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該出手時

  唐老爺子一死瞭之,卻苦瞭唐文慶,解賽花對於唐老爺子之死本就疑念叢叢,‘唐門’雖無蠱術,卻也並不是一無所知,唐老爺子的死因自然不難真相大白。

  到瞭這個地步,解賽花縱有千般怨氣、萬般傷心,也是無法對唐老爺子如何瞭,自然而然唐文慶成瞭她的出氣筒,雖不能將其逐出宗門,但也絕不會給他好臉色。

  這時又聽唐文慶說道:“賢侄女可知為叔綽號‘鬼雨’的由來?”

  唐霓裳回答道:“侄女自然知道,那是因為二叔已將本門暗器‘漫天花雨’使得出神入化、詭異莫策而得名。”

  唐文慶又問道:“那賢侄女可知‘唐門’暗器無數,‘唐花’、‘唐絕’等絕頂暗器為叔不練,為什麼偏偏要練這個並不出眾‘漫天花雨’?”

  唐霓裳沉吟一下,答道:“俗話說:於平凡處見真功,侄女認為二叔選擇‘漫天花雨’就是基於這種考慮吧,又或者是二叔武功已臻返樸歸真的境界。”

  唐文慶哈哈一笑,不過我聽得出來,這次又是被唐霓裳氣樂的,我聽著也覺可笑,這唐霓裳卻是瞭得,胡說八道有一套。唐文慶說道:“賢侄女,為叔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如今這種情況下你不但不擔心自己的處境,還有心開玩笑,為叔今天高興就不與計較,不過最好你收斂點,你應該知道為叔脾氣也不是那麼好。說實話,為叔雖然武功不錯,但還遠遠沒有達到侄女所說的返樸歸真的境界,而為叔苦練‘漫天花雨’的原因說穿瞭更是一文不值,那是因為為叔隻能練這個檔次的暗器,那些所謂的絕頂暗器,身為宗門嫡系長子的我竟然沒有資格學習,賢侄女你說這事兒滑稽不滑稽。”

  唐霓裳聽後無語,看來唐文慶所說不假,豪門大族卻是復雜萬分,身在其中還真不好說到底是幸還是不幸,看來唐文慶平時忍得夠苦,如今見得大事一定,竟然談興大發,此時見唐霓裳不說話,又開口說道:“本來呢為叔也沒有什麼野心,即不想稱霸江湖,也不想統一武林,隻想在唐門老老實實做一個富傢翁,即便平時受點老太太的氣也能夠忍受,可是就是這點簡單的要求都不能滿足,賢侄女你說你們過分不過分,我兒平時雖然囂張點,但也絕不至死吧,你們到是真下得瞭手,殺子之仇為叔如若不報可是愧為男人瞭,想來賢侄女能夠理解。”

  唐霓裳回道:“事到如今,侄女說什麼也沒有用瞭,隻求二叔給侄女一個痛快,最後希望唐門在二叔手裡仍能屹立不到。”

  唐文慶聽後嘿嘿一笑說道:“賢侄女的要求看來為叔是無法做到,為叔焉是摧花之人,賢侄女不愧為‘紅榜’中人,人比花嬌,真是我見尤憐,既然殺瞭我兒,少不得你要替我生一個出來,那時我們才能恩怨兩清。”

  聽瞭唐文慶的話把在樹上的我嚇瞭一跳,差點沒掉下來,看唐文慶人模狗樣的竟然說出這番話來,對於他們這種豪門恩怨說不清誰對誰錯,剛剛我側眼旁觀還對唐文慶表示同情,現下看來是表錯情瞭,這唐文慶真不是東西。

  我作為局外人都被唐文慶下一跳,身為當事人的唐霓裳更是魂飛魄散,隻聽她顫聲說道:“不,二叔你不能這樣做,這是亂倫,你身為長輩……”

  不等唐霓裳說完,唐文慶打斷瞭瞭她,恨聲說道:“住口,你們兄妹什麼時候把我當成長輩過,現在做什麼可是由不得你瞭,乖乖的你還能少遭點罪,如若反抗二叔也不反對,那樣隻是給二叔增加點情趣罷瞭。”

  唐文慶說完向唐霓裳逼去,唐霓裳隻能踉蹌後退,失魂落魄加上武功被封住,她竟然被地下一顆凸起的樹根絆倒,說來是她的不幸,但更是我的不幸,因為在她跌倒的瞬間,我和她的眼神竟然對上瞭,憑直覺我知道她肯定發現瞭我,剛剛還在猶豫是否出手的我現在不再猶豫瞭,因為我知道不出手已經不行瞭。

