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笛很謹慎地撥開一小縫窗簾,打開窗子,用手中的儀器遙遙對著二十幾米遠的德祿居,調試瞭幾下,忽然說道:“有瞭。”手上遞來另外一隻耳機,示意我戴上聽,我接過塞進耳孔,隱約聽到瞭模糊的說話,隻是電流聲更大,我聽得好別扭,嚴笛不急不慢調試,終於,電流聲減少瞭,說話的聲音清晰瞭,我屏住呼吸,仔細傾聽。
“東西放瞭,沒人發現……”閔小蘭又張望瞭四周一會,一隻小手緊張得拽緊瞭又松開:“具體的地點在最靠近停車地方的那棟別墅,嗯,靠江邊,我放在二樓洗手間左側第一間房子的床底下,那房間沒人住。”
拿著手機停頓瞭一下,閔小蘭接著道:“哦,我知道瞭,我會小心的,老板,你答應過把底片還給我……”
“叔叔,老板……”
電話掛斷瞭,閔小蘭愁眉苦臉地直嘆氣。我神情已嚴峻,想調戲嚴笛的心思隨之灰飛煙滅,因為閔小蘭的話很蹊蹺。嚴笛厲聲道:“事不宜遲,你馬上到德祿居查看一下洗手間左側第一間房子的床底有什麼東西,要註意,別直接用手拿,我這裡有隔絕電緣手套,你帶上,如果是包裹什麼的,你千萬別打開,先整體拿來這裡,等我來處理。”
“嗯,我過去瞭。”接過手套塞進褲兜裡,我轉身就跑。
出瞭豐財居,我怕引起大傢恐慌,走得很瀟灑,開闊的草坪上歡聲笑語,熱鬧非凡,可我的心裡卻很著急,故意走偏僻的小徑去德祿居,可沒走幾步,一身高貴打扮的秋煙晚眼尖,發現瞭我,她急忙朝我招手:“中翰,你跑去哪裡,我們照張相。”
葛玲玲正與楚蕙,柏彥婷聊天,聽秋煙晚這麼一喊,她也興沖沖地跑來:“中翰,我們也照一張。”
遠遠地坐著的秋雨晴跟著起哄:“老……中翰,來這裡。”反應還不錯,大庭廣眾之下,隻有戴辛妮能喊我做老公,這可委屈瞭美嬌娘們。
我頭大瞭,忙堆起笑容喊道:“等會,等會,我有事,等會回來跟你們拍個夠。”
眾美人悻悻不已,紛紛退下,我搖搖頭苦笑,才疾走兩步,突然,眼前一花,一位同樣美得冒泡的小美女擋住瞭我的去路,小美女穿著毛衣牛仔褲,樸素精神,還梳起瞭羊角辮。我暗暗著急,梳起羊角辮預示著小君的心情並不好,刺蝟也如此,有感覺到危險時就豎起滿身的刺角,小君的羊角辮就等於刺角。
“李中翰,我們再比試一次遊泳,要……要比長……長距離的,你敢不敢,誰輸瞭誰說自己是烏龜王八蛋,還……還要鉆褲襠。”小君叉著小蠻腰,眸子雖明亮,但說話結結巴巴,天啊,小君喝酒瞭,而且喝得不少,舌頭都大瞭,醉態可掬。
“喝這麼多?”我嗅到瞭小君噴出的氣息裡有不少的酒味兒。
小君惡狠狠地瞪著我:“我愛喝就喝,你管不著。”
我連連點頭:“好好好,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小樊,小樊……”朝遠處的樊約急招手,樊約丟下羅彤朝我跑來,跑得踉踉蹌蹌,好像也喝瞭不少,我皺瞭皺眉頭,一指小君,叮囑道:“別喝太多,看著小君。”
臉紅撲撲的樊約點頭應承,上前去拉小君,可小君野蠻地推開樊約,擋住我的去路:“李中翰,我們……我們再去比試遊泳,誰……誰輸瞭誰是烏龜王八蛋,還……還要鉆褲襠。”居然把挑戰我的話又重復瞭一遍,估計憋在她心理好長時間瞭。
“哥是烏龜王八蛋,小君是好蛋,改天比,改天比。”我想笑,可我得忍著。
小君一聽,勃然大怒:“沒比過,我不需要你承認,你答應不答應?”
