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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洞房紅燭蠟玉體

  明月當空,銀光似水灑在鳳儀宮的青石路面上,宮中的外廊上燈籠高掛,紅柱上錦花叢叢,一派喜氣融融之象,又隻見兩班彩女,擺列的似蕊宮仙府,勝強似錦帳春風。

  這時一俊朗年青男子從中走過,他玉面威榮,氣宇軒昂,頭帶十二旒冕冠,身著冕服,正是即位不久的新皇帝士勝,年號元興。

  兩旁宮女一個個朝中間緩步走過的皇帝施禮道:「恭祝陛下大婚之喜!」

  士勝在眾女的賀聲中走到大殿門口,他擺擺手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眾宮女應聲退下,士勝看著閉合的宮門,伸手欲推,突然腦光一閃,手停在空中不動瞭,心中感嘆不已,「真是想不到我今日會以如此身份來到鳳儀宮。」

  他回憶起小時候的光景,那時他跟隨母親麗妃參拜皇後娘娘幾次,皇後娘娘每次都是端坐在臺上,神情肅穆,母親與皇後娘娘談話都是恭敬有加,小心翼翼,而自己則總是依偎在母親身邊,大氣也不敢出。

  那時他每次看到這個高高在上不茍言笑的嫡母皇後,總是有一股心搖神馳的感覺,她就象天上的神仙妃子一般,隻可仰視。在自己被封為寧北王離開京城後,就再也沒見過她,但每次神思恍惚時,會隱隱浮現她的身影。

  想到這裡,士勝的手不由有些顫抖,「為什麼還會這樣,朕現在是皇帝瞭,天下之主,沒有什麼能讓朕緊張的瞭,」

  他深吸一口氣,推開瞭門。

  大門「吱呀」的打開瞭,士勝邁入殿內,裡面燈火通明,有如白晝。

  案幾、桌椅、香爐上都貼上瞭大大的喜字,睡床兩側一邊擺放瞭一個五六尺高的燭臺,燭臺通體由黃銅鑄成,上面攀龍附鳳,層層疊疊有八十一個托盤,以應合九九之數,每個托盤上都有一根粗大的紅燭,燭光在空中輕輕搖曳,照亮瞭正坐在婚床上美人通紅的臉。

  這個美人鳳冠霞帔,紅裝艷麗,她沒有象普通人傢的新娘一樣帶上紅蓋頭,而是有一串串珍珠組成的流蘇擋在臉上,在珍珠的襯托下,她臉上似有柔和的紅暈。

  立在美人身邊的兩個宮女見皇帝進來瞭,急忙過來欲幫他卸下衣冠,士勝揮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兩宮女隻得施禮退出,並把門輕輕關上。

  瞬間屋內顯得更是安靜瞭。

  士勝慢慢走到床邊,自己取下冕冠放於一旁,卻沒有進一步動作,隻是站著註視著盛裝的美人,「好美啊,無論是過去還是如今,她都是這麼美!」

  可能是等得太久瞭,美人低頭輕聲道:「陛下,臣妾與你飲一杯合巹酒吧。」

  說罷,便欲起身。

  士勝按住她的左肩道:「哎,別急,等等,讓朕先問你幾句話。」

  「陛下請說,」

  美人無法,隻得繼續坐著低首含羞。

  「你姓甚名誰,傢住何處?」

  美人抬頭一臉詫異的望著士勝,「陛,陛下,這,您,您不是知道嗎?」

  士勝臉色一沉,「朕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

  見士勝似乎動怒,美人心中一凜,低首垂目道:「臣妾,臣妾姓章名慧之,劍北人士。」

  士勝露出一絲微笑,接著問道:「你以前的身份是什麼?」

  「先,先皇順佑帝的皇後。」

  「那你現在又是朕的什麼人?」

  「陛,陛下,」章慧之已是淚水漣漣,哎哎哭泣道:「求,求陛下別在問瞭。」

  「不行,你一定得給朕說清楚,」士勝語氣堅定。

  「臣妾,臣妾是陛下的皇後,嗚嗚!」

  章慧之再也忍不住,大聲哭出來。

  「那朕與先帝又是什麼關系?」士勝繼續殘忍的問道。

  「是,是先帝的兒子!」

  章慧之哭喊著,側趴在床上,大哭不已。

  士勝又笑瞭,非常得意的笑瞭,他想起瞭十幾天前與自己的親生母親麗太妃,哦是麗太後的那場對話,當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在長樂宮前殿,麗太後高坐在臺上,士勝陪坐在側席,下面還坐著若幹人等。

