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中，王雪病懨懨的少氣無力少言寡語，張嬌艷趙月季隻想是這一月王雪有瞭病，什麼病外人也不好問，因女生的病有好多是私秘禁忌，現見王雪有瞭笑容，看來，這姐兒病好瞭。張嬌燕拉王雪說：這月你就那麼病懨懨的唉聲嘆氣，嚇死我倆瞭，又不敢問，私下隻怕你是傳染病，上帝派你來找墊背的，我們倆肯定是首入選，嚇的不敢在寢室睡。

　　對於張嬌燕趙月季二人，王雪是敬而遠之，盡管張嬌燕趙月季沒那點惹王雪不滿，上帝生的人性嫉妒他一樣揮之不去，正象三巨頭三雜種說的—樣，論外貌，張嬌燕趙月季隻能在他王雪之下，但他們倆都有一好老子，老子又為兩人早早找一鋼鐵長城男少尉。

　　他嫉妒他們，因自已得不到他們的既得，他嫉妒他們，因他太想得到他們的既得。現張嬌燕趙月季兩人雖說是在上高中，實際是鍍金熬時間，王雪迷惑的是，張趙二女生際遇那麼好，未婚夫是兩個少尉，很快就是商品糧隨軍少尉夫人，這身份擱他王雪身上他會喜瘋，他會每天歌唱東方紅艷陽天，但倆個人也總是唉聲嘆氣高興少，有天夜，他聽見張嬌燕在床上哦哦叫，以為張嬌燕病瞭，跑過看，到床前卻見張嬌燕手插在C點裡使勁摳，原來，張嬌燕是在夢中自慰，找興奮找樂趣…

　　第二天他問張嬌燕，嬌燕，你也有寂寞嗎？

　　張嬌燕說：寂寞死瞭，這學，啥上頭，天天老幾篇，命中註定跟當兵的生孩子，但一年見一次，還有三年，在這，就是熬寡，哪來個喜歡…

　　那天周六他回傢，周未來晚瞭，怕影響人休息，輕打開門，他愣瞭，趙月季赤條條趴在張嬌燕身上做愛，白臀一上一下也那麼晃動，並且，兩人都快感的一個勁哦哦嗯嗯，連他進來都不知道…

　　他悄悄坐床上，聽張嬌燕問趙月季：月季，上次暑假去，你那上尉男上你幾晚？趙月季說：一晚都沒閉著，那晚都上我兩次，其實，上我三次我也願，他那個猛，他自已說，是真真正正上火線，是，槍桿子見瞭槍桿子權力…

　　張嬌燕說：死你，形容的怕人，我那個兵，總還有點羞哩，頭天晚隻上我一次，我可不願意，我拉他咬他，用手比出個三，他怪能哩，那晚就快活我三次，反正我老覺不夠，也不覺累，他呢，嘻嘻，累的一聲接一聲喘…

　　趙月季說：你們倆，用套沒？

　　張嬌燕說：不用套早當媽媽瞭，男兵一年上次女生，上那次不射出半碗白子彈…上後取下來，都半套子兒兒孫孫，我問他，這麼多，平常我不來，你都咋過哩，你猜他咋說，他說，想我瞭，上來瞭憋不住瞭，就閉上眼，想著我自已動手，練高射炮打飛機，也怪可憐…

　　趙月季說：我那位尉官也是，他說他們當兵的都打飛機，那勁兒不敢存，下去拉練軍民一起，不放放勁，見地方女人會出問題，發泄瞭，見女人就不那麼心急火燎，能控制住，那地方女生，特愛給大兵洗內褲，看看聞聞大兵內褲上的精斑，笑笑解解饞…

　　張嬌燕說：別說瞭，我上你這陣，你夠不，舒服不？

　　趙月季說：還問，我上你，你上我，同感…

　　張嬌燕說：熬吧，快暑假瞭，暑假去，還是俺少尉上我，醉人…

　　趙月季說：那個王雪，不知咋過瞭，那麼漂亮，不知夜裡，想沒想男人…

　　張嬌燕說：哪天，咱倆，勾引他，偷上他—回，山裡妮沒享過這福，教教他，怪可憐…

　　那天那晚上，王雪聽張嬌燕趙月季兩人同性戀著，大說異性感覺，早把持不住，自個兒被子蒙頭，自慰瞭一頭汗…

　　後過來瞭他就想，這些女生，張嬌燕趙月季，條件那麼好，咋就也缺興奮感？難道，都沒有可拼的路，隻能自慰？

　　但，他看不上他們，他自己自慰，是因無可釋放愛，要強忍，所以無奈，而他張嬌燕趙月季，有可意的心上男人，且是鋼鋼長城男上尉…

　　後來，他逐漸看透瞭張嬌燕趙月季，他們也已沒有別想，別可選擇，每天第一任務是照鏡子，算月日擦粉，盼熬到高中畢業，畢業時間快到，後去軍隊結婚進洞房，鉆到男少尉屁底下造小人。

