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擠擠眼,壞笑著問:“什麼時候會敬佩我呢。”
嚴笛臉紅,她很愛臉紅,我看得心喜,詭計馬上來:“這樣吧,我們一起跑回山莊,看誰跑得快,要讓你嚴笛敬仰我,得有一些真本事,對不?”
嚴笛很老實道:“不用比瞭,你跑不過我的,這跑步需要技巧,我能憋一口氣跑五百米……”
我一聽,反而激起好勝之心,卷起袖子大發不滿:“你這人怎樣看不起人呢,沒比過,你怎知我跑不贏你?”
嚴笛笑道:“對不起,我隻是覺得跑步贏你……有點勝之不武。”
我大聲道:“這樣吧,我們跑到停車場,如果我贏你,你答應我一件事,如果我輸給你,我也答應你一件事,無論什麼事都必須答應。”
“行啊。”
嚴笛點頭嬌笑,彎腰擺好起跑姿勢,我想檢驗自己的實力,故意色迷迷地刺激她:“如果我贏瞭你,就會要求你跟我做愛,在草地上幕天席地。”
嚴笛大驚,咬咬下唇,臉紅紅地搖頭拒絕:“不要在草地。”
我哈哈大笑:“那你贏我啊。”
笑聲一落,我與嚴笛雙雙起步,奔跑如飛,耳邊呼呼風聲,嚴笛始終無法追上我,我反而越跑越快,內息綿久流長,最後的結果毫無懸念,我早早到達停車坪,嚴笛緊隨身後,輸贏立判,不料嚴笛沒有停下腳步,矯健地拐個彎,朝豐財居跑去,我急追:“別跑,別跑,說話算話。”
“我還沒有思想準備,改天……”
嚴笛咯咯嬌笑,一溜煙跑遠瞭。
我搖頭悻悻不已,感嘆男人的承諾比較靠譜,這世間永遠不會有“小女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說法。
“老公……”
嗯?誰喊,聲音很抖,我聽不出是誰,但可以肯定是我的女人之一,我四下顧盼,赫然發現停車坪上的那輛流星銀硬頂保時捷拉開瞭車門,秋煙晚從車裡伸出半隻腦袋來。
我跑過去一看,不禁目瞪口呆,秋煙晚幾乎全身濕透,身穿泳衣,車裡的暖氣撲面而來,我走上前,歪著腦袋問:“煙晚,你這是幹什麼?”
秋煙晚一臉苦楚:“嗚嗚,冷啊冷啊,河裡的水太冷,冷得要命。”
我心疼不已,將可憐兮兮的秋煙晚從車上抱起,責怪道:“受不瞭就回屋子啊,屋裡的暖氣充足,你這樣會感冒的,老公抱你回去。”
出乎意外,秋煙晚掙紮一下,從我懷中掙脫下來,吞吞吐吐道:“不,我還要去泡江裡的水。”
“啊?”
我一怔之下恍然大悟,忽然明白秋煙晚並不是聞雞起舞鍛煉身體,而是為瞭美麗才泡江裡的水,昨天姨媽的一席話竟讓秋煙晚銘刻在心。
“看什麼?又不是我一個人泡,大傢……大傢都在江裡。”
秋煙晚推開我,關上車門,蹦蹦跳跳地往山下跑。
我簡直難以置信,美嬌娘們真的不畏寒冷去泡江水,沒親眼見,打死我都不相信。撇下秋煙晚,我健步如飛跑下山腳,來到江邊,眼前的情景令我啼笑皆非,我的美嬌娘除瞭三個大肚婆以及郭泳嫻,嚴笛,柏彥婷沒有來之外,全部都泡在江裡,連小君,楊瑛,閔小蘭,喬若塵也在江裡嬉戲。
我猛搓眼睛,千真萬確,這群嬌滴滴的美人居然在冰冷的江水裡忍受煎熬,瑟瑟發抖,見到我來,她們沒有一個跟我打招呼,隻是不停地埋怨江水過於冰冷,那表情,苦不堪言。
“噗通”一聲,有人落水,我一眼看去,卻是臉色蒼白的秋煙晚,她笨拙地在水中劃動幾下,與眾美人匯合,結果,又是鶯鶯燕燕,大叫受不瞭。
奇怪的是,嘴上喊受不瞭,可美嬌娘們沒有一個離去,仍舊咬牙堅持著泡在江水裡,一輪晨曦斜照在清澈的河水裡,映出落水芙蓉般的誘惑,入眼處,峰巒凌波,春光旖旎。
我實在忍不住瞭,忍不住哈哈大笑,直笑得前俯後仰,跌坐在岸邊的草地上,真應瞭那句話:女人願為美麗而死。
“不鼓勵我們就算瞭,還嘲笑我們,今天都不理他。”
唐依琳很生氣,就不知道是生現在的氣,還是生昨晚的氣。我偷偷掃視一眾美嬌娘,沒見綺綺,估計她還在睡覺。
“就是,就是。”
章言言也很不滿,我昨晚食言,沒有再回永福居,千金一刻的春宵也永遠不再有,換成我,我也生氣。果不其然,戴辛妮沒有好臉色,她白瞭我一眼,嬌喝一聲:“大傢不理他。”
轉過身去,給我看到瞭圓潤無骨,雪白凝脂般的玉背。
“不跟他說話。”
仿佛同仇敵愾,連秋煙晚也給我臉色。
