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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膽大包天

  宋學東笑道:“狼哥!我有事要和你說,你出來一下。”

  我對朱在來、王樹根道:“你們兩個,把她們放下來,抱去泡在浴桶裡,一個小時後替她們洗乾凈,想玩的話再玩。我和阿東有事要談,你們兩個替我們看著點。”

  朱在來、王樹根應瞭一聲,把兩個美女解下來抱走瞭。

  我扔給宋學東一根“中華”香煙,和他走到外面陽臺的一角,低聲的道:“什麼事喲?神神秘秘的?”

  宋學東生在公安世傢,行事小心的很,警惕的四處看瞭又看。

  是凡阿東表現出這一副德行的時候,我就知道準有什麼大事,也向四處查看。

  宋學東確定四周沒有其他人,方才低低的道:“狼哥!我找我傢老頭的跟班旁敲側擊的摸瞭那個黃菲兒的海底,你猜她是哪路的神仙?”

  我低聲道:“大狐背後靠的是竹聯幫的彪堂,這個黃菲兒,是彪堂的沒錯吧?”

  宋學東低聲道:“來頭還要大,去年年底臺灣竹聯幫發生瞭驚天動地的江南案,幫中大佬四散,許多人跑到海外發展,這個黃菲兒,就是總堂其中一名響當當大佬的女兒,手底下硬得嚇人,手上可動用資產,少說也有一個億美金。”

  我咂舌道:“一個億美金,他娘的,要是我手上有這麼多錢,我就找個地方享福去瞭。公安既然知道她的海底,為什麼不把她抓瞭?”

  宋學東笑道:“中國公安現在並沒有和國際刑警聯網,還有,某某黨也有某某黨的打算,正設法引誘她在大陸投錢,這個妞兒最近上竄下跳,和省裡的大員、公安廳的高官混得熟的一B,不會抓她的。”

  我吊兒郎當的笑道:“你神神秘秘的跑來,就為瞭這事?”

  宋學東低聲道:“這隻是順帶,我今天其實要說的是——!”

  宋學東又左右看瞭看,附在我耳邊道:“黃菲兒最近通過大狐和那些高官,巧取豪奪的收羅瞭一批古董,要是賣到海外,現價就有二千萬美元,其中包括周文王的蟠龍玉帶鉤、一對隋唐白玉獅、一個玉獸鈕夔龍紋樽、一個碧玉翡翠豬龍魚尾壺,還有幾張字畫,一些瓷器,多的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全是好東西。”

  阿東向來就是膽大包天,他急急的跑來跟我說這種事,我馬上就知道他在打什麼鬼主意瞭,但我也是愣頭青、傻大膽,哪裡知道什麼叫厲害,聞言低笑道:“你是說,我們黑吃黑?”

  阿東眉開眼笑道:“對呀!現在公安隻盯著黃菲兒和她的手下,不讓這批古董出去,還不好公開抓黃菲兒,而大狐自以為在南天黑道已經是隻手遮天,哪個會想到還有我們這些小雞巴?所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嘿嘿嘿——!”

  我也在笑,忽然臉一變道:“不做!”

  阿東急道:“我盤子都踩好瞭,花瞭多少精神?你個沒義氣的傢夥,難道想白白的浪費我的勞動嗎?你摸摸胸口,還有沒有良心瞭?”

  我道:“那些破爛,我們拿來根本沒用,就算到手,賣給哪個冤大頭呀?”

  阿東纏道:“狼哥!什麼破爛?全是是好東西好不好?我們先弄來藏著,以後再說,說不定以後能派個什麼用場哩!”

  我聽他這麼說,也頗為意動,點頭道:“那好!我去把甩子他們找來合計合計!”

  阿東鬼頭鬼腦的道:“不要找甩子他們,這事就我們兩個去就行瞭!”

  我笑道:“我們兩個?就算得手,那麼多東西怎麼拿哩?”

  阿東笑道:“說起來不少,但是這些東西體積並不大,有一個旅行包就足夠瞭,我去圖書館查過資料瞭,那些東西大的就和茶壺差不多,小得隻有火柴盒那麼大,字畫一卷就拿瞭。”

  我道:“那總要謀劃謀劃呀!”

  阿東低聲道:“選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黃菲兒有一個宴會,不在傢,她手下的六個硬手,她帶走瞭四個,兩男兩女,剩下的兩個,帶著大狐的六七個人看傢,我們就趁著這天要黑不黑的時候做他一票怎麼樣?”

