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花落盡,春天就過去瞭;春天過去,蟬兒就唱歌瞭;蟬兒唱歌,夏天就來到瞭;夏天來到,愛情就火熱瞭。
程教練和袁芳的感情,像這六月的溫度一樣,一天比一天高。雅琴升遷瞭,徐倩做不瞭什麼事,袁芳越來越忙,她常常加班。不論早還是晚,程教練都在外面等著接她。這天傍晚,袁芳又加班瞭,她在打印近五年來客戶所有的投訴,還要把技術類和非技術類分開,是雅琴要急用。袁芳正忙著,門開瞭一條縫,程教練無聲無息地溜瞭進來。袁芳猛抬頭,嚇瞭一跳:“程,你怎麼進的大門?”
“嘿嘿,清潔工把大門別住瞭,我正好一閃而入。”程教練嬉笑著,繞到袁芳背後,抱住瞭姑娘。
姑娘穿瞭一身純白色的套裙,肉色的絲襪配著白色的高跟皮鞋,格外清純,也格外誘人。程教練緊貼在袁芳的背上,小雞啄米一般吻著柔嫩的脖頸,雙手很不老實地探進姑娘的衣服,揉搓著雪白豐滿的乳房。
“別鬧瞭,人傢忙著呢!”袁芳不理程教練,繼續裝訂著文件。程教練也不答話,就這麼揉搓著袁芳的乳房,下體也硬梆梆地頂著姑娘的臀部。辦公室裡靜悄悄的,隻有釘書機和紙張的聲音。漸漸地,又加入瞭姑娘的呻吟和小夥子的喘息,越來越急促,越來越粗重。
“程,你把我弄疼瞭。”袁芳小聲地抱怨著,嬌喘微微。程教練的身體也在顫抖,他收回右手,撩開袁芳的裙子,順著修長的大腿撫摸上去,直到渾圓的屁股。隔著薄薄的內褲,程教練不斷揉搓著姑娘的下體,任憑春水濕透瞭佈料和手指,夠瞭,小夥子扯下瞭姑娘的內褲!
“啊!不!別!被人看見的,啊!”袁芳掙紮著,哪裡是蒙古健兒的對手,她被壓伏在桌上,雙手扒著桌沿,無法動彈。一根滾燙的東西頂住瞭下體,啊,不,它進來瞭!袁芳喘息著,顫抖著。程教練雙手抱住雪白的屁股,狠狠地撞擊起來。辦公桌也隨著節奏顫抖著,一堆資料滑落在地上,沒有人理會這些。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來,兩人都嚇瞭一跳,慌忙停止瞭動作。袁芳喘著氣,接起瞭話筒:“啊,是副總,馬上就好,馬上就好,我這就給您送過去,我沒事兒,剛才搬文件,所以有點喘。”袁芳放下話筒,嬌嗔著:“別弄瞭,都是你,啊!”她沒有能夠說完,因為身體裡那根肉棍,又抽送瞭起來。
蟬兒還在歌唱,一朵白雲悠悠地飄來,太陽趕緊躲瞭進去。
雅琴等瞭半天,還不見袁芳過來。她有點不耐煩,起身出去,穿過樓道,推開銷售部的房門。沒想到,撲面而來的,是驚慌失措的眼睛和衣衫不整的肉體,還有潮濕曖昧的體味。雅琴趕緊低頭退瞭出去,關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五分鐘後,袁芳敲門進來,滿臉紅暈,抱著一堆文件。“放下吧。”雅琴和靄地看著袁芳,問到:“袁芳,銷售部經理的空缺你怎麼看?”
袁芳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回答說:“副總,我覺的徐倩膽子大,心計多,她當經理合適。”
“你真是這樣想的嗎?”雅琴又問。
“真的,都是心裡話,我幹具體工作還可以,讓我拿大主意不行,我總瞻前顧後的。”
“好吧,徐倩生孩子這段時間,你代理經理職務,級別提上去。徐倩正式擔任經理後,你的級別和工資不下調,你看這樣妥當不妥當?”
