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陰謀,說得這麼難聽!這全是小君的意思,她要我們隱瞞你,難道我們會不答應嗎?”
楚蕙很委屈地說,楚楚動人之態令人心生愛憐。
“她經常來你這邊?”
我抬頭仰望這座高達三十八層的青年公寓。
“嗯。”
楚蕙懶洋洋道:“小君幾乎天天都來。這裡離公司近,她經常在公司和內衣店兩邊跑。”
“你平常就住在上面?”
我假裝漫不經心地問,實則迫切想知道。這座建築外觀新潮奇特的青年公寓,在上寧市也算是赫赫有名。
楚蕙洞悉我的想法,她抿嘴竊笑:“第十七層F座啦!玲玲現在也跟我住在一起,我們三人天天都在傢。你若是怕小君半途而廢,歡迎隨時來視察。”
我臉一熱:“莫名其妙,我沒有不放心。”
楚蕙冷笑:“既然放心,你還問個不停?真囉嗦。”
我苦笑,摸瞭摸鼻子問:“這裡是不是有一個地下停車場?”
“是。”
楚蕙點點頭。
“走。”
“去哪?”
“停車場。”
楚蕙跟隨在我身後嘟噥:“莫名其妙,公司門口不是有停車位嗎?鬼鬼祟祟把車停在這裡一定沒安好心眼。是不是昨晚送某個女人回傢……等等,你千萬別告訴我,你在青年公寓裡也有養一個騷貨。”
我苦嘆道:“你想象力真豐富,不如把內衣店關瞭去當編劇。”
見楚蕙踩著高跟鞋邁著碎步跟來,我露出一絲詭異笑容。
“哼,我擔心將來孩子問我,爸爸怎麼每天不回傢,我該如何回答?你是不是要我告訴她你在十六媽那裡?”
進入停車場,楚蕙的聲音在空曠空間裡傳得很遠。我大笑:“十六媽誇張瞭一點。”
楚蕙大怒:“那會有多少?你說,你別走這麼快,你說呀!”
“啾啾……”
在一排停放的小車旁,我停下腳步,隨手輕輕一撫一輛小車的頂蓋。
楚蕙追上我,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我指著一輛離楚蕙不到兩公尺的嶄新保時捷,說道:“聽說後天是楚大小姐的生日,這小小禮物是我對你的一點心意。”
“這是……給我的?”
內斂的楚蕙伸手掩嘴。
我微笑著點點頭:“你不是喜歡跟玲玲比嗎?她的法拉利是三百七十萬,你這輛保時捷9——豪華版四百二十萬;法拉利是敞篷硬頂,你的保時捷是敞篷軟頂;她的是火紅色,你的是銀灰色。方向盤是特別訂做的絳紫色,跟你的唇色一樣。”
“中翰……”
一聲尖叫在空曠的地下停車場久久回蕩。
我調侃道:“不喜歡?”
哆嗦的楚蕙用磁性的聲音撒嬌:“老公,抱抱我好嗎?”
我攬住她小蠻腰:“別激動,是這輛車有幸配得上你。”
“嗚……”
一顆小腦袋搭在我肩膀嚶嚶啼哭,我柔聲說:“青年公寓確實有一位騷貨,她的名字叫楚蕙。”
“咯咯……”
楚蕙用小舌頭點瞭一下我的嘴唇。
我歪著脖子問:“小騷貨,能用你的保時捷載我回公司嗎?”
又是一聲尖叫:“什麼?公司就在對面!你……哼,看你可憐,上車吧。”
楚蕙並沒有直接送我回公司,而是興奮地繞瞭半個上寧市才將保時捷停在我公司大樓前。沿路不時有人關註,停下時更是引來路人一片驚——都贊嘆人車皆極品。
為瞭避嫌,我並沒有跟楚蕙多說什麼,望著她駕駛華貴的保時捷離去,我心裡一陣忐忑,愛吃醋的葛玲玲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我曾叮囑楚蕙,要她強調這輛保時捷是她自己掏錢買的,誰料楚蕙冷冷回我一句:“車我不要瞭。”
我苦笑不已,多麼有性格的女人。我既喜歡有性格的女人又害怕她們,因為有性格的女人如烈馬,難以駕禦、難以馴服。不過隻要能征服它,它就會忠誠一輩子。
車行經理送來三輛車,除瞭楚蕙那輛保時捷,我給自己買瞭一輛寶馬X5SUV。雖然也是豪華版,但價格隻及保時捷的四分之一;另外買一輛黑色寶馬房車給郭泳嫻,款式型號與戴辛妮的那輛相同。與上次大張旗鼓贈車相比,這次我低調許多,楚蕙那輛保時捷還是在停車場裡偷偷摸摸送出的。
“二白一黑,有什麼寓意嗎?”
