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我一陣惡心,表面堆笑,內心卻十足的憎惡,暗道:我為你感到羞恥,表面和氣,背地裡捅刀子,面對這種陰險的人必須打醒十二分精神,不激怒他,但要全力防備他。我發現李嚴的眼神不時打量五幢別墅,按常理我應該邀請他進屋,這是待客之道,可我很不情願讓李嚴踏進我的傢園,更何況這五幢別墅是我的後宮,外人絕對禁止入內。

  當然,我不好一口回絕李嚴,而是找瞭一借口:“真不好意思,本想請李叔進屋子坐坐,不過,我今天要同時娶好幾位妻子,她們現在正在各自的房子裡梳洗打扮,我就不方便邀請李叔進屋瞭。”

  李嚴和藹一笑,連連點頭:“理解,理解,在這裡走走也好,這裡景色秀麗,風水極佳,中翰的眼光真是獨到,如果你現在出手,二十億也值得。”

  試探我麼?我幹笑兩聲:“五十億我也不賣,呵呵。”

  “哈哈。”李嚴大笑,聲震山林,可我已今非昔比,銳利的眼神馬上撲捉到李嚴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憤怒,他故意擰轉身子看向娘娘江,但他已經有瞭敵意,我心頭大駭,迅速默念三十六字訣,提具全身勁氣,戒備李嚴的一舉一動,如果他有異動,我將給予他石破天驚一擊。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李嚴緩緩轉過身來,慈眉善目,他敵意消失瞭,或者說掩蓋瞭起來,閑聊中,他關心我,呵護我,對我教誨,漸漸聊到我的公司,聊小君,聊姨媽,聊過去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可後來,李嚴聊到瞭我的山莊,聊到瞭我的武功,聊到瞭碧雲山莊的價格,幾乎是想套我話。我本善良,能回答的一一回答,不能回答的,我把說謊發揮到極致,真可謂做到毫無破綻,滴水不漏。

  末瞭,我很不小心走漏瞭嘴:“姨媽受傷後對山莊的安全異常看重,江對岸有條小道通往外地,姨媽放心不下,這兩天會安排人手在小道上埋一些可怕機關,我嚇壞瞭,叫姨媽別這樣幹,可姨媽的性子倔得很,她說到做到,李叔,不如你勸勸姨媽。”

  李嚴怔瞭怔,臉上的肌肉抽搐瞭兩下,和顏悅色道:“是麼,呵呵,你姨媽的脾氣真是改不瞭,唉,算瞭,我也不好勸,李叔突然想起瞭有些急事要辦,先告辭瞭,在這裡,李叔就向你恭賀大喜,祝你早得貴子,傢庭幸福,李叔改天再來拜訪。”

  我恭敬道:“承李叔的吉言,那我就目送李叔。”

  李嚴點點頭,轉身離去,緩緩走向停車坪外的一輛黑色轎車,車上似乎還有人,可這一切都不重要,從我委婉地下瞭逐客令後,李嚴心知肚明我們關系已破裂,他和姨媽的關系已破裂,隻是沒有撕破臉皮罷瞭,如果我猜得不錯,李嚴一定是在外圍監視著我們,姨媽才走,他就進山莊,顯然他並不敢面對姨媽,為什麼呢?

  答案隻有一個,他李嚴心虛。

  如果我再猜得不錯,那晚上偷襲姨媽的人就是李嚴,他瞭解姨媽的身手,熟悉姨媽的武功路數,那晚一定是在姨媽即將發現有人潛入山莊時,他李嚴才被迫暗施毒手,雖然我沒有直接的證據,但逐一排除,剩下的人隻能是李嚴,至少他的嫌疑最大。

  我突然對李嚴產生瞭極度的憎恨,二十多年相處,我們即便不是親人,也應該有感情,一張凳子,一把椅子坐久瞭都會舍不得,可李嚴卻能對姨媽痛下殺手,甚至聯合喬羽不擇手段對付我,這叫我情何以堪。奇怪的是,那喬羽害我的動機是因為覬覦姨媽,可李嚴又是為瞭什麼?

