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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回:石川躍,馬拉松之躁動節拍【加長回】

  石川躍睡得不好,精神不好,心情更不好……

  昨晚,在夏婉晴的遊艇上一時忘情,對他和夏婉晴來說,都算是有些計劃之外,倒也談不上什麼太嚴重的攻防算計手段。他脫光瞭夏婉晴的衣裳,摸玩瞭這具在無數河溪政商界男人春夢中才會出現的女神胴體,夏婉晴也親自用纖纖玉指綿綿手掌為他提供瞭從未享受過的完美服務,他甚至最後是肆無忌憚的噴射在夏婉晴夏總的臉蛋上……,真不知道有幾個男人曾經有過這樣的香艷快樂。甚至有那麼一刻,他已經忘記瞭一切,隻想著徹底的投入到性愛的歡愉之中,去壓迫和奸弄那具柔軟得不可思議的完美胴體。

  本來,按照基本的“男女禮貌”,女人用指掌來侍弄男人的陽具,那應該隻是一個開始,在第一次宣泄之後,自己應該抱起夏總那柔軟玉體,到她公主船艙的底層香閨裡,用溫熱的洗澡水沖洗幹凈兩人的身體,再重振雄風,正式的開始一場浪漫性愛,讓自己的陽具可以真正的去品嘗到那女性陰道內的快樂摩擦,也讓在生日夜有些惆悵正渴望得到滋潤的夏婉晴嘗一嘗被自己征伐奸弄的感覺,想來夏婉晴也不會拒絕。但是……出於某種復雜的心情,也是出於真的有點身體不適,更多的……還是一種濃濃的失落感,他沒有那麼做。他最後是裝作有點失態的卻也是已經滿足瞭一般,訕笑著結束瞭那段激情,拖著有點酸軟的身體離開瞭東溪遊艇俱樂部,回天霖公寓自己的房間裡去休息瞭。

  夏婉晴果然也配合的善解人意的“適可而止”……並沒有任何的幽怨,也不會有絲毫的責怪。甚至像個溫柔體貼的大姐姐一樣,帶這寵溺,用熱毛巾替自己擦拭身體,還披瞭一件珊瑚絨的睡衣,送自己到遊艇碼頭的停車處。

  不管怎麼說,他也算和這溪月湖上的第一香有瞭一段風流接觸,即便如他這樣,久經風月場,幾乎是什麼樣的女人、什麼樣的肉體都享用過的風流紈絝,都覺得食髓知味,甚至有點魂牽夢繞、流連忘返……

  其實他也不是完全撒謊,昨天晚上還在應酬著喝酒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自己可能是有些春涼感冒瞭。不管你的體魄是多麼的強健,感冒這種事情總是難以徹底避免的。酒精,更是助長瞭自己體內的不適,他選擇離開瞭遊艇俱樂部,回到自己的公寓,而不是在夏婉晴的遊艇上過夜,除瞭內心深處的那種不甘……這也是很重要的一個原因。

  當然瞭,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對待女人的心態……已經變瞭。當他察覺到夏婉晴昨夜的失落、居傢、惆悵和那份銷魂,也許有三分是真,但是至少也有三分是另一種隨機應變的計算的時候,他就不太願意繼續瞭……曾經,對於當年的京城石少來說,聲色犬馬就是一切,能奸操夏婉晴這樣的女人,還有什麼因果、利弊、攻防可以去計算的?但是現在……變瞭。

  他絕對不能允許,夏婉晴用性愛和肉體來安慰、獎賞、挑逗……甚至“買單”。

  女人被他奸操淫玩,可以是被他利用的棋子,可以是被他脅迫的砝碼,可以是供他一時淫樂的愉悅,可以是他用來安慰、獎賞、挑逗甚至買單的行為,但是絕對不能倒過來。夏婉晴如果覺得欠自己的,那麼她用來買單的,必須是金錢、資源、利益和……權力。

  “組織上”已經通知他,借著帶著河西省智力奧林匹克青少年隊去首都參加全國智力奧林匹克總決賽的機會,他將在回國的三年後,第一次被允許去南籬探望爺爺史沅涑……如果在這種事情,他在性愛和權力之間,選擇瞭性愛,他都覺得,自己沒面目去見爺爺。

