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阿喆直起身來,窸窸窣窣地三下兩下把內褲脫下來甩在一邊,胯下之劍早已鋒芒凌厲,他喘著粗氣又上來瞭。這回他冷靜瞭許多,敵人的城池已經失去瞭庇護,就差撞開那天堂脆弱的門扉瞭。可是他並沒有急著這樣做,而是摸索找到優染火熱的嘴唇,用顫抖的指尖撥開女人的嘴唇,試圖把粗大的指骨滑進去,而優染竟然張開瞭口,讓它進去瞭。魔鬼的試探成功,得到瞭莫大的鼓勵,手已經不在顫抖,開始靈巧地在她光滑的小腹上遊走,在她豐腴的大腿兩側遊走,在她肥滿的臀上摩挲……熱乎乎的手掌點燃瞭女人的情欲之火,讓女人的身體漸漸焚燒起來,顫抖著扭動躲閃,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來,散發著急促的情欲的氣息。

  優染「吚吚嗚嗚」地吮咂著指骨上咸咸的味道,下面兩腿之間開始潮乎乎地熱起來,並攏的兩腿顫抖著、猶豫著漸漸地松弛瞭。試著把手朝男人那邊探過去,碰著瞭熱乎乎的結實的大腿,便靈巧地沿著大腿一路往上,摸到瞭男人軟塌塌的蛋囊,又摸到瞭男人粗大的樹根,還摸到瞭男人那光滑堅硬的樹幹和上面虯結的筋道,「老公,你的大雞巴好硬呀!」優染把男人的手指吐出來,喃喃地叫起來。

  優染把那裡叫著「大雞巴」還是頭一次,他以為像她這麼文靜而矜持的女人,要指望她說出這些粗野的詞語來,簡直是癡心妄想,可是他聽得真真切切,她竟然那樣說瞭,平日裡以一副溫柔清秀的賢妻良母的形象示人的優染,內心竟然如此騷浪狂放,確實讓阿喆倍感意外「我要,我要……」優染意亂情迷地低聲叫喚,大腿中間強烈的欲望如潮水遠遠地湧來,在大腿根部聚集,令她瘋狂。

  女人的手像植物的觸須,在下面輕柔地撓著那搖晃的蛋囊,撓著鼓脹的樹根,直撓到瞭他的生命裡去瞭,它已經不屬於他的領地,它不可遏制地膨脹,再膨脹……阿喆蹭下床來,赤腳站在地板上,伸手抓住兩條白生生的大腿拖到床沿來,雙手提著豎起來,形成大大的「V」字,在黑暗中把眼往中間瞅,白白的股間那條略顯暗淡的迷人的縫隙依稀可辨,那可愛的天堂之門啊!

  「快進來吧!老公,」優染顫聲說,「小妹妹癢死瞭,人傢都等不及瞭!」身子軟得像面條似的,凌亂破碎的衣服在黑暗的微光中扭結在脖子上,深色的乳罩包裹著脹鼓鼓的乳房。

  阿喆定瞭定神,站直瞭身子,把兩條腿放在肩膀上,挺著長甩甩的命根子對準女人那口子,直抵抵地塞過去,到達那裡的時候,龜頭所觸之處已經濕噠噠地一片黏糊瞭,光滑的龜頭順利地分開肉瓣,囫圇地陷落瞭進去,被分開的肥厚溫熱的肉瓣立即又合攏來,緊緊地把龜頭包覆住瞭,像一張嬰兒的嘴巴纏著吮咂起來,癢癢地讓阿喆難以承受。

  全身的血液在血管裡「突突」地奔流,阿喆深吸瞭一口氣,猛地一挺臀部,「噗嘰」一聲響,盡根沒入瞭溫暖的沼澤,幹得優染「啊呀」地一聲尖叫。阿喆迫不及待地開始抽動起來,沼澤地裡面早已經汪洋一片,再也不像頭幾次那樣緊瞭——剛開始的時候甚至緊得讓包皮發疼,現在出奇地滑溜瞭,更加舒適更加包容起來,堪堪能入。

  優染往床邊挪瞭挪屁股,「嗯嗯哦哦」地叫喚起來,扭動著細腰把肥滿屁股一下一下地湊過來,兩隻手忙亂地插到文胸裡揉搓著,鼻孔裡發出難受的「哼哼」聲。

  阿喆粗魯地撞上來又退回去,退回去又撞上來……在濕滑溫熱的膣道裡來來回回地抽送,在女人滾圓而有彈性的肉臀撞出響亮的「噼啪」「噼啪」的聲響來,床墊的彈簧也「吱呀」「吱呀」地響個不住;時不時地搖動著臀部左右挨磨,攪得女人的大腿中間「咕唧」「咕唧」作響,滑滑的黏液打濕瞭他的蛋囊,濡濕瞭他的陰毛。

  「我看你……還讓我吃不,嗯?讓我吃不?」阿喆粗啞的聲音就像悶雷一樣敲打著女人的耳膜,「看我……不……操壞你的小騷逼!小騷逼!」

  「給……給你吃,給你吃!」優染甩著頭難受地說,「輕點啊,輕點啊,要……要被你日爛瞭呀!」

  阿喆又聽到瞭女人叫「小騷逼」,如果這三個字出自梨香之口,一點也不足為奇,可是他們竟然那麼自然地從優染的口中蹦出來,令他愈加興發如狂,底下像馬達一樣急速沖撞起來,越抽越快,越抽越快……就像一頭初生的牛犢在沒頭沒腦地亂沖亂撞起來;女人的浪叫聲也越來越大,越來越歡快……把上半身在床單上瘋狂地扭動翻滾,就像海面上飄搖的小船在驚濤駭浪裡顛簸著前進。