  我在風中沉思,一輛灰白硬頂保時捷飛馳而來,這是樊約的保時捷,車上的高保真音樂與歡笑交織在一起,不一會車子就回到瞭停車坪,看得出車上的幾位美少女已滿載而歸,車剛停穩,幾位美少女就魚貫而出,手上各提著一隻大盒子,不猜就知道,這些盒子裡一定裝著漂亮的伴娘裝。

  可能是過於興奮,一個少女下車時踉蹌瞭一下,我註意到她就是梳著一條馬尾,身穿一件咖啡色緊身皮衣,腳穿黑色長筒皮靴的喬若塵,她氣質高雅,身材高挑,即便其餘四位美女美麗脫俗,即便我的小君美貌無雙,可有喬若塵在,她總是光芒四射,令其餘的美少女黯然失色,怪不得她喬若塵能力壓小君獲得選美冠軍。

  好可惜呀,這喬若塵雖美,卻心胸狹隘,蛇蠍心腸,為瞭報復我,竟然答應委身給李嚴,真是自甘墮落。

  噫?我忽然醒悟,難道李嚴害我的動機就是為瞭滿足喬若塵報復我心理?如果真這樣,那喬若塵與李嚴已經走火入魔而無法自拔,除非我死掉。

  我能死嗎,我的女人,我的母親,我的小君……她們都需要我的保護,我能死嗎?

  既然不能死,我就不會坐以待斃,嘿嘿,不擇手段我也會,我比他們更加不擇手段,這是他們逼的。

  ……

  ……

  入夜,碧雲山莊張燈結彩,音樂悠揚。

  壽仙居裡站滿瞭人,我一身白色西裝,風度翩翩,玉樹臨風,與身穿華貴婚紗的戴辛妮徐徐跪下,跪在姨媽面前的乳白色波斯地毯上。姨媽端坐客廳沙發的正中央,接受我與戴辛妮行叩拜之禮,接著夫妻對拜,最後是姨媽捧過我和戴辛妮一起敬上的茶水。一切都有條不紊,指導我們行婚禮儀式的不是別人,正是柏彥婷。

  我忽然覺得,姨媽請柏彥婷來山莊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想讓她做證婚人,唉,論心思之慎密,我又怎及姨媽百分之一。敬茶時,我偷偷捏瞭捏姨媽的膝蓋,別人看不出來,隻有姨媽能感受到,她平靜自若,鳳目祥和,反而是我自討沒趣瞭。

  是啊,應該嚴肅點,雖然儀式很簡單,但很莊嚴,我與戴辛妮都感受到瞭一種成熟,似乎在這瞬間,我們都長大瞭。

  可接下來,壽仙居裡就響起瞭笑聲,一身便裝的楚蕙挺著大著肚子來到我身邊,她不方便跪下來,隻是微微朝姨媽鞠躬。小君先笑,她手捧著一束鮮花,身穿粉紅色伴娘裝,與喬若塵,楊瑛,閔小蘭,杜鵑,黃鸝列成一隊站在我和新娘身後。姨媽狠狠瞪瞭小君一眼,本想訓斥,礙於結婚儀式的莊重場面,姨媽才沒有發飆。可是,楚蕙也在笑,惹得眾美人有瞭笑意。

  姨媽見狀,也忍俊不禁,一時間,婚禮儀式變得很輕松,接下來是按年齡由大到小與我跪拜母親,所以第三位是郭泳嫻,她意外地沒有穿婚紗,而是穿著一件紫色錦花蘇繡做的旗袍,精湛的手工將她完美的S曲線表露得淋漓盡致,與眾不同的紫色異常奪目,姨媽鳳眼異樣,對郭泳嫻的巧思頻頻點頭,我更是欽佩,挽著郭泳嫻的手一同跪拜母親。

