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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異能初現與改變命運

  任昊無語的翻瞭個白眼,有氣無力的說道:“媽,您胡說什麼吶,我不就練練中譯英麼,什麼不堪入目的…是您自己胡想的吧?”

  “你這孩子,怎麼跟我說話呢?”

  “唉唉唉,我錯瞭還不行嗎,別揪我耳朵啊!”

  卓語琴撇撇嘴巴,顯然不相信他的話,旋而將質疑的目光投向范綺蓉:“綺蓉,你跟姐說實話。”

  “大姐,這回您可錯怪他瞭。”善解人意的范綺蓉幫任昊說著話:“雖然連起來我翻譯不瞭,但零零散散幾個單詞我還是認得的,嗯,昊肯定是看瞭什麼小說之類的東西,才試著把小說的情節翻譯成英語,這樣也對,可以有助於提高英文能力,不至於像書本上那麼死板。”

  范綺蓉肯定瞭這種學習方式,蔥白玉指在顯示器上劃瞭一下:“昊,這句話怎麼翻譯?”

  任昊隨意瞟瞭一眼,他隨著自己翻譯,英語能力進展神速:“哦,是這樣的,隻要死因在死者能力范圍內,任何的死亡方式都可以有效,否則,死因是心臟麻痹。”

  范綺蓉和那句英語對照瞭一下,沉吟著指向下一句話:“嗯,那這句呢?”

  “先把死因和死亡狀況寫上,其後在把名字寫在那些文字的前面也會有效。在那個情況下,直到寫上名字為止的有效期間大約是人類時間單位的19日。”

  范綺蓉一連問瞭好幾個,任昊均是對答如流。

  其實,考過四級的都應該知道,很多題目全得靠蒙,不然單憑真才實學,每個問題都能透亮的解釋清楚,基本不靠譜。

  這些范綺蓉都翻譯不瞭的句子,說白瞭,任昊也是暈暈乎乎翻譯的,在英文水平上,確實比自學成材的范綺蓉高上那麼一些,加之有英漢詞典的幫助,倒也不怪范綺蓉讀不懂。

  卓語琴姐弟倆這才從范綺蓉的表情中看出瞭些門道,“小昊真那麼厲害?”

  “何止厲害啊。”范綺蓉回頭看著二人,自嘲地笑瞭笑,“如果這篇翻譯真是出自昊的手筆,那他現在的英文水平,已經和一個大四本科生不相上下瞭,至少,比我要強太多瞭,呵呵,您還讓我給他補習,我看呀,小昊在課餘時間應該給我補習一下嘍。”

  大四本科生?

  幾人嘖嘖稱奇,任昊可還是個剛剛初中畢業的學生,英文竟能跟本科生相比較?

  卓語琴聞言喜上眉梢,露出一個滿意的笑靨,然後撅著臉盆大的豐臀坐到兒子身邊,摟過任昊,也不管自己一對奶子蹭到兒子肩膀上,用瞭摟住後吃吃的笑個不停,心情好說話聲音都愈發動聽悅耳:“小昊呀,你可真是媽的好兒子。”

  感受著媽媽身上的驚人柔軟,任昊居然禽獸的產生瞭感覺,下體“嗤嗤”的似乎就要豎旗!

  “誒呀,媽!我都這麼大瞭,您別老把我當小孩兒行嗎?求求您嘞!”說著任昊嘗試推開母親,結果……任昊推偏瞭,一把按到瞭媽媽的乳房上!

  溫熱的體溫,綿軟的觸感……還有一手掌握不過來的乳量!

  任昊趕緊縮回手,臉紅瞭紅。

  由於視角的原因,卓謙倒是沒看到,范綺蓉卻看的真實,不過對方是母子,她也就吃吃一笑,沒當回事。

  卓媽媽呢?

  卓媽媽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畢竟人到中年,臉皮自然厚的沒邊,而且自己這對奶子,任昊一直吃到三歲才被自己硬逼著斷奶,如今乳頭上的黑色素,沒那死鬼丈夫什麼事,全是任昊嘬的!

  “怎麼?大瞭媽媽碰不得瞭?嗯?”卓語琴說著又將一對碩大的奶子壓到兒子身上,還不依不饒的蹭瞭蹭!

