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掌宮等待屬下回報,聽說白玉如已被王師傅帶走,心中大感快意。雖仍是板著臉,卻走到長廊上,欣賞起園中景致來。
她正自盤算後事,忽然又聽到屬下來報:「蕭右使回宮。」
代掌宮聞言身子一顫,心道:好險。
不一會兒,一位年輕美貌青衣女郎進來見禮,代掌宮與她回禮說到:「玉若師妹不必多禮,你路上辛苦,不如先去歇息。」
蕭玉若素來與她並不親近,寒暄瞭幾句,身子也確實感到疲乏瞭,便告辭回房。
她剛到房門口,便看到侍女遠遠站著迎接她,向她施禮後說道:「稟告右使,熱水已預備好瞭。」
蕭玉若原本的侍女病瞭,這名小侍女是新換來的。此時她剛回宮,竟連沐浴的熱水都備好瞭。蕭玉若心想這新來的侍女倒也勤快,便向她微笑點頭:「辛苦小妹瞭。」
進房後由她伺候脫衣沐浴,蕭玉若見桶中還撒著花瓣,贊道:「這花好香。」
侍女道:「這是胡商帶來的呢。」
蕭玉若閉眼陶醉在花香和水溫中,慢慢又睜開美目,問道:「宮主和白師姐回來瞭嗎?」
侍女一邊替她按摩搓揉,一邊回道:「稟告右使,葉宮主和白師姐尚未回宮。」
蕭玉若聽她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也不明所以。
待她梳洗潔凈,正要翻身上床,那侍女又端瞭一杯香茶來。蕭玉若剛沐浴完,確實口渴,拿來解瞭渴。鉆進柔軟的被窩,這一回不知怎麼,入睡甚快。那侍女見她睡熟,輕輕喚她,也不見醒,便到門外與院中一個丫頭點瞭點頭。
代掌宮等在長廊上,見貼身丫頭過來回稟,心想:王禿子給的這迷藥,果然厲害。白玉如之後,她最忌憚的便是這位蕭右使,此時聽說藥倒瞭她,再也按奈不住,帶上刑房管事,提瞭繩索,便往蕭右使院裡來。
蕭玉若睡瞭一會兒,渾身不適,便醒轉來,隻覺得嘴巴酸麻,似是被塞瞭什麼東西,眼前一片黑暗,眼皮上觸到柔軟的綢佈,又驚覺手腳都被捆綁著。她不明所以,嗚嗚掙紮起來。
代掌宮見她醒來,對她笑道:「蕭玉若,你莫再掙紮啦。」
蕭右使聽到她的聲音,停下動作。又聽她道:「此番擒拿你,也不是你犯瞭什麼過錯,隻是要用你去救葉玉嫣這小賤人。」
蕭右使聽她辱罵宮主,拚命掙紮起來。代掌宮瞧她掙紮時一對碩乳來回搖動,又妒又恨,說道:「我也不知師父看上你們甚麼,落霞秘籍隻傳給你們幾個長得妓女一般的小娘皮,我等姿容尋常的弟子,卻無福觀瞧。這下倒好,葉玉嫣和白玉如兩個騷貨,此時隻怕已是被人傢調教成母狗瞭,你也很快會去和她們團聚。不知師父若是知道她三個親傳弟子變成三隻淫賤的母狗,會作何感想?」
蕭玉若聽她說辭,又惱又急,卻不知道兩位師姐有甚麼變故,又滿腹疑慮。
代掌宮見她似是不服,便取出葉玉嫣的青袍寶劍,冷笑道:「你瞧這是甚麼。」說罷拉去她的眼罩。
蕭玉若適應瞭亮光,看見宮主的隨身飾物,心頭大震。又看見一旁放著一個奇怪的東西,卻是兩支固定在皮帶上的皮棒,想瞭想,忽然明白,這是折磨女子的淫具,卻不知道為何出現在這裡。
代掌宮見她目光停留在這刑具上,便笑道:「你可知此物從何而來?哈哈!這是從你白師姐房裡搜出來的,你瞧這東西,兩根棒子磨得水滑晶亮,也不知用過多少次瞭。我道她為何要自投淫窩,原來是在想漢子!」
她手上拿起這刑具,走到蕭玉若身邊,向她嘆道:「玉若,你以後要去那淫窩享福,便不再是紫雲宮的人瞭,理當交出落霞秘籍。倘若你識趣,我也不來為難你...若不然,便讓你先嘗嘗這東西的滋味。」
