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事實是,就王雪應招文工團—事,路主任對王雪媽說的都是假話,文工團不招有男朋友的女生,那天問三女生誰有男朋友,就是此意。王雪沒男朋友,張嬌燕趙月季兩個人都有,故王雪是三女生中鐵定的入選人,路主任刻意真做假,目的在讓王雪媽緊張有求,多少天孤裘寂床,他太想品味女人,於王雪媽見面後,從各層面條件講,這個女人,王雪媽都超適合他意求的女人,真真是雪中送炭來。

  招娣招娣,妹妹妹妹,有你這情,我,會,我一定,盡力,為咱女兒…路主任拍著緊抱他的王雪媽背…

  是,哥,你盡力,妹,身子報你…我倆苦命人見苦命人瞭,你知道,咱都,世代上海人,大城市戶口,可這一變,就變我山灣人瞭,山灣戶口瞭,招人吃商品糧城市人不正眼看,我要為雪爭這口氣,又沒個路,天意遇上瞭哥你,你,就拿雪當你女兒,當我是你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如今,城裡鄉裡兩死坎,我不也是幾千裡跑這來,要在上海,莎莉怎會就這麼走瞭人?好,晚瞭,咱,該安排吃飯瞭…

  匆匆吃過飯,路主任刻意要再顯下清高君子譜。招娣,走吧,旅館我有安排,你一路辛苦,也該早點休息休息…

  去旅館?王雪媽瞪大眼,直丁丁盯著路主任。你嫌我?不為你女幾辦事瞭?說著,王雪媽一把摟住路主任貼耳一句一句說:不是說好瞭?苦命人見苦命人,你當我是你的人瞭?你是做假?還是真?我不,我就住這,陪你說夜話,我要當你是雪的爸,我要報你,我要,做回真女人,我要見見真男人…我不…

  好,好,我,答應你就是瞭,唉!我是,怕我委屈你呀,我年令大的…

  委屈我啥,你為我,為雪盡力,我該報你,你大啥,就兩歲,這身子,想都想不來哩,我想咬吃哩,你好幾年處男瞭,我十幾年處女瞭,天賜的緣份,再說,也不會對不起誰,莎莉去瞭,莎芳不知在哪,我那藥先又是不中用木頭人,咱,好好過夜人日子,也不愧瞭來世上當回人…我看看,我看看,你可有男人那勇,可別也是木頭人,王雪媽垂下支手去路主任下身動作下,突一跺腳猛吻路主任一口低笑:起來瞭!起來瞭!夠男人…快,有澡盆麼,我沖下身子去,給你一幹幹凈凈女人身…

  路主任說:好好好好,我也陪你洗下去…

  王雪媽說:這樣才自己哩,你給我,我給你,咱上海習慣鴛鴦浴,咱倆…倆情人互洗才親哩…

  上海人沖涼習慣走哪帶哪,路主任有木澡盆,屋角鈄拉一佈簾,這是他發妻莎莉在時的設計,現屋裡沒有別人,兩人通透夫妻瞭,又都有急不可奈,於是你脫我我脫你,一男一女各一絲不掛,情深意重赤條條洗起來,路主任撫王雪媽胸嘆,看見你的胸,想起我的莎莉,你知道莎莉胸多好,一直直挺挺的,也真緣份瞭,要是夢裡見你這胸,我—定以為是我的莎莉,招娣,你在山溝裡就怎麼把胸養的這麼好,我幾年不見這胸瞭,叫我好好貼貼,說瞭摟住王雪媽,貼體使勁抱。王雪媽說,這一刻你是我男人瞭,你使勁抱吧,我都是你的。抱瞭你可別忘咱的雪。