  何況,他昨天晚上就已經算計到:他和夏婉晴女士的關系,似乎還不到“一起醒來”那麼浪漫的程度。在他的心目中,昨天晚上隻是一次都市男女互相的慰藉;何況,今天,是環溪月湖國際馬拉松的比賽日,他還需要換衣服來加班;當然……也許這些都是借口,也許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自己在夏婉晴的閨床上,像個孱弱的病人一樣,接受她的照拂和安慰。他來河溪城,是來做強者的,不是來扮演發情的拉佈拉多的。

  所以,他選擇瞭支撐著離開。何況……他昨天晚上也感覺確實需要休息,今天不是馬拉松麼。

  其實,關於環溪月湖國傢馬拉松賽,他作為已經是在後灣站最後一班崗的管理辦公室主任,並沒有什麼具體的工作需要他去參與。組委會的盛小玫女士邀請他也去觀禮的時候,他就意識到這種尷尬瞭。自己雖然是河西省局的後起之秀,但是行政級別太低,畢竟隻是一個科級幹部,總不見得在今天的領導觀禮席上給他安排一個位置;那裡今天落座的都有河溪市委書記、河西副省長、省委常委華衡城書記這樣的大領導,坐在周遍的,最次怎麼也該是個處級幹部吧。至於其他地方……也好像沒有什麼適合他發揮或者說存在的場所。

  但是,他依舊想出席一下……

  這就是變化。包括和夏婉晴女士“點到為止”的理由一樣,這些,就是變化。

  他已經不是舊日的京城石少,每天,就隻要想著摟著哪個女孩入睡,怎麼奸玩女孩的身體才能盡興,以及抱著什麼樣的女孩醒來就可以瞭……今天這種場合,河溪市一級系統裡,很多領導都會出席,裘嵩處長還要親自開跑,自己應該去後灣晃悠一下、露一下面,這也是一種官場社交。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也許……自己還有機會可以和施副市長之類的領導,謙卑恭維的聊上兩句呢?

  這種狀態、這些心思,已經逐漸成為瞭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雖然在某種程度上,他是河西體育機關裡的一個異類;但是他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沒有什麼人可以改變C國的機關文化,而機關文化卻在改變著他,他……越來越像一個幹部,或者說,一個官僚瞭。

  想到這些,他又有些煩躁和憤怒,他的心情,又變得很差。

  回到天霖公寓的時候,他甚至有一種難以壓抑的沖動,想Call隨便哪個女孩,凌晨逼她們中的誰跑到天霖公寓來,給自己不管怎麼樣,先狠狠的操玩一通,奸污、泄欲、凌辱、折磨、糟蹋……或者說宣泄一下心頭的煩躁;又或者說,在多少有些失落的心態中,用奸污女孩子來證明一下,自己依舊對女性的主動權和占有欲……周衿?蘇笛?陳櫻?李瞳?許紗紗?言文韻?孔瑤?……

  但是想想,又都不合適……凌晨三點瞭,第二天還要早期,自己畢竟不是色情狂。

  他隻能胡亂洗個熱水澡,頹然入夢……那好像是一個很長、細節很清晰的春夢,但是醒來的時候,夢境已經忘卻瞭大半,隻隱隱有一個白皙婀娜朦朧不清的身影在眼前晃悠……

  “瓊瓊……?”

  煩躁,惱怒,不安……還有一點點沒有充分宣泄的性欲。

  然後他才發現,自己折騰瞭一夜,終究還是起晚瞭……

  孔瑤到底還比不瞭李瞳,膽子小,明明知道今天是重要的日子,卻依舊不明白這種時候應該沒有顧慮的打擾自己,等到這個傻呵呵的實習生得到李瞳的指示,給自己打電話“問候”自己的時候,他頭疼腦熱睡意朦朧的拎著電話,煩躁的掀起窗簾,卻發現已經是紅日高升瞭。

