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二樓的洗手間在蘇婉那頭,也還算方便!

  阿喆伸手抓瞭襯衫披在肩上,沖到洗手間裡「嘩啦啦」地尿出來,釋放的快感使得他愉快地「噫」瞭一聲,正掂著軟軟的陰莖把殘留的尿液抖出來的時候,洗手間旁邊的門「吱呀」一聲開瞭,一陣短促的衣料摩擦的「沙沙」聲過後,蘇婉蓬亂著頭發急匆匆地走進洗手間來,看見阿喆在撒尿,兩人同時都被嚇瞭一跳,可是很快,她瞇縫著惺忪的眼睛迎著亮光看瞭阿喆一眼,就從阿喆的身後匆匆飄過,坐到馬桶上「嘩啦啦」地尿出來。

  阿喆連忙把那話兒放到內褲裡面,頭也不敢回,燙瞭臉就朝外走。「你還沒沖水!」蘇婉在後面小聲地叫。

  阿喆紅瞭臉走回來,低著頭按瞭一下按鈕,可是卻沒有水留下來,他惶惑地抬起頭來朝前方看去,蘇婉正在馬桶上拿著手紙朝胯間伸進去揩抹,一抬頭和阿喆對上瞭眼!

  「這……停水瞭?」阿喆兩手一攤,無助地聳聳肩膀。

  蘇婉滿臉通紅,從馬桶上站起來,慌亂地理瞭理搭在肩上的睡袍領子,那用考究的絲綢面料做成的粉白色睡袍,有紫色的條紋鑲邊,原是沒有腰帶的,隻能用手從兩邊合攏來,還是露肩露胸的,蘇婉就是這樣把兩邊的衣裙合攏來,用一隻手抓著,彎下腰去按瞭一下馬桶上的按鈕,水就「咕嘟嘟」地響起來。

  「有水的啊,」她轉身裊裊婷婷地走過來,伸出如竹節般纖長的手指來,按住阿喆面前的水龍頭按鈕,水「嘩啦啦」地流出來,「像這樣,多按住一會兒,這個按鈕有點不靈瞭!」她莞爾一笑,就像沒有剛才當著男人的面小便這回事兒,或者就算有過也早已經被她拋到瞭九霄雲外,反正她的臉上就是類似於這種忘卻或不在乎的表情。

  阿喆卻支支吾吾地漲紅瞭臉,他並沒有仔細聽,他在看別的地方——蘇婉棕色光滑的肩頭上紫色的系帶,吊著鑲著紫色蕾絲蝴蝶花邊的粉白色胸衣,性感的鎖骨下面,淺淺的乳溝向胸衣裡延伸下去,從中分開玲瓏而堅挺的乳房——隻是討厭的胸衣擋住他的光線,跟討厭的睡袍一樣,使他看不到藏在裡面那棕色誘人的胴體,如果沒有瞭這些討厭的衣物的庇護,那該是怎樣一種讓人發狂的光景啊?他「咕」地一聲咽瞭瞭一口唾液。

  「你還沒睡啊?」蘇婉眉毛一揚,看瞭看阿喆上下抖動的喉結,用一種還沒睡醒似的聲音懶懶地說,柔軟的聲調在阿喆聽來盡是嫵媚的挑逗。

  「唔……」阿喆慌忙轉移瞭目光,定在她修長的手臂上,齊肘的睡袍袖口也是蕾絲蝴蝶鑲花,「你知道的,白天睡瞭很久,晚上睡不著瞭!」阿喆苦著臉說。

  「那優染睡瞭嗎?」蘇婉淡淡地說,說著就繞過阿喆朝外走去。

  「睡……睡瞭!你怎麼想起問這個?」阿喆跟著那棕色的完美的小腿肚子一同移動腳步,一同到瞭蘇婉的門前,整個人仿佛不受控制似的。

  「我有事跟你說,進來吧!」蘇婉輕輕地打開房間門,甩瞭甩頭上凌亂的長發,露出光潔的額頭來輕輕地說,眼神裡充滿瞭阿喆想要的那種嫵媚。

  阿喆輕輕地走進去,房間裡的各個角落裡充滿瞭如午後的陽光一樣的暖暖的光芒,暢快而又柔和。阿喆掩上門,轉身抬頭搜尋那光源的來源,所有的光線都是從房間中央頂上那盞大大的水晶吊燈上發出來的,阿喆還想看一下房間裡的其他地方,前方不遠的地方傳來「啪」的一聲輕響,燈光熄滅瞭,在他的眼前留下瞭吊燈白白的殘影,久久都沒有散去。

  「過這邊來,阿喆!」蘇婉的聲音在黑暗中清晰地響起來,就像空靈而悠遠的魔咒那樣攝人心魄。

  阿喆便像個盲人一樣,被吊燈的殘影遮蔽瞭雙眼,跌跌撞撞地朝著聲音的方向摸索過去,還好,一路上沒有撞到什麼東西,就順利地摸到軟綿綿的床——那種天鵝絨的觸感。一隻柔軟的手掌抓住瞭他盲目的手,把他拉上瞭床,拉進瞭馨香撲鼻的被窩裡,「靠著我睡下!」蘇婉說,阿喆便朝裡挪瞭挪,挨著瞭女人那暖乎乎的身子。

