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文慧珠見於同有些誤會瞭,忙解釋道:“我的功法並沒有什麼隱密的,隻是……”
於同笑道:“如果不方便,你就不用說瞭。”
“不,我這就告訴你。”
文慧珠嘆瞭口氣道:“這個事情在我心裡也憋瞭近三十年瞭,我也想找個人傾訴一下。”
“好啊,我會是最好的聽眾。”
於同也被她勾起瞭好奇心。
文慧珠回憶道:“這事要從三十多年前說起瞭,我從小身體就不好,雖然出身在一個武林世傢,但卻根本就不能練武,後來嫁入唐傢,也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同樣不能練唐傢的暗器功夫,隻能做一個嬌弱的少夫人,那時,唐傢的旁支有很多,權力並不像現在這樣集中,我們這一支雖是正統,但也面臨著很多的威脅,而我又幫不上什麼忙,心裡也很是煩悶。在天豪八歲那年,唐傢又發生瞭一場叛亂,雖然沒多久就被鎮壓瞭,但有好幾個對唐傢忠心的人因為保護我而死掉,我心裡很痛苦,就想帶著天豪去峨眉山上散心,就在那一次,我遇到瞭一個很奇怪的老太太,她說我是什麼有緣之人,要我學習她的一套功法,還說瞭一堆很奇怪的話,我現在已經記不清瞭,但當時我卻是很相信她,再加上也很想得到力量,就跟她學瞭那套功法,練習之後果然和她說的一樣,功力飛速的增長,隻有不到一年的時間,我就成瞭傢族裡的第一高手,這個變化讓我極為高興,可是沒多久,我就發現,這竟然是一套邪功!”
“邪功?怎麼個邪法?”
於同還從來沒有見過什麼邪門功法呢,興趣不由更加深厚起來。
“這個……”
文慧珠又有些遲疑起來,於同不禁看向她,這裡雖然伸手不見五指,但於同仍是清晰得看到,文慧珠的俏臉上佈滿瞭紅暈。
猶豫瞭好一會,文慧珠才道:“這是一個很陰毒的功法,練習這個功法之後的女人,在交合時,會吸取男人的元陽,天豪的父親就是這麼死去的。”
“也是因為這樣,你才不把這功法教給傢裡人的對嗎?”
於同有些瞭解瞭。
文慧珠道:“是啊,我當然不能把這個教給傢裡的人瞭,明明早在幾年前就和我報怨過,說天豪在那方面不行,如果我再把這個功法傳給她,那不是要天豪的命嗎?”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文慧珠竟然把這個也告訴瞭於同。
於同奇怪的道:“不會吧,我看唐伯父的身體很不錯啊,而且內力深厚,怎麼可能不行呢?”
“你不明白的。”
文慧珠嘆道:“其實唐門的內力並不適合男人練習,因為這套功夫本來是一個女人創出來的,練習之後會在體內聚集陰柔之氣,男人如果練習瞭,功力越高,那方面就越是不行,所以你要記住,千萬不要練習唐門的內力。”
說到這裡,她忽然想到瞭於同的修為,笑道:“我這話說得倒是有些多餘瞭,以你的修為,怎麼可能去練習唐門的內功呢。”
“這倒真是個麻煩事啊。”
於同嘴裡嘆息著,心裡卻活動開瞭,唐天豪竟然不行瞭,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有機會把文慧珠和皇甫明都弄到手瞭?再加上唐恬,她們三代人一起,想想就激動啊。至於唐天豪,就讓他繼續當他的傢主好瞭,反正他已經習慣瞭嘛,於同有些邪惡得想著。
文慧珠見於同一付沉思的樣子,還以為他是在為唐傢的男人難過呢,安慰道:“好瞭,不要想這麼多瞭,我們的年紀都老瞭,並不太在意這方面的事,你隻要能讓恬恬幸福就可以瞭。”
說到孫女的幸福,文慧珠首先想到的竟然是這方面,說明她也是有這方面的渴望的啊,於同心中暗喜,伸手拉過文慧珠的手,食中二指按在她的脈門上,笑道:“我先幫你看一下你的功法吧。”
文慧珠溫順得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心裡卻有些慌亂,臉上紅紅的,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於同稍一探查,就知道瞭她所練習的功法,笑道:“你說的不錯,這確實是一套不成熟的功法,不過卻不是你所說的邪功,而是一套頗為高明的雙修功法,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你並沒有學全,也許是那個老太太沒有全部教給你,也可能是她自己也沒有學全。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套功法並不會害人,雖然沒有瞭雙修的功效,但也是一套很不錯的修真之法,這些年,你一直沒有認真練習過吧。”
文慧珠點頭道:“是啊,自從知道瞭這是邪功後,我就一直沒有再練過瞭,不然也不會到現在才隻是結丹期。”
於同道:“你不用擔心瞭,以後可以放心的練習,這真的不是邪功,恬恬爺爺的死也跟這功法沒有任何關系,回頭我再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把這套功法幫你完善一下,不過,以後你也許就用不到它瞭。”
“用不到瞭?為什麼?”