  抱一陣王雪媽推說:好瞭好瞭,出不來氣瞭,快松手,看看我下頭,我也看看你下頭,都見見真東西,那地方你我都閑擺瞭好幾年,今可要熟悉熟悉,練練功哩。

  好好,我看看我看看,我先看看你。路主任—彎腰蹲下,手撥弄著王雪媽三角地看一陣說:真好,這點特象我的莎莉,好口緊,富有彈性充滿活力,真的是閑擺瞭幾十年,緊繃繃的,沒進過槍桿子,沒出過力。

  王雪媽說:俺這地方不是自誇自說哩,就不閑,口也這麼緊,這地方百樂門分幾類,象我這,百樂門稱為寶瓶座,外緊內吸,是一級品哩。你看吧,多看會,我就愛讓男人看這地方,看瞭才來情趣哩。

  路主任說:不看瞭,餓瞭幾年見回紅餃子,越看越餓越饑,你不也看看我,我也喜歡女人看,看瞭火頭才大,才升的足。

  王雪媽說:要看要看,你站起來,路主任站起來,王雪媽一拉說,天哪,這麼長,硬綁綁的瞭,象條紅燒的大梭魚,別看瞭,我受不瞭,快送他下水,我更,開大車的,死饑饑死…

  路主任一把抱起王雪媽,三步做兩步放床上,王雪媽一個大字展開,跟進身上一沉,梭魚一猛子潛入庫底,王雪媽一陣麻辣通透全身,呵呵哎哎喘起來,路主任急一停問:哎哎?怎麼瞭?你疼?我停,停下來…

  不,不,傻子,我快,別仃下,你快…王雪媽喘著拉著搬著,按著路主任屁蛋子,你快我快胡亂回。

  兩人激情瞭好一陣,通體舒泰瞭,王雪媽還抱著不讓他下來。別下,好人,我的親男人,別下,你就那樣,放裡頭抱著我,別出來…

  熱呀!太熱…路主任嘟囔著,掙開王雪媽手,從王雪媽肚皮上滑下來,仰身—躺,忽—捂臉哭起來,哭說:莎莉莎莉,我對不起你,你何曾享受過我這樣愛,你有這樣愛享受,你也不會就去瞭,天哪天,我為誰誰為我,我失去你又得到瞭什麼?悲呀悲,是誰的錯誰造的?

  王雪媽腿翹手抱攬著路主任勸說:別哭瞭,你就當我是你莎莉,也別問得到不得到,我不一樣大上海落到山溝裡,不遇見你這一生也白活瞭,是誰的錯誰造的,還用問,悲是上帝,喜是上帝,生是上帝死是上帝,都是上帝一手造成的,來吧,啊,是歇回?咱還是接著來?我還不夠哩…

  好好,歇會再來…路主住回一聲閉眼小憩,恍惚間覺得四十年來,他似乎在追一個影子,他自已的影子,形影不離到哪追哪,是他追影,是影追他,兩不知,看看切近抓到瞭,一觸手空室虛虛,他永在追追出幾千裡,可永追不上,卻實實在在失去瞭他的親妻莎莉…

  他想起他和妻,第—次做愛時那種爽,想起莎莉那身細膩的肌膚,含羞的樣子,又白又凈又豐滿的愛C點,第—次他就親的愛的拿嘴吃,莎莉嗔怪推他的頭,說夫妻瞭也不許用嘴親,那點不是嘴親的地點,莎莉就那麼愛他尊重他,可他忙忙忙就忘瞭冷落瞭妻莎莉…

  莎莉是女人呀,是他妻呀,女人人妻需要他的愛呀,自己怎麼就不知,不多愛愛妻?唉唉,現在,他徹底知道瞭那影子是一虛空,是上帝騙人的,—萬年他也追不上,三小時前他才決定放棄那個影,一小時前才決定得到瞭這個愛,—刻間他才感到瞭愛的爽…

  但莎莉妻卻再無可享受這種愛瞭,他嘆著,撫著王雪媽還處子一樣的雙峰,他感覺此時此刻,他才似乎初次享受到人的性愛愉悅,才初次感受到真實的他的我,才初次感知瞭,他身還有這點自由、存在、權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