郭泳嫻殷勤地為我倒出一碗藥湯,她開心極瞭,誰說女人不愛車?
我盯著她故意露給我看的乳溝直嘆氣:“你們女人真敏感,不就是一款車的顏色而已,還能有什麼寓意?”
“我還以為你也當我是你的妻子,一白一黑地位相同。”
郭泳嫻撒嬌。這段時間她暗地養身子準備做人,飲食搭配得非常精細,才幾天時間就珠圓玉潤。“是是是,地位相同、待遇一樣。”
郭泳嫻一聽,頓時笑成一朵花似的,拿起湯碗就遞過來:“喝湯。”
我像喝毒藥似的,一口一皺眉,郭泳嫻柔聲問:“昨晚出師不利?”
“略有折損。”
我知道郭泳嫻肯定會問。每天她都會查看我的期貨交易紀錄,昨晚交易不能全身而退,我多少有些沮喪。
“折損你還買車給我?”
我嘆道:“城東到城西,一位堂堂CEO沒有車不是笑話嗎?總不能都讓王怡送你上下班。天氣漸涼,她又有身孕,讓她多睡一點吧。這段時間她胃口如何?”
郭泳嫻誇張地睜大眼睛:“哎喲,我說你怎會突然買車給我,原來是舍不得讓王怡送我上班,唉……”
我板起臉把半碗藥湯擱下:“再酸,我就不喝瞭。”
郭泳嫻急忙再端起半碗藥湯連哄帶騙道:“好好好,不酸不酸。你的寶貝王怡身體很棒,吃飯很香。昨天還買瞭兩個榴蓮,一個送我,她自己吃一個。”
“能吃就好。”
我眉開眼笑,一口喝完難咽的藥湯。
“你去看看她,我保證她胃口更好。不如晚上回我傢?”
郭泳嫻很狡猾地用瞭一個“傢”字。
我不好意思搓瞭搓雙手:“晚上不行,我跟杜大維有約。”
郭泳嫻愕然:“你還跟他有牽扯?”
我淡淡道:“敵人有時候比朋友更有用。”
郭泳嫻不無擔心:“你還是要小心些。”
“放心。王怡若是問起,你就替我美言幾句。”
“嗯。”
郭泳嫻伸手拉開我的褲襠拉鏈:“來,我幫你吸一下。喝完這些藥會有腫脹感,會很難受。這不是血液擴張,而是一股內氣沖積,需要把這些氣排出去,排出後你會覺得神清氣爽。”
我閉目仰靠在沙發上:“泳嫻,我感覺近來變得越來越強。以前總想射,現在我能隨心所欲,說不射就不射,想射就射,不知道是不是喝藥的關系?”
郭泳嫻嬌笑道:“說瞭等於白說,反正你也不懂,省得浪費口舌。等會兒你簽一筆帳,我要領五十萬,這些藥湯的原料很貴。”
我擺擺手:“五十萬的數目不用找我,你找辛妮簽。”
郭泳嫻忿然:“找辛妮、找辛妮。哼,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嗎?雖然車子是一白一黑,但你仍然留個心眼,讓我和辛妮互為掣肘。這不是你對我們有所防備,而是你的下意識行為。
“我觀察你很久瞭,你的城府越來越深,越來越會耍手段,霸氣的痕跡越來越清楚。將來你的女人會很多,要想傢大必定要業大,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公司由我看著你盡管放心,這是你的大本營。你應該據此繼續擴張,步步為營。”
我心頭震撼,表面平靜:“好象很有道理。”
“跟那些小姑娘相比,我的劣勢明顯,但我能幫你,那些小姑娘隻會嬌情。”
郭泳嫻一邊套動大傢夥一邊強調。
“泳嫻,別小看她們。她們當中固然有小女人,但像你這般有野心的也不少。”
“野心是相對的。因你沉溺情色,根本不適合從政,我唯有幫你從商。商場不需要資歷,隻要能賺到錢就算成功,這也是我放縱你的原因。”
說著,郭泳嫻低下頭含住大肉棒一頓吮吸,我全身頓時舒暢。
“你放縱我?”
