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子把手別進阿喆的褲腰,柔軟的的手臂像條蛇一樣就要往下鉆去,可是皮帶系得實在是太緊瞭,別住瞭手無法往下。阿喆隻得跪起來,把襯衫的領口松瞭松,飛快地把皮帶解開抽出來摔在條桌上,「乒乒乓乓」地打翻瞭幾個酒瓶,酒瓶「咕嚕嚕」地一直滾到桌子下面去瞭。阿喆學著吳琦的樣子把褲子褪到大腿彎處,那東西就直挺挺在兩腿間驕傲地往上斜斜地翹起來,在飄移的燈光下看得不大清楚,可是阿喆確確實實感受到瞭裡面痛痛的脹感。他伸手去拉綠子。「等等,」
一直躺在身下盯著他看綠子發話瞭,「我還沒脫呢!」
綠子一邊說一邊蜷起雙腿,把裙擺往上卷瞭卷,阿喆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見瞭綠子大腿根部一方白白的三角形。
綠子麻利地抓住那白色的三角形,輕輕抬瞭抬屁股,那三角形便變瞭奇怪的形狀,沿著那好看的比白色暗一些的大腿,跟著綠子的的手滑過膝蓋,滑出腳掌,飛到瞭沙發的靠背上方去瞭。綠子把一條腿耷拉在沙發邊上,一條腿蜷起來靠在沙發靠背上,盡量把中間分開,輕輕呻吟著往後倒下去瞭。可惜光線不夠亮,隻看得見大腿中間黑黑的一小片,阿喆不由得怨恨起這該死的燈光來,他知道這跟圖片上看見絕對不一樣,為瞭看清那可愛的花苞,阿喆附下身來湊近瞭看,還是影影綽綽地看得不怎麼清楚,黑黑的毛從下面大概有一條白白的縫,就是吳琦把東西放進去的地方吧?阿喆全身的血液急速地湧動起來,心臟就像擂鼓一樣「咚咚」地跳個不停,喉嚨裡幹燥得就要冒出火苗子來。頭頂前方的角落裡的那對男女把聲音弄得越來越大,嗚咽聲混雜著低吼聲傳過來,沒有休歇的「噼嗒」「噼嗒」的聲音兀自響個不住。
「快點上來啊!不要光顧看……」
綠子突然冒出聲音來,把阿喆嚇瞭一跳,那聲音好像換瞭一個人似的,軟軟綿綿地讓他的心發顫。綠子一邊說一邊掙紮著揚起上半身來,伸出手來拉著阿喆的手腕往後倒去。阿喆被她的手一帶,跌撲在女孩的身上,兩條手臂像藤蔓一樣纏繞在脖頸上,一陣少女身上的芳香夾雜著啤酒的味道撲鼻而來。更要命的是,下面那傢夥好像抵著瞭什麼東西,讓綠子渾身一陣顫抖,把他摟得更加緊瞭,幾乎都快喘不過氣來瞭。阿喆定瞭定神,龜頭那裡抵著像是一團軟軟的濕噠噠的肉,卷曲的毛發摩擦得龜頭一陣陣發癢。怪讓人舒服的。「快進來,快進來……」
綠子急切地叫著,把臀部往後縮瞭縮,把雙腿往外張瞭張,分得更開瞭些。
箭在弦上,由不得阿喆瞭!阿喆把怒脹的肉莖在她的大腿中間亂戳亂送,卻怎麼也找不到那個迷人的洞穴,阿喆更加惶急起來,龜頭都蘸濡得濕淋淋的瞭,還是不得其門而入。綠子緊緊地咬著阿喆肩膀上的肉,「嗯嗯」的低哼著,焦急地等待著……角落裡的女人長長地一聲尖叫,阿喆的手機就在條桌上閃瞭兩下藍光,「突突」兩聲鳴嗚之後就響瞭,這回可嚇得阿喆不輕,不用說也知道是優染打來的瞭,阿喆一骨碌從沙發上翻下來抓著瞭電話,優染在電話那頭問阿喆還有多久,阿喆還沒緩過氣來,深深地憋住瞭急促的呼吸,緩緩地吐瞭一口長長的氣,心情才稍微穩定瞭一些,盡量用平緩的語調告訴優染:「派對就要結束瞭,馬上就趕回來!」,優染什麼也沒說,很不高興地掛瞭電話,阿喆心裡一下子慌張起來,把褲子提起來抓過皮帶來,開始默不作聲地摸索著穿到褲腰上,DJ舞曲還在可勁兒地兀自轟響。
「嗨,怎麼瞭?」
綠子在身後窸窸窣窣地爬起來,「褲子都穿上瞭,不幹……」
「不瞭,」
阿喆被優染的電話一下搞得心情一落千丈,下面那傢夥在褲襠裡乖乖地逐漸萎縮,他分明感覺到瞭優染有點不開心瞭,可是又不知道怎麼安慰身旁這個可愛的女孩兒,幹巴巴地說:「老婆打電話來催瞭,唔,對不起……」
綠子默不作聲地往後倒去,轉身向裡躺著,把背對著他瞭。角落裡的男女已經完事,青青正抓著長裙往身上套,吳琦系著褲帶「踏踏」地走過去把音樂關瞭,「嗒嗒」地兩聲按下開關按鈕,炫彩的水晶燈熄滅瞭,包房裡登時燈火通明,在這光明的照射下,阿喆瞇縫著眼睛睜不開眼來,低瞭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
「怎麼瞭,阿喆?」
吳琦朝他走過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聲音此刻在阿喆聽來是如此的討厭,讓人惡心。
阿喆抬起頭來,看著吳琦正在懶洋洋地系皮帶扣,惱羞成怒地壓著心中的怒火說:「聽著,麻煩你快點吧?我想走瞭。」
青青低著頭赤著腳,正在把小巧的黑色丁字褲往腳踝裡套。
「等會兒,等會兒。你急什麼?」
吳琦不緊不慢地說,看瞭看角落裡正在穿高跟鞋的女人。綠子突然從沙發上蹦起來,捂著嘴紅著眼眶找到帆佈鞋穿在腳上,鞋帶也不解開,就使勁兒把後跟往上提,好像跟自己的腳掌過不去似的,阿喆俯下身來把鞋帶解開,看著她穿好瞭,伸過手去想把散開的鞋帶系上。
「哼!假惺惺的!」
綠子帶著哭腔嚷嚷起來,把他的手一巴掌打開,站起來跺瞭跺腳,捂著嘴嗚咽著跑出瞭包間。
「你滿意瞭?」
阿喆對著吳琦聳瞭聳肩膀,怪罪起這個好夥伴來,不耐煩地起身要離開酒吧。「我要走瞭!」
阿喆怒沖沖地折返身來,盯著他甩下這麼一句,想著自己剛才差點就把第一次給瞭隻見過一次面的綠子就惱火,要不是他提議這該死的的派對,也不會有這麼一出——「真正的派對」!
