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重逢

  那聲斷喝的回音還在偌大的廠房裡回蕩,各條生產線已經發出瞭不祥的轟鳴,機械的電子合成音伴隨著刺耳的警報聲傳瞭出來:“警報!

  整體處理加工生產線1至6號將在10秒內總停。“

  看到一絲曙光的沈逸靜忙睜大雙眼,卻發現死神的腳步仍然不依不饒地往她靠近。鋥亮的小圓鋸離她雪白的脖子已不足三厘米,絕對能在10秒以內切開她嬌嫩的喉管,把她拽入死亡的深淵。

  這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以難以置信的速度沖到沈逸靜身邊,擋在瞭他和死神——小圓鋸之間,登時火花飛濺,尖銳的金屬摩擦聲刺激著現場所有活著的人的耳膜。沈逸靜看著那個試圖從死神手中奪回她生命的人的背影,發現這並不是未婚夫的。她不由得有點微微的失望,“如果是軒榮來救我該多好啊。”不過望著這為瞭她而以一己之力對抗著強大的機械力的背影,沈逸靜還是湧起瞭感激之情。

  “他為什麼要冒生命危險救我呢?在其他人看來我隻是一頭待宰的女畜啊。”沈逸靜依稀覺得她這背影似曾相識,不過,背影的主人到底是誰,她卻怎麼都記不起來瞭。

  漫長得仿佛有一個世紀的10秒終於過去瞭,龐大的生產線徹底的安靜瞭下來,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也同時宣告終結,死神不甘心地收回瞭他的鐮刀。女人的慘叫和呻吟聲這是卻異軍突起,原來其它生產線上有些小圓鋸已經切入瞭一些不幸的女畜的脖子,卻在徹底切開整個脖子前停瞭下來。卡在脖子中的鋸片延緩瞭血液的流出,女畜沒能很快的失去意識進而死亡,強烈的疼痛讓每一頭還能出聲的女畜都慘叫起來。她們還算是比較幸運的,有些不幸已經被切斷喉管的女畜,就隻能沉默地忍受窒息的折磨慢慢步入死亡。由於整個生產線已經停止,一直在安撫著她們的按摩棒也停瞭下來,陪伴她們的隻剩下無盡的痛苦而已——當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自發高潮的極品女畜除外。

  在死神手中搶回沈逸靜的人在確認小圓鋸已經完全停瞭下來後,才放心地把何死神搏鬥的武器——一把鋼制大扳手丟開,然後坐倒在地喘起粗氣。呼吸稍微平緩後,他馬上轉過身來,解開沈逸靜的口球,急切地詢問道:“逸……沈小姐,你不知籌備著與何先生的婚禮的嗎?怎麼也變成女畜瞭?”

  “柳徴煜?你怎麼來瞭?”依然倒吊著的沈逸靜有點驚訝的發現,救命恩人竟是她的老同學,現在已經絕瞭交的老朋友柳徴煜。

  “先別管這些瞭,快告訴我,你真的當瞭女畜嗎?”柳徴煜憂心忡忡地問道。

  “當然不是!是這些人把我電暈後強行送上生產線的!”險死還生的沈逸靜把在工廠裡迷路,遇上胖司機,被胖司機蠻不講理地電暈,醒來後已經被掛上瞭生產線的遭遇都告訴瞭柳徴煜,順便把滿腔的委屈和不忿也宣泄瞭出去。

  明白瞭事情來龍去脈的柳徴煜放下心來,他安慰沈逸靜道:“既然是這樣,你會沒事的。我馬上讓他們給你賠禮道歉。”

  “傳聞這工廠經常幹這樣的事,看來傳言不假,何軒榮果然一點道德操守都不顧。幸好我今天來維護機器,不然逸靜就危險瞭。”柳徴煜暗暗想著,當然,顧及沈逸靜的心情,柳徴煜並沒有把這想法說出來。

