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途班機的辛勞,讓言文韻的胃都有些抽搐瞭,她問空姐要瞭一杯薑茶。
自己在德國柏林公開賽上連勝三局,闖進十六強,算是創造瞭個人歷史上最好的國際大賽戰績瞭。可想而知的是,通過柏林公開賽,自己在國內網壇的地位會進一步穩固,而代言、廣告、贊助以及莫名其妙的收入都會增加一些來源。但是這並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迅速的改變自己的經濟狀況。在參加瞭一系列在德國的活動後,為瞭即能節約一點機票錢,又能坐上商務艙而不是擠在經濟艙內回國,她隻能選擇瞭轉道莫斯科的航班。這次自己早去晚回,在德國已經整整逗留瞭一個多月,預算上大大的超支。提前到達,是為瞭參加國際級教練的特訓課程,賽後逗留,又是為瞭代表河西大學,參加瞭在德國大學舉辦的體育交流活動,賽事組委會和國傢小球中心隻能承擔比賽部分的費用,多餘的產生的交通、食宿以及其他費用都要自費。當然,闖進十六強,是會有一筆8-10萬美元左右的賽事獎金,當然刨去要上交給國傢網球中心和河西大學的,再刨去稅,再刨去需要給幾個工作人員的紅包,到手也不過如此,而且這種賽事獎金也沒那麼快到賬。要不是石川躍在自己臨走前幫自己拉瞭幾個代言的私活,自己在柏林的時候,都恐怕不敢住五星級酒店養足精神參賽。
航程是從柏林出發,兩個半小時後到達莫斯科,然後,自己要在機場的專用酒店裡潦草度過一夜,第二天早上的班機還需要九個小時的航程才能回河溪。
商務艙裡一方面是稍微寬敞一些,她可以坐著將椅背稍稍放低,聽聽音樂看看書打發時光,另一方面,由於從莫斯科回河溪的航班上C國人甚至河西人已經占據瞭一大半,以她的知名度和外形的辨識度,很容易被人認出來引起不必要的應酬。經濟艙裡……不懂得尊重他人隱私和私人空間的人要居多一些,商務艙裡雖然也不能徹底避免這種可能性,但是畢竟老外居多,至少要稍微穩妥點,體面的,懂得矜持的人會多一些。
當然,她也考慮過乾脆買一張頭等艙的機票……不過是另加550歐元罷瞭,但是最終,她還是選擇瞭忍耐,畢竟,這次在德國,自己乘著比賽結束後的時間,大大的Shopping瞭一番,已經開銷瞭不少。
一想到自己這種患得患失,花錢有的沒的的模樣,要是給石川躍知道瞭,隻怕又要教育自己瞭,她就有點臉紅。
也許,自己是越來越習慣瞭,不管什麼事情,都先考慮「石川躍會怎麼想?」「石川躍會怎麼說?」「石川躍會要自己怎麼做?」。甩甩手上的雜志,無奈的嘆口氣,也是怨自己不爭氣,如此輕易的被男人所征服。
自從那次在石川躍酒醉後,被他乘著酒興奸淫瞭一個晚上不算,第二天早上,更是在他的公寓裡,再次被他淫辱奸玩,甚至為他提供瞭各種難以啟齒的服務,在肉體和靈魂上都表達瞭自己的屈服。她也反復說服自己說,隻不過是因為自己做瞭對不起石川躍兄妹的事情,或者隻不過是因為石川躍手上有她的情色視頻和照片,自己完全是被逼無奈的。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認,從那天開始,她反而獲得到瞭某種存在感和安全感,成為石川躍的女人,而不是石川躍的敵人,這一點,讓她有一種如同心懸在萬丈高崖平安落地的感覺。
當然,她也有一些忐忑,石川躍會繼續奸污自己麼?石川躍會用更加不可思議的方式來淫玩自己的身體麼?自己的童貞反正已經被石川躍摘取瞭,石川躍會逼迫自己陪其他人睡覺,被其他人奸玩來換取他的什麼利益麼?未來……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命運呢?但是,石川躍卻反而又換瞭一副嘴臉,依舊回到瞭平靜的面對的自己普通朋友的面貌,隻是勸她好好調整比賽狀態,積極備戰,她才把心思都放在瞭柏林公開賽的備戰上。
