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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魅力蔡靈靈

  眾人一驚,急忙循聲望去,隻見左邊密林之前,赫然一個手拂發髯的老和尚臉含微笑,飄然卓立。老年和尚骨瘦磷峋,滿臉皺紋,一襲灰佈僧袖,一雙多耳麻鞋,正是清涼山尾隨王、蔡二人下山者。但那中年婦人凝視有頃,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一時之間,星眸眨動,不覺瞧得呆瞭。

  和尚緩步行來,煉然笑道:“嫻兒不認得我瞭?小義兒周歲那日,我曾返回……”

  言猶未瞭,中年婦人驀地撲身向前,拜仆在地,歡聲道:“原來是您老人傢,您老人傢想得嫻兒好苦啊。”

  老年和尚呵呵笑道:“起來,起來,兒女已將成年,還不脫小兒之態,那要惹人見笑瞭。”話聲中,單臂一抬,中年婦人但覺一股柔和的勁氣貼地湧起,硬生生已將自己的身體托高地面,隻得腰肢一挺,站瞭起來。

  蔡龍逸兄妹又驚又疑,同樣的忖道:“何方高僧啊?看來好似咱們傢的長輩,娘的武功已算超凡入聖瞭,這位高僧的功力修為更驚人……”

  隻見中年婦人回頭一望,道:“快過來,見過外曾祖父。”蔡龍逸凜然一怔,嘴一張,目似銅鈴,越發的楞瞭。

  “靈兒”性子活潑,怔得一怔,隨即撲瞭過去,歡聲叫道:“好啊,原來是我公公,公公怎麼當起和尚來瞭?”

  中年婦人輕叱道:“看你瘋瘋癲癲,有規矩麼?”

  老和尚哈哈大笑道:“很好,很好,人是彩鳳掩霽月,心若明鏡不染塵。乖兒叫什麼?”右臂輕攬,已將“靈兒”摟在懷裡,厥狀歡愉至極。

  “靈兒”開心極瞭,雙手梳弄著他的銀髯,嬌笑道:“叫靈靈,娘叫我靈兒。”

  老年和尚一“哦”道:“靈兒今年幾歲啦?”

  蔡靈靈道:“十六啊,怎麼?公公全不知道?”她美眸眨動,癡癡的瞧著老和尚,情狀至為訝然。

  但那訝然之狀,瞧在老年和尚的眼內,卻是一副無比嬌憨稚兒之態,心頭越發歡暢,不覺輕輕一擰她的鼻子,歡聲道:“公公當年雲遊在外,哪裡記得許多。”

  蔡靈靈搖一搖頭,摔脫他的擰握,黛眉一蹙,道:“唉,您幹嘛在外雲遊嘛?”

  老年和尚失笑道:“公公是個和尚啊。”

  蔡靈靈櫻唇一撅,道:“和尚有什麼好?不要當啦。”老年和尚忍俊不禁,終於哈哈大笑起來。

  此刻,蔡龍逸侍立一側,忍不住道:“靈妹不像話,簡直胡說八道。”

  蔡靈靈扭頭瞪眼道:“要你管?你才胡話八道。”

  蔡龍逸微微一笑道:“你不要兇,遲早給你找個婆傢,嫁將出去,看你再兇?”

  蔡靈靈大為惱怒,纖手戟指,失聲叫道:“給你找婆傢,給你嫁出去,給你……給你找個母夜叉。”她愈講愈氣,腮幫子一鼓一鼓的,連脖子也紅瞭,引得眾人越發大笑不巳。

  大聲笑中,中年婦人忍俊道:“靈兒下來啦,不要盡纏著公公。”

  蔡靈靈撅嘴不依,老年和尚卻自神色一黯,道:“阿彌陀佛!老衲皈依佛門,而親情總難斷絕,也算是心志不專瞭。”話聲中,輕輕將蔡靈靈放下地來。

  老年和尚忽興浩嘆,中年婦人當即翟然一凜,惶聲道:“嫻兒該死,嫻兒失言瞭。”

  老年和尚苦苦一笑,道:“不必介意,老衲未成正果,算不得佛,所謂”人非太上,孰能忘情?“何況是骨肉之情……”

  中年婦人急忙接口道:“佛法無邊,原也不外人情常理,嫻兒孑然撫孤,衷心無依,您老人傢何不還俗,容嫻兒侍奉天年呢?”

