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派眾人的加入使得討論更加熱烈起來,隻是結果卻仍是一樣,雖不能說是束手無策,但卻始終沒有想出什麼行之有效的辦法。
不過南宮世傢、華山派兩方到也不是一無所獲,有鑒於目前撲朔迷離的形勢,雙方首腦倒是很快達成共識,並立下攻守同盟之約。
目前,僅在川州城中,南宮世傢與華山派兩派的頂尖高手就各有兩人,四個人雖然不算多,但他們四人如果合在一起組成一個門派,其陣容已在江湖上大多門派之上,再加上十餘名‘青榜’級數的高手,如此實力可謂不俗,但目前川州城內高手無數,最讓人頭痛的是形勢撲朔迷離,難辨敵友,可能所要面對的對手是包括三大世傢之一‘唐門’在內的各路豪傑,卻是沒有一個是等閑之輩。
南宮、華山兩派高手雖然自負武功高強,但卻絕不是夜郎自大之輩,深知如今情況下,僅憑各自門派的實力,不但是難言必勝,而且稍有不慎,就有覆亡的危險。認清當前混亂情況,而恰巧兩派又都有中毒、而且非得解救之人,因此自然是一拍即合。
此盟約因為並不是兩派的宗主、掌門所簽署,因此隻能算是臨時性質,不過即便如此,一旦傳出江湖,仍足以震驚四方。要知道當今的江湖平靜已久,像‘四宗’、‘七派’、‘三世傢’這樣的大宗派,為瞭避免別人誤會自己有爭霸之心,從而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是輕易不會結盟的,否則前些時候‘鐵馬莊’婚禮也就不會掀起如此大的波瀾瞭。
雖然參與雙方討論的全過程,心中也有瞭一定的想法,但我卻並沒有提出自己的觀點,到不是我沒有主意或是不想說,而是其間曾有人提出和我一樣的觀點,卻遭到瞭包括南宮世傢兩長老、華山派兩劍客在內的大多數人反對,並被眾人一致斥為無知,鬧瞭個大紅臉,前車之鑒就在眼前,我自然不會重蹈覆轍,要知道本人可是要面子的人,自然不會在去找那‘二皮臉’,不過我心裡卻對眾人態度不以為然,心中仍然堅持自己的想法。
說起我心中的想法呢,其實一點也不稀奇,更算不上高明,隻能算是合乎常理而已,既然無法掌握‘唐門’意圖究竟為何,那麼隻有暗探‘唐門’一途。
對無法掌握的事情親身去瞭解、打探,這種做法其實很普通,雖然算不上高明,卻是江湖中人最常用,也最實用的方法,不過‘萬事無絕對’,這個方法卻萬萬不能用在‘唐門’身上,而且這已經成為江湖上的常識,所有剛剛南宮世傢那位護法一提出‘暗探唐門’這個想法,就被眾人一致否決,甚至理由都不需說明。
‘唐門’之所以能夠屹立江湖數百年不倒,並躋身‘三大世傢’行列,除瞭自成一派的武功以外,更多依仗的是毒藥和暗器兩般絕藝,而且這兩般絕藝已經成為‘唐門’的代名詞,隻要一說道毒藥、暗器,就會想到‘唐門’,而一提到‘唐門’,又自然就讓人聯想起‘毒藥、暗器’,這些已經是每個江湖人都應知道的常識。
正是因為由此兩項絕藝,‘唐門’立宗數百年以來,根本之地還沒有被攻破過,這在江湖上絕對可稱為奇跡,要知道就是號稱江湖第一派的‘禪宗’也曾被攻破山門,而且不止一次。
‘唐門’之所以能夠創下如此奇跡,主要歸功於‘唐門’施毒之術,環繞‘唐門’之外的‘百毒大陣’,據說已是‘唐門’毒術的最高境界,百餘種毒藥混雜其間,相生相克,真可謂處處殺機、步步驚魂,任你身手如何瞭得,最後難免也要飲恨陣中。另外毒陣范圍廣大,方圓不下數十裡,任你絕世輕功,也絕無飛渡的可能。
江湖之上本多有自大之人,不惜以身試陣,最後卻隻是造就瞭‘百毒大陣’的威名而已。兩百年前,當時勢力最大、高手無數,有著‘天下第一幫’稱號的‘權力幫’傾巢而出,攻打‘唐門’,結果‘唐門’高手尚未出動,隻是‘百毒大陣’就已經讓‘權力幫’落得損兵折將、斷羽而歸的下場,‘權力幫’經此役後元氣大傷,實力嚴重受損,最終不得不退出瞭江湖爭霸的行列。
如‘權力幫’這等例子可說不勝枚舉,我雖然進入江湖不久,卻也不止一次聽說瞭‘百毒大陣’的威名,但我仍然決心一探‘唐門’。
我自問不是那種為瞭權勢不顧一切的人,也絕不是盲目自大的一勇之夫,仔細思量我應該算是一個惜命的人,但昨晚聽瞭三弟的一番話,讓我決定去冒這個險。
俗話說得好,‘富貴險中求’,既然想要在江湖上有一番作為,沒有任何身傢、背景的我,隻能拿命去拼瞭。
當然,如果此行成功,一旦能夠破解‘唐門’隱秘,好處更是顯而易見,對於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有著不可估量的好處。
通過這一段江湖歷練,我知道自身武功在江湖中位置已經有瞭一個大致的瞭解,雖然尚未進入絕頂高手之林,但足以名登‘青榜’前列,而其療傷、驅毒的功效卻絕對是冠絕江湖,這從各派傳人中瞭‘唐門’之毒後束手無策,而我不但可以自己輕松解毒,而且還可以幫助別人解毒(隻限MM),就足以證明。