  “在這之前,能先把我放下來嗎,這個樣子,太……太羞人瞭。”定下神來的沈逸靜開始考慮形象問題瞭。在認識的人面前全身赤裸像肉豬一樣倒吊著,實在不能說是端莊的姿態。

  柳徴煜這才想起自己的最愛現在依然赤裸著嬌軀,忍不住看瞭一眼,卻再也無法把視線從沈逸靜的裸體上移開瞭。

  身為經驗豐富的女畜屠宰師,柳徴煜對女人的裸體早已見慣不怪。在他進入屠宰師角色的時候,燕瘦環肥,婀娜多姿的肉體對他來說隻是讓他施展絕妙的屠宰手藝的道具和平臺而已。即使是在平時,女性的裸體對他的吸引力也不高。這可以說是女畜屠宰師的職業病瞭,柳徴煜也不例外。

  眼前的這具裸體,即使在閱女無數的柳徴煜眼中也是難得一見的優秀:無助的身軀局促不安地扭動著,臉上羞憤交加的表情顯得那麼楚楚可憐。雪白嬌嫩的乳房因為倒吊而顯得更加渾圓而堅挺,曲線柔美的纖腰現在看上去更顯得性感。

  一雙修長的美腿被機器抓著腳踝拉成V字形,胯間的秘洞大膽地暴露在空氣中,一根粗大按摩棒的深深地插在其中,把沈逸靜的桃源洞口撐得很大,粉嫩而濕潤的蚌肉緊緊的包裹著它,似乎還在微微的抽動著,不斷地散發著淫霏的氣息。

  這樣完美的身軀像女畜一般被提起兩條腿吊在半空掛在自己眼前,柳徴煜的心中難以抑止地湧起瞭一股久違的沖動。這種糅合瞭性欲、虐待欲、破壞欲和對殺人恐懼感、愧疚感的沖動柳徴煜在初出茅廬的時候經常能感覺到,在他顫抖著雙手割開第一個女人的脖子的時候,這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讓他徹夜難眠。可隨著屠宰經驗的不斷增加,他逐漸變得麻木起來。對現在被稱為“幹冰之刃”的著名屠宰師柳徴煜來說,能激起他這種沖動的女畜,已經是可遇不可求瞭。

  柳徴煜感到有些唇幹舌燥,他發現自己的腦中早已自然而然地想出瞭無數種屠宰眼前這位心中最愛的絕妙手法。“屠宰自己深愛的人會是怎麼一種奇妙的感覺?”柳徴煜心中不禁冒出這樣的疑問。“想知道太簡單瞭,隻要拿起一把刀,捅進逸靜的陰道往下一拉,利刃就會把她平滑的小腹剖開,腹腔的臟器就會一股腦地流出來……甚至連刀子都不用,隻要用雙手不松不緊地扼住她嬌嫩的脖子,就能一邊感受著逸靜柔滑的皮膚,一邊欣賞她絕望的掙紮。不用多久就能讓她變成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到時候逸靜就任我處置瞭,把她帶回傢永久保存,或者細心地肢解,做成肉制品,然後慢慢吃掉,讓她和我融為一體……”

  雖然這想法十分誘人,柳徴煜也有把它化為現實的能力,可他的理智卻無情地嘲笑著自己:“別笑死人瞭,你怎麼可能下得瞭手。別說殺她,你連恨她的勇氣都沒有。”

  柳徴煜輕輕的嘆瞭一口氣。“是啊,自己全心全意地為她好,她卻完全無視瞭這份感情,把他當成陌路人,連婚宴也是在何軒榮的要求下才邀請瞭我。對這種無情的女人,我卻一絲一毫恨意都沒有,隻會自己默默地心痛。柳徴煜啊柳徴煜,你真是個沒用的男人。”

  想到這裡,柳徴煜心中那股莫名的沖動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學生時代那青澀的回憶如今化成充滿肉欲的現實展現在自己眼前。明明當年偶爾看到沈逸靜的胸罩肩帶就能讓他心跳個半天,如今她全身赤裸,毫無保留的展露在他面前,他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眼前這具優美的軀體根本不屬於他,沈逸靜早已把自己的靈與肉全部交給瞭何軒榮。當沈逸靜幸福地投入何傢大少的懷抱中,用自己性感的嬌軀全力地取悅他的時候,柳徴煜隻能享受著孤獨和寂寞,嘗試用其他女畜的身軀和鮮血填補心中永遠無法填滿的空洞。可惜自己冰封的心,無論用多少女畜的熱血,也是無法融化的。

  沈逸靜當然不知道柳徴煜此時腦海中閃過如此多的念頭,她看著這位救命恩人臉上的表情從擔心變成驚喜然後又籠罩上一股難言的悲傷,心中隻有疑惑和不解。“柳徴煜為什麼臉上陰晴不定的,是不是殺過太多女人,連性格都變得奇怪瞭。”

  可胡亂的猜想無助於她擺脫眼前的窘況,眼看柳徴煜在神遊太虛根本沒要把她放下來的行動,心中越發地著急。隻好再次試探性的問道:“徴……柳先生,請問,是不是現在沒法把我放下來?”

