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莫莫,真的是你?」我又驚又喜。

  「廖…廖輝…你…你怎麼在這裡?」莫莫顯得特別的激動。

  「我的弟弟在這裡住院,晚上我要陪護…」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來,進我的辦公室說。」莫莫帶我進瞭她的辦公室。

  「這就是你的辦公室?嗬,還是單人辦公室!」我咋舌道。

  「怎麼樣?還不錯吧?」莫莫把門關上。

  「莫莫…」

  「請叫我莫醫生。」莫莫說道。

  「哦,對,這是醫院,應該叫你莫醫生。」我摸著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

  「你一下變成瞭醫生,我都不敢認你瞭。」我又發出驚嘆聲。

  「怎麼?我變瞭嗎?」莫莫問道。

  「何止變瞭,變大發瞭,而且有一種特殊的美,知性美…」我從心底裡喜歡莫莫。

  「是嗎?謝謝…」莫莫開心的笑起來,女人都是這樣,隻要你誇她們漂亮,她們就會很開心,都是虛榮心在作祟。

  「好幾天沒見你,挺想你的…」我抿瞭抿嘴。

  「那你不給我打電話?我把電話都留給你瞭…」莫莫好像有些生氣。

  「這幾天我弟弟不是生病瞭嗎?一直忙活他的事。」我不想告訴莫莫實話,其實後來我還去黑舞廳找過她,隻是沒有找到,而且後來發生瞭一系列驚悚的事情,現在想想都後脊背發涼。

  「誒,你弟弟得瞭什麼病?還住院瞭?」莫莫關心的問道。

  「嗨,別提瞭,吃壞肚子瞭,差點兒要瞭命,昨天那個醫生…哦,對瞭,這是女值班室的鑰匙,那個醫生叫我還給你。」我從口袋裡拿出鑰匙,給瞭莫莫。

  「你說的是韓醫生吧?你昨天晚上在女值班室住的?」從莫莫誇張的表情可以看出,她覺得那個韓醫生做事挺不靠譜。

  「沒有,我表弟的女朋友在那裡住的,我在表弟的床頭睡的,他女朋友非要在這裡守著,那個韓醫生…是吧?嗯,那個韓醫生心一軟,就讓她在女值班室住下瞭。」我解釋的嘴都累瞭。

  「那你也不用住在病房的床頭啊,可以去男值班室住啊。」

  「得,可別…饒瞭我吧。」我擺瞭擺手。

  「怎麼瞭?」莫莫追問道。

  「住不慣…」我想想都要吐瞭。

  「小姑涼,莫醫森在不在辦公肆啦?」門外有一個大嗓門在嚷嚷,聽聲音像是一個廣東人。

  「莫醫生應該在裡面,燈都是亮著的,嘻嘻…」好像是一個小護士的聲音。

  「又來瞭…」莫莫雙手搭在桌子上,一頭栽瞭下去。

  「當當當」,一陣敲門聲響起…

  「莫醫森…累在裡面嗎?」又是那個廣東大嗓門。

  莫莫沒有回答他,他倒挺自覺,裡面沒人應他,他就不進來,要是換做我,敲一下門意思一下,然後就闖進來瞭。

  「進來吧。」莫莫猛的一抬頭,整理瞭一下頭發,喚他進來。

  果然進來的是一個廣東人,看樣子都是廣東人的模樣,大概有50多歲,頭發用發精抹的鋥亮鋥亮的,嘴巴,顴骨和額頭的四角面明顯突出,而且露著個大齙牙,周身西裝革履,中指上帶著一個特大號的金戒指,上面還鑲著一顆蠶豆大的祖母綠寶石,左手拿著一束鮮花,右手拎著一個精致的包裝盒,看樣子是買的早餐。

  「莫醫森,累還沒吃早飯吧,哦給累買早餐來瞭,擇細累最愛期滴丸擠湯啦。」那個廣東人把早餐放在瞭桌子上。

  「還有,擇細哦一大腳去發店累買滴鮮發,可香可香滴啦,誒,放在喇裡雷?哦放在擇累啦。」他又把鮮花放在瞭墻角的櫃子上,我勒個去,我才發現那個櫃子上擺滿瞭鮮花,估計都是這個孫子送的,大概有二三十束吧。

  「我都說過你以後不要來瞭,你買的這些東西我都不需要,你還不如拿這些錢去做做善事。」莫莫有些近乎於抓狂的說道,但是她還是壓住瞭心中的不快。

  「莫醫森,累細我滴救命恩銀,哦細要好好滴報答累滴呀!」那個廣東人說道。

  「我給你說過,拯救病人的生命是我們醫生的天職,你就不要糾結這個問題瞭。」莫莫無奈的說道。

  「莫醫森,發可不能擇樣講滴噢,您救瞭哦滴命,哦感激不盡,您細那樣的散良,有女性,哦很仰慕你滴呀!」那個廣東男人不依不饒道。

  我在旁邊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句的,其中的事情我也明白瞭七八分,大概就是這個廣東男人不知道得瞭什麼病,在這個醫院醫治,莫莫是他的主治大夫,救瞭他的命。他呢,感激不盡,想報答莫莫,莫莫很漂亮,又知性,後來他發現自己喜歡上瞭莫莫,於是就隔三差五的來送鮮花,送各種餐,而且看樣子攻勢很猛,櫃子上的那麼一大堆鮮花就是證據。

