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十點,我開車來到廠裡,行銷處的那些男女昨夜醉酒,今天早晨醒來,已經發覺瞭自己的尷尬樣,但這些吊人,沒有一個笨蛋,凡是對自己不利的事,決不可以外傳,一個個都閉著嘴不肯輕易提那事。
我回到處裡,狼目一轉,放聲大笑道:“你們這些吊人,怎麼這副吊樣?”
李紅旗到底心有不幹,四處看瞭看,見沒有外人,方才小心翼翼的道:“狼哥!昨天我們沒幹什麼荒唐的事吧?”
我笑道:“隻要今後一心一意的跟著我幹,就沒做什麼荒唐的事,但要是有什麼三心二意的,就保不準會出什麼事瞭。”
付燕一愣,其實大多數人都心中有印象,忙苦笑道:“我們留下來,今後就跟狼哥跟定瞭,噢——!”
處裡其餘的人忙一疊聲的附合,連連表示今後願意一心一意和我幹。
我仰天狂笑,大踏步的走進瞭處長辦公室。
武湘倩跟著進來,手中捧著一大盒東西,擺在我面前。
我打開盒子一看,裡面全是一疊一疊的精美小卡片,我從沒有見過這東西,問道:“這是什麼?上面還有人的名字?咦——!還有洋文。”
武湘倩笑道:“狼哥!這叫名片,我們香港人在外辦事的,都用這種東西,我們現在開著印刷廠,得天獨厚,我就吩咐方洪給行銷處的人都印瞭一疊。”
我拿起印著我名字的名片,隻見上面寫道:南天印刷總公司行銷處處長 銷售工程師等等,以下就是位址電話,中文字以下全是洋文。
我裂嘴笑道:“就是個初中沒畢業的,還銷售工程師,嘿嘿。”
武湘倩嘻笑道:“說到文化,正要跟你說哩,早晨幹部科來人瞭,說是請你今年九月一日,去省黨校去上大專,或是上南天大學的委培班,出來之後,都能拿到一張大專文憑。”
我笑道:“你看我是讀書的人嗎?切——!”
武湘倩笑道:“幹部科早想到瞭,隻要你同意,就找一個大學生替你去上課,替你去考試,三年後你隻管拿一張文憑就是瞭。”
我奇道:“有這樣的好事?但是人傢學校那邊能同意嗎?”
武湘倩笑道:“是呀!我也這麼問的,這種事在我們香港確是匪夷所思,但是在大陸根本就不奇怪,幹部科的人說瞭,要你不要擔心,許多老幹部都是這麼操作的,學校那邊對這種社會主義的特色,也是心知肚明,決不會打壩、攔路的,再說瞭,一個委培生一年要交六千元,三年就是一萬八千,隻不過換學校的一張紙罷瞭,又不要大學包分配,這種事傻子才不做哩。”
我點道:“那好,就上南天大學的委培班吧,就是一年六千塊錢交得我有點心疼。”
武湘倩笑道:“心疼什麼呀!全是工廠出錢,狼哥要不是吳書記的紅人,能有這種好事嗎?”
我道:“就是不知道要那張紙以後有什麼用?”
武湘倩道:“不知道,先拿著唄,或許以後有大用。”
我道:“不管瞭,反正又不要自己花錢,又不要自己廢頭腦去考試,不要白不要,要瞭也是白要,你叫大夥進來吧。”
武湘倩點頭出去瞭。
我把那七個男的,全分配到各省的省會推廣業務,要他們發展當地有能力有權力的人,結交公檢法和當地道上的牛人,爭取形成一條自主的銷售網、人情網。
江媚道:“我們幾個女的,也可以替狼哥開拓市場的,或許比這些臭男人做得更好,留我們在傢幹這種老太婆做的事是狼哥的損失,不如招些人幹這種事怎麼樣?”
江媚、鄭鈴、付燕等人,雖然是女的,但都是野馬心,坐不下來,確不合適幹那種細致而枯燥無味的事,再說她們對我還有大用。
我笑道:“你們幾個幹那種又繁又單調的事,平日裡確是抽不開身,對我確是種損失,但是你們也看到瞭,原來供銷科的人走得隻剩你們幾個瞭,在外面招的話又全是生手,一年半載的,哪接得上來?”