我擰住郭泳嫻的鼻子挺動兩下,她一聲冷哼:“你敢說我不放縱你嗎?”
“隻不過是小君的事而已……”我訕訕道。
郭泳嫻坐直身體,很嚴肅道:“光小君這件事就夠多瞭,至於其他胡作非為的事就更多。就說姨媽吧,她很有可能就是你的親生母親,可是即便她真是你親生母親,隻要你想得到她,我保證如你所願。因為我希望你心想事成、成就事業,也好重新光耀我郭傢的傢門。”
我納悶:“你們郭傢?”
郭泳嫻嘆瞭嘆:“你不知道,郭傢以前是殷實人傢,傢族繁茂,前朝是鹽商。可惜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凋零,我父母就是在這殘酷的凋零中死去。”
“這麼說來,我責任重大瞭。”
我伸手剛想脫郭泳嫻的裙子,她猛拍我的手,憂心忡忡道:“別嘻皮笑臉好不好?你雖然年紀還輕,但也是優勢。照現在的樣子發展下去,隻要你沉穩些,我相信不出十年,你就能在上寧市創出一片天地。”
“看來我要開始拼命賺錢瞭。”
郭泳嫻嚴肅地點點頭:“是的,以後炒期貨非不得已不能輕舉妄動,我們還是以客戶的投資為主。這畢竟這是我們公司的經營宗旨,客戶炒期貨虧損那是客戶的事,我們不能隨便冒險。雖然你賺過很多錢,可是一旦陷進去,你這根頂梁柱就會瞬間崩塌。你想過後果嗎?你已經不是以前那位無所負擔的李中翰,虧瞭大不瞭進去坐幾年牢。可現在光我知道的你的女人就有好幾個,我不知道的就不說瞭。”
聽完郭泳嫻這番語重心長的話,我頓時全身發冷、心頭發顫,忍不住乞求:“泳嫻,抱抱我。”
“哼。”
郭泳嫻脫掉長裙,輕輕偎依在我身上。大肉棒一挺滑入濕潤的蜜穴中,我一聲嘆息:“聽老婆一言,醍醐灌頂。”
郭泳嫻微抬肉臀,聳弄瞭十幾下:“我對你是全心全意的,因為你是我最後的機遇。再過十年,我會人老珠黃,我已經沒有賭未來的資本瞭。”
“我不是給你大施拳腳嗎?我不是讓你做CEO?你在行使權力時,我有幹涉過你嗎?你花多少錢,我幹涉過你嗎?”
摸著美麗滑膩的臉,我一點都不相信這位大姐姐會人老珠黃。
“哼,我感覺你還是沒有徹底信任我。”
郭泳嫻一怒,搖動得厲害一些,愛液從蜜穴深處流出來。
我淡淡道:“幫我把姨媽弄到手,我就連腳趾頭都信任你。”
“這有什麼難?”
“願聽指教。”
郭泳嫻詭異道:“還記得催眠術嗎?隻要姨媽進入催眠狀態,我就能給姨媽下暗示。不管她願意不願意與你發生肉體關系,到最後她都會為自己心底的欲望放縱身體,你就可以乘機占有姨媽。”
“很邪惡。”
我聽得心驚肉跳。
郭泳嫻捶瞭我一下:“因為你邪惡。”
我笑問:“你不害怕姨媽知道後對你懲罰?”