  電話裡,他就有點失態的罵瞭孔瑤幾句……把個小姑娘嚇得夠嗆,抖抖索索的已經在請示自己要不要“過來”,過來?言下之意,當然是趕過來讓自己奸操一番算是向自己表忠心?但是川躍這個時候,也沒什麼興致,冷冷的讓孔瑤過自己的周末去吧。

  自己起來洗漱,換完衣服,昏昏沉沉還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下來到停車場,再看手表,就已經是八點半瞭……按照議程安排,這個時間點,華書記應該已經開始致辭。等自己從天霖公寓開車趕到後灣,估計早就已經鳴槍發令開跑瞭。到那時候,電視鏡頭已經采拍完畢,主要的行政官員都會一一散去,剩下的,全是真正意義上的馬拉松賽事工作人員,自己又不是什麼馬拉松愛好者,去那裡真是無所事是瞭。

  煩躁,惱怒,不安……還有一點點沒有充分宣泄的性欲。

  ……

  他猶豫瞭一下,還是發動他的寶馬,盡快趕到後灣去看看……工作也好吧。

  在車上,周衿又給他來電話……

  現在,他和周衿的來往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瞭。河西省體育局為瞭盡快從晚晴集團這裡“榨”到投資到屏行的那筆啟動款子,在方案都沒有確定的情況下,成立瞭一個各方組成的“臨時管委會”,由河溪市體育局局長童萬秋擔任名義上的管委會主任,由石川躍擔任管委會常務副主任,而周衿,則繞瞭一個大圈子,代表利益方之一的西體集團,也成為瞭臨時管委會的一員。

  然後,他就可以理所當然的將主要的工作,交給這位如今也算是有名義、有身份的西體集團的下屬子公司的市場調研部總監去做瞭。他從意大利請來瞭自己昔日普林斯頓念書時的同學,名叫韋澤(Vicenzo)的意大利NanoMilan集團的酒店設計師,讓周衿全程陪同,開始各方奔走,上下匯報,開展屏行改建的規劃。有周衿以“原西體公司”的名義擋在陽光面,各方面都顯得比較從容。周衿畢竟是碩士生,又有過留洋經驗,一口英語也還湊合,和那個棱角分明帥到可以讓小姑娘尖叫的意大利帥哥韋澤在省市體育局、省市旅遊局以及屏行區委,一起同出同入倒也挺合適。至少在官面上,可以讓自己藏一藏身份,顯得好像是原西體公司在花那5000多萬似的,這當然騙不過內行明眼人,但是表面文章總是要做一做的。至於周衿會不會和那位韋澤來往太密切?他才不在乎……隨便她去。

  但是這會兒,想到這個自己剛來河溪時就奸污脅迫過的美女,在和一位老外帥哥一起“工作”,雖然是自己安排的,他竟然也有點莫名其妙的醋意。

  周衿這會兒打電話來,倒是公事公辦,請示下周一給到韋澤的第二筆設計款的打款問題……

  結果,自己心情不好,也沒控制好情緒,在電話裡也沒給周衿好臉色。忍瞭又忍,將自己那一種叫周衿晚上過來陪自己過夜的欲望才壓抑下去……周衿現在的工作,是好好的將這第一筆屏行的投資花好,而不是來供自己奸玩泄欲什麼的。

  煩躁,惱怒,不安……還有一點點沒有充分宣泄的性欲。

  他掛瞭周衿的電話,卻又趕上瞭堵車……節假日都會堵車?正覺得煩躁惱怒和不解……到瞭路口才發現,不是堵車,而是交通管制……交警攔住瞭濱江道路……馬拉松的大隊群眾選手,正如同一股奔湧的彩色浪潮,呼嘯著淹過這座城市……群眾選手都已經到濱江大道瞭?那估計,第一梯隊的職業選手,都快要到溪月湖公園瞭吧?石川躍隻能苦笑……這麼算算,華書記、施副市長那些大領導們肯定早就已經散去瞭。自己還去後灣幹嘛呢?

  等等……那一大隊群眾選手最末尾,有一個火紅色的健美的跳躍的身影,像一隻火辣辣的小貓咪,自己好像有點眼熟。那好像是……安娜?