她早在七月份就提前飛瞭柏林,是因為在當地約瞭國際級的教練為她和另一位荷蘭網球選手一起開設一系列的特訓課程。這種機會是比較難得的,世界頂尖級的教練水準是遠遠超越C國國內教練的。當然,這部分也需要她自費承擔。那幾天,她都是上午參加高強度的訓練課程,下午進行一場由教練設計的「設定場景賽」,這種「設定場景賽」其實就是類比極端情況下需要特別的心態調整的比賽,比如需要自己連續發球,一旦有失誤就不算,必須連續發出4個S球才能算得分;或者比如需要自己設定已經落後0:40,需要自己連扳回比分,一旦失誤就要從0:40重新開始……這樣的訓練的強度是非常大的,一直到晚上,她才回到下榻的稀?頓。
令她羞不可耐,又多少覺得有點意思的是,那幾天,偶爾的,石川躍會遠程和她視頻,說幾句安慰她的話,但是之後,居然會通過攝像頭調戲一下她。她當然覺得這多少有點淫恥的意思,但是另一方面,一萬三千公裡的距離,讓她又覺得一切有點好玩,有點刺激,甚至有點安慰性的甜蜜。疲憊的身軀總能在這樣的遊戲中得到一種放松……她在石川躍半認真半玩笑的威脅中,在視頻頭前,為石川躍表演瞭自慰……
「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性奴,我的身體就是來給你糟蹋的……」這一類的臺詞,不管她多麼的羞憤和掙紮,在激情四溢的視頻末端,石川躍都要逼迫她反復的,用最大的聲音說出口來,通過光纖電纜,傳送到地球的另一端。
但是除此之外,這次在柏林最讓她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瞭。
石川躍的新任秘書,是一個名叫孔瑤自稱小瑤的女生,雖然第一時間越洋和言文韻聯絡時,出於女人本能的醋意,言文韻也開始揣摩她的年齡、樣貌、身段什麼的……但是小瑤卻FAX 給她一張「柏林公開賽預測對陣圖」。
離開抽簽還有十天,天知道這種預測是從哪裡去「預測」的。聽小瑤口吻也是一問三不知。她是將信將疑的,按照這種預測的對陣形式,去求教自己的教練,展開針對性的訓練。不可思議的是,十天後,抽簽結果出來,實際的柏林公開賽對陣圖居然和這張預測表隻有些微的不同。
她當然不相信什麼靈感預測,她隻是感覺到某種不真實的失落:這個世界……真的黑的不見底麼?原來自己一向認為還是比較空開透明的國際大賽,也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麼?
每每想起這件事,她都對自己,對比賽,甚至對網球,對體育產生瞭濃濃的懷疑。即使事情已經過去瞭,即使賽場上的每一分還是要靠自己的發揮去獲取,但是這會兒,在飛機上……她也需要用一口口溫潤的薑茶來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緒。
她早就聽過類似的謠言,很多國際比賽的對陣圖,其實都是各方角力形成的,所謂的抽簽,黑幕重重、隻是過一個場。當然,這還不是石川躍這個級別的人物可以「操控」的,但是沒想到,石川躍能弄到這樣的對陣圖,這已經屬於很讓人吃驚的瞭。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是感到害怕還是感到溫馨。石川躍不論是花錢,還是通過什麼其他的資源,去弄這樣的資料,無非是為瞭説明自己備戰。但是……也許是這一年來的經歷,讓她成熟瞭很多,她已經不敢去妄想這是石川躍對自己的「示好」瞭。是因為,從那一夜開始,從自己的屈服開始,自己就是他的投資瞭,他是在如同經營一樣商品一樣的經營自己麼?