  “好好好!媽…媽,聽我說,小舅跟蓉姨還在呢,你註意點形象。”

  “呼…都是自傢人,註意什麼?”卓語琴說著捏瞭捏兒子的鼻尖,看得出來兒子優秀的表現,讓她的心情十分美麗。

  “就是,昊啊,是不是你媽嚴肅慣瞭,偶爾疼疼你,你還受寵若驚啊?哈哈……”一旁桌謙插話道,任昊表現這麼幫,他這個當舅舅的也感覺欣慰,於是接著繼續說“你不知道你媽呀,從小到大沒這麼抱抱我呢,小時候光揍我瞭,長大以後也沒這喜歡,還是你有福,你媽年輕時候可是我們村村花呢!”

  “去你的,找揍不是,不過我年輕時候確實不像現在,現在老咯,身材都走樣瞭,你瞅瞅這臉,誒,照顧小昊不容易,都沒工夫、也沒心思打理自己”卓語琴跟弟弟聊瞭起來,接著摸瞭摸兒子的腦袋,道“媽後半輩子可指望你瞭,你爸爸走瞭以後,這十年光陰都是媽自己拉扯你,也沒給你找後爸,你可要爭氣,知道嗎?”

  任昊心裡幽幽嘆息,可憐天下父母心,自己既然重生瞭,就絕對絕對要讓母親過上好日子!

  “嗯,媽,您放心。”任昊反摟住媽媽,此時他不想多言,隻需做給媽媽看便可!

  這邊母慈子孝的,范綺蓉有些羨慕,羨慕卓媽媽有這麼個好兒子,又有些鬱悶,自己都三十好幾瞭還沒對象,別人傢二十出頭的少婦,一個個的領著粉雕玉琢的親孩子,自己呢……

  “媽,松開吧。”

  卓語琴松開任昊,任昊看到媽媽眼角的濁淚,溫柔的伸手為媽媽揩瞭揩。

  然後任昊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蓉姨,之前自己的表現有些太讓人自卑,他擔心范綺蓉受影響,於是道:“姨,不好意思啊,我零零散散學瞭十年英文,您呢,才不到兩年,您的天賦比我好,以後咱們可以互相練習口語,你看行嗎?”

  對於任昊貼心的話,范綺蓉再次感慨他是個好孩子,會體貼人,不過以前他可不是這般脾性。,於是范綺蓉好像從未見過他一般地看上瞭兩眼,旋即一手掩嘴嬌笑,一手習慣式地扶瞭扶任昊的頭發,“你這孩子呀,那行,姨就麻煩你瞭。”

  淡淡清香竄入鼻尖,任昊臉色微醺,轉頭無意間順著蓉姨半袖小衫的開口處朝裡掃瞭眼,漆黑的最深處,幾縷白膩的肉色若隱若現……

  自己這算賊眼嗎……任昊回過頭去暗自好笑。

  母親忽而發言:“小昊,你英語要是像綺蓉說得那麼好,中考時的英文成績怎麼解釋?”

  英文突飛猛進,任昊隻用暑假發憤圖強簡單敷衍瞭過去,也明確告訴瞭他們,自己沒有蓉姨說得那麼厲害,其中大部分都是字典的功勞。

  把字典拉出來做擋箭牌,這個解釋就合理多瞭,自然,也沒人會懷疑。

  閑聊瞭不多久,范綺蓉告辭回去瞭。

  母親眼見著范綺蓉關好傢門,才是嘆息著坐回床邊,小手握住任昊的大手,可惜道,“你說綺蓉這麼好的閨女,怎麼就嫁不出去呢,唉,又會做飯,又會傢務,長得又漂亮……”

  “姐,我看啊,這些反倒成瞭她沒結婚的原因。”卓謙凝神思量道:“她條件太高瞭些,工作又很不錯,導致眼光也隨之變高瞭,嗯,咱們這片的光棍都沒少打她主意,你看咱院東屋那個李大嘴,不是天天和她套近乎麼?”

  提到李大嘴,卓語琴臉上一陣厭惡:“又胖又難看,嘴巴還不嚴實,哼,哪兒配得上我們綺蓉啊!”