說白瞭,我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緯,信心主要還是來自我那已經進入先天境界的神奇功法。
江湖人聚會其結果通常有兩種,不是被人砍倒,就是被人灌倒。此次華山派與南宮世傢的聚會當然也沒能例外,既然已經達成共識,免不瞭要慶祝一番,而賓主盡歡的結果自然是一醉方休。
當我回到房間時,天色已是傍晚,暗探‘唐門’之事我並不想和兩位兄弟商量,也不想讓他們知道,因為我知道他們必定要阻攔於我,像我如今這樣的行為在他們眼裡應該和找死沒有什麼區別。要知道,接下來自己所要做的事情,在可是江湖中可是從來沒有人成功過的。
雖然心中主意已定,心中仍然不免忐忑,躺在床上難以入睡,再加上白天也喝瞭不少酒,頭腦裡不免稍感昏沉,於是我重新起來,端坐床頭,閉目靜心,運起‘先天養生續命心經’,不一會兒,我就已經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
不知過瞭多久,我突然感到自己身體好像在動,心中不免一驚,行功時身體被驚擾可是練功大忌,稍有不慎就有‘走火入魔’之危,輕則傷身,重則喪命。
我急忙睜開雙眼,發現自己仍然端坐床頭,心頭先是一寬,可是馬上又是一驚,因為我發現自己現在正在看著床上的自己,此景著實透著怪異。
突然面對著另一個自己,任何人也不免驚異,不過隨即明白是怎麼回事兒,我現在應該是‘元神出竅’狀態。在‘鐵馬莊’身受重傷,眾女為我療傷時,曾經有過一次這種現象,隻是時間非常短,尚未細加體會,‘元神’又回到體內,事後我也曾經和鐵傲霜等人討論過此事,隻是鐵傲霜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她曾經講到,傳說中內功練到及至之人才能修煉元神,最後破碎虛空而得道飛升仙界。
鐵傲霜雖然隻是隨口道來,並且認為這些隻是無稽之談,不過結合我從二叔嘴裡聽得的關於‘先天養生續命心經’的傳說,卻深信這些絕不是空穴來風,是否能夠飛升仙界我不得而知,但我堅信一定會使我的武功進入另一個嶄新境界。
自從那次‘元神’短暫出竅後,每次練功前我也分外期待,希望‘元神’能夠再次出竅,可是‘他’卻一直沒有再出現,而我正要將這件事情慢慢淡忘之時,‘元神’卻又不期而至,再度出現再我的面前,當然不能放過良機,一定要好好看看自己,細加體會一番個中的滋味,要知道這可不是任誰都可以做到的。
通過一番觀察,我發現我的‘元神’是一個介乎透明、有半尺左右的小人,眉目不清。自從我的‘元神’出竅後,我的靈覺被無限提升瞭,首先是視覺,現在雖然已是深夜,房裡也無燈火,但室內的一切在我的眼中顯得分外清晰,甚至比白天時還有清晰許多。其次是聽覺,我的聽覺也提升到瞭駭人的地步,‘元神’所到之處,隻有願意,我可以聽到夜蟲飛舞的聲音。
另外我還發現‘元神’是隨心而動,隻要心念到處,‘元神’已經在那裡瞭,屢試不爽。我試著將‘元神’放至屋外,霎時間璀璨星空、涼爽夜風充滿眼耳,心中不免一陣驚喜。
突然一個細微的話語聲傳入我的耳中,我不禁心中一動,好奇之心大起,如今已是深夜時分,竟然還有人未入夢鄉。
我的‘元神’瞬間來到傳出聲音的房外,隻聽一個女聲說道:“藍師姐,今天傍晚小妹已經和宗主派來的接應之人聯系上瞭,你這次和我一起回總壇吧,我聽宗主說,當年藍師伯派你出來主要就是監視蘇幕白這個武學奇才和‘三門三道’中其他幾人,以防他做出不利於‘魔宗’的事來,如今蘇幕白已經成瞭喪傢之犬,如今的‘魔門’少瞭蘇幕白,已經不能成什麼氣候,師姐也算完成任務瞭,而我們左右二使也該團聚瞭。”
原來是紅蓮花和籃海棠正在談話,本來聽到是女人的聲音,我正要離去,可是紅蓮花的話卻讓我吃瞭一驚,不知不覺間留瞭下來。誰能想象,天外飛仙一般的籃海棠竟然是‘魔宗’派出的間諜,而且還是‘魔宗’的實力人物、左右二使之一。
隻聽籃海棠說道:“紅師妹,還是你先回去為好,懇請宗主為你恢復武功,姐姐我卻還需留在‘魔門’之內,借助‘魔門’之力,除掉蘇幕白這個妖人,他始終是一個禍害,一日不除,讓人難以安枕。”
又聽紅蓮花笑著說道:“藍師姐,我看你不光隻是為瞭除掉蘇幕白這個妖人吧,是不是還有點舍不得離開李大哥呀,來此的路上,小妹可是發現師姐總是暗裡偷看李大哥。”
聽瞭紅蓮花的話雖然不知真假,我心中也是一甜,籃海棠雖然是天外飛仙,不過在我心中她早已經下落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