  我擺手道:“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阿東緊張的看著我,低聲道:“他們住脂粉巷67號,那處小別墅對於外地人來說隱蔽,但是我們都知道,從它背後有一條小路,可以接近脂粉巷的小別墅,我們悄悄的從屋頂上踩著瓦過去,然後——!”

  我想瞭幾分鐘,笑瞭起來,道:“好!就做他一票,你等著,我去拿點東西。”

  脂粉巷67號,本來是民國時一處外國大使的私人住處,四周全是七八十年的大樹,巷子兩邊一溜沿的平房,住得全是有身份的人,平時治安很好,人跡稀少,巷子又窄又長又直,雖然有一公裡長,但是站在巷子頭就能看到巷子尾,既不好跟蹤,也不好盯梢,黃菲兒選瞭這處落腳,說明她也是極聰明的人。

  我把車停在一處繁華的街口,和阿東一個人背著一個登山包,腳上穿著軟底鞋,手上戴著攀崖手套,臉上罩著一個“佐羅”面具,趁著夜色,在一處無人處,敏捷的爬上一棵大樹,輕輕的一跳,悄無聲息的攀到瞭鄰近的平房頂上。

  我們兩個做賊也不是一次兩次,在房頂上、圍墻上邊不慌不忙的走走停停,躲避著行人,很快的就接近瞭67號。

  阿東小聲道:“狼哥,沒錯吧,上面三間房,下面左右半間,中間加一個客廳,就這幾個人,我們怎麼弄?”

  我小聲道:“樓上看電視的,就是臺灣來的硬點子瞭,東西肯定在樓上,樓下打麻將、看邊壺的全是大狐的人,咦——那幾個呆B,我們還都是認得的,不必管他們,我們賭他們不會上來。”

  阿東把手往自己脖子上一抹,小聲道:“樓上的是這樣嗎?”

  我低聲道:“野蠻!哪——!這東西給你,我解決左邊的,你解決右邊的。”

  阿東拿到手上一愣道:“熏香——?”

  我笑道:“現在是夏天,刮得是南風,他們窗子都是開著的,你把香點燃,悄悄的伸到窗子邊,讓煙香隨風飄進去,那點子再硬也能弄翻。”

  阿東搖手道:“好,我賭一賭,不行的話再來硬的。”

  我道:“為什麼要這樣說?”

  阿東道:“是凡道上的老手,隻要一嗅到異味,立即就會屏住呼息,那時我們以為熏倒瞭,其實他隻是裝的,一過去一定會給他抓個整子的。”

  我低笑道:“放心,我這東西無色無味,也沒有看得見的煙,就是一陣氣而已。”

  阿東斜著吊眼看著我道:“這是狼哥采花用的吧?”

  我微笑道:“知道還要問!我們靠過去。”

  我們兩個悄悄的靠到二樓邊,左右看瞭看,翻身上瞭陽臺,小心的劃瞭火柴,點燃瞭迷香,悄悄的放在窗邊,等瞭五分鐘,方才從窗臺邊探出頭去看。

  我看到我這邊的人已經倒在床上,臉上的表情,和中瞭迷香的美女一樣,這種花門秘香,中瞭的人,臉上的表情裝是裝不出來的,我隨即一笑,瀟灑的打開門,走瞭進去。

  宋學東卻是小心冀冀,手上挺著匕首,蛇行狼伏,潛行到那人面前,把匕首把他的頸脖邊一比畫,那人毫無反映,這才松瞭一口氣。

  我們兩個在中間的一間屋子前會合,阿東低聲道:“你這香能支援多長時間?”

  我笑道:“四個時辰,就是八個小時。”

  阿東問道:“也是冷水一潑就能解掉嗎?”

  我搖頭道:“冷水解不瞭。”

  阿東好奇道:“那怎麼解?”

  我笑道:“不告訴你,少廢話瞭,幹正事吧。”

  黃菲兒這個妞兒也是大意瞭,床邊就是一個保險箱,正是南天市最新出的那種款式,我輕輕的吹瞭一個口哨,走到保除箱邊,五分鐘不到,就打開瞭箱門。

  宋學東目瞪口呆,奇道:“狼哥——!你還有這手?”

  我往裡面一看,東西還真不少,但沒有什麼大件,想來是黃菲兒為瞭方便以後能走私出境的,而且玉器金器青銅器瓷器占多,我們倆個打開背包,不分好壞,把裡面的古董全裝瞭進去,保險箱裡也有幾紮子人民幣,大概有個十來萬吧,也被我們兩個隨手放入包中。

  兩個人不松不緊的裝瞭一包,我向阿東聳聳肩道:“我還以為有多少哩!就這麼點東西,還二千萬哩?”

