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招?這個小丫頭竟敢狂妄的叫他接招?
中勤心底暗自嘲笑。他就偏要坐著不動等著,看看這個小丫頭能夠變出什麼把戲來。
音樂?怎麼有這麼煽情挑逗的音樂?他什麼時候買這張CD的?怎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吱——叩!」
什麼聲音?這丫頭在搬動他屋內的什麼東西?
閉上眼睛的中勤,感覺到前方似乎有個人影在晃動。
這是一張英文舞曲的CD,環繞音響的效果讓屋裡四處飛揚著女歌手沙啞的聲音,唱著、唱著,居然吟哦出令人想入非非的旋律。
快節奏突然變成單一的低音鼓聲,混合著一聲聲若有似無的嬌喘。
這究竟是什麼歌呀?
中勤開始產生瞭好奇。
他屏氣凝神,因為他聽見奇怪的窸窣聲。
有風,有一陣風從他的臉上輕拂過。
怎麼還有一股熱氣迎面吹來?她在做什麼?
此時清湮正在中勤的面前舞動,雖然他閉著眼睛,她還是跳得非常賣力。
她把他那組沙發當成是店裡舞池中的那根冰涼鋼管,雙手搭在上頭,一下倚著她的臀,一下子靠著她的腰,一直將它為中心點,環繞著不離它的范圍。
她有一下沒一下的對著中勤吐氣。
中勤感覺臉上的熱氣越來越強烈,影子晃動也越來越快,這不禁勾起瞭他的好奇心,終究他還是睜開瞭眼。
清湮笑瞭,她的嘴角勾起瞭一抹勝利的笑容,一臉挑釁的沖著他微笑,還故意將一隻眼睛對著他頑皮的一眨。
中勤愣瞭數秒。她在做什麼?隨即他又蹙著眉頭蔑視著這一幕。
一個旋身劈腿,清湮的身體居然往後仰躺,頭頂幾乎碰到瞭她的腳跟,一件露出肚臍眼的紫色小可愛,現在已經因她身體的姿勢而上滑到她的胸脯,隱約可見兩個渾圓的白皙。
中勤不由自主的瞪著那對呼之欲出的乳房,頸子上的喉結也跟著他吞口水的動作而滑動瞭一下。
長發一甩,她又傾向前,現在露出的是她那對飽滿的上半部,雙峰擁擠深陷成溝。
清湮的杳眼邪魅地睇著他,投來慵懶的眼神,臉上還是漾著笑意,微咧紅唇,可見貝齒,舌頭滑溜的竄出。始終盤旋在兩片薄唇上,上下左右地。
中勤的身心無端的起瞭奴濤,似乎有著什麼東西正被她無形的剝落,他莫名的被震撼得有些悸動,下意識的,他又自然的吞咽口中的唾液。
前後岔開修長的腿,正被清湮用手撐地向內縮回,她瞬間筆直的站立在中勤面前,又順勢倒下,她整個人就躺在他的大腿上。
中勤的脖子突然一彎,因為清湮的一隻腳居然掛在他的肩膀上,他們四目交接。
清湮又沖著他微笑,笑裡藏的不知是什麼意思,讓中勤熱騰瞭體內的血液,讓他頸部的喉結滑動更為厲害。
他的雙手撐在兩側,不知道接下來該要有什麼反應,更不清楚她接下來又會有什麼樣的驚人之舉。