  第四位是秋雨晴,她無法穿婚紗也無法穿旗袍,盡管如此,她也格外打扮精致,我向前小心攙扶,給母親微微鞠瞭躬又奉是茶水便告瞭事。

  第五位是秋煙晚,她的婚紗出自英倫風格,古典優雅,行禮完後,姨媽多多叮囑瞭秋煙晚,雖然姨媽盡可能地平等對待我的女人,但秋煙晚是我的女人中很特別的一位,因為在未來的日子裡,她將做我的私人秘書伴隨我涉足官場,到地方上任職,她對於我的重要性已經不言而喻。

  第六位是王怡,她在我的女人中漸漸邊沿化,平日裡很少與其他人接觸,我為瞭排解她的寂寞,特別安排上官姐妹多待在王怡身邊,一來二往,如今上官姐妹與王怡成瞭知心朋友,她即將分娩,我的第一孩子即將出生,所以,王怡的地位很快發生逆轉。果然,行完跪拜禮之後,姨媽讓王怡坐在身邊,王怡尷尬,欲走開,姨媽握住王怡的手,目光堅定,王怡隻好低頭順從。

  姨媽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告誡我的女人,王怡是我第一個孩子的母親,也是母親第一次做奶奶,這份榮耀值得王怡和母親同坐在一張沙發上。

  我暗暗崇拜姨媽,很多事情可以含糊,隨意,但在禮數上,姨媽沒有半點含糊。母儀之威,一時凌蓋四方,眾美人知趣,沒有人再笑瞭。

  第七位是葛玲玲,她的美貌依然無人能敵,身上每一個部位都堪稱美的標準,婚紗穿在她身上仿佛婚紗店的櫥窗模特,從性格上講,葛玲玲與姨媽有相似之處,不同的地方是姨媽更理性,更講分寸,而葛玲玲有點野蠻,使性子,幸好經過瞭諸多挫折,葛玲玲成熟許多,少瞭很多野性,這反而令我患得患失,總覺得葛玲玲失去瞭原先潑辣的味道。

  跪在母親面前的一瞬間,葛玲玲流淚瞭,是長淚,淚濕瞭精美的婚紗。姨媽心疼,為葛玲玲擦淚時,葛玲玲說瞭一句“謝謝媽。”

  第八位與我成親的美人是莊美琪。姨媽最喜歡的人就是莊美琪,護士出身的她是山莊裡唯一的保健醫生,大傢爭相討好她,加上在公關部歷練瞭許久,莊美琪能言善道自然不在話下,關鍵是她的性格討人愛,人緣極佳,出手豪爽,據說山莊裡的每個人都有莊美琪的手機號碼,這本事甚至連姨媽都不如。

  敬茶完,姨媽叮囑莊美琪明天帶王怡去醫院檢查,莊美琪頷首答應。

  第九位是唐依琳,她剛跪下,姨媽的臉上就掠過一絲笑意,山莊裡的人都知道唐依琳早早就祈望能穿上婚紗進教堂,如今雖然不是進教堂,但穿婚紗的願望終得以實現,還得到姨媽的認可,這結果她當然心滿意足,雨滌青蓮穿上婚紗的風采無可匹敵,所有人都認為唐依琳穿婚紗是最美的,怪不得姨媽有瞭笑意,其實,我理解母親,她之所以贊賞唐依琳還因為唐依琳能忍辱負重,從幹女兒熬成媳婦,這要換瞭別人,恐怕不堪忍受,拂袖而去。

  第十位跪下的是小美女樊約,她亭亭玉立,容光煥發,在山莊裡,樊約的人緣不錯,她不愛出風頭,又與各方面的人相處交好,可以說左右逢源,尤其是得到小君的絕對擁戴,小君在山莊的地位超然,樊約也跟著受寵,她住在壽仙居裡,平日與姨媽相處的時間很多,有姨媽秘書之稱。

  第十一位跪下的是章言言,她是唯一一位不用畫眼影的新娘,因為她的眼睛很大,山莊裡的女人除瞭三位孕婦外幾乎跟一年前沒什麼變化,唯一有長足變化的美人就數章言言,她舉手投足之間已儼然有成熟少婦的風范,別看她年紀最小,但變化最快,這不能不讓所有人嘖嘖稱奇,我就暗念阿彌陀佛,希望章言言變化到這個模樣便好,別到三十歲時變成老太婆就行。