  宋學東低聲道:“我們走。”

  天色已經大黑,我們兩個悄悄的退瞭出來,不慌不忙的避著行人,慢慢的回到來的地方,下瞭大樹後,轉到個沒人的地方,拿下面罩,逍遙自在的吹的著口哨,若無其事的回到吉普車旁,剛把背包放進車裡,忽然聽到有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身輕似燕,夭如脫兔,好身手呀,你們兩個小把戲做的好事,可惜一點功夫都不會。”

  我們兩個嚇得一身冷汗,我跳瞭起來,手拉九節鞭道:“哪個老王八蛋?”

  宋學東也把短刀拿在手中,喝道:“什麼人?”

  那個蒼老的聲音道:“我就在你們面前,你們怎麼看不見?”

  我們兩個順著聲音,低頭仔細一看,隻見車後一個鶉衣百結的老不死,手腳俱廢,趴在一個木制的木板上,木板下面有四個滑輪,前面有個討飯的破碗,碗裡有一些惡心的剩菜。

  那個老不死的扭動腰股,驅動木板,滑到瞭我們跟前,兩隻眼睛炯炯有神,齜牙咧嘴向我們兩個一笑。

  宋學東渾身的雞皮疙瘩就豎起來瞭,收瞭短刀,忙向後跳開。

  我心神一輕,蹲下來人畜無害的笑道:“老人傢!你傢住哪裡呀?”

  老不死的嘆氣道:“已經沒有傢瞭。”

  我又笑道:“那你傢有什麼人沒有?我們把你送回去怎麼樣?”

  老不死的道:“孤魂野鬼一個,哪裡還有什麼傢人?”

  我笑得更厲害瞭,瞇起狼眼睛道:“那好!我送你上路!”

  宋學東一把拉住我低聲道:“不要在這裡,這大路上人來人往的,把他帶走,換個地方。”

  既然這個老鬼無傢無口,又看破我們倆個的好事,宰瞭他就如同宰隻野狗一樣,我們怎麼會心軟?把他留在這裡,不是給公安問瞭情況,就會給黃菲兒套瞭話去,豈能留他?

  老不死的嘆氣道:“兩個小把戲好辣的手。”

  我們兩個對看瞭一眼,打開吉普車的後備箱,不由分說,拎起老不死的,塞進後備箱中,“呯——!”的一聲,關上箱門。

  老鬼大叫:“徒弟,放我出去,把我老人傢塞在這裡,有這麼尊老的嗎?”

  我不耐煩的又把箱門打開,隨點抓瞭擦車的破佈,塞到老鬼的嘴裡。

  我們跳上吉普,我把油門一踩,連打瞭兩個急轉彎,如飛而去。

  半個小時後,一部大紅色的“保時捷”不急不緩的轉過瞭這個路口,一部自行車搶道從車前一閃而過,轎車“嘎——!”的一聲,猛然剎住,視窗伸出一個剽悍大漢的牛頭來,破口罵道:“他媽的,搶死啊?”

  轎車裡坐瞭三個人,前面是正副駕座上,是兩名雄偉的大漢,後排坐著一名絕色的雙十年華美女優雅慵懶的媚聲道:“阿偉!這是在大陸,不是在臺灣,收斂點。”

  那名被喚做“阿偉”的彪形大漢忙恭聲道:“是——!小姐!”

  “保時捷”後排的絕色美女揉著太陽穴道:“阿偉啊!今天我怎麼總有種不祥的感覺,像是丟瞭什麼東西似的。”

  阿偉安慰道:“小姐!是酒喝多瞭吧?他奶奶的,這群大陸的貪官,也太能喝瞭,我都受不瞭他們。”

  我們是地頭蛇,真正的城隍社鼠,搞到東西自然有地方藏,藏好東西後,順便把錢也分瞭分,然後我送阿東回傢。

  阿東小聲道:“狼哥!今晚的事非同小可,那些東西以後還會成倍甚至成百倍的升值,除瞭你我兩個之外,千萬別叫第三個人知道,否則的話,我們兩個就有麻煩瞭,還有,這現金也要悠著點花,以免落在有心人的眼中。”

  我點頭笑道:“沒問題。”

  每次做完壞事之後,我都睡得特別的香,我一覺睡到大天亮,看瞭看表,已經九點多鐘瞭,起來後把沈莉弄瞭過來開瞭一炮,吩咐手下兄弟,每天白天一定要用“響春鞭”抽她們四十皮鞭,抽完瞭再丟到藥水桶裡面泡。

  花老不死的湊到面前道:“徒弟!你吉普車裡有什麼東西呀,昨晚在裡面動瞭一夜瞭?”