  老年和尚搖一搖頭,道:“嫻兒呀,咱們傢子嗣不盛,九代於茲,而且隻剩陰支,不長男脈,祖宗的香火,全靠女子傳續,老衲當年出傢依佛,固屬一恩之誠,妄想苦修功德,以盛子嗣,如今禮佛日久,誠如斯亦大謬,然則志貴從一,寧有暮年易志之理?還俗之說,嫻兒不必再提。”

  中年婦人蹙眉道:“那麼……那麼……嫻兒為您老人傢蓋一座傢廟,您老人傢……”

  孺慕之情,溢於言表,但言猶未畢,老年和尚已自朗朗一笑,截口道:“嫻兒何其癡?老衲與你見面,不是叫你侍奉來的。”

  中年婦人泫然道:“嫻兒孑然孤立,無依無靠啊。”

  老年和尚道:“你太拘謹,恪遵祖上的遺訓,固無不當,不察實況,不知開拓生活的領域,自然感到孑然無依瞭。”

  中年婦人一怔,道:“老人傢指的什麼?”

  老年和尚道:“是講老衲,你應該多交益友,到外面走動走動,也不妨作一點維護正義的事,這樣一來,生活有瞭意義,情趣自然增高,孑然無依的寂寞之感,便可不逐而去瞭。”

  中年婦人大感意外,瞠目訝然道:“怎麼?您老人傢叫嫻兒違背祖訓?”

  老年和尚微微一笑,道:“祖上的遺訓,乃是鑒於江湖上思怨糾纏,無止無休,投身其中,便難自拔,究其所極,無疑是為子嗣耽憂。但人生數十寒暑,意義何在?況且人之生死,自有天命,子嗣一節,更非人力所能左右,細加分析,那是因噎廢食瞭。”

  中年婦人駭然失聲道:“這……這……”結口吶吶,卻是無以為繼。須知祖上的遺訓,宛如金科玉律,那年頭講究“君欲臣死,不得不死,父叫子亡,不得不亡。”設有違忤,便是大逆不道。和尚不但是出傢人,且是“嫻兒”的外祖,遽作此論,那是難怪中年婦人失聲駭叫,卻又無以為繼瞭。

  隻聽蔡龍逸歡聲接口道:“嗨,有道理。生死有命,人生何為?咱們本是武林中人,空有一身武功,不在武林中造一番事業,不為江湖人主持正義,豈不與草木同……”

  言猶未瞭,中年婦人鎮定心神,輕聲喝道:“沒有規矩,大人講話,要你插嘴。”

  老年和尚道:“不要罵他,年輕人該有創業的精神。”

  中年婦人蹙眉道:“老人傢真的這樣想麼?”

  老年和尚淡然道:“老衲潛思默想,覺得吾佛既有歷劫超生的旨意,自有企求眾生安寧的願望,俗傢後代,倘能為此而努力,老衲的想法若然有誤,縱然淪入地獄,也是心甘情願瞭。”

  蔡靈靈忽然叫道:“不會的,除惡就是行善嘛,公公身在佛門,心念蒼生……”

  中年婦人又復截口道:“靈兒不要多話。”

  老年和尚笑問道:“嫻兒莫非認為不當麼?”

  中年婦人俯首惶然道:“嫻兒不敢,嫻兒覺得祖上的遺訓……”

  老年和尚哂然接口道:“你太執著瞭,小靈兒福澤綿綿,具有多子多孫之徵,小義兒秉賦特異,更非英年夭折之相,老衲斷言子嗣無慮,你又何須耽心祖上的遺訓?”

