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護士長美麗體貼、和善溫柔而且通情達理,她根本不相信我是壞蛋,不但幫我斟瞭一杯水,還搬來一張椅子陪我聊天。交流中,我知道她叫陶陶,已婚、沒孩子,丈夫經常出遠門。她希望我有時間約她出去玩,還說隻要高興,玩什麼都可以。
我註意到陶陶跟我說話時兩眼水汪汪,白白的大腿幾次閉合分開。聽說我最近經常失眠,陶陶拿來血壓計替我量血壓,一舉一動極盡溫柔,她的雙手停留在我身上的時間比停留在血壓計的時間多得多。
正當熱情的護士長想留下我電話號碼時,何芙出現瞭。才半小時她就完成體檢,我松瞭一口氣。令我意外的是,何芙仍然一臉怒火,她解開手銬,將我和她鎖在一起:“你這次調戲婦女的證據確鑿,等著坐二十年監獄吧!走。”
我大吃一驚:“什麼證據?別冤枉我啊。”
何芙冷冷道:“你死定瞭。”
行駛在漫天塵土的公路上,金龜車一點都不像金龜車。即使路面到處坑坑窪窪,金龜車的表現也不遜色給任何小車,這是因為駕駛金龜車的司機有著非凡的開車技術。
“工作不順心的話,可以考慮辭職給我當司機,薪水絕對不低。”
我笑瞇瞇地看著何芙,她或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金龜車車司機。
何芙很冷淡地問:“月薪七億?”
我張大瞭嘴巴,驚詫道:“那就不是當司機瞭。”
何芙問:“當什麼?”
我眉飛色舞道:“當我老婆。”
何芙冷冷一哼,說:“本錢下得夠大。可惜就算你給我一百億,我也不會做你老婆。”
我嘆息不已:“不做就不做,可你也不必殺瞭我。”
何芙努力握好方向盤的同時,側頭看瞭我兩眼:“雖然我討厭你,但目前暫時不考慮殺你。”
我望著一眼不到頭的破敗公路問:“你不殺我,帶我來這裡做什麼?今天不是要帶小君去看喬若谷嗎?”
“小君說不舒服,說改天再去,我帶你來這裡,是讓你看看那七億投資的項目。等會兒周支農會跟你談一些修路的事情,具體我就不參與瞭,我還有其他事要辦。”
“我還以為你要殺我。”
我松瞭一口氣,可是一想到小君不舒服,我的心又緊瞭緊,心裡琢磨小君不舒服是不是屁眼出狀況。想著想著,趕緊掏出手機,給唐依琳發瞭一則簡訊:小君菊花有恙,請多照顧,拜托瞭。
“本來是想殺你的。如果是別的男人這樣侮辱我,我一定殺瞭他。”
何芙恨恨瞪瞭我一眼,她嫉惡如仇,能這樣放過我,一定是喜歡我。
我嘻皮笑臉:“為什麼不殺我?你是不是喜歡我?是的話就大大方方承認,我承認我喜歡你。”
何芙脹紅著臉:“你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說我喜歡你?真是做夢,想起你趁我昏睡時所做的一切,我就惡心。”
“有什麼惡心的?一位愛慕你的男人面對你美麗的身體時依然保持克制,依然尊重你,這樣的好男人上哪裡找?換別的男人早把你糟蹋瞭,而不是僅僅自慰。”
詭辯一直是我的拿手好戲。
何芙冷冷問:“那我是不是應該表揚你?”
我幹笑兩聲:“這是你的權利,喜歡我的話就表揚表揚一下。”
何芙猛拍方向盤,大聲怒吼:“我不喜歡你,從來沒有喜歡過。”
“別裝瞭,剛才你在醫院裡發大火,白癡都能看出來你是吃醋。真莫名其妙,那護士哪能跟你比,這好比你是天上的月亮,她隻不過是一隻螢火蟲。”
我得意地揭穿何芙的內心小秘密。
何芙的臉瞬間紅瞬間白,變幻不定:“我吃醋?我……我……氣死我瞭,下車。”
一個緊急剎車把我嚇瞭一大跳。我發現前方不遠的地方是一派熱鬧的施工場面,頭戴安全帽的周支農從飛揚的塵土中走過來。
我趕緊推開車門,向何芙做瞭鬼臉:“喂,千萬別惱羞成怒,我喜歡處女。”
說完,趕緊跳下車,千萬別惹怒有槍的女人。
“呵呵,歡迎歡迎,歡迎李總裁光臨指導。”
大踏步走來的周支農笑容滿面地向我招呼。
“周秘書好,別客氣,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就直說。”
我一邊迎上去一邊回頭看何芙。紅色金龜車突然一個漂亮地前沖倒車,發出一聲巨響,隨後揚長而去,漫天的塵土飄到我的臉上。
我大怒,一邊拍身上的塵土,一邊對周秘書訴苦:“這人怎麼開車的?”