“答應,答應。”我急得朝樊約猛使眼色,希望她纏住小君。不料小君來勁瞭,她興奮得直嚷嚷:“好,現在就比,我馬上去換泳衣。”
我一聽,急死瞭,樊約也沒瞭主意,情急之下,我腦子一轉,抱住小腹呻吟:“哎喲,哥現在不舒服,可能要拉肚子,小君你先等會,等哥拉完大便再跟你比,哎喲……要拉出來瞭,一定很臭。”
這招好使,有潔癖的小君馬上勃然變色,小手捂鼻,朝我怒吼:“快點滾啦。”
我暗笑,趕緊屁顛屁顛的朝德祿居跑,耳聽到戴辛妮的叫喊:“黃鸝,快跟我們回永福居。”
“哦。”正在吃東西的黃鸝應瞭一聲,放在手中的果蔬就跑,我朝戴辛妮望去,見她與孟姍姍手拉手,笑嘻嘻地往永福居走去,幹什麼呢,我狐疑。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去德祿居,我沒心思管太多,一路小跑,進瞭德祿居,這裡靜悄悄,兩個主人莊美琪和唐依琳此時正在草坪上翩翩起舞。
我迅速上二樓,推開洗手間左側第一間房子,摁開燈,全身趴下,眼睛瞄瞭瞄,果然見床底下有一個物件,心中陡然緊張,心想,總不會是炸彈吧?
但不管是什麼,這個閔小蘭一定不能饒恕。
我拿出絕緣手套戴上手中,壯著膽子爬進床底,小心翼翼地抓住物件,卻原來是一隻紙盒,我抓住紙盒慢慢後退,借著燈光再仔細端詳手中的盒子,很普通,掂量瞭一下,有點沉,不知是何物。我不敢大意,找瞭一隻枕套包住紙盒,剛想離去,忽然,有人影一閃,嚇我一大跳,定神一看,卻是嚴笛。
我笑問:“怎麼過來瞭?擔心我?”
嚴笛瞪瞭我一眼:“呸,少廢話,找到瞭嗎?”神色極其焦急,我點點頭,示意在手中,嚴笛急切道:“給我。”不由分說將盒子抱走,隨手放在地上,撥開枕頭套,露出微黃色的紙盒來。嚴笛不敢怠慢,趴在地上,耳朵貼近紙盒,傾聽瞭一會,又聞瞭聞,從懷中取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試探紙盒縫隙邊沿,不一會,嚴笛嘟噥瞭一句:“沒磁鐵,應該不是炸彈,我打開瞭,你回避一下。”
“要死大傢一起死。” 這是我最拿手的甜言蜜語,最容易感動女人,屢試不爽,之前用過多次,征服不少美女,如今使來,臉不紅心不跳,大義凜然,不出所料,嚴笛的臉上蒙上瞭一層紅暈,我頓時得意,示意嚴笛打開紙盒。
嚴笛點點頭,三兩下就將紙盒打開,裡面赫然放著一包白色粉狀物品,由一個透明塑料袋裝著,我心裡咯噔一下,馬上想到瞭一種東西,嚴笛的眼神也告訴我,她的想法與我相同,她馬上尋求證實,將小刀小心刺入塑料袋裡,帶出少許白色粉末,用手指蘸上一丁點放進舌頭品嘗,突然,她眼睛一亮,嚴肅道:“不錯,是海洛因,這一大包黑市價格至少值十幾萬,事情嚴重瞭。”
“怎麼辦?”我小聲問。
嚴笛思索瞭片刻,道:“不要打草驚蛇,我先把這包東西全部沖進馬桶,等會你悄悄將這事告訴姨媽,記住,別聲張,按照剛才聽到的對話,估計小君的同學……”
我加一句:“她叫閔小蘭。”
嚴笛頷首:“估計這閔小蘭是被脅迫的。”
我點點頭:“嗯,我也這樣認為。”
嚴笛道:“所以,你也別驚動這個閔小蘭。”
“好,那我先出去,你關上洗手間,盡快清理掉。”
剛一轉身,門邊閃出一條人影,阿彌陀佛,幸虧我的膽子經過瞭多次危險歷練,否則真要嚇死人,睜大眼睛一看,驚得脫口而出:“啊,媽。”
“阿姨。” 嚴笛也大吃一驚。
“你們鬼鬼祟祟的,我就跟來瞭,剛才你們的話我全聽到瞭,哼,這招栽贓陷害夠辣手,就是不想讓咱們安生。”咬瞭咬牙,姨媽的美臉陰鬱得滲人:“不過,他們不會馬上來搜查,因為我們高度戒備當中,周支農的人守在路口,對手肯定打聽清楚,他們強勢搜查肯定會引起沖突,今晚來參加婚禮的賓客中,不少都是市裡有頭有臉有背景的人物,如果我判斷不錯,他們要麼等賓客全散瞭動手,要麼等明天一早就前來弄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查就查,我們處理掉這包東西,看他們能如何折騰。”我怒道。
姨媽淡淡說:“來賓這麼多,誰能保證對手不安排其他人進來栽贓?”
