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確定自己確實不是什麼君子,因為現在我的‘元神’已經來到二女的房間裡面。君子講究‘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而我不但聽瞭,而且還看瞭。
不過發生這種事情也不能全然怪我,我又怎知道自己隻是動動心眼的功夫就來到這裡瞭,而作為生理、心裡都沒有毛病的男人,遇見兩個如此絕色美女,更要命的是這兩個美女又在談論你,相信這種情況下換瞭誰也難免要活動、活動心眼瞭。
俗話說‘進來容易出去難’,這句話正是我現在真實寫照,明知不應該再待下去,可是從心裡就是不想走出這間屋子。
可能老天也不想我墮落太快吧,就在我猶豫不決、進退兩難之際,突然感到一陣暈眩,緊接著眼前一黑,當我再次看清眼前的事物的時候,已經回到瞭自己的房間裡。身體仍然盤膝坐在床上,隻是卻感到異常的疲憊,臉上也佈滿汗水,和平時打坐運功後的感覺可謂天壤之別,我知道這一切一定和‘元神’有關。
看來‘元神出竅’還真是一個累活,不過從今晚的經歷來看,這卻是一個有非常、非常前途的武功,隻是我要走的路還很長啊。
說瞭好多廢話、編瞭無數理由才把秦棋留在瞭川州城,從而正式開始瞭我的‘唐門’之旅,說實話最後是用什麼理由把他說服我都不記得瞭,就是最後秦棋的臉上仍然清晰地寫著不高興三個字,不過我是打定主意決不能帶著他的,當然也不能告訴他我的目的,否則我的‘唐門’之行鐵定夭折。
川州境內名山大川極多,其中尤以峨嵋、青城兩山最為有名,峨嵋山高出五嶽、秀甲天下,山勢雄偉,景色秀麗,氣象萬千,素有“一山有四季,十裡不同天”之妙喻,從山麓到山頂,沿途古木參天,流泉飛瀑,景色清幽,風景獨秀。隨著季節的變化和山勢的不同,以及陰、晴、風、雨、雲、霧、霜、雪的喧染,自古就有“峨眉天下秀”之美譽。神州若有名山排名,相信峨嵋必居前十,而同時位居‘七宗門’‘四劍派’的峨嵋派更為名山增色不少。
青城山以青翠滿目,山形如城而得名,連峰不絕,蔚然深秀,有“青城天下幽”之稱,而青城後山無路可通,更是極具神秘色彩,多有奇人異士隱居其中。故老相傳,‘黃帝之師’廣成子曾經在此山修煉,並傳下玄門一派,另有說四宗之一‘玄宗’也是發源與此。
細說起來我和青城山還有些淵源,記得海天二叔曾說過,我們所練的‘先天養生續命心經’就是傳至廣成子,看來我有時間還需走一趟青城。
川州城西南約五十裡處有一無名小山,它既沒有峨嵋山的秀麗,也沒有青城山的幽靜,但它在江湖人心中的地位卻絲毫不比峨嵋、青城差,甚至還要高於二者。之所以會這樣,除瞭因為它是三大世傢之一‘唐門’宗門所在地外,更主要的原因還是那方圓數十裡的‘百毒大陣’坐落在此山上。
在天黑之前,我終於感到瞭這座被江湖人稱作‘唐山’的山腳下,雖然趕來多半天的路,我並沒有感到勞累,但大路正中一塊醒目的路牌卻讓我不得不停下腳步。那是一塊四尺見方、血紅顏色的牌子,上面寫著八個黑色的大字:唐門禁地非請莫入。
‘百毒大陣’就在眼前,雖然早已決定一探‘唐門’,但到瞭此時心裡仍然不免忐忑,畢竟‘百毒大陣’的威名可不止是傳說,我的‘先天養生續命心經’雖是解毒奇功,但面對號稱江湖三大兇地之一‘百毒大陣’,卻沒有必勝的把握。
從三弟南宮舒華口中得知,‘百毒大陣’雖然名叫‘陣’,但裡面卻並沒有深奧的九宮八卦、奇門遁甲,在裡面你決不會迷失方向,否則憑我的術數知識還真不敢嘗試闖陣。
‘百毒大陣’的厲害之處主要在於它的‘百毒’和‘大’,‘百毒’自不用說,顧名思義就是有百種毒藥的意思,其中有的通過空氣傳播、有的通過接觸傳播;有色的、無色的;有味兒的、無味兒的;另外百種毒藥互相攙雜滲透,毒性又會隨時發生新的變化,著實讓人防不勝防。而‘大’則指的是其范圍,至今無人能夠通過‘百毒大陣’,其主要原因就是這個‘大’字,如此大的范圍,任你內功如何高深,也不能不喘氣;任你輕功如何奇妙,也不能不踏地,最後結果可想而知。
我下瞭道路尋瞭一個僻靜之處盤膝坐下,運起‘先天養生續命心經’,我深知,成功永遠青睞那些做好準備的人。當我從忘我狀態中醒來時,天色已經暗瞭下來,不過憑借我小成的先天境界的內功、再借著皎潔的月色,四周景物到也能夠看清。
我避開大道,穿越濃密的樹叢,向‘唐門’宗門所在方向潛去。一路行來,看到越來越多的不認識的樹木、花草,現在我應該已經身在‘百毒大陣’之中瞭。隨著逐漸深入,一陣、一陣的香氣撲鼻襲來,讓人忍不住想吸上一口,我知道這絕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又不能一直閉氣,要知道‘百毒大陣’可是方圓數十裡,沒有人可以閉氣走完這段路程,我現在能夠做的隻能是盡量減小呼吸,然後默運‘先天養生續命心經’,雖然運動中運轉‘先天養生續命心經’遠遠不如盤膝打坐時效果來得好,但總要好過什麼也不做。
