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海棠終於還是說出來瞭,我當然也明白瞭她為什麼遲遲不肯說出來的原因,那個地方確實非常敏感,即使讓她這個不為世事所牽掛的仙子般的人物直接說出來,也是會感到有些難為情。
蘇幕白獨鬥鐵傲霜、嚴君山二人時,那絕世武功是何等的威風,卻沒有想到竟是這般得來的,不禁讓人有啼笑皆非之感,這種代價未免也太大瞭,通過蘇幕白這件事讓我對現在自己所練的功夫是十二萬分的滿意。
‘引刀自宮’,開什麼玩笑,想都不要想,這種功夫打死我也不會去練的,《先天養生續命心經》加‘烈陽刀法’的混合奇功,那才是男人應該練的功夫。
藍海棠說完後,大傢仔細回想蘇幕白的行為舉止,卻是有些怪異,尤其是藍海棠、梅玲玉二人,她們曾經和蘇幕白有過接觸,今天剛剛見到蘇幕白時,雖然也發現瞭一些不一樣,但卻從沒有往這方面想,因為已經十多年未曾面見瞭,歲月會使任何人都會有變化的,這時經藍海棠一提醒,通過如今和昔日的對照,卻是可以發現他有很多變化不合常理,尤其是聲音變得最是明顯,如今這尖利的聲音即使我們聽起來也覺得刺耳,絕不應該是從這一代天驕之人的口中發出。據說那個東西沒有瞭以後,聲音卻是會向尖細轉變,擋也擋不住,而且無法掩飾。
經過藍海棠和梅玲玉二人全方位、多角度的確認,認定蘇幕白卻已練瞭那種絕門武功,而後藍海棠又說出令我們再吃一驚的事情。
藍海棠說道:“此種武功故然可以令功力大增,而且能使身法速度超越極限,可以說快如鬼魅,但卻會從生理、心裡二方面都留下很強後遺癥,生理方面就不用說瞭,(失去的那東西的重要性不言自明)心裡上的影響更是非同小可,造成的惡劣後果也許更勝過生理上,過往的經歷已經證明,是凡練過這種武功的人心裡必定會產生嚴重的變態傾向,至於到底會變成怎樣的情景,則誰也無法確定,總之後果一定是非常嚴重,這一點我們也不得不防。”
接下來大傢討論怎樣應付蘇幕白的再次光臨,雖然七嘴八舌說瞭不少,卻沒有一個有用的辦法,蘇幕白那超絕的武功讓一切努力成為泡影,選擇離開也許才是最佳的方法,可是現在卻不能說走就走,因為梅玲玉曾和黎雁君、江雨璇等弟子,還有如蕓、晴雯等十二金釵約定在此會合,十二金釵沒有回來還算正常,她們駐紮各地,非短時間可以聚齊,但雨璇她們則早應該回來瞭。
想到雨璇她們,我和梅玲玉不禁有些擔心,到如今還未見音信,可以肯定是出瞭什麼變故。前幾天梅玲玉為女兒療傷正在關鍵之處,我們實在是無法分身前去尋找,如今雖然蘇幕白威脅尚在,但他看來受傷不輕,近期應該還可以暫保無事,而我們一定要在蘇幕白傷愈再次光臨前,找到雨璇她們,那樣才有一線希望逃過這次蘇幕白造成的劫難,因此我們當前首要任務就是找到雨璇她們四人。
紫霞已經離開華山很久瞭,也表示要回山,我們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危險隨時會發生,而她也不是魔宗之人,自不該趟這混水,也沒有做挽留,隻是她獨自回山卻讓我有些放心不下,因為‘劍中七子’中的漏網之魚有可能在旁邊虎視眈眈,已顏明倫那三人的老奸巨猾,雖然他們武功是不很高,但若對付紫霞這個江湖之雛,隻怕都不需費去多少力氣。但是兩害相較還是取其輕,留下來的風險可能更大,因此也隻能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路小心提防瞭,若隻憑武功她卻是無懼顏明倫三人。
而梅玲玉自然是留守大本營瞭,一來可以照顧武功未復的女兒,二來也可以陪一下藍海棠,她可是來幫忙的客人。
我不但是這裡唯一男性,而且論江湖經驗也算得是最豐富的一個瞭,出外尋找雨璇她們的重任也就自然落在我的肩上。
我們定下瞭今後的安排後,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下來瞭,讓所有的行動也隻能留在明日瞭,於是眾人隻好紛紛回房休息去瞭。
今天對我來講,可真是多災多難的一天,連番的打鬥讓我吃盡瞭苦頭,先是和‘劍中七子’一番惡鬥,身上多處受瞭外傷,接著又與鐵傲霜一場激戰,令我的真氣幾乎耗光,傷口也再次裂開,失血不少,可是還沒等恢復,又被嚴君山一掌打飛,更是受瞭不輕的內傷,雖然已經運功療好瞭大部分的傷勢,但我的身體各方面卻是太累瞭,而睡眠對恢復身體的幫助仍是無法替代的,在我的頭在靠上枕頭的同時,整個人已經竟然瞭夢鄉。
半夜時分,我被身體內一陣劇烈的疼痛所驚醒,仔細檢查身體狀況,竟然發現體內的燥熱竟然突然發作起來,這時燥熱所經過的經脈產生瞭一陣陣灼痛,而這種來自身體內部的疼痛確實讓人無法忍受。我默算瞭算時間,本來應該還有一段時間才發作的燥熱竟然提前瞭,我隨即想到可能是因為今天白天真氣消耗得太過厲害,而重新產生的真氣中陽氣過剩所造成的。
憑往日的經驗我知道我是無法硬挺下去的,那樣做的結果隻會讓自己多受苦痛而無半點用處,這時去找梅玲玉雖有很多顧慮,但我已經顧不瞭那許多瞭,因為現在能夠解決我的問題的隻有梅玲玉瞭。
走到梅玲玉的房間門前,我輕輕地敲瞭敲門,房裡的梅玲玉馬上醒瞭過來,看來她也沒有睡熟,這一陣子發生瞭太多的事情,確實容易讓人失眠,梅玲玉在門裡輕聲地問瞭句:“是誰在外面?”