文慧珠有些不明白。
於同笑道:“我是說也許,就看有沒有緣份瞭,如果沒有緣份,你還是會用到這個的。”
“不說算瞭,什麼緣份不緣份的,還跟我打上禪機瞭!”
文慧珠嬌嗔道:“不過,我告訴瞭你我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應該說一下你的事呢?”
“我什麼事啊?”
於同問道。
文慧珠道:“就說說你是什麼等級吧,你應該最低也是元嬰期瞭吧?”
於同笑道:“我的等級不在修真的行列裡,說瞭你也不明白,如果有緣的話,你會知道一切的。”
“哼,又拿這個來敷衍!”
文慧珠不滿得哼瞭一聲,不再理會於同瞭,可是身體卻和他靠得更緊瞭。
二人走瞭足足有一個小時,才看到前方有一道火光,極為明亮,看來是快要到地方瞭,於同笑道:“這裡並沒有什麼危險嘛,你們還說得跟真的一樣。”
文慧珠正色道:“不是沒有危險,而是還沒到地方,一會千萬不要大意啊。”
於同來瞭興趣,發動神識向前方探去,果然發現有許多的機關,而且有不少威力極大的,如果沒有自己,文慧珠來瞭雖然不可能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想過去卻是難如登天,他不明白,這裡明明是唐傢的古墓,來的也隻可能是自己傢的人,為什麼還要弄出這樣兇險的機關來。
心中一動,於同忽然想到瞭一個好主意,對文慧珠道:“我看這裡並沒有什麼危險的嘛,你真是太膽小瞭,自己嚇自己!”
文慧珠見他不相信自己的話,心裡有些氣惱,但還是怕他會不知死活的去亂闖,提醒道:“我沒有騙你,這裡真的有很多的機關,我以前來過,還差點受瞭重傷,雖然你的實力比我強出許多,但也不能太大意瞭。”
於同笑道:“可是我總覺得前面並沒有什麼機關,我的直覺一向都很準的,不然咱們打個賭?”
“打什麼賭?”
文慧珠見他無視自己的好心,語氣有些惱怒。
“就賭有沒有機關瞭,咱們就一直走過去,如果會觸動什麼機關,就算我輸,如果沒有,就是你輸,怎麼樣?”
“好啊,賭就賭!”
文慧珠以前來過,自然知道一會就會有大量的機關被觸動,才不相信自己會輸。
於同笑道:“好,那就賭瞭,不過,打賭嘛,總要有些賭註才好,你說對嗎?”
文慧珠惱他不相信自己,正好趁這個機會修理他一下,搶著道:“如果你輸瞭,就要讓我打一頓,不準還手,也不準動!”
“哇,你也太狠瞭吧,不準還手也就罷瞭,還不準動,那不是要被你打死瞭?”
於同故做驚慌的道。
“怎麼?不敢賭瞭?”
文慧珠揚起瞭俏臉,極為得意,那表情哪裡是一個年近六十的人,分明是一個跟人賭氣的小姑娘,於同不禁想起瞭同樣由打賭開始和自己親密起來和葉思睿。
“好,賭就賭,我還怕你不成?”
於同一付豁出去的樣子:“如果你輸瞭,我也不打你,你隻要親我一下就行瞭,記住,要親這裡哦!”