  姨媽緩緩地站起來,目光溫柔,語氣卻十足凝重:“今天是你們十一位女人跟中翰結婚,這是咱傢私事,對外邊,隻能說中翰跟辛妮結婚,因為國傢法律隻允許公民娶一位妻子,否則就以重婚罪論處。中翰即將成為公務員,即將走向仕途,我不希望他有任何負面消息傳出去。”

  頓瞭頓,姨媽的語氣溫柔瞭許多:“但在我們碧雲山莊裡,你們都是中翰的妻子,都是我們李傢的好媳婦。”

  儀式最後,大傢都靠攏過來,照瞭全傢福,姨媽隨即宣佈儀式完畢,鶯鶯燕燕們齊歡呼,她們松瞭一口氣,可我的麻煩還遠遠沒有結束,將來與小君的婚禮儀式必定轟轟烈烈,不遠處,手拿攝像機做攝錄的羅彤與何婷婷也要有所交代,上官姐妹也要安頓好,還有嚴笛。當然瞭,麻煩遠沒有幸福強,能一下子娶到這麼多美人已是夫復何求。我牽著戴辛妮的玉手,美滋滋地走出壽仙居。

  “新婚快樂……”我眼前彩帶紛飛,金紙撲面,無數的歡呼,震耳的尖叫,緊接著是“砰砰”連續巨響,璀璨的煙火在夜空上綻放,絢爛的色彩照亮晴朗的夜空 ,歡呼聲久久在碧雲山莊裡回蕩。

  來賓並不少,都簇擁著前來祝賀,曹嘉勇,周支農,張倩倩都來瞭,公司的幾位大股東以及財務處的老女人也來瞭,還來瞭很多公司職員。我略有擔心,拉著周支農到一旁細問安保工作,周支農猛拍胸口,說在山莊的兩處路口佈置瞭三十多人,禁止外人進入碧雲山莊,我心頭寬慰,走到露天餐桌拿起兩杯果酒敬瞭周支農,他訕笑著將一張支票遞給我。

  我拿起一看,驚得張大瞭嘴巴:“八億?”

  周支農眉開眼笑,頷首道:“我們以十億的價格把高速路的經營權賣給瞭國傢投資銀行,算是有小賺,還七億你,剩下的這一億算是我和嘉勇給你的新婚賀禮,雖然微薄,也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我仰起脖子一口喝光杯中酒:“不算微薄瞭,謝謝支農,今晚多喝兩杯。”

  周支農隻是輕茗一小口,苦笑道:“嘉勇可以多喝,我不能多喝,我還要管好幾十人呢。”

  我一聲長嘆:“支農,我沒有白交你這個朋友,我不想說何鐵軍的壞話,但我想說,他不配有你這樣忠心耿耿的心腹,你才是我的人,我的好朋友,好兄弟。”

  周支農肅穆道:“謝謝中翰欣賞,古人有雲,良禽擇木而棲,我願意為中翰赴湯蹈火,這也是我的選擇,我隻盼中翰勇敢走下去,無論前途有多艱險,我甘當馬前卒。不錯,人非聖賢,誰都或多或少有個缺點,中翰好色的毛病我是知道的,如今你一傢子的女人個個貌美絕色,估計忙都忙不過來,如果還嫌不夠,我的美體中心還有數十名佳麗任憑中翰垂獵,我想說的是,女人不成問題。”

  這話正中下懷,我哈哈大笑,意氣風發:“幹杯。”

  “幹杯。”

  “砰……”一簇煙花突然炸開,竟然是一把如意形狀,“如意”代表著權力,此刻,權力的欲望充斥我身上每一個細胞,我對官場的信心從來沒有這麼強烈過。

  煙花簇簇,歡聲笑語,前來向我道謝的人絡繹不絕,突然,郭泳嫻朝我走來,她身後跟著一男一女,我一看,心頭頓時狂跳。

  “中翰,你看誰來瞭?”郭泳嫻笑嘻嘻地對身後的兩人指瞭指。

  “姍姍?”我目光溫柔,孟姍姍的出現,委實令我大為驚喜,她身邊依然是劉思明,我很客氣地伸出右手:“劉行長歡迎,歡迎。”