周支農哈哈大笑,拉著我走向灰塵少一點的地方:“總是要你幫忙怎麼好意思?現在該是我們回報瞭。聽說你買瞭碧雲山莊,我們打算趁現在施工的時候,另外修建一條支路直接到你的碧雲山莊。當然,不能以高速公路的要求施工,我們打算修一條普通公路,不過絕對比一般的普通公路要好,就按國傢二級公路的標準建造,大概三千公尺左右,所有費用都由我們來出,這算是我們對你的心意。”
我一愣,連連誇贊:“這個提議太好瞭,如果有一條支線直接上高速公路,那就大大縮減到達市區的時間。”
周支農點點頭:“是啊,走原來的路需要一個多小時,如果上高速的話,二十分鐘就能到市區。”
我興奮不已:“太感謝瞭,這費用不用你們出,我來出。”
周支農連連擺手,神秘一笑:“這不好,知恩圖報我們是懂的。中翰請別推辭,這也是小芙的意思。”
我從口袋拿出一張支票,遙望著碧雲山莊的方向不停搖頭:“三千公尺太長瞭。雖然二級公路比高速公路的指標低很多,但所需的費用依然龐大,而且這裡到處是山地,修路很不方便,成本不會低。”
“這裡有五千萬,本來是想替何芙買一棟房子,聽說她把房子賣瞭住到外婆傢,很不方便。相信路修好瞭,碧雲山莊的裝修也差不多完工,到時候何芙可以直接住進碧雲山莊。當然,她不願意的話,我再替她物色別的房子,支票你先拿著。”
周支農接著支票有些感動,見我堅持,他小聲問:“中翰,你是不是喜歡小芙?”
我不承認也不否認:“她是我生命中的貴人。”
周支農大笑:“這借口不錯,哈哈……”
其實周支農太敏感瞭,昨晚在卡邦餐廳吃飯時,我詢問一條穿過碧雲山莊高速支線的問題,原本是求證姨媽聽來的消息是否有誤。而周支農誤以為我索要回報,想修建一條通往碧雲山莊的支線公路。
大概是與何芙協商後,決定承擔這條私人公路的全部費用,算是對我的回報。
我心中不禁對周支農重情意感慨萬千,在他們最困難的時候,我豈能接受人傢很不情願給的好處?他們的資金本來就很緊,我又豈能拖人傢後腿?
釋懷後,周支農完全真情流露,對我真誠瞭許多,我就需要像他這種既真誠又忠心的朋友。再次遙望碧雲山莊,我忽然想起瞭一件事:“對瞭,周秘書,修建這條高速公路時,你們一定碰到很多要拆遷的農民、村民。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關於碧雲山莊的一些傳聞?”
周支農點頭道:“有,不多,多數是零零碎碎的誇張傳聞。”
我問:“都是些什麼傳聞?”
周支農尷尬地笑瞭笑:“具體我也不記得瞭,我倒聽說有一位藥廠的老太太對於碧雲山莊的事知道比較多。”
我忙問:“哦,是誰?叫什麼名字,住哪裡?”
