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分身?隱身術?哈哈……”
劉楊哈哈大笑,華妃和百姓都正在為他捏一把汗呢,他卻哈哈大笑起來。
“假若我不是來自二十一世紀,如果我不知道什麼叫魔術,也就罷瞭,但你們遇到瞭我,很不幸!那麼……你們……都去死吧!”
在這危險時刻,劉楊渾然不懼。
他手上的神武霸王槍突然搞搞揚起,隨後縱身一躍丈餘高,他的動作極快,快到百姓竟然看到瞭兩個劉楊,一個還停留在舞臺上,一個在半空之中,就要凌空擊打在擂臺之上。
“叭!”
當神武霸王槍真的擊打在擂臺上的時候,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傳入眾人的耳中,他竟然拍穿瞭舞臺的地板,那可是不是普通的材料,是用豬油浸泡瞭半年的鐵木。
鐵木是什麼東西,那可是硬如鋼鐵的木材,經過豬油的浸泡,何止堅硬數倍。
用來拼接地板,簡直是比鐵板一塊還要牢固,可是竟然承受不住劉楊一槍的拍擊。
震憾,絕對的震憾,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這種最高級別的擂臺從未有人如此輕易地拍碎過,此前他一槍插在擂臺上,尚可以理解,但現在一槍竟然將擂臺像木末一樣拍碎瞭。
而且這些鐵木也是經過瞭府衙嚴格監督的,絕對是真材實料。
劉楊的神武霸王槍一槍擊破擂臺,嚇得臺面的二名契丹武師快速飛退。
他手上並不停留,一招排山倒海,神武霸王槍一路摧枯拉朽一般,所到之處,擂臺便“叭叭”作響,被他一一催毀。
百姓在高臺下看不清楚臺上已經被劉楊砸出瞭一個巨大的洞,然而附近酒傢之上的看客卻看到,而且清楚地看到擂臺底下一條條很明顯的地道。
“今天我就要讓你們什麼扶桑隱身術、影分身這種小兒科的騙招大白於天下!”
劉楊一邊哈哈大笑。
擂臺繼續地被劉楊兇狠地砸著,沒有人敢上來阻攔,百姓們一時隻看到木屑紛飛之間,劉楊就像一具絕世兇神,狠狠地臺上進行碾壓,契丹武師懼怕他的兇威,已經躲到瞭一旁,三名扶桑武師還是沒有現身,不,不是不現身,是還沒解除隱身狀態。
至少百姓是這麼認為的。
就在這時候,突然劉楊像是捕捉到瞭什麼,“來得好!第一個葬送你!”
他凌空飛起,抓住一邊的年華神槍,往身前一丈有餘的地方一擲。
“啊!”
一聲驚恐的大喊聲從擂臺底下傳來。
“刺中瞭!”
劉楊一槍刺出,再次建功,竟然一槍就刺中瞭一名扶桑武師。
“哈哈,都給我出來,你們不出來,我也能找到你們!你以為你們利用煙霧彈躲在擂臺下面,通過通道出來這種小伎兩能夠讓你們繼續作威作福嗎?哈哈,恰恰是這通道讓你們的行動暴露無疑。”
劉楊哈哈大笑,他控制瞭全場,這是他的表演時間,扶桑武師躲瞭起來,不敢現身,或者沒有機會現身。
“彭!”
一團煙霧煙霧在劉楊身後出現,隨後有一名扶桑忍者竄瞭出來。
百姓正要高呼不妙,卻見劉楊不慌不忙,腳尖一點撥出年華神槍,就地一桶,那名武師便被透體而過。
“好快的反應!”
這是扶桑武師臨死前最後的嘆息,他被劉楊一槍刺穿的時候,手裡還抓著一件青色的苦無,那是他們隨身攜帶的最順手的暗器,可惜,即使是最順手的,也已經發不出去瞭,再也沒有機會,劉楊從來不會憐憫敵人,一槍透體,他便就此失去瞭所有生機。
冷酷、魔神。
他已經入瞭魔,殺到兩眼通紅。
最後一個扶桑武師,兩個契丹武師,都不敢再靠近,靠近也沒有用,入瞭魔的劉楊竟然都是一招致敵,或許他們沒有那麼弱,但當你面對的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魔頭的時候,一切思維都是枉然,即使他們有必死之心,依舊在心靈上產生瞭懼怕。
“殺!”
兩名契丹武師明知道退也是死,進也是死,於是抓著手裡的刀,沖向瞭劉楊,這是最後的拼搏,贏瞭就死得光榮,輸瞭就留下遺憾。
“來得好!”
入瞭魔的劉楊以戰為樂,暴走的真氣依舊在他的八脈之中遊走,他沒有辦法停止,隻能戰鬥。
劉楊一桿神武霸王槍艷若梨花飛散,黑金槍頭又似來自地獄深層的魔鬼,收割生命的阿修羅。
他龍行虎步,騰飛縱躍,輕松遊走在兩人之間,兩名契丹武師逐漸不支,身上已經多處被神武霸王槍所傷。
“神武公竟然越戰越勇瞭,現在以一敵二依舊遊刃有餘。”
“這算什麼,臺上十名武師哪個是等閑之輩,還不是被神武公一一端平瞭。”
“對啊,真是太精彩瞭!”
“我年這兩個也快不行瞭!”
“真是大快人心啊,我忍不住都要叫三聲好啊。”
“但是還是一名扶桑武師,好像隱身瞭……要是突然竄出來……”
百姓紛紛說出自己觀點,這時候就有人擔心那名隱在暗處的扶桑武師。
他還沒說完。
“嗖!”