  阿喆心裡還沒有平靜下來,女人大膽的手就伸瞭過來,在阿喆的胯間摸瞭一下,隔著內褲摸著瞭那條軟軟的蛇,在上面嗔怪地拍瞭一下縮瞭回去,「咯咯」地笑著說:「我就說嘛!把老婆喂飽瞭,就蔫頭耷腦的瞭!」

  阿喆在黑暗裡尷尬地笑瞭,眼前吊燈的殘影消失瞭,他發現這個房間裡比他們那間還要亮些,眼前的事物的輪廓清晰可辨,阿喆仰起頭來四處看瞭看,原來雖然隻有一面是落地窗,卻沒有拉上窗簾,從裡面也看得到一方亮閃閃的星空,寶石一般的星星正對著他們曖昧地眨著眼睛。阿喆的腦海蹦出一個場景來:某個被饑渴的情欲燒得奄奄一息的光棍,就住在這扇窗戶對面的某幢高樓裡,每天到瞭夜晚來臨的時刻,對面這間沒有拉窗簾的窗戶像燈籠一樣被點亮瞭的時候,就拿著望眼鏡像看萬花筒一樣看裡面的風景:灌滿瞭橙色的光的房間裡,有著色彩溫雅的床上飾品和斑斕的墻上裝飾,女主人穿著松散的粉白色的睡袍,赤著腳姍姍地走到畫面中間,對著鏡子亭亭玉立,任由睡袍從肩上滑落在地毯上,露出光溜溜的身子來,像一尊新刻的人體雕塑拉開瞭帷幕,棕色的身子在燈光裡泛著健康的亮色,從上到下起伏的線條,一頭披肩的秀發,秀美的臉龐,挺翹的胸脯,纖細的腰身,平坦的小腹,豐滿的臀部,頎長的雙腿……這一切都讓人饞涎欲滴,她正在久久對著鏡子孤芳自賞,時不時扭過頭來看看自己的臀部,說不定興致好的話,還會來上一段拉丁舞,盡情地讓自己的修長的四肢像花瓣一樣舒展搖曳,直到舞得精疲力竭,才撲在大大的床中央,在溫暖的光線裡,裸睡到天亮……「嘿,怎麼不說話呢?」女人的聲音打斷瞭他的幻想,把他拉到現實中來。這可不是阿喆憑空就想的出來的,大學那會兒,他和室友總是偷偷摸摸的擠在天臺上,把望眼鏡對著女生宿舍的窗戶窺視,不時地能收獲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成為他們切夜難眠的談資。

  「呃……我在想……現在幾點鐘瞭?」阿喆醒來三次,每次都忘記瞭看時間,他想知道天是不是快亮瞭。

  「我也不知道,應該還沒到五點鐘吧!我才睡瞭一覺,被尿給脹醒瞭的!」女人說著就扭頭從床頭櫃上拿來手機,打開屏幕看時間,「唉,才三點鐘,我還以為很久瞭呢,夜總是這麼漫長。」她把手機放回去的時候嘆瞭一口氣說,也許夜對她來說真的太長瞭一些,她停瞭一停,又說:「優染睡著瞭吧?」

  「是啊,累瞭一天,她也該好好休息瞭,病剛剛好就去釣魚……」阿喆說,要是優染是醒著的他能有這麼大膽麼?這是她第二次問這個問題瞭,看來蘇婉還是害怕的啊。

  「我看不是釣魚累著的吧?」女人笑嘻嘻地說,「你們鬧騰瞭那麼久,就算是身經百戰的女人也被你搞軟瞭,何況人傢是嬌弱的新娘子呢!」

  「啊喲,哪有……我們上床就睡著瞭,沒有這回事,她還在生著氣呢,不可能的事。」阿喆口不應心地說。

  「你真不老實,我和梨香在隔壁都聽見瞭,你還蒙我呢?」蘇婉不高興地說,「你是怕我把你給吃瞭吧,我都知道瞭!」

  「你們聽得見麼?」阿喆驚訝地問,「我怎麼沒有聽見你們說話!」他以為這個狡黠的女人又在套他的話呢,他和梨香的事情就是這樣被她給套出來的。

  「你們呀!搞得那麼大聲,就差樓沒有被你們給震塌瞭,還怕我們聽不見呢?」女人說,要是開著燈的話,定能看見她臉上揶揄的表情。

  「有麼……沒有那麼大聲吧?」他也記不清瞭,隻記得滿屋回蕩著優染的喘息聲,現在滿滿地還在耳邊回響,他還是不相信她們在隔壁能夠聽得見。

  「親親,我要死瞭!要死瞭!我不行瞭啊!」蘇婉學著優染的聲音,氣喘籲籲地做出垂死般的喊叫來,學得惟妙惟肖。阿喆仿佛又看見瞭優染那扭曲的白花花的身子在身下不住地痙攣。看來還真是隔墻有耳啊!他心裡惴惴不安起來。

  「說真的!你還真能幹!」女人湊到阿喆的耳朵旁小聲地說,香撲撲的熱氣吹在耳廓裡,癢酥酥地撩人,「從那聲' 啊——' 開始算起,到你把女人' 幹死' 瞭,足足幹瞭四十多分鐘哩,我和梨香都計時瞭的,真不錯啊!」女人的聲音裡滿是羨慕。

  阿喆在心裡慚愧地呻吟著,這可是優染第一次被弄到高潮,前面都沒有能夠滿足她,自己一直為此自責不已,到現在心裡還殘留著依稀的陰影,「梨香怎麼樣瞭?」他突然想到梨香捂著臉跑上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