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香山某處高級政要度假勝地,一個陰漆漆的聲音從單向玻璃後面響起:“你的嫡親老子,平生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怎麼輪到你時,連個小事也辦不成?”
單向玻璃外面,站著一個身量不高的男人,穿著一身中尉的軍裝,三十一二歲的年齡,黃鼠狼臉上,長著兩條掃帚眉,兩隻鬥雞眼,塌鼻梁,薄嘴唇,雙肩如刀削,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既陰沉又刻薄,面對玻璃後面傳來的一聲聲責罵,既不辯白,也不生氣,蒼白的黃鼠臉上,沒有一絲絲的表情,非但臉上沒有表情,就連站的樣子也沒有一點變化,似乎就是個蠟做的人。
玻璃後面的人罵也罵瞭他半個多小時,發現他自始至終一言不發,似乎也感覺無趣,進而改用懷柔手段,嘆瞭一口氣道:“你老子雖是國傢元勛,但是他晚年犯瞭大錯,成瞭大反革命,你是他前妻的兒子,從小在農村長大,也沒讀過什麼書,他的事,也和你幾乎沒有關系,至所以把你弄到國安部來,也是想著你的身體裡,或許流著他同樣機智如狐的血,可以為我們辦點小事,你倒是說說看,為什麼叫你去南天,除瞭擺明瞭在那裡發展的竹聯幫鳳堂外,其餘的就什麼也查不出來瞭哩?或者說,其實南天那邊,除瞭那個可以一鼓而剿的鳳堂以外,並沒有其他的、有什麼值得我們查的事?”
挨罵的年輕人終於出聲瞭,陰死陽活的回道:“南天是原國民故都,絕對有事,而且是大事,我去的那些天裡,每時每刻的都似感覺有人盯著我,還不止一股人,似有三四股之多,但究竟是什麼人,我卻沒法弄明白!”
裡面的聲音咆哮瞭,大吼道:“林召重!既然你已經感覺不妥,那你可以拿國安部的密令,申請當地公安部門給你派人手,配合你查呀!”
林召重還是不陰不陽的道:“我感覺那邊的公安、政府部門,似有內鬼潛伏,隻要不慎搭錯一條線,那後果堪慮!”
林召重的意思,裡面的權貴聽得很清楚,就是地方上的部門,已經靠不住瞭,似也感覺事情難辦,沉默瞭片刻,方才降低音量道:“那你有什麼想法?說說看,放心,隻要利於國傢的,我都會考慮的!”
林召重面無表情的緩聲道:“陳司令!給我一個自由收編民間人物、便宜行事的權力,還有,我要兩把軍刀,而且是絕對鋒利的兩把!”
林召重說的輕巧,裡面的陳司令卻聽得動容,一掌拍在跨下坐騎的頭頂上,疼得那頭坐騎披嘴眥牙,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林召重說完之後,就靜靜的站在外面,既不說明為什麼要這種權力,也不說明怎麼使用,隻是等裡面的回答。
陳司令想瞭半晌,方才嘆氣道:“好吧!就許你便宜行事和自由收編的權力,可是事成之後,我不希望看到有任何一股新勢力崛起,待到時機成熟,你要學習老一輩革命傢對這種事的處理方法!”
林召重“哼——!”瞭一聲,表示明白瞭。
老一輩革命傢在勢力不濟時,為擴大力量,就采用說服當地江湖好漢加盟,說服人傢時,什麼條件都答應,一旦時機成熟用不著人傢時,就采取斷然措施,幹掉領頭的人物,隻收人傢的小弟和武裝。
陳司令知道林召重是聰明人,許多話都不用多說,至於林召重要軍刀,而且是最好的兩把,他當然也知道林召重想幹什麼,但也絕不會給他最好的軍刀,猶豫瞭一下道:“我把赤冰封、赤雪飄兩把最犀利的軍刀調撥給你配帶,記住!要在最關鍵的時候,才能叫她們出手!至於其他的事,你看著辦吧,不要因公濟私,把她們整得辦不得事!”