“那怎麼辦?”我猛皺眉頭。
姨媽走近我跟前,拍瞭拍我白色西裝上的草屑,柔聲道:“你當什麼事沒發生,做好你的新郎,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別為這些瑣事煩瞭心,一切有媽在。”
我全身溫暖,愛意狂湧,若不是礙於嚴笛在旁,我一定將姨媽吻個夠,出乎意料,嚴笛也走上前,毅然道:“還有我。”
我很動情,但我知道此時不是動情的時候,新郎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消失太久。又聆聽瞭姨媽幾句囑托,我重新走回草坪,接受眾人的祝賀與敬酒,我酒量本來一般,可是連喝瞭好多杯都沒感覺到醉意,我猜這一定是三十六字訣的功勞。
羅彤擔當瞭臨時攝影師,她撅屁股為客人照相的姿勢令人遐想,我走上前,趁無人註意,偷偷捏瞭一下羅彤的屁股,她觸電似回頭,見是我才沒有喊出來,不過,她沒給我好臉色。我訕笑,伸手招呼不遠處的莊美琪過來照相,猛見她正跟一位熟悉面孔的美女聊天,仔細一看,竟是陶陶護士長,不僅陶陶來瞭,小冰也來瞭,還有幾位曾經在特護病房時的小護士。
陶陶很快發現瞭我,她舉杯朝我微笑,示意我過去,我當然要過去,這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剛要邁步,羅彤道:“找小君是吧,她喝多瞭,剛才見她的同學扶她回永福居。”
我微微驚奇,這羅彤才來碧雲山莊兩次,就對五幢別墅的名稱方位弄清楚,真可謂有心啊,我朝她露出一臉壞笑,羅彤心虛,急忙轉身跑開。我惦記著小君,更惦記著那位“栽贓”的閔小蘭,過去跟莊美琪,陶陶,小冰以及幾位護士聊瞭一會,便打瞭個哈哈:“美琪,小君醉瞭,我去看看她,回頭大傢一起照相,晚點大傢一起鬧洞房。”
“啊哈哈……”
來到永福居,我居然不能推開大門,門反鎖瞭,暗暗納悶,想到摁門鈴,可轉念一想,摁門鈴會不會吵醒小君,吵醒她瞭,說不準又要纏著我比試遊泳,唉,算瞭,我翻窗進去吧。小君一定心情不好,今晚她不僅無法跟我結婚,也不能穿婚紗,這令她難以接受,何況亂倫的藩籬並沒有在小君的身上完全打開,要她完全適應血親相愛還需一段時間,我期望這段時間不太遙遠。
轉瞭一圈永福居,找到兩個面向江邊的窗口,沒燈光,選其中一個窗口縱身上去,進入屋子,適應一下黑暗,極目搜視房間,發現有兩張床,這肯定是客人房,房間裡還有生活物品,有香水味,小君的同學大概就住在這裡,就不知是喬若塵,閔小蘭,楊瑛三人中誰住在這裡。
我貓著步子穿過屋子,即將離去,忽然腦子一閃,暗思,不如看看這裡的床底,萬一這裡也藏有一包兩包海洛因,那就壞瞭,我果斷趴下,兩邊的床底都搜摸瞭一遍,除瞭有兩雙棉拖鞋外,沒有發現任何東西,仔細一想,按理說她們再笨,也不會在自己住的房間栽贓,萬一被搜查出來,自己豈非是最大的嫌疑?