李紅旗笑道:“這——,狼哥你就不知道瞭,原來的那批人雖然走瞭,但是聽說到我們處裡的人能加一級工資,年底還有分紅,廠裡想來的人可多瞭,其中不泛熟手能手,隻是年紀大瞭些。”
我笑道:“那好,這事就交給江媚辦,隻要內勤招到足夠的人手,江媚她們就解放瞭。”
計春生道:“狼哥!我們也不能隻賣《黑花會》一本書是吧,聽說你招能譯繁體字的人,廠裡已經有些老桿子來問瞭,包括宣傳科長,他們全是舊社會過來的,那些豎排版的繁體字,他們也能譯成簡體字,條件是每套書能給他們一些獎金。”
我道:“噢——!我們書多,譯得人少,既然宣傳科的人能幹,就交給他們,我們不搞平均主義,每一百萬字給二千元,誰譯的給誰,不能幹活的靠邊站,休想拿到別人的辛苦錢。”
付燕道:“狼哥!好象錢給得多瞭點吧?”
我笑道:“不多!我現在搶得是速度,聽說已經有大臺商、大港商直接和政府部門接確瞭,以後這種書會大量進來的。”
其實我說錯瞭,大臺商大港商才不屑做這種小生意,搞翻版書的,全是大陸頭腦靈活的一部分人。
李紅旗道:“我們也可以登報紙公開徵稿件,隻要寫得好的,能被我們采納的,我們可以按國傢的標準,給他稿費。”
我道:“什麼叫寫得好的?”
李紅旗賊笑道:“當然是好賣的,什麼老黃、秘史、偉人的私生子等等,總不能是馬克思主義的讀後感吧?”
一群男女一齊大笑。
沈國華嚷嚷道:“狼哥!要是能弄幾套人體藝術什麼的,我敢肯定一定大賣。”
周婭笑道:“行!明兒就給你拍一套。”
沈國華笑道:“當然是美女的人體藝術,我的光屁股照片能賣掉,我就不做銷售,光拍裸照得瞭。”
我沉思道:“要是能有個大源頭就好瞭。”
鄭鈴笑道:“方洪不是有親戚在香港嗎?我和方洪在一起三年瞭,聽他說他那個親戚也說得多瞭,他那個親戚,在香港過得並不怎麼樣,俱說還沒有正當的工作,還常常騙方洪的錢用,狼哥要是有手段,就把那他的那個親戚招過來,香港那邊開改的很,這種書刊畫報多得是,讓他為我們源源不斷的提供樣本,拿回來後我們再改一改,不比我們自己創造容易的多嗎?”
我一拍她的大腿,笑道:“是呀!香港那邊傢傢都有電話的,聯系起來方便的很,呆會兒就把方洪叫來。”
鄭鈴道:“好呀——。”
江媚笑道:“還有,包禿子那個老鬼要我們晚上去吃飯,當然是我們廠掏錢,吳書記問能不能放我們去應酬一下?”
我笑瞭起來道:“這些天來我是怎麼調教你們的,你們三個已經今非昔比瞭,還不把那些老鬼治得死死的,走時帶幾粒呂祖逍遙丹去,死死套牢他們,並且要他們再介紹高官和我們認識,最好是公檢法的,這些人對我們以後有大用。”
付燕咬著嘴唇道:“什麼丹?”
鄭鈴顛笑道:“傻妞兒,你就別問瞭,以後有你快活的哩。”
我笑道:“你們各人照計畫做事吧,散會。”
中午,我開車到莫愁湖邊,“嘎——!”的一聲,停在“留影”照相館門口,大叫道:“胖頭磊,你死到哪裡去瞭,快出來,接客啦!”
張磊一臉苦樣的從內間走瞭出來,有氣無力的道:“狼哥呀!”
我大踏步的走到店內,自顧自的在沙發上坐瞭,從口袋裡拿出昨天照的四卷膠卷道:“替我沖印出來,咦——!你傢死瞭人瞭?怎麼這副吊臉?”
張磊苦道:“我傢人都好好的。”
我又笑道:“我又不賒你的賬,又不欠你的錢,幹什麼擺這副苦瓜臉來給我看?”
張磊苦笑著替我倒瞭一杯茶,遞瞭過來道:“狼哥,你雖然霸道瞭點,但總不會無源無故的找我們道上兄弟的麻煩,照顧我們生意從來都講理付錢的,但是——!唉,不說也罷。”
我立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瞭,早晨曹甩子他們都說瞭,大狐這些天到處收保護費,看著胖頭磊這種死相,定是大狐的保護費收到他頭上瞭。
我調笑道:“是不是大狐的兄弟找你要錢瞭?要多少呀?”