  這個倔強的女孩……現在還好麼?不知道張琛“處理”的怎麼樣?有沒有尾巴?這種走極端的處理方式,實在是有點風險。還有……張琛……應該奸瞭她吧?性攻擊,永遠是征服女人最有效的方案。不是所有的女性,都能像夏婉晴那樣,將性玩弄在股掌之上的。可惜瞭……這隻野性十足的小貓咪,其實也算是一個很有感覺的女孩子,居然讓那隻毒蠍子給糟蹋瞭。

  靠……還不是自己安排的。

  自己究竟是怎麼瞭?自己是玩過太多的女孩,已經麻木瞭?不懂得享受女人身體和靈魂、尊嚴和貞操的那份快感瞭?怎麼好像,自己身邊的大多數女人,都越來越變成瞭自己利用的工具……而她們,在某種程度上,也把自己看成可以利用的工具?

  女人,難道不就是按倒在床上奸,狠狠奸,用雞巴搗到她們的陰道深處,讓精液澆灌她們的子宮,隻有那個作用,才是女人最原始最有效的用途麼?

  煩躁,惱怒,不安……還有一點點沒有充分宣泄的性欲。

  在十字路口,幾個交警呼嘯著警笛,讓不慎行駛到管制區的車輛繼續等待著,每隔一段時間放行一批車輛……石川躍隻能無聊的在車上刷手機……

  八月就要巴黎奧運瞭,五月這個時候麼,自己手機上關註最多的,還是奧運備戰的信息。還有就是……那個叫喬老師的狗仔隊工作室又在跟蹤許紗紗偷拍,這次更離譜,居然去拍許紗紗宿舍晾衣服的數量,說是根據晾出來的泳衣推斷國傢隊這次出征巴黎的比賽用服是哪一套?其實呢……還不是用少女體育明星的內衣來吸引眼球?這也玩得太下三濫瞭。幸虧許紗紗好像馬上就要跟國傢隊提前去歐洲集訓瞭……這次許紗紗去歐洲,自己已經好不容易替她安排瞭,可以和國際泳聯那個老色鬼Baldwin見見面。既然這個小妮子咬定牙根要“不擇手段爭取好成績”,雖然多少有點可惜,但是這對他來說也是好事,就給她安排瞭一條通道,是不是真的要利用,就看這條小美人魚自己的抉擇瞭。但是老師給狗仔這麼盯著,可不是什麼好事。國傢隊應該有點防范措施才好。

  自己其實已經打聽瞭,這個“喬老師”狗仔工作室是在首都的,倒是什麼明星的八卦都過問,也是個正兒八經註冊的媒體公司,並沒有特別的針對性;但是來歷和投資方卻有點模糊,似乎有些不尋常的背景,自己讓言文坤去查過,卻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正在胡思亂想……交警終於鳴笛放行瞭。

  好不容易驅車到瞭後灣,原本的體育場專用停車場已經顯示瞭“車位已滿”,自己還隻能停到後門那裡拆遷廢墟臨時改建的停車場裡去。那看停車場的保安民工大叔也一點沒眼色,沒認出自己是領導,指揮自己“倒進來、倒進來”的時候也顯得很不耐煩。

  媽的……回頭就讓這裡的負責人,炒瞭這個傻逼民工!

  一直到停好車,從後灣的後門走到體育場裡,他的心情才算稍微平靜瞭一些。

  馬路兩側,旗幟飄揚,五彩繽紛;各色欄桿上,宣傳橫幅拉得連綿不絕;保安、志願者、工作人員還在忙忙碌碌;天空中,還有宣傳用的熱氣球在藍天碧雲間飄蕩;高音喇叭裡,依舊在播放著節奏明快的進行曲……

  無論如何,這次的環溪月湖國際馬拉松搞的實在是有聲有色,雖然實際上後灣隻是承辦瞭起點這部分的場地工作,但是再怎麼說,這也算是自己離開後灣之前,能最後撈到的一些政績資本吧……政治資本最重要。