周支農又是尷尬一笑:“我忘記叫什麼名字瞭,但我知道她住在哪裡,你想去找她的話我帶你去。”
我連連搖手:“不用不用,周秘書工作繁忙,你隻要告訴老太太的地址就行,我自己去找。”
“好的。”
周支農馬上拿出筆和紙,寫下一個地址遞給我。我一看這地址,竟然有些熟悉,因為樊約傢的住址也是這個地方。
樊約越來越漂亮已不是傳聞,雖然幾乎天天見到她,可稍微留意一下,我發現她每天都有變化。以前我多關註她的容貌打扮,如今我更關註她的氣質轉變。一副超大墨鏡下,我隻能看到她那鮮紅的嘴唇,幸好清爽的長發與墨綠色的Civic很好辨認。否則的話,我會認不出這位很像學生的OL。
鉆進Civic,我一邊系上安全帶一邊責怪:“以後開車慢點,我還以為你要一個小時才到,沒想到你隻用三十分鐘。才學會開車沒多久,就想學老司機親快車?”
“知道瞭。”
被責罵瞭一下,樊約有些不高興。
我暗暗好笑,伸手刮瞭刮她的小鼻子:“別撅著嘴,我是為你好,又沒催你,你開這麼快做什麼?”
“下次註意。”
小嘴兒撅得更高瞭,也不知道超大墨鏡背後是什麼表情。
我逗瞭逗樊約:“是不是想到要見我瞭,心裡特別開心,所以才開快車?”
“咯咯。”
樊約的笑容如花兒突然綻放,我看得呆瞭呆,嘴上大贊:“都說你越來越漂亮,還真有那麼回事。”
女人都喜歡被男人哄,這次樊約笑得花枝亂顫。我把手臂伸過去,吻瞭吻她的長發:“都說女大十八變,我認為女人被男人愛過後也會十八變。”
超大墨鏡對著我嬌滴滴問:“這話非常正確,你希望我更漂亮嗎?”
我深深地呼吸:“當然。”
“那你就愛我多一點吧。”
樊約甩瞭甩長發、似笑非笑。天啊,她居然也懂似笑非笑,她真的成熟瞭。
我愛憐道:“在你爸面前,你可別透露我有其他女人。”
樊約淡淡說:“你當我爸爸是傻子?他悄悄打聽過你,知道你有未婚妻。不過,我爸隻是遺憾,並不介意我跟你交往。”
“嗯,我買瞭很多東西,都是補品。如果你爸能吃就吃,不能吃就送人。”
我示意一下放在後座上的大包小包。離開修建的高速公路後,我去銀行領現金,買瞭不少補品,還順便擦瞭擦滿是塵土的皮鞋。
樊約回頭一看,小嘴誇張地大叫:“哇,這麼多!我看有些是不能吃的,醫生叮囑過不能隨便吃補品,不過即使爸爸不能吃,我也不會送給別人。這是中翰哥第一次送給我爸的禮物,他一定很高興,絕對不會送給別人。”
“這有些錢,改天你替我幫你爸爸買幾件衣服。”
我把一個裝有五萬元現金的信封遞過去。
樊約小聲道:“等會兒你親自給我爸不好嗎?”
我一聽,馬上明白這是樊約讓我討好她父親,心中對她更是憐愛:“小妮子開始狡猾,長大瞭啊。”
“咯咯……”
樊約一臉得意,我拉下拉鏈,讓這張得意的臉埋到我的胯下。
樊約的父親樊如山是一名藥廠工人,工作辛苦、待遇微薄,我有預感他們傢境一定很貧寒,可沒想到比我想象中還要嚴重。走進還算幹凈的房間,我依然能聞到淡淡的藥味。
與上次在醫院相比,樊如山的現況並不好。病痛把他折磨得骨瘦如柴,頭發幾乎掉精光,兩隻眼睛空洞無神。在這間不足二十五坪的小屋裡,除瞭一臺老舊的電視機和一臺老舊的電冰箱,幾乎沒什麼像樣的傢具。我表面上無異樣,心裡卻異常難過。
對於我的到來,樊如山由衷高興,甚至想離開病榻招呼我。我見他臉色極差,哪敢讓他下床,慌忙與樊約一起上前攙扶,讓他重新躺好。一番言談後,樊約的父親已氣喘籲籲。一位照顧他起居的大嬸示意我別說太多話瞭,我這才打開信封,把五疊鈔票拿出來放在床頭櫃上:“樊叔,我買來的東西可能都不適合您吃,真不好意思。這裡有些錢,是我孝敬您的,你想吃什麼就叫大嬸買給你吃,放心吃,病人多需要營養。明天我找人來安裝空調,天氣就要轉冷瞭,您可別被凍著。”
“傢裡有棉襖、棉被,凍不著。”
樊如山艱難地搖頭,我能理解他,病痛把他傢弄得一貧如洗,即便我給瞭他錢,他也不敢亂花。
“爸,你拿著吧。你要是不拿,等會兒他也會塞給我。”
樊約心裡有數。
樊如山空洞的雙眼閃出一絲神采,他沉默瞭一會兒,顫聲說:“中翰,我沒有什麼好報答你的。如果你不嫌棄,就讓小樊跟著你吧。你人好,小樊跟著你不會吃虧。”
我微笑回頭,把樊約拉到身邊:“樊叔您放心,小樊是我的命根子,您沒見她越來越漂亮嗎?”