想到這,我啞然失笑,從床底爬出,正要站起,突然,一陣腳步聲出來,門口有響聲,我心中大急,一貓身,重新縮回床底,門開瞭,“叮,叮”兩聲,房間的燈全亮堂,我在床底看見四隻腳走進房間,耳聽到嬌脆的聲音:“瑛子,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噓,別讓辛妮姐聽到。”另一個聲音急忙警告,接著掩上門,沉默瞭片刻,“瑛子”的聲音道:“唉,怕又有什麼用,既然都放瞭,怕也沒用。”
我琢磨著,這個叫“瑛子”的人應該是楊瑛,說害怕的人肯定是閔小蘭,心中暗暗冷笑:膽子小居然還敢做壞事,果真是波大無腦,無論是閔小蘭還是楊瑛都有鼓鼓的胸脯,尤其那楊瑛,小小年紀就堪稱奶媽,怪不得小君極力推崇。其實,女人奶子過大也不見得多美,像小君的奶子才叫完美。
想到小君,我一陣內疚,羊角辮兒騷動瞭我的心。
“瑛子,我對不起小君,對不起這裡的人,我想把東西拿回來。”頭頂一響,床邊少瞭兩條腿,估計閔小蘭坐到床上,不一會她就嚶嚶地哭起來。
“拿回來瞭,我們怎麼辦,爸爸媽媽看見那些照片不把我們罵死才怪,同學們不笑我們嗎,我們哪裡還有臉跟人交往,死掉算瞭。”楊瑛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稚嫩的話語多少有些憤怒,我暗暗冷笑,難道你有把柄在別人手中瞭,別人叫你殺人你便殺人,叫你放火你便放火?蠢不拉幾的,有事跟中翰哥哥商量呀,中翰哥哥心地商量,又特別喜歡美女,有事絕對幫忙的。話說回來,也不知道是些什麼照片,難道兩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被人誘騙,強暴,醉奸……後拍下瞭不堪入目的照片,並以此要挾?
想到這,心中一陣酸楚,兩個小美人這麼漂亮,竟然被糟蹋瞭,唉,太可惜瞭,閔小蘭得不到還沒有這麼遺憾,這楊瑛可是神交已久,小君還曾經戲言要將楊瑛介紹給我,如果被人強暴過,至少興致少瞭大半。
“嗚嗚……”
閔小蘭還在哭,楊瑛煩躁道:“別哭瞭,對不起小君就對不起一次吧,等這事風平浪靜瞭,我們再好好待小君。”
閔小蘭馬上止住瞭哭聲,抽噎道:“也不知道那盒裡是什麼東西。”
楊瑛跺瞭跺腳,恨恨道:“是什麼東西都不重要,反正我已把小君灌醉瞭,她什麼都不知道,明天我們就跟小君告別,離開這裡。”
“嗯。” 閔小蘭應道,重新下床,我眼前又多回瞭兩條腿,仔細看去,兩個小女孩的鞋子都不大,絕對是金蓮玉足,可惜瞭,有玉足偏好的我唏噓不已。
楊瑛安慰道:“快擦幹眼淚出去玩,別讓若若起疑心。”
“嗯。”閔小蘭應完,與楊瑛一前一後走出瞭房間,燈光熄滅瞭很久,我才爬出床底,心中極度納悶:為什麼喬若塵不知道這楊瑛和閔小蘭被人脅迫呢,難道這事情與喬若塵無關?
