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聯’的全稱是劍客聯盟。本是默默無聞的無名小卒喬明由於在八年前‘刀劍之爭’事件中的出色表現,使得他榮升為‘劍聯’的盟主,並被江湖中人稱之為‘口劍’。說他是‘口劍’並不是因為他可以口吐飛劍,而是說他的口像劍一樣厲害,熟悉‘刀劍之爭’事件的江湖朋友都知道這‘口劍’絕不是在誇他。而‘刀盟’的盟主趙亮得到的外號與‘口劍’有異曲同工之妙,他的被人稱為‘說刀’。
‘劍聯’的盟主喬明雖然隻是江湖笑料,但是副盟主‘嵩陽鐵劍’林耕卻是不折不扣武林高手,在八年前的黃山論劍上雖沒能進入天榜前十,成為天下十大高手,但是在劍榜中卻排名第八,劍榜雖然不如天榜有影響力,但在江湖中眾多的榜單中也算比較有影響的瞭,林耕能進入前十足以說明其實力。
林耕今年已五十歲,他的一生可說在練武中渡過,三十歲內功成後才娶妻,妻子為他生下一個女兒後死去,以後的歲月又是在練武中渡過,直到上屆黃山論劍大會後被‘智劍’衛承博說動加入‘劍聯’,擔當副盟主之職。本打算為不符所學而做一番事業,但事與願違,幾年來他早已看出,聯盟中所有事務全由‘劍中七子’把持著,他們在我的面前畢恭畢敬,那是要我為他們擋災消難,而自己隻是和盟主喬明一樣,也隻是個傀儡而已。他們才是真正的盟主。
現在林耕正躺在書房的躺椅上,幾年來發生的事情,不禁讓他感到一陣茫然。幾天前他接到‘天劍’顏明倫的傳書,有要事相商,於是他來到這裡。他現在住的地方是位於涼州城南城的‘君再來賭坊’的後院,他作為盟主卻不知道‘君再來賭坊’也是劍聯的產業。此時的林耕已萌生退意。
突然,沒有來由地他的心裡生起一陣的煩躁,想要發泄什麼,卻又說不清,這種感覺讓他不由得站瞭起來。
我跟蹤二人來到這裡,發現這裡是他們的產業也很驚訝,因為這裡我並不陌生,前幾個月我和‘金、瓶、梅三女邀戰時,曾經買的賭註就是這傢賭坊開出的,那時前後我曾來過幾回。
我找到僻靜處悄悄潛入院中,院中防衛並不是很嚴,憑我對院落的瞭解,沒費什麼勁就找到廳房。我知道有可能‘劍中七子’都在裡面,因此分外小心,屏住口鼻後,呼吸自動轉入內循環,不慮有人發現我的氣息,當然我的功力有限,內循環無法維持很長時間,但由於任、督二脈已通,隻要給我瞬間機會,深吸一口長氣,就會進入另一個循環,我的這種快速回氣絕技,非是先天境界的高手無法做到。
我屏息來到窗下側耳細聽。賈孟寧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看來我沒有找錯地方。
隻聽賈孟寧說道:“大哥,你真的要把那兩個女子送給林耕嗎?這太浪費瞭吧,為什麼不給兄弟們樂一樂?”賈孟寧顯然對那兩個女子還是念念不忘。
這時一個陌生的聲音回道:“老四,你懂什麼,還有兩年黃山論劍大會又要召開,大會前的江湖是最熱鬧的,各路人馬都會趁此機會歷練自己,為黃山論劍做準備。這幾天林耕話裡話外已有退出‘劍聯’之意,這種事絕不能讓它發生,否則‘劍聯’瓦解就在眼前,而我們就會回到以前各自為政的局面,再也沒有現在的風光,隻會受人欺凌。而這兩個女子卻是留住林耕的關鍵,我們絕不能動她們。”那個大哥應該是劍中七子中的老大‘天劍’顏明倫瞭。
另一個陌生的聲音問道:“大哥,這兩個女子憑什麼能留下林耕呢?”