國安部的軍刀,全是自襁褓開始強訓的女子,原因無他,就是中國有重男輕女之風,民間所遺棄的孤兒,基本上全是女嬰,男嬰被棄的概率極小。
這些充做軍刀的美女,以“赤”字為姓,名字都取瞭毛某某沁園春?雪裡的一個字,沒有任何軍銜,都是隨時準備為國捐軀的死棋,死瞭一個後,就會在後補密諜中再選一個最好的死棋子加入赤字軍刀行列,比如赤冰封、赤雪飄這兩個名字,自36年以來,也不知道有多少粒死棋用這個名字瞭,或許叫代號更貼切些吧?
另外一方面,她們也是裡面陳司令的人肉玩具,當然瞭,執行任務時,自然也會不惜肉體,以完成任務為第一宗旨。
林召重當然知道不可能得到最好的軍刀,憑他多年來的情報收集,知道這一代的赤冰封、赤雪飄二把軍刀,藝業槍法在軍刀中,也隻是一般,但是此去南天,有瞭這兩把軍刀,避開地方衛戍部隊的耳目,對付對付些許異類分子,想來也是夠用瞭,更是聽懂瞭陳司令話中的含意,被帶去執行任務的“軍刀”,必須無條件的服從上峰的安排,包括要求上床侍寢和被肆意玩弄。
林召重的眼光中,露出鄙夷的神色,點瞭一下頭道:“沒事的話!我在外面等,收到軍刀,我們立即去南天,一切以國傢利益為重,我對女人的肉體,並不太感興趣!”說完話,轉身就走。
陳司令聞言,頓感大失顏面,從單向玻璃的後面,望著林召重的背影,覺得如針芒在背,轉頭對一旁侍立的一名身材高佻的半裸絕色美女道:“你去後面校場叫赤雪飄、赤冰封來,令她們即刻找林召重報到,執行任務時,一切必須聽從他的安排,不得抗命,順帶傳話赤冰封赤雪飄兩個,等這件事辦妥之後,立斬林召重!”
那名美女應瞭一聲,悄無聲息的去瞭。
室內剩下十幾名妖孽級的年輕高佻女郎,身著不是衣服的衣服,奶牝全露卻又英姿颯颯,全是陳司令的保鏢兼寵物,既然已經沒有外人,陳司令嘆息瞭一聲,叫侍候的美女撤去面前的單向玻璃屏風,露出瞭他的廬山真面目來。
陳司令生就一張慈姑臉,小眼塌鼻,兩頰全是黑毛,活脫脫的一個猩猩臉,身量象個孩童,頂多就1米多一點,雙臂直垂到腳面,腹大如鼓,大腿以下就是一雙45碼的大腳板,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膝蓋,從褲檔到腳的長度,絕不會超過一尺,渾身粗黑,長滿瞭大大小小的肉疙瘩。
陳司令跨下坐著的坐騎,卻是一名風華絕代的赤裸美女,渾身上下,生就的一副雪練似的白肉,天然的油光粉膩,粉妝玉琢般的俏臉上,被勒著一副母馬皮帶,香肩上裝著一副豹皮的鞍絡,陳司令的臭屁股正坐在那副豹皮鞍上,坐騎的香肩以下,是一副黑色的網狀皮肚兜,兩團軟挺潤膩的香乳,被殘忍的勒成幾個淫糜的菱狀,雪白的乳肉被皮帶從網眼中強行擠出。
漂亮的坐騎雙手交疊,屁股向上蹶著跪伏在地,被陳司令當成人肉板凳坐著,肥碩的奶子幾乎拖到華麗的駱駝絨地毯上,兩個乳頭被刻意調整過,呈兩個肉柱狀時刻挺硬著,肉柱的中間,被穿過兩個大大的金環,向上高蹶著的肥臀佈滿瞭紅色的鞭痕,兩片雪股之間,勒著一條高彈力的黑色股帶,細而韌的股帶,毫不留情的深深陷在瞭她的菊門前面的香肉裡。
陳司令沒有膝蓋,行動不便,隻能以絕色美女當坐騎代步,這在掌握中國命運的五百傢、三千人裡面,並不是秘密,實際上,出生在這五百傢裡面的男人,對於作賤美女的種種勾當,已經是司空慣見的瞭。
最近一年來,各種跡象表明,中國將會有大事發生,就連被五百傢捧到臺前做國傢元首的一些人,對五百傢的驕奢淫逸,為所欲為的種種劣跡,已經表示出不滿瞭,做為五百傢、三千人中的一員,陳司令陳東席深深的感覺不安,必要時,他必須采用雷霆手段,來維護五百傢的利益,至於人民——?讓他見鬼去吧!
