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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難道你想殺瞭他

  “回哪裡?”

  李星不假思索地問,見許苗明顯地有些詫異,連忙打瞭個哈哈,“當然是我的狗窩瞭,呵呵……”

  坐到車上,許苗好一陣都沒動,也不看李星,就在黑暗中靜坐著。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還是許苗先打破瞭沉默:“我以為你會想……KISSME呢……”

  話沒說話,便打火發動瞭車子,為自己躲藏到英語裡的那個詞匯感到心跳。

  “早想瞭,想的都渾身沒力氣瞭,”

  李星接口說,“隻是怕你咬掉我的舌頭。”

  這個“舌頭”兩個字一出口,車廂裡立刻暖意昂然。兩個都幾乎能聽到對方的心跳瞭,對方的呼吸猶如和自己的和成瞭一道重奏曲,引動著心房的搏動。

  但兩個人還是沒動。李星先說話瞭:“你說,我把嘴巴伸過來,你會給我一耳光嗎?”

  “撲哧,那你為什麼不先伸過來試試?”

  “哦。”

  李星照辦瞭。

  啪!雖然不是很響,還有發動機的聲音掩蓋瞭一些,但這個耳光也不輕。李星感覺到有點痛,但勾引出瞭他的一面野性。許苗的指節很長,很細,這是他早就觀察好的瞭。曾經無數次幻想著這雙手要是被自己握住,那樣自己會是怎樣的幸福。現在她的手終於和自己來瞭第一次的親密接觸,雖然不光彩,但那夾帶著香風的手還是讓自己獸血沸騰起來。他姿勢艱難地挺起上身,很地朝許苗撲。

  許苗小聲笑著撐住瞭他:“我想先談——戀愛。”

  李星僵住瞭。他幾乎暈眩起來,隻有眼前這個女人能想得出這樣絕妙的招數,這比她現在就橫陳在自己面前,不知道高明瞭多少倍。是的,她才是妖精,吃人不吐骨頭的老妖精。他突然很沮喪,立刻想到瞭一個幾乎讓他發狂的現實問題:這樣人間的極品或許會和自己水乳交融,但卻不會以自己光明正大的妻子的身份出現。

  他緩緩地坐回到座位上,心涼到瞭極點。突然身邊一個異動,還沒等他弄明白,左臉上感覺到瞭一個濕熱的唇,然後如蜻蜓點水一樣又飛開瞭。黑暗中,他愣愣地望向剛剛坐正的許苗,她小聲說:“這是給你聽我話的獎勵。”

  然後她放下瞭手剎,車子緩緩動瞭起來。

  李星站在學校門口,久久地望著許苗車子消失的方向。他想大哭一場。

  初戀現在已經大變瞭味,和當年那個調皮可愛的小姑娘完全成瞭兩個人,自己可以棄之如草芥瞭。

  飛燕貴重猛烈的愛,自己在幸福的同時也有點不堪重負。

  隻有和許苗剛剛發生的愛,是那樣讓自己激奮難安,又無法捕捉透徹。自己的心現在就被緊緊地揪著,患得患失……

  他在回宿舍的路上,心懷歉意地給飛燕打瞭個電話,可是沒有接。也許她在洗澡吧,他這樣想。

  果然他還沒有回到宿舍飛燕就打回來瞭,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飛燕告訴瞭他一個足夠震驚的消息:她知道江軍在成都。

  江軍?李星都幾乎快忘掉這個名字瞭,隻是從飛燕那低沉哀傷的聲音裡,聽出她的痛恨,才想起江軍就是奪取飛燕的那個人。

  李星有個不詳的預感。他折轉到學校門口,打瞭的去瞭飛燕傢。

  剛出浴的飛燕像隻貓一樣蜷縮在被窩裡,一臉疲倦地望著李星。李星把鑰匙放到她電視機旁邊(飛燕給瞭李星一把她傢的鑰匙)才看見飛燕的眼淚早已經流瞭出來,伸著雙手讓他抱抱。

  李星飛快地脫掉外面的褲子,進瞭她溫暖的被窩,將她緊緊地摟到懷裡。飛燕由嗚咽轉為瞭放聲大哭,卻是把臉深深地埋在李星的胸膛上。

  李星隻是說著“不要緊,這麼多年都過來瞭”這樣毫無鹽味的話,輕撫著她的後背。

  飛燕說她的一個女性朋友最近結識瞭一個男人,他是混社團的,中山幫,以兇狠著稱,最近也當上瞭XX街區的頭頭,恰好飛燕的朋友是那裡開美容院的,因為出瞭點事,找到瞭江軍擺平瞭,於是便和他好上瞭。

  今天晚上本來飛燕那個朋友叫小春的,要讓飛燕過去聚聚,介紹江軍給她認識。幸好飛燕下午月事來瞭,肚子痛便沒有去。但小春還是在電話裡告訴瞭飛燕她認識的那個男人的名字。飛燕一聽,連忙問他的長相。

  還在小春喋喋不休介紹的時候,飛燕就掛瞭電話。把自己深深地浸泡進瞭水裡,她又想起瞭自己人生中最黑暗的那一天,隻有把自己一遍遍地清洗,才可以洗刷去自己身上的污點,和不幹凈。

  “這麼多年,我一直想忘掉這個人,但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才明白,他的影子竟然比你還更難讓我忘記,”

  飛燕仰起臉來,任李星給他擦拭眼淚,“我想回避他,前年我剛從外面回去的時候,暗暗打探過,據說他去瞭上海,我想我的人生再也和他產生不瞭瓜葛瞭,可誰知道啊……”

  李星很苦澀,再次抱緊瞭飛燕。這是個人間的悲劇,她是個最為不幸的女人,但現在自己除瞭抱緊她,居然一點也幫不上她。自問除瞭殺人放火,自己願意為飛燕做任何事,不光是愛情,更多的可能是報答她,給她不幸的人生以美好,以憧憬,讓她能更好地生活下去。但現在江軍如個鬼魅一樣又出現在瞭她的生活裡,她已經千瘡百孔的心該何以堪?而現在她除瞭希望有人站出來幫她從上消滅江軍,可能也不再需要別的幫助瞭,但,這是自己能做到的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但李星還是要試著努力,努力讓她恢復平靜,告訴她,至少她現在還有個人在她身邊,在她床上,而這個人就是她生命中的另一個重要的組成:“珍兒,別哭瞭,你說要我怎麼辦吧?”

  他惡狠狠地說。突然一個激靈,這是我所想的嗎,我怎麼就說出這樣的話瞭?

  飛燕也猛地抬起瞭頭,撩開自己散亂下來的長發,熱切的眼睛愣愣地註視著他:“星,難道你想幫我殺瞭他?”

  她輕飄飄地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