顏明倫說道:“這件事兒我已經同承博、少文研究過瞭,這兩個女子的美貌就不用說瞭,大傢都看到瞭,以我看來她們的姿色絲毫也不遜於當前‘紅榜’上前十的佳麗,更難得的是兩個人竟然一模一樣,面對如此佳人,隻要心裡正常、身體允許的人就無法不為之動心。老四你對她們念念不忘我也能理解。而林耕二十年前妻子為他生女兒時難產死去後,就一心練武未再續弦,可說是不能再幹的幹柴,隻要遇火,想不著都難,不愁他不就范。更何況剛剛我還在他的晚飯中下瞭從鬼醫那得來的‘雪玉散’。”
賈孟寧說道:“這不是白白便宜瞭林耕那老頭嗎,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啊,另外我知道那‘雪玉散’是治療內傷的良藥,給林耕吃瞭有什麼用呢,難道還怕他不舉嗎。”
‘天劍’顏明倫說道:“換做是你的話,用此種方法卻是隻能肉包子打狗,白白便宜你瞭。林耕則不然,他一生好名勝於好命,如果發生這種事,為瞭不傳揚出去一定會很聽話的,至於‘雪玉散’,沒錯是治療內傷的良藥,但如果沒有內傷的男人隻要服下一點點就會有另一種效果,我不說你們也應該知道是什麼效果瞭吧,‘雪玉散’的這個特性江湖上少有人知,並且無藥可解,保證萬無一失。”
賈孟寧說道:“原來‘雪玉散’還有這種功能,大哥還有沒有啊,我最近感覺有內傷發作的跡象,正需‘雪玉散’療傷。”
顏明倫說道:“我看不是內傷發作,而是有點力不從心瞭吧,你給我記住,如果因此而耽誤正事我決不饒你。好瞭,時候不早瞭,林耕的藥效應該已起來瞭,老四你到後院告訴子嶽、青海他們,把我交給他們的藥給那兩個女子服下,一刻鐘後,送到林耕臥房,等他從書房回來好戲自會上演,記住你們隻可遠遠監視,不能讓林耕事先察覺,否則,以他性格寧可欲火燒身也不會動那兩個女人瞭。”
賈孟寧答應一聲,開門離去。顏明倫提到的子嶽就是七子中的‘奇劍’傅子嶽,青海則是‘冷劍’樊青海。‘劍中七子’全在此處使我更加小心,如果一旦被發現,隻有死路一條。
小心翼翼地跟在賈孟寧的身後,我想如何才能救人呢,我的武功雖然進步很快,已可以戰勝車行的一等護衛,但一等護衛在江湖上也隻能算是三流人物,‘劍中七子’可全是一流身手,七人合力,連算得上是半個絕頂高手的冷雲尉也隻能落荒而逃,想從七子手中救人,我的武功還遠遠不夠,別說七子,就是一子我也不是對手,妄自出頭,隻會搭上性命,怎麼辦呢,看來也隻能放棄瞭。隨即念頭一轉,我又想到,不能力敵,可用智取。現在的情況也隻能從林耕身上做文章瞭,聽顏明倫說的話可知,林耕尚未與‘七子’同流合污,而且正在被他們算計,我隻要把事情說明,相信能把林耕說服,和我合作,共同救人,那時成功的機會大增。好,賭一把,就找林耕。
想到這裡我舍下賈孟寧轉身往書房而去。透過窗子的燈光,老遠就看見房內一個人影來回走動,我知道那一定是林耕,
我來到門前輕輕地敲瞭一下門,房門隨聲而開,隻見一個年約五旬的老者已站在我的面前,眼中目光流露出焦躁怪異之色,對此我並不陌生,體內燥熱來臨是對鏡自照看見的就是這種目光,看來‘雪玉散’的另一藥效也已發作。
由於時間緊迫我未等林耕開口,已走進房中,隨即把我所知的一切和盤托出。林耕聽後,表情還算平靜,也沒有說話,但我從他那緊握的雙手可以看出他被氣的不輕。
我問道:“林前輩,你看怎麼辦啊?”我註視著他,林耕的反映對我至關重要。
林耕看著不安的我,說道:“小兄弟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救人的,但也不能鹵莽,那七個東西聯手的話,我也不是對手,而且我中的毒可能要影響武功發揮。趁著還有一點時間,你先潛到我的臥房之中躲起來,而我等一會兒他們把兩個女子送入我房中後再回去,那時再商量怎麼辦。”我一聽也沒有別的辦法,隻好如此瞭。
我進入房中並躲好,一會兒就看到賈孟寧和另兩個人把兩個女子帶進來,然後立即離開,兩個女子看來還清醒,隻聽一個女人問另一個道:“姐姐,我現在覺得好熱,心裡像著火一樣,他們剛剛給我們吃的是什麼?為什麼把我們送到這裡來?”