  也不知過瞭多少時候,阿喆的額頭上、胸脯上汗珠子悄悄地滾落下來,握在手中的腳踝也黏黏滑滑地快把握不住瞭。就在這當口,女人繃直瞭身子不動瞭,把胸部高高地凸出來抓扯著,脖子向後頂著床面,口中「咯咯」作響,臀部一陣陣地痙攣起來,嘴裡發著垂死般的喊叫:「親親,我要死瞭!要死瞭!我不行瞭啊!」

  阿喆連忙抖擻精神,狠狠地插,又快又深,才不過二十幾下,優染突然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啊——」,雙胯緊緊地夾緊瞭,雙手攤開來反手緊緊抓住床單,床單在黑暗的微光裡痛苦地皺縮起來,就像被驚擾瞭夜色中的湖面,緊接著女人像發瞭羊癲瘋一樣渾身抽搐起來。

  阿喆的那話兒被緊緊地夾在裡面瞭,就像被溫暖的海生生物的觸須緊緊地跳躍著纏繞瞭上來,那種感覺一忽兒全都聚集在樹樁根部,在那裡卷起瞭一股不小的旋風,滾燙的精液噴射而出,深深地埋在瞭女人的肉中。幾乎同時,女人的那裡在急速地蠕動,優染忽然抬起上身來,緊緊地摟住瞭阿喆,下面的肉穴裡一股濃熱的液體迎頭澆灌下來,燙著瞭阿喆的龜頭,阿喆便軟軟地躺倒在女人汗津津軟綿綿的身子上不動瞭……古城的夜靜得像一潭湖水,不像他們來的那個都市徹夜不眠——總有車輛從寬闊的車道上駛過,擾亂瞭的夜晚的安寧。在這裡,在這間房子裡,一切都那麼安靜寧謐,甚至靜得讓人有些恐慌,遠處的山崗上傳來貓頭鷹的嘯叫,還有城邊的水田裡青蛙「呱呱」的叫聲,還有院子裡此起彼伏的蟋蟀的叫聲,還有窗外河面上波面湧動的「嘩嘩」聲……這些聲音織成一張柔軟的網,模糊而空幻,籠罩著阿喆清醒的腦袋——這已經是阿喆第三次醒來瞭,他躺在床上,聽著旁邊優染沉睡的呼吸聲,均勻而優美,像一首永遠不會終結的和弦。

  白天睡瞭那麼久,搞得他的生物鐘顛倒瞭,這次醒來再也睡不著瞭,腦袋裡的思緒層層纏繞起來:他們來到這個古城,就是為瞭離開城市的喧囂,好好地度上一個屬於兩個人的蜜月,而現在,似乎一切都亂瞭套,先是梨香吵著要來,自己當時就不怎麼願意的,不過礙於愛妻的面子隻好答應讓她一起來,結果卻發生瞭這樣的事情,雖然是她主動投懷送抱,可是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是自己一不小心縱容瞭梨香,也縱容瞭自己的情欲——在車子裡的時候他竟然抱著一絲僥幸的幻想:梨香七天之後就會離開鎮遠回去上課,他和她之間就算有過什麼,一個月回去之後恐怕也會被繁忙的工作沖淡,何況梨香還要忙著應付功課和那些亂七八糟的男孩,不大有介入他和梨香的二人世界的可能,可是現在好瞭,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多瞭一個蘇婉出來,從在茶館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開始,他就嗅到她身上那種迷人的氣息——妖嬈而又純潔,寂寞而又熱情,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感覺,仿佛是什麼強加給他的大腦的,類似於讓人上癮的毒藥的香味,後來鬼使神差地住進瞭她的傢裡,他一直是對這個善意的女人心存感激的,可是現在一切都變瞭,覺得這個女人既像魔鬼又像天使,有些深不可測起來,就算自己離開這座房子,在別的地方遠遠地躲開來,這樣刻意的逃跑說不準會讓她惱羞成怒,她有很多方式——比如電話啊、QQ啦——向優染盡情地把他和梨香的事抖出來,藉此來報復自己,這樣造成的後果他連想都不敢想下去,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盡力地討好她們,讓她們不至於毀壞諾言,梨香雖然相信優染不會對她這個親妹妹怎麼樣,可是要是優染知道瞭,怎樣對自己就不好說瞭。

  阿喆在黑夜裡長長地嘆瞭一口氣,人性在情欲面前是多麼的卑微,而自己現在卻要通過情欲來獲得人性的憐憫,梨香說過「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的」,蘇婉也說過「不會造這樣的孽」,但願她們都能信守諾言吧!而自己是否能在滿足她們的同時,而又神不知鬼不覺的瞞天過海,這恐怕隻有命運之神能知曉瞭。「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事多煩憂」,再往下想也無補於事,阿喆翻瞭個身,想側著躺一會兒,膀胱裡面卻晃蕩起來,濃濃的尿意湧上來,他不得不去上洗手間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