  我觀察瞭莫莫很久,從莫莫厭煩的表情上就看得出她遇到瞭一個難纏的麻煩,她打心裡就一百個不願意,為什麼?不為什麼!這不很明顯嗎,一個暴發戶大老粗,一個溫文爾雅知性女人,一個年過半百,一個年輕貌美。如果換做馬諾那種「寧可坐在寶馬車上哭,也不坐在自行車上笑」的拜金女,或許這個廣東人可以成功。但是,他遇上瞭莫莫,我看瞭,那是比上青天還難!

  我怎能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為難,這個滿口鳥語的老男人,我得想個法子治治他。

  「嗬!這裡是丸子湯嗎?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啊!」我把早餐盒拿過來,準備打開看一看。

  「累給哦放下,擇細給莫醫森的早換,不細給累滴!」那個廣東人一把搶過早餐盒。

  媽的!老子在廣東打工就聽你們這些鳥話,現在在湖北還他媽的瞎BB!我按住早餐盒,就是不給他。

  「莫醫森,他細森麼銀?怎麼費在擇裡滴呀?擇也太不像發裡呀!」那個廣東人有點冒火瞭。

  「他是病人傢屬…」

  「我是她男朋友!」我打斷瞭莫莫的話,站起身來,瞪著這個老男人。

  「擇…擇…擇不可能滴啦,莫醫森沒有男朋友,哦細資道滴啦!要不哦也不費醉求她瞭呀。」那個廣東人聽到我的話,臉部有些抽搐。

  「你不信?那你問她我是誰?」我指瞭指莫莫。

  「莫醫森,擇個玩笑細開不得滴呀,你要細有男朋友,早就應該對哦講滴呀。」那個老男人還真的去問莫莫瞭。

  「你別對莫莫指手畫腳的,有什麼事沖我來!」我把他一把推開。

  「莫莫?森麼莫莫呀?」那個老男人一臉茫然。

  「看你那個慫樣,連話都說不清楚,丟人都不知道。既然你問起這個問題,我就讓你聽個明白,好讓你死心。莫莫是莫醫生的小名,我都叫瞭快20年瞭,我們四歲一起上幼兒班,六歲一起上一年級,同班不同桌,八歲的時候有男孩搶她的畫冊,我打抱不平,和人傢打瞭一架,還被那個男孩一磚頭把我的額頭開瞭瓢,瞧見沒?縫針留下的疤。十歲的時候我們開始做同桌,十二歲的時候我們一起升的初中,同班同桌,並且從那個時候我們就開始談戀愛。十三歲的時候我們第一次拉手,被老師發現,讓我罰瞭一個星期站。十五歲的時候我們第一次親嘴,那個時候有男生喜歡她,被我一一打退。十八歲的時候我們一起考大學,她考上瞭,我沒考上,她沒有去上大學,而是陪著我復讀瞭一年。第二年,也就是我們十九歲的時候,我們一起考上的大學,大學期間,我們發生瞭什麼事,想必我不說你也知道。這不,大學都畢業好幾年瞭,也該到瞭談婚論嫁的年齡瞭,我總得對為瞭我付出瞭20年感情的女朋友負責吧,我要娶她!馬上就要!怎麼?您老人傢也要和我競爭嗎?您有資格嗎?」我像一挺機關槍一樣,「噠噠噠」的亂掃一通。

  那個老男人聽得眼睛都直瞭,一動不動的,不僅是他,就連莫莫也愣在那裡不動瞭。

  「不…啊不…不可能…累細鎖累細莫醫森的發小?」過瞭很久那個老男人才回過神來。

  「嗯,沒錯,你總結的很到位,就倆字,發小。」我自信的點瞭點頭。

  「辣就更不可能啦…哦雞道,莫醫森細有一鍋發小,小蘭朋友,但細早就洗瞭呀!」那個老男人整瞭整自己的衣領,好像很有把握能扳回一局似的。

  「你才死瞭呢!你他媽才死瞭呢!」我抓起那個老男人的衣領就想揍他。

  「擇件細,整過醫院都雞道滴啦,哦在租院滴習侯就聽鎖啦。」那個老男人把我的手推開。

  「莫醫生。」門外進來一個護士。

  「什麼事?」莫莫定瞭定神。

  「2 號床的病人今天的點滴用藥是不是要減量?我記得你昨天說過…」那個護士問道。

  「嗯,是的,處方我已經開好瞭,用量上面有,你拿去吧。」莫莫把處方遞給瞭那個小護士。

  「嗯,我這就去拿藥,鋒…鋒哥…你…你…」那個小護士拿著處方,一抬頭看見瞭我,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嘴裡結結巴巴的,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看看莫莫。