  沈逸靜柔美的聲音把柳徴煜驚醒過來,他輕輕甩一甩頭把縈繞在心中不快的念頭甩走,換上微笑的表情對老同學說道:“把你放下來也不是不行。可這樣,這傢工廠非法把你送上屠宰生產線的證據就沒有瞭。你就沒法得到他們的賠禮道歉和金錢賠償。”

  “什麼道歉賠償的我不要瞭,我隻求快點從這部該死的機器上下來。這個不成體統的樣子太羞人瞭”沈逸靜堅決的說道。

  “可是……”柳徴煜還想說些什麼,不過想瞭下,又閉上瞭嘴。

  “可是什麼?”沈逸靜看到柳徴煜欲言又止便追問道。

  “沒什麼,我馬上放你下來。”說完柳徴煜開始四處張望像在找什麼東西。

  “你在找什麼?”

  “找個墊子什麼的,不然等下放你下來的時候,我一不小心摔著你就不好瞭。”

  柳徴煜找到瞭他需要的東西,一邊跑開一邊向沈逸靜解釋道。

  “你可真體貼。”沈逸靜小聲的說道,可惜沒傳入被稱贊人的耳中。

  過瞭一小會,柳徴煜沒帶來墊子,卻拖著個大紙箱回來瞭。邊拖邊向沈逸靜解釋道:“這裡不是整形車間,似乎沒有墊子這類東西。隻有這些包裝用的泡沫塑料,不過緩沖力還是足夠的,你不介意麼。”

  能從這機器上面下來,即使下面墊著的是釘床沈逸靜也不會介意。她馬上答道:“沒問題的,謝謝你瞭。”

  “那我現在就來解你下來,可能會有點……嗯……有點不舒服,請你忍耐一下。”

  “嗯,知道瞭,勞煩你瞭。”沈逸靜保持著慣有的禮貌。

  “求你不要對我那麼客氣好不好,我又不是陌生人。”柳徴煜有點酸楚地想道。

  想歸想,柳徴煜還是細心又細致地把裝著泡沫塑料的箱子放到沈逸靜身下,先解開捆著她手腕的繩子,然後攀到生產線的高處,準備解開她雙腳的束縛。

  柳徴煜所處的位置正好能將雙腿大張的沈逸靜的私處看個滿眼,被自己設計的按摩棒撐得很大的粉嫩蜜洞散發這迷人的氣息,柳徴煜實在沒法把視線從這美景上移開。“幸好逸靜不知道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那裡,不然就更討厭我瞭。”

  雖然還想多看幾眼,可念及沈逸靜的困窘,柳徴煜還是勉強收斂心神,熟練的操作著機械。

  咔嚓一聲,沈逸靜的一條腿擺脫瞭束縛,隨即劃出一道弧線向下垂落。在重力的捉弄下沈逸靜兩腿擺成L型,陰部更徹底的暴露在空氣中瞭。倍感屈辱的她努力想把腿並攏起來,可惜被倒吊瞭多時的雙腳早已麻木,根本沒有力量對抗調皮的重力瞭。不甘心的掙紮更讓她的身體以還被扣著的另一條腿為中心開始緩緩地旋轉,仿佛在把自己的私處向周圍360度展示似的。

  柳徴煜看到這充滿色情感又有點滑稽的畫面,心裡不由得想到:“這種羞辱女畜的方法挺有趣啊,為啥我以前沒有想到,以後要多試試。啊,我在想什麼,逸靜她可不是什麼女畜,我真是個混蛋!”