　　現聽張嬌燕說他傳染病，才想起這月他們倆為什麼多住傢少住宿舍，原想有可能是男少尉回來看，兩個人在傢陪少尉男玩裸體遊戲，不料卻是嫌他有病怕他傳染，不由心裡有氣，白下眼一笑說：燕燕，怕傳染，我教你一招，暑假你去軍隊探你少尉男，你帶回的有那個寶貝套套，今晚上你吹大瞭，鉆套裡睡，保證萬毒不侵…

　　趙月季沒聽出王雪損張嬌燕意思，搶過話說：你還說那套套，小心燕燕聽瞭又腿發軟，明天又請假去軍隊探親哩。好瞭好瞭，你病也好瞭，就傳染病好瞭也沒事瞭，我和燕燕商量瞭，今晚去餐聚，你病好瞭，祝賀祝賀你，祝賀我室友笑臉重返…

　　張嬌燕沒聽懂王雪的話，倒聽清瞭趙月季的戲弄調侃，臉—紅鉆過來狠擰趙月季—把說：死呀，你個爛嘴，你才見套套腿軟哩。

　　趙月季一躲哎呀聲說：我腿軟我腿軟，事實求是倒惹瞭你，腿軟咋啦，情人夫妻抱上瞭，你不腿軟，人傢還不要你，男生硬，女生軟，天生地造，你不依，就找上帝去，男生女生，硬軟都是上帝造，上帝預設的硬軟。

　　這一句又勾起王雪陳餘那刻那情景，他不會忘那刻噩夢，可那刻已零落作泥碾作塵，現在，一東一西隻剩下記憶，真真人生如夢，白光黑光皆—瞬間。

　　走吧，餐聚去呀，走啥神？想瞭哪個哥哥弟？趙月季見王雪突發起瞭癡，拉他一把。

　　王雪再不想聽餐聚兩個字，這兩個字是他的噩夢，令他嘔吐惡心，搖搖頭說：謝瞭吧，兩位盡管去，我剛好些，沒有胃口，隻想早休息，打不起精神…

　　張嬌燕說：看，祝賀你，你不去，我倆祝賀個張三李四什麼誰哩？

　　趙月季說：對瞭，打不起精神，給你說一打起精神事，新來瞭一位教導主任，你知不？姓可辟瞭，姓路，路教導，路教導給咱縣高帶來一份獎品禮，說是什麼文工團招文工團員，要女姓，有咱校—個入選指標，據說，這兩天要召見咱們仨呢，不知咱仨誰有福。外界說雪雪你可能性大，你有身高，我們倆比你低些，很可能，你要走運瞭，去軍隊當文工團員…你真去瞭，你這付帥姐樣，服裝一穿一個立正，那可真要，帥呆帥慘王雪撇撇嘴：月季，我剛好，你就又給我放臭氣球吃豬尿泡，你成心要涮我倒咽氣哩，我的室友大姐…

　　張嬌燕推一把王雪：不是涮你，千真萬確的事，我有準確資訊，本周就會有預選目測，沒有，任你打一頓出氣。

　　是真是假有無份額，王雪右耳聽左耳扔，對這類事，他已經學會瞭事不臨身暫莫想，這是教訓，盡管有—大人說，多少事從來急，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但他一路來多少隻爭朝夕的事，期望指望的事，總是迷離遊移無至期。

　　但到瞭周五上午，上課之前，王雪果然被通知去校辦公室作目測，這就是說，文工團到縣高招員一事屬實，且有自已份額，怪的是，王雪隱隱覺有種力不從心之感，是那種未老先至的精疲力怯，他知道是因陳餘的打擊，及這次，三巨頭對他的引誘羞辱，內心受創太重，他極想眷忘卻重新振作，不知是生理原因，心理原因，怎麼硬就是提不精氣神，缺少底氣。

　　辦公室內，張艷嬌趙月季已經早到，趙月季見王雪擠眼一笑，做一鬼臉，意思告知，我說的你信不？目測哩。

　　辦公桌後坐的路主任，四十多歲樣子，看膚色嫩嫩白白保養到位，可知是世傳城市藉，頭有點禿頂，是那種文質彬彬學究派，顯然是科班出身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