「好啦,好啦,好啦!」
吳琦看見阿喆真的生氣瞭,連忙跑上來挽住他的胳膊,好脾氣地說,「我還有禮物送給你呢,別那麼著急,就當什麼也沒發生!現在我們一起回傢去拿禮物吧,」
「聽著,」
阿喆使勁想從他的手中掙脫出來,吳琦死死地拽住不放,「聽著,沒人強迫你送我什麼狗屁的禮物,你知道,我不想傷你的心……」
「得瞭,少說兩句吧,我就是想送你一個禮物都不行嗎,保準你會喜歡的 .」吳琦幾乎是在央求他瞭,「走吧,回去吧!啊!」
阿喆心也軟瞭,這哥們就是想讓他樂一樂,這又有什麼錯?阿喆被拖拽著出瞭KTV,到瞭公交站,外面的路燈早就點亮瞭,阿喆才意識到自己出來很久瞭。
看著他不那麼生氣瞭,吳琦才把手放開來,青青坐上公交車走瞭,在車廂裡還不忘回過頭來給吳琦一個熱情的飛吻。
送走瞭青青,他們一起搭地鐵回去,才二十分鐘的時間,地鐵就把他們在小區附近的街心花園地鐵站吐出來,走出地鐵站來,走在清涼的空氣裡,兩個大男孩又像往常一樣友好瞭。從這裡走到他們小區隻要十分鐘的時間,他們打算走過去,不過還要穿過五條街道。
最近這段時間裡,下班回來都要走路經過那傢瑞士手表專賣店是阿喆的心頭之痛,在訂婚前不久的某個晚上,他看到這傢專賣店的櫥窗裡擺著一隻典雅的,間金殼白面瑞士邦頓全自動男士機械表,鉆面防水,蝴蝶扣環,看著非常喜歡,就忍不住進去看瞭一下,打折下來隻要九百九十九元,多麼吉利的數字啊!——阿喆自從訂婚之後就對這隻手表更加想念瞭,希望在婚禮進行的時候能帶上這隻手表就好瞭。
「我想買下它,」
前幾天他和吳琦經過這傢專賣店的時候,指瞭指這隻手表,隨口把這個想法告訴瞭他,就像很久以前他告訴吳琦那樣:「我想娶一個姑娘。」——在他打定主意要想優染提婚的時候。吳琦兩次反應都是一樣,不冷不熱地:「你……真是個瘋子!」
阿喆兩次都不以為然地回答:「我想好瞭,那又怎麼樣?」
「我結婚的時候需要這隻手表,你看那復古時尚休閑羅馬字刻度,精鋼拋光的鑲鉆表殼,抗腐蝕又抗氧化,做工精細,還有日歷哩。我需要這個東西。」
那天他還為這隻手表找瞭這個理由,固執地說,其實他哪裡是征求吳琦的意見,隻不過想說服自己九百九十九塊大洋花得真的很值,可是又下瞭這個決心 .打那時起,他就對那塊手表朝思暮想,好像遇見那塊手表就像當初遇見優染一樣,在心裡揮之不去,輾轉不眠。但是訂婚後付完戒指、新衣服和所有其他開銷之後,實在沒有閑錢來買這隻手表瞭。
現在他們又經過這傢手表專賣店瞭,還沒有打烊,阿喆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往裡面瞅,腦袋裡突然冒出一個沖動的想法來。「等等,等等,吳琦,我說過我姨媽給瞭我一千塊的紅包嗎?」
他摸瞭摸口袋,那紅包仿佛在口袋裡不安分地要跳出來,「我要買下這隻手表!」
他的呼吸有點急促起來,莫名地感到興奮。
「你是腦袋長包瞭吧?花一千塊大洋買個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吳琦刻薄地說,無情地潑他的冷水,「吧,優染還在等著你的呢?」
吳琦伸手去拽他。
「不……我要買下它才回去。你覺得呢?」
阿喆犟起來還真像頭牛。
「聽著,現在誰看時間還戴那華而不實東西,傢裡有掛鐘,手機上有時間,電腦上也有時間,結婚瞭錢就要計劃著用瞭,你最好還是留著你的錢吧,說不定結瞭婚還要花錢呢。」
吳琦苦口婆心地說。
「啊……」
阿喆想瞭一想,「好吧,我想你說得對,我們走吧!」
阿喆終於不情願地說,生活中的事總是這樣無奈,阿喆總是說以後再說吧,可是計劃終究趕不上變化,經過跟生活多番較量,這樣的事實他也隻有無條件地接受瞭。他認瞭,生平第一次長長地嘆瞭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