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色艳YY之旅>第18章 事有蹊蹺

第18章 事有蹊蹺

  賀峰淡淡一笑,把方才那一時發怒全都拋到瞭腦後,倒是常德急急地湊瞭過來,看著慕容山右手銀針輕探,紮上瞭龍易的指頭,滴下來的血液和原先的血好似水滴入瞭油般,毫不相容。

  “這……不可能有這種事!”叫出來的是壯漢,谷邵萍則搖搖欲墜,失瞭神般∶“一定是銀針上有問題!一定是的!”

  話猶未止,慕容山已把針交給瞭靜香門主,讓她好好檢查,這針上什麼問題也沒有。壯漢又像是想到什麼一般∶“難怪你們如此胸有成竹,一定是利用什麼時候,把孩子給掉換瞭,現在這孩子根本隻是冒牌貨,真的早被你們殺人滅口瞭!”這話本是沖口而出,但壯漢話一出口,便想到或許這才是真話,以龍易的武功,要偷入谷傢掉換嬰孩,絕不是件難事,幾乎是立刻就堅信瞭自己的假設。

  “簡直胡說八道!”氣得龍易怒氣勃發。

  “驗一下就知道瞭,何必生氣呢?”壯漢冷冷的笑道,一付成竹在胸的樣子。

  慕容山卻是默不作聲,隻是若有所思的瞪著龍易,不知為何,聽瞭壯漢這麼有把握的話後,他的心裡竟然有一絲的擔憂。看瞭看龍易,又看瞭看眾人,隻好左手托杯,右手針探,長身在谷邵萍的纖纖玉掌上紮瞭兩下,將血水納入杯中。谷邵萍這次卻什麼反應也沒有,任由慕容山在她的手指上紮瞭一針,不過她的神色開始有點不自然起來,可惜眾人都沒有發覺。

  忽然間,慕容山整張臉色都變瞭,呆若木雞的望著龍易,像是失瞭魂般。滴下來的血液和龍易剛才驗證的結果一模一樣,和嬰孩的血好似水滴入瞭油般,毫不相容。

  “不……不可能!我的孩子……”谷邵萍再次搖搖欲墜,失瞭神般驚叫瞭起來,如果說是做假,那麼她真的是個出色的演員!

  “淫賊,果然是你們換瞭孩子!”常德大怒之下出手,全力一擊重重地拍在靠近他的慕容山肩上。慕容山本來就已經失神,哪裡還還得及閃躲?隻有硬挨,旋身而退,血色全無的臉上顯出瞭強壓著痛苦的神情。龍易迅速扶他坐在椅上,這一下實在讓龍易內咎不已,明明是他的事,偏累得慕容山內傷嘔血。旁觀的賀峰和靜香三人你眼看我眼,一時也沒瞭主意。

  常德能當一幫之主,功力自然深厚,這一掌又是全力出手,慕容山年紀輕輕,全無花巧卸力的硬挨一掌,內力又怎較得過他?這一下看來內腑受傷不淺。

  “慕容兄、慕容兄,你怎麼樣?”龍易此時已經顧不上其他,抓著慕容山的手,將內力源源渡瞭過去,讓慕容山引領著,打通因傷而受創的血脈。慕容山的手是那麼柔軟無力而且冰涼,讓緊握的龍易心痛不已,這一掌著實傷的不輕。好一會兒慕容山才睜開眼來,揮揮手表示不礙事瞭,舉手輕輕擦去嘴角血痕。

  “還我孩子……你們快還我孩子!”谷邵萍忽然撲上去,緊緊抓住龍易的衣角,嘶聲的叫瞭起來。

  “谷姑娘。”龍易看著慕容山復元過來,緊繃的心思緩瞭下來,登時回復瞭平常的耳目靈敏,一把抓住谷邵萍的玉手,緊瞪著她的眼睛:“龍易和姑娘初次見面,自認從未有任何得罪姑娘或谷傢之處,也不可能偷換姑娘的孩子,姑娘為何要將如此重大、毫無天良的罪名,硬是蓋在龍易的頭上?”

  龍易面色怒極,椅上的慕容山扯扯他的衣袖,微微搖瞭搖頭,眉目微皺,示意他別再問下去。但龍易年輕氣盛,怎容得事情如此不明不白?無論如何也要問出一個所以然來,龍易完全不瞭解慕容山阻止他詢問的原因。

  谷邵萍呆瞭呆,兩行眼淚在白玉般的臉頰上緩緩流下。突然之間,她竟從靜香手中抱過已經證實不再是她生的嬰孩,一頭猛地向墻上撞去,站得最近的常德立時出手抓住瞭她。但他驚怒下出手,竟是忘瞭分寸,用力至重,捏得谷邵萍香肩一麻,抱著嬰孩的兩手登時松瞭,那馀勁帶得嬰孩向前直直地飛去,小嬰兒連動都來不及動,小小的頭在墻上一撞,血肉泄瞭一大片,當場氣絕。

  事出突然,旁觀的武林人眾雖多,卻根本無人能來得及出手救人。看到瞭墻上血肉,谷邵萍身子一軟,跪瞭下來,常德也怔住瞭,好一會才說得出話來。

  “我……我……”常德想要解釋,口舌卻像是被膠住瞭一般,結結巴巴的,什麼也說不出來。在他還未回過神來之前,谷邵萍慢慢站瞭起來,旁人隻見她喃喃自言著些什麼,弱不禁風的身子搖瞭幾搖便回轎裡,等到眾人再喊她時,轎子早已離開遠去。

  面對谷邵萍的離開,賀峰輕嘆一聲,半晌才緩緩發言,聲音一樣的平常沉穩∶“既然事情已經如此,龍公子是否先和我們回去,以協助我們將這樁公案瞭斷?。”

  “不錯,證據確切!”壯漢憋瞭好一會兒,這才敢再次說話∶“為瞭武林和平和正道的和諧,先押下龍易,由正道加以刑訊,以求證供,才是正理。”

  “所以我說,再墮落慕容山也不會落到和你一路去。”慕容山坐穩椅上,方才小嬰兒亡時,一閃而過的不忍表情已按住瞭,代之而起的是入樓時那毫不在乎的臉孔∶“眼前明明就是一個大毗漏,事中大有蹊蹺,偏隻有你眼睛昏花看不到,真不知你都活到瞭哪裡去?”

  “公子言中頗有深意,不知可否見告?也好為龍公子排除犯案嫌疑。”賀峰淡淡一笑,靜香和常德也微微點頭。慕容山言語之中雖頗為無禮,但所做所為大有深意,聽他這麼說,或許真有什麼證據也說不定。壯漢則氣的說不出話來,兩眼瞪的大大的,一副擇人而噬的兇狠樣子。

  “也還算不上什麼決定性的證據,隻是此事或有內幕。”慕容山侃侃而談∶“第一,依諸位所言,犯案者在事後都在現場留下瞭名字,揚威之意至為明顯。若真是龍兄所為,那他現在又何以不認?若他真的想要隱瞞,那又何必留名?”

  “說的也是。”

  “第二,關於龍兄的行蹤,不知道諸位以白道的力量明察暗訪,依得到的資料湊合,才能和各案的時間對上呢?還是因龍兄說明,這才得知呢?”慕容山繼續說道。

  “龍公子行蹤神秘,五湖幫誇說是弟子遍佈江南,其實也沒能掌握,全都是今日聽龍公子所言,方才得知。”常德微微頷首∶“但依龍公子所言,湊合上各案的發生時間,龍公子實在是頗有嫌疑。倒不知此中破綻又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