又走瞭十幾裡路,我突然感到一陣暈眩,身形也不由自主打瞭一個踉蹌,心中暗叫不好,‘百毒大陣’果然厲害,我雖小心翼翼,仍然不免中毒,三步兩步來到一棵枝葉濃密的大樹下,背對樹幹盤膝坐好,迅速運起‘先天養生續命心經’,進入忘我狀態。
也不知過瞭多久,我從入定中醒來,頭腦又恢復瞭清明狀態,身上雖然傳來一陣陣腥臭讓人難受,但我心裡不由得一陣高興,看來自己的小命是暫時保住瞭,‘唐門’百毒大陣雖然厲害,‘先天養生續命心經’也不負所望。
抬頭看瞭看天色,我發現剛剛的排毒竟然用去瞭兩個時辰,心裡不由得又是一驚,‘百毒大陣’卻是名不虛傳,我現在隻是走瞭少半距離,就已經差點丟瞭性命,而且時間竟然用去瞭大半,照此計算,就算我能夠順利走完剩下的路程,可是那時隻怕天早已大亮瞭,我到瞭‘唐門’也隻是送死而已,我的決心又一次動搖瞭,再大的利益也不值得去用生命來換取。
就在這時,我耳中隱約聽到腳步聲傳瞭過來,若不是剛剛從入定中醒來,耳目處於最佳狀態,還不一定能夠聽到。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呢,現在看來不用傷腦筋瞭,我倒要仔細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和我一樣,如此深夜不在傢裡睡覺卻跑到這裡,相信決不是小事情,或許真的能夠趁著混水摸到一條大魚。
我爬上身後的大樹,隱身在枝葉濃密處。‘百毒大陣’內多為植物之毒,大多數鳥獸無法在裡面生存,因此黑夜裡顯得特別寂靜。所以人應該還在很遠,腳步聲卻已經清晰地傳來瞭。
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竟然是‘唐門’宗門那邊,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我的腦海中生成一幅畫面:三裡外,兩個人正向我所在的方向狂奔,看情形應該是後面的人正在追趕前面的人,而且雙方的距離正在接近,如果不出意外,在他們趕到我藏身的樹下時,後面的人應能追上前面那人,同時我還發現,這兩人的輕功竟然都在我之上,看來‘唐門’不愧為三大世傢之一,果然藏龍臥虎,隨便出來兩人就是高手。
我竟能從腳步聲中聽出這麼多信息,這種突然而生的能力,讓我自己也感到突兀,心裡也不知該信還是不該信。不過腳步聲既是從‘唐門’方向傳來,那麼事情就絕不會簡單,不管怎樣,如今的我決不能輕舉妄動,隻能隨機應變瞭。
隻一會兒的功夫,果然有兩條人影風馳電掣般馳來,隻看輕功,來人絕不是我所能對付的,借著月色,我發現兩人已經相當接近瞭,而前面那個人影身形苗條,體態修長,應該是一個女子。
隨著他們的逐漸接近,我終於看清前面那個女子面容,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是‘唐門’宗主唐天文的獨生愛女唐霓裳。
我心中不由得大奇,何人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在‘唐門’地界追殺‘唐門’的‘公主’,不管怎樣看來今晚已經不虛此行瞭。
轉眼間,唐霓裳已經來到我藏身的樹下,其劇烈的喘息聲我在樹上也是清晰可聞,看來剛才的狂奔已是用盡全力,到瞭這裡已是強弩之末瞭。
就在這時,追趕唐霓裳的那人開口說道:“賢侄女輕功確實不錯,‘唐門’本來不算上乘的追風逐電被你練成這樣,也值得你驕傲瞭,不過如果隻是這種程度,為叔勸你還是不要徒勞瞭,還是乖乖跟為叔回去吧,你奶奶、父親、哥哥還等著和你團聚呢。”
追趕唐霓裳的那個人竟會是她的叔叔,如此驚人的消息不免讓我又吃一驚。看來我今天是不用在吃飯瞭,光是‘吃驚’就已經吃飽瞭。
我聽那人講話語速平穩、聲音悠揚,顯然剛剛的急奔並沒有讓他力盡,隻此可以看出,他的武功高出唐霓裳不止一籌。
唐霓裳聞聽那人的話後,果然停下瞭腳步,無巧不巧地正好站在我藏身的樹下。正所謂‘天道酬勤’,看來我起五更、爬半夜,果然感動瞭老天爺,你看他不但讓我看一處大戲,而且還給瞭我一個不錯的位置。
唐霓裳深吸瞭一口長氣,說道:“二叔,侄女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你這麼做,究竟是為瞭什麼?”
聽唐霓裳口氣,這個追趕她的中年人果然那江湖之上有著‘鬼雨’之稱的唐文慶。看來‘唐門’果然發生瞭驚天變故,唐文慶、唐霓裳皆是‘唐門’嫡傳弟子,他們之間反目絕對可以轟動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