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電話那頭的芳蘭生氣地說:“我傢裡沒什麼事,一切都很好,你快回宗暉公司去上班吧,我不是寫信跟你說的很清楚嗎?讓你不要出來找我,讓你在那裡好好做,你為什麼不聽我的呢。”
曉峰:“對不起,不是我不聽你的,要我不找你我真的做不到,我不能沒有你,你什麼時候回中山?我在中山等你’芳蘭:“你不要等我,我不出來瞭。”
曉峰:“既然你不出來的話,那我也馬上回傢,總之我要和你在一起”
芳蘭:“不可以,你不要回來,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
曉峰:“我不管,我馬上就動身回傢,我們明天就可以見面瞭”
芳蘭近乎哀求的說:“曉峰,我求求你不要回來好嗎?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你好好過你自己的生活吧,請你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瞭”那頭的芳蘭哭著把電話給掛掉瞭。
曉峰放下話筒支付瞭電話費,轉身對香蘭說:“我馬上就會老傢,你把芳蘭傢的住址給我好嗎”
芳蘭找小店老板借瞭紙和筆把芳蘭傢的住址寫給瞭曉峰。
曉峰和香蘭道別,坐上瞭開往江西老傢的列車,這個時候的他很激動,激動的是明天就可以見到芳蘭瞭,這個時候的他也很難過,難過的是剛才芳蘭哭著掛掉瞭自己的電話,他相信芳蘭一定不是真的不想見自己,他相信芳蘭一定有難言的苦衷。
曉峰經過18個小時的舟車勞頓順利的回到瞭魂牽夢繞的傢鄉,雖然他回到瞭江西老傢。
盡管曉峰非常想念父母想念兄弟姐妹們,但他並沒有直接回自己的傢,而是根據香蘭的地址直接去瞭芳蘭傢,芳蘭姓李,芳蘭傢在李傢村,村裡除瞭娶進的媳婦基本都是姓李。
李傢村在當地是個人口眾多的大村,所以曉峰一打聽很快就找到瞭李傢村,進到村裡,他打聽到瞭芳蘭傢所在的位置,快要見到芳蘭的曉峰那股高興勁就甭提瞭;在江西農村白天隻要傢裡有人,大門都是敞開著,所以來江西農村在白天隻要看到大門關著就不要去敲門,因為傢裡肯定沒人,曉峰來到芳蘭傢門口一看大門敞開著,於是就就站在門口喊瞭聲:“這是李芳蘭傢嗎?有人在傢嗎?”
這時從屋子裡傳來老人不停的咳嗽聲,咳嗽瞭半天,隻聽老人說:“誰呀?芳蘭下地幹活去瞭,有什麼事嗎?”
曉峰一聽趕緊說:“大叔,您好,我也沒什麼別的事,我是芳蘭在外打工的同事,我也是從廣東剛回來的,所以順路回來看看她,既然她不在傢那我就改天再來看他吧,大叔再見”
有點失望的曉峰離開芳蘭傢,守在李傢村的村口,李傢村的村口是李傢村村民出去回來的必經之路,芳蘭幹活收工回傢是肯定要經過村口這條路的。
曉峰在村口路旁把行李放下,坐在行李上傻傻的等待芳蘭收工回傢,他等瞭兩個多小時太陽落山瞭,李傢村的村民也陸陸續續收工回傢瞭。
曉峰打起精神站起來緊盯著收工回傢的村民們,隻見忙碌瞭一天的村民們收工後,走在回傢的路上。
在金色的夕陽下:有行色匆匆趕著回傢做飯的村婦,有唧唧喳喳邊說邊笑交頭接耳的姑娘們,有大聲喧嘩眉飛色舞的小夥子們,有步履蹣跚抗著鋤頭的老人們,有推、拉、擔的中年男子們,有騎在牛背手舞足蹈的娃娃們。
看到這些曉峰頓時羨慕和留戀起這種田園生活來,幻想自己與芳蘭你抗鋤頭,我挑犁,孩子以牛當馬騎的回傢景象。
當曉峰正陶醉於個中景象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熟悉而悅耳的聲音:“曉峰,真的是你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曉峰順著這熟悉的聲音閃目定睛觀瞧,這不就是自己日思夜想天使芳蘭嗎,他激動的張開雙手就要過去抱芳蘭,芳蘭趕緊閃身躲開。
曉峰這才想起此時是在老傢農村,他這才想起在農村老傢鄉親們都很保守,都崇尚男女授受不清的古訓。
所以在農村老傢公眾場合,你是基本看不到單獨的青年男女說話的,更別說擁抱瞭,這時芳蘭躲開曉峰後趕緊說:“此處並非講話之所,你在這裡不宜久留,既然你來瞭,我就好好跟你談談,你明天上午十點到縣城的農貿市場大門口等我吧,我們到時再聊,我回傢瞭,再見”芳蘭說完就急匆匆的走開瞭。
曉峰看著芳蘭頭也不回,漸漸遠去的背影,心裡有種莫名的酸楚,悵然若失的曉峰,隻好無奈的提起行李離開李傢村,離開李傢村的曉峰並沒有馬上回傢看望父母,而是直接來到縣城找瞭傢旅館住下。
從廣東回到傢鄉,一路上坐瞭近20個小時車的曉峰,在旅館洗完澡,這才感覺的又困又乏,躺在床上都來不解思緒萬千就呼呼大睡瞭。
一覺醒來就天光見亮瞭,看看時間已經早上八點五十瞭,趕緊起床漱洗已畢,跟旅館老板打瞭個招呼,把行李留在旅館房間,就直接趕往農貿市場大門口,找瞭個地方蹲下來等待芳蘭。
差不多九點四十五分的時候,芳蘭就提前來到瞭農貿市場門口,曉峰一看芳蘭迎面過來瞭,趕緊起身相迎,看到芳蘭憔悴蠟黃的臉色,他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