樊如山雙眼瞬間明亮,露出和藹的笑容:“是啊,我看出來瞭。”
我上前握住樊如山的手,關切道:“不跟您說太多話瞭。您多休息,用最好的藥、吃最營養的東西,千萬別省,錢不是問題。”
樊如山抓住我的手不停喘息:“我知道瞭,謝謝你。”
一旁的大嬸連連向我使眼色,我隻好再安慰樊如山幾句後黯然告辭。
走出樊約的傢,藥廠生活區裡的人都朝我看來,仿佛在看樊約的真命天子,我大大方方地摟著樊約問:“為什麼不給你爸裝空調?”
樊約委屈道:“他不讓我買,說空調耗電。”
我微慍:“你一定要督促大嬸去買。你爸再阻攔,你就說是我堅持的。”
樊約小聲嘀咕道:“他肯定會聽你的。如果你早點說,空調早裝瞭,照顧我爸的阿姨也不用換瞭一個又一個。”
我頓時語塞,聽出樊約怪我不早點來看她的父親。環境不好,病人難受不說,連照顧病人的人也難請。我心一軟,柔聲問道:“怎麼沒見到你媽?”
“五歲時,我就沒媽瞭。”
樊約低著腦袋,語氣淒涼悲傷,我趕緊用力抱著她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小樊。”
樊約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像看怪物似的,趕緊擦瞭擦眼淚說:“我們走吧。”
我笑瞭笑,拉著樊約的小手搖搖頭:“我不走,我要在這裡散散步,讓大傢見識見識你的帥氣老公。”
樊約咯咯一聲笑,靦腆地把身體靠在我懷裡。
我環顧四周,柔聲問:“小樊,你告訴我,如果你不選擇我,你會選擇誰?”
樊約一愣,不笑瞭:“我不知道。”
我小聲問:“孫傢齊追求過你嗎?”
“沒……沒有啊。”
樊約奇怪地看著我。
我又問:“小風也沒追求過你?”
樊約在沉默,眼淚又一次從她美麗的眼睛流下來。良久,她才低聲哭道:“嗚……我說、我全說,他們都追求過我,但我不喜歡他們。我需要能照顧我的男人,你既能照顧我,也是我喜歡的男人。你還想問什麼就問吧,我什麼都說、什麼都回答,隻要你不要不理我,嗚……”
沒紙巾、沒手絹,我隻能用襯衫的袖子為樊約擦眼淚:“你看你,像小孩似的。我都在你爸爸面前答應過他,要照顧你一輩子瞭,怎會不理你?”
樊約渾身顫抖,傷心道:“我不想說認識小風和孫傢齊就是怕你誤會。”
我笑道:“你傢住的地方與小風,孫傢齊住的地方都一樣,都屬於醫藥廠的職工住宅生活區,你能瞞我一輩子呀?”
樊約急道:“我是想等我們關系穩定再跟你說的。他們兩個偶爾也照顧我爸,我總不能跟他們翻臉。但我發誓,我與他們沒有任何瓜葛,我也不會喜歡他們。大傢都是醫藥廠職工的孩子,從小認識,彼此的父母也都熟悉,僅此而已。”
“不用發誓,我相信你。”
我又用袖子擦瞭擦樊約的眼淚。
樊約突然用狐疑的眼神看著我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瞭,為什麼一直不問?是不是打算不要我瞭?”