蕭玉若又驚又怒,隻劇烈掙動。代掌宮見她倔強,正要親手給她用刑,忽然聽到貼身丫頭敲門稟報:來瞭兩位客人,自稱是葉宮主的熟人。
代掌宮心想:葉玉嫣這騷貨在江湖上也有些交際,卻不知是甚麼人來尋她,且去應付一下再說。來到前廳,隻見兩個年輕的姑娘在裡頭,不覺大感意外,相互見禮後,聽其中一位上官姑娘自報是天山派,便想:「天山派遠在西陲邊疆,那葉騷貨人脈倒廣。」
又見二人貌美窈窕,觸動心事,頗為反感。聽她述說瞭來意後,便想打發她們走,當下回道:「玉嫣師妹外出雲遊,不知歸時,你們可留下書信,待來日見到瞭,我自會轉交與她。」說罷推茶送客。
那上官姑娘回道:「既是如此,可否容我倆在此等候?」
那代掌宮思索片刻,也不想得罪天山派,便回道:「如此也罷,且安排廂房,請二位歇息。」
這二女正是上官燕和文若蘭,聽代掌宮這般說辭,也無可奈何,隻得拜謝瞭,先去廂房安頓下來。
二人在屋裡計議參詳,上官燕忽然想起一事,問文若蘭道:「方才代掌宮好像稱葉女俠為師妹?」
文若蘭想瞭想,答道:「好像確是叫她師妹。」
上官燕沉吟道:「我聽白左使說過,紫雲宮上下尊卑分序嚴格,宮主即為掌門,尊貴無比,便是白左使這般與她熟絡,也從不稱她師姐,隻喚她宮主……」
她話未說完,便聽到有人輕輕敲門。開門一瞧,隻見一位青衣少女,倒地便拜。二女不知她有何事,慌忙扶起,相詢來由。聽少女娓娓道來,才知紫雲宮裡出瞭大事。
原來這青衣少女便是葉玉嫣的侍女,今日得知白左使以身伺虎,又打探到蕭右使也被囚禁起來。她年齡不大,倒也有些見識,隻覺得此事大為不妙。方才得知有宮主熟人拜望,便偷偷混進來,指望她們搭救。
上官燕和文若蘭面面相覷,良久才道:「如今之計,隻有先設法將蕭右使救出再說。」
小侍女道:「姐姐所言甚是,蕭師叔武藝不在宮主之下,代掌宮並不是她的對手。想必隻是誤中瞭奸計,才被擒住。倘若能救出她來,這宮中局面瞬時便能逆轉過來。」
上官燕躊躇道:「紫雲宮高手眾多,實不怕小妹笑話,以我武藝粗陋,如何能在宮中救人?」
小侍女道:「姐姐莫要擔心,代掌宮其實並不得人心,隻一味用權位收買叛徒,她手下那些親信,隻會溜須拍馬,其實武藝平平,若非我武藝低微,早自己去救蕭師叔瞭。」
三人計議停當,決定晚上冒險救人。
待到起更時,小侍女取瞭幾套紫雲宮的弟子服飾來讓二女換上,見二女穿上後,不禁好笑。原來二女胸部豐滿高聳,這尋常服飾穿瞭,隻裹得胸前甚是顯眼。
那小侍女道:「看來隻有拿宮主衣服給你們穿才能合身。」當下去又回去取瞭葉玉嫣的服飾,教二女穿上,在前面引路,悄悄向關押蕭玉若的刑房摸去。
三人來到刑房院子門口,上官燕已瞧出這小侍女修為確實甚淺,比文若蘭好不到哪裡去,她怕倘若三人同行,易被人發覺,便讓二女躲在樹叢裡等候,自己順著大樹探上墻頭,沿著高墻直上屋頂去。她武藝雖是普通,但輕功甚佳,直到屋頂揭瓦傾聽,屋裡人毫無察覺。
此時夜深人靜,聽到屋裡似是兩名女子在折磨另一個年輕姑娘,其中有一人音依稀便是那代掌宮。她一直聽到二更,聽到房門一開,那代掌宮怒氣沖沖的出來,又轉身對刑房管事吩咐道:「這一夜也莫讓她寬松,我倒是不信撬不開她這張嘴!」
那刑房管事賠笑道:「師父且放心,我這一夜不睡,也要她吐出東西來。」
上官燕在屋頂上見代掌宮轉出院去漸漸走遠,便悄悄順著原路返回,去找小侍女和文若蘭,和她們耳語交待瞭一番。