  「士凱和茹妃還沒有找到嗎?」麗太後問道。

  「稟太後,還沒有找到。」

  回話的這人坐在下座在靠左前席,他姓梁名訓,關中人士,是士勝的老師,也是這次起兵的主要智囊,士勝正欲把「大司徒」一職授與他。

  麗太後臉上不悅,道:「怎麼回事,都這麼多天瞭,這幫人是幹什麼吃的。」

  梁訓回道:「臣曾經也審問過一些宮裡的太監和宮女,大部分都說不清楚,可有兩個說士凱已經死瞭,但臣一直沒有找到屍首。」

  士勝道:「雖然朕一進宮就聽到有人說他已經死瞭,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在沒見到屍體前一定不能夠妄下結論。」

  麗太後道:「是啊,一天不確認士凱的生死,我們母子就一天也不能安心。」

  「其實這士凱的生死還不是那麼重要,」

  下座靠右前席的一中年男子回道,「現在最重要是是怎樣應付南方的那一幫人。」

  麗太後看瞭看他,問道:「哦,鄭尚書說說看。」

  這鄭尚書姓鄭名光偉,也是關中人士,士勝剛到寧遠時投奔於他,成為士勝的心腹之一,已被士勝封為禮部尚書。

  鄭光偉道:「士凱現在雖然生死未名,但他的勢力已經瓦解,他弒父篡位,名聲很差,料他也掀不什麼大浪瞭,反而是蘇州的李傢,可不能掉以輕心啊。」

  士勝臉上慍怒,「怎麼,他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他們提出的要求,朕不是都答應瞭嗎?」

  「陛下,您想想看,他們是在什麼情況才提出那些要求的。」鄭關偉回道。

  「是啊,」麗太後說道,「要不是皇兒早他們兩天進京,而且果斷的立刻稱帝,結局還不知會是怎樣。」

  梁訓道:「當時我軍控制京城後,李政的軍隊駐紮在城外遲遲不肯退兵,他居然還敢放言帝位是他外甥的,簡直是猖狂至極。」

  「他認為自己是前太子妃的哥哥,李傢又是南方的大族,居然敢說前太子的遺腹子的繼承權高於陛下,」鄭光偉也憤憤的道。

  「什麼遺腹子,」士勝怒道,「他們說是士旋的兒子就是啊,有誰能證明,誰知道是不是他們在哪抱來的野種。」

  「話雖這麼說,」麗太後聽完他們的話方說道:「可我們也不能否認那個嬰兒不是士傢的血脈,何況如今他們李傢勢力正盛,還有常傢兩兄弟也與他們關系密切,所以他們才敢有侍無恐。要知道,若不是因為常傢兄弟的倒戈,我們還真的進不瞭京城。」

  「所以朕聽從母後的話,都一一答應瞭他們的要求,」

  士勝說到這,臉色通紅,憤怒之情顯露無遺,「特別是這一條,答應立那個嬰兒為皇儲,真是氣死朕瞭。」

  「陛下,」

  梁訓忙站起躬身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如今我方雖有常傢和然胡人的幫助才有今日的成功,但他們都不可信任啊。」

  「是的,」

  麗太後點點頭,「梁大人說的很有理,常傢兄弟是為瞭替他父親和傢人報仇才投靠我們的,而然胡人更是不可靠。」

  「然胡人乃蠻人,豺狼之性,我們既不能得罪他們又要提防他們,」

  梁訓道,「這三撥人我們暫時都要拉攏他們,待時機成熟,再一一鏟除。」

  士勝臉色稍稍舒展,心情也平靜瞭很多,說道:「朕讓常文思襲瞭他父親定國公的爵位,而且又封瞭常文顯為安鄉侯,他們還敢對朕有異心?」

  「陛下,」鄭光偉道:「您忘瞭還有個老三常文君嗎?他可是出現在李傢的勢力裡啊。」

  「朕沒有忘,」士勝皺瞭皺眉道,「隻是這個常文君突然不見瞭,李政說連他也不知道他到哪去瞭?真是奇怪,他既然願意幫李傢起兵,為什麼又會躲閉封賞呢?」

  「這其中必有古怪,」梁訓道,「陛下不可不防啊。」

  麗太後道:「這常傢與李傢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哀傢總有點放不下心,還有這然胡人,陛下你對他們提出的要求是怎麼考慮的。」

  「朕正想把此事與母後和眾位商議,」士凱道,「他們提出瞭四個要求,第一,送大量的金銀綢緞給他們,第二,送一公主與之和親,第三,割讓幽州、宣州給他們,嗯,眾位說說各自的意見看看。」