張磊苦道:“狼哥!你也聽說瞭,唉——!他們說我的市口好,一個月要我五百,這可叫我怎麼過呀!”
我笑道:“你不給就是,或者報案。”
張磊口不擇言的道:“我哪敢呀!你不知道,大狐近些日子來可狂瞭,手下兄弟直逼三百大關,噢,狼哥您是狼,大狐是狐,狼天生不就是狐的克星嗎,再說你也是道上的大哥,不如替我說說去,減免減免吧?”
我笑道:“屎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講,這話要是傳到大狐耳朵中,他不找我麻煩才怪?你少給我找事兒,我早就棄惡從良瞭,現在我是國企的正式職工,早不問道上的事瞭。”
張磊低聲道:“要不,狼哥想想辦法,把我也弄進工廠呀,臨時工也行,等避過瞭大狐這陣狂風,我決不會賴在印刷廠為難狼哥的,還是自己出來開照相館。”
我心中一動,低聲道:“人體攝影你怎麼樣啊?”
張磊道:“不是我誇口,我攝影技術在南天找不到第二個,就是缺一張文憑罷瞭。”
我嘿嘿笑道:“那好!明天你就關門,把你那一套東西,搬到我們廠來,就住在食堂後面住,平時也給你個工作室,你就替我攝美女,不過每月隻給你一百二十塊,但是包吃包住,幹不幹隨便你。”
胖頭磊正被大狐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頓時就笑瞭,忙道:“幹,我幹,隻要躲過大狐這一劫,我什麼都幹。”
胖頭磊又道:“狼哥要是有意拍人體的話,裸體模特現在除瞭大的美術學院外,民間可找不到模特,我們可以打些擦邊球,開始拍一些性感的,印刷出來效果也不錯,隻是要找一些特別的衣服比較難。”
我笑瞭起來道:“你是搞攝影的,裸體模特的事交給你辦,但是穿得性感的美女,我手上有的是”。
杜偉是個典型的小氣鬼,這事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要他錢沒有,要他命倒有一條,今天可真是要他的命瞭,大狐十幾名兄弟上門,說他在夫子廟連著開瞭三間鋪子,開口就要收他八百塊的保護費。
杜偉頓時就火瞭,不知死活的大吼道:“沒有!回去告訴你們大狐,這一江水一河水的,他一個人吃得瞭吞得下嗎?他做大生意我們不眼紅,但也要給我們這些兄弟有個活路不是?”
話音剛落,就換來一頓拳打腳踢,要論打架,杜偉本來也是個好手,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呀,臨走時還被搶瞭鋪子,幾乎象點樣子的衣服全被洗劫一空。
一對姐妹花王燕王雀嚇得抱在一起,躲在瞭櫃臺下,杜偉被揍得在地上直滾,一時半會的,根本起不來。
王燕小聲的對妹妹道:“不行瞭,杜老板這裡是混不下去瞭,我們得另找老板。”
王雀抱著頭低聲道:“姐姐,姓杜的小氣的一B,上次那個狼哥給我們一人二十塊錢,都被他搜走瞭,真是不幹心,不過姐姐啊,象我們這樣的農村戶口,想在城市裡混口飯吃,到哪都是三四十塊一個月,要想進大廠根本不可能,就算做臨時工,還要有門路才行。”
王燕小聲的道:“安徽的父母,還以為我們兩個在城裡有吃有喝哩,年底還指望我們能弄點錢回去,幫補幫補傢用,奶奶的病也越來越重,再得不到治療的話,可能就要不行瞭,弟弟也等著我們掙錢回傢交學費,可我們兩個累死累活的,每月隻得八十元,根本沒法寄錢回去,現在杜老板這裡又呆不下去瞭,這以後怎麼辦呢?”
王雀低聲道:“不如我們去找那個狼哥,那個人又有錢出手又大方,在他那裡,可能能搞點錢回傢。”
王燕猶豫著道:“可是我已經給瞭杜哥,再說那個狼哥,看起來很色的樣子,我們要去投靠他,說不定都會失身給他。”
王雀披披小嘴道:“算瞭吧!我們兩個都是安徽戶口,姓杜的玩玩你是可能的,但要說他會娶你當老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嗎?再說瞭,他都要瞭你瞭,但是平時對我們還是那樣,也沒看見他多給我們多少好處,那個狼哥大方的很,能哄些錢回傢,就算給他沾沾便宜也沒關系是吧?”