陳東席又嘆瞭一口氣,手起鞭落,“啪——!”的一聲,精致的小牛皮皮鞭,毫不留情的抽在瞭跨下坐騎高蹶著的肥股上,坐騎疼得張大瞭被鐵嚼狠狠勒住的小嘴,似是想要大叫,大張開的小嘴裡,精巧的香舌明明還在,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陳東席笑道:“現在沒有外人瞭,你可以發出聲音瞭,我就喜歡聽你的騷叫!”一提手上打磨考究的緋紅色皮韁,絕色的坐騎會意,忙站起身來,行動間姻體上各處的鐵鏈鐵環亂響,立直瞭身體後,有一米七五、七六左右的高度,兩條大腿特別的修長,身材幾乎已經達到瞭理想的黃金分割比例,腳上穿著九公分的細高跟皮靴,皮靴的幫口,直達大腿中部。
這種妖孽級的豐滿高佻美女,若是走在大街上,男人的回頭率鐵定是百分之百,但是在這個風景清幽的秘密莊園之內,就隻能給這個極醜的男人當下賤的坐騎瞭。
陳東席吆喝牲口般的吆喝道:“得、駕——!”
絕色的坐騎在這個醜男人韁繩的控制下,踩著細高跟長靴,向前一路小跑,純牛皮的高跟打在青石板上,發出好聽的“嗒嗒”聲,後面八名身材火暴的半裸勁裝常侍女飛衛,忠誠的緊隨其後,跑過瞭幾條花徑,迎頭一個黑矮的肉球雙手叉腰,立在青石鋪就的花徑上,點著陳東席,仰著個大頭笑罵道:“陳銼子!你整天騎在雪花獸身上,就不怕掉下來跌死麼?”
此言一出,緊隨其後的女飛衛一齊嬌叱道:“什麼人?敢是作死麼?竟然頂撞陳司令?”
黑矮婦人的身後,立即跳出兩條軍裝大漢來,身高都在一米九上下,面目卻是異常的英俊,真正的是虎背熊腰,氣勢威猛,嗓子底咆哮著低吼道:“滾開——!”
八名健美的女侍,被這聲獅虎般的低吼,驚得情不自禁的向後就退。
陳東席處上位日久,卻是不懼,知道兩條軍裝大漢雖然彪悍,但到底是權貴傢養的狗,在有身份的人面前,隻能充充樣子罷瞭,捏捏鼻子笑道:“尚可香!你從哪兒搞來這兩隻大狼狗,敢來我這裡撒野?你個娘們是知道的,老子平生最恨的就是長子,特別是面目英俊的長子,哎喲!你就不能多用點香水嗎?臭死瞭!”
那黑矮婦人正是中央軍總司令尚報國的女兒尚可香,身高144CM,禿頭平胸大腳,上下一般粗,黃板大牙老鼠眼,朝天鼻,掃把眉,渾身散發著極難難聞的體臭,叉著腰怒道:“姓陳的,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大金剛你說,我身上臭嗎?”
尚可香左側的那名英俊軍裝大漢忙低下虎軀,向她陪著笑臉道:“哪有臭味,我怎麼聞不到,我隻聞到一陣陣美女的肉香啊!”
陳東席大笑道:“那個長子,你當然聞不到的,你的海拔在那裡,你聞到的,是我這雪花獸的肉香呀!嘎嘎——!尚可香,呆會兒叫你的大小金剛,和我的雪花獸交媾取樂怎麼樣?”
尚可香怒道:“我這兩個,是從百萬軍中選出來的人種,不但忠勇,還非常的聽話,不是普通的鴨子,再說瞭,人豈能和獸交,陳銼子,我看你是瘋瞭!”
此話一出,她身後的大小金剛,臉上明顯的露出失望之色,面前被陳東席當成坐騎的雪花獸太漂亮瞭,而且身有異種的肉香,是男人哪個不想操她?
陳東席微笑道:“不交就不交,不過有句話我可要告訴你,你身後的兩個大塊頭,可是正真的猛獸,你個豬八戒也不照照鏡子,當心哪天他們兩個反水,把你剮掉瞭!”