  這中年婦人姓唐名文嫻。師父唐忠翔,師母舒明媛,老年和尚便是舒明媛的師父,俗傢的姓名叫做舒仲堅,出傢以後,法號“元清”,他夫人戚婉君的遠祖,乃是三百年前金陵世傢高王一脈。高王的獨生女名叫高潔,又名雯兒,下嫁北鬥劍張鑄魂的銥缽傳人—一武聖雲震,雲震有兩房夫人,生有一子一女,次子夭折,長女乃高夫人高潔所出,爾後歷代相傳,獨乏男丁。七代傳至舒仲堅的嶽父戚棠棣,又因舒仲堅的獨生愛子為人排解紛爭而喪命。戚棠棣痛定思痛,立下瞭後代子孫不準涉足江湖的明訓,舒仲堅也便因此離傢出走,落發為僧瞭。中年婦人的夫婿,名叫蔡元浩,十五年前,染疾而亡,中年婦人性子溫馴,恪守祖上的遺訓。

  元清大師又道:“近數十年來,江湖上表面寧靜,骨子裡暗潮洶湧,爭奪霸業的氣氛激蕩不已。老衲暗中觀察,目下的武林,唯有雲中山莫容山莊人守正不阿,義之所在,絕不瞻顧。眼下梟雄四起,紛紛蠢動,也正是對他們莫容山莊而來,咱們祖先主持正義的門風,若與莫容山莊的力量相結合,倒不失為明智的抉擇。”

  蔡龍逸一聽元清大師贊同他的意見,頓時眉飛色舞的道:“是啊,薛王爺的侄子王笑笑是孩兒的知己好友,此人的風神不去說他,其為人豪邁好義,性子爽朗,咱們金陵五公子,沒有一人比得上他……”

  話未說完,蔡靈靈已自接口道:“那個什麼王公子,就是剛才被人劫走的那一位麼?”

  蔡龍逸沒好氣的道:“都是你嘛,沒有你打岔,王公子怎會被人劫走?”

  靈靈黛眉一揚,道:“怎麼怪我呢?他自己武功不濟怪得誰來?”

  蔡龍逸眼睛一瞪,道:“他武功不濟?哼,不要認為你自己武功瞭得,三個蔡靈靈,不見得比得上一個王笑笑。”

  蔡靈靈鼻子一皺,小嘴一撅,道:“哼,瞭不起嘛,結果還是被人劫走瞭。”

  蔡龍逸大為氣惱。道:“你……你……都是你令人分神,九陰教主什麼東西?憑她想要……”

  蔡靈靈搶著截口道:“對敵分神,已犯武傢大忌,就算他武功蓋世,又有何用?”

  蔡龍逸氣為之結,口齒啟動,正待加以駁斥,他師母唐文嫻心頭煩躁,怨氣無可唐泄,輕聲叱喝道:“不要吵啦,旁人的武功高低與咱們無關。”

  元清大師微笑接口道:“嫻兒錯瞭,那王笑笑雖然江湖名聲不太好聽,而且風流不羈,但是確是一代俊彥,不但風神爽朗,氣度恢宏,而且守心仁厚,敢作敢為,再加機智絕倫,應變的能力超人一等,來日掃蕩妖氛,澄清武林的責任,怕是非他不足以擔當。”話語之中,目光有意無意的朝“靈兒”望瞭過去。

  蔡靈靈眼神一亮,道:“公公這樣講,豈不是個十全十美的人瞭?”