姐姐長嘆一聲,說道:“妹妹,我們姐倆兒這次可能兇多吉少,從我們的身體反映來看,剛剛我們吃的一定是江湖中流傳的淫藥,我們如果功力還在或可壓制,現在為不受凌辱隻能一死保全名節瞭。”
妹妹聽後也長嘆一聲,說道:“也隻好如此瞭,唉!好不容易知道冷大哥的仇人是誰瞭,卻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我還真是不甘心。”
姐姐說道:“是啊,當年冷大哥重傷回來,未等開口就已身亡,常年隨身的寶刀、刀譜都已不在瞭,這次冷大哥的寶刀突然出現,沒想到竟是仇人的陷阱,也怪我們的江湖經驗太少才會上當。”
這時妹妹突然說道:“姐姐我堅持不住瞭,妹妹先走一步瞭。”
姐姐也說道:“姐姐和你一起走,咱們九泉再見。”我一聽不好,她們都走瞭,我不是白來瞭。
我連忙從暗處走出來說道:“兩位姑娘且慢,萬事好商量,不要輕易尋短見。”燈光下我看清兩位姑娘的臉,果然如顏明倫所說一模一樣,也知賈孟寧為何對她們念念不忘的原因瞭。
這幾年我出入青樓,可說見慣美女,要知妓院雖不是什麼高尚之所,卻是美女聚集之地,像‘金、瓶、梅’等更是一等一的美女,但和眼前兩女比起來卻頗有不如,兩女除瞭絕世的容顏外從身上更透出一種冰冷的氣質,給人一種冷若冰霜之感。自從她們進入房中後,就令我體內還未到發作之期的燥熱就蠢蠢欲動,如今走進更是不可遏制,《先天養生續命心經》加速運轉,才按住把她們攬入懷中的沖動。
幾年的風月生涯讓我定力不錯,二女雖然超常美麗,卻也不至讓我如此,她們冰冷的氣質應該是修習某種內功所至,而且對我的燥熱影響很大。
兩女聞聲一驚,看我別無動靜,才放下心來,姐姐問道:“你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我說道:“兩位姑娘末慌,我是冷雲尉大哥的朋友,是來救你們的。”
兩位姑娘聽完隻是半信半疑,姐姐說道:“冷大哥的朋友我們全認識,怎麼沒有見過你。”
我連忙把和冷雲尉相識的經過說瞭一遍,當我說道送給冷雲尉祖傳之刀時,兩女忙追問刀的樣式,直到我說出刀柄刻的‘李’字才使她們相信我的話。
正說著,這時林耕走瞭進來,隻見他面色慘白,精神不振,仿佛受傷一般,到是眼神卻恢復瞭平靜。
我向兩女介紹瞭林耕,並說明瞭當前的情況,而二女未等我說完,再也無法控制體內藥力,眼中冒出欲火足以讓鐵人熔化,但顫抖的身軀說明她們還在極力控制自己。而我在她們的眼神註視下,也是燥熱發動、欲火沸騰。而本應這樣的林耕卻若無其事,好像已解瞭‘雪玉散’的另類藥效。
我忙問林耕可有解藥。林耕說道:“江湖淫藥大都無藥可解,隻需男女交合就可以解除藥性。”
我追問他道:“看前輩好似已解除藥力瞭,是用什麼方法解的?”
林耕嘆瞭一口氣,說道:“我聽你說我中的毒是‘雪玉散’,我知道是治療內傷是藥,現在因身無內傷才變成淫藥,如果有瞭內傷也許就可解除藥力,於是我就打瞭自己一掌,後果是藥力解除瞭,我也受瞭內傷,武功隻剩下五層,而她們顯然中的不是‘雪玉散’,此法不適用。”
我一聽急瞭,說道:“那我們直接去找他們要解藥,憑前輩的名號諒他們不敢不給。”
林耕聽後搖搖瞭搖頭,說道:“如果這樣隻是送死,他們如發現陰謀敗漏,一定會狗急跳墻、殺人滅口的,‘七子’聯手,我已不是他們的對手,現在的我恐怕連顏明倫一人也敵不過。如今隻好在此,他們怕我發現,不會走進,這裡暫時還算安全,這時就由小兄弟解除她們的藥力,發出點動靜也沒問題,讓他們以為陰謀得逞,而我則調息療傷,多恢復幾層功力,然後再想辦法脫身,那時會多幾分把握。事不宜遲,看她們的藥力已發作,你抓緊時間,否則她們會被欲火燒壞腦子,變成白癡,再也無法挽救。”
就說罷也不等我說話走到角落,盤膝坐好,療起傷來。我則看著兩女不知如何是好,雖不知她們是誰,但顯然和冷雲尉關系不淺,我如果那樣做對不起冷大哥,如果不做也對不起冷大哥,還真是為難。而這時她們藥力已經發作,不顧旁邊有人,雙手在自己的身上胡亂撫摸著,看她們的動作顯然沒有什麼經驗。這時的她們已是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也想不起來要自殺瞭。
看著她們的同時我體內也升起洶洶地欲火,我本來就是去麗春院解決體內燥熱的,發現賈孟寧、阮少文二人並跟蹤來到這裡,我已是欲火將起,更要命的是看到她們絕世容貌,再加上她們身上的冰冷氣質對我更有著致命的吸引,令《先天養生續命心經》完全失去瞭作用。
不管瞭,救人救己,我已別無選擇,不再猶豫向她們走瞭過去。還未走兩女身邊,兩女已忍不住向我撲來,我抱起兩女向裡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