我也小聲說道:“玉姐,是小弟阿勇。”
梅玲玉說道:“原來是勇弟啊,這麼晚瞭,你來做什麼,快些睡去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梅玲玉雖然還是輕聲說著話,但我已從語氣中聽出瞭一絲不快之意,女兒和朋友就分別住在隔壁房間,而我在這種時候還來找她,確實容易令人產生反感,這些我也深知,可是我真的別無他法,畢竟這已經關系到我的生命,我真的退縮不得。
我又說道:“玉姐,我也知道現在不應該來,可是小弟身上的怪病提前發作瞭,已經有點壓制不住瞭。”
我的話音一落,房門就已經打開瞭,梅玲玉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衣出現在我的眼前,玲瓏的曲線在紗質的睡衣中若隱若現,平時挽起的秀發蓬松地披散在肩上,也有幾縷遮在臉上,一個和白日完全不同的梅玲玉出現在我的面前,她現在這種朦朧的美態讓我腦中一片空白,燥熱帶來的痛苦也像突然消失不見瞭。
梅玲玉看到我滿頭的汗水和稍有扭曲的臉,眼睛裡露出一絲焦慮之色,她知道我已經忍不瞭多久,於是抓住瞭我的手,把我領進房裡,我跟在她的背後,看著她那婀娜的背影,再也無法忍受那無邊的欲望的折磨,健步上前從後一把將她抱在懷裡,梅玲玉並沒有任何反抗,而是順從地轉過身來,不但把那迷人的俏臉又對向我,由於被我緊擁入懷讓她那傲人的雙峰也與我做瞭零距離的接觸,而且正隨著我們身體位置的移動而做著無規則變形,此情此景卻是美不勝收,我的情欲瞬時攀升至頂點,毫不猶豫地吻向那嬌艷欲滴的櫻唇。
這次的交歡和上一次又有明顯不同,第一次時彼此並不熟悉,梅玲玉純粹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和我在一起時隻是被動地應付而無一點熱情,最後能夠達到高潮,也是被我挑起瞭春情後身體的本能反映,對我可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沒準有的更可能是厭惡,再後來我們真氣互通,心靈交感則已經不屬於做愛范圍,雖然那美妙的滋味至今讓我回味。而這些天來我所做的一切,已經讓梅玲玉再也不能對我無動於衷。
這一絲的感情讓梅玲玉在床上放開瞭許多,而放開後的梅玲玉又和那時完全不同,熱情回映和毫無反映,雖然人是在同一個人的身上,那其間的風情卻不可同日而語。
梅玲玉的熱情勾起瞭我更強的欲火,而我那超強的能力也令梅玲玉沉醉其中,到後來我們都忘記瞭矜持,忘記瞭含蓄,忘記瞭要壓低聲音,當然也忘記瞭隔壁住著的梅筱婷和藍海棠會被我們吵醒,我們忘記瞭一切。
直到我們又一次靈肉合一,心靈互感後才清醒過來,這時梅玲玉看我的眼睛裡多瞭一點東西,這東西我卻並不陌生,趙氏姐妹也曾這樣看著我,我知道那是妻子看著丈夫時的眼神。
我雖貪戀梅玲玉那完美之極的肉體,不舍得離去,但卻知道現在還遠遠沒有到可以留宿的時候,於是隻得匆匆地穿起衣服,趁眾人未醒前回到自己的房中。
我輕手輕腳地向自己房中走去,卻在路過藍海棠房門前聽到一個奇怪的呻吟聲,這聲音時斷時續、時大時小地傳來,不由得令我停下瞭腳步,這聲音讓我不禁想到,難道是藍海棠竟然受瞭什麼內傷不成,現在我怎麼也算山莊的半個主人瞭,如今客人有難,做主人的豈能不聞不問,這可不是我李勇的待客之道,想到這裡,於是我決定探個明白,以無愧於我做主人的好客之心。可是現在去敲門卻顯得有些唐突,畢竟天還沒有亮,而藍海棠雖然已經不小瞭,但再怎麼說也是一個黃花大姑娘。
這時我突然發現窗上的窗紙有一個拇指大的洞(嚴正聲明:絕不是我捅的),我上前一步,湊近破洞就要相裡面看去,可是我又突然想到這種行為與偷窺何異,絕不是一個君子所應為,又不由得停下瞭動作。
正在我左右為難之時,又有一句話出現在我的腦海裡,幫我下定決心,‘嫂溺叔援手’,特殊情況自應特殊對待,絕不可拘泥於小節。更何況我也不是什麼君子,這一點剛剛竟然忘記瞭,竟錯把自己當做君子,險些誤瞭大事,也許就因此而耽誤瞭一條人命,那可就追悔莫及瞭。可見考慮事情一定要周全,免得事後後悔。