  元清大師點一點頭,道:“小疵不足影響他領袖群倫的氣派,來日有緣,老衲望你多多與他親近親近。”

  蔡靈靈小嘴一撅,道:“我才不希罕哩,將來要有機會,靈兒要鬥他一鬥。”

  元清大師微微一笑,轉臉一顧唐文嫻道:“嫻兒意下如何?老夫認為小義兒極有見地,你應該外出走動走動,困守傢園,對你的身心無益。”

  唐文嫻微一吟哦,道:“嫻兒方寸紊亂,衷心無主……”

  元清大師朗朗一笑,道:“那就這樣吧,老衲攜義兒同行,先去救下王笑笑,你攜靈兒一路。”談論至此,唐文嫻也同意瞭,於是祖孫四人分道揚鑣,離開瞭鐘山之顛。

  且說九陰教主偷襲得手,夾協王笑笑越過叢林,慌慌張張率領門下徒眾,投奔鐘山之西,來到瞭揚子江畔。江畔有一座隱密的莊院,那莊院宅第連雲,氣象宏偉,看去煥然一新,好似修建不久,無疑是九陰教主金陵分壇所在之地,一行人到達江畔,經行投入莊院之中。

  王笑笑穴道被制,昏迷不醒,對適才的一切,瞭無所知,蘇醒時遊目四望,方知處身一所美輪美奐的敞廳。那敞廳宮燈流蘇,金碧輝煌,九陰教主臉含微笑,高居一張錦緞虎皮的高背椅上,那冷艷絕倫的幽冥殿主侍立在她的身後,其餘刑名殿主以及各堂堂主分立兩側,氣氛莊嚴肅穆至極。

  王笑笑暗運真力,默察災道已解,周身殊無不適之處,當下鎮定心神,籌思應付之策,忽聽九陰教主柔聲說道:“笑花郎,適才老身暗施偷襲,僥幸得手,你不怪我手段卑鄙吧?”

  王笑笑眉毛一揚,道:“你也知道暗施偷襲,手段卑鄙麼?”

  陳若素忽然冷冷一哼,道:“彼此對敵,鬥智鬥力各盡所能,你若不服,可與本姑娘再戰一場。”

  王笑笑聞言之下,怒氣洶湧,但與陳若素冷艷的美目一觸,不覺氣焰頓泄,暗暗忖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徒逞血氣之勇,隻有自取其辱,我得另謀脫身之計為是。”他這人不拘小節,每逢厄運,心智特別沉穩,原先大有寧折不彎的氣勢,如今既已被擒,想法卻又大變,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王笑笑的是當之無愧。

  事實上,另外還有一個極其微妙的因素,那便是陳若素容貌之美,早已深深烙在他的心上,他風流成性,面對絕色佳人,縱然怒氣沖天,一時卻也發不出來。當他想到“不能徒逞血氣之勇”時,一雙星眸,便自緊緊瞧著陳若素,一瞬不瞬。

  他那目光,旁人見瞭不外兩種感覺,一種感覺平平淡淡,好似他心中平靜如止水,對那莊嚴肅穆氣氛無所動,另一種感覺,便是心蘊怒火,對陳若素的言語大為不忿,隻因身已被擒,不敢遽而發作罷瞭。他那神芒熠熠的樣子,瞧在陳若素的限內,其感覺卻是大為不同瞭。

  陳若素冷若冰霜,王笑笑的目光卻似熊熊烈火,他二人同是目不轉瞬,相互凝視,時光稍久,陳若素但覺心神一震,胸口若小鹿撞闖,怦然亂跳,某種極其微妙的感覺頓襲心頭,竟而莫名其妙的臉色一紅,繼之冷冷的哼瞭一聲,始才掉頭他顧。既然臉紅,卻又冷哼,個中的情由,當事人亦自惘然,局外人自然更難理解瞭。

  隻見九陰教主陰陰一笑,道:“笑花郎,以輩份而論,老身暗施偷襲,制住瞭你的穴道,確是有失身份,但老身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試想令堂與老身極為投緣,老身再度出山固然有意在武林之中爭奪一席之地,然有令堂在,老身能與你們莫容山莊為敵麼?”