隻有更好的戰績,才有更好的價值。
也許是飛機上的空調溫度太低,讓她覺得有點冷。
她的回國航班是必須報備小球中心的,雖然她反復強調瞭是淩晨23點15分到河溪,出海關可能都要1點左右的,不用接機,但是她也知道,哪怕就算派個司機來,省體育局也不可能不派人來接機。至於媒體……就要看省局是否有心封鎖消息瞭。隻要漏出去自己的航班,總會有不知疲憊的媒體在機場等著自己這位凱旋而歸的河西女網公主的……她其實是真的有點累,也不太想應付媒體。而且,一想到回河溪後,休息不瞭幾天就又要飛首都參加全運會……其實都多少覺得有點厭煩。
這樣一種很痛苦的感覺。因為網球運動相比其他運動項目來說,職業化程度已經非常高瞭,全運會這種比賽,對於一些邊緣項目和對於各省體育局來說,當然還是很重要的,但是對於言文韻來說,實在和雞肋沒什麼區別。一場辛苦的異國拉練,回來之後無法按照科學的規律去調整狀態,還要急趕慢趕去「為河西爭取榮耀」,其實是「為省局爭取政績」,多少讓她有點覺得疲憊不堪。
「對不起……」一個嬌嫩的、溫柔的、細微的聲音把自己從思緒中拉回來。
她抬眼看看,自己的座位前,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小女生。她第一時間的反應是一愣,一個成語居然莫名其妙的跳入自己的腦海:「唇紅齒白」。
小女孩大概十三、四歲,渾身上下還透著這個年紀的小姑娘的稚氣。但是肌膚簡直白嫩的如同雪糕一樣,天知道從小是怎麼保養的,是那種極其少見的沒有一點瑕疵的肌膚;粉紅色的嘴唇天然的嘟起來顯得很可愛;尖尖的下巴,一雙烏黑烏黑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留著非常淑女的垂順長發和額頭直劉海;個子不高,穿著一件淡藍色領口的白色學生襯衫和學生長裙,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對不起,有點冒昧。請問你是……言文韻吧?」小女孩的聲線也是非常的甜美,但是聲音很輕很文靜。
言文韻隻好笑笑,被同機的一個小女孩的「認出自己來」,也是自己常常遇到的場景:「是的……我是……」
「真不敢相信……我剛才路過,就覺得您好像是的。」小女孩有些些激動瞭,雪糕一樣的臉蛋緋紅起來顯得可愛異常。一瞬間,言文韻竟然有些羨慕起來,這個女孩子無論是臉蛋、氣質、口音都有一股子討人喜歡的味道,要是長大瞭,應該是個絕色的美女吧……身材……就連她,都惡趣味的偷偷瞄瞭一眼小女孩的身體。
纖細,稚嫩,亭亭玉立……小胸脯在襯衫前頂起兩段有點羞澀的小弧度,小腰很細,身高雖然不高,但是腿倒是相對挺長的……不是自己這種火辣型的身材,是那種纖纖淑女型的。長大瞭,應該也有無數男人會為之癡迷吧。何必說長大瞭……即使現在,都應該是可以登上校刊封面的初中校花吧。
「恩……」她隻好微笑著比著手勢,示意小姑娘輕聲,也友好的和小妹妹說:「我是在國外比賽回國。」
「從德國?……比賽早就結束一個多禮拜瞭呀。」小女孩有點茫然。
這種表達,說明小女孩是有關註具體比賽的而並非是純粹的認名人追星族,長途飛機勞累,言文韻卻也未免有點「他鄉遇故知」的感慨,更加親熱友好的點點頭說:「我在德國逗留瞭一下……小妹妹……你是從哪裡回國啊?你爸爸媽媽呢?」
「我是一個人旅行的。」小女孩依舊是很教養,雖然和自己說話,但是聲音依舊很輕,盡量不打擾到鄰座。
「一個人?」言文韻有點吃驚瞭……再上下打量打量這個小女孩,最多也就是初一、初二吧。
「我是去英國參加夏令營,現在轉機回國的……上下飛機都有老師接送……我習慣瞭,就不用麻煩爸爸媽媽特地陪我瞭」小女孩似乎看懂瞭言文韻眼中的疑惑,口中也換瞭親切的用詞:「文韻姐姐,這裡有點擠,也占著過道,你要不要跟我去我的艙位那裡坐坐呀……我旁邊還有空座的。」
她十指晶瑩如玉,指甲上塗著可愛熊的小圓圖案,指著機艙前方。這一指,言文韻也看懂瞭……頭等艙?!