唯獨莊美琪笑瞇瞇地向我拋媚眼,她與我折騰瞭一晚上,現在看起來春風得意,絲毫不見倦色。
我可不願惹眾怒,拿出手機看瞭看時間,大聲宣佈:“大傢聽好瞭,現在八點三十分,能堅持半小時,獎勵二十萬,堅持一小時,獎勵五十萬,嘿嘿,男子漢大丈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像那嚴笛,說話不算話。”
“她為什麼說話不算話。”
葛玲玲抖著聲音問,她很敏感。
我心咯噔一下,暗罵自己說漏嘴,多虧腦子轉得快,輕易就圓上瞭:“我……我要她在河邊照顧你們,她答應瞭,可現在人影都不見。”
戴辛妮道:“她負責山莊的安保,哪有時間管我們,你就不一樣,你有時間,我們今天待在河裡多長時間,你就在岸上待多長時間,不許走。”
一眾美人聽瞭,馬上起哄,都嚷嚷著要求我待在岸邊侍候著。我眉開眼笑,心裡一萬個樂意接受這美差,正好趁機道歉,深情款款地給這些美嬌娘灌輸蜜湯:“放心,就算你們趕我走,我也不走,我要在這裡保護你們,不能讓你們有意外,江中心的水位比較深,你們別往江中心走,有不舒服的要告訴我,我抱你們回屋子……”
美嬌娘們沒有吱聲,一個個看著我,眼裡充滿柔情。我踱步在綠油油的岸邊,眼裡也充滿瞭柔情,水中這一群白花花像出鍋餃子似的生靈是我的至愛,是我的寵愛,容不得我有絲毫的閃失,守護這麼多女人,我何嘗不是一條愛心泛濫又忠心耿耿的牧羊犬。
“媽……”
尖叫四起,我回頭一看,姨媽跟柏彥婷緩緩走來,柏彥婷和姨媽一樣,都身穿著運動裝,臉色輕松。自從老底被揭開,柏彥婷仿佛脫胎換骨,以前用來掩飾的柔弱迅速消失,代替而來的是幹練,沉穩與犀利。
“都泡上瞭吶,冷不冷?”
姨媽笑瞇瞇問。
“冷……”
眾美齊喊。
姨媽嫵媚:“聽媽的話,包你們年年十八歲。”
“聽……”
眾美齊聲喊完,都大聲嬌笑,一時水波蕩漾,香嬌玉嫩的仙姿妙影令人眼花繚亂,我驚嘆有姨媽在,氣氛就是不一樣。柏彥婷納悶,問明泡江水的原因,頓時心動,姨媽察言觀色,慫恿道:“你也去泡一下?”
柏彥婷掃瞭我一眼,猶豫道:“我……我又沒泳衣。”
柏彥婷大概很想泡江水,沒泳衣想裸泳又顧忌我在旁,姨媽心細,自然猜到柏彥婷的心思,馬上找借口將我支走:“中翰,你先陪王怡、雨晴、楚蕙她們去醫院檢查,昨晚剛好跟陶陶護士長打瞭招呼,她今天就安排王怡住進特護病房。”
我看瞭看水中的美人們,有點不舍:“預產期還有十五天,現在就住進去瞭?”
姨媽鼓起鳳眼,狠狠瞪瞭我一下:“你什麼意思,你舍不得讓媳婦提前住院?”
“當然不是。”
我急忙搖頭:“我就去,我就去。”
邊說邊跑,身後,隱約聽到柏彥婷責怪:“月梅,你怎能這樣說中翰呢?”
“哼。”
我暗罵,哼你個頭啊,等我練好點穴神功。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林香君,尤其屁眼一定不會放過。……
奔馳防彈房車開出路口進入高速路時,高速路已解封,來往穿梭的車輛不少,我從車窗往外查看路面,竟然看不出曾經有過撞車的痕跡,隻有一些零星的碎玻璃四處散落,根本沒有人知道這裡曾經發生過一次驚心動魄的軍警對峙。
嚴笛朝我使瞭使眼神,暗示我別在三個大肚婆面前透露不愉快的事情,以免孕婦受驚,動瞭胎氣。
我又不是傻子,對於嚴笛的暗示很不以為然,不過,看她專註開車的樣子,我對這個女人的好感分秒俱增,她就像蜂群裡的工蜂,勤勞不求回報,每天工作超過十二小時,除瞭繁重的安保,還時常接送三位孕婦去醫院,有時一天往返山莊和醫院幾次,可她從來沒有過怨言,一心一意維護秋傢姐妹的利益的同時獻身碧雲山莊,在她嚴笛的眼中,秋傢姐妹儼然就是蜂後。
而我,嘿嘿,當然是蜂王。
行駛中的奔馳車裡,楚蕙突然柔柔問:“老公,昨晚的洞房春宵過得開心嗎?”
由於浮腫,楚蕙的美臉有些變型,她說話慢條斯理,格外陰柔,加上問得突兀,我竟然答不上話來。說過得開心,三位大肚婆肯定心有疙瘩,說不開心又太假,唯一正確的回答就是傻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