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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願追綠竹入幽徑,卻得青蘿拂行衣【註1】

  譚生亦知其中驚險,隻是此時情欲蒙瞭心竅,又見林氏似無嫌惡之意,反是推拒間一番哀羞之態,動人已極,一時欲念便如烈火烹油,再難自持,赤紅瞭雙目,雙掌由乳而下,自腹至股,不顧她推擋閃避,好一番捫擰摸捏,搓得婦人渾身酥癢難當,口中顫聲隻叫,“使不得!”。二人勾當於方寸之間,耳鬢廝磨,氣息相接,情到濃處,譚生將她裙裾隻一提,已將婦人兩條俏生生粉膩膩的玉腿露出大半,心急氣促間自微佝瞭腰身,便來解中衣。

  林氏大驚之下,不知哪裡生出一股力氣,竟掙出身來,抽身向堂前逃去。譚生哪裡容她走脫,如影隨形緊走兩步,舒臂自身後兜瞭她柳腰,卻不提防婦人走的急,吃她一帶,足下亦自踉蹌兩步。婦人本已立足不穩,將將軟倒,所幸身前正有一張方案,藕臂方勉力撐住身軀,教身後譚生一撞,便自伏身其上。

  譚生隻覺身前一團溫膩,如陷軟玉,又兼二人此時姿態頗為不堪,心中一熱,所念已盡是自己掌捧佳人雪臀奮力抽添,快意馳騁之狀,襠中話兒更是昂立自雄,殺氣騰騰。說時遲那時快,譚生一手將婦人柳腰按瞭,單掌提瞭她錦裳一掀,倏地裙翻紅浪,雪肌耀眼【註2】,隻見兩瓣玉股,香馥馥顫巍巍,更無一絲瑕疵,自小蠻腰側陡然而闊,中生一條豁隙,仿佛碩大蜜桃,飽熟豐美。尾骨之側,猶有兩處圓渦,好似美人笑靨,端地動人已極。

  林氏隻覺雙股生涼,素手來掩,反教譚生捉瞭一支纖腕,掙之不脫。另一掌卻猶有水墨未幹,婦人生恐塗污肌膚衣衫,少頃教月桂瞧出端倪,竟是躊躇不敢來救。頃刻間自知下體吃他瞧瞭個飽,一時隻覺他目光如有實質,所及之處,激起一片雞皮,羞得雙股生顫,隻欲尋個地縫鉆去。輒欲支起身子,卻是有心無力。譚生見她猶自掙紮,手中卻不敢施力,隻將她皓腕於身後一錯,一手將將鎖住,不令得脫。心中怦怦直跳,暗禱,“嫂嫂,莫惱我!”

  婦人推拒良久,手足酸軟,又兼下體不敢略分,唯恐教他多瞧瞭一丁一點去。面上已是染瞭重霞,胸前一雙粉乳於案上搓作兩個扁面團兒,硌得生疼,欲要出言哀告甚或怒罵,卻累於平日溫婉入骨,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渾身香汗淋漓,心中隻是慌作一團,沒半點主意。

  正當此時,突覺腿心一麻,卻是花蕊吃枚鈍物挑瞭,她為人婦已久,如何不知彼為何物?哎呀一聲,纖手反捉瞭譚生腕急道,“萬萬不可!”雙股無力,將將便要軟倒,卻吃身後男子抵住,那話兒去而復返,實實由兩瓣花陰間犁過。林氏隻覺那龜首肥大,就著彼處少許津液,生生將兩片酥皮兒剝開,莖身接踵而至,矯若遊龍,堅賽金槍,婦人但覺騎於其上,一顆芳心倏地提起,晃悠悠沒個著落。又覺那龜首於蛤珠處一點,復進得數寸,方覺男子腹皮貼瞭她粉臀,不免動念道,“怎生如此長大!”隻是此時受迫之身,綺念雖生,終是驚懼占瞭上風。

