一股巨力從他背後傳來,仿佛將他的五臟六腑都移瞭位,隨後他隻覺嗓子一甜,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人也跌落馬下,生死不明。

  眼前一幕讓華唐軍那邊是一片嘩然,而海王廈那裡則是一片歡呼,連西門舞月的臉上也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至於趙副將和錢副將兩個就更開心瞭,因為要是他們這邊敗瞭,西門舞月定會再派人上陣,那他們倆沒準就會被派上去送死瞭。

  不過這兩個人在慶幸之餘更不忘暗暗觀察西門舞月的神色,讓他們大失所望的是西門舞月不但精神奕奕,而且沉著冷靜,一點身中春藥的跡象都沒有。

  「完瞭,難道這小娘皮沒用紫煙沉香??」趙副將心裡暗暗叫苦。

  其實要判斷西門舞月到底用沒用紫煙沉香也很簡單,隻要在她身邊待一會兒,輕輕一嗅,立見分曉,可是軍中級等級森嚴,所有的軍士位置都是固定的,級別越高才能離主帥越近,要是在昨天,他們可能離西們舞月還近一點,現在被降職一級,隻能在離她頗遠的位置待著瞭。紫煙沉香雖然乃名貴香料,香味濃而不膩、聚而不散,但隔瞭這麼遠的距離,周圍人數眾多,各種體味混雜一起,他們兩個不可能判斷得出西門舞月有沒有用紫煙沉香。

  這邊兩人心懷鬼胎,而那一邊則戰況再起,何四方見自己這方損失一員大將,心中暴怒至極,他一邊指揮士兵搶回已不知死活的關將軍一邊催馬上陣。第一回?合的失利讓他不敢再派其他人上去瞭,因為他清楚關將軍的實力,知道自己這方能強過他的人不多,要是下一回合再失利那對自己這方士氣的會有致命的打擊,所以執意親自上陣。

  在何四方的催動下,其胯下的戰馬如離弦之箭沖向正洋洋得意的馬將軍,速度之快,將地下的塵沙都卷成一股螺旋式的氣流襲向對方,頓時飛沙走石、塵土飛揚,幾乎看不清三尺之外的情況,就是最靠前的那一排士兵也下意識的後退幾步,用手斜斜地遮擋在眼前。

  看到如此氣勢,馬將軍不敢馬虎,屏氣凝神的小心應對,然而眼前是一片塵沙蒙蒙,根本無法看清三尺之外的情形,隻能豎耳細聽。

  馬蹄聲越來越近,很快他便看見一團黑影向他沖來,馬將軍舉起狼牙棒便要迎敵,然而就在這時,他隻見蒙蒙塵沙中一抹精光閃過,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從他心底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