  孟姍姍在笑,嫵媚之極,美艷之極,半年多不見,她豐腴瞭,身上的貂皮大衣把她襯托得貴氣十足。劉思明笑道:“中翰真不夠意思,你蘇醒過來不告訴我,結婚也不告訴我,你不當我是朋友瞭。若不是在市裡的金融系統招待會上碰見郭總,你結婚的事我還蒙在鼓裡。”

  我微笑道:“我是不好意思見你們。”

  這句話的含義隻有三人清楚:我,孟姍姍,劉思明。

  劉思明正色道:“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的命是你救的,姍姍的命也是你救的,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們的恩人。”

  我訕笑,臉上愈加發燙:“過贊瞭,過贊瞭,今晚要多喝兩杯。”

  郭泳嫻插話進來:“中翰,你不知道吧,劉行長的稱謂沒變,但身份變瞭,如今劉行長是國傢投資銀行的董事長,權力比華夏銀行行長大多瞭。”

  我一愣,擰頭看身後的周支農,他尷尬地看著我笑,我馬上明白周支農能順利地將高速公路經營權賣出去,肯定是劉思明從中幫忙的關系,否則高速公路絕對賣不出十億的價格,我搖瞭搖頭,又是一聲長嘆:“原來如此。”

  周支農哈哈大笑,轉身拿來兩杯酒,一杯給劉思明,一杯給孟姍姍,“再次感謝劉行長。”周支農居然一飲而盡,看來我沒猜錯,果然,劉思明也哈哈大笑,與孟姍姍一起喝下瞭杯中酒。

  “姍姍,你也來啦。”戴辛妮踉蹌而來,她的婚紗搖曳流長,腳上又穿著高跟鞋,踏走在草地上有些不利落。

  孟姍姍欣喜迎上前,大聲驚叫:“哇,新娘子,你美得冒泡瞭,攝影的,攝影的,趕快給我們拍照,思明,你的手機,也來拍一拍。”

  何婷婷提著數碼相機趕來,一陣猛拍。我見新娘子引起騷動,看瞭看周圍,多少有點居安思危,悄悄抽身離去,來到安靜的豐財居,直接上瞭三樓。安保監視房裡,全副武裝的嚴笛正註視著安保系統,雖然背對著我,可她知道我來瞭,開口就調侃:“新郎官,不去陪你的大小老婆,跑來這裡做什麼。”

  “來看看你,辛苦瞭,嚴笛。”我壞笑,緩緩走到嚴笛身後,她一身勁裝,沒有什麼曲線,但她專註的神情吸引瞭我,我喜歡全身貫註工作的人。

  “多謝。”嚴笛不停調試著各個監視器的清晰度,眼前這一排排監視器令我眼花繚亂,整天盯著這些機器,個中辛苦可想而知,我很感動,輕輕靠瞭上去,指著監視道:“公路入口不用看,周支農的人在守著,江對岸也不是重點,重點是山林,竹林,山崖……”

  “別靠我太近。”嚴笛很敏感。

  我沒有理會,對付女人就是要死纏爛打,我貼上她的臀部,柔聲問:“你不想?”

  嚴笛淡淡道:“我沒你的女人漂亮,但我是正經女人。”

  我含笑點頭:“我知道,碧雲山莊的安全我怎麼可能交到一個不正經的女人手中。”

  “知道就好。” 嚴笛的語氣有瞭一絲溫柔。

  我感覺出嚴笛已接受我,否則她大可以回避我,何況得到瞭姨媽的首肯,嚴笛沒理由拒絕我,我張開雙臂,溫柔摟住嚴笛的軟腰,用我的下體摩擦她的臀部:“其實,我還是希望我的正經女人在我要求下隨時變得不正經。”

  也許是第一次與男人如此親密,嚴笛有些恍惚,十幾秒後才開始掙紮:“放開我吧,我沒時間不正經。”手臂一伸,又在操控監視系統。

  “我會點穴瞭。”我小聲道。

  嚴笛倏然轉身,吃驚地看著,似乎根本不相信,我低頭看著嚴笛的胸脯,默念三十六字訣,突然出手戳中瞭嚴笛的膻中穴,嚴笛悶哼一聲,張大小嘴,我笑嘻嘻地吻瞭上去:“很遺憾,我就懂點這個穴,你還能教我點別的地方嗎?”