  譚生低頭觀看,隻見平日裡仙子一般的嫂嫂此時赤瞭下身,玉肌稔膩,腰臀處上細下隆,溫潤瑩潔,便如一隻極品羊脂玉的花瓶,其中隱現一絨雛菊,兩瓣豐唇肥美已極,顏色隻較玉股略深,原本隻合一線,此時卻教自己一條話兒撐至兩開,情狀淫靡不堪。此時情欲狂飆,將平日裡的拘束俱都拋卻,口中喘道,“嫂嫂,與瞭小生罷!”一手扶瞭陽物,前後濡研數回,覷準那銷魂洞兒便要褰帷入室。

  林氏但覺那話兒迫於玄關,破門隻在頃刻,大驚間粉臀一擺,恰逢譚生一聳,那龜首失之毫厘,卻頂在蓬門之側,二人俱都悶哼一聲。此番鷸蚌相爭,未分高下,譚生吃痛,靈臺頓有一線清明,暗想,“嫂嫂私處尚頗艱澀,此時若強入瞭去,反而不美。”心念一動,仍捉瞭婦人手腕,卻跪於林氏身後,此時婦人如花艷牝,近在眼前,水草豐美,纖毫畢現,但見嬌麗稔膩,綠沃紅濕,更有一股極淡體芬,受香汗一蒸,愈發如蘭似麝,清雅可人,正是:翻空白鳥時時見,照水紅蕖細細香【註3】。

  譚生心中愛煞,情不自禁,覷那緊要處探舌便是一口。林氏隻覺一條濕滑之物不偏不倚,正點於花蕊之上,這一番酥麻入骨,比之方才尤甚。蓋因龜首雖妙,畢竟是枚蠢物,平日勝在赤身相搏,長槍巨戟,大開大闔之際,不比此時柔情繾綣,全在方寸之間。這靈舌上下撩撥,濕熱油滑,又專挑惱人處鉆裹,真真教人魂飛魄散。婦人一聲嬌呼,身子一縮,那肉如意如影隨形而至,竟無片刻分離。

  林氏至此,腦中轟轟然隻想,“我的私處,俱都教他瞧去瞭!”一時羞惱無地,目中已是一片溫熱,將將便要盈眶而出。忽地想,“彼處萬一有甚麼不潔,豈非都教他嘗瞭去!”想到此節,遽然警醒,使死力掙動皓腕,擰臀扭身,竟欲將譚生推開。惜乎她一個嬌滴滴的女流,又如何敵得過譚生偉岸,竟是不得如願。

  林氏掙得片刻不果,已是嬌喘不止,手足酸軟,又覺腿心欲融,道是舒泰又覺難耐,道是難耐又覺銷魂,自識房中之事以來,竟從未有過這般滋味。綺念一起,嬌軀中更無一絲氣力,又受得片刻撩撥,漸漸迷酣嬌眼,欲開還閉,口中如泣如訴,幾如真個歡好。

  譚生聽她嬌音,有如女童,比平日鶯聲燕語,平添媚意。又覺婦人死死攥瞭自己一腕,卻似忘瞭掙紮,不禁心中大喜,暗想,“嫂嫂雖然貞潔,畢竟是個活生生的女子,耐不得這般撩撥。”想到此節,精神一振,膽氣漸壯,遂放出些手段,埋首花叢,巧舌如簧,正如蜂蝶飲蜜,咂吮瞭個不亦樂乎。

  林氏身子本就敏於體察,驀然數日未得滋潤,正是暗流湧動,一觸即發的當兒,恰此時教這個風流魁首,命裡魔星這般輕薄挑逗,心中惶恐無地,反覺平日三分知覺,此時便有十分。又兼素日多是她與夫君品蕭,十回歡好中不得一回生受林生口舌,此番隻教男子舔舐片刻,私處已是翕翕然暢美不可言,突覺臀肉一酸,卻是譚生促狹,突地啜瞭婦人膘細肉嫩的一片玉臀,重吮輕咬,婦人隻覺下體酸麻,卻又快美難言,牝間無力,登時汩出一汪肥水。婦人自知失態,羞得渾身發顫,卻是起瞭自棄之心,幾乎便要任他施為。