現在的人不知道,八十年代的中國人,對戶口是十分介意的,農村的姑娘就算長得再漂亮,能嫁到城裡的也是鳳趾麟毛,毛大粽子的這條狗屁政策,真是害死中國人瞭,但也給以後黃道的大興,創造瞭得天獨厚的條件。
王燕點頭道:“就是不知道上哪找他。”
王雀道:“你笨啊,上次他不是說我們要是想他的話,就去印刷廠找他的嗎?我們去南天印刷廠,一定可以找到他。”
王燕道:“他那話聽起來就不是正經話,也不知道說的是真的假的?”
王雀道:“不管瞭,死馬當做活馬醫,反正我們兩個長得一模一樣,還象這裡一樣,兩個哄他一個,還不把他哄得昏頭轉向,隻要能掙點錢回傢就行。”
王燕咬著櫻唇想瞭又想,道:“那好吧,今天晚上我們就跟姓杜的說,就說傢裡有事,要我們回去一趟,過些天再來,這會兒他遇到這種事,恐怕有幾天開不瞭張哩,我們這時回去,他一定會想省瞭幾天的工錢哩,一定會放我們走的。”
王雀咬著好看的貝齒,輕聲的道:“平時他對我們也不怎麼樣,這會兒也不能便宜他,就說傢裡等著用錢,要他們給一點錢給我們回去。”
王燕搖頭道:“姓杜的這麼小氣,想要點錢怎麼可能哩?”
王雀道:“最起碼要姓杜的把我們這個月這些天幹的錢給我們,有多少算多少。”
王燕道:“好!試試看吧。”
我開著車回到南湖邊父母住的那處平房,就在門口停瞭車子,往院子裡走,邊走邊大聲道:“媽、媽,我回來瞭!”
老頭黑著臉從屋裡沖瞭出來,沒好氣的道:“還知道回來,這些天都上哪去瘋瞭?就知道自己在外面快活,也不管傢裡的死活。”
我一愣道:“不歡迎我回來是吧?那我走就是瞭。”話罷,果然轉身就走。
老太從屋裡出來,一把拉住我,把老頭連打瞭幾下,罵道:“老頭子,有火別找兒子發呀!化梁已經很好瞭,既把我們一傢的戶口弄瞭上來,又要廠裡的人替我們翻修瞭房子,這樣的兒子,你還朝他發火?”
我不解道:“到底什麼事哩?”
化棟拿瞭把刀沖瞭出來,怒吼道:“是大狐那個呆B,說是要收我們的保護費,每個月要收一百元哩,我們傢隻是賣些炒貨,每個月也隻賺個百把塊錢的,要是每個月給他一百塊,我們傢還不喝西北風去?這事公安也不管,隻能靠我們自己瞭,壯士不平拔劍起,我這就去砍瞭大狐那個王八蛋。”
老頭急得大叫道:“化棟!你敢去?”
我笑道:“弟弟!你讀書讀呆瞭吧?還拔劍起哩,就你那個吊樣,你去殺隻雞給我看看?”說著話,一把奪過他手上的破刀,隨起一腳,就把柴化棟踢到門裡去瞭。
老太眼睛紅紅的似有淚光,嘆著氣道:“化梁,我們賣不成炒貨,就沒生計瞭,這可怎麼辦呀?”
我嬉笑道:“不賣就不賣吧!大狐狠,我們就躲著他點,又能怎麼樣?哪,這些錢拿去,你們有程子不要出去瞭。”
我隨手掏出一疊錢來,數也不數,塞到老太手裡。
老太拿著那疊錢,左手交右手,右手交左手,象拿著一個燙手的山竽一樣,顫聲問:“你個炮子子呀!這錢是哪來的?千萬不能做犯法的事呀!”
象老頭老太這樣的百姓哪裡知道,那個偉人的兒子正做著犯大法的事哩,隻不過公安不敢抓罷瞭。所謂的法,從來就是針對老百姓的,老百姓要是守法,等著窮一輩子吧。
我笑道:“放心,這都是我掙的,現在我是國營大廠的行銷處長,你們兩個老的,就不要為錢煩心瞭,再不夠時,隻管找我就是瞭。”
老頭捏出一根廉價的“烽火”香煙,刁在嘴裡吼道:“有錢瞭不起呀?”