  「小玲…」莫莫準備拉著那個護士的手。

  「鬼…見鬼瞭…」那個護士腿都有些發軟瞭,但還是一步一步的挪向門口,最後喊叫著沖瞭出去。

  「小玲!小玲!」莫莫喊著那個護士的名字,但是她早已跑瞭。

  「莫…莫醫森…他…他增細累的蘭朋友呀?」那個老男人還是半信半疑的,莫莫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嘿,我說你,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你都知道瞭,還站在這裡幹什麼?」我沒好氣的說道。

  「哦…哦不信…累把累的森份憎拿粗來,哦要看看!」那個老男人不愧是廣東人,拿這個將瞭我一軍。

  我一聽就知道壞瞭,這可怎麼辦?身份證一拿出來不就全穿幫瞭嗎?我望瞭望莫莫,莫莫也焦急的望著我。

  我的腦子在飛速的轉動,靠!你個廣東佬瞭不起啊!我們湖北人的「九頭鳥」外號可不是白叫的!一不做,二不休,我一個箭步沖到莫莫面前,摟過莫莫的脖子,就長長的吻瞭一口,莫莫顯然很吃驚,但是一點反抗的動作都沒有,而是扶住瞭我的腰,配合著我一起把這出戲繼續演下去。

  「累…累…累們…搞森麼搞嘛!」那個老男人一跺腳,氣沖沖的摔門而出。

  我感覺的到莫莫很享受這一時刻,她既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當然很樂意奉獻出我的嘴唇瞭,這是我巴瞭不得的事情。

  「廖…廖輝…可以瞭…這裡是醫院…」莫莫突然停瞭下來。

  「哦…對對…」我不好意思的松開莫莫。

  「你坐嘛…」莫莫示意我坐在她對面,對於剛才的事情,我們都略顯尷尬。

  「剛才的那個男的是幹什麼的?素質也太低瞭!一看就是個暴發戶。」我挑起一個話題。

  「這個男人也挺可憐的,他是廣東汕頭人,一年到頭都在廣州和武漢之間做生意,錢是沒少掙,但是給傢庭的溫暖太少瞭。前幾年吧,老婆也和別人跑瞭,他被這麼一激,全身的毛病都出來瞭,我給他一檢查,才知道他以前都是硬撐著的。他有中度的胃穿孔,膽囊息肉比較多,都是長期不吃早飯造成的,他比較喜歡喝酒,肝部纖維化比較嚴重。」

  「這個老男人除瞭有錢外,其他方面都挺悲催的…」我咋舌道。

  「是啊,當時給他檢查出來這些病的時候,他自己都不想活瞭…哎…」莫莫嘆瞭一口氣。

  「那後來呢?」

  「後來我就安排他住院唄,他這個身體狀況太危險瞭,隨時都有發生猝死的可能性。在他住院期間,我覺得他挺可憐的,在這裡一個親人都沒有,除瞭每天給他打針吃藥做檢查之外,有時候還給他做些飯帶過來…結果…哎…」

  「結果你的好意就變成瞭他對你的好感?」

  「其實我根本沒有那個意思!…」莫莫有點急瞭。

  「我知道你沒有那個意思,他也不自己撒泡尿照照,老蝦米一個!」

  「從那以後,他的身體康復速度非常快…」

  「當然,愛情的力量嘛!」我插瞭句嘴。

  「討厭!人傢根本沒那個意思!」莫莫瞥瞭我一眼。

  「當我沒說…」我假裝扇瞭一下自己的嘴巴。

  「哼…你是不知道,他的病一好,就開始打聽我的事,當他知道我單身的時候,就開始瘋狂的追求我。剛開始的時候,又是送手機,又是送鉆戒的,那麼貴重的東西,我當然是不會收的。後來,他又改送我鮮花和早餐,喏,那個櫃子上的鮮花,都堆成山瞭,至於早餐,直接就被我的那些沒吃早餐的同事們拿去救急瞭。」

  「那個老幫菜還是挺有耐心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

  「我還挺贊賞他這一點的…」

  「喲!你還挺贊賞他?得,我去給你把他叫回來。」我假裝起身要走。

  「你回來!真煩人…你…」莫莫有些真生氣瞭。

  「好好好,這種玩笑我不開瞭…」我賠禮道歉。

  「不過,這次挺感謝你的,要不是你,我估計頭都要疼死瞭,還得去舞廳跳舞發泄…」

  「你…你去舞廳就是為瞭發泄情緒?」我有點不敢相信。

  「當然,不然我去那兒幹什麼?你以為我是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嗎?」莫莫據理力爭道。

  「不不…我沒有那樣想…」

  「再說瞭,我有正式工作,不缺那仨瓜倆棗的。」

  「莫莫…不…莫醫生…我想問一個問題…你不要生氣…」

  「你問嘛。」

  「好,嗯…那天晚上你對我…我們在舞池邊上發生瞭關系…這是為什麼啊?」對於這件事,我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莫莫一聽到我說的這個問題,直接愣住瞭,緊接著,眼淚水「吧嗒吧嗒」的就流瞭下來。

  「莫…莫醫生…你不要這樣啊,你就當我沒說,當我沒問,哎呀,這要進來一個人看見,我怎麼說的清楚啊。」看到莫莫哭瞭,我的心裡挺難受的。

  莫莫強忍住悲傷,從書桌下面取出一本書,將夾在書中的照片取出來遞給瞭我。我接過照片一看,照片上面是一對情侶,樣子很親昵,女孩自然不用說,肯定是莫莫瞭,但是這個男孩…這個男孩是…這不是我嗎?不不,這個男孩肯定不是我,可這長得也太像我瞭!