  我把頭一拍,想起來瞭,後備箱裡還有個老不死的哩,這會兒青天白日的,已經不可能把他立即弄死瞭,但也不能再把他放在後備箱裡,隻得先把他弄出來,叫他再多活一白天瞭。

  我無奈的笑道:“是個象你一樣的老不死!”

  花俊不解道“沒事你弄個人放在後備箱裡做什麼?不要悶死瞭。”

  我光著膀子跑到院子中,打開後備箱,發現那個老不死的精神好得很,根本就沒有一點氣悶的現象。

  我“咦——!”瞭一聲,把他瘦骨伶仃的身體提瞭出來,丟在地上。

  程長明也搖著輪椅出來看熱鬧,被丟在地上的老不死望著程長明猶豫著道:“你是程記者?”

  程長明這幾個月來,在我這好吃好住的,精神氣色都好得很,老知識份子的儒雅味道不知不覺的恢復瞭過來,聞言一愣,看瞭半天,才遲疑的道:“對不起,請問我們以前認識嗎?”

  趴在地上的老不死哈哈笑道:“程記者!你真是貴人多忘事,你不記得瞭?一九三七年,日寇破我首都,我帶門人弟子誓死衛國,你還在日寇的炮火硝煙中采訪過我嗎?”

  程長明想瞭起來,大喜道:“我想起來瞭,難道你是甘雲龍?天呀!內煉武當,外煉少林,甘鳳池大俠的後人,怎麼-怎麼淪落到如此淒慘境地?”

  南天市原是民國的首都,解放前能人異士,三教九流雲聚,再出個什麼內練武當,外練少林的吊人,我一點也不奇怪。

  我笑道:“你們聊吧,我還有事,晚上回來,我送這個老不死的去一個絕妙的好地方。”

  甘雲龍哼道:“不就是看破瞭你個小把戲的那點事嗎?至於非要殺我滅口嗎?換做當年,別說你一個小把戲,就是二三十個日本黑帶九段高手,也不是我老人傢的對手!真是虎落平川被狗欺。”

  我哼道:“老不死的東西,你就吹吧?你真有本事,怎麼會給人把手腳都打斷瞭?”

  程長明忙道:“那是日寇用子彈打的,要論功夫,日寇決不是甘老的對手,甘老年輕時,手刃日寇無數,是中華抗日聯盟中華東區的區長。”

  花俊也笑道:“想當年中華抗日聯盟還有我們花門的功勞哩,我們隻挑有花柳病的妓女,在她們身上,用油彩畫瞭紋身,隱去潰爛,然後引誘日本人上,嘿嘿!”

  三個老鬼抱在一起,又笑又跳。

  花俊一指我道:“甘老,那是徒弟,怎麼樣?不錯吧?我們花門有後瞭,嘻嘻!”

  甘雲龍一翻雙眼道:“豈止不錯?簡直是心狠手辣,但是身輕體健,根骨奇佳,小子!你多大瞭?想不想再拜一個師傅?”

  我笑道:“不會是你吧?天呀!你個老殘廢,能教我什麼?”

  甘雲龍道:“飛簷走壁,內外功夫,刀劍暗器。”

  我想瞭一下,心道:“管他哩,多個老不死的,也多花不瞭我多少錢,他這種樣子,隻不過是給他一口吃的罷瞭,但萬一學會飛簷走壁,那采個花偷個香的,豈不方便極瞭?”

  當下點頭道:“那好!但是你要是其實沒有本事,騙瞭我的話,我立即把你弄到莫愁湖裡淹死。”

  我哪裡知道,南天甘傢,可是天下武術的大傢,同河北形意李傢、佛山詠春葉傢齊名,多少人想拜入其門而不得入哩。

  現在的印刷廠,已經沒有人敢管我的考勤瞭,我先去“劉長青”吃瞭兩籠小籠包,十點鐘來來到經營部,一進門,武湘倩就迎瞭上來道:“狼哥!有一對雙胞胎找你。”

  王燕、王雀立即羞答答的從沙發上站瞭起來,低頭含笑道:“狼哥!”

  我愣瞭一下,轉而笑道:“我不欠杜偉錢吧,你們兩個找我有什麼事?”

  王燕低聲道:“我們想跟狼哥!”

  我嘻嘻一笑:“想跟我?行——!但想跟我的美女,得先和我上床才行!”