“呵呵。”
我大笑:“你想太多瞭,我今天才知道你們三人原來是認識的,所以就叫你開車接我來你傢。主要是來探望你爸,順便找小風。你一定知道小風傢在哪,能不能帶我去?”
“找小風?”
樊約疑惑不解:“你打電話給他就行,何必要找上門。”
我馬上給樊約釋疑:“別擔心,我不會找他麻煩。我不是找小風,我找他奶奶。”
樊約更不明白瞭:“找他奶奶?找他奶奶做什麼?”
我笑道:“聽故事。”
樊約來瞭興趣:“聽故事?聽什麼故事?”
我想瞭想說:“聽娘娘魚的故事。”
樊約撒嬌:“我也要聽。”
我溫柔地摸著她的頭發說:“你快要做娘娘瞭,當然要聽。”
“什麼意思?”
樊約又不明白瞭。
我說道:“娘娘就是皇帝的老婆。”
樊約眼睛一亮問:“你是皇帝嗎?”
我點點頭,深情道:“我是你的皇帝。”
樊約狡黠地眨瞭眨眼,脆聲說:“奴婢……領旨。”
“咦?”
我驚喜不已,豎起大拇指猛贊:“懂一點調調喔。”
“咯咯……”
美人終於破涕為笑,我心中又何嘗不是一塊石頭落地。
周支農把一位瞭解碧雲山莊歷史的老太婆傢住址寫給我時候,我依稀覺得很熟悉,於是我打電話回公司找戴辛妮幫查一下公司的人事檔案。結果意外查出這個地址竟然是小風登記在公司檔案的住址。
更意外的是,孫傢齊與樊約也都是相同的地址,都屬於醫藥廠職工宿舍,隻是樓層房號不相同而已。
我當時胡思亂想,擔心樊約與孫傢齊還有小風之間有不同尋常的關系,畢竟他們同在一個單位生活區裡。幸好所有的擔心都是多餘的,我十分肯定樊約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實話。
聽說我是小風的上司,小風的傢人熱情地把我招呼進門,泡上他們傢最好的茶葉,拿出最新鮮的水果。正在午睡的老奶奶走出來,仔細地端詳我半天才搖搖頭說:“我肯定不認識你。雖然我老瞭,但記憶力很好。”
“老奶奶身體健康,萬壽無疆。”
我眉飛色舞,就是希望老奶奶的記憶猶存,要不然我問瞭問題也是白搭。
老奶奶大悅,指瞭指我身邊的樊約說:“我認識小樊,小樊剛生出來時我抱過她。她爸爸剛來的時候,我也抱過,呵呵。”
我摟著樊約的香肩笑道:“等小樊生瞭孩子也給您老人傢抱抱好不好?”
“好好好,呵呵。”
老奶奶本來就慈眉善目。這一笑之下,連眼睛都笑成一條小縫。
我把話題巧妙地引起來:“老奶奶,聽人傢說娘娘江邊的女人想要早生貴子,就必須到‘五福香堂’燒燒香、許個願,不知這個傳說可不可靠?”
老奶奶笑道:“沒這事,‘五福香堂’是以前采藥人為祈求平安才去拜祭的,與女人生孩子沒關系。年輕人別胡亂聽別人說,趕緊地把我們的小樊娶瞭,明年生個大胖小子,呵呵。”
樊約一聽,頓時嬌羞無比,眼睛朝我瞥瞭瞥,全是濃烈的愛意。我趁老奶奶開心,繼續問:“老奶奶,那‘五福香堂’如今變成我傢宅子,您老人傢能不能給我說說‘五福香堂’的事?”
我話一出口,老奶奶吃驚地張大瞭嘴巴:“哎呀,那地方好風水呀!大吉大利!我傢小風以後跟著你,一定會大富大貴呀。”
房間裡如炸開鍋一樣,估計老奶奶經常向傢人說起“五福香堂”她傢人早把“五福香堂”當成一個風水寶地。
聽說我是“五福香堂”的主人,大傢就像中瞭彩券一樣興奮,紛紛遞瓜果、添熱茶,把樊約都弄得不知所措,我更是好奇心大發,趕緊催促老奶奶繼續說下去:“老奶奶,您說得挺玄的。請您慢慢說,以後您想吃娘娘魚,就要小風去抓,我那邊娘娘魚多。”
老奶奶一聽更樂瞭:“太好瞭,我……今年八十九啦!身體硬朗,耳不聾、眼不花,這全是娘娘魚的功勞。”
我問:“老奶奶怎知那地方大吉大利?您去過?”