尚可香怒聲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真象你這般說起來,你身邊的這些美女哪個不恨你?你就不怕她們反水?”
陳東席把蛤蟆眼一瞪道:“她們敢?我手上握有天下最精銳的國安精銳,不過她們若是想做死,我倒是不介意,我最喜歡活剝人皮瞭,特別是美女皮,尚可香!你個醜八怪私闖進來,不會是想和我扯蛋的吧?說吧,什麼事?”
尚可香也不避身邊的這些人,那事也不算是軍政機密,呱呱笑道:“相鵬飛那個老不死的,不知為什麼,竟然派瞭兩個野戰師,封鎖瞭黃山進行大搜查,這事不是古怪麼?你身為國安、特攻、特遣的實際領導者,不覺得這事要好好查一查嗎?”
陳東席翻著眼道:“黃山既不是軍事重鎮,也不是什麼機密要地,相鵬飛那個老不死的,愛搜不搜,關我鳥事,不過——,唔——!果如你所說,這事也透著古怪,正好林召重要去東南,要他順便看看,也不是壞事”
這公母兩個醜八怪嘴裡所說的相鵬飛,正是東南軍總司令,特攻、特遣組織尤在國安部之上,必要時,可對國傢大幹部,采取斷然手段,比如那個姓劉的。
尚可香獰笑道:“這就對瞭,身為錦衣衛和東西兩廠的大太監,理應把這些強兵悍將看緊點,不可大意失瞭馬蹄,呱呱——!”
陳東席怒罵道:“你傢老爹才是太監哩!”
尚可香大笑道:“對對對,你不是太監,就是雞巴小點罷瞭!”
陳東席是個天醃,最恨人傢說“太監”兩個字,他那玩意兒,就是聾子的耳朵,象根冰棍一樣掛在身上一點吊用沒有,身邊空放著許多絕色美女,卻是無可有奈何,隻能徒逞手眼之欲,是幹不得人傢的,但尚可香也不是一般的人可比,雖然被她氣得白眼直翻,但她老爹手握重兵,對她卻也無可奈何,一提雪花獸的韁繩,不慍不火的道:“尚潑婦!我再警告你一遍,以後休要在我面前提起這事,否則話,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以尚可香的智商,是察覺不出陳東席這話中的無邊恨意的,她以為她傢老子手握京畿重兵,陳東席不可能把她怎麼樣,當下把蛤蟆腰一叉,粗眉毛一揚,大聲叫道:“陳銼子!你想怎麼樣?放馬過來,香山就有我傢的兩個野戰裝甲師,你的那些特務還敢沖我傢的正規大軍不成?這些狐假虎威的狠話,你隻好和平頭百姓說去,在我這沒門兒!”
陳東席忽然又笑瞭起來道:“尚大姐!小弟就是愛開開玩笑罷瞭,你怎麼就當真的瞭,你看看,臉都急紅瞭,哈哈——!順便問一聲,你們闖到裡面來,就沒有看見我的警衛?”
尚可香冷哼道:“陳銼子!你少來,老娘不吃這一套,你的那些草包警衛,全被我的大小金剛放翻瞭,一個都沒有叫出聲來,但都沒死,全在草叢裡挺著哩!”
陳東席望瞭一眼她身後兩個獅虎一樣的大個子,心中檁檁,臉上卻笑道:“多謝大姐手下留情,以後麻煩你進來時,叫我的人通傳一下就可以瞭,不必這麼野蠻!”
尚可香眥著黃板牙笑道:“要是叫人通傳就不好玩瞭,下次你得叫你的人放機靈些,別再叫那些個沒用的小丫頭替你放暗哨瞭,嘎嘎——!”
陳東席微笑道:“尚大姐教訓的是,沒有其他什麼事的話,就請自便,我還有要事處理,再見!”
尚可香眥著大黃牙道:“小氣!我既然來瞭,也不請我多坐一會兒,吃吃飯、喝喝茶什麼的?”
陳東席自己醜,還看不慣醜人,雙腿夾瞭又夾雪花獸的粉頸,在她的粉背上又連抽瞭幾鞭,催她快走,嘴裡回道:“下次吧!今天我確有可事,再見!”