  升自己副處的消息,其實在省局已經喧囂直上,省局組織處都已經找自己談過話。但是究竟在哪個崗位上安排自己,確是要頗廢一番劉局長的腦筋瞭。畢竟,自己滿打滿算到河溪也才三年的功夫,從一個群眾體育處下屬媒體科下屬的幹事,從股級、副科、科級再到副處,三年連升四級……直接安排到省局某個處擔任副處長?這也未免太紮眼太誇張瞭!是去某個運動中心擔任副主任,然後享受一個“副處級待遇”?說句難聽點的話,以自己現在這麼滾燙灼熱的存在,去哪個中心,哪個中心的主任不得提心吊膽?……當然瞭,自己雖然系出名門,但是對於基層的這種權力分配和級別分配的“玩法”是很不熟悉的,這個事,還是交給劉局長去煩心吧。

  如今,難道隻有權力……才能撩動自己的心懷瞭麼?

  ……

  他在主體育場的綠蔭邊晃悠瞭一會兒,正想離開賽道,去裙樓看看自己的直系下屬還有些什麼人在加班……卻被眼前的另一幕吸引去瞭註意力。

  後灣體育場修建的年代比較早遠,那個時候是不太流行純粹的足球場的,場地的設計上更趨向“一場多用”的效率化,在大草坪足球場的周圍,不僅有塑膠跑道,甚至還有幾片小型的塑膠場地的籃球架區域。

  然後……居然有幾個一身粉綠色運動裝的女孩在打籃球。

  女生打籃球本來就很少見,看她們一身統一的粉綠色運動開衫、運動褲,應該是李瞳她們在搗鼓的那個什麼學生志願者團。這事李瞳精心策劃瞭很久,借著“體育賽事志願者”的名義,用省局的經費,搭建瞭一個“常駐”式的“志願者俱樂部”,裡面招瞭一大票河西各大高校的在校尖子生,一來二去,倒頗有聲勢和規模。

  如今,可能是因為這一堆少女,剛剛完成瞭開跑前的志願者工作,這會兒有點間歇時間,又正好看到明媚的陽光、空閑下來的籃球架,可能又在哪裡學摸到一個籃球,玩瞭起來……

  奔跑、跳躍、傳接、嬉笑、投籃……女生的籃球動作並不如男生一般華麗,老實說多少有些別扭,但是那青春的氣息,伴隨著幾個女孩子明顯是偶爾興起玩一玩的笑語喧嘩,仿佛一股柔和的春風撲面而來。

  她們奔跑起來,秀美的發辨在春風裡飄揚;她們呼喊起來,嬌俏的音韻在場地上回響;她們運球起來,纖細的腰肢在靈巧的扭動;她們傳遞起來,健美的臂膀在舞動出純真;她們跳躍起來投籃,或者搶個籃板……那一顆顆青春的小胸脯,不管是什麼罩杯,都多少會蕩漾起美艷的波瀾;甚至,個別的,因為跳躍的關系,上衣和長褲之間會有重力作用的分離,一段雪白的腰肢,會赤裸出來……

  這樣的秀色美景……並不常見。好幾個同樣穿著粉綠色運動衫褲的男生,也假裝在喝彩,在旁觀,三三兩兩,倚靠在籃球架旁,其實,都是心臟都碰碰亂跳的在觀賞這美艷的一幕。

  然後,石川躍就發現瞭……這一群學生模樣的志願者裡,有熟人。

  這都不需要確認臉蛋身材……一群在場地裡正歡聲笑語的瘋玩的女孩裡,明顯有一兩個球技經過專業的訓練……

  陳櫻,個子又高,又是正兒八經的河西大學女子籃球隊隊員,雖然是候補隊員,但是在這些志願者裡,那已經是鶴立雞群瞭。

  因為她的技術好,幾個回合下來,幾個女生就明顯願意把球交給她,以她為核心來奔走。她運球、她轉身、她跳躍、她投籃、她搶籃板、她投三分,她那飽滿的乳房,隨著她跳躍起伏,蕩漾出讓人心醉的抖動節拍,她那緊繃繃的屁股,在陽光下圓潤得都快要泛出光暈來瞭。而且,她笑得……像個孩子。