  眾人聽後一時都沒說話,隔瞭一會,鄭光偉才率先回道:「陛下,這第一點好辦,臣可以安排人等籌集,五日之內可以辦好,這第二個嘛,陛下可學前朝的,冊封一個美貌宮女為公主嫁與可汗就是……」

  「不可,」士勝打斷他的話道,「他們在條件說得很清楚瞭,一定要一個真正的公主。」

  「這……」鄭光偉看瞭看士勝的臉色,說道:「難道陛下……」

  士勝點點頭道:「這個愛卿就不要擔心瞭,朕已經想好人選瞭。」

  「這第三點嘛,」鄭關偉道,「確實有點棘手,若割讓吧,必定會引起朝中大臣還有天下臣民的不滿,若不割讓吧,必定會得罪然胡人引起他們興兵來犯,而此時李傢的人正是虎視眈眈。」

  「是啊,」士勝很是煩悶,「朕也不知如何是好。」

  「陛下,」梁訓道,「這幽州與宣州雖同為北方屏障,可地位卻不相同,幽州地廣人稀,土地貧乏南北皆無高山險隘扼守,僅有幾座孤城矗立大漠之中,然胡人就算得到瞭此地,也很難守住,待以後合適之時,我朝出動大軍,可以輕易的收復,故臣認為,可以同意割讓幽州。」

  士勝點點頭,「愛卿繼續說。」

  梁訓接著道:「而宣州則不同,宣州是我朝三大牧場之一,土地肥沃,而且虎躍關乃京師門戶,有直通京城的直道,騎兵可在三日內直達京城,故宣州是萬萬不割讓的。」

  「那梁大人有何計策勸阻然胡人嗎?」鄭光偉問道。

  梁訓面向太後與皇帝,道:「陛下可以派人先把幽州交給然胡人,另外派使臣對然胡的蒙利可汗說,宣州臣民眾多,眾臣民皆要回我天朝,一時間難以全部撤回,而且現在正是秋收時節,肯請可汗寬現至明年初春時再行割讓,陛下另外加上一份金銀送上,以做延期之禮。對內則命守軍加強戒備,到明年再視情形而定。」

  麗太後點瞭點頭,「暫時也隻能這樣瞭,」

  接著她又望瞭望士勝,問道:「皇兒不是說還有一事,是什麼?」

  「第四個要求很奇怪,」士勝道,「他們要朕做一件符合然胡人風俗之事,以示誠意。」

  「哦?」梁訓道,「居然會提這樣的要求。」

  「是啊,」士勝焦慮不安,「朕哪知道這些蠻人有什麼風俗。」

  說完右手在案幾下不重不輕的拍瞭幾下。

  「臣雖然知道點然胡人的風俗,但這個度不好把握啊,」

  鄭關偉眉頭緊鎖,不住的搖頭。

  麗太後見皇帝與二位大臣都自苦惱的樣子,沉思良久才緩緩開口道:「哀傢倒是有一個絕妙的主意,不但能讓然胡人滿意,而且還能拉攏常傢和另外幾個大傢族,並且能讓李可兒一幹人等也不敢輕舉妄動。」

  「哦,」

  皇帝並大臣一齊望著太後。

  麗太後註視著士勝,「隻是可能要讓皇上有些為難。」

  「母後,你就說嘛,」

  士勝急道,「隻要能穩住帝位,兒臣一定會做的。」

  「皇上記得現今關在鳳儀宮的那個女人嗎?」

  「她?」士勝奇怪的問道,「父皇的皇後娘娘,士凱之母?」

  「對,就是她。」

  麗太後點點頭。

  「母後是想要皇兒把她送給胡然人?」

  士勝問道,「皇兒正不知該如何處置她瞭。」

  「不是,」麗太後搖搖頭道,「哀傢想要你迎娶她做你的皇後。」

  此話一出,如巨雷一般震驚瞭在場的每一個人,士勝更是瞠目結舌,久久說不出話來。

  過瞭好一會,士勝才驚呼起來,「不可!母後,這怎麼能行,她可是父皇的皇後,要說還是皇兒的嫡母,這,這可是大大違背禮法!」

  「這正是然胡人最重要的風俗!」

  麗太後聲音響亮,鏗鏘有力。

  「不可,不可,」

  士勝汗流滿面,連連擺手,但聲音小瞭很多。

  「陛下,」梁訓見狀,又拜道:「臣認為太後的建議可行。」

  「哦,」

  士勝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梁訓接著道:「然胡人每次新可汗繼位後,都會娶瞭前任可汗的妻子,這正是他們最重要的風俗,若陛下真的能迎娶章皇後做您的皇後話,那然胡人定會滿意的,他們必定會更加堅定對陛下的支持,這是好處之一;章皇後是劍北章氏之女,而章氏是北方的豪門大族,在北方根深葉茂,她再次成為皇後後,有利於陛下與北方豪門結盟,這是好處之二;前太子妃李妃是章皇後的親兒媳,若是連她婆婆都成瞭陛下您的皇後,那她李傢勢力在陛下面前再也沒有說話的資本瞭,這是好處之三;還有,臣聽說常傢與章傢關系也很是密切,所以若此事能成的話,對我們可是大為有利啊,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愛卿請說,」士勝問道。