  嚴笛驚喜道:“真不可思議,全身的穴位很多,你都可以點。”

  我得意洋洋:“都說巾幗不愛紅妝愛武裝,不愛美男愛英雄,如今我既是美男又是英雄,你沒理由不喜歡我,嘻嘻,我還有很多錢。”

  “哼,除非你打贏我。”

  我眉飛色舞道:“我連姨媽都能打贏,你說,我能打贏你嗎?”

  嚴笛又是一驚:“真不思議,你怎麼變化這麼快,你蘇醒後就截然不同,其實,你剛才點我的穴已經說明你的功力遠遠在我之上,動作很快,認穴很準,關鍵是你點得很舒服,膻中穴不能輕易去點,這是重要穴位,點不好,會危及我的血液暢通,可你點得恰到好處。”

  我輕嘆道:“可惜,我還不太會解穴,我解穴的話得慢慢解……”

  我笑得很壞,雙手解開嚴笛的上衣紐扣,她穿得不多,我很快就摸到她的奶子,嗯,很結實,不算大乳,剛好盈盈一握,隔著毛衣,我摸得很溫柔,嚴笛漲紅著臉看向一邊,我剛想進一步,她小聲道:“德祿居那邊有情況,你等等,先把德祿居鏡頭拉近。”

  我微笑點頭,按嚴笛所指的按鈕將監視德祿居的畫面拉近,仔細一看,竟然是身穿伴娘裝的閔小蘭,她躲在德祿居下的陰暗處打電話。我笑著解釋,說這個小女孩是小君的同學,沒什麼大驚小怪的,身體再次貼緊嚴笛,這次,我解開嚴笛的褲子,露出瞭修長大腿,天氣寒冷,她也隻穿一件外褲,可見身體素質頗佳。準確地說嚴笛也屬於美女行列,可她不善於打扮,衣著都屬中性,好端端的姑娘打扮成不男不女,真是暴殄珍物。

  “為什麼跑去德祿居打電話?她是小君的同學,應該隨著小君,要麼住在喜臨門,要麼住在永福居,她跑到德祿居做什麼?”嚴笛想制止我,可她渾身無力,我脫下瞭她的內褲,柔聲安慰道:“也許是小女孩給傢人朋友打電話,聊些私密話題又不想讓別人聽到,所以才走遠一點,這很正常,呵呵,你這嚴笛太敏感瞭。”

  嚴笛道:“可她神態很慌張。”

  我正要將手伸進嚴笛的下體,亢奮中微愣,擰頭看上監視器,嘴裡嘟噥著:“她很慌張?”仔細看去,這閔小蘭確實緊張,一邊打電話,一邊東張西望,雖然縮在陰暗處,但她的粉白色伴娘裝異常顯眼,。

  我笑道:“能聽到她說什麼就好瞭。”

  嚴笛輕輕頷首說:“可以啊,我有捕捉聲音的儀器 。”

  我一怔,小有驚喜,心癢癢的,暗道,聽聽閔小蘭說些什麼也好,這麼漂亮的小女孩應該有很多小男生追求吧,想到這,我停下瞭手上的動作:“那快點。”

  嚴笛瞪瞭我一眼:“解開穴道。”我訕訕一笑,又故意在嚴笛的胸脯亂摸一通,才解開她的穴道,她提上褲子,又狠狠瞪瞭我一眼,轉身走到一櫃子,從櫃子裡取出一個如同小鍋蓋似的東西,她打開開關,取出小耳機塞進耳孔裡,示意我走到窗口邊,我興奮跟上,這玩意電影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