我自小就和老頭不對路,有事沒事和他抬杠,順手奪過他嘴上刁著的“烽火”,扔在地上,摸出一包沒開封的軟“中華”香煙,塞在他手中,笑道:“有錢就是瞭不起,怎麼瞭?”
老頭捏著煙,又對老太吼道:“把錢還他!”
老太緊緊的攫著那一疊錢道:“老頭你要死瞭!又不是外人的錢,化梁,別理那個老不死的。”
化棟大叫道:“哥!你沒種!就知道欺負我,有本事和大狐打去!”
我走過去,飛起一腳,又把化棟踢瞭個筋鬥,笑道:“你哥我這麼聰明,偏偏有你這個笨蛋弟弟,沒事死到屋裡翻去,別給我添亂,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說不得做哥哥的就非得和大狐婚那個呆B,拼個你死我活的瞭。”
老頭把“中華”煙收進口袋,又把那支扔在地上的“烽火”揀瞭起來,似是看不服我有錢,氣極敗壞的跟在後面罵道:“整天盡是些歪門邪道,聰明也是假聰明。”
我懶得和老頭生氣,走到屋裡坐瞭下來,笑瞭笑道:“鄧某人不是說瞭嗎?黑貓白貓,抓到老鼠才是好貓,老頭你要是比我行,弄個幾萬塊錢給我瞧瞧?切——!”
老頭頓時暴跳如雷,抄起門邊棍子就來追打,我轉身就跑,一溜煙似的沖出門去,跳上北京吉普,如飛似的逃走。
老頭追打我,我並不生氣,誰叫我自小不掙氣哩,可是大狐,你個王八蛋,打狗還看主人面哩,明知老頭老太是我的娘、老子,還敢叫兄弟向兩個老的收錢?老太那個哭包臉,老頭氣得那個吊樣,擺明瞭是受瞭欺負,他奶奶的,敢欺負我的娘老子,大狐,我叫你吃不瞭兜著走。
我咬牙切齒邊想邊回到狼窩,一進門,就看見胡二德在院子裡直轉,程長明坐在輪椅上,坐在院子裡的大樹下乘涼,看見我時,忙高聲道:“狼小子!這個人等你一個小時瞭,我趕他也趕不走。”
胡二德急急的道:“狼哥!能不能幫我和大狐說說去,我就是個開大排檔的,他一個月要收我七百塊,我賺得一點錢就全給他瞭,這可叫我怎麼活呀?”
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們一個個的,以為狼狐是一窩啊,都錯瞭,他是他,我是我,要是你受不瞭,就入他的夥得瞭!”
胡二德苦笑道:“我倒想啊,但是他們要肯收我哩?我傢歷代都是做廚子的,要說做菜,不敢說天下第一,但也做得叫人吃瞭忘不掉,但是要論打架就不行瞭,我十個胡二德,也不是狼哥你一人的對手啊!狼哥狼哥,兄弟現在正在難中,千萬幫我想個辦法,逃過這一劫吧?”
胡二德傢以前在民國的首都長江路上,開瞭一個好大的酒樓,頗有傢財,正因為如此,解放後才被劃為資本傢,文革中被抄瞭傢,被流放到鄉下,兩年前才偷著回來,可是也是黑戶,但是一手絕妙的炒菜手藝卻是傳瞭下來,他一傢在街上擺大排檔,夏天生意是不錯,可是冬天就沒生意瞭,那時上哪一個月弄七百塊錢交給大狐?
我眼珠兒一轉,笑道:“辦法也不是沒有,但是你以後要跟著我瞭,不過話要說在前頭,要是你以後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就要照道上的規舉做!”
胡二德想也不想的道:“反正我就是個黑戶,除瞭炒菜,也沒什麼本事,狼哥真要肯收留,以後我跟著狼哥沒問題。”
言下之意,以後跟著我沒問題,但是他就負責炒菜,至於打架殺人什麼的,他可不在行,千萬別找他。
我笑道:“滑頭,行!就照你的意思,以後就負責做飯做菜,殺人放火的事不叫你。”
胡二德喜道:“謝謝狼哥!”
我笑道:“明天去印刷廠報到,說好瞭是臨時工,先到食堂幹一程子吧!”