  忍著想給自己一耳光的沖動,柳徴煜繼續為解開沈逸靜最後一道束縛而努力。

  很快的準備工作完成,他喊道:“馬上就要解開另外一隻腳瞭,你小心不要摔著哦。”“知道瞭,快解開吧。”困窘無比的沈逸靜早就等不及瞭。

  隨著另一聲輕快的“咔嚓”,沈逸靜的身體擺脫瞭所有束縛,直直地墜入泡沫塑料之中。

  柳徴煜立即跳回地面把摔得有點頭暈轉向,仰面朝天地躺在包裝箱裡的沈逸靜拉起來。沈逸靜掙紮著想站起,可麻木的雙腿是再次讓主人失望瞭,她雙膝一曲便軟倒在瞭柳徴煜的懷裡。

  突然間來瞭個溫香滿懷,柳徴煜有點手足無措。日思夜想的可人兒現在一絲不掛地躺在自己懷中,美妙的胴體散發著幽幽的醉人體香。心神一蕩,柳徴煜顫抖著的雙臂便緊緊抱住瞭懷中的沈逸靜,多年的心酸和無奈仿佛剎那間消失無蹤,噴薄而出的幸福感緊緊包圍住自己,無法控制的熱淚迅速占據瞭整個眼眶。

  可沈逸靜的一句話終結瞭這虛偽的幸福:“柳先生,請自重,我已經是有未婚夫的人瞭,快放開我。”

  “……”迅速消逝的幸福感讓柳徴煜心頭空蕩蕩地像被挖走瞭一塊,緊接著加倍的心酸和無奈便填滿瞭這空虛,眼眶中的熱淚凝結成冰冷的雨滴滑落。“是啊,這本來就是隻能在夢中出現的場景,我怎麼會奢望能變成真實。”柳徴煜自嘲地想道。

  深深地嘆瞭一口氣,柳徴煜松開瞭雙臂,不過依然體貼的扶著沈逸靜的身軀:“對不起,我……我失態瞭,請你原諒。你現在能自己站起來瞭嗎?”得到瞭肯定的回答後他才放心而又有點戀戀不舍的抽離瞭雙臂。

  這時,車間經理適時的出現瞭,柳徴煜下意識地擋在瞭沈逸靜的身前。“哼,這老滑頭抓準我把逸靜放瞭下來,證據都沒有瞭才現身,看來是想抵賴瞭。”他心中鄙夷地想道。

  “柳先生,為什麼把生產線停下來瞭。”被柳徴煜稱為“老滑頭”的人出聲瞭。

  “呵呵,原來王達通先生還在擔任車間經理啊,生產線停瞭那麼久都沒見你出現,我還以為您已經辭職回老傢耕田瞭呢。”柳徴煜答道。

  王達通的臉部肌肉明顯的抽搐瞭一下:“呵呵,柳先生真會說笑。不過你用你的密碼卡把整條生產線停下來瞭,這可不是說笑。你一定有充分的理由吧?”

  “我發現貴車間有故意屠宰非肉畜女性的可能,為瞭王先生著想,我就先把它停下來瞭。”

  “哦,居然是這樣,那位不幸的女性在哪呢?她或她的屍體在生產線上哪一段?”王達通假惺惺地問道。

  “看來這老傢夥是想賴到底瞭。”柳徴煜忿忿地想:“剛才等姍姍來遲的王先生等得太久,我怕這位女性倒吊太久影響健康,所以先把她放下來瞭?”

  “呵呵,空說無憑啊,柳先生無憑無據的說我們非法屠宰,會讓弊廠很困擾的。”王達通迅速拋掉瞭紳士的假面具。

  “沒辦法,王老先生您腳步不方便,把證據都等走瞭。”

  “哼,這麼說柳先生是無故關閉生產線吧。弊廠的損失,你必須賠償!”

  “哈哈,王先生真為貴廠著想,本應該把優秀員工獎頒給您的。那麼貴廠損失瞭多少呢。”

  “根據會計核算,直接損失達25萬元。”

  “您的會計算數真快,貴廠真是人才濟濟啊。”柳徴煜挖苦道:“而且短短不到半小時的停機時間就損失瞭25萬,貴廠的產品真是貴得讓人咋舌。”

  “當然瞭,本廠出品,皆屬精品。”

  “呵呵,好吧,我三天內會吧賠償金匯入貴廠賬戶……還是說,直接匯入您的賬戶免瞭王先生的轉賬麻煩?”