剎那間清湮將他拉向自己,幾乎要對上瞭唇,他兩眼目不斜視的瞪著她一閉一合的嘴唇,眨也不眨地。
「你還是在註意我的。」
她軟軟的語調好似在催眠般,不疾不徐的慢慢吐出。
「哈!你還是乖乖張開眼睛看我瞭。我放的這音樂如何?是不是很適合我現在所跳的舞?你被我「勾引」得心動瞭嗎?哈……」
原本是不知如何是好且又尷尬,現在被清湮如此直接又命中要點,中勤懊憐自己為什麼隻要一見到她舞動嬌臀,就會心不在焉。他俊逸的臉孔因氣憤而扭曲變形。
「老羞成怒是嗎?」
清湮不怕死的又向上湊近自己的唇說道:「臭老頭,你是氣你的定力不夠?還是氣我的舞蹈太過誘人?」
她咧著嘴,突然轉身跳瞭下來。
「哈……哈……」
「妳笑什麼?」
隨著中勤的暴吼,雙拳卻往沙發上重重地捶,他惡狠狠地怒視著清湮。「妳莫名其妙的跑到我這裡搗蛋,還猖狂地站在我面前大笑?妳真的不怕死?」
「怕死?難道我跳舞給你看你就想要殺人?是擔心被我引誘出你想要犯罪的基因嗎?還是擔心我跳著、跳著……就會跳進你的懷裡啊?」
消遣他的同時,清湮還不忘轉身在他眼前,對著他搖擺著又挺又翹的臀,似乎正高興歡呼的搖著勝利的旗桿一樣。
中勤何時受過女人這種侮辱,一股煩躁充斥著他整個大腦,他怒地指著她罵,「你這個紅毛小鬼頭給我滾!離開我這裡,我討厭女人,我勸你在我尚未發脾氣之前離開,否則我一定會把妳從陽臺丟下樓去!」
清湮不再像條小蛇一樣自由地在空中旋轉,她錯愕的停瞭下來。
「滾!滾出我的屋子,滾離我的視線,不要讓我再看見妳!」
中勤厭惡煩躁的站起來對著她吼。
清湮滿臉的錯愕,站直著身,睜大瞭眸子直勾勾地盯住他。
「我叫妳滾妳是聽見瞭沒有?」
中勤忍不住的用力推著她走,直將她推到大門邊。「現在就給我滾!」
他吼這一句終於驚醒瞭清湮,她不再悶不吭聲,她也發飆瞭。
「喂!你他媽的,要死啦!你兇什麼兇?我說過瞭,你越是不理我,越要趕我走,我就偏偏要跟你耗,偏偏要纏著你不放。你要拿我怎麼樣?哼!色老頭,你拿什麼東西叫我滾哪?本小姐偏不!我就坐在這裡等著你把我扛到陽臺外面丟。」
清湮推開他,從他的面前繞過,一屁股坐瞭下來。「來呀!你來丟我呀!」
說完,她又換瞭個姿勢,幹脆連人躺下。
氣得幾乎頭頂冒煙的中勤,邁開大步走過來,低頭瞪著毫不在乎的清湮,看見她舒服的躺在他的沙發上,讓他更加的生氣,於是失去理智般的揪住她身上小可愛的細肩帶,一把就提瞭上來。
「妳以為我不敢?」
他瞇起眼睛,「聽清楚,我討厭女人,尤其像妳這麼主動又毫不知恥的女人更是讓我厭惡妳懂不懂?」
眼睛的細縫中強烈地透露出駭人的目光。「趁我還沒有打定要殺人的主意之前妳快滾!」
啪!