  「隻不過有一個前提,」

  梁訓道,「那就是要章皇後本人心甘情願的同意,要她本人下召願意下嫁於陛下,這樣才可堵住天下人之口。」

  「這……」

  士勝猶豫道,「這件事讓朕再想想吧。」

  這時麗太後開口道:「兩位大人先請回吧,哀傢單獨與皇上說說。」

  梁訓與鄭光偉忙起身朝太後與皇帝施禮告退。

  待二位大臣都出去後,麗太後才面朝士勝道:「皇兒,哀傢知道此事對你很是為難,可……」

  「母後,」士勝道,「我天朝可謂禮儀之邦,迎娶先皇的妃子可會遭天下百姓唾罵的,何況還是先皇的皇後,朕的臉面將何存啊。」

  麗太後憤然作色,怒道:「我說皇兒你怎麼這麼迂腐,到底是你的臉面重要還是你的皇位重要,何況她章皇後大兒子被另小兒子所殺,小兒子胡作非為,惹得天怒人怨,如今下落不名,若你能迎娶她,說明你是一位不記前嫌的明君,對你的名聲隻有好處。」

  士勝見母後發怒,忙低頭不語。

  麗太後見狀,又嘆口氣道:「說來還是母後的不是,母後的出身你也知道,隻是關東的一小戶人傢之女,沒有娘傢的勢力幫你,所以不得不讓皇兒你受些委曲。」

  士勝忙道:「母後千萬別這麼說,既然母後這麼說瞭,孩兒聽命就是瞭,隻是鳳兒怎麼辦?」

  「鳳兒,」麗太後道,「她是個好姑娘,我想她會理解的。」

  他們口中的鳳兒是士勝的正妻,姓韓名鳳,前年與士勝成婚,被封為寧北王妃。

  麗太後見士勝臉上還有不忍之情,嘆道:「要怪也隻怪這姑娘自己,她也隻是關中一普通人傢之女,對陛下你的帝業幫助有限,隻能委曲她瞭,不過皇後她是當不成,做個貴妃還是可以的。」