胡二德答應瞭一聲,心滿意足的轉身去瞭。
我轉身上樓,來到那一間調教室來,葛薇、沈莉兩個,都是一絲不掛的跪在地上,一人手上拿著一根香蕉,伸出丁香小舌,按花老不死的指點,在那一點一點的舔著香蕉,她們的身後,站著朱在來、王樹根兩個,一人手上拿著一根棒子。
花老不死的坐在一邊,手上拿著藤條,大腿翹二腿的道:“女人要想叫男人快活,這嘴上功夫可不能不練,要練嘴上功夫,得先從舔香蕉開始。”
沈莉哭道:“這都是為什麼?”
我介面道:“不為什麼?這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們兩個生得漂亮,就是原罪。”
葛薇小聲對沈莉道:“反正已經這樣瞭,狼哥小小年紀,就能混到廠裡的中層幹部,這可是印刷廠二千多人都在想而得不到的事,假以時日,還不知道能混到什麼瞭不得的程度呢!你看江媚、鄭鈴不是過得很滋潤嗎?”
我也笑道:“貧窮不是社會主義,毛大粽子的時代過去瞭,要想成為先富起來的那一部分人,先有本事才行!”
沈莉哭道:“可是這叫什麼本事?”
我笑道:“可不要看不起這種本事,學好瞭可瞭不得,不是女人叉開雙腿,就能討男人歡心的,你們兩個已經成瞭我手中的羊羔,隨我蒸來隨我煮。”
沈莉含淚道:“狼哥!你究竟要怎麼蒸煮我們兩個呀?”
我蹲下身來,抬起沈莉的尖俏的下巴,嘻嘻低笑道:“花老不死教你們兩個的口決都背得瞭嗎?”
沈莉羞道:“呸——!什麼爛口訣,不是要人傢收那裡,就是教人傢吃那裡,我才不背哩!”
我嘿嘿笑瞭一下,又對葛薇道:“你呢?”
葛薇道:“全是文言文,難記死瞭!”
我忽然臉色一變,詐呼道:“怎麼說來,你們兩個都沒記下來是吧?”
沈莉、葛薇本能的感覺不妙,驚聲道:“不不不,我們已經記得七七八八瞭,但是——。”
我怒吼道:“但是還沒記全是吧?這還瞭得?朱在來、王樹根!把她們兩個吊進來,我要好好整治她們兩個不聽話的騷貨。”
沈、葛兩個美女齊聲道:“不要呀——!嗚嗚嗚!”
我裝模作樣的狠聲道:“不準哭!犯錯瞭就要受到懲罰,這還不明白?”
朱在來、王樹根兩個愣頭青早跑瞭過來,按住兩個美女,把房梁上的繩子放下來,熟練的打瞭個活扣,套在兩女並起的雪腕上,把另一邊的繩頭向上一拉,兩女雙臂就迫向上舉起,兩個小雞巴再想向上拉時,就拉不動瞭,畢竟隻有十五六歲嗎,雞巴毛還沒長齊,哪來的力氣把兩個大姑娘拉得吊起來?
我揮揮手,兩個小雞巴尷尬笑瞭笑,訕訕的把繩頭系在柱子上,盡管如此,兩女也被拉得腳後跟離地,隻有前腳掌勉強點在地上。
兩女雙臂完全上舉,胸乳怒突,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隻是“嗚嗚”的哭,螓首直搖,極欲逃避處罰。
我對兩個小雞巴說道:“你們下樓去燒一桶熱水來,等會兒我要給她們兩個泡澡。”
兩個小雞巴咂巴著嘴道:“狼哥!呆會有我們的嗎?”
我笑道:“共產共妻,有我的就有你們的,我先教訓一下這兩個不聽話的騷貨,等操B時,決少不瞭你們兩個的。”
兩個小雞巴歡呼瞭一聲,跑去燒熱水去瞭。
花老不死咳嗽瞭一聲道:“我去配藥。”
我笑道:“你個老不死的,不留下來觀摩觀摩?”
