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的神通廣大確實名不虛傳。我們按照恩珠司令給的地圖從一個不大的山口順利地越過瞭邊界。這個山口我們以前曾經闖過,照例被大批荷槍實彈的士兵擋瞭回來。這次,關卡上居然連個人毛都看不見,連天竺國的關卡都空無一人。我們按”傢”指定的路線又朝北走瞭幾天,在一個晴朗的下午,終於到達瞭我們的目的地-木斯塘。“傢”給我選擇的這個新“傢”可以說非常適合我們。木斯塘四面環山,是一塊相對封閉的山地,東北面隔著一道並不太高的山脈緊接藏地。這裡的頭人也和我們一樣是大法王的信徒,這裡的人和我們一樣講藏話。最重要的是,金佛國的國王管不到這裡,所以這裡通往藏地沒有關卡,對面也見不到漢人的軍隊。確實像恩珠司令許諾的那樣,我們是第一支到達的隊伍。更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傢”已經在這裡給我準備瞭充足的過冬給養,甚至連修建棲身木屋的木料都準備好瞭。我們很快住進瞭避風擋雪的木屋,吃上瞭香噴噴的糌粑,甚至還有香甜可口的青稞酒喝。唯一讓我感到鬱悶的是,那個最讓人銷魂的絕色尤物陶嵐沒有瞭。隻剩瞭一個姓謝的女軍醫供弟兄們發泄淤積的邪火,而且還大著肚子。
弟兄們這次徹底服瞭我,誇我當初的決定救瞭大傢的命。看到瞭回傢的希望,大傢的精神一下都高漲瞭起來。真是運氣來瞭擋都擋不住,沒過幾天就又有好事從天而降瞭。那是一個晴朗的上午,天上忽然響起瞭震耳欲聾的嗡嗡聲。我們跑出去一看,天上飛來一隻大鐵鳥,飛到我們的木屋區的時候,它歪瞭歪翅膀,吐出瞭一大串白色的大蓮花。大批的木箱鐵箱從天而降。我們把這些天上掉下來的禮物拖回來打開一看,居然全都是從未見過的新式武器。那天弟兄們像是過年,所有的木屋裡都擺滿瞭長槍、短槍、炸藥、子彈,還有兩臺黑乎乎的電臺。過瞭幾天,帕拉帶瞭幾個弟兄來到我們的營地。他們都在大施主那裡受過訓,教我們使用空投的武器,還幫我們和恩珠司令的總部建立瞭電臺聯系。不久,其他各路衛教軍的兄弟也陸續進入瞭木斯塘,方圓幾十裡,星星點點佈滿瞭我們的小木屋。到天氣開始轉暖的時候,這片小小的世外桃源裡已經聚集瞭上千衛教軍的弟兄瞭。
積雪在融化,枯草在發芽,我們的心也開始蠢蠢欲動。我們現在是兵精糧足,後面站著神通廣大的“傢”,前面是無人守衛的邊境線。離傢日久的弟兄們早已急不可耐,殺回去的時候到瞭。
可憐的小謝醫生這些日子已經被弟兄們肏的直不起腰來瞭。自從陶嵐和小肖被“傢”弄走之後,小謝軍醫成瞭我們幾十個弟兄發泄的唯一對象,而且時不時還有其他營地的弟兄過來拿她打牙祭。到木斯塘不久,弟兄們嫌她挺著個大肚子肏起來礙事,就逼著巴卓把她肚子裡的孩子弄掉瞭。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把孩子弄掉的時候,她居然哭的死去活來,像隻失魂落魄的小母狼。巴卓倒沒有食言,孩子雖然還沒生出來就給弄掉瞭,但小謝軍醫那兩隻又肥又白的大奶子真的出瞭奶,而且一出就不少,每天一早一晚都能擠出滿滿的兩小盆。雖然我們現在用不著這東西充饑瞭,但這熱乎乎甜絲絲的人奶還是成瞭營地裡的搶手貨,大傢要喝居然要排隊。有的弟兄還別出心裁,擠出來的奶不喝,偏要叼著黑紫的奶頭往外嘬,經常把可憐的小謝軍醫嘬的嗷嗷慘叫。