  「不,朕要新設一個晨妃給她,讓她享受皇後同等的待遇,」士勝語氣堅定的說。

  「好吧,這個隨你,」

  麗太後點點頭。

  「哦,對瞭,」士勝忽然想起什麼,問道:「這件事若是章皇後不同意怎麼辦,梁訓不是說要她心甘情願才行。」

  麗太後笑瞭笑,「皇兒這就不要擔心瞭,母後親自去跟她說,絕對保證會讓她自願下嫁給皇兒你的。」

  士勝還有點不太相信的望著太後,麗太後又笑道:「皇兒這幾天就去準備準備吧,另外也去哄哄鳳兒,一切包在母後身上瞭。」

  見士勝起身告辭,麗太後又加瞭一句話,「那章皇後不知皇兒還記得她的模樣不,那可是國色天香,世上再無之二瞭,你一定不會失望的。」

  士勝臉上一紅,加快腳步離開瞭長樂宮。

  床幃輕輕擺動,燭光在上面映出點點斑爛,炫目的光澤把士勝從回憶中拉瞭回來,他看著還俯在床上哎哎哭泣的章慧之,下身起反應瞭。

  章慧之雖然裝著寬大的婚裙,但還是無法全部遮擋她裊娜的身姿,特別是她側身倒在床上,紅裙全搭在她身上,她的腰,大腿和小腿的曲線被完美的勾勒出來。

  士勝咽瞭咽口水,拼命的抵擋內心的那股沖動,暗想:「她與母後差不多大,但想不到還有如此好的身材,就連鳳兒也要比她遜色一籌。」

  想到韓鳳,士勝心中又升起一股怒火,「要不是她,那皇後之位必定是給鳳兒的。」

  想到這他大聲吼道:「哭什麼哭,新婚之夜你還敢哭,是對朕不滿嗎?」

  章慧之一聽,忙坐起,擦掉臉上的眼淚,輕聲道:「臣妾不敢,請陛下恕罪。」

  士勝暗暗稀奇,「不知母後是用什麼方法,不但使她願意召告天下下嫁於朕,還對朕如此言聽計從。」

  見士勝直直的註視著她不說話,章慧之以為是他淫心動瞭,臉上不由一紅,緩緩站起道:「陛下,讓臣妾為您寬衣吧。」

  士勝微微一笑,突然拉住她的手,笑道:「別急,愛妃,你還沒與朕共飲合巹酒呢。」

  說完拉著章慧之的手輕輕坐在桌旁。

  「嗯,那讓臣妾斟酒,」

  章慧之提起銀壺倒瞭兩杯酒,捧起其中一杯遞與士勝。

  士勝接過酒,與章慧之手捥手,二人分別飲下。

  章慧之紅著臉道:「陛下,臣妾今晚就是您的人的,咱們安歇吧。」

  士勝右手輕輕捧著她的下顎,贊道:「好美,朕沒有想到皇後居然還會如此漂亮。」

  「陛下過獎瞭,陛下能不嫌棄臣妾,臣妾已慢感動萬分瞭。」

  士勝道:「朕還想問你,你是真心願意嫁給朕的嗎?」

  章慧之看瞭士勝一眼,馬上又低下頭,輕聲道:「當然是真心的,陛下為何有此一問?」

  「那好,」士勝站起來道,「那今晚朕就要看看你的誠心。」

  章慧之抬頭不知其意,「臣妾不明白,請陛下明示。」

  「今晚朕會有些要求,」士勝道,「你能做到嗎?」

  章慧之心下惶然,不知士勝會提出些什麼,但又一想,今晚是他們大婚之夜,再怎麼樣也不會太出格吧,何況自己又能不答應嗎,便點點頭道:「隻要陛下提出的,臣妾一定做到。」

  「好!朕要求你與過去的身份完全說再見。」

  「這……臣,臣妾不明白,臣妾現在是陛下的皇後瞭,也沒什麼過去的身份瞭啊。」

  「是嗎,」士勝笑道,「你嘴上是這麼說,可心理就不一定瞭,朕要舉行一個儀式才能確實。」

  「啊……什麼,什麼儀式?」

  章慧之顯得不些緊張。

  「很簡單,朕問你答就是瞭。」

  「陛下請說吧。」

  「你父母姓甚名誰,你兄弟姐妹幾個,現居住何處,要何處任職,親戚中地位顯赫的有哪幾個?」

  章慧之見士勝神情嚴肅,不敢隱瞞,隻得認認真真的回道:「臣妾父親章致渺,傢中排行第三,他隻掛瞭個散騎將軍的閑職,母親寧氏,十年前因病已經亡故瞭,子妹中臣妾最長,下有同母二個妹妹和一個弟弟,弟弟年紀最小前幾年才成親,現在是同郡王太守的幕僚;另外還有兩個庶出的弟弟,在傢閑著,臣妾的大伯任劍州刺史,二伯為耒郡太守……」