說著指瞭指自己的嘴唇。
文慧珠臉上一紅,不過想到自己是必贏的,也沒有跟他計較,點頭道:“好啊!”
於同雙目盯著她紅潤誘人的小嘴,舔瞭舔自己的嘴唇,笑道:“真不知道你的嘴唇是不是和你身上一樣的香啊。”
文慧珠被他看得臉上更紅瞭,哼瞭一聲道:“你沒機會知道的,因為你輸定瞭!”
於同笑道:“我一定會知道的,因為我的直覺從來沒有出過錯!”
“哼!什麼直覺?一個大男人,還像女人似的相信直覺,真不害羞!”
文慧珠一臉的鄙視。
於同哈哈大笑起來,二人相互摟抱著,嘴裡卻說著鬥氣的話,這情形倒也真是有趣。
慢慢走到瞭文慧珠上次來時第一次觸發機關的地方,文慧珠輕輕推開於同,表情緊張起來,行走之間也變得極為慎重,反觀於同,卻是大大咧咧的,一付走在大街上的樣子。
“你小心點!”
雖然有些氣惱於同的滿不在乎,但文慧珠還是提醒瞭一句。
於同笑道:“放心吧,我說過不會有什麼機關的,跟我來就是瞭!”
說著大步向前走去,目標正是通道盡頭的那個墓室。
文慧珠緊緊的跟在於同身後,精神崩到瞭極點,她不但要顧及自己,還要隨時防備於同可能遇到的危險,“他是恬恬的男人,我不能讓他出事!”
文慧珠為自己對他的緊張找瞭個借口。
可是讓文慧珠既高興又納悶的是,一直走到通道的盡頭,二人也沒有觸發任何的機關,眼看真正墓室的門就在眼前瞭,通道裡一點動靜也沒有,於同笑道:“怎麼樣,我說過不會有機關的嘛!”
文慧珠哪裡知道這一切都是於同搞的鬼,心裡奇怪得很,難道這裡的機關埋伏都關閉瞭?還是說那些機關都是一次性的,自己上次來時就已經用完瞭?不過心裡亂想著,嘴上卻是不會認輸的,哼道:“話先別說得這麼滿,說不定墓室裡面有更厲害的機關呢!”
於同笑道:“我說,我怎麼覺得你很希望我們遇到危險啊?”
文慧珠心說廢話,要是一直沒有危險,我豈不是要輸給你瞭?到時候真的要親你的嘴,羞也羞死瞭,不過嘴上卻不可能這麼說,隻是道:“我當然也不希望有危險,不過卻是真的想打你一頓!”
“好吧,那就讓事實說話!”
於同聳瞭聳肩,伸手在墓室外的墻壁上亂摸起來,文慧珠奇怪得看著他問道:“你在幹什麼?”
“廢話,當然是找開門的機關瞭!”
於同找瞭半天也沒有找到,聽見文慧珠問自己的時候帶著笑意,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新的發現呢。”
文慧珠嬌笑起來,終於能讓於同吃一次憋瞭:“誰告訴你開門一定要用機關的?你推一下試試!”
於同伸手一推,那個石制的大門緩緩轉動起來,很快露出一個足以讓二人通過的空間。
看著於同略顯尷尬的臉色,文慧珠忍不住格格的笑瞭起來,於同摸瞭摸鼻子道:“你們唐傢的先人也真是奇怪,這一路上都是機關不斷,怎麼到最重要的地方反而沒有瞭呢?這思維方式還真是與常人不同呢。”
於同一付強辯的樣子更是讓文慧珠笑彎瞭腰,不過進瞭墓室之後,她卻又恢復瞭冷靜,四下打量起這個不是很大的墓室來,這裡隻是唐門的創始人一個人的墓地,空間隻有十多個平方大小,裡面的東西一眼便能看過來,在墓室的正中央,坐著一位滿頭白發的老婆婆,文慧珠知道,這就是當年一手開創唐門的那位前輩瞭,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時間已經過瞭千年,她的屍體還保留得這麼好。
這時於同忽然笑道:“好瞭,咱們也進來瞭,你說是誰輸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