  王笑笑聰明絕頂,九陰教主言詞反復,神態曖昧,顯然別有企圖,又怎能瞞得瞭他的耳目呢。但見他目光一轉,神態凜凜的註視著九陰教主,道:“哼,口密腹劍,教主當之無愧瞭。”

  九陰教主不以為忤,道:“說來你也許不信,謀殺司馬大俠夫婦的事老身有份,”新五毒宮“主有份,白清影也有份,你對老身獨有怨懣,那是有失公允瞭。”

  王笑笑暗暗震驚,忖道:“她這般坦陳血案的內情,那是定要殺我瞭。”他心頭震驚,外表不動聲色,目光一梭,冷然說道:“王笑笑眼前是階下之囚,要殺要刮,全憑教主,你講這些有什麼用?”

  九陰教主微微一笑,道:“老身隻是叫你相信,我對你笑花郎並無惡意。”

  王笑笑道:“王笑笑並非三歲孩童,甜言密語對我不生作用,有話爽直的講,我王笑笑能答便答,不能作答,縱然鼎鑊加身,也休叫我吐露隻字片語。”

  忽聽那身材矮小的引薦堂主宇文省三陰陰一笑,道:“實對你講,咱們也無話可問,老朽職司本教引薦堂,你若願意歸順本教,老朽在教主座前美言幾句,負責為你引薦。”

  一般講來,武林中各門各派,規律極嚴,教主在座,屬下之人焉有插嘴的餘地?但這姓宇文的堂主不但貿然接口,且有擅作主張之勢,而九陰教主竟無不悅之色,那就耐人尋味瞭。王笑笑七竊玲瓏,略一思索,便有所得,當下朗朗一笑,道:“這倒也好,投身九陰教下,王某不但可以創一番事業,且能與陳姑娘朝夕相聚,哈哈,美女在抱,前程無量,王某艷福不淺,大可出人頭地瞭。”

  陳若素玉臉通紅,峻聲叱喝道:“你胡說什麼?”

  九陰教主道:“笑花郎倘使真願輔助老身,老身便將若兒許配於你,亦無不可。”

  陳若素急聲接道:“師父,這姓王的口齒輕薄,可惡之極,若兒……若兒……”

  九陰教主揮一揮手,道:“為師的自有主張,你別打岔。”

  王笑笑臉色倏沉,肅容接道:“你那主張不外打聽王某長輩的行蹤與意向,再不然便是扣留王某為質。哼,三十年前故技重施,可惜對王某無用。”

  九陰教主暗暗吃驚,眉頭一揚,道:“當真對你無用麼?”

  王笑笑嘴唇一披,哂然道:“王某不為美色所迷,不為威武所屈,任你有千般伎倆,萬種毒刑,也休想叫王某聽你擺佈。”

  陳若素實在氣他不過,冷然接道:“你剛才口口聲聲寧可被殺,不願被擒,眼下你是階下之囚,怎不設法自絕呢?”

  王笑笑星眸移註,道:“在下與陳姑娘有仇麼?”

  他那目光朗若晨星,似笑非笑,陳若素與他的目光一觸,心頭又復怦怦直跳,怔得一怔,始才冷聲道:“有仇,仇深似海,怎麼樣?”

  王笑笑暖昧的笑瞭一笑,道:“陳姑娘縱然與在下有仇,你這激將之法也是無用。王某與旁人不同,你可知道眼下我在想些什麼?”他說著將頭一歪,好似小孩故作神秘之狀。

  氣得陳若素牙根發癢,恨不得咬他一口方始甘心,當下銀牙一銼,狠聲說道:“管你想什麼,本姑娘但知你該死。”

  王笑笑哈哈大笑,道:“王某怎麼能死,我若一死,你豈不……”他本想說“你豈不要守望門之寡”,這原是順著九陰教主“便將若兒許配於你”那句話而發,本也順理成章。但他話到唇邊,忽然感到過份輕浮,隻怕太傷陳若素之心,因之倏然住口,硬將那句話咽瞭下去。

  王笑笑縱然風流,陳若素容顏之美,氣度之王貴,是他生平所僅見,陳若素雖冷若冰霜,彼此雖處於敵對地位,但叫王笑笑真正去刺傷陳若素的心,以王笑笑的性格,那是怎樣也不會作的。他如此,陳若素何嘗不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