  「耒郡?不是屬於宣州嗎?」

  「正是,怎麼瞭,陛下?」章慧之奇怪的問道。

  士勝擺擺手道:「沒什麼,你繼續說。」

  「臣妾還有幾個同族兄弟也在劍州和宣州任地方官,大妹嫁與宣州的陽傢,二妹嫁與鎮守湖州的潭城王。」

  「潭城王士阮是朕的六叔,那你以後見瞭你二妹你不要叫他六嬸啊,呵呵。」

  章慧之臉一紅,低聲道:「臣妾是陛下的妻子,自然是跟陛下的叫法。」

  「好,朕再問你,你當時嫁給我父皇後,生瞭幾個兒女,如今是什麼情況?」

  「這個,」章慧之心中一酸,「陛下您都知道就不要讓臣妾述說瞭吧。」

  「朕剛才的話你沒聽明白嗎?」

  士勝臉上變色,「隻有讓你把以前的事都說出來,才能讓你徹底忘記過去。」

  「臣妾生瞭二子一女,二子現在全都死瞭,女兒現在何處,臣妾也不知道。」

  章慧之一口氣說完,強忍著淚水不再看他。

  「哦,士凱真的死瞭嗎?你親眼看見?」

  「是的,我親眼看見。」

  士勝道:「奇怪,朕聽母後說士凱篡位後是把你囚禁起來瞭,你怎麼看到的瞭?」

  章慧之心中一驚,忙解釋道:「嗯,那時,那時陛下的軍隊就要攻入宮中,臣妾逃出時偶爾撞見瞭。」

  「好,你把以前的情況說清楚瞭,」

  士勝語氣突然重起來,「現在你跪下,鄭重發誓,同以前的身份和經歷說再見,正式成為朕的女人。」

  章慧之離開凳子,緩緩跪在士勝面前,可一時怎麼開得口。

  士勝環視著這個極美的女人,一股自豪感由然而生,「朕不知道母後跟你說瞭些什麼,但你有如此表現,朕還是感到很意外,難道你嫁給朕沒有一點怨言嗎?」

  章慧之低聲道:「太後也沒跟臣妾說什麼,隻是臣妾自知罪孽深重,陛下能讓臣妾活條賤命就感激不盡瞭,根本沒有想到還能當上皇後,臣妾都是托瞭太後與陛下的福才能有今天,哪還敢有什麼怨言。」

  說到後面幾盡哽咽。

  「好,那你發誓,你不但是朕的皇後、妻子,還是朕的奴隸,性奴隸!」

  章慧之兩眼含淚,抽泣道:「臣妾章慧之,是陛下的妻子,是陛下的性奴隸,臣妾的心和身體是陛下的私人財產,任由陛下處置,決無怨言!」說完又朝士勝拜瞭三拜。

  「好!」士勝呵呵笑道:「幫朕更衣!」

  章慧之見皇帝沒讓她起來,也不敢站起,跪著挺直上身幫他解開腰帶,上身繃直後,大紅衣裳緊緊的貼著飽滿挺拔的雙乳,顯得比平時更為高聳。

  士勝看著身下的女人花容月貌,嬌羞美艷,含嗔帶怨的,胯下的陽具已硬得幾乎要貼上肚皮瞭。

  當章慧之吃力的把士勝的衣服全部脫光時,士勝的陽具唰的一下正打在她的臉上,章慧之看著這根她從未見過如此粗長的陽具,心中一驚,不等士勝吩咐,輕輕含住頭部,慢慢吞吐起來。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士勝看著這個賣力吞吐自己陽具的女人,心裡想到,「她還是我小時候認識的那個高高在上,氣質高貴的皇後娘娘嗎,還是我以前看到的隻是她的表象,是她的偽裝,其實現在這個樣子才是真實的她。」

  想到這,士勝抓住章慧之的衣襟用力一扯,胸前扯開一個大口子,露出雪白的肌膚和那條深邃的乳溝,這哪是三十多歲婦人的胸啊,就是剛剛二十的少女也比不上啊。

  士勝忍不住強烈的沖動,一把拉起她,用力撕扯衣服,章慧之驚呼道:「陛下,陛下,到床上吧,讓臣妾好好的伺侯您。」

  「在哪不是一樣的幹,何必一定要到床上!」

  「可,可今日是陛下與臣妾的大婚之日,於,於禮法不符啊。」

  「呵呵,」士勝喘著粗氣大笑道:「什麼禮法,朕都敢娶你這個嫡母皇後,那就也要做點與禮法不符的玩法。」

  章慧之無奈,隻得任由士勝脫光全身衣物,士勝摟住她的臀部,把她抄起話在圓桌上,桌上的銀酒壺和酒杯全被掃在地上,撞得叮鐺直響。

  因為桌子不大,章慧之隻有半個身子躺在上面,兩條修直的長腿隻得折起搭在上面,陰部也就一覽無餘在展現在士勝眼前。

  「她到底以前生沒生過孩子,」

  士勝想著,「小腹怎麼還會如此平展,沒有一絲皺紋,中間那條肉縫還這麼閉合,簡直不敢相信。」

  士勝也不多說什麼,抬起她的雙腿,腰子一挺,粗長的陽具一路刺入,四周的陰肉紛紛讓路,迎接主人的到來。

  「嗯,」章慧之發出一聲悶哼,精致的五官擠成一團,直到陽具全部沒入體內才舒展開。

  「怎麼,受不瞭朕的雞巴是吧,」士勝的語言粗俗,帶著羞辱的口氣問道。

  「嗯,是,是的,」章慧之哼道,「陛下的又大,又長,脹得臣妾好滿。」

  「呵呵,」士勝把陽具輕輕撥出,陰道內傳來擠壓的陣陣快感,「朕對自己的東西還是很自信的,比朕長的可能有,比朕粗的可能也有,但象朕這樣又長又粗的,世上再無第二瞭。」

  章慧之秀目已微微閉合,臉上露出不知是痛苦還是歡喜的表情,飽滿的肉丘被身上的年青男子一次次插入,淫水就象地裡的甘泉源源不斷的湧出。

  「朕玩過這麼多女人,象皇後你這個年紀的還是第一個,想不到比那些年青女人更好玩,你的小屄這麼緊,但又比那些女人有彈性得多,是天生的啊,還是父皇玩你太少瞭。」

  章慧之沒有回話,隻是輕輕哼瞭兩聲。

  士勝呵道:「怎麼不回話,你的屄這麼緊,難道你那三個兒女不是你生的,」說著狠狠的使勁插瞭幾下。

  「嗯,嗯,是,是陛下的寶貝太大瞭,臣妾,臣妾的那,那本來就小,所以,陛下覺得很緊瞭,啊,至於你父皇,他,他後來一直悟道成仙,是很少玩,玩過臣妾瞭,啊,啊,陛下這幾下好有力!」