清湮發出蠻力的朝著他的手腕打下去,杏眸圓睜地迎著他兇煞的面容,一點也不畏懼的說道:「什麼叫做我毫不知恥?嫌我是個跳鋼管的辣妹嗎?叫我滾?哈!我偏下滾。」
她昂起下顎。「你又能奈我何?」
「妳莫名其妙!」
中勤握緊另一個拳頭。「妳這個紅毛小鬼頭,是誰讓妳有這個膽子到我這地方撒野的?」
清湮又是一個巴掌拍下去。「我不是什麼紅毛小鬼頭,看清楚,這才是我真正的頭發!」
她奮力一扯,一頂假發馬上落地,剎那間也披泄出她原來的黑發,烏溜溜地,紊亂的發絲似乎也正對他做出無聲的抗議。「我說過我隻是過來找個人聊天,你沒必要有這麼強烈的反應。你對女人反感?那我也要告訴你,我到目前為止,還是個如假包換的「女孩」而不是女人,所以你不可以討厭我。臭男人,你也給我聽清楚!」
「我管妳是女人還是女孩,總之我討厭女的!妳究竟是滾還是不滾?」
中勤幾乎要扯斷她身上的細肩帶瞭。
清湮的脾氣也不小,跟他大眼瞪小眼的嘶吼,「那你又究竟是要把我的衣服抓到什麼時候才肯放手?」
中勤頭一低,居高臨下的角度,讓他清清楚楚、一覽無遺的看盡衣內的春光,這時他才發現,她居然沒有穿內衣。
她的豐盈,的確是讓中勤看傻眼瞭,因為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跟一個女人這麼近距離的「接觸」。
「看什麼?」
清湮隨著他的目光低頭,終於發現瞭他為什麼會突然「不動手又不動口」瞭。「你到底看夠瞭沒?」
她不以為意的發出笑聲。「哈!還說你討厭女人?你如果討厭女人,又何必將它看得如此徹底?」
她的話又讓中勤像被人給敲瞭一記悶棍般,說得令他心頭又是一個緊縮,怎麼老是被這個小丫頭給說中瞭?還說得這麼的直截瞭當?
中勤像被毒液給潑灑到手一樣,連忙用力推開她,害得她整個人跌坐進身後的沙發中。
「喂!你難道不能輕一點嗎?每一次就非得要這麼粗魯嗎?」
她嘟起小嘴不平的嚷嚷,雙手還順便將身上的小可愛拉瞭拉。「是不是被我給說中瞭害得你無地自容,所以每次才會這樣無法經過大腦思考……而如此「沖動」?」
她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哈哈……原來你是這麼的「敏感」?說你討厭女人,可能隻是一個幌子,一個掩護你的障眼法吧?」
位在低處的清湮,又讓中勤看得一清二楚。是的,她的確是引出他對女人一絲絲的好奇,也勾出他對她所產生的反應。
中勤懊惱的甩甩頭,他不想承認也不敢承認,畢竟壓抑多年,他老早就忘瞭這世界上有女人這號人物的存在,更忘瞭將來他也有娶妻生子的可能。
他有些挫敗的退到一旁的茶幾上坐下,深呼吸瞭一口氣。「妳究竟要我怎麼樣?」
「我沒有要你怎麼樣啊!」
她用一對黑白分明的大眼看著他。
中勤嘆氣的間道:「那妳究竟想要怎麼樣?」
「我也沒有想要怎麼樣啊!」
她攤開雙手,聳瞭個肩。
他煩躁地握住自己的拳頭,將手指頭的關節折得劈啪響。「既然都不怎麼樣,那我能不能請妳離開我的傢?讓我可以好好安靜休息一下?」
「可以啊!」
清湮的眼珠子轉瞭轉。「可是我想要找你聊天。」
其實她所想的,無非是要一步一步地跟他接觸,好讓他有機會愛上她,這樣一來,她的戶頭裡就有數不清的鈔票啦!