  任昊也不知道李大嘴的名字,隻清楚這是他的外號,街裡街坊也都這麼叫他。李大嘴心裡擱不住事兒,誰傢的秘密要是讓他知瞭去,怕是第二天,整個胡同就都傳遍瞭。

  “這一晃眼,綺蓉都三十一歲瞭,要是再耽誤它幾年,可怎麼辦啊?”這事兒跟卓語琴心裡擱瞭好幾天,一想就憋屈,“咱這胡同的人倒是知根知底,可沒有一個能入眼的,謙子,你比你姐夫能跟兒,認識人也多,要不你給綺蓉物色個對象。”

  卓謙實話實說:“真是交心的兄弟,都差不多結婚瞭,要說生意上的朋友,我也不敢把綺蓉推過去,唉,中間事兒多瞭。”

  “媽,我覺得這種事強求不來,蓉姨有自己的眼光。”任昊沒忍住插瞭句嘴。

  “關你一個小孩什麼事,別插嘴。”得,看來自己在媽媽心裡的印象,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高大起來。

  “你公司的人呢,就沒有一個順眼的?”卓語琴熱心腸,接著沒完沒瞭的再次張羅開。

  “呃,那行吧,我多留留心。”

  “媽……”任昊實在聽不過去瞭,拉長瞭聲音喚瞭她一聲:“蓉姨自己還沒著急呢,您跟著添什麼亂啊,萬一人傢有自己的打算,您不是瞎操心瞭麼?”

  “我瞎操心?”卓語琴氣哼哼地瞪著兒子:“綺蓉是我妹妹,我不管誰管啊?還有,你是不是皮又緊瞭,要不我給松松?”

  “得,算我多言。”

  明知道自己與蓉姨可能性不大,但,或許是男人心中的一點兒小心思作怪,任昊對母親這說媒拉線的架勢,著實有些不喜。

  “這事兒先告一段落”卓謙做瞭個暫停的手勢:“您這兒快拆遷瞭吧?”

  “拆遷?可不是麼,門口那大白字寫瞭有陣子瞭。”

  搬傢買房,是卓語琴的又一個心病。

  二零零一年,像他們這種效益不大好的國有企業,職工的待遇都相當低。一來是下崗問題,當年的鐵飯碗已是變成陶瓷碗,隨時都有落地而碎的危險,二來,這種企業工資普遍很低,在退休前甚至沒有漲薪水的可能,三嘛,是分房,除瞭一些上層領導,哪個職工有分房的資格啊?

  卓謙沉吟著端起茶杯,抿瞭口粗茶,“具體是什麼時間?”

  “已經開始評估房屋米數瞭,我看啊,也就兩個月之內吧。”

  “您準備買哪兒的房子,還是準備外面租房,等著回遷?”

  卓媽媽愁思上眉,皺紋愈發深瞭,略微遲疑後說道:“回遷我是不想瞭,現在不比幾年前,適當交點兒小錢就能回遷,我聽大嘴說,就咱傢這米數,回遷費至少得小二十萬,而且沒有三四年樓面也蓋不起來,租房也是個不小的開支啊。”

  卓語琴苦著臉繼續抱怨:“要是倒退五年就好瞭,那時都不講究給錢,直接分套兩居室,唉,四年前就說拆遷拆遷的,誰想一下拖到瞭現在,謙子,我們傢的情況你也知道”卓語琴有些難以開口地躊躇道:“你看你那方便……”

  “姐”卓謙突然正色起來,“跟我還這麼見外?需要多少?”

  卓語琴聞言猶豫瞭一下,嘆息道:“一套房大約四十萬,不瞞你,我們傢存折就一萬多,實在是買不起,你那邊,我不想麻煩你。”

  因為這幾天見任昊懂事兒瞭,這話卓語琴也就沒瞞著他。

  卓謙咧嘴笑瞭笑:“您也甭跟我客氣瞭,過幾天您就去看看房子,哪套要是中意,就趕緊交訂金,不夠的錢,我給您補上,甭說三十多萬,再多我也得給你墊上,您可是我親姐啊!”

  卓語琴十分感動,眼睛泛出淚光,略微感慨地嘆瞭口氣:“敏敏也在讀書,你也不富裕啊。”

  卓謙不以為意地呵呵一笑:“您是不知道,現在客戶多瞭,公司一年起碼十幾萬的收入,這點兒錢我還是出得起的。”

  “不行,你也得過日子,數目小我肯定不會推脫,這次就算瞭……”

  卓謙食指敲擊著眉心,表情變得迷離起來:“姐,當初傢裡窮,孩子又多,說句不誇張的話,真是想吃口飽飯都難,那時,我記得很清楚,你怕我挨餓,時不時就去廚房偷吃的,夜裡再偷偷給我,後來被爸發現瞭,你就說是自己偷吃瞭,怎麼也不提我,為這事兒,你沒少挨爸的打,最後,你每回吃飯都少吃一點,把多出的窩頭,給我塞過來,就是怕我吃不飽。”

  想起當年那段苦日子,卓語琴也是苦澀一笑:“陳年爛芝麻的事兒,提它幹嘛?”