  「他和你長得很像,對嗎?」莫莫擦幹瞭眼淚問我。

  「是的,簡直是一模一樣!」我驚嘆道。

  「他是我的男朋友,已經死瞭,出車禍死的…」莫莫一想到這裡就傷心。

  「看來你們感情很深。」

  「我們從中學就是同學,那時起我們就談起瞭戀愛,本來要談婚論嫁瞭,結果他卻走瞭,拋下瞭我一個人…」

  「這件事一定讓你傷心透瞭…」我心裡也有些難受。

  「何止是難受,簡直是痛不欲生,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簡直崩潰瞭,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是精神恍惚,失魂落魄的,過馬路都是人扶著過的。」

  「這對於你來說,打擊實在是太大瞭!」

  「我根本接受不瞭這個事實,當他傢裡給他辦葬禮的時候,我都沒有去,恐懼和害怕占據瞭我的內心,我沒有勇氣去。」

  「那你後來是怎麼過來的?」我問道。

  「後來,傢裡人還是鼓勵我來上班,說白天有人陪著會好很多,說說話,聊聊天,一天就過去瞭,事實也正是如此。可是,白天雖然很容易克服過去,但是晚上怎麼辦?看電視,玩電腦,看書,哪哪兒都是他的影子,我根本無法控制我自己!」莫莫說到這裡的時候渾身瑟瑟發抖。

  「所以…你就選擇瞭去舞廳跳舞發泄?」我試探性的問道。

  「是的,我發現舞廳裡燈光昏暗,音樂嘈雜,人頭攢動,一旦跳的盡興,什麼煩惱都可以忘得一幹二凈。」

  「那個地方的流氓很多,你不怕…」

  「我知道自己的條件不錯,但是我有我的堂哥護著,誰也奈何不瞭我!」莫莫說到這裡有些得意。

  「你堂哥?」

  「是啊,他是個玩世不恭的老板,具體幹什麼的,我們傢每一個人知道,據說生意做的很大。他經常去那裡獵色,後來有一天他看我精神頭不對,就讓我晚上去那裡跳舞盡興,說那樣可以忘掉一切,有他罩著我,沒人敢打我的主意。」

  「後來好些瞭嗎?」

  「其實也沒有好多少,隻是感覺每天很累,回傢瞭就想睡覺,天天像復讀機一樣的生活,搞得自己很疲憊。」

  「我看你現在氣色挺好的嘛!」我打趣地說道。

  「也就是這幾天才好起來的…」

  「這幾天?」

  「嗯…」莫莫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為什麼?」

  「因為…你…」

  「因為我?為什麼?」

  「因為我從你的身上看到瞭他的影子,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哪怕是每一個呼吸,都是那麼的神似…」莫莫含情脈脈的看著我。

  「所以你那天就和我…怪不得剛才的那個護士看到我是那種表情,她也是把我當成瞭你的前男友吧?」我才明白過來。

  「嗯,確實是那樣。」莫莫點點頭。

  「咦?不對啊,為什麼隻有她認出我,而別的醫生和護士都沒認出我呢?」我納悶道。

  「我前男友不是我們醫院的,他是一個開長途車的,剛才那個護士叫小玲,是我們的好朋友,所以他認識我們,別的醫生和護士對我們的事知道的很少。」莫莫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我若有所思道。

  「廖輝,你知道嗎?那天我看見你的時候心裡是多麼的激動!我當時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我根本控制不瞭自己的感情,我都有一年多沒有嘗過做愛的滋味瞭,但在那個晚上,我把我的所有都給瞭你!」莫莫越說越激動,站起來緊緊的抓住瞭我的手。