他鬱悶的左右甩瞭甩頭,直言地說:「我不認識妳。」
「可是你曾經救過我呀!這不就認識瞭嗎?」
她厚著臉皮說。
他輕輕地點瞭點頭。「好,但我跟妳不熟。」
「不會呀!上回我不是還特地為你跳瞭一場「露天秀」,不熟的話,那你幹嘛還抱著我一直講個不停?」
她繼續跟他攀關系。
驀地,中勤心煩的閉上瞭眼,他開口否認,「不!那隻是一個巧合,突發狀況。」
「可是上回你到店裡的休息室裡,你不也是抱著我還不讓我下來的嗎?害我差一點就上不瞭臺,難道你忘瞭?」
她走到他的面前蹲下,半仰著一張小臉望著他。「難道那一次也是巧合?」
清湮非常不死心,她不想耍放棄這麼個人好的機會,因為跟她在一起的那些小混混全部沒有一個是做著正當的工作,也沒有一個是有錢人,統統都隻是想得到她的身體而已。
「喂!你到底想起來瞭沒有?」
中勤逃避現實的說:「我忘瞭。」
「你是真的忘記瞭?還是故意跟我裝傻啊?」
清湮歪著頭看他。
生怕自己的一顆心被這個陌生的女孩無端誘惑,中勤於是無情的把手搭在她的雙肩,讓她跟著他的動作一起站起來,這一次他真的是絕情到底,硬是拖著將她推出門外。
「喂!你他媽的,開門哪!喂!你開門哪!」
都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清湮,就這樣被「拎」瞭出去,兩掌不斷的拍打著鐵門,口裡還一直大聲叫著,「喂!你今天是吃錯藥啦?喂!你他媽的,你幹嘛把我關在門外?你快開門哪!喂!」
擔心自己身上會留有她的體香而胡思亂想,中勤決定將身上的味道統統給洗凈。
他走進浴室,連這一道門也給關上,他真的要將所有的女人全部關在門外,連一丁點細微的呼喚也決定不要。
可是中勤忘瞭,屋裡還留有清湮的東西,一頂紅色的假發,它悄悄地占據一地,也悄悄地「住」進中勤的生命裡。
清湮把昨晚的倒黴事、將一口咽不下去的烏氣,全部發泄在她的舞蹈上,尤其是她的紅色假發,昨晚臨時被他趕出來的時候,居然掉在他傢而忘瞭撿回,害她隻得以原形現身。
其實一頭黑色過肩的直頭發,在七彩燈光的照耀下,看起來也是頂耀眼、挺誘人的。
她將鋼管當成中勤,緊緊地夾住,她的雙腿纏住它而整個身子倒掛著,就好象她的雙手正掐住他的脖子般,又狠又用力。
清湮依舊穿著超短的迷你裙,腿著網狀的黑色絲襪,腳穿高跟鞋,如此裝束她居然還能夠攀爬得上鋼管。
臉上的笑容有些氣憤,還帶點不屑輕蔑,她看向臺下的四周,一群神經發狂的男色鬼,一個個想耍剝光她的衣服,想將她活生生給吞瞭似的,直朝著她發出一道道貪婪的眼神。
既然想看,那她幹脆豁出去算瞭,反正都被人誤解成是一個大膽主動又招搖的「落翅仔」,再裝淑女也沒有幾個人肯相信瞭。
打定主意,清湮開始「墮落」。
她快速的從上頭滑下,一個跳躍,穩穩地站在舞臺下,張開雙腿跨出大步,一手高舉,一手撐開五指遮住臉龐,隻扭動著下半身。
幾乎像一掌就可以將之握牢的蠻腰,柔軟得像沒瞭骨頭般,左右搖著,前後晃著。
她隨意的將目光一掃,任意的對著一個發呆猛笑的男人大拋媚眼,此時臺下群起騷動。
清湮成功的蠱惑瞭在座的每一個男人,也讓一旁的女人發出羨慕的驚嘆。
像個伸展臺上的模特兒,她筆直輕緩地向前走去,每經過一桌,她就捉弄一下男客人,不是用長長的指甲滑過他們的耳鼓,就是輕佻的伸出食指勾起他們的下巴,再不然就是探手滑入他們的上衣內,然後稍加使力的捏瞭一下胸前的乳頭。
她的作風真的讓人亢奮到想入非非。
當她逗留的同時,在男人想要有所動作之前,她卻又一轉,一次又一次的逃脫男人朝她伸來的魔掌,隻有她挑逗他們的份,卻不給他們吃她豆腐的機會。
清湮變得不在意瞭。管別人怎麼想她,隻要她有錢可賺,客人有樂子可找,多做一些煽情曖昧的動作又如何,她一點也沒有損失啊!