  隔著塑膠賽道,石川躍……倒有點看呆瞭。

  在他的印象中,陳櫻不太會“笑”。是的,這個女孩經常笑,但是她的笑容,有點冷,永遠有點嘲諷的冷笑的意思,甚至有點淒冽……他也會欣賞這種笑容。反正……陳櫻是被自己奸破瞭處女童貞的,又被自己吃的死死的,作為一個小玩物,一個小性奴,她的笑容古怪一點,也算是一種性感,也會增加他奸淫她時候的快感。但是……他也有些遺憾,那不是屬於一個大二女生應該有的笑容。

  但是此時此刻……也許是偶爾的遊戲,讓這個女生忘記瞭自己悲劇一般的生活。至少在這片刻、偶然的環境下,她風采迷人,她光芒四射,甚至都並不是因為她的容貌身段什麼的,而是因為她在打籃球。

  一個會打球的女生,紮起瞭馬尾辮,蕩漾起運動衫,在一群女生中,炫耀著自己真正擅長的技術,迎著春風,迎著暖陽,被周圍一群同齡男生艷羨的觀賞、喝彩甚至……掩飾不住的傾慕……

  這是……陳櫻麼?

  就連石川躍……都有那麼一瞬間,有點愛憐和贊賞的看著球場上的她……甚至,有點莫名其妙的後悔,有點心軟,有點局促。

  也許……自己不該強奸瞭她?或者也許……自己今後,不應該再去奸污她。

  陳禮已經死瞭,在政治上,這個女孩沒有什麼利用的價值。她隻是一個女孩,還是瓊瓊的室友,她應該有像此刻這般的笑容……自己是不是應該永遠都不再去找她。讓她真正的投入到校園生活,投入到籃球場,投入到圖書館,遠離自己,遠離黑暗的世界……反正,自己也不缺一個女孩來玩。反正……她也沒什麼特別的利用價值。

  但是,另一方面,他又產生瞭濃烈的那種男人的占有欲甚至是快感。一夜的煩躁、不安、憤怒還有沒有宣泄的性欲都在鼓漲……這個女孩,這個在籃球場上,幾乎要煥發出女神一樣氣質的女孩,這個被周圍一圈女生所嫉妒,被周圍全部的男生所羨艷的女孩……是他的人。他隻要一條短信,就可以將這個女孩召喚到自己的房間,他可以要求她穿任何內外衣裳給自己觀賞,他可以逼迫她做任何淫魅的動作來取悅自己,他甚至可以享受對她予取予求掌控她命運的那種快感。

  他可以奸她!可以糟蹋她!可以玩弄她!可以侮辱她!可以褻瀆她!可以用所有他願意的方式去淫玩她。她卻隻能順從的承受。

  石川躍……搖瞭搖頭,甚至有點把持不住,想張口叫上一聲,或者鼓鼓掌,吸引一下陳櫻的註意力。反正……在臺面上,自己也是這個女生的“室友的哥哥”,見面,打個招呼,沒什麼問題的。

  但是……他還是壓抑著自己,打消瞭這個念頭。他畢竟不是色情狂,更不是什麼情聖,他昨天晚上的疲累,和此刻的額頭的微燙,四肢的酸麻還沒有散去,現在的陳櫻,是為瞭這次國際馬拉松賽而在服務的大學生志願者社團的骨幹,還是李瞳安排的……至少此時此刻,她不是自己的性奴隸新伴侶小情人什麼的,自己和陳櫻打的哪門子招呼呢?何況……他又發現瞭,在圍觀的幾個男生志願者裡,也有一個熟人。

  李瞳的弟弟,那個處社會有點缺心眼,卻也算有點小本事小聰明的……李謄。有一次,叫陳櫻來奸玩時,這個總是帶著嘲諷笑容的小丫頭,和自己抱怨過,李謄,好像已經嚇得放棄瞭對自己妹妹石瓊的追求……而轉而在追求她。

  他倒不是懼怕在李謄面前調戲陳櫻……他敲打過李瞳一次:你弟弟知道的也不少瞭,你要管教好。對於李謄,他是基本可以放心的,李瞳……會處理的。

  但是……他到底是曾經的京城石少,他到底現在也是河西體育系統的一方諸侯,他到底是奸玩過許紗紗、言文韻這樣的明星級美少女,甚至昨天晚上,他還在河溪商界的那朵最炫目的嬌花,夏婉晴的床上風流過……他的身份,還不至於無聊到,去故意和李謄這樣的孩子稚氣。