  「不…不…莫莫…不…莫醫生…你不要這樣…」我聽到這裡很不自在,極力的掙脫出莫莫的手,原來我在莫莫的眼裡隻是一個影子。

  「廖輝,你聽我說…」莫莫抓著我的手不放開。

  「廖輝!廖輝!」是姚梅在外面喊我。

  「我在這裡!」我答應瞭一聲。

  「她是誰?」莫莫的眼裡帶著寒光。

  「她是…是…我的一個同事!」我有些結巴瞭。

  「同事?」莫莫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

  「廖輝…」姚梅聽到瞭我的聲音,推門就進來瞭。

  「呵呵…姚梅…你來瞭…」莫莫還在攥著我的手,我用力的撇開。

  「你…你在這幹什麼?你不是去買早餐瞭嗎?她是誰?」姚梅看到莫莫攥著我的手,原本笑盈盈的臉瞬間變得鐵青。

  「她是莫醫生…是…」

  「你好,我是內科的莫鳳萍,你叫我莫醫生好瞭。」莫莫送開瞭我的手,走向姚梅做瞭一個握手的姿勢。

  姚梅根本沒有心情去握手,她用一種女人看女人的特殊眼神打量著莫莫,說實在的,任憑哪一個女人看到剛才那一幕,都會認定我和莫莫有著不一般的關系。而莫莫,也用同樣的眼神打量著姚梅,僅憑女人的第六感,她變可以察覺出姚梅和我的關系就非同尋常,她們倆都猜對瞭,一場冰與火的較量便潛移默化的拉開瞭序幕。

  「廖輝!你不是去買早餐瞭嗎?怎麼會在這裡?」姚梅沒有直接攻擊莫莫,而是把矛頭先對準瞭我。

  「我是去買早餐來著,後來…」我準備解釋道。

  「後來,他發現我沒吃早餐,就送到我這裡來瞭,喏,那不是在桌子上放著呢嗎?」莫莫不甘示弱,冷冷的說道。

  「送到你這裡來?」姚梅眼睛裡簡直要冒出火來。

  「是啊,他還特意買瞭我最喜歡吃的丸子湯呢!」莫莫沒好氣的撇瞭姚梅一眼。

  姚梅氣沖沖的走過去打開早餐盒,發現裡面果然是丸子湯。

  「姚梅,你聽我給你解釋…」我心裡有些慌。

  「解釋?解釋什麼啊?你解釋個屁!」姚梅把早餐盒狠狠地一摔,弄得滿桌子都是湯湯水水的。

  「喲!好大的脾氣!我對我們傢輝輝可不會這樣。」莫莫說的話真是殺人不見血。

  「你!…你!…」姚梅氣得摔門而出。

  「莫莫,你在這胡說什麼呢?她是個神經衰弱的患者,不能受到刺激!」我埋怨著莫莫,然後追瞭出去。

  「廖輝…你…」莫莫想把我叫住,可是已經晚瞭。

  「姚梅,你站住!」我喊瞭一聲,姚梅站在原地不動瞭。

  「這裡是醫院,你鬧什麼鬧嘛?我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們也是剛剛才認識的。」我解釋道。

  「剛剛才認識?廖輝,你把我當小孩哄吶?」姚梅壓根就不相信。

  「我說這你也不相信,說那你也不相信,那你要我怎麼辦?」我被這兩個女人逼得有些發狂瞭。

  「怎麼辦?哼,我也想好瞭,不追究這件事瞭,反正明天要回廣東瞭。」姚梅哼瞭一聲。

  「明天?我們明天就要走?」

  「廖輝,你是不是玩昏頭啦?我們一到武漢就買瞭回去的火車票,你也不掰著指頭算一算,我們都出來多久瞭?你不打算回去上班啦?」姚梅「噠噠噠」的說道。

  「是要回去…是要回去…」我真的有些恨自己,好不容易請個年假回來,沒有和父母多說幾句話,反而胡搞瞭這麼多事。

  「那小磊怎麼辦?他這樣能回去嗎?」我擔心起小磊。

  「我說你還是少為人傢操心瞭,還是多考慮一下自己吧!人傢有個有錢的女朋友,上不上班無所謂,在這裡養病也沒什麼的,你呢?」姚梅這一連串話刺痛瞭我的心,我就是一個打工的命,擺脫不瞭。

  「那純子怎麼辦?」我還是關心純子。

  「純子當然是陪著小磊瞭,我昨天晚上已經和伯父伯母說過瞭,他們說讓你回去忙工作,這裡的事不用你操心。」

  「你都和我父母說什麼瞭?」我有些緊張。

  「沒說什麼,他們也就問我你工作的情況,問問我…我們…的情況…」姚梅笑瞭笑,低下瞭頭。

  「哦,那我去買早餐瞭。」我急匆匆的走瞭出去。

  我買瞭早餐回來,發現莫莫站在小磊身旁的儀器那裡記錄著什麼,純子坐在小磊身邊,而姚梅滿臉不快的瞪著莫莫。

  「來來,大傢吃早餐。」我強做笑臉招呼著大傢。

  「輝哥,先給我先給我!」小磊像一個餓死鬼投胎一樣。

  「急什麼?缺不瞭你的…莫醫生,你也來吃點吧,我給你也買瞭一份。」我問著莫莫,餘光之中看見姚梅白瞭我一眼。

  「不瞭,我在傢裡吃過才來的。」莫莫依舊記錄著數據。

  姚梅愣瞭一下,繼續吃著自己的飯。

  「莫醫生,我這個表弟的病情怎麼樣瞭?今天可以出院嗎?」我問道。

  「出院?你也太急瞭吧?昨天才住院,今天就出院?」莫莫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我。