郭泳嫻愣瞭愣,堅定道:“我說過,我與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心頭大震。郭泳嫻雖然沒有小君般的單純、沒有唐依琳般的癡情、沒有樊約般的低調,但她有傳統女人的優點,那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和夫傢榮辱與共。
我喜歡這樣的女人,看她氣喘籲籲的嬌羞狀,我愛憐道:“這催眠的方法有可能令姨媽產生悔恨,畢竟不是心甘情願下發生的事情。如果我有機會說服姨媽,這個方法就放棄。”
郭泳嫻從我身上爬起,穿回長裙:“那當然好。不過以姨媽過人的心理素質,你要說服她很難;如果她真是你親生母親,那你機會更渺茫。不管怎樣,你都要對姨媽好點,讓她喜歡你。就算要用到催眠術,也要她潛意識能接受你。”
我大笑兩聲說:“我會對她很好,我還要幫她洗澡。”
“嗯?”
郭泳嫻莫名其妙。
都說敵人不可怕,因為你一直防備他。隻要你不給他機會,他就不能害到你。
朋友就不一樣,你對他放心,對他敞開心扉,一點防備都沒有。隻要他想害你,你完全跑不瞭。
所以我沒有知心朋友,值得我信賴的隻有我的親人和我的女人。莊美琪既是我的女人也是我的知心朋友,我的敵人不多,杜大維算是一個。
在這個秋高氣爽的夜晚,我打算給杜大維一次害我的機會,因為我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人就是這樣,隻要你有所圖,必定會露出破綻。按理說我不應該接受杜大維的邀請,盡管他很誠懇,但他曾經是我的敵人,不過我仍然接受他的邀請。
“呵呵,李總裁再次光臨寒舍,真是榮幸啊!”
杜大維露出一絲詭異神色,我心中微動,有一絲後悔。不過轉念一想,既來之,則安之,前怕狼後怕虎,畏畏縮縮的怎能出來混?
我向一同前來的葛玲玲看瞭一眼,嘆道:“一直以來,杜經理教會我很多東西。如今你要去美國大施拳腳瞭,我這個受教之人肯定會來相送。”
“好好,感謝、感謝。來,請坐。玲玲,你隨意,過幾天這房子就要換主人瞭,你看看還有什麼忘記拿的就拿走吧。”
杜大維引導我們在客廳的長沙發坐下,眼睛似乎沒有很在意盛裝打扮的葛玲玲,但我看出杜大維的眼中是多麼熾熱,他當然不會是對我熾熱。
“該拿的我都拿走瞭,不該拿的我沒拿。”
艷光四射的葛玲玲不冷不熱,語氣拿捏得非常精準。同時面對杜大維和我,她多少有些尷尬,何況屁股下的長沙發曾經留下我和她偷情的痕跡,她甚至不敢大大方方地環視這幢曾經住過的豪華別墅。
杜大維一聽,臉上依然有笑容:“呵呵,今天是火鍋,所有的食料菜肴都是酒樓外賣,不知中翰敢不敢吃?”
言語暗含挑釁,我豈肯示弱。屁股還沒坐熱,我就拿起湯勺給自己和葛玲玲盛瞭一碗滾燙的濃湯,嘗瞭一口後大贊:“嗯,味道不錯,好湯!老婆快趁熱喝,別辜負杜經理的一番好意。”
這一句“老婆”叫出口,不僅葛玲玲意外,杜大維更是臉色大變。我故意裝作沒看見,吆喝著與杜大維客氣一番,隨即大快朵頤。心想:我就是要讓你看看,我不但敢赴宴還敢放心吃,諒你也不敢設鴻門宴。
杜大維瞬間恢復笑臉,他沒有讓氣氛冷卻,開口就說瞭一大堆感謝我幫他解凍銀行賬戶之類的客氣話。之後他夾菜勸酒、談笑風生,極盡地主之誼。幾番推杯換盞,葛玲玲漸漸放松。為保持美美身材,她吃得並不多,但酒卻喝得不少。隻要杜大維給我敬酒,葛玲玲都替我接下大半。她深知我的酒量遠遠不及杜大維,她絕不允許我醉倒在這裡。
可是即便如此,在杜大維頻頻勸酒下,我微微有瞭一絲醉意,而葛玲玲更是粉臉酡紅美艷絕倫。我暗暗吃驚,心想:這次中奸計瞭。照這樣喝下去,不用半小時我和葛玲玲都會醉翻。我醉瞭無所謂,葛玲玲已是我老婆,萬一杜大維有色心……
我不願意再想下去,馬上把我赴宴的真正目的說出來:“這次杜經理去美國要待多長時間?”