  哪怕自己現在滿腔的煩躁,惱怒,不安……還有一點點沒有充分宣泄的性欲。

  他深深的呼吸,伸瞭伸懶腰,將自己的目光,從陳櫻那跳躍的胸脯上挪開,決定離開跑道……

  但是……

  真是人無害虎意……

  “Hi……”

  天知道陳櫻是什麼時候看見瞭自己,天知道這個有點鬼靈精怪的小丫頭腦子裡在想什麼,甚至好像……她是起跳的時間看見瞭自己,好像一瞬間還露出瞭恐懼和猶豫的表情,但是落地時,看瞭李謄一眼,就似乎故意的……對著自己,揮手,還一臉嬌笑的大聲呼喊起來:“瓊瓊哥哥……”

  她笑著,其實這個女孩……真是腦子很快,她似乎在瞬間就理清瞭思路,知道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怎麼稱呼自己最恰當……

  她笑著,真的好像就是一個大學女生,偶然的在體育場裡看到瞭自己室友的哥哥似的青春陽光的打個招呼……

  她笑著,那麼純真無暇,那麼青春浪漫,那麼隨意隨性,那麼旁若無人……

  但是石川躍的內心卻嘆瞭一口氣。

  因為那一瞬間,陳櫻的笑容,看上去陽光燦爛,純潔無暇……其實,又回到瞭她固有的那些邪魅的笑容。

  嘲諷、冷笑、譏刺、邪魅。

  她故意的!

  ……

  明明不想在這個時候和李謄、陳櫻打招呼,石川躍卻也無可奈何。基本的紳士風度,是他從小被培養出來的。

  他隻好笑容可掬的走過去。

  “瓊瓊哥哥……”

  “櫻子啊……”

  “我就說麼……在這裡可能遇上你。嘻嘻……你們都來,我給你們介紹啊……”

  一群男生女生圍上來。

  “這是……我室友瓊瓊的哥哥,堂兄。也是……這個後灣體育場的大領導。大帥哥吧?……其實啊,咱們志願者團,還是後灣投資的呢。”

  “真的啊……”周圍一幫少男少女見過什麼,雖然他們也未必在乎什麼體育場的領導,但是“投資志願者社團”這個事情,卻讓這些人都少有些刮目相看。

  李謄……已經像個尷尬的木頭人一樣,依舊靠在籃球架旁,似乎在東張西望什麼,眼神裡全是惶恐、嫉妒、不安……

  陳櫻似乎捉狹的偷偷看瞭一眼李謄……又似乎是故意要點小虛榮,在這一群男男女女面前的小虛榮,別著腦袋,俏皮的和自己說話:

  “大領導……你該不是來指導工作吧?我們……不是偷懶,是十點才開始清場……這會兒玩一會兒。”

  石川躍點點頭:“你們玩唄……別胡說瞭,我不是什麼大領導……”

  他嗓音略略有些嘶啞,還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他的目光的餘光,還是忍不住,在陳櫻那飽鼓鼓的臀瓣上掃過……再向上,她的腰肢,她在粉綠色志願者制服下的奶包,她雪白的頸子,她的嘴角……曖昧的笑容。

  他看見陳櫻的笑容,又看看籃球架下的李謄,略略沉吟瞭一下,忽然,將自己難以掩飾的倦態收斂而起,如同有瞭某種力量一般,展顏紳士的點點頭,陽光燦爛得像個大哥哥似的,笑著說:“櫻子,遇到你正好……上次,瓊瓊問我要的手表,我給她買來瞭,就在我辦公室裡……要不,你跟我去拿,幫我捎給她。”

  他才不在乎周圍那些小志願者的觀感,也不等陳櫻同意或者否決,手指揮瞭揮,指瞭指辦公樓樓那裡,用深刻的帶著警告的眼色看著陳櫻……

  陳櫻的嘴角抽搐瞭一下,終於……還是勉強的笑瞭笑:“好啊……”

  遠處,李謄依舊在東張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