  「不是…因為明天我們要一起回廣東瞭,所以…」我道出瞭實情。

  「啪」,莫莫手中的記錄本失手掉在瞭地上,臉色顯得異常沉重,這一切不僅被我看在瞭眼裡,而且被時刻死死盯著莫莫的姚梅也看在瞭眼裡。

  「呃…你表弟的病情不太穩定,恐怕不能和你們一起回去…呃…廖輝…你來我的辦公室一下…」莫莫低著頭就走瞭。

  我囫圇的吞下瞭手裡的包子,看瞭一眼姚梅,她沒有說什麼,緊接著我就跟瞭出去。

  「廖輝,你明天就要回廣東?」我一進辦公室,莫莫就迎面問道。

  「嗯,是的,回來的時候我就把返程票買好瞭。」

  「你能不能不走?…」莫莫直截瞭當的問道。

  「這…莫莫…」我想解釋一下。

  「廖輝,你在廣東也是打工,回湖北一樣可以打工,我可以托我的表哥給你找一份很好的工作。」莫莫說出瞭她的想法。

  「不能這麼說,莫莫,這麼多年我都在廣東,那裡我都熟悉…」我有些割舍不下。

  「廖輝,我也不和你兜圈子瞭,直接把話挑明瞭吧,我知道你對我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我給你時間處理你的事情,如果你想通瞭,就給我說一聲,我把這邊的事情都會處理好的。」

  「這…」我吞吞吐吐道。

  「什麼這啊那啊的,我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瞭,別的我就不多說瞭,如果你不願意,也沒什麼的,但是請你也要給我說一聲…」莫莫哽咽瞭一下。

  「…」我沉默瞭,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廖輝,你如實告訴我,那個女孩是你什麼人?」莫莫顯然指的是姚梅。

  「同事…而已…」

  「僅僅是…同事?」莫莫還是半信半疑。

  「僅僅是同事。」我肯定的說道。

  「廖輝…」莫莫撲上來抱著我。

  我現在的腦子裡很混亂,就像大腦短路瞭一樣,耳邊響起瞭一陣陣嗡鳴聲,我感覺到自己肩上的擔子是越來越重。一個男人本來隻需要對一個女人負責任就夠瞭,而我現在要對這麼多女人負責任,這種壓力感真是讓我感到窒息。莫莫這個樣子看來是鐵定要一輩子跟我瞭,我不管她是不是把我當做她前男友的影子,至少她對我是真心的。姚梅是一個悲催的女人,而且她又有些神經衰弱,畢竟我和她的關系不是一句話能說得完的,之前她又哭著喊著要嫁給我,若要是把她丟下不管,真不曉得她會做出什麼傻事。未未也是我的一塊心病,雖說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我對她似乎有瞭很深的瞭解,這種感覺很奇妙,現在我還真是沒法說清楚對她的這種感覺。至於純子,她就是我的心頭肉,沒把她拿下之前,我對她就是含在嘴裡怕化瞭,牽在手裡怕丟瞭的那種感覺,昨晚我又把她騙奸瞭,這就更加的讓我舍不得瞭。

  「莫莫,我知道你是個有情有義的女孩,請你給我一些時間處理一下我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我松開莫莫的手。

  「嗯,我等著你…」莫莫含情脈脈的說道。

  「那我先走瞭。」我轉身準備離去。

  我懷著一種異樣的心情來到病房,他們似乎在討論著什麼事情,我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在床角坐瞭下來。

  「輝哥…」小磊叫著我。

  「啊?」

  「怎麼瞭?魂不守舍的樣子?」小磊追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我打著馬虎眼。

  「沒什麼?你老實交代,那個騷狐貍給你說什麼瞭?」姚梅的話像一把尖刀一樣突然的刺破瞭我的臉。

  「騷狐貍?什麼騷狐貍?」小磊有些不解。

  「小磊,你閉嘴,廖輝,別在這裡給我裝沉默,沒有用,快說!」姚梅步步緊逼。

  「我說你煩不煩?一大早就在這裡吵吵嚷嚷的,這裡是醫院,不是在傢裡!」聽著姚梅「噠噠噠」的話語,我心裡煩躁極瞭。

  「姐姐…你說的是莫醫生嗎?」純子好像明白瞭什麼。

  「不是她還有誰,我早就看出她是個騷狐貍瞭!」姚梅還在那裡喋喋不休。

  「你還有完沒完,一天到晚就滿嘴跑火車,明天我們不就是要回廣東瞭嗎。」

  「喲喲喲,我還沒怎麼著呢,這就護上瞭?」姚梅陰陽怪氣的說道。

  「姚梅,你給我出來!」

  「怎麼啦?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大傢夥說啊?」姚梅故意刁難我。

  「明天我們就要回廣東瞭,總得要給你和純子的父親帶一些特產什麼的吧?」我不想再和她再談論這個話題,就把話鋒一轉。

  「哦…對對…姐姐…你還是和輝哥一起去買些特產帶給爸爸吧…」純子覺得我說的話很有道理。

  「記得給小偉和阿光也帶一些。」小磊說道。

  「那行,你們在這裡,我和他出去買特產去。」姚梅的氣也有一點消瞭。

  我和姚梅在當地的幾傢很有名的特產店裡買瞭些特產,晚上我陪爸爸媽媽聊瞭很多,回來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和他們說這麼多話,說實話,我覺得我這個兒子做的很不稱職。父母辛辛苦苦的把我養這麼大,考大學的時候我也沒用功,讓他們很失望。後來,我又決定去廣東發展,覺得廣東那裡的機會多,他們還是默默的支持著我。這麼多年以來,我也隻有過年的時候才能回來看看他們,我把自己最寶貴的時間都給瞭朋友和同事,而留給他們的時間卻少之又少,我虧欠他們的,實在是太多瞭。