  二人方要入港,忽聽屋外似有嬉笑之聲漸近,登時驚得魂不附體,不約而同,一掙一松,分瞭楚河漢界。婦人匆匆自將鸞絳整瞭,斜眼不提防正瞧見譚生微佝瞭腰身,將一條物事勉強收於中衣裡,那話兒雖是蛟龍入海,猶自如錐立囊中,不肯服貼。婦人面上生赤,急道,“你你你……”卻說不出口來。譚生順她眼神望來,見衣前隆起老大一團,亦頗有幾分窘意,急急尋方才圓凳坐瞭,恰此時月桂清茗叩門而入,卻是險極。

  譚生同林氏心中有鬼,一時竟不敢望向二人。林氏自覺面皮火燒火燎,心中大急,卻是無計遮掩,竟連雙耳俱都染瞭流霞。二人如此雨跡雲蹤,俱都教月桂瞧在眼裡,丫鬟心中明鏡也似,不免好笑,假意道,“這房裡好熱!卻是我來遲瞭!”也不看二人面色,徑自擺瞭碗碟,斟瞭一碗冰鎮酸梅湯與林氏吃,又道,“譚先生也吃一碗罷。”譚生謝瞭,也自吃瞭一碗。二人方才糾纏得口幹舌燥,此時但覺清涼入腹,又籍飲湯之際不必言語,不由俱松瞭一口氣。

  用瞭湯水,二人心中略略平復,譚生遂抖擻精神,復握瞭林氏玉掌,細細描來——所幸方才林氏心細,不曾將掌背沾衣揩抹。不多時畫畢,卻是一隻彩鳳,羽毛繪得頗為精細,一條條散入指根,倒似佳人蔥指俱與鳳尾一體,瞧來頗有奇趣。月桂拍手叫好,林氏卻猶自恍惚,謝瞭幾句,便推倦教丫鬟扶瞭回屋,譚生亦不敢強留。

  林氏入得閨閫,打發丫鬟去瞭,闔瞭門戶睡下,雖閉瞭雙目,心中卻是千絲萬緒,不由自主,將方才譚生所為一點一滴,俱都細細想來。念及月桂方才千鈞一發之際返來,心道“好險!若非她來得及時,幾乎教他壞瞭清白。”驟覺一支粉腕微微生疼,側目瞧去,卻見瘀青瞭手腕,知是先前譚生魯莽所致,待要惱他,又見另一支掌背所繪彩鳳,心中卻是別有一番滋味,隻將一條蔥指輕輕撫弄,癡想彼時糾纏之狀。

  霎時又想,“若真個教他入瞭身子,不知該是如何光景?”想到此節,心頭鹿撞,暗想他陽物偉岸,果如丈夫所言,竟是既怕又愛,又臆想那話兒叩關而入,於自己嬌牝間出入之態,不由目餳骨軟,腿心盡濕。到緊要處,將一條錦被於雙腿間死命夾瞭稍自慰藉,隻是未曾瀉得身子。

  難耐之際,暗想丈夫平素嬖愛,竟有幾分埋怨他一去多時,將個千嬌百媚的夫人不管不顧。又怨他近日言語攛掇,教自己好端端一個清白婦人,竟對旁人動瞭凡心。想到委屈之處,目中已是一片溫熱。

  正自羅敷有思【註4】,縈損柔腸,忽聞叩門之聲,又聽一個女子,於屋外輕輕道,“奶奶睡瞭麼?”自是月桂無疑。林氏撐起身子,道瞭一聲,“不曾。”拭凈眼角,起身披瞭一件袍子開瞭門戶,卻見丫鬟捧瞭一卷竹簟道,“這天一日熱似一日,當換竹席睡瞭。”遂將棉褥換去,林氏再坐,果覺涼意沁人,感她心細,道,“多虧你用心。”丫鬟笑道,“我這不怕熱的身子,昨夜裡都覺著悶,便想著奶奶定也熱得緊瞭。”林氏道,“你若沒旁的事兒,便同我說說話。”月桂答應,又道,“奶奶身子乏,睡著便是,我與你打扇兒。”林氏遂去瞭外衫,斜倚於牙床之側,丫鬟坐於床沿,兩人說些體己話兒。