  王雀羞道:“狼哥說笑話瞭,肯不肯要我們嗎?”

  我正是用美女之際,這一對姐妹花生得極美,就算她們兩個不找來,我還想去挖杜偉的墻角哩,我笑瞭又笑,道:“好,你們留下來吧!大奶鄭、大奶鄭!”

  鄭鈴跑瞭出來,一雙短裙下的修長美腿雪光生姿,連聲應道:“狼哥!叫我什麼事?”

  我笑道:“這姐妹兩個是來應聘的,你先帶著,噢——,你們兩個有地方住嗎?”

  王燕低聲道:“沒有。”

  我笑道:“那太好瞭,大奶鄭,晚上你帶她們到你那兒住。”說著話,朝鄭鈴眨眨眼睛。

  鄭鈴心想,又是一對赤裸羔羊,笑道:“是——,你們跟我來,幫我整理東西。”

  王雀猶豫著道:“狼哥!那我們一個月能得多少錢喲?”

  我笑道:“你們兩個是外地戶口吧?隻能先做臨時工,一個月一百二,不過幹得好的話,年底有分紅,正常的話一千多塊錢好拿。”

  王燕攥著口袋裡昨天杜偉結算給她們兩個的十三塊錢,顫抖著聲音道:“是真的嗎?狼哥!”

  我笑道:“我堂堂一個國營大廠的處長,騙你們幹什麼?噢——!你們兩個是外地人,這裡是二百塊錢,你們一人一百,做個安傢費吧,不過要在年終分紅中扣除。”

  王燕王雀千恩萬謝,跟著鄭鈴乖乖的去瞭。

  我回到處長室,江媚湊過小臉來,濕濕的櫻唇吻在瞭我嘴上,低笑道:“還有人自動送上門哩!狼哥真是好艷福喲!”

  我笑道:“正經事做得怎麼樣瞭?”

  江媚笑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和鄭鈴兩個,就在這兩三天,就可以解脫瞭,我依狼哥的吩咐,招瞭幾名本廠的老職工,他們以前都在供銷處幹過,業務能力比我和鄭鈴都熟哩!”

  我道:“噢——!還有這種事,倒是得來全不廢工夫。”

  江媚跨騎到我的腿上,一對奶子擠壓著我的胸口,摟住我的脖子,妖妖的道:“狼哥!你不會真的想為印刷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吧?”

  我把雙手從她後背的衣服裡面伸進去,摟住她的小腰,親著她濕濕的小嘴道:“怎麼?不象嗎?”

  江媚咯咯笑道:“象,象極瞭。”

  我翻開她的短裙,把她轉身按在辦公桌上,江媚自動分開兩條修長雪白的大腿,粉臀後蹶,等候我的進入。

  我把手指輕輕的她的菊門處挑動,江媚緊張的菊花輕縮,小嘴裡開始放出浪聲淫語,妖媚的哼道:“狼哥!幹我呀!日死我這個小騷貨,千萬不要留情。”

  我把半硬的雞巴在她美臀上劃來劃去,調笑道:“昨天我有事,你們兩個把包禿子他們搞得怎麼樣瞭?”

  江媚哼道:“汲得幹幹的,得瞭他們的精元,他們還說我們好!嘻嘻!”

  我把雞巴緩緩的插進江媚優質的菊花洞中,調笑道:“他本事瞭,吃瞭粒呂祖逍遙丹,能把你們兩個全玩瞭?”

  “嗯——”江媚輕輕的妖哼,接著道:“還有莫樹國、吳老鬼、劉華北,還有來我們局打秋風的區公安分局局長張解放。”

  公安局每年到轄區企業打秋風要錢,這在中國是公開的秘密,中央也知道,但並不過問。

  我緩緩的抽插著江媚的菊門道:“這時候就來打秋風,太早瞭吧?”

  江媚配合著來回挺動粉臀道:“其實也怪局裡才分來的一個官宦公子多事,前些天局裡遭瞭賊,本來大傢都知道公安局的厲害,誰也不會報案,自認倒楣瞭事,但是這個公子哥兒從小受光偉正的教育壞瞭腦子,背著包禿子、莫老鬼打電話報瞭案。”

  我“吧”的一聲,把雞巴從江媚的菊門中拔出來,拍拍她的粉臀,捅進瞭她肥美多汁的騷穴,江媚她們經過調教,可以通過菊門吸收陽元,但是我的雞巴在她的菊門中可吸食不到陰元,我把江媚的騷穴捅著白沫直翻,笑道:“公安定沒本事捉到那賊,反而借助調查案情為由,三天兩頭的到局裡搔撓包禿子,包禿子不勝其煩,隻得花錢買個安生。”

  江媚被插的花枝亂顫,嬌喘籲籲的道:“就是這麼回事,但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這錢包禿子是不會掏的,就落在我們印刷廠頭上瞭。”

  我笑道:“多少啊?”