  第二天,隻有我和姚梅上瞭火車,由於小磊不能跟我們一起走,所以純子必須留下來照顧他,爸爸媽媽也讓我放心,說有他們在小磊是不會有事的。

  火車開動瞭,我望著窗外流動的景色,心裡不免有點感慨,更多的是有些惆悵,我突然感覺到莫莫說的話是對的,既然在廣東和湖北同樣都是打工,那為什麼我偏要背井離鄉,去遙遠的廣東打工呢?

  「廖輝,怎麼瞭?」姚梅問道。

  「沒什麼,心裡有點不舒服…」

  「怎麼?想那個醫生啦!」姚梅沒好氣的說道。

  「我去抽根煙…」我對姚梅真是無語,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自從昨天一別,我再也沒有見到過莫莫,今天我要走瞭,我覺得自己應該給她打個電話。

  「嘟嘟嘟」,我用顫抖的手,撥通瞭莫莫的電話。

  「喂,你好?」是莫莫的聲音。

  「莫莫,是我…」

  「廖輝,真的是你嗎?你現在在哪裡?」莫莫聽到我的聲音,興奮極瞭。

  「我已經上瞭火車。」

  「廖輝,別忘瞭我對你說的話,我等你…」莫莫重復著昨天的話。

  「嗯,我不會忘的…」一聽到她說這話,雜亂的思緒又湧上我的心頭,我沒有再繼續聽莫莫說什麼,而是直接掛斷瞭電話。

  在過道裡,我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越抽心裡越堵的慌,我想不通自己錯在瞭什麼地方,心裡的這些疙瘩應該怎麼解開,以後的路應該怎麼走。

  「嘟嘟嘟」,我的手機鈴聲響瞭起來,來電顯示上是未未。

  「未未…」我趕緊把煙掐掉,接通瞭電話。

  「表哥,剛才我去農傢樂找你,聽阿姨說,你要回廣東瞭,而且是今天的火車?」未未說話顯得很焦急。

  「是啊,我現在正在火車上呢。」

  「那你怎麼也不給我打一個電話呀?」未未有點埋怨道。

  「這幾天事情有點多,我都忘瞭…」我不好意思的說道。

  「哼,那你下次什麼時候回來呀?」未未有點不高興。

  「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估計要等到過年瞭吧。」

  「啊?要這麼久啊?那你自己在那邊要照顧好自己,少抽煙,少喝酒,多吃飯,多吃菜,抽時間要運動一下,天冷瞭,要穿厚一點,不要凍著…」未未的這番話,讓我心裡面暖暖的,好像不那麼堵的慌瞭。

  「謝謝你,未未…」我心裡頭有點感動,因為還沒有一個女孩兒這麼關心過我。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便到瞭晚上,等到車上的燈關閉瞭之後,整個車廂都顯得很昏暗,我覺得很無聊,一點睡意都沒有,就躺在床上,拿起瞭手機玩著遊戲。

  「輝哥,你在線嗎?我好害怕!」突然,微信上有人給我發瞭一條消息,我一看原來是姚梅。

  「怎麼瞭?發生瞭什麼事?」我心裡覺得納悶,這丫頭又出什麼幺蛾子?因為我住的是下鋪,她住的是中鋪,而且就在我上面,有什麼事兒直接就可以跟我說,何必發微信呢?噢,大概是害怕打擾到別人休息吧。

  「我覺得旁邊中鋪的這個男人怎麼老是盯著我呢?」姚梅又發瞭一條消息過來。

  什麼?!我心裡抖瞭一個激靈,轉過頭來向中鋪望去,果然我看見中鋪躺著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眼睛一動不動的瞅著姚梅。