正當她「玩」得起勁時,櫃臺旁的電動門打開,一個身材頎長、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霸氣、臉上又帶點桀騖不馴的男人,領著一群個個體格魁武的男人進來。
帶頭的男人正是中勤,而玩瘋瞭頭的清湮還沒有發現。
從櫃臺的角度,他清楚的看見清湮正背著一個男客人,從男人的後方用手指頭撥亂瞭他頂上的頭發,她還笑得跟個蕩婦一樣。
打情罵俏?這丫頭居然也會?
她的動作惹惱瞭中勤。
一道急速上揚的火苗快速燃起,旺燒成一片用水淹也淹不滅的火海,中勤的臉,正憤慨的扭曲,雙邊的太陽穴處也浮出瞭青筋。
清湮舞向另一個客人,在他面前又是扭動著她極為誘人的臀部,數秒鐘後,她竟然側坐在男客人的大腿上。
中勤咬牙握拳,火舌一路竄燒到他的雙眼。
這下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體內莫名其妙的怒氣還正燃燒。他不允許她這麼做!
上一次讓她跳那場低俗的艷舞已經夠火辣的瞭,現在她竟然「跳」到客人的身上瞭?
他絕對不準,絕對不允許再有這種情形發生。
沒有人可以「動」得瞭她,也沒有人可以「摸」她,除瞭我,除瞭我中勤!
他在心底狂喊,喪失理智。
清湮還坐在男客人的腿上,就在她尚未做出下一個舉動時,中勤已經一個箭步沖到她的面前。
「妳在做什麼?」
他暴跳如雷,當場吼得那位男客人嚇傻瞭,全身僵硬,動彈不得。
清湮愕然的將頭一抬。
中勤一把將她抓起。「誰讓妳跳到座位上來的?妳的范圍就在前面的那個小舞臺上,是誰那麼大膽讓妳這樣的?」
清湮也被突然出現的中勤給嚇著瞭,尤其是讓他當場「抓」個正著。她此刻的感覺,好象是一個不守婦道、紅杏出墻,背地裡在外偷腥的小妻子一樣。
她呆若木難的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腕。
他暴跳如雷,他想要宰瞭她。「妳啞巴瞭是不是?」
他壓抑不瞭火氣,捏緊高舉起她的手腕對著她咆哮,「搞清楚!妳來隻是要妳站在舞臺上跳舞,可沒有人說要讓妳下來誘拐這些男人的,妳憑什麼自作主張跑下來?妳真的這麼想要男人給想瘋瞭嗎?」
她啞口,滿臉的錯愕。
「被我說中瞭是嗎?其實妳老早就想要這麼做瞭對不對?」
中勤將臉向前湊近,不隻是一張猙獰可怕的臉,還有滿口令人害怕的責言。「妳真是一個小騷貨啊!難怪會有人想要對妳不軌。」
中勤嫉妒到昏瞭頭瞭。
這……他說這是什麼意思?
罵她是小騷貨?
奇怪,她原本就是在跳這種艷舞的呀!他在生氣什麼?更何況上次他也說過瞭,他討厭像她這麼「主動」的女人哪!那現在他究竟在氣她什麼?
難道她隻想要做個稱職的鋼管辣妹,也錯瞭嗎?
清湮依舊張著嘴瞪著他。
「從今天起,我不許妳再跳瞭!」
中勤將她的手甩開,頭也不回地旋過身,一群人尾隨在後,又朝著大門走去。
一陣嘩然,四周響起客人們的竊竊私語。
原本一直發呆的清湮,看見中勤離開的背影,乍然驚醒。
她百思不解地。「喂!你說不許我再跳瞭是什麼意思?」
也不管時間未到、隻跳瞭一半的舞,清湮丟下一屋子的客人,快步追著中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