花老不死咬牙道:“我那地方不行瞭,你又不是不知道,看著上火又上不瞭,受罪呀!”說著話也下樓瞭。
我一手執鞭,一手拍拍沈莉的挺翹的奶子,伸手捏住她的妖頰,湊過嘴去,在她濕漉漉的小嘴上親吻。
沈莉本能的要躲,無奈被我捏住臉頰逃不開,隻得張著小嘴任我親吻,我把舌頭伸進她的小嘴裡,肆意的挑動著她甜甜的香舌,繞著她的舌頭轉來轉去。不停的吮吸著她的玉津,美女的玉津混合著純純的陰元,也是好東西。
元陰元陽外滯的地方,不僅僅是性器,還有嘴、乳等處,女人“汲”男人元陽,不但可以通過牝器,還能通過菊門和小嘴。
我吮著沈莉的小嘴香舌,暗運花門秘技,一股股如絲的溫潤氣息,通過舌頭,遊入我的體內,慢慢的丹田處盤繞。
沈莉被我吻得漸漸的失去抵抗能力,閉起媚目,任我輕薄,一對美腿不停交換著踢踏。吻過瞭沈莉之後,我又把葛薇的小嘴捏過來親吻,慢慢的吸收她的美津玉液。
數分鐘後,我丟開兩女的芳唇,喝道:“站好瞭。”
兩女元陰外滯,略帶無力的道:“求狼哥饒瞭我一次吧。”
我笑道:“饒不得,不打不會有記性的。”
“啪——!”的一聲,響春鞭狠狠的吻在瞭沈莉的粉背上。
“哼嗯——!”沈莉哭泣。
“啪——!”的又是一聲,響春鞭又落到瞭葛薇的粉背上。
“呀——!”葛薇哭泣。
“啪啪啪”一連數十鞭,分別在沈莉、葛薇的粉背上、屁股上、大腿上開花,前後共抽瞭數十鞭,直把兩女抽得淒淒哀哀,花枝亂顫,一疊聲的求饒。
我笑道:“受不瞭鞭子,以後怎麼能勾引大人物?今天第一次,就各抽這二十鞭吧,以後逐天增加,你們兩個騷貨,會喜歡鞭子的。”
響春鞭是用罕見的淫蛇皮做成,吸收的美女血越多,淫性越大,就這二十鞭,初打時兩女都覺得疼不可奈,抽完之後,淫性隨著血液就行遍瞭全身,牝穴處不知不覺的就慢慢的流出瞭淫水來。
等抽完她們四千八百鞭,她們就會淫性入骨瞭,再換一條普通的鞭子抽打,她們也會淫水長流。
我見她們淫水流瞭出來,忙從玉盒中喚出淫蟲,先放入沈莉的蜜穴內,雖然沈莉、葛薇兩女非是名器,但也是百裡挑一的大美人,淫蟲也是神通,若不是名器,隻挑等同於名器淫液的精華淫水舔吸,吸夠瞭她們的淫水精華,也能褪下優質的皮來。
沈莉驚道:“你把什麼東西放在我那裡瞭,哎呀——!癢死瞭,好狼哥,快來操我呀!”
我嘿嘿笑著並不理她,等淫蟲吸光瞭她淫液的精華,從她蜜穴中探出長著鹿角狀的頭來時,我拎著淫蟲的鹿角,把那條死蟲揪瞭出來,不顧它的蠕動反抗,又把它放入瞭葛薇的騷穴中。
那條死蟲一聞到淫水的味道,立即就不扭瞭,急急的又爬進葛薇的穴內狂舔猛吸起來,葛薇急得把兩條修長的美腿直磨,浪聲急急的哀求道:“哎呀——!我要死瞭,狼哥呀!快搞死我,我受不瞭瞭。”
幾分鐘後,淫蟲又伸出瞭鹿角狀的頭來,這回是吸飽瞭,懶洋洋的似要睡去。
我罵道:“懶蟲!吃飽瞭就睡。”伸手把它揪出來,依然放在玉盒中。
朱在來、王樹根跑瞭上來,涎著臉笑道:“狼哥!熱水弄好瞭,依你的吩咐,弄得全是開水,你師傅正在水裡放藥哩!我們兩個可以操B瞭嗎?”
我笑道:“你們兩個,去操葛薇,沈莉我來侍候,等會兒再換過來玩。”
朱在來、王樹根一齊笑道:“那我們上瞭,哈哈。”
我把吊著沈莉的繩子,放下瞭一些,讓她雙腳完全站在地上,繩子的高度到她的香肩,拍拍她的粉臀,叫她微微的彎下腰來,雙腿分開,暴出蜜蛤。
優質美女的蜜蛤外面,都有厚厚的兩片肉墊,就象兩個小包子,要是私處外面瘦骨不堪,狎玩起來,就缺少瞭許多樂趣瞭。
沈莉早晨泡過瞭春藥,被抽瞭響春鞭,又被淫蟲滋潤過後,牝穴中間奇癢無比,欲火中燒,雙腿一分,就把粉股向後蹭來,悶聲不響的就想性交。
我一拍她的屁股,笑道:“說!說你是渴望性交的小騷貨。”
沈莉害羞,扭扭屁股不肯說。
我捉狎的把龜頭在她的穴外磨來磨去,就是不插入穴中,依舊調教道:“說!你是渴望性交的小騷貨,不說的話不給你。”
沈莉穴癢難抑,無奈低低的說道:“我是渴望性交的小騷貨!”