  江媚的小穴怒脹,淫潮湧動,妖聲道:“兩萬!”

  我一手拉過江媚的一隻雪腕, 一手按在她的細腰上,加快抽插的速度道:“不算多也不算少哩!”

  江媚哼哼唧唧的道:“狼哥不是要我們設法接近公檢法嗎?湘倩昨天陪瞭那個張解放,那個公安被湘倩弄得舒服,減免瞭包禿子一萬塊錢,他被湘倩汲瞭一夜的精元,還對湘倩贊不絕口哩。”

  我笑道:“等他腎水枯竭之時,就是神仙也救不瞭瞭,你們幾個悠著點,那幾個老色鬼對我們還有用,不要那麼快把他們榨幹瞭,最關鍵的是,不能讓他們當場死在你們的肚皮上。”

  江媚道:“我們幾個都知道,再說瞭,那些個老不死的,整日酒色不斷,精氣遠不及狼哥的兄弟精純。”

  所謂“烈酒最醇,毒花最美”,當一個男人在射精時,能痛痛快快的放乾凈身體深處的最後一滴精液時,都會覺得奇爽無比,但這會倒致本身的精元大泄,年輕人身體恢復的快,精元大泄後,休息一二天就沒事瞭,但是象包禿子、吳老鬼這種上瞭年紀的,長期的案牘工作,不管是貪官也好,清官也罷,本身精元就都不足,要是普通的美女還好,但是碰上經過花門調教的妖精,可就會性命不保瞭。

  但凡是男人,隻要和江媚她們三個性交過一次,就不可能忘記,就算明著跟他們把這其中厲害關系說個明明白白,但是精蟲上腦之時,哪個男人都不會理會的。

  江媚騷穴狂收,仰頭妖叫,花蕊處一股香泉就噴瞭出來。

  我如法泡制,狂“汲”她的陰元。

  江媚扭著肥白的肉臀道:“狼哥!又汲人傢的,討厭!”

  我笑道:“我又不是不準你去汲別人的,昨晚你汲的還少嗎?”

  江媚被我含著雜氣的高溫液體煨得瞇起鳳目,搖瞭搖屁股,妖聲道:“他們那幾個老不死的加起來,還不夠一次給你的,昨晚我把李亮那小子狠狠的榨瞭兩遍,今天才夠狼哥汲的。”

  我笑道:“這兩天李紅旗他們幾個,陸續都要走瞭,你可以找個藉口,釣他們上鉤,不怕沒有補的。”

  江媚笑道:“我們三個都這樣想哩,他們幾個,臨走時,我們都會好好榨幾遍的。”

  修瞭花門秘術的女人,“汲”收男人的精元之後,會明顯的感覺到好處,就算被我再汲走一部分,她們也受益非淺,而每次被我汲過之後,她們再汲其他男人時,速度就會更快,身體的某處儲存精元的能力就更強,在其他男人體中渲泄雜氣的速度也更快。

  同時她們也會變得更妖艷更淫蕩更離不開我,她們做為爐鼎,是不能完全占有性交後得來的全部精元的,丹田內部會個“度”在制約她們,必須要我汲走她們吸收的大部分的精元,否則的話,就算不死,也會面黃色衰,肌消肉退,瘦若惡鬼。

  今天江媚巴巴的找我交媾,就是送上她消化不瞭的精元。

  也就是說她們既象鸕鷀,又象工蜂,能捕到大魚,能采集大塊的蜂蜜,但是自己留一點就行,其餘的都是為我準備的。而她們身體中所留的那部分,也和她們的貢獻有關,她們最多可截留三分之一,做為她們的勞動所得,而這三分之一就和她們體內所能容的精氣有關,比如一個小茶杯的三分之一的水,頂多二百毫克,但是一個大木桶的水可能就是二十公斤,所以她們性交越多越有利,然性交越多就越離不開性交。

  我撫著交媾後江媚穢跡斑駁的大白屁股,拍打著嘿嘿笑道:“黃志學那個老鬼,已經替我選好瞭駿馬的圖案,我聽黃清健講,匹匹都神駿非常的樣子,那花兒也選得非常的妖艷,過幾天得空,先給武湘倩補上忽雷駁駿馬,她的後腰連著上面屁股上的,就叫馬踏玫瑰,你的後腰連著屁肌上的,叫做馬踏桃花,你是我的千裡牝馬騰霜白。”