“謝謝您,副總,要沒事我回去瞭。”袁芳回過身要走,雅琴叫住瞭她:“小芳,把裙子的拉鏈弄好。”
袁芳的臉更紅瞭,她低下頭,小聲說:“雅琴姐,以後不敢瞭。”
“沒關系,我也年輕過。”
雅琴送走瞭袁芳,收回目光,翻看起客戶的投訴資料來。她的註意力始終不能集中,剛剛看到的一幕,在眼前晃來晃去:小夥子結實的胸肌,姑娘白皙的屁股,還有他們使不完的力氣,流不夠的汗水,和用不盡的激情!袁芳是不幸的,又是幸運的;而自己看似幸運,卻又是最不幸的。雅琴使勁搖搖頭,趕走這些荒唐的念頭。她站起身,抱著資料,走出房門。
就在關門的一瞬間,電話響瞭,雅琴沒有聽見。
加拿大,卡爾加利。文若呆呆地陷在沙發裡。早晨的陽光透過窗紗,照著零亂的客廳。房間裡沒有一絲女人的氣味。女舞蹈演員一個月前就走瞭。她的丈夫在國內幹得不錯,升瞭實驗室副主任。女舞蹈演員知道和文若沒什麼前途,又怕自己的男人經不起誘惑,被那幫無孔不入的小女生鉆瞭空子,下定決心,回國做賢妻良母去瞭。女人是沒有地理概念的,她們想要的,隻是和自己的男人在一起,過上體面的日子,無所謂國內國外。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國內越來越好瞭,國外相對就越來越難瞭。加拿大的經濟不太行瞭,務實的老首相克雷蒂安下瞭臺,政府越來越虛,越來越右傾。輸油管線項目可能要黃,說是政治原因,公司的先期投入眼看要打水漂。文若的心情一直不好。
男人沮喪的時候,就會戀傢,就會想到自己的結發妻子。文若算瞭算時間,應該是國內的晚上。他拿起電話,撥打北京傢裡的號碼,沒人接。文若放下電話。文若又拿起電話,撥打雅琴辦公室的號碼,還是沒人接。他抬頭看瞭看墻上的掛鐘,這麼晚瞭,自己的妻子會在哪兒呢?
文若的妻子正在總經理辦公室。夜色已經暗下來瞭,窗外透著一線亮光,好像一塊黑色幕佈,還沒有完全收攏。雅琴試圖說服老約翰,聯名向總部提議,在中國建立研發中心。老約翰很猶豫,他認為這個議題太敏感,尤其是在這種經濟形勢下。雅琴拿出袁芳準備的那一疊數據,據理力爭:“約翰,你看看,客戶的技術問題,平均要五個多月才能解決,我們和總部研發中心之間,來來往往,拖拖拉拉,您認為正常嗎?”
“雅琴,技術上我同意你,問題在於,這不僅僅是個技術問題,它牽扯到美國國內的技術職位流失,方方面面,很麻煩,工會和地區議員都盯著呢。”
“可我們必須試一試,對不對?現在我們有項目有錢,正是說話的時候,而且,生產,銷售,研發放在一起,是大勢所趨,擋不住的,我們早晚要這樣做,越早越有利!約翰,別猶豫不決的,你的勇氣哪兒去瞭?”
“好吧,這個議案讓我來寫吧,我要好好斟酌一下,遣詞造句別太敏感。”最後,老約翰妥協瞭,他揉著酸痛的太陽穴,感嘆到:“雅琴,真是一個富於魅力的女人!”老約翰站起來,沖瞭一杯咖啡,送到女人手裡,然後繞到背後,按住女人的雙肩,輕輕按摩起來。
雅琴覺得很舒服,她喝瞭一口咖啡,閉上瞭眼睛。老約翰松開手,坐到雅琴身邊,拿開咖啡杯,放到茶幾上,嘆瞭口氣,繼續說:“雅琴,我已經開始跟不上你的思維瞭,也許我該像我那老夥計一樣,給你讓位瞭。”
雅琴心中一動,沒有接話。老約翰一手挽住女人的肩,換瞭一個話題:“不談工作瞭,雅琴,我知道你在勸說你的丈夫回來,怎麼樣瞭?”