我大笑道:“大聲點,我沒聽見。”
沈莉隻得大聲道:“我是渴望性交的小騷貨。”
我滿意的拍拍她的屁股,把我的名槍“狼尾鞭”對準她的美穴,緩緩的捅瞭進去。
“哼——!”沈莉發出瞭一聲十分慵懶的媚聲,輕輕的搖動粉股,迎合我的進入。
我把她的小蠻腰至粉股處壓成直角,狼尾鞭忽而如閃電般的抽插,忽而慢慢的插進抽出,甚至把雞巴完全抽出來,等數秒再狠插進去。
沈莉急欲一滯,被我搞得淫性更甚,什麼羞恥心也沒有瞭,不停的浪叫道:“狼哥!不要停,捅死我,快呀!捅死我,捅死我這個騷騷的小賤貨。”
我拍的她的粉股“啪啪”的響,又把雙手伸到她的胸前,揉玩著她的兩個乳頭,她的兩個乳頭脹卜卜的,被我玩瞭幾下,幾乎要滴出水來,
隨著我的狂抽慢插,沈莉忽然身子一緊,陰道猛收,一股激流狂湧而出。
我知道她完蛋瞭,忙展“汲”字決,把她的純陰吸得乾乾凈凈,吸過之後,照例還她一投含著雜氣的高溫液體,澆得她又大滯瞭一次。
我拍拍她粉紅的妖靨,低聲的道:“以後出道江湖,給男人一玩就軟瞭可不行,記得花老鬼教你的口決瞭嗎?待會兒盡量施用,練得越熟越好,明白嗎?”
沈莉軟軟的點瞭點頭,開始慢慢的回憶花老鬼教她的口決、
花門秘技自有過人之處,我比這些美女練得早,自然就是汲她們的元陰,提煉元陽,在她們體內渲泄雜氣;同樣她們也可以汲其他男人的元陽,提煉元陰,並且在其他男人體內渲泄雜氣,但是我有淫蟲皮制成的“神陽丹”相助,就算她們的功力再也深,也汲不到我的元陽。
得到別人的元陰或是元陽,就是得到別人的精氣瞭,一天吃那三頓飯,所要得到的,就是那一點點“精氣”,更何況還要運用身體這部復雜的轉換機不停的轉化才行。
除非縱欲無度,否則元陰也好,元陽也罷,不會那麼快就被汲幹的,隻要歇息天把天的,正常進食,就能恢復過來。
那邊,葛薇被朱在來、王樹根夾在中間玩弄,王樹根從後面抱住她,雙手繞到前面來玩她的奶子,朱在來抱著葛薇兩條雪白的大腿,把兩條美腿夾在腰間,分開腿根,露出牝戶,用自己的雞巴狂插,這會兒也到瞭尾聲、
我對兩個小雞巴道:“你們兩個搞得怎麼樣?”
王樹根道:“狼哥!我已經放瞭一炮,小朱這會兒也差不多瞭。”
我笑道:“這麼快?”
王樹根笑道:“我們已經忍瞭幾次瞭,依你說的,快到要射的時候,就換一個來插,等一會兒再換過來,我換瞭幾次,實在忍不住就射瞭。”
“啊——!啊——! 我也實在忍不住瞭,啊——!”朱在來一聲長嚎,渾身顫抖,雞巴深深的埋在葛薇的穴中直抖,半天才拔出來,隨著雞巴的抽出,一股白色的液體也跟著流出葛薇的騷穴。
我笑道:“把她們兩個的B用熱水沖沖,等會兒換過來再操。”
話間剛落,有人叫道:“好啊!狼哥!開槍放炮的也不叫上我。”
我回頭一看,正是宋學東,不由笑道:“你滿街的亂跑,我上哪找你去,不是說瞭嗎?晚上要有需要,自己過來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