  江媚嬌媚的笑道:“是——!我永遠是狼哥的母馬,任狼哥騎來任狼哥打。”

  我抓住她的長發,把她按在跨下,江媚乖巧的伸出香舌,幫我清理穢漬斑斑的槍桿,我坐在辦公搖椅上閉目享受。

  忽然聽到外面武湘倩嚷道:“胡老頭!狼哥現在有要事,你不能進去,哎呀!你個老不死的,怎麼亂闖呢?狼哥把你們這些垃圾揀來,也沒虧待你們,你個老不死的怎麼就不知道好歹呢?”

  胡定南苦苦哀求道:“倩姑娘!你就行行好吧,我找狼哥,實在是有急事,否則的話,我怎麼會妨礙狼哥辦公呢,求求你,讓我進去吧。”

  胡定南在我的印象中,雖然落魄,但是還是有幾根傲骨的,這時說出這樣的話來,肯定發生瞭什麼大事。

  我拍拍江媚的螓首,笑道:“好瞭。”

  江媚妖笑著抬起頭來,擦去嘴邊的污穢,恭敬的把我的雞巴收進褲子中,拉好拉鏈後站瞭起來。

  我拿出文件包來,數瞭三千塊錢,遞給江媚道:“拿去賣衣服穿吧,等會兒悄悄的也把鄭鈴、湘倩叫進來。”

  江媚從來沒有一下拿這麼多錢,驚喜的道:“謝狼哥,狼哥,我好久沒回傢看我媽瞭。”

  我筆道:“那你今天就回傢看看,隻要你們聽話,我決不會為難你們,但是你們要是不乖的話,你知道後果的。”

  江媚一疊聲的道:“狼哥放心,我要是不乖的話,隨便狼哥怎麼處罰!”

  我陰笑道:“要是不乖的話,不但是你,連你的父母,可能也會有點麻煩。”

  江媚嬌軀抖瞭一下,溫馴的道:“我明白的,狼哥。”

  我沖她一笑,轉而大聲道:“湘倩!讓胡老頭進來。”

  江媚拿瞭錢又可以回傢看看瞭,頓時心滿意足,朝我抿嘴一笑道:“狼哥!我出去瞭。”

  我微笑著揮揮手,江媚轉身扭著大屁股走瞭。

  胡定南一進門,就一把鼻子一把眼淚的撲到我的辦公桌面前,哀聲道:“狼哥!你千萬行行好,救救我老婆孩子吧!”

  我掏出煙來,丟給他一支,自己也點瞭一支,吐瞭一口煙圈,不急不忙的道:“坐下來再說,還文史教授哩,一點兒風度都沒有。你不是孤苦零仃的一個人嗎?怎麼又冒出個老婆孩子出來?”

  胡定南定瞭定神,也把香煙點瞭,連吸瞭兩口道:“是這麼回事,我在被政府錯判前,原有一個老婆,還有一個兒子,但是我入獄之後,她們娘兒倆受不瞭紅衛兵的煎熬,被逼離開瞭我,跟瞭候傢橋巷子口的炸油條的瞭,兒子也改瞭姓。”

  我譏笑道:“這麼說他們兩個人,都不認你瞭?”

  胡定南點頭道:“是的。”

  我笑道:“那你還老婆長兒子短的,不是自做多情嗎?”

  胡定南低聲道:“姓雖然改瞭,但是血脈改不瞭,我兒子就是我兒子,誰也改不瞭這個事實。”

  我道:“那你又說什麼救命?”

  胡定南道:“是這樣的,昨天有人收我兒子的保護費,我兒子不給,就打起來,那夥人人多,下手又狠,把我兒子打得骨頭都露出來瞭,我傢老婆在邊上拉架,也被那夥人打得昏迷不醒,這會兒她們娘兒倆都在工人醫院的走廊裡候著哩!”

  我不解道:“候什麼?還不叫醫生給他們治?”

  胡定南苦笑道:“候錢呀!沒錢醫院怎麼會收治?”

  我譏笑道:“那———,那個炸油條的呢?他可是你傢老婆的現任老公,你傢兒子的現任老子呀!他不管嗎?”

  胡定南擠眉弄眼的道:“那個炸油條的,也被打成重傷,這會兒躺在街上哩!其實他們三個是一起挨揍的。”

  我從靠椅上直起身子來笑道:“這我又不明白瞭,他們三個一起被打,為什麼你老婆兒子在醫院的走廊上,而那個炸油條的卻躺在街上哩?”