雅琴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他願意回來,可是不願意現在回來。”
“嗯,我理解,男人嘛。”老約翰握住瞭女人的一隻手,深有體會地說:“雅琴,打電話不行,也許你得親自去一趟,當面談會容易得多。再說,你也太累瞭,需要休假。”
“謝謝你,我會考慮的。”雅琴在冒汗,特別是那隻被握住的手,她試圖抽回來,可男人握得更緊瞭。
談話暫時中止瞭,辦公室裡一片靜謐。一縷淡淡的溫存混合著曖昧,在寂寞的空氣裡飄浮。
“雅琴,你看你多辛苦啊,讓我來寵你吧。”男人的聲音又響起來,“我愛你,需要你,不能沒有你,我們上床做愛吧!”
“不!”女人推開男人,“約翰,你又來瞭,上次不是說過瞭嗎?你我都是有傢室的人,還能怎樣呢?”
“可是雅琴,你的丈夫不在這裡,我的妻子也不在身邊,我們是自由的!別告訴我你不需要!你是一個正常的女人,一個健康的女人,一個充滿活力的女人,怎麼可能不需要呢?”男人不死心,被推開的那隻手又搭在瞭女人的膝蓋上,輕輕撫弄著。是啊,雅琴是一個正常的,健康的,充滿活力的女人。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雅琴的年齡,正在虎狼之間,她怎麼會不需要呢?膝蓋上的那隻手輕輕撫弄著,慢慢地向上,隔著薄薄的絲襪,那麼溫暖,那麼輕柔。雅琴緊張得汗流浹背,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幾乎要停止瞭。男人的手還在撫摸著,厚厚的嘴唇,也貼瞭上來:“雅琴,我需要你,我們做愛吧!”
“不,不要。”雅琴喘息著,呻吟著,她還有最後一絲理智,“我還沒有準備好。”
男人繼續撫摸著,細致而入微,接近瞭濕淋淋的私處。就像一根弓弦,如果長久地繃緊,要麼斷開,要麼失去彈性,慢慢松弛下來,雅琴夾緊的雙腿終於松開瞭。
“雅琴,現在,準備好瞭嗎?”
女人沒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她那濕透瞭的蕾絲邊內褲,已經說明瞭一切。老約翰抱起女人,一步步走向套間的房門。
門,無聲無息地打開瞭,昏暗而曖昧的燈光下,映入眼簾的,是那張柔軟舒適的大床。
外面起瞭一層薄霧,月色變得更加朦朧,整個城市像是罩瞭薄薄的輕紗。霧氣愈來愈重,半透明的輕紗漸漸變成瞭黑色的幕佈。雅琴被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床上,衣衫,一件件離開她的身體,丟落到床下,襯衫,套裙,胸罩,內褲,還有高跟皮鞋。雅琴沒有抗拒,她解散發髻,分開雙腿,腦海裡隻閃過一個念頭:這張床上,曾舉行過盛大的歡宴!
(雅琴的衣衫,一件件離開她的身體,最後,隻剩下絲襪。)
老約翰脫掉自己的短褲,赤身裸體爬上床,深吸一口氣,做好最後的準備。雖然還沒有用偉哥,那玩藝兒已經一柱擎天。老約翰欣賞著橫陳的玉體,隻剩下長筒絲襪還沒有被脫掉。他捧起女人的一隻腳,貪婪地嗅著,吻著,然後是另一隻。隔著薄薄的肉色絲襪,是擋不住的感覺。傑克你個鄉巴佬,我終於超過你瞭!你那是逼迫,我這才叫真正的引誘!
兩滴黏黏的液體,從男人腫脹的龜頭滲出,在昏暗的燈光下,晶瑩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