  三言兩語,婦人見丫鬟面上菡萏艷麗,心中一動道,“今日與譚先生玩耍,莫與他人多言,橫生閑話。”畢竟心中有愧,雖則月桂是她娘傢攜來的貼心下人,少瞭許多忌諱,面上仍是一紅。丫鬟應瞭一聲,道,“那是自然。”面色不變,又道,“方才我不在,那狂生可有對奶奶不敬之處?”林氏不提防她如此問來,頓時赤瞭粉頰,忽見丫鬟面現促狹,方知她調笑,起身來作勢要撓她腋下癢處,月桂咯咯直笑,閃身避去,口中卻道,“我隻說他有甚麼不敬,奶奶如何便要急?不成奶奶對他有甚麼不敬麼?”林氏愈急,道“莫胡言亂語!”,二人於鴛帳內扭作一團。丫鬟喘道,“殺人滅口瞭!唉呀!”卻是脅下吃林氏一擰,酸癢難耐,口中不饒道,“定是教他占瞭便宜……哈……可親瞭嘴兒瞭麼?”婦人聞聽,竟是一呆,一時張口結舌,無言以對。

  丫鬟見婦人如此光景,一顆玲瓏心也是怦怦直跳,怔瞭一怔,雖明知周遭無人,仍把眼四下一瞧,方悄聲問道,“果真親瞭?”

  婦人垂首不語,隻拿瞭幾綹青絲扯弄,半晌方唔瞭一聲,道,“他氣力大……我又哪裡掙得脫。”

  但凡女子,於他人情事必有千般好奇,不曉得便罷,一見端倪,必要刨根問底,此事四海俱準,千古皆然。月桂一聽,渾身激靈靈打個冷戰,一雙小手已扯住婦人衣衫,湊過身子道,“如何?”婦人道,“怎叫如何?”月桂道,“他既強親瞭你,你惱他麼?”婦人咬瞭唇道,“自然是惱的。”月桂道,“我怎見你神情古怪,不似惱人之態?”婦人嚶嚀一聲,轉身睡向內壁道,“我不同你說瞭。”月桂嘻嘻一笑,來扳她身子道,“好姐姐,說與我聽,同那人親嘴,是甚麼滋味?”婦人羞道,“我那時心裡怕得緊,何曾有甚麼滋味。”月桂道,“他還作些甚麼?”婦人噗哧笑道,“便是衙門大老爺逼供,也沒你問得這般仔細。”丫鬟亦笑,道,“不知怎地,心中便似有一絲絨線亂撓,若不問個明白,死也不甘心。”婦人又笑,欲言又止,幾次三番道,“如何開得口!”

  月桂摟瞭她道,“我卻有個主意。”一手貼瞭婦人沈腰道,“他若碰瞭奶奶此處,奶奶便點點頭。”婦人面上一紅,閉瞭雙目,卻將鳳首輕輕點瞭一點。月桂嘻嘻一笑,素掌遊移,移至腹臍處,便逡巡不去,林氏面上愈紅,俏顎微沉,便又算點得一點。月桂此時已有幾分吃驚,暗想,“這般要緊處,也教他嘗瞭甜頭麼?”,不由胸中便是一熱。又覺手中滑膩溫軟,雖女子摸來亦是贊嘆。漸漸撫至婦人膝上三寸,林氏已是蹙瞭峨眉,面上有如火燒,朱唇半啟,半晌方細細哦瞭一聲,算是答應。月桂見狀,臆想當時情狀,竟有幾分身受之感,一時面赤骨酥,一副嬌憨身子,輒欲展腰擰臀,作出種種妖嬈姿態,隻是主母在前,好難捱堪堪忍住。玉掌輕顫,一路北行至兩座危巒間,作勢便要探去。