老奶奶點點頭:“去過一回。我的爺爺便是采藥人,記得小時候,我爺爺每次采藥回來,都跟我說起很多有趣的事。什麼猴子、老鷹、小鳥……後來,我實在忍不住瞭,就央求爺爺帶我去采藥。爺爺一開始死不答應,終於有一次實在拗不過我的請求,就答應帶我上山。”
“不過我畢竟是女孩子,才十三歲,等爬過兩座小山就累得走不動瞭,我爺爺又不想白上山一趟,采藥人的習俗不允許采藥人空手而回,於是爺爺把我放在‘五福香堂’,叮囑我不許亂跑,等他采藥回來再一起下山。”
“吳奶奶就一個人待在山上?”
樊約瞪大眼珠子,我這才知道老奶奶姓吳。
“不錯,那是沒辦法。我爺爺走瞭後,我就在五座像磚窯似的小廟裡玩耍,玩完一座又玩下一座。時間不長,五座小廟我都玩膩瞭,卻又不敢亂跑,就待在其中一座小廟裡休息,不一會兒就睡著瞭。”
“朦朦朧朧中聞到香火味道,我睜開眼,發現有一位中年男子來燒香跪拜,也不知道是好人還是壞人,我趕緊偷偷往小廟深處躲藏起來。那中年男子在每座小廟面前都跪拜,輪到我藏身的小廟前,他跪拜的時間最長,還念叨著什麼……”
“念什麼?”
我急問。
老奶奶瞇著眼想瞭片刻,還是搖頭嘆息:“我聽不清楚,加上時間過這麼久,也忘記瞭很多。我依稀記得‘大成公主’、‘左將軍’、‘右將軍’之類的。對瞭,我記得那人好象是來告別的。我偷瞄瞭一下,發現他拿著一個小罐子裝泥土。”
“裝泥土?”
我疑惑不解。
老奶奶說道:“對,就是裝廟裡的泥土,說要帶到遠方海外的意思。還說不回來瞭,祈求保佑什麼的。”
“後來呢?”
我多少有點失望,老奶奶說瞭半天,我依然難以理出個頭緒。
老奶奶說:“後來這個中年男子就走瞭。等我爺爺采藥回來,我把這事情跟他說瞭一下,我爺爺就笑著告訴我,說經常見這個男子來燒香。以前還有一名婦人陪他來,後來就隻有中年男子一個人來瞭。至於為什麼,爺爺說別人的傢事隱私,他不方便問。”
“以後就再也沒見到這個中年人瞭嗎?”
我更失望瞭。
老奶奶似乎又想起瞭什麼:“我爺爺從那以後再也沒見過這個中年男子瞭。有一年,那五座小廟突然一下子都給人拆毀瞭。就是那一年,突然下起好長時間的大雨,娘娘江唯一一次發大水就在那一年。”
“大傢說,一定是因為拆毀五座小廟才激怒山神,於是那些采藥人就把五座小廟重新修建起來,越修越大,最後修成五間大木屋。從此,五間大木屋成瞭中轉站,采藥人上山後、下山前,都在那五間木屋裡休息一下。碰到下雨路滑,還會在木屋裡睡上一宿。神奇的是,自從修瞭五座木屋後,再沒有死過一個采藥人。”
請續看《姐夫的榮耀》15
【本集內容簡介】
封面人物:--
隨著調查腳步展開,碧雲山莊的秘密開始浮上臺面。
在“夜色”的一場鬥酒,讓李中翰意外得知路小風居然是張思勤的間諜!遭得力助手出賣的他,會在失去理性的情況下做出什麼樣的報復行為?
華夏銀行四位當傢花旦帶來的銷魂夜,居然是莊美琪在暗中指使!這其中又隱藏瞭什麼陰謀?
和嚴笛因為誤會而大打出手的姨媽負傷,會對李中翰帶來什麼樣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