  胡定南尷尬的撓頭笑道:“道理很簡單,那個炸油條的和我沒關系,我當然不會管他,至於我兒子老婆,是我花錢叫的救護車,就是狼哥你前幾天給我的二百塊錢派瞭大用場。”

  我又道:“那弄到醫院後,又為什麼在走廊裡哩?”

  胡定南苦笑道:“他們兩個沒有單位,所以也沒有醫保,我又沒有錢,沒錢醫院就不給治,所以就在走廊裡瞭。”

  我笑道:“那你是找我借錢瞭?”

  胡定南低聲下氣的道:“是的。”

  我吐瞭一口煙圈道:“多少?”

  胡定南用低不可聞的聲音道:“兩萬?”

  我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大吼道:“你再說一遍?”

  胡定南鼓起勇氣,大聲的道:“兩萬!”

  我嘆瞭一口氣道:“對不起,我無能為力”。

  雖然我有兩萬塊錢,但是無親無故的,也犯不著借兩萬塊給他,就算有親有故,還要看什麼親,什麼故。象模像樣的工人,工資一個月也就一百多塊錢,這個數字,相當於二百個工人一年的工資瞭,這個胡定南現在根本就沒有償還能力,我借給他才是傻瓜哩。

  胡定南不死心的道:“狼哥不如替我想想辦法?”

  我雙手一攤道:“數目太大瞭,我實在沒有辦法。”

  胡定南把牙一咬道:“我在虎踞南路有一處祖產,裡外四進,總面積接近一畝,可以拿它做抵押。”

  我看著胡定南道:“老東西!你不是沒地方住嗎?怎麼又冒出來個裡外四進,接近一畝的房產,騙誰呢?地契呢?拿來我看。”

  胡定南果然抖抖嗦嗦的拿出瞭地契,放在瞭我的面前。

  我仔仔細細的看瞭半天,不像是假的,卻奸笑道:“老胡!你弄個假地契來就能騙得瞭我瞭嗎?拿走吧!”說罷就把地契丟瞭過去。

  胡定南急道:“我以我人格擔保,這張地契,絕對是真的。”

  知識份子通常都會認為他的人格是最值錢的,寧可不要命,也不會不要他的人格,這和我們勞苦大眾就大不相同瞭,我們寧可不要人格,也要保命。

  我譏笑道:“你個老鬼,騙誰呢?你要是真有這麼大的宅子,怎麼會住到廠裡來?再說瞭,你這個吊人我看得清楚的很,雖然混得象狗一樣,但是要是有一點辦法,你也不會低聲下氣的跑到我們廠來,在我這個沒有文化的小雞巴面前應聘,這地契上標得明白,裡外四進,大小共有三十多間房子,院子就象個籃球場,真有這處房產,你就是租房子,也不至於過不下去,你搞得這麼慘,哪還會有什麼房產?走走走,中國天天死人呢,多死兩個也無所謂,沒事別來煩我,我忙著呢!”

  胡定南糾纏道:“這處房產是我的不假,但是現在全給不相幹的人占著住瞭,有十七八戶哩,全是趁我做牢時私自搬進去的黑戶,但我一個孤苦老人,也不可能趕走那麼多人是吧?所以有房子的反而就變得沒房子瞭。”

  這話一說起來,我不由就罵起我傢的老頭來,對啊!文化大革命時,許多資本傢、右派等等的大房子都空瞭下來,我傢的老頭怎麼就不能放聰明點,也占一兩處這樣的宅子住住哩?笨呀!

  我貪心起來瞭,不動聲色的道:“你倒會算計,用給別人占著的房產,來抵兩萬塊的現金,你是諸葛亮,別人都是阿鬥呀?”

  在胡定南看來,法不責眾,就算政府承認那處房產是他的,也不可能為他一個人而趕走已經住進去的十七八戶人傢,更何況這個老傢夥對某某黨是極度的沒信心,極度的不信任,當下想也不想的道:“狼哥,我也不抵押瞭,馬上就立下字據,把這處房產轉讓給你,永不反悔,要是你得到那處房產,就是裡面藏著的那幾幅字畫,也差不多兩萬塊瞭。”

  我朝他嘿嘿一笑道:“我說老胡,哪涼快上哪呆著去,不靠譜的事,少來煩我。”

  胡定南為救妻兒,不得已涎著張老臉道:“狼哥狼哥!不要這種樣子嘛!我們再商量商量,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