孩子打掉後沒幾天,弟兄們就迫不及待地上瞭小謝軍醫的身。盡管我們一再告誡弟兄們,新的女人一時半會兒沒處去弄,手裡這唯一的寶貝一定要省著點用。但畢竟大傢都是二十多歲精壯的男人,沒有女人也就算瞭,眼不見心不煩。但手頭就有一個,整天光著屁股在大夥眼前晃蕩,那些欲火中燒的弟兄們怎麼也攔不住。加上其他隊伍中的大小頭目也常來打打牙祭,小謝軍醫每天少說也要被五六個弟兄弄上床。幾個月下來,她下身就一直腫著,有時還流黃水、發出惡臭的氣味。就是她來紅的時候也有弟兄實在忍不住肏她,結果後來她幹脆連月事都搞的時有時無瞭。盡管如此,這唯一的女人還是成瞭營地裡的寶貝,讓周圍其他營地的弟兄羨慕不已。她不但是幾十個男人瀉火的唯一對象,而且還能頂條小奶牛,不時給弟兄們枯燥的異鄉生活帶來點樂子。
現在我們籌劃著要殺回去,怎麼處置小謝軍醫就成瞭個問題。帶著她顯然是個累贅,遇到緊急情況搞不好還會壞事。但我們商量瞭幾次,還是舍不得把她殺掉。後來還是拉旺提議,在回到藏地真正站住腳之前,木斯塘的營地不能放棄。一年來顛沛流離的生活讓弟兄們心裡都怕瞭,大傢都贊成拉旺的意見。這樣,小謝醫生暫時也就留瞭下來。我們選瞭十來個弟兄留守,其餘的人全部帶足武器彈藥,朝著東北我們的土地出發瞭。
我們雄心萬丈的仗劍出征,誰知不到一個月就灰溜溜地鎩羽而歸,灰頭土臉的逃回瞭木斯塘。
越過無人守衛的邊界確實是輕而易舉,但過去後我們才發現,雖然我們離開瞭才一年時間,但藏地已經變的讓我們不認識瞭。我們越界進入的是仲巴縣境,那裡人口非常稀少。好不容易碰上一傢遊牧的藏人,上前說明身份後發現他們對我們並不友好。問他們漢人的情況什麼也不說,想讓他們幫忙弄點吃的,他們頭搖的像撥浪鼓。後來一不留神他們就溜瞭。接連幾天受到這樣的對待,弄的我們莫名其妙。多方打聽之下才知道瞭一點端倪。原來大法王一出走,漢人就在藏地也搞起瞭民主改革,還成立瞭什麼自治區,讓二法王頂瞭大法王的位子。這民主改革簡直就是一副迷魂藥,窮骨頭們一吃下這副藥馬上就變臉。我們遇到的那些放牧的藏人原先都是大小頭人的傢奴,現在他們放牧的牛羊都是從原先的主人那裡分來的,現在都變成瞭他們自己的,當然不願意我們回來。我們本來計劃先找個地方站住腳,看看情況後再決定向哪裡去。誰知一連半個多月一籌莫展,最後搞的連飯都吃不上瞭。弟兄們漸漸失去瞭耐心,一怒之下殺瞭幾個不肯跟我們合作的窮骨頭,本想殺人立威,沒想到卻惹來瞭大禍。
一天黃昏,我們發現遠處有大群的羊群,就趕瞭過去。當時我們饑一頓飽一頓已經有好幾天瞭,我們想至少弄幾隻羊填填肚子。誰知我們還沒靠近,對面就響起瞭槍,一個弟兄膀子上中瞭槍。弟兄們一看大怒,亮出槍噼噼啪啪就打瞭起來。對面隻有兩三個人,當然不是我們的對手,沒一會兒就全給打死瞭。我們撲上去搶羊,幾人弄一隻開瞭膛架起火就烤。可羊還沒有烤熟,四面就響起瞭槍聲。弟兄們趕緊抄起槍,遠處圍上來足有上百人,沖到近前弟兄們一看氣的半死。圍上來的都是藏人,手裡拿著火槍、鳥銃,有的還舉著長刀。我們當然不把這群烏合之眾放在眼裡,架起我們的快槍就一通亂放。對面沖過來的人倒下一片。我們正在得意之時,忽聽頭頂上一聲尖厲的呼嘯,轟地一聲,一顆炮彈落在我們中間,當場就炸死瞭幾個弟兄。這時我們恐怖地發現,遠處出現瞭黃軍裝的影子,漢人來瞭。我們趕緊匆忙的撤退。但那些躲在四周的窮骨頭們卻不放過我們,密集的子彈雨點般朝我們潑來。我們硬著頭皮一邊放槍一邊拼死往外沖,好歹算是沖瞭出去。到瞭安全的地方一查點,折瞭十來個弟兄,羊肉卻誰也沒能吃上一口。