  「父皇他真的成仙瞭,」士勝大笑幾聲,「這樣也好,留瞭個這樣個極品皇後給朕,朕真的要感謝父皇啊。」

  章慧之本來體質就敏感,這一年來又被幾個不同的男人玩弄過,特別是被士凱不斷的調教,身體的敏感度更高瞭,而士勝的陽具又與眾不同,所以沒過幾下,她就感到自己要高潮瞭。

  「啊,啊,啊——」章慧之紅暈滿面,失神高叫:「啊,陛下,不行瞭,臣妾不行瞭,啊-,我不行瞭!」

  話剛說完,她全身抖動,不量的淫液噴出,把士勝的小腹打得濕透。

  士勝感到自己的陽具被緊緊的吸入,緊接著一陣陣激流打在龜頭上,若是常人早就受不瞭丟盔卸甲瞭,但他卻是天生神力,絲毫沒受到影響。

  士勝望著已經癱軟的章慧之,笑道:「怎麼,就不行瞭啊,朕才剛剛開始瞭。」

  章慧之有氣無力的道:「請陛下等會,讓臣妾歇會再伺侯您。」

  士勝笑道:「沒關系,你一邊休息,朕自有方法,」

  說著把章慧之摟起抱在身上,托著她柔軟肥大的臀部,陰莖還插在她的肉穴裡,邊走邊插。

  章慧之軟軟的靠在他身上,雙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礫大的乳房緊貼在士勝胸上,被壓成圓扁形,流蘇和秀發隨著皇帝的走動上下擺動,說不出的淫穢氣氛。

  士勝把皇後抱到屋內一面有一人高的巨大銅鏡前停住,把章慧之兩瓣臀肉用力扳開,又盡量把她身子向上挺,這樣在銅鏡裡可以看清肉棒在小穴裡出的情形。

  在銅鏡中,一個極美的女人,頭帶鳳冠,全身卻一絲不掛,被一個男人抱著不停的上下抖動,兩人的生殖器緊緊相連,女人被撞擊得失聲哭叫,俏臉上滿是迷亂的表情,男子則眥牙怪笑,一隻大手在她雪白有背上遊動。

  「看呀,你睜眼看呀,看鏡子裡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士勝大叫著,「看看你發騷的情景。」

  章慧之微微睜眼偷看瞭幾眼,鏡中的那女人是自己嗎?這麼的淫蕩,這麼的下賤,這麼的無恥,簡直比妓女還要淫蕩,我,我真的有這麼淫蕩瞭嗎?

  「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淫蕩啊,」

  士勝好象知道她在想什麼,「你以為你是皇後就與常人不同啊,告訴你,你們女人,都是淫蕩的賤貨,」

  士勝聲音如同野獸,「說,說你是賤貨。」

  「啊,賤貨,臣妾是賤貨,」章慧之迷亂的大叫,「我是賤貨,我是讓皇上操的賤貨,啊,啊,賤貨又不行瞭,求求你,求求陛下快點,快點插,深深的插入賤貨的騷洞裡,啊——」淫水順著大腿一直流到地上。

  「真是沒用,」士勝拍著章慧之的屁股道,「象你這樣的表現怎麼才能滿足朕。」

  章慧之軟得象根帶子,「陛,陛下,臣妾是沒用,隻要能讓陛下達到高潮,您想用什麼法子對臣妾,臣妾都願意。」

  士勝看到床邊的黃銅燭臺,心中突然有瞭一個主意,他嘿嘿冷笑幾聲,抱著章慧之往床邊走去,「到床上吧,朕有一個新玩法。」

  一到床邊他便把章慧之放在床上,命令她跪趴在床上,自己則悄悄的從燭臺拿下一根紅燭,呵道:「把屁股翹高一點,好讓朕再插入。」

  章慧之順從的把臀部提高,迷迷糊糊的接受皇帝的粗大陽具的再次進入,為瞭讓身後的男人早點瀉出,她準備發出嬌媚的哼吟,突然背上一陣熾熱的疼痛,她不由自主的尖叫也來:「啊!好疼!」