一個黑影極速從擂臺之中竄瞭出來,為不不造次,他連煙霧彈都沒有放,在酒傢之上比較高的地方的官商,一眼就看到瞭那名武師,他竟然是像神武公說的那樣,搬開瞭一塊方形的地板從裡面一竄而出。
“難道?”
有人在想。
那名武師要逃跑,他想要活命。
他沒往京城外面跑,他用他獨步扶桑的輕功,不停地飛掠,很快就能出瞭弓箭的射程范圍,他朝著永定門的方向跑,越是不可能逃跑的方向,越是沒有人註意。
這是多年作戰的經驗。
“雕蟲小技,既然來瞭,便不要再走瞭!你留下吧!”
劉楊話未說完,槍已先發,腳下運足十成力氣,把還插在擂臺上的年華神槍一踢,那槍便朝著永定門快速飛去。
這邊廂,兩名契丹武師依舊在死死糾纏,頑強抵抗。
“啊!”
百姓兩邊顧及不睱,卻聽到永定門上傳來扶桑武師的一聲慘叫,整個人已經被釘在瞭永定門城墻上。
槍頭已經整個沒入瞭城墻之中,隻餘下一截槍身,在城墻外面不停地搖蕩,那扶桑武師最後發出瞭一句慘叫,便已經被年華神槍釘死在瞭城墻上,他雙眼大睜著,充滿瞭不甘和不解,自己縱橫擺扶桑二十餘年,得到幕府的關註,招攬為部將級幕賓,這次配合瞭多重巧妙的設計,十人打遍九國無敵手,卻沒想到這最後半個月竟然徹底地被翻瞭一個底朝天。
倘若不是連他一起的十名武師都要死瞭,他肯定要以為是出瞭內鬼,為什麼他好象什麼都先知道一樣,怎樣的設計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扶桑武師最後發出的慘叫,也徹底地摧毀瞭契丹武師的鬥志,兩人的武器同時被劉楊打落在地,一槍刺兩個。
“好!”
鼓掌、吶喊、歡呼、跳躍!
各種聲音充斥全場。
劉楊全身真氣依舊澎湃。
突然停止瞭戰鬥,讓他不適應,那種感覺就像是渾身熱到發燙的人突然走進急凍庫房的那種感覺。
前後巨大的落差,讓他突然一口熱血上湧,快要暈瞭過去,在快要暈過去的時候,他本能地飛到瞭華妃的鸞架之中。
隆科多隻看到場上風雲變幻,不出盞茶時間,劉楊便徹底地將十名扶桑契丹武師擊殺,太快瞭,快到百姓們生怕眨眼都會錯過些什麼。
這一切完瞭以後,隆科多冷汗直冒,倘若他劉楊敢,他今天完全能於這數千步兵精銳的包圍之中取自己首級。
隆科多一想著這些的時候,口水就在喉嚨裡打轉,他想要找個理由把讓弓箭手放箭,但又沒有好的借口,就在他想著的時候,已經晚瞭,劉楊一掠而起,竟然直直地朝著華妃飛去,呼吸之間已經進瞭鸞駕。
“來人!”
隆科多慌瞭,在他的重重包圍之下,若是華妃有損,他必定要成為朝中罪臣!“神武公已經入魔,立即來人抓捕歸案,休得傷瞭貴妃分毫!”
隆科多在吩咐手下的高手。卻哪裡還來得及,轉眼間劉楊的身影已經沒有瞭。
“無礙!”
華妃玉手伸出帳外,輕輕示意!
“神武公隻是暈瞭過去,那便由我送他回宮中,隆科多將軍,這擂臺善後之事可就麻煩你瞭。”
“本將軍定當竭盡全力!”
一場風波就這樣信息瞭。
最後的結尾有些匪夷所思,劉楊竟然是坐華貴妃的鸞駕走的,這大大出瞭眾人的意外,他劉楊大殺四方,是個功臣沒錯,可是與貴妃同轎,卻難免有此示妥,幸虧瞭他的太監身份,不然這次又要那朝中文武百官詬病。
他在她的懷裡,安然睡去,身上臉上到處是血還有汗,還有這天氣掛到衣甲之上的霧水,他金黃的衣服已經大部分被染紅瞭,也多處被割破瞭,他的身體在發燙。
她心疼地摸著他被刀割傷的手臂,一條條印子掛在上面,依舊證明著剛才的慘烈,他贏得並沒有群眾看到的的那麼輕松灑脫,每一秒都有可能會被對手翻盤,從而全盤皆輸。
她依舊記得當他騰空而起,搖晃著飛向自己的時候,她的心都要碎瞭,融化瞭,沒有人知道在那一刻,這位高高在上的女中豪傑是如何地擔心劉楊的安危。
“你若是有瞭損傷,叫我如何獨自安好!”
他已經入瞭魔,意識不被自己控制,卻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吻著他,甚至不管她還沒得及將幕簾完全放下來。
“帶我回去!”
這是他暈倒前最後說的話。
帶我回去。
她能感覺到他體內澎湃暴走的真氣,她知道他現在需要的是什麼。
她雙眼如水般望著他,修長如玉蔥般的手指輕輕地在他的臉上刮著。
“隻要你好好的,就比什麼都強!”
年世蘭看到他終於平安地呆在自己的身邊,這個世界所有的色彩都已經不再鮮艷,她的世界裡隻有眼前劉楊這張剛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