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北右手握著匕首,幾滴鮮血濺在剛毅帥氣的臉上,還熱熱的,他苦悶的看著一截紅色蛇帶尾部分在潮濕的地上抽搐打轉,再看瞭看咬定在自己上那一截紅蛇,聶北罵咧咧的嘟囔道:“他媽的想吃頓蛇肉都得付出代價,還不知道這死蛇到底有沒毒,倒黴。”
聶北皺著眉頭把咬緊自己的那截蛇拔下來,查看一下自己的被咬的傷口,卻發現自己腿上多瞭兩個針孔一樣的小血孔,聶北捏著蛇脖子用軍用匕首挑看這怪異紅色的蛇的嘴,才發現這蛇顏色怪也就算瞭,卻不曾想這蛇齙牙也是怪的,整個蛇口裡也就找到兩顆蛇牙而已,上下各一顆,而且一顆在左邊一點,另一顆卻在右邊一點,晶瑩剔透的蛇牙竟然在空氣中慢慢的化掉。聶北看到這一幕覺得有點詭譎。
聶北被咬,但他現在已經不是很怕,他怎麼說都在軍隊裡呆瞭一年時間,對這些野外遇到的情況有系統的學習,這蛇咬瞭自己到現在都不覺得傷口有什麼麻的感覺,更沒有灼熱的感覺,想來這蛇不會有劇毒。
聶北一刀把蛇舌頭削掉,撿起地上的那一截紅色到一處凈水邊,熟練的幾刀便把蛇皮去掉,內臟也去掉,接著在水裡洗幹凈,這時候隻剩下蛇身蛇肉,讓聶北覺得有點不同的是,這蛇肉比前幾天以來吃的那些有點不一樣,起碼這蛇肉看上去沒那麼惡心,晶瑩晶瑩的,仿佛瓊脂一般,沒那些紅潤的血肉樣,聶北吃著倒也覺得被咬一次也不算很吃虧。
“咬老子,老子還不是削斷你剝你皮吃你!”
聶北狠狠的嚼著這沒什麼味道的蛇肉。
“這是什麼鬼地方,怎麼好端端的到這裡瞭,都走瞭好幾天瞭,整天野果生肉,茹毛飲血的,老子再不出去就變野人瞭,要不就凍死在這裡。”
聶北身上僅有一身迷彩綠軍裝,這幾天在這森林裡走,一到晚上就凍得無法入睡,又沒東西生火取暖,要不是軍人的意志在支持著,他早就倒下瞭。
即使是白天,在這茂密的森林裡,陽光絕對照不到地面的,所以依然會覺得冷颼颼的,可這時候聶北卻覺得混身發熱,聶北第一念頭就是……蛇毒發作瞭。
聶北忙按腦海裡的知識在周圍草叢裡找些草藥咬碎吞下去,卻沒放棄要走出這鬼森林的願望。
聶北覺得就是死也不要死在這不知名的地方,死在這裡絕對是喂野獸鳥禽的,聶北不想死。
他不知道好端端的跳傘訓練怎麼就什麼都不知道的跳到這鬼地方,貌似軍營附近沒有這麼浩大的森林呀。見鬼瞭!
聶北一直朝著太陽升起的方向走,也就是東方,聶北以為蛇毒發作瞭自己絕對活不到明天的,卻不想晚上竟然睡瞭個好覺,凍瞭幾天的他在昨晚竟然一絲凍意都不感覺到。
早上醒來聶北查看上被蛇咬過的傷口,卻發現什麼都沒,昨天還有兩個針孔的,現在看去完好如初,聶北心生怪異感,但也追查不瞭什麼,惟有作罷。好在這時候身已經沒有昨天那麼熱瞭,好象恢復瞭正常。
中午走著走著,開始餓瞭,他雖然萬分厭惡再吃蛇肉,可這森林最好弄到的肉就是蛇肉瞭,到處都是,‘早餐’自然也就想到蛇瞭。
五步蛇隨處可見,白天它們懶洋洋的纏繞在樹枝上,雖然它是劇毒的蛇,但它白天的時候太過於笨拙瞭,它帶劇毒也不見得有人怕,聶北就不怕,實際上這些天他吃得最多的就是五步蛇的肉。
聶北找到一條盤纏在小樹枝上的五步蛇,有腳指頭那麼粗,聶北匕首一揮,那懶洋洋的五步蛇的頭已經掉到瞭地上,蛇身卻一動不動的盤纏在樹上,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實際上聶北每天除瞭趕路之外,最大的樂趣就是悄悄的削掉這些‘食物’的頭,而它們連死都感覺不到。
而就在這時候,聶北感覺到背後有情況,扭頭一看,竟然是條粗的蟒蛇,豎著蛇頭在吞著開叉的信子。
聶北氣極而笑,這些天蛇見瞭自己就倒黴,倒沒想到今天竟然被蛇找茬子瞭。而且這蛇還不小,絕對能把一頭牛給纏死,這蛇厲害的地方就是纏住獵物的身體勒死獵物,可前提它得纏得上獵物。聶北對自己的身手有信心,在它沒纏上自己的時候就把它可惡的頭給削下來。
聶北匕首轉向而對,隨時而動,卻在這時候腦海裡有個聲音響起來:“蛇主!”