大小金剛捉狎似的攔在雪花獸左右,逼得她前進不得,立即就有四名女飛衛搶上前來,試圖攆開兩個金剛,然兩個門神似的金剛,根本就不把這些美女飛衛放在眼裡,身體相擠相撞之間,落得多沾手眼便宜。
尚可香笑叫道:“我不認得路,你派人送我們出去撒!”
陳東席陰笑道:“你既然自己能進來,怎麼自己就出不去瞭?恕不奉陪!”抬起手來,又是一聲皮鞭著肉的清脆,牛皮鞭狠狠的抽在雪花獸的脅下,雪花獸痛得披嘴慘叫,性急拼命,修長健美的妖軀兇狠的撞開攔路的小金剛,駝著陳銼子奪路而走,在花間小徑間飛也似的三轉兩轉後,消失瞭蹤影。
小金剛巨熊似的身軀竟然被一名美女硬撞開來,似是不信,不由就是一愣,心中暗道:這娘們好大的力氣。
尚可香吆喝著大小金剛窮追瞭一陣,卻被陳東席隨行的美女高手擋瞭又擋,起先還能看見雪花獸的影子,五六分鐘後,雪花獸駝著陳東席就人影俱無瞭,尚可香隻得帶著大小兩個金剛,罵罵咧咧的另尋道路出去不表。
陳東席真有要事,不過卻不是公事,他有個習慣,做事從來都是公私分明,接待私信,自是在氣氛比較舒緩的“未央軒”,軒名為“未央”,可見其身殘意堅,志向不小,騎在雪花獸香肩上的陳銼子,又連給雪花獸加瞭幾鞭重的,催她快跑,可憐雪花獸雪也似的妖軀上,瞬間又多瞭幾條血痕。
陳銼子哪有惜香憐玉之心,真的把雪花獸當成坐騎瞭,跑瞭一段路,陰聲問道:“赤千裡!我問你,今天誰負責暗哨警衛?”
跟上來的隨行女衛赤千裡回道:“回司令,是赤天驕!”
陳東席面無表情的道:“傳令下去,就地槍斃赤天驕!還有,待在廳裡的老朱,帶他到未央軒見我!”
女衛黯然的答應瞭一聲,回身就走。
兩裡外的一處宏大的待客室中,中央軍區第七集團軍司令長官朱清蒲,穿著便裝,隨身帶著兩樣東西,在廳裡已經等得很久瞭,上好的碧螺春已經換瞭兩遍,還是不見陳東席。
朱清蒲輕裝簡從的來此一趟,也不太容易,位高權重的陳東席知道他帶瞭好東西來,說是有要事,叫他等一會兒,並沒說不想見他,無聊時,眼睛看向瞭對面坐著的一名臉色陰沉的年輕中尉軍官,起先還不在意,再一看時,不由一驚,放下杯子,踱到他面前道:“年輕人!你姓林?”
那名軍官早就看見他瞭,但是並沒有主動過來答話,聞言看向他道:“不錯!我似乎不認識你吧?閣下是——?”
朱清蒲在他身邊坐瞭下來,低低在他耳邊說瞭一個名字,然後道:“我是他老人傢的部下,叫做朱清蒲,想必你也聽說過我,打遼沈我還個營長!你不會是——?聽說他前妻是有公子的?”
林召重點頭道:“不錯,我叫林召重!”
朱清蒲大喜,臉上卻不動聲色,低聲道:“公子高就?”
林召重聰明之極,早就發現在國安部廝混困難,難以出頭,遇到乃父昔日故舊,也想結交,好有個日後的退路,站起身來道:“就在國安部,做個小小的軍官!”
朱清蒲微笑道:“似是光景不妙呀?”
林召重道:“是——!但也無可奈何!”
朱清蒲左右看瞭看,遞過一張片子來,小聲道:“以後詳談!”
林召重飛快的接過,放入兜裡,點頭道:“好——!到時各取所需!”
朱清蒲笑道:“成——!”說罷退瞭回去,兩人再不多說一句話。
不一會兒,就有一名漂亮的女衛赤千裡,狐假虎威的站在廳門口,嬌喝道:“誰是朱清蒲?”