“不一定,起碼三、五年不會回來。”
杜大維輕松地喝下一大口糧釀酒。
我略為遲疑一下道:“如果……如果杜經理能把羅畢留在美國三、五年,那我再給兩千萬。”
杜大維一愣,馬上哈哈大笑:“我明白瞭,你是不想讓羅畢與楚蕙見面。我昨晚還跟他通過電話,他問瞭楚蕙的近況,很關心楚蕙啊!呵呵。”
說完,眼裡浮現一片狡詐之色,我卻聽得氣堵。
“能做到嗎?”我問。
“我不要兩千萬。”
杜大維又輕松地喝瞭一大口糧釀酒,像喝水似的,我暗暗佩服他的酒量。
“別太貪心哦。”
我半開玩笑說,其實隻要羅畢不回來,我願意送羅畢一億。不是說楚蕙隻值一億,而是我目前隻能給這麼多。
很意外,杜大維搖搖頭:“我不要錢,隻要張思勤在地球上消失。”
葛玲玲一聽,馬上杏目圓睜柳眉倒豎:“大維,你怎麼能讓中翰幹這事?”
杜大維幹笑兩聲,不慍不火:“你放心,你老公不會親自去幹的。”
葛玲玲哪裡肯依:“那也不行。”
“我答應你。”
我吞下一口酒,很堅定地給杜大維一個承諾。
“中翰!”
葛玲玲尖叫,急紅瞭眼圈。
我假裝不為所動,舉起酒杯道:“來,我祝杜大哥在美國興旺發達。”
杜大維與我碰瞭一杯,眼睛突然大膽地在葛玲玲身上亂轉:“好說、好說,我還有一事相求。”
“請說。”
杜大維一臉奸笑:“我想看你和玲玲做愛。”
“什麼?”
葛玲玲手中的筷子掉到地上。
來杜大維傢的路上,我就為葛玲玲的盛裝狠狠吃醋過。她穿著一身粉紅色吊帶晚禮服,塗著粉紅色唇膏,裸露的雙腿圓潤修長,柔滑的肌膚略呈粉白色,腳下是一雙粉紅色的露趾高跟鞋,腳趾頭上是點點嫣然粉紅色,與粉紅色的腳趾相比,粉紅色的手指甲更顯得奪目。我必須嫉妒的說,從來沒有見她這麼漂亮過。
葛玲玲卻不以為然,她說她每時每刻都這麼漂亮。見我嫉妒,她開心極瞭。晃瞭晃挽起的秀發說:“這紅色的發夾是你送的,這條星月型白金項鏈也是你送的。我的身體、我的將來都屬於你,也隻屬於你,你還嫉妒嗎?”
我一聽,滿腔熱血上湧,也不嫉妒瞭。能擁有天下最美的女人,我還嫉妒嗎?在杜大維的別墅門前停車的時候,我就迫不及待地想與葛玲玲做愛,她冷冷地鄙視我一句:“你敢在杜大維面前和我做愛,我就當你有種。”
沒想一語成織。
彎下腰,我替葛玲玲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筷子,用襯衫擦瞭擦,為她夾一片燙熟的魚肉:“玲玲,你知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句話的典故嗎?”
葛玲玲欲哭無淚,哪裡有心思聽我講故事,她惴惴不安地搖瞭搖頭。我平靜地解釋道:“這句話形容我們目前的處境最恰當不過瞭。我們好比碗裡的魚肉,杜經理好比拿刀的人。我們要是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他就會把我們像魚肉一樣剁爛、煮熟。”
“他……他敢?”
葛玲玲色厲內荏。“杜經理,你敢嗎?”
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
“嘿嘿,難說。”
杜大維很古怪地看著我冷笑。
葛玲玲一聽,勃然大怒:“杜大維,你這個瘋子,枉我求中翰救你,現在你還敢威脅我們?”