  “柳先生說笑瞭,賠償給公傢的款項怎麼能匯入私人賬戶。”

  “我一直以為王先生您是公私不分的,啊,王先生您別這樣瞪我,我是想說您大公無私的意思。”

  “哼,柳先生希望你自重。”王達通氣呼呼地答道。

  “對瞭,王先生您的產品那麼貴重,可要好好保養生產線,不然要是頻繁的出次品,那損失就大瞭。”

  “柳先生你是什麼意思?”

  “我隻是想提醒下王先生,這麼精密的生產線的控制程序被人篡改瞭的話,可是會盡出次品,而且十天半月找不出原因的,這時您的損失就大瞭。”

  “這……”王達通感覺冷汗正從背後一股腦地滲出來。

  “不過王先生也不用太操心,貴廠員工上下齊心,在您的英明領導下,一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您說對不。”柳徴煜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哈……哈哈,這是當然。呃,對瞭,我還有個重要會議要開,失陪瞭。麻煩柳先生盡快重開生產線瞭,告辭”王達通一邊掏出鑲著金線的俗氣手帕擦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匆匆地離開瞭廠房。

  柳徴煜沒再看王達通一眼,扭過頭去溫柔地向沈逸靜說道:“沒事瞭,他們理虧,不敢再傷害你的。”

  一直躲在柳徴煜身後的,用手臂擋住自己重要部位的沈逸靜覺得自己的表現很奇怪,換瞭平時的自己,肯定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這個王達通,可今天竟膽小得連話都不敢說一句。“難道是剛才的‘肉畜’身份讓自己潛意識裡有瞭低人一等的感覺?”不過沈逸靜沒細想下去。她目前關心的,是柳徴煜為自己白白損失瞭25萬,她非常過意不去。

  “對……對不起,為瞭我居然讓你白白給這混蛋刮瞭一筆。我……我會賠償給你的。”

  “呵呵,沒什麼,隻要你沒事,破點財又算得瞭什麼。”柳徴煜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即使是柳徴煜這樣的名屠宰師,要賺25萬也不是易事。

  “不行,你救瞭我的命,不報答你我會一輩子內疚的。”沈逸靜不依不饒。

  “呵呵,真要報答我的話,隻要你以後再不要不理我,我就滿足瞭。”

  沈逸靜深知柳徴煜的性格,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自己的賠償的。“隻好以後慢慢找機會報答他瞭。他其實是個好人,當年和我說瞭那麼多軒榮的壞話,估計也是不瞭解軒榮而已,其實也是真心為我好。以後我讓他多點瞭解軒榮,自然誤會就解開瞭。”她暗暗想道。

  “這當然沒問題,我們認識那麼多年瞭,要不是你之前對軒榮的誤會太深,我也不會一怒之下和你斷絕來往。”

  “何先生有你這樣為他著想的妻子,真幸福啊。”柳徴煜無奈地說道。

  “對瞭,我現在這個樣子太不雅觀瞭,我之前穿的衣服在哪?能幫我找回來嗎?”沈逸靜覺得自己一直靠用手臂遮擋裸體也不是辦法。

  “你的衣服估計已經被焚化掉瞭。我現在穿的衣服也沒法脫給你,因為這是男性專用服。”柳徴煜指瞭指自己身上披著的白大褂:“守衛要是看到有女性穿著這件衣服,就會視為是逃逸的女畜而射殺的。”

  “那怎麼辦?難道我要一直這樣光著身子嗎?”沈逸靜有點手足無措。

  “可以叫何傢的人給你送衣服啊。”

  “最好……不要,我不太想讓傢裡的人知道我今天的遭遇。傳出去對軒榮的聲譽影響太大瞭。”

  “你還是那麼懂得替人著想。”柳徴煜嘆道:“那麼,要是你不想裸體,目前隻能穿女工作人員的衣服瞭。”

  “有女性的工作服就再好不過瞭,快帶我去穿。”沈逸靜高興地說道。

  “要是你看到那衣服,說不定會覺得直接裸體還好點。不過,還真有點期待逸靜穿上那套衣服的樣子啊。”柳徴煜暗自想道。

  “你怎麼在發呆?快點走吧。”沈逸靜催促著。

  “哦,那我先去重開生產線,然後就帶你去拿衣服。”

  這是一把清脆的女聲闖入瞭他們之間:“逸靜姐,你看起來和柳先生是好朋友啊。能……能請他親手處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