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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日上 天堂鳥

  我坐在副駕駛,王胖子駕車,黃暫在後面,和小媛坐在一起。臨走之前,我已經抽空從地裡挖出瞭日記,在裡面拿瞭機票和護照、還有一些小媛之前換好的歐元。別的東西,如果可以的話,讓老劉帶過來。

  黃暫正言語不斷調戲著她:“小媛媛,今天挺乖的嘛……怎麼樣,想不想哥哥?”

  小媛明顯還是厭惡黃暫的,但是現在,她隻能配合:“想……”

  “想就表示一下咯,哈哈。”黃暫摸向小媛的下體,嘴就往她臉上親。

  王胖子喊瞭一聲:“黃暫啊!你別搶。他媽的老子費這麼大勁給你帶出來,今天這第一炮必須是老子的。”

  黃暫還是不停在小媛臉上啃:“你放心……mumu……胖哥今天必須第一炮……我就……mu……別躲寶貝……騷點行不行?胖哥你放心我就讓她舔一舔,實在受不瞭瞭。”

  胖子雖有點不滿,可也接受瞭:“行,光舔一舔可以,穴給老子留著。”他嫌路看不清,很煩躁地打開瞭遠光,晃得對面一輛車悠瞭兩下。

  “呦?這是啥?我操……”黃暫把臉湊到前座,“你們看這妞騷成啥樣瞭?!”他說著,把小媛的內褲脫下來,從她陰道裡拉出一根自慰器:“看看看!這妞現在逼裡沒東西根本受不瞭啊!”

  小媛捂住臉:“討厭……人傢剛剛才放進去的……”

  我不禁皺皺眉頭。小媛現在,真的這麼饑渴麼?都到瞭生死關頭,都無法按捺自己的性欲?可能還是那個藥鬧得吧……這王八蛋於廖,他做得藥肯定是用來賣給夜場和洗浴中心之類的,得坑害多少女孩兒?

  王胖子打瞭一下方向盤:“別讓她用瞭,讓丫稍微忍會兒,一會兒哥插進去她才夠爽。”

  黃暫拿沾滿淫水的自慰器在小媛臉上敲瞭敲:“聽見沒有?胖哥不讓你用瞭,沒收瞭哦。作為補償,讓你嘗嘗黃暫哥哥的大雞吧,來……”他說著把褲子解開:“快,快舔舔,解饞。”

  小媛輕輕“嗯”瞭一聲,低下頭開始舔弄起來。我坐在前座,聽著砸砸的口交聲,和黃暫極其惡心的呻吟,猶如百爪撓心。

  黃暫嗯嗯啊啊地呻吟,就好像被人爆菊一樣,過瞭一會兒他把小媛的頭發揪住:“別別別舔瞭……我操現在這丫頭真他媽熟練,老子都快射瞭。”

  說話間,車開到瞭一個KTV門口,“夜色YOGA”。王胖子把車一停:“到瞭,走,311。”

  我看到樓下有個藥店,心想正好,趕緊說:“胖哥,我稍微有點不舒服,進去買點藥。”

  胖子看瞭看,想瞭下說:“快去快回,我在這兒等著。順便……買一瓶偉哥。”

  “一瓶?”

  “買一瓶就要吃一瓶麼?快去!”

  我下車鉆進藥店,用最快的速度先拿瞭偉哥,然後找到賣眼藥水的地方,找瞭一瓶左氧氟沙星。這個藥水的顏色,和於廖的藥一模一樣。我當場交錢,就躲在門口,給那個空瓶灌上瞭眼藥水。自己看瞭一眼,以假亂真。

  我出去,卻看到驚人的一幕。黃暫這個畜生,居然把小媛的裙子脫掉瞭,隻讓她穿著上衣的短襯衫出來。那個襯衫,勉勉強強能遮住小媛的私處——所謂勉強,就是幾乎整個私處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路邊的幾個小姐和男子,看著這一幕都咯咯笑瞭起來。小媛捂著臉,拉著襯衫,連忙就往屋子裡跑。胖子一邊招呼著我趕緊進去,一邊追上去。黃暫在那兒奸笑著,拿裙子把小媛的自慰器包起來,走過來和我一起上樓。

  我說瞭一句:“你也太變態瞭吧。”

  “沒有啊,”黃暫一臉無辜,“我隻是不好意思拿著這麼大一隻自慰器出去嘛,總得找個東西包一包吧。你看……胖哥又不讓我給她塞回去。”

  我無話可說,隻能在心裡暗罵這個畜生,咒他早死不得超生。

  我走進包間,一眼就看見瞭最初的那幾個禽獸。張震、勝利、老五、雷子坐在屋裡。他們還沒註意到,我便被一隻纖手拉住。我一看是小媛在門口的衛生間裡,她示意讓我進去,然後塞瞭一個東西在我手裡。

  我一看,是那個新藥。這個,應該是如假包換的真貨。我剛要問你怎麼有,她做瞭一個噓的手勢:“我跟於廖要的,我知道你沒有真的……你騙不過王胖子的。他知道你耍花樣肯定要收拾你的……”

  “可是……”

  “不要可是瞭……我想要真貨行不行?”