  卓謙的情緒稍微有些激動:“沒有姐,就沒有我卓謙,現在我也富裕瞭,要是連這點兒忙都不幫,姐,我還是人麼?”

  ……

  入夜。

  任昊一個人悄悄溜出傢門,窩到胡同外一處犄角旮旯抽煙去瞭。

  那本該發生的車禍,或許不可避免,任昊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擺平之後的禍端。

  思來想去,他策劃瞭一個笨辦法,在那位領導被撞後,自己見義勇為,將他送去醫院,也許,他看在這份情面,就不會進一步追究小舅公司瞭。

  車禍地點就在他傢胡同後的順城街上,記不得具體時間的任昊隻能每天夜裡都去等著,畢竟是親舅的事,雖然這事難辦,但他義不容辭。

  再說,就是這兩天的事。

  二十六號凌晨一點三十七分。

  吱……

  長長的剎車音煞是刺耳,緊接著,一聲轟然巨響瞬即壓瞭過來!

  碰……

  蹲在胡同裡一處黑暗角落的任昊精神一振,啪地將煙頭甩在地上,飛身跑到13號院子,這條胡同唯有他傢是那種穿堂院,可以通到後面的大街,這兒,是最近的路。

  跑瞭兩分鐘,在經過煤氣站時,任昊遠遠就瞧見一輛側門被撞癟的黑色奧迪,白色氣囊已然被動彈開,一個滿臉鮮血的婦女自駕駛座位置垂頭在車門邊。或許是卡車撞擊所致,或許是氣囊彈開所致,女人頭部受瞭傷。隨著任昊越跑越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見,鮮血正順著腦門不住往下滴。

  嗒……嗒……嗒……

  一股血腥氣味撲面而至,任昊扒住車門急急喊道:“阿姨!阿姨您醒醒!”這等場面,說不準女人就有生命危險!

  必須馬上救人!

  他透過花白裂紋的塑鋼玻璃朝裡使勁兒看瞭看,在確認車中隻有女子一人時,任昊馬上拉動變形的車門,然而,卻怎麼也開不動。

  “聽得見我說話麼!?醒醒!”

  任昊不斷與女人說話,對方卻沒有任何反應,怎麼辦?玻璃即便裂瞭,但是反光膜貼著,根本弄不開。而且就算弄開,難道把人從裡面拖出來?那不被玻璃碴子紮個半死才怪!

  事關人命跟小舅的前途,任昊無法冷靜,居然用手伸到車門縫裡,用力拽住車門縫,無暇多想,用力開始掰動……

  這個選擇明顯是上瞭頭的決定,正常情況下人力根本無法與鋼鐵較力!

  但那是正常情況下,對正常人而言,顯然任昊這位重生的,並不在列!

  天地間無數看不見的微能量體,正快速湧向車禍地點,仿佛受到瞭什麼感召一樣!

  一粒遠在事發地點外一公裡的微能量,急速奔向車禍現場,到達後毫不停頓,徑直湧進任昊的身體……而這種奇觀,正在一秒發生幾十萬次!

  無一例外,承受體都是任昊!

  這些微能量湧進任昊的身體後,全部集中到他發力的手臂處!

  任昊齜目欲裂,牙齦死死的咬住,額頭根根青筋暴起,他感覺手臂愈發炙熱,卻沒工夫註意,因為將全部的註意力都集中在車門上。

  然後……奇跡發生!

  “嗞——!呲——”在他的不懈努力下,車門居然發出刺耳的聲音,逐漸被扯得變形!

  “啊——!”一聲虎吼後,任昊的傾盡全力,最終雙臂居然產生瞭熾白的電流,電流對他毫無傷害,吹的他碎發冽動,電流一閃即逝後,“嗖——!”的一聲破空聲,緊跟著一聲巨響傳來!

  “轟——!”車門猛地被甩出瞭十幾米,重重的砸到瀝青路上,濺起大量瀝青沙石後,去勢仍不減分毫,擦著火星又滑出十幾米遠,這才堪堪停住瞭去勢!這時瀝青路上剌出一條清晰的溝壑!

  什麼情況?