“誰,出來!”
聶北感到身體四處起瞭雞皮疙瘩,‘蛇主’這聲音是在腦袋裡生成的,而不是聽來,在這種緲無人煙的森林裡,哪來能和人交流的聲音出現在腦海?這不是見鬼瞭麼。
而這時候那個聲音又在聶北腦海裡出現瞭,“蛇主,我在你面前。”
“你、你是隱形人?”
聶北越過蟒蛇,隻看到藤繞木擋的,何來的人?他嘴唇有點發白瞭,怎麼說他也算個二十一世紀的在校軍人,怎麼都不信這世界有鬼這東西存在,可這時候詭異的情況讓他心裡發怵。
這時候聶北腦海裡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我不是人,我是蛇,蛇主你面前的蟒蛇就是我。”
“你……”
聶北有點想拔腿就跑,他第一感覺就是遇到瞭妖怪,傳說中的妖怪。他是軍人,軍人有軍人的膽魄,雖然他覺得驚詫、錯愕,可他還能勉強的定住腳沒丟臉的落慌而逃,壯著膽問道,“你是人還是鬼?”
“我是蛇!”
聲音依然是從聶北腦海裡生成的,而那蟒蛇卻是一動都不動,信子卻吞吐著,讓聶北覺得絲絲忐忑。
“你怎麼可以在我腦海裡說話?”
“我不是在你腦海說話,而是你腦海的某個部位能和我們蛇交流,能讀懂我的語言,自動在你腦海裡生成人的聲音而已。”
“你們?”
聶北感覺到這一切超出瞭他的認知。
“對,隻要是我們蛇類的,你都能和它交流,因為蛇主已經把血註入你體內瞭,所以你現在就是我們的蛇主,也就繼承瞭它的能力,能和我們交流。”
“誰呀誰呀,誰他媽的把那骯……呃……不會是那條死紅蛇吧?”
怪不得吃那紅蛇的時候那肉沒點血色像瓊脂一樣,原來都把那血註入到自己的體內瞭,血能隨便註射的麼?可惡,後遺癥必然不少瞭,麻煩瞭。
“沒錯,那是我們以前的蛇主,現在是你,我們都聽蛇主你的差遣。”
“差、差、差個毛,老子現在隻想走出這鬼森林。”
雖然整件事情異常的古怪反科學,可聶北知道,自己既然能跳傘跳著跳著就忽然昏死過去,然後就到這鬼地方,再有點別的奇怪事聶北也易於接受瞭。
“我可以帶蛇主你離開這森林。”
蟒蛇的聲音在聶北腦海裡出現。
“真還是假?小心我一刀削瞭你腦袋,就好象剛才削那五步蛇的一樣,別以為自己的頭大就削不斷,我這刀可是特種兵軍刀,鋒利得很。”
“不敢,從這裡往偏西一點的方向走,半天之內就會到達一個大峽谷,過瞭大峽谷就有條道路瞭。”
蟒蛇似乎有點怕聶北手中那把匕首,反光得很,它的蛇信子也不吐瞭。
聶北眼珠子轉瞭轉,他可不知道這蛇到底‘說’的是真是假,到時候自己被它帶到蛇窩裡把自己吞瞭就慘瞭,可是有瞭走出這鬼森林的希望,他也不想這麼就放棄瞭,“那好,你帶頭,我跟在你後面。”
聶北心裡卻在想:一看不對勁就跑。
蟒蛇不敢遲疑,帶頭就滑蠕而去,聶北跟隨在後面。
聶北開口問道,“剛才那紅蛇叫什麼名字?”
“淫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