刑房管事送走瞭師父,又鎖上門,回頭去逼問蕭玉若。走到她身邊,伸手在她跨下將淫具一陣按送,隻把蕭玉若弄得嬌軀亂扭,又擺弄著她乳頭上的木夾,嘆道:「師叔,你這又是何苦,那本秘籍你日後也用不找瞭,你若是不交出來,以後紫雲宮這絕學可就失傳啦。」
隻見蕭玉若雖是喘息,卻閉眼不理她,忽然心念一動,想起這蕭右使素有潔癖,便笑道:「師叔這般教人為難,我也隻好得罪瞭。今日肚子有些不舒服,若再這樣下去,隻怕要憋不住啦,倘若拉錯瞭地方,比如....」邊說邊撫摸著蕭玉若白嫩俊俏的臉頰。
蕭玉若聽她這麼一說,大驚失色,不敢想像被她在臉上拉屎的情形,又看她作勢解著腰帶,又急又氣,幾欲昏過去。
刑房管事瞧她眼神表情,正自得意,忽然聽到有人敲門。她心裡奇怪,問瞭一聲,隻聽到外頭小女孩聲音罵道:「野豬婆,還不快給姑奶奶開門。」
刑房管事一聽,原來是葉玉嫣的貼身侍女,她素知這小孩功夫甚淺,隻是仗著葉玉嫣的勢頭曾得罪過自己,此時見她又來相擾,暗自冷笑,心想,你的靠山都沒瞭,還敢來這裡撒野?
她開鎖拔閂,正要把這不知死活的小侍女抽筋剝皮,待看清眼前景象,不由得渾身發顫,隻見小女孩背後站著一個身形窈窕的女子,穿著宮主的服飾,雖是面上戴著黑紗,但和左右二使一般的豐乳長腿,不是葉宮主又能是誰?她雙膝一軟,便欲跪地投降。但又驚覺不對,頭頂上微風驟起,眼前一黑,暈瞭過去。
小侍女見砸暈瞭這肥婆,大喜過望,上去探看。那裝成葉玉嫣模樣的女子也解下面紗,原來是文若蘭。用石頭將這婆娘砸暈的卻是上官燕,她這下頗狠,倒把自己也嚇一跳,對那暈倒的受害者連聲抱歉。
那小侍女面帶喜色,對上官燕笑道:「姐姐,她聽不見啦,你先把她搬到屋裡去,等她醒來後再對她說罷。」
三人當下一起用力,將刑房管事拖進屋裡。上官燕見房裡捆綁著一位美貌姑娘,下身穿著一套黑色的皮革刑具,她也曾被這種淫具折磨過,忙上去幫著替她解開,隻是不曉得這一套其實就是從她身上取下來的。
代掌宮擒拿瞭蕭玉若,想著把這小賤人往王師傅手裡一送,讓她們師姐妹三個在淫窩相聚,從此便可獨領紫雲宮,心中好不得意。卻又犯愁那本落霞秘籍,正自盤算,卻聽到門口乒乓作響,她起身看去,卻見門被踢開,一個年輕美貌的姑娘直闖進來,卻是紫雲宮右使蕭玉若。
代掌宮驚得一身冷汗,她見機極快,知道不是她的對手,當下一語不發,直往窗外竄去,一路奔逃下山。她也不知蕭玉若是如何脫身的,心裡大罵飯桶,把刑房管事咒瞭百遍。
蕭玉若雖是不想饒她,但兩腿間兀自不便,見她撤得快,也無力追趕。心想,當務之急先要設法找出宮主和白左使的下落。便找來眾人商議,蕭右使又謝瞭三女的搭救之恩,隨後詳細詢問小侍女緣由。
小侍女隻說到有個姓王的禿子來宮裡要挾,白玉如道破王師傅師門時,小侍女正尿急去瞭殿外,卻沒有聽全。蕭玉若默然半響,嘆道:「我知道為什麼白師姐要投降瞭,對方來頭所在全然不知,如今真是束手無策。實在無法,便也隻有將我交出去瞭。」
上官燕聞言驚道:「不可如此!」
文若蘭想起自己假扮葉玉嫣的事,忽然說道:「不如讓我來假扮蕭姑娘,二位姐姐悄悄跟蹤,便可知道他們的所在啦。」
二女一聽,均覺此法可行。上官燕想瞭想,說道:「隻是這法子要委屈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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