言文韻還沒來得及拒絕,小女孩已經溫柔又楚楚的看著她:「沒事的……文韻姐姐您放心吧,這不是什麼特權,我有航空公司的黑卡,有空座的時候,可以帶一個朋友去坐坐的,是符合航空公司的規定的。還有五個小時呢,那裡寬敞,還有電視看,可以躺下來休息,我們還能聊聊天……你也可以休息好,我……也算是追瞭星瞭。」
言文韻知道這樣有點冒失,但是她又實在不忍心拒絕一個如此淑女可愛的女生的盛情邀請,忍不住有點心動的呢呶:「方便麼?」
小女孩看出來這是同意的意思,也就不說話瞭。笑嘻嘻的拉著自己的手,還替自己拿瞭手包,沖著聞聲過來的空姐耳語幾句,就帶著自己,跨過商務艙和空姐休息區,打開瞭頭等艙的艙門,進入瞭這架空客A333的頭等艙區。
言文韻以前也坐過一次頭等艙,但是空客A333的頭等艙卻是特別寬敞豪華,所有的座椅都是斜向佈局,不僅可以舒服的半躺,而且可以360度旋轉,兩個客人之間如果需要,可以任意在「互不打擾」和「面向交談」之間選擇朝向的方位改變。
俄羅斯空姐笑吟吟的捧著一個盤子,給自己上瞭杯橙汁,言文韻可能是想裝得從容一些,特地和空姐輕聲耳語,用英文告訴她給自己上一杯薑茶。然後才和同樣在身側的位子坐下,特地將躺椅轉過來面向自己的小女孩聊瞭起來:「你叫什麼名字啊?也是河溪人麼?」
「不是,我在首都念書,因為飛機的方便才先回河溪的。我叫宋冬,冬天的冬。」
「宋……冬……」也不知道為什麼,言文韻似乎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自己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一樣。
「我大哥可能認識您的,文韻姐姐。他也是你的超級粉絲啊」
「你大哥……是誰啊?」
「我大哥叫宋夏……夏天的夏。」
言文韻喃喃回味「冬天的冬……夏天的夏……宋夏……」,然後才猛然想起來,宋夏,不就是那個五環基金的理事長,自己在Ring偶然相遇的「高端成功人士」,自己後來是碰運氣聯絡他問瞭問關於「X-Girl」投資的事情,沒想到他真的派瞭下屬的投資經理來和安娜聯絡,並且很快達成瞭投資協議。
她是很感謝的後來又給宋夏去過一個電話,但是宋夏很認真的表示,是否投資,完全由VC部門自行根據市場情況和專案情況來決策,他隻是牽線搭橋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當然,這也完全可能是他的禮貌措辭。
「哦……你大哥是那個基金會的理事長啊。是的是的……我們認識……說起來,你大哥還算我的小項目的投資人呢。」
宋冬撩瞭撩鬢角的秀發,點點頭說:「我大哥從小就喜歡打網球……他說國內女子專案目前就是文韻姐姐你最棒瞭。」
「你們……是親兄妹?」言文韻還是沉浸在對宋夏的回憶中,實在忍不住問瞭一句,畢竟,在她的印象中,宋夏的年齡可能要三十多歲瞭,這個小女孩卻怎麼看還是個初中生。但是話一出口,她就覺得有點後悔,在這個彬彬有禮的小妹妹面前,自己這個有點不恰當的問題,未免有點唐突瞭。
小女孩卻不以為意的說:「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言文韻臉一紅,她果然問瞭不太應該問的問題。但是宋冬卻好像很體貼人意,主動展開瞭話題避免瞭尷尬:「文韻姐姐,你對索林威娜的那場,我是在英國看的。真的是發揮的很好啊……我看著都覺得喘不過氣來……那麼大的壓力,還能打得那麼堅決,那麼多底線球……有時候真是覺得不可思議。換瞭其他人,可能手都要發抖瞭。」
言文韻抿嘴,也回憶瞭一下那場激烈的第二輪比賽,忍不住唏噓說:「她也算是一代名將……現在年紀大瞭,而且好像背瞭很重的心理包袱,那場是她非受迫性失誤太多瞭……其實我是鉆瞭個空子。」
宋冬連連搖頭說:「我才不信呢……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空子給人鉆啊。機會都要給有準備的人……文韻姐姐,我一定要向你好好學習,讓自己也有一顆大心臟。」