這次的遭遇戰讓弟兄們沮喪到瞭傢,照這樣下去別說打回老傢,恐怕餓也給餓死瞭。弟兄們氣不過,決定去摸漢人的老窩。出口悶氣不說,說不定還能弄到個把女人解解饞。我們按以往的經驗,找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小鎮,摸清瞭漢人鄉政府的駐地,趁黑夜摸瞭進去。誰知漢人早有準備。鄉政府院子裡空無一人,可四周卻埋伏瞭上百人的軍隊。槍一響我們就給圍在瞭中間,彈如雨下。我們拼瞭老命才殺出一條血路沖瞭出來,卻把一多半弟兄扔在瞭那裡。我們氣簡直要吐血瞭。以前都是我們打漢人的埋伏,劫車殺人。現在我們卻讓漢人打瞭埋伏,居然還有藏人幫忙。我們在那邊轉瞭個把月,別說站住腳,連吃都混不上。七八十人的隊伍最後隻剩瞭不到一半。大傢一看這樣下去不行,用不瞭幾天我們全得報銷在這裡。我和拉旺一商量,帶著大傢垂頭喪氣地潛回瞭木斯塘。
多虧當初決定保留在這裡的營地,現在我們好歹還有一個棲身之處。回到木斯塘以後,弟兄們一肚子火沒處發,不分青紅皂白,狂暴地把可憐的小謝醫生連肏瞭好幾天,肏得她下身流血不止,出氣多進氣少,爬都爬不起來瞭,大傢肚子裡的邪火這才下去瞭一些。誰知等我們平靜下來,才發現這邊的情況也不妙。原“傢”在木斯塘的空投已經日漸稀少瞭,而且偶爾來架飛機,投下來的也都是武器彈藥,吃喝給養根本沒有。這一下大傢真的著瞭急。這裡聚集瞭差不多兩千弟兄,噶廈對我們早就斷瞭給養,大施主如果再不管我們,沒吃沒喝怎麼活下去?但一個陶嵐再加一個小肖,想想換來的東西也真夠本瞭,我們還能指望什麼?情急之下,我隻好再去找恩珠司令。誰知到瞭司令部才知道,恩珠司令根本不在木斯塘。我氣急敗壞地找到瞭帕拉,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帕拉也是一臉憔悴,搖搖頭告訴我,他也不清楚到底發生瞭什麼。恩珠司令前兩天隻帶瞭兩個隨從到加德滿都去找山姆瞭。他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自己先想辦法堅持下去。
垂頭喪氣地回到營地,我把情況一說,大傢都傻瞭。我們能有什麼辦法?現在我們手裡沒有瞭陶嵐小肖,隻剩瞭一個騷屄給我們肏的稀爛的小謝軍醫,除瞭每天源源不斷的奶水之外,想像以前那樣靠女人賣屄換飯吃都沒門瞭。無奈之下,隻好再向藏地想辦法。這次我們換瞭個地方,改到薩噶方向,而且不敢深入太遠。我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弄吃的。我們派小股隊伍過去,人少目標小,專找牛群羊群。把放牧人幹掉,搶瞭牛羊就跑回金佛國地界。漢人就是發現瞭,追到這裡也拿我們沒有辦法瞭。這樣居然得瞭幾次手,搶到瞭幾十隻牛羊,弟兄們好歹不至於餓死瞭。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不說漢人和窮骨頭們越來越警覺,能搶到的牛羊越來越少,就是天氣也一天天冷起來,隻要一封凍,草原上就根本看不到牛羊瞭。到那時我們難道就要坐以待斃嗎?看著漸漸枯黃的草原,弟兄們一個個像霜打的茄子,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