不知是玩笑開過頭,還是酒喝多瞭,亦或者是雙方給積攢已久的怨恨打開突破口,這個本來就各心懷鬼胎的飯局發生質變。
杜大維發瘋似的站起來,大吼一聲:“你住嘴,你之所以救我,那是你內心愧疚、愧對我,你是為瞭能安心嫁給李中翰才救我。我沒出監獄前,沒有簽署離婚協議書之前,你名義上還是我妻子。妻子救丈夫難道不是天經地義嗎?你好意思說你救我是仗義之舉?”
我與葛玲玲都大吃一驚,一時不知所措,怔怔地看著杜大維咆哮。
杜大維滿臉鐵青,樣子很嚇人:“你幾次背叛我、給我戴綠帽,就在這張沙發上。我明明已拿槍指著李中翰瞭,你還讓他繼續幹你幹到高潮,你很舒服是不是?他的東西很大是不是?你侮辱我……我忍瞭。因為我要利用幹你的男人,是我賤、是我活該,可是我很憤怒,因為那時候你是我的妻子。”
葛玲玲臉色蒼白嬌軀顫抖,我聽瞭聽,好象真有那麼回事,臉上訕訕竟然無言以對。
杜大維越說越怒,兩隻小眼睛佈滿血絲:“那一次在我辦公室,雖然是李中翰強行幹你。可你呢?你看起來就像一個饑餓的蕩婦,你迎合他,假裝反抗的迎合他。我看得出來,我知道你得到瞭高潮,你叫得很淫蕩。跟著我這麼多年,你一次高潮都沒有過,跟李中翰你卻次次有高潮,我不憤怒嗎?”
我呆呆地看著羞憤的葛玲玲,很想問她是不是每次和我做愛都有高潮。
杜大維連喘瞭兩口氣,突然閃電般從沙發底下抽出一把黑洞洞的雙管獵槍:“今天,我就要看你們在沙發上再做一次。你必須要高潮,我必須看到精液射進你的身體裡。如果你們不答應,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
我傻瞭,還沒反應過來,葛玲玲已號啕大哭:“嗚……中翰,我叫你不要來的,嗚……”
我心念急轉,很想撲上去奪槍,可狡猾的杜大維退瞭兩步,與我們保持距離。他握槍的雙手很有力,一點都不發抖,看出他已不計較後果瞭。
我極力保持冷靜,可是恐懼仍然彌漫我全身:“沒事,別哭、別哭。我們就順著杜經理,在他面前做一次,就當和平時做愛一樣。”
“嗚……怎麼可能跟平時一樣,嗚……他拿著槍。萬一、萬一走火怎麼辦?嗚……我弟弟沒人照顧瞭,嗚……中翰。”
葛玲玲抱著我脖子痛哭,突然我脖子一陣刺疼,感覺有尖利東西紮入我的肌肉裡,耳朵邊傳來細如蚊蠅的聲音:“渾蛋,快去奪他的槍,槍裡沒子彈。”
“你豬腦袋啊?萬一有子彈怎辦?讓他看無所謂呀,我們不是想要在他面前做愛嗎?現在正好。”
我趁葛玲玲啼哭,咬著她的耳朵小小聲說,真怕被杜大維聽見。
“哇。”葛玲玲哭得更大聲。
我假裝哭喪著臉,一邊脫下褲子一邊說:“玲玲,上次你說檢查有梅毒,是不是治好瞭?會不會傳染?”
突然問這些話就是打一個預防針,預防氣急敗壞的杜大維對葛玲玲非禮。
葛玲玲臉色大變,她看瞭我一眼。見我猛使眼色,她馬上會意,裝著很淒苦的樣子:“應該不會,醫生說是早期。”
我側身問:“杜經理,你有沒有保險套?”
杜大維一聲長嘯,憤怒中帶著嘲笑:“真是作孽的蕩婦,我真幸運跟你離婚!天啊,我還跟有梅毒的人吃火鍋,誰說梅毒不會傳染?笑話,快幹她。李中翰,你快幹這個有梅毒的蕩婦,要不然我馬上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