朱清蒲被一名女衛吆喝,也不生氣,站起身來道:“我是——!”
女衛道:“帶著東西,跟我走!”
朱清蒲也不多問,拿瞭那兩軸東西,跟在瞭女衛身後,路過林召重身邊時,眼角都沒瞟他一下,林召重也不看他,隻是低頭喝茶,等著赤雪飄和赤冰封兩把軍刀過來。
朱清蒲跟在女衛身後,七轉八轉的,連走瞭幾條花徑後,就認不清回路瞭,知道這路有古怪,平常人進來,一定會迷瞭路。
朱清蒲打過惡仗的人,對於地形,特別的看中,心中正尋思著留個後手,以防日後用的著之時,忽然耳邊有人妖啼道:“長官救命!”
朱清蒲尋聲望去,卻見一名身材修美的軍裝絕色美女,被兩名軍裝大漢強行押住,跪在路邊的墻角,淚流滿面,如待宰的羔羊,她那軍裝不同於正規軍的軍裝,隻是一身的草綠,勾勒得胸股怒突,辨認不清軍銜,也不是普通的士兵穿的。
拿著五四手槍頂著美女後腦的上尉軍官低吼道:“哭什麼?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老子手指一動,你就什麼感覺都沒有瞭!”
朱清蒲心中一動,本能的覺得這美女應該有點用,忙高聲道:“住手!我有話說!”
行刑的軍官道:“國安部的事,閑人少來多事!”
朱清蒲笑道:“我是第七集團軍的司令朱清蒲,同志也是軍中戰士,不妨聽我一言,她犯瞭什麼死罪?”
面對墻角跪伏著的少女太過妖媚,行刑的軍官似也覺不忍,停下手來,冷聲道:“我們隻管行刑,不過,我們聽說她值勤不力,被外人闖瞭進來,因而被陳司令下令槍斃!”
朱清蒲微笑道:“也不是戰時,隻是值勤不力的話,這事可大也可小,你們且等一等,讓我去給她求個情!”
面對墻角跪伏的妖媚少女苦聲道:“有勞領導,若得不死,必會重報!”
領路的赤千裡雖有唇亡齒寒之心,但知道陳東席下瞭令的事,旁人幾乎改不瞭,低聲道:“朱司令,恐怕事情不是這麼容易的!”
拿槍的軍官卻認得帶路的赤千裡,低聲道:“赤千裡!我們兩個頂多再等十分鐘,十分鐘之後,我們就行刑瞭!”
朱清蒲和陳東席,根本就是狗肉之交,朱清蒲想再往上爬,所以常常弄些好東西孝敬陳東席這五百傢之一的實權大人物,然收效甚微,但朱清蒲又不想輕易斷瞭陳東席這條線,心中估量著也沒有這麼大的面皮,要陳東席放過一個待處決的下級,心思一轉,假意沉思,不知不覺間,就走到瞭兩個行刑軍官的中間,高大肥胖的身體有意無意的擋住瞭其中一名軍官的視線。
跪伏在地的赤天驕,心中有件大心事未瞭,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左右是個死,一咬牙拼命瞭,螓首一低,額頭直伏到地面,雙腿彈起,一條腿曲起,一條腿往後上挑蹬,重重的反踹在另一名軍官的檔下,正是出瞭名的招式“母狗撒尿”,用在此時正是恰到好處。
“啪——”被踹著檔下的軍官手中的槍響瞭,子彈貼著赤天驕的後腦射空。
“賭對瞭!”赤天驕雌豹般的跳起,翻過面前的矮墻,幾個起落,消失在花木之間。
被踹中褲檔的軍官,捂著褲檔,痛得直跳,另一名軍官卻被朱清蒲有意無意的擋住瞭去路,帶路的赤千裡嘴裡狂呼:“站住!”追過幾條花徑後不見人,隻得空手回來。
這樣一鬧,早驚動瞭大批的警衛,領頭的軍官瞭解情況後,立即佈置拿人,但此處道路被設計的錯綜復雜,這些大頭兵又怎麼能輕易找到負責此間暗哨警衛的軍刀高手赤天驕?
赤千裡轉向朱清蒲笑道:“沒事的,那個賤人,定逃不過人民大軍的天羅地網,朱司令,我們還是走我們的吧!”