  林氏方才與丫鬟戲耍,此時猶是薄裳凌亂,一雙粉團倒有小半個未曾遮掩,直是呼之欲出。兩座玉嶂之間,橫生溝壑,端地是春光無限好,最是在險峰。婦人吃月桂輕薄半晌,心中早將她換瞭那人臆想,隻覺乳尖生脹,挨著魯縞褻衣細細研磨,直是酥癢難耐。此時覺丫鬟肉掌拂來,竟有幾分渴求。又怕少頃丫鬟問起,若要自承教譚生摸瞭雙乳,未免太過羞人,一時擋也不是,不擋也不是。說時遲那時快,婦人稍一躊躇,月桂一支手掌已攀將上來,林氏嬌軀一震,朱唇驟啟,卻生生將一聲嬌吟咽下。丫鬟隻覺掌下雙丸豐隆已極,心中羨慕,暗想,“夫人如此妖嬈體態,少爺定是愛極。”又想林生寵幸自身之時,亦頗於此處逡巡,一時勾動綺思。見林氏雙目緊閉,睫毛卻是亂顫,卻不見她搖頭,丫鬟心中怦怦直跳,半晌悄聲道,“那人……好大膽!”

  林氏聽她這般說來,待要辯駁,卻不知如何開口。一時嬌羞難抑,將錦衾扯瞭一角,掩瞭面目道,“羞死人瞭!”

  恰此時忽聞屋外叩門,又聽一個男子悄聲道,“夫人,桂兒!”這一聲仿佛平地起個驚雷,唬得二女齊聲驚呼,掩瞭檀口對望片刻,丫鬟方道,“少爺!”林氏驚疑不定,道,“你去瞧瞧。”月桂骨碌起身,行至戶前期艾道,“少爺,是你麼?”卻聽那人道,“自然是我。”正是林生無疑。

  緣來林生自與嬌眷一別,少瞭婦人服侍,不免坐立不安。白日有族中俗務纏身,尚可分神。夜間客居寂寞,卻是真真難耐。一時想嬌妻美妾,玉體橫陳,乳波臀浪,於自己胯下承恩之態。一時又想娘子獨居寂寞,譚生自當覓機相見,二人羞羞答答,眉來眼去,乃至調笑杯盞,授受相親,甚或春風有意,送入羅幃,亦未可知。思至此節,每每激得口幹舌燥,塵柄挺然而興,臆想譚生與夫人顛鸞倒鳳之態,似覺他人奸弄娘子,竟較自己夫妻敦倫尤為動興,擘阮【註5】之指,每日頗得習練。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日裡想得緊瞭,更闌人靜之時,此般種種,不免便入瞭蝶夢,其中香艷淫靡,顛倒倫常之處,不可盡表。

  如此淫心不止,火燒火燎一般,直是度日如年,歸心似箭。堪堪此間事瞭,忙不迭打點車馬回府,心中卻生一計。遂喚瞭小廝道,“我將於此間訪一位故友,爾等自回,報於夫人知曉,三五日我自回去。”從人諾諾,他卻自騎瞭一匹青驄,快馬加鞭往京畿一道煙來。所幸單騎行速,兩日間便入瞭長安城。不入府邸,卻於一裡外的四方客棧賃瞭一間房舍,安頓瞭馬匹,滌去風塵,此時方覺饑餓,胡亂用瞭些酒菜,已是戌時。又坐得片刻,方向府中來。到得左近,不擇朱門而入,反繞行至邸後無人處,踰墻而入。心下道,“我本是此間主人,此番卻似蟊賊,若教生人撞見,真是百口莫辯。”不覺好笑。一路小心翼翼,潛行至內院,隻見屋裡光影憧憧,又些微有女子言語,心下莞爾道,“且聽她二人說些甚麼體己話兒。”遂點破窗紙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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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註1】李白《下終南山過斛斯山人宿置酒》“綠竹入幽徑,青蘿拂行衣。”

  【註2】據說唐代女子裙下並無褻褲,或說有褲無襠,故爾掀起裙子便是春光,頗堪艷羨【註3】蘇軾《鷓鴣天》“翻空白鳥時時見,照水紅蕖細細香”

  【註4】羅敷,指有夫之婦。

  【註5】擘阮者,撫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