我透過窗上的破洞向房裡看去,借著已經微亮的天光,我看到藍海棠衣裳不整地躺在床上,一手撫摸著高聳的胸部,令一隻手竟然伸向瞭自己的下體,嘴裡還發著那把我吸引過來的無意義的呻吟,原來她竟然在自慰。想來她一定是被我和梅玲玉忘我交歡的聲音所驚醒,勾起瞭被壓制很久的思春之情。
我隻是愣愣地看著,一時之間竟無法挪開自己的眼神。如果那是一個普通女人在做這事,我相信自己會毫不猶豫閉上眼睛,並且立即走開,可是我現在看到的是一個九天仙女在自慰,機會難得隻是一個很小的原因,藍海棠給人的感覺是純潔的、無暇的,她根本就不應該發生與此相關的任何事。而純潔的仙女在做這種事,那種巨大的反差產生瞭讓人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天外飛仙般藍海棠竟然有此‘佳癖’,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也是我事前不敢想的,我想這個秘密大有可能我是第一個知道的。
我又深深地看瞭一眼藍海棠她此時的媚態,這個已經落下瞭凡塵的仙女卻是顯得更讓人親近,以前她雖然也美如天仙,卻一直無法讓人對她存有任何幻想。如此看來仙女也是人變的,而隻要是人就無法逃避感情,蘇幕白如此,藍海棠也是如此。
我回到瞭房中,腦海裡不時交替出現梅玲玉的眼神和藍海棠的媚態,迷迷糊糊地竟然又進入瞭夢想鄉,在夢裡藍海棠竟也成瞭我的紅顏知己,讓我嘗到瞭仙子的味道。
第二天我再看到藍海棠時,她又回復瞭九天仙女的本色,但在我心裡,她卻是已經永遠下凡瞭。
告別瞭梅玲玉她們,從‘碧水山莊’出來後,我和紫霞一路趕到福州城,並將在這裡分手,她繼續前行,回轉華山,而我則要留在這裡,找尋雨璇她們的蹤跡,順便也要留意一下蘇幕白等人的行蹤。
我一直把紫霞送出福州城北門的官道上,才依依不舍地分開,離開前我又叮囑瞭一遍一路上需註意的事情,並且一定要嚴防顏明倫三人的偷襲,並和她約瞭後會之期。
紫霞這時已是目中含淚,一再囑咐我千萬不要忘記去華山探望她,而且說什麼要永遠等著我,這句話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我和她這兩天雖然相處得不錯,但卻還遠遠沒有達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可她為什麼要那樣說呢,難道是因為一時激動而口誤,還是我已經帥得到瞭讓美女無法控制自己主動投懷送抱的地步。可是剛剛看到‘魔宗’的那些人,個個風流倜儻,瀟灑不群,讓我在這方面的信心也不是很足。(這時的我還不知道林耕老丈人留下的那個美麗的誤會)
紫霞大概沒有想到,臨走時的一句話卻著實讓我苦惱瞭一陣子,可見美人的垂青也並非那麼好消受的。
我坐在‘避風塘’茶樓裡已經很長時間瞭,喝瞭兩壺‘雨前’名茶,聽瞭幾段評書、彈詞,而我的眼睛卻一直都在看著茶樓對面‘紅玉坊’。
‘紅玉坊’可是福州城裡首屈一指青樓,這裡的姑娘個個體態撩人、能歌善舞,遠近聞名,令很多附近州府的逐花之人也慕名而來。
我在這裡當然不是為瞭欣賞‘紅玉坊’的姑娘,而是因為這‘紅玉坊’就是‘紅樓’設在福州城的分部,這裡的主持之人也是十二金釵之一的緗婷姑娘。這個緗婷姑娘在十二金釵中是非常出眾的,人才、武功也僅次於‘玉女’楊玉情而已,其武功與雨璇等四名弟子相比也隻差一線而已。
因為這裡離‘碧水山莊’最近,梅玲玉的很多命令都是從這裡發出的,而外面的消息也由這裡傳回‘碧水山莊’,可以說相當於‘紅樓’的總堂所在,其位置相當重要,因此才會由辦事玲瓏、武功高強的緗婷姑娘來主持。
梅玲玉曾交待我來到福州城後,就來‘紅玉坊’找緗婷姑娘,向她瞭解雨璇她們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