言文韻噗嗤一笑,忍不住問道:「你也打網球麼?」
宋冬臉一紅,搖搖頭說:「我大哥小時候是訓練過我一些項目……不過我身體不太好,沒有那份職業運動員的天賦。現在就是偶爾練習一下羽毛球和網球,純粹隻是娛樂……文韻姐姐……你說……純粹是業餘愛好,要想提高水準,應該怎麼訓練呢?」
她眨巴著黑寶石一樣的眼睛很真誠的看著言文韻,似乎絕對不是隨口的聊天,而是認真的求教,言文韻也忍不住認真的回應起來:「恩……其實業餘愛好者最容易忽略的是步法……網球表面上看起來都是手形和上肢發力,所以業餘愛好者都很喜歡練習正反手……其實更重要的是步法……你可以試一下,專門練習三一三碎步……肯定就會發現自己的接球能力大幅度上升的。」
「什麼是三一三碎步啊?」
「就是三個小步,然後忽然轉向,再是三個小步……轉向的練習要鍛煉180度回走,就是直線往返,90度縱深步,還有45度斜線步……能練好三一三碎步,就足以在短時期內大幅度提高自己的網球技巧瞭。」
「我回去一定要試一下……我大哥好像也說起過步法的問題……不過他也隻是業餘愛好者,說不清楚……」
言文韻聽她又提起宋夏,實在也按捺不住心頭的八卦,何況畢竟隻是小女孩,想想也沒什麼太大的忌諱,忍不住用調侃的口吻問:「你們傢肯定是大傢庭咯。你那麼小年紀就一個人旅行?還坐頭等艙……你哥哥又是做金融的……夏天的夏,冬天的冬……嘻嘻,你們傢人的名字真有意思,而起其實也挺好聽的……」
宋冬抿嘴一笑,那份從容和得體,倒看的言文韻都是一癡,卻聽她依舊是輕聲輕氣的說:「其實我們傢還有一個年紀更大的堂兄,名字裡有個春字,後來我爸爸給我們幾個兄妹,就取名春夏秋冬瞭……」
言文韻略一回味:「這麼說,你和你大哥之間,還有個宋秋?」
宋冬嘻嘻一笑說:「是的……那也是我哥哥……不過,說是我『哥哥』,其實,他隻比我大5分鐘。」
「你們是……雙胞胎?」
「是啊……」
「春夏秋冬……哈哈……真有意思……你這麼漂亮,你雙胞胎哥哥一定也是個小帥哥。」
宋冬聽自己誇她漂亮,臉蛋一紅,低瞭低頭,又搖瞭搖頭說:「其實我爺爺一直想在傢裡培養個運動員的……不過我們第三輩兄妹四個,都沒有什麼天賦……隻有我那個小哥哥,勉強算是個擦邊球。但是那種項目,我看我爺爺都談不上喜歡。」
「什麼項目?」
「嘻嘻……圍棋。」
言文韻先是一愣,旋即明白瞭宋冬的意思。可能在很多人的潛意識中,都不會認為棋牌類項目也算是「體育」的一種。
「圍棋其實很棒啊……那是真正的智慧項目。」
「但是我小哥哥就顯得文弱啊……嘻嘻……跟爺爺想像中的『體育健兒』的形象沒什麼一樣的。」
「那你哥哥應該是圍棋高手瞭?」
「才不是呢……他呀,就是參加瞭幾次業餘組的比賽有點小成績……我爺爺才看不上。我爺爺常說,二十不成國手,終身無望,就不讓他練瞭……一樣讀書咯。」
「哈哈……你爺爺才叫有趣呢。哪裡有巴巴的逼著自己孫兒輩一定要出世界冠軍的。職業運動員哪裡有那麼容易出?你爺爺自己是運動員?還是……?」
「恩……」宋冬似乎若有所思,想瞭想言文韻的話:「我爺爺是有點偏執……他是個離休幹部,自己沒當過運動員,但是以前幹過體育委員會的什麼會長……」
言文韻心理微微一顫……體育委員會?難道是指以前的那個中央人民政府體育運動委員會?好像在哪裡聽過……
廣播裡,傳來空姐優雅的英文播報:「Ladies and Gentleman ,We are the flight group of Moscow Airlines SU-602,we wholeheartedly at your service! It's ten O'clock a.m. in Moscow time. We are still two hours away from C-Country's airspace. Now please everyone to enjoy our preparation for the film,Classic review:《God Fat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