  「那你來下鋪睡,我去中鋪。」我回瞭姚梅一條消息。

  我一咕嚕爬起來,姚梅也從中鋪下來瞭,我們換瞭鋪之後,我看見那個絡腮胡子的男人把目光移到瞭下鋪,還是盯著姚梅看。

  「輝哥,你看見沒有?他還是盯著我看!」又是姚梅發過來的消息。

  「我看見瞭,沒事兒的,你睡吧,有我在,他不敢怎麼樣。」我安慰著姚梅。

  「不行,我心裡害怕,睡不著。」

  「那你說怎麼辦?」我也沒招瞭。

  「要不…你下來陪我一起睡?」

  「這是車廂,不是傢裡,這樣不太好吧?」我有些為難,又有些竊喜。

  「有什麼不太好的,黑燈瞎火的,誰都看不見,你就說你下不下來吧?」

  「好吧,我下來,你等著。」我拗不過姚梅。

  我把中鋪的被子抱瞭下來,說實話,車廂裡還是有些涼的,就底下的一床被子根本就不夠。

  我看瞭一眼那個絡腮胡子,咳嗽瞭一聲,接著就抱著姚梅一起睡覺瞭,那個絡腮胡子看見我們倆睡在瞭一起,自己也覺得很沒勁,就把頭朝裡悶著睡瞭。

  我摟著姚梅,枕著她的秀發,嗯,好香啊!我的手也開始不老實,像一條小蛇一樣,伸進瞭姚梅的胸罩。

  「啊…痛…」我剛準備使勁的揉搓她的大奶子,姚梅就小聲的叫道。

  「怎麼瞭?」我伏在她的耳邊問道。

  「今天晚上不行…」姚梅拒絕道。

  「那有什麼不行的,黑燈瞎火的,誰也看不到,這不是你說的嗎?」我有些納悶,平常姚梅對我都是很主動的。

  「小紅來啦…」姚梅低聲說道。

  「小紅,什麼小紅?」我有些不解。

  「哎呀,你怎麼這麼煩人,就是來倒黴啦…」姚梅有些不耐煩。

  「不會吧?這麼巧?」我把手伸到姚梅的襠裡,果然摸到瞭一團衛生巾。

  我很失望的摸著姚梅的小肚子,嘴裡不停地嘆著氣,因為我一碰姚梅的身體,肉棒就已經漲得很大瞭。

  「怎麼啦?失望啦?」姚梅用她那豐滿的翹臀摩挲著我的襠部,顯然她已經察覺到我的反應瞭。

  「嗯…」我點點頭。

  「特別的想要啊?」姚美挑逗的問著我。

  「想又能怎麼樣,你不是都來那個瞭嗎?」我撇瞭撇嘴。

  「那我用嘴幫你,好不好?」姚梅轉過來嘿嘿一笑。

  「用嘴?」我詫異的問道。

  姚梅沒有再回答我,隻是鉆進瞭被子,以「69式」的姿勢側躺著,她還俏皮地用自己的腳丫蹬著我的鼻子,我緊閉著雙眼,抱著她的腿,靜靜的感覺著即將發生著一切。

  我的褲子在被一雙小手慢慢的褪去,碩大的陽具「嘣」的一下就彈瞭出來,姚梅用她的臉頰不停地蹭著我的肉棒,小手也柔柔的撫摸著我的蛋蛋。

  我回頭望瞭望旁邊的下鋪和上面的中鋪,他們都已經睡著瞭,過道裡也一個人都沒有,寂靜的車廂讓我感覺很刺激,仿佛我們發出的每一個聲響,每一個動靜,都可以讓我的心臟「噗通」一下從我的嗓子眼兒蹦出來。

  此時此刻,我心裡太愛姚梅瞭,有種久旱逢甘霖的感覺。我感覺自己的肉棒被姚梅頂在瞭太陽穴上,而她把我的一個蛋蛋吸入瞭嘴裡,用她那芳香的津液潤澤著,我的蛋蛋就好像孵化器裡的雞蛋一樣,暖暖的,潮潮的,舒服極瞭!

  我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因為姚梅一邊含著我的蛋蛋,一邊把手握成筒狀,套弄起我的肉棒,這一套動作把我的那種沖動全部調動起來瞭。

  我的陽具越脹越大,姚梅也感覺到瞭,並把套弄式改成瞭旋轉式,我緊緊的摳住瞭姚梅的雙腿,全身繃得緊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煥發著它那原生態的力量。

  姚梅把握時機真是恰如其分,張開嘴就把我的整個龜頭含在瞭嘴裡,好溫暖的舌床!好潮濕的唇洞!我恍惚的感覺到,姚梅的口活真的賽過操她的蜜穴!姚梅一點一點的吞著我的陽具,我心裡也清楚,在這裡地方小,動作施展不開,就由著姚梅一點一點慢慢來吧。

  慢慢的,姚梅已經把我的整根肉棒全部吞瞭下去,我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感覺,不禁的蜷起雙腿,把姚梅的頭卡在我的胯下。

  姚梅不停地打著我的屁股和肚子,好像埋怨我把她夾的太緊瞭,哼,這麼小一點地方,你能使出多大的勁兒?我心裡很得意,不時的還向前頂著她的喉嚨,我靠!虐待性奴的感覺真是爽歪歪啊!

  「啪啪」,我感覺到有人在拍我的被子,姚梅在我的身子下面壓著,我的手更不可能自己拍自己的被子,媽呀!這回我的心真的是快要從喉嚨裡奔出來瞭!

  誰在拍著我的被子?說實話,我真的是沒註意,是不是中鋪的那個絡腮胡子?還是別的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