躲在窗邊遠眺,看到楊瑛與閔小蘭加入到歡樂的來賓中,我才大大方方溜出客人房。別墅剛搬進來,我完全不知道美嬌娘的生活習慣,二樓有七八間房子,我也不知道小君是睡哪個房間,她們四個是好同學,肯定是住得靠近,想到這,我輕輕脫開旁邊一間房子,打開燈,裡面傢具床褥一應俱全,但整整齊齊,沒半個人影,我隻好一路找過去。
突然,主人房的房門門微開著,有笑聲隱隱傳出, 我躡手躡腳走過去,朝微開的門縫瞄進去,卻見到瞭無限的春色,可能是戶外的天氣太冷,戴辛妮換下瞭婚紗,穿上瞭毛衣皮褲,很緊身的黑皮褲,把兩條修長美腿繃得異常性感,啊,女神就是女神,每一種打扮都能令我有反應,我硬瞭,硬得厲害,腦子幻想著讓女神穿著皮褲與我做愛,那感覺會怎樣?
“大傢都說中翰艷福無邊,天下的美女就讓他霸占瞭,嘻嘻。” 嬌柔的聲音從主人房的臥室傳出來,雖然中間隔著一個寬敞的大廳,但我馬上能聽清楚這是孟姍姍的聲音。心道,原來孟姍姍還在這裡,我瞄瞭瞄,推開門,躡手躡腳走瞭進去,躲進大廳的窗簾裡。五幢別墅有個特色,就是每間主人房裡另外還有一個大廳,以顯身份。大廳裡有各式各樣的大衣櫃,鞋櫃,還有化裝臺,戴辛妮的衣服繁多,幾個大衣櫃裝掛得滿滿的,像時裝店一樣,這麼多衣服,她穿得完麼?唉,女人就好這口,改天我把旁邊的房間裝修擴充做超大衣櫃,讓女神繼續臭美。
“還好,你沒讓他霸占。” 戴辛妮沒好氣,我透過窗簾縫隙發現她走來走去,頻繁試換衣服,試完衣服試耳環,忙得不可開交。旁邊的孟姍姍咯咯嬌笑,忽然,我眼睛一亮,孟珊珊出現在我的視線中,我的心臟急劇跳動,因為孟姍姍穿上瞭婚紗,她走瞭幾步,嫵媚道:“我不算美女。”
戴辛妮瞪著大眼睛看孟姍姍,嫉妒之色很明顯:“算瞭吧,誰不知道你是銀行系統的一枝花。”
鏡子前,孟姍姍左看右看,嘴上不時調侃:“辛妮,說真的,中翰這麼多女人,你不吃醋?”
“吃多瞭,就麻木瞭。”戴辛妮滿嘴酸溜溜的,很大方道:“這婚紗很配你,喜歡就拿去吧。”
孟姍姍驚問:“你真舍得?”
戴辛妮很不以為然:“這有什麼不舍得,我三套婚紗,一套自己穿,另一套給中翰的姨媽穿瞭,這一套就送給你,當初是選備用的,全是世界名牌,價格差不多。”
“多少。”孟珊珊眨瞭眨眼睛,豐滿高聳的乳房幾乎從婚紗裡蹦出,我驚訝發現她盤起瞭頭發。
“每套差不多是兩百七十萬。”戴辛妮很平靜道,可孟姍姍就不平靜瞭,她張大瞭嘴巴:“哇,辛妮,你好有錢。”
戴辛妮沒有否認,鵝蛋臉越發迷人,她走到孟姍姍身後,為孟姍姍整理婚紗:“都是中翰給的,我自己有多少錢你最清楚。”
孟珊珊的美臉掠過一絲嫉妒:“中翰對你真好,所以,我不相信你才有六千萬。”
我一聽,微微驚愕戴辛妮的小金庫有不小的實力。
戴辛妮莞爾,幽幽嘆道:“不信拉倒,我老公確實對我不錯,但他對別的女人也好。”
孟珊珊察言觀色,知道戴辛妮為我的風流而遺憾,她趕緊安慰戴辛妮:“可中翰讓你掌管公司財政大權,你才是他的心肝。”戴辛妮輕輕頷首,失意之色稍減。孟姍姍眼珠一轉,轉身抱住戴辛妮,神秘道:“不過,你要留心,剛才幫我梳頭的那個小姑娘好像也對中翰有好感。”
戴辛妮一愣,忙搖頭:“你說黃鸝?不會,絕對不會,黃鸝才十四歲。”
孟珊珊冷笑一聲:“我跟你打賭,辛妮,我敢說黃鸝喜歡中翰。”
戴辛妮笑瞭笑:“這不奇怪,很多女人都喜歡中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