朱清蒲咧嘴向那兩名軍官一笑,不理兩個人臉上的憤怒表情,跟在赤千裡後面,向“未央軒”走去。
未央軒中,陳東席已經知道赤天驕逃走瞭,氣得臉色煞白,在他看來,這些自小被收養後的孤兒,大腦理應被無產階級的思想洗得幹幹凈凈瞭,要他們死他們就死,要她們脫她們就脫,怎麼還有人會生出逃逆之心?
朱清蒲面對這個位高權重的天殘,表現得恭恭敬敬,微笑著遞上瞭手中的東西。
陳東席努力平息瞭一下怒氣,對身邊的半裸美女道:“打開!”
四名身材修長的絕色美女接過朱清蒲手中的軸卷,緩緩的打開。
陳東席的隨著軸卷的打開,慢慢的瞪大瞭眼睛,跟著呼息也急瞭起來,指著那兩軸東西道:“這兩件都是明朝的好東西,左邊的是董其昌的《壽山踏歌圖》,右邊的,老天,竟然是戴進的《高山水長》,唔——!我看過畫冊,決不會錯,決不會錯,都是國寶級的東西,老朱!你是從哪裡搶來的?”
朱清蒲笑道:“這是我堂弟朱澎湃傢傳的收藏,嘿嘿!”
陳東席笑道:“你傢在解放前合族都是老農民,哪有什麼吊的傢傳收藏?你的心思我懂,就是想進一步,弄個大軍區的高位座座,但是老朱呀,現在是太平時期,也沒有戰打,上面的座子也都滿滿的,你的根兒在中央方面軍,要是把你調到其他方面軍,你也不自在是不?你的事,等以後有機會吧!有機會我一定幫你,呀——!你的那個堂弟既然舍得送這麼好的東西來,定有所求,說說看吧?”
朱清蒲苦笑瞭一下,他和現在的中央軍區司令、政委出身不同的野戰序列,人傢隻提自己的人,所以朱清蒲才想法走偏門,看來想進一步的話,除非——?
但這種事成功概率太低瞭,朱清蒲搖瞭搖頭,笑道:“堂弟朱澎湃,在南天做瞭許多年的副市長,也想往上挪一挪地方,不知——?”
陳東席指瞭指兩副山水畫笑道:“文職的事倒不是問題,我就好這種東西,叫他再搞兩副好東西來,我保他做個副省長,不過不見就在平江省噢!”
朱清蒲笑笑道:“再搞兩幅沒問題,在不在平江省做副省長也沒關系,那——,這事就勞陳司令費心瞭!”
陳東席揮揮手道:“等我再收到兩幅好東西再說吧,不過話先說在前頭,要清之前的東西,最好是宋的!”
朱清蒲陪笑道:“那是一定!”
陳東席端起茶來道:“好瞭,我累瞭!”
朱清蒲見狀,忙告瞭一聲罪,退瞭出來,剛出大門,迎面碰上一個高胖的傻小子,向他咧嘴一笑道:“朱大叔好呀!”
朱清蒲一愣道:“您是——!”
那高胖傻小子笑道:“我是薛抗戰的兒子薛大慶呀!大叔不認得我瞭?”
朱清蒲不由就想笑出來,“傻霸王”薛大慶胸無點墨,喜歡美女狗,這在圈子裡幾乎無所不知,但這個傻霸王比他低瞭一個班輩,平日裡倒是很少往來,倒是和他的老子薛抗戰交情不錯,打狗還要看主人面,朱清蒲客氣的道:“哎呀——!原來上世侄,今天是哪陣風把你吹到這兒來瞭?”
薛大慶到底是上層混的公子,說話也知道見機,左右看瞭看,確信沒有外人,方才低聲道:“不瞞朱大叔,我傢老子近兩年手癢,想發點小財,用軍艦幫朋友托運瞭些許物資,不想這次失風,被底下眼紅的人檢舉到瞭中組部,我傢老子托人想瞭辦法,知道姓陳的這條路好走,我這次來,特意獻上個禮物,幫我傢老子抹瞭這爛事!”
朱清蒲狐疑道:“你能幫薛搞戰做什麼?聽你們的小兄弟傳說,你也就能玩玩女人吧?”