  任昊劇烈喘息著,張目結舌、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手掌,然後打瞭個機靈,暗道救人要緊。

  旋即雙手環抱住車中女人的兩肋,入手一片綿彈卻無暇體會,稍一用力向外拖她,幸好,女人腿部沒被憋瞭瞭駕駛室夾住,擦過硬邦邦的氣囊,就被任昊抱到瞭車外。

  女人自始至終都沒有一絲知覺,耷拉著腦袋垂目昏迷著,鮮血仍在不住的流淌。

  顧不上喘氣兒休息,任昊又抬腳蹬碎後面的破損玻璃,從後排座位取出女人的挎包,翻出一個摩托羅拉手機,一連撥去兩個電話。

  “順城街煤氣站,有人受傷瞭,麻煩您快點叫車來!”

  一個叫救護車,一個打給警察。

  放下電話,任昊急急朝女人看瞭過去:“阿姨!”

  滿臉的血液有些觸目驚心的味道,任昊不由焦急起來!

  再耽誤下去,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雖然報紙上說過這人重傷未死,可他記得清清楚楚,前世受傷的是個男領導,歷史……已經改變瞭!天知道在這個與前世“不同的世界”,女人能不能平安度過一劫?

  不能等,必須果斷!

  任昊咬牙拎起黑色手包掛到脖子上,深吸一口氣,彎身將女人豐滿的身體橫抱在胸前,略微顛瞭下重量,任昊目光一往無前,在這強烈的意志下,他沒有發覺自己眼睛裡閃過的一絲電流!

  抬步就上瞭馬路,然後他邁動雙腿,疾奔而去!

  急救中心就在斜對面兩公裡處,但路中有條隔離欄,急救車無法近路紮過來,隻能繞遠去前一個或後一個路口,那樣的話,還不如自己翻欄桿過馬路來的快一些。

  而且兩公裡……他這十六歲的小身板……算瞭,不行也得行!

  任昊咬著牙齦,再次提速!沖刺的速度居然不比無負重的情況慢半分!

  任昊感覺兩條腿肌肉發熱,抱著女人剛到路中,任昊感覺體力毫無不支的感覺!

  他信心大增,覺得不能浪費一分一秒,於是咬緊牙關硬是背著女人跨過瞭一米多高的隔離帶!

  落地時前腳受力巨大,腳下一軟,就要摔倒!

  “啊——!”空曠的街道上回蕩著一聲奮力的嘶吼。

  “嗞嗞!”

  腿部再次閃過熾白的電流,黑夜中如流星般醒目!

  “呼哧……呼哧……”

  深夜的街道空無一人。

  不遠處,急救車的鳴笛慢慢飄入耳中,任昊目露驚喜,扯著嗓子對閃爍地方大吼:“停車!在這邊!”

  震耳欲聾,如長坂橋喝死夏侯傑的絕代猛將!

  剛準備向西行駛的司機聽的清楚,加之夜深人靜,立刻就聽到瞭後方的聲音,從反光鏡望瞭下,繼而一個大轉彎,逆行沖瞭去……

  車停。

  隨行人員匆忙跳下車,用事先準備好的擔架把女人安置好,在向任昊問清大概原因後,兩名醫護人員也沒再上車,就這麼跑步往回奔。

  任昊擦汗跟瞭上去,緊張的心緒亦得以舒緩。

  ……

  凌晨兩點三十二分。

  一個醫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找到瞭坐在長椅上等待的任昊,瞧著滿身是血的他,醫生不由皺眉看瞭看:“你也受傷瞭?讓護士帶你檢查一下吧。”

  任昊起身搖頭:“都是她身上的血,我沒事,醫生,她怎麼樣,有危險麼?”

  “身體有多處拉傷,頭皮出血,嗯,總的來說沒有大礙,你是傷者傢屬麼,我們需要聯系她的傢人。”

  “我不是。”任昊想瞭一下,忙是將女人的挎包遞給瞭他:“這是她的包,裡面有手機,應該可以找到她傢屬。”

  “好。”

  待醫生走後,任昊看也沒自己什麼事瞭,心不在焉的離開瞭醫院,沒跟他們打招呼,他一直在思索之前到底是怎麼扯開車門的……

  他沒想到的是,被他甩飛的車門上,印有他的手印!