  士勝見章慧之身子扭動,連忙左手摟緊她的腰使之不能亂動,口中嚴厲的喝道:「叫什麼叫,才滴瞭上滴蠟,要叫這麼大聲嗎,而且還是滴在背上。」

  章慧之嚇得魂飛魄散,驚呼:「陛下,這,這,饒瞭臣妾吧,好疼。」

  士勝笑道:「放心,隻是剛剛滴的那一下有點疼,蠟幹得很快的,馬上就沒感覺瞭,」

  說著又滴瞭幾滴在皇後背上。

  章慧之也不敢再叫出聲瞭,咬著牙忍受,這時她發覺陰道內士勝的陽具好象變得更大瞭,知道如今這種情況對士勝有很大的刺激,便從牙縫中擠出兩聲嬌媚的哼聲。

  士勝聽瞭這幾聲,酥軟得骨頭都要化瞭,他抽出陽具,再次命令道:「翻過來,朕要從正面幹你。」

  章慧之仰面躺著,看到士勝手中火光閃閃的蠟燭,心中更是害怕,哆哆嗦嗦道:「陛,陛,陛下,臣,臣妾害怕。」

  「不要怕,愛妃,」

  士勝笑道:「朕會很溫柔的,保管讓你爽到不行。」

  一滴滴紅燭落在雪白的肌膚上,小腹,手臂,甚至渾圓豐滿的雙乳上也滴瞭幾滴,剛開始還有疼痛感,但到後面,疼痛感消失瞭,隻有無盡的麻木,還有體內欲火的翻騰。

  「啊,啊-,陛下,臣妾,臣妾,」

  章慧之狂亂的喊著,鳳冠早已不知掉在何處瞭,秀發凌亂的搖擺,肌膚的灼燒和陰道內的刺激使她達到瞭崩潰的邊緣,她大叫著,歇斯底裡的大叫著,「臣妾不行瞭,臣妾要死瞭,啊……啊……啊!陛下,救救我,饒瞭我吧!臣妾真的要死瞭。」

  陰道急劇的收縮,仿佛一張饑渴的大嘴,要把裡面的這根肉棒吃進去一般,士勝連抽動都無法進行瞭,異常無比的刺激讓他終於抵擋不住瞭,他發出一聲怒吼,滾熱的精液悉數灌入子宮。

  一切都安靜瞭,兩人緊緊的貼合在一起,好半天沒說話。

  過瞭好半天,士勝才從章慧之身上趴起,大聲朝外吩咐道:「去把韓晨妃叫來。」

  外面有宮女應瞭聲「是」,章慧之驚問道:「陛下,這,這是為何啊。」

  士勝嘿嘿笑道:「等會你就知道瞭,我的嫡母皇後。」

  章慧之羞得臉通紅,說道:「陛下,千萬別這樣稱呼臣妾,臣妾受不起,求求陛下瞭。」

  士勝並未回笑,隻是笑瞭笑坐在凳上。

  過瞭片刻,外面宮女會報,「皇上,娘娘,晨妃娘娘到瞭。」

  「讓她進來,」士勝吩咐道。

  門開瞭,一個清秀少女飄然而來,隻見她僅簡單的盤瞭個雙髻發,插瞭根金釵,身穿蔥黃綾灑線裙,不覺奢華但顯秀麗。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臉若銀盆,眼如水杏,端端的一個絕色少女。

  「陛下今日大婚,為何喚臣妾來此,」

  韓鳳朝坐著的皇帝側身行禮。

  士勝笑瞭笑卻未說話,他看瞭看臉上似有不快的韓鳳,又看瞭看癱軟在床上的章慧之,突然道:「還不向娘娘行禮。」

  章慧之連忙掙紮著坐起半個身子,「別,別,妹妹今晚就要不行禮瞭。」

  士勝冷笑一聲道:「誰說是要韓妃向你行禮瞭,朕是要你向她行禮!」

  此語一出,二女都被震驚瞭,隻不過韓鳳震驚過後嘴角邊露出一絲微笑,而章慧之卻面如土灰。

  士勝又道:「你雖然被冊封為皇後,但這隻是表面上的,真正的後宮之主是韓震妃,你這皇後見瞭她也要行妃子參拜之禮,明白嗎!」

  章慧之淚水直流,哽咽道:「知道瞭。」

  「知道瞭還不下來行禮!」士勝又喝道。

  章慧之隻得用盡全身力氣爬起,顫顫危危的下瞭床,低頭慢慢的走到韓鳳身前,撲通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