薛大慶昂起頭來道:“還真不瞞朱大叔,正是這項本事,叫這個姓陳的看上瞭,聽說他想再找一匹坐騎,身高要在175公分以上的,妖騷絕色,氣質上層,還要天生身有異香,更要溫馴聽話的,恰好我們部隊文工團裡一匹,我特意找瞭采花狼,替我整整調訓瞭半年,這次帶來,讓他看看!”
朱清蒲笑道:“就是你身後的這位吧?”
薛大慶吆喝畜口般的喝道:“霜肅白!過來,見一見朱大叔!”
薛大慶身後,立著一名身材高挑的妖孽級大美女,眉如春山,星眸如水,穿著一件過膝的風皮,光著兩條大腿,腳穿高跟皮靴,聞言忙馴聲道:“朱大叔好!”
朱清蒲怪道:“她姓霜嗎?這個姓倒是少見?”
薛大慶大笑道:“她哪裡姓霜瞭?這是那個好兄弟采花狼替她取的花名,好聽吧?”
朱清蒲微笑道:“這似是馬名?”
薛大慶笑道:“她難道不是一匹母馬?霜肅白,你說,你是母馬嗎?”
霜肅白低頭道:“是——!我是主人的母馬,任主人騎任主人打!”
赤千裡跑出來道:“薛大慶!陳司令等著你哩!你在這門前哆嗦什麼?還不快進去?”
薛大慶向朱清蒲笑笑道:“朱大叔,改日再聊,我先進去瞭!”
朱清蒲點點頭,做瞭一個請便的手勢。
薛大慶帶著霜肅白就想往裡走,卻被赤千裡擋住道:“她不能這樣進去,要想進去,必先脫光檢查!”
薛大慶笑道:“沒問題!霜肅白!脫光!”
霜肅白聞言,想也不想,就當著門前警衛的面,毫不知羞恥的公然脫去瞭身上穿著的風衣,露出瞭裡面赤條條的妖軀,微風中肉香陣陣。
朱清蒲看得目瞪口呆,背著手站在原地。
赤千裡一愣,想不到原來霜肅白的風衣裡面,竟然不著寸縷。
薛大慶笑道:“還要扒開私處看看吧?”
赤千裡冷聲道:“不必瞭,跟我來!”
陳東席看著眼前的霜肅白,好半天方道:“我還以為除瞭我的雪花獸之外,天下再難找到第二匹這種黃金身材比例的香獸,很好!真的很好!你說她叫什麼?”
薛大慶傻笑道:“原來在文工團時,你的履歷上寫著,叫做翟簫的,後來被我的好兄弟采花狼馴化之後,改名叫做霜肅白!”
陳東席大叫道:“真是一匹好馬?這名字改得好,太有才瞭!還有什麼後遺癥嗎?比如她的傢人問題?”
薛大慶笑道:“沒有瞭,翟簫在一次軍事行動中已經死於意外,戶口已經被註銷,她傢人也收到國傢的撫恤金瞭,現在這世上隻有霜肅白,再沒有翟簫瞭,對吧?霜肅白?”
霜肅白點頭。
陳東席笑道:“須得象雪花獸一般,又美又騷,力氣還要大,可以整日駝著我走!要是力量不大,駝不動我時,我是要退貨的!”
薛大慶冷聲道:“要是陳司令退貨,我立即把她槍斃,沒用的馬匹留她幹什麼?”
陳東席笑道:“那就試試吧!赤千裡、赤萬裡,把霜肅白給我扣套起來,我騎著試試看!”
赤千裡、赤萬裡兩個美女侍衛答應瞭一聲,熟練的拿出瞭整套的馬具,喝令修長的霜肅白跪下,把她扣套得服服帖帖,然後從雪花獸身上抬下陳東席,放在瞭霜肅白香肩上的馬鞍上。
陳東席坐在霜肅白身上,抬手就是幾鞭,抽得霜肅白如雪般的妖軀上血痕斑剝,瘋狂的嘶聲道:“給我跑!快跑!”
霜肅白悲鳴一聲,扛著天殘陳東席狂奔起來。
陳東席大笑道:“很好!薛大慶!告訴你傢老頭,以後收斂些,至於以前的事,就一筆勾消吧!還有,再有好馬,得記得一並孝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