  他之所以這麼急著離開,主要是想留下一個好形象。送傷者去醫院,最多也就算個做好事,可如果自己離開瞭,那可不一樣瞭。做好事不留名,這在境界上可提高瞭一個檔次。

  再者,急救中心是任昊曾經犧牲過的地方,他真不想多待。

  既救瞭人,又為幫助小舅埋下瞭鋪墊,任昊心頭大石落地,心裡欣喜又完成瞭一樁遺憾之事。

  車禍現場。

  這裡有些迪廳的感覺,幾個警燈忽閃忽閃,弄得人眼花繚亂。或許瞧車牌是政府官員的配車,警察們顯得很焦急。有跟事故現場照相的,有去追查肇事車輛的,還有幾人順著血跡追到瞭急救中心。

  任昊沒想跟警察交集,躲過瞭他們,繞著遠路回去瞭自傢胡同。

  幽幽路燈照射下,任昊在院門前停下腳步,對著滿身的血污露出一個苦笑,“這可如何是好啊,老媽要是見瞭我這樣子,還不嚇個半死?”

  原地轉瞭兩圈,任昊撓撓頭。

  幸好周圍無人,不然,必定以為自己幹瞭什麼殺人越貨的勾當呢。

  嘩嘩嘩……

  任昊試著用院裡的水龍頭沖洗著血跡,然而,早已凝固的污跡卻怎麼也洗不掉,甚至連肥皂都不管用。搓瞭好半天,任昊終於放棄瞭,他墊著腳尖,悄步拐瞭個小彎兒,朝自傢那邊望瞭望。

  唯有范綺蓉傢的臺燈亮著。

  任昊折身返回,先輕輕將院門關緊,繼而開始一件件將臟衣服脫下,短袖短褲不用說,全都要不得瞭,最後就連內褲也已沾上血漬,無奈之下,任昊隻能將全身衣物都用廢塑料袋包好,丟進瞭污水池邊的垃圾桶裡。

  擰開水龍頭,在身上打好肥皂,任昊用力搓著前胸處的血跡。相比之下,身體上的污垢倒是好清除一些。不過,冷水澆在上面,即便大夏天的,也是有些發冷。

  一陣小風掠過,任昊縮瞭縮身軀……

  洗過涼水澡,任昊拖著即累又冷的身體,就準備悄悄回傢瞭。

  誰曾想就在這個時候,前方霍然響起一個“吱呀”的開門聲,旋即,一條在朦朧月色下晶瑩剔透的豐潤美腿慢慢伸瞭出來,竹面拖鞋輕輕踩在瞭坑窪的地面。

  呃…是蓉姨。

  自己這光溜溜的可不能被發現,下面的大鳥晃瞭晃,像是贊同他的想法。

  任昊下意識猛地扭身,壓著重心就悄悄撤到瞭前院。

  聽著緩緩接近的腳步聲,任昊略微有些緊張,這也被發現瞭,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啊……

  他左右看瞭看,逐光著大屁溜兒朝院外沖去!

  院對面是茅房。

  此時,正巧有一個中年婦女從女廁走出來!如果自己不回去,勢必要被看個精光!

  前無進路,後有追兵!

  WTF!這可如何是好。

  任昊急中生智,他猜測范綺蓉一定是去廁所,於是,快速關好院門,自己則躲在瞭古式大木門的後面。雖然從范綺蓉過來的角度一定會有縫隙能瞧見任昊,然而,過道這裡可沒有光線,黑壓壓的,保證她看不出來。

  這樣的話,蓉姨去廁所後,自己就有時間跑回傢瞭。

  想到此處,任昊心定。

  蟋蟀的淺鳴聲仿佛是曲優美的樂章,蓉姨的步伐一下下踩著聲音,很有節奏。

  身處黑暗的任昊自然也看不到蓉姨。

  過瞭幾秒鐘,蓉姨卻沒有像任昊預料的那般出院去茅房,她的腳步戛然而止!

  接著又過瞭幾秒,一縷嘩嘩聲慢慢響瞭起來,約莫很長時間都沒有停住。

  完瞭,事情大條瞭……聽聲是在尿尿?

  任昊簡直有種窒息的感覺……

  曾幾何時,任昊就因為懶得跑去茅房,繼而在那個污水池裡解決問題,甚至老爸有時候憋急瞭,也會這麼幹一次!

  隻見一身吊帶真絲睡裙的范綺蓉雙腿微微分開,半彎著軀體在污水池前,十根蔥白玉指並在一起,上下運動著,不時,還發出“噗噗”的聲響……

  我的天!

  蓉姨竟然正在……正在……正在……

  咳咳,嗯,蓉姨正在洗臉。

  好吧,我面壁……任昊給瞭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