  我把左手食指放在唇邊做瞭一個禁聲的手勢,唐霓裳確實聰明,借著月色我看到她眨瞭眨眼,看來她已經看到瞭我的手勢,和她取得溝通極為重要,如此我就可以選擇出手的時機,成功的把握會大一些,否則若讓她先把我嚷嚷出來,那世間隻是多瞭一個怨鬼而已,我知道正面對上唐文慶,我是一點機會也沒有。

  唐文慶見到唐霓裳跌倒哈哈一笑,說道:“賢侄女自己躺好瞭,看來你已經做好準備瞭,春宵一刻值千斤,為叔雖然不差錢,但也不能傷瞭賢侄女的心,隻好不客氣瞭。”

  唐文慶說完向唐霓裳撲去。眼看唐文慶就要快活瞭,我在樹上卻左右為難,如今這種情況,出手時機的把握決定著成敗。

  按理最好的出手時機就是唐文慶高潮剎那,這時他的警覺性會降到最低,而我刺殺他的成功可能性能夠達到八成,不過那樣唐霓裳也算完瞭,也違反瞭救人的初衷,最重要的是唐霓裳她也不能幹呀。

  除此以外任何時候出手成功率都不會高過五成,唯一希望是唐霓裳能夠給我創造出手良機,否則今天我是兇多吉少。

  唐文慶這時已經撲到瞭唐霓裳身上,並且正在撕扯著她的衣服,借著月色我看到兩隻渾圓的乳房已經暴露出來,隨著唐霓裳身軀扭動顫抖著,確實極美。它們不光吸引瞭我的目光,應該吸住瞭唐文慶的目光,我從背影上看去,他的應該也在盯著那裡,手上動作也不由得一緩。

  就在這時,一直在啼哭不止的唐霓裳突然張開嘴巴,同時嘴裡冒出數道白光,奔向唐文慶的頭部,不足三尺的距離轉瞬即至,而唐文慶顯然也料到唐霓裳會有此招而早有準備,整個身體快速向空中彈起,同時雙臂護在身前,並且擋住瞭那數道白光,從而破解瞭唐霓裳的突襲。

  一直在苦等出手良機的我突然發現良機已經就在眼前瞭,唐文慶向上飄起的身軀竟然

  橫在我的眼皮地下,早已做好準備的我自然不肯如此良機,左指右掌一起打向唐文慶,指戳後心,掌打天靈。

  唐文慶不愧是高手,顯然他是聽到瞭我的衣襟帶動的風聲,並且想控制身體躲過我的突襲,不過畢竟距離太近瞭,這種距離我相信即使蘇幕白也難逃我的掌下,這已經不是偷襲,應該叫做屠殺。

  唐文慶雖然作出瞭努力,但也隻是徒勞,我的偷襲雖然沒有打在既定目標,但結果卻沒有任何改變,拍他頭部的一掌到是讓他閃過而拍在瞭肩頭,戳向後心的一指卻戳在脊椎骨上。

  本來在空中就已經力盡的唐文慶再被我掌指擊中,身體又以更快的速度落回瞭地面,並且砸向仍在原地唐霓裳,轉瞬間兩人已經撞在一起,各自噴出一口鮮血,又同時昏厥瞭過去。

  我在樹上雖然已經預見瞭結果,卻對此無能為力,隻能看著事態的發生,說實話偷襲唐文慶我已經用出瞭全力,我知道如果不成功隻會搭上自己一條小命,再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唐文慶現在所做的一切是絕不會讓它傳瞭出去的。

  我跳下棲身的大樹來到二人身邊,先從唐霓裳身上搬開瞭唐文慶,我發現我確實夠很的,唐文慶肩骨碎裂,已經無法還原,更要命的是我戳向後心的一指竟然把他的脊椎骨斷成兩截,如今的他即使活過來後半生也隻能在臥榻上度過瞭。

  在翻轉唐文慶的身體時,從他的衣襟處滑落一個乳白色玉瓶,拿近一看,隻見上邊瓶身寫著一個‘解’字,雖不知是什麼,但想來應該是好東西,做瞭半天苦力,也應該收取點報酬瞭,先揣起來再說吧。

  再看唐霓裳,仍把那兩隻誘人的乳房裸露在月色中,也不想著收起來,不過此時上面沾滿瞭唐文慶的鮮血,看起來沒有剛剛那麼養眼,卻另有一種邪意的魅力,仍是讓人註目不止,但畢竟沒有通過其本人同意,所謂‘非禮勿視’,我雖非君子,但也知‘有所不為’的道理,所以我決定幫她收起來。

  來到唐霓裳身邊幫助她裳掩上衣襟,唐文慶噴出的鮮血也隻能等她醒來自己擦瞭,不過躺在地上也不是事,扶著她正要坐起,這時隻聽她‘唉呦’呻吟一聲,竟然已經醒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