  我沒來得及說更多,王胖子已出現在門口。他看見我手裡拿著那個藥水,一把就奪瞭過去:“可以啊鋒哥,我死活求於哥給我他都不給,你怎麼弄到手的?”

  我尷尬地笑笑:“自有妙招……”

  小媛面無表情地從我身邊走過,好像很不屑地,還特意把我擠開,抱住王胖子的胳膊:“這個……真的有啊?”

  王胖子指指我:“要謝謝你男朋友咯。”

  “我才不要謝他。”

  王胖子笑開瞭花,牽著小媛進去,一堆男人馬上沸騰起來。尤其是勝利,瘋瞭似的跑過來,一個公主抱把小媛抱起來,在舞池裡轉起圈來:“想不想勝利哥哥?”

  小媛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輕輕咬瞭一下:“想……”

  幾個人如同頭一次見美女一樣,緊緊坐著,把小媛橫放在腿上。小媛個子很高,躺滿瞭四個人還有餘。像刀板上的魚肉一般,被四個人各自上下猥褻。小媛的頭枕在勝利膝蓋上,他別低著頭和小媛舌吻起來;中間坐著的張震,則解開襯衫,隔著小媛的內衣撫摸起乳房;老五玩弄著小媛的陰蒂;而雷子則抱著她的長腿愛不釋手。

  黃暫拿起話筒,說是要獻歌一曲,說反正第一炮讓給王胖子瞭,他先開開嗓子。王胖子則脫瞭上衣,背過身去吃瞭好幾片偉哥,接著轉過身湊到小媛旁邊,讓小媛幫他捋一捋雞巴,算是為操穴開始做準備瞭。

  我趁著大傢不註意,趕緊拿出手機,給老劉發信息,讓他過兩個小時,開車來接小媛到機場。可是他竟然隻回瞭我兩句話:“難以脫身,不去;如有於廖行蹤信息,第一時間告訴我。”

  他居然還在調查麼?我以為他拿瞭錢就算完事瞭。可是……現在他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我嘆瞭口氣,心想實在不行就隨便找一輛車。可是,我又難免擔憂起來。司機如果不是我信任的人……小媛如果一會兒被用瞭藥,會不會和他發生關系呢?如果發生瞭關系,影響瞭上飛機的時間該如何是好。

  越是到瞭最後關頭,心裡就越是焦慮。我坐在一旁,看著他們和小媛調情,卻感覺眼睛都對不上焦。

  黃暫唱歌難聽到瞭一定層次。他唱著唱著才忽然想起我,忙給大傢介紹:“這時鋒哥,這次多虧瞭他……大傢歡迎!”

  勝利顧著舌吻,根本沒空。其他幾個人簡單歡迎瞭一下,一點不care我是誰。說不定,還在擔心我和他們競爭呢。

  不過,他們越是不在意我,我或許才越有機會溜出去發郵件。既然老劉不能幫忙,我就要給小媛的那個奧地利朋友發信息。小媛日記裡有提到,她本來是和他約好瞭一起去的,後來才決定要來北京。如果他們是一趟航班,讓他捎過去或許是比較合適的。一來,他是外國人的身份,即便於廖追上瞭也不好下手;二來,他也要坐航班,無論如何不會耽擱。

  可是行李呢?小媛就拿著這麼一點東西去,可以麼?我再次給老劉發瞭信息,讓他如果不行,派一個信得過的人來,順便把小媛箱子裡別的東西帶過來。但是老劉再一次發信息回絕:現在真的不行,身處孤單,無可信之人。

  那怎麼辦,難道叫警察叔叔麼?我撓撓頭,也隻有試著聯系那個老外瞭。我雖然很嫉妒他,但是我也隻能相信他——畢竟他和小媛的感情,還算是比較真摯的。至少小媛是這麼看的。

  幾個人已經喝起酒來,這正合我意。一會兒即使他們不喝我也是要灌酒的。但是我發現王胖子不喝,便端起酒也敬他。他擺擺手:“我喝不瞭酒。”然後他又笑著對那幾個狐朋狗友說:“現在過敏,真喝不瞭。”

  說完後,我正在琢磨怎麼辦,他偷偷對我說:“我剛吃瞭好幾個偉哥,我怕影響藥效。”

  ……這是個問題。如果他一直是清醒的,甚至還金槍不倒一直在幹,我怎麼帶走小媛呢?但是王胖子今天是牟足瞭勁兒要來大幹一場的,我肯定勸不動他,隻能放下酒杯。我這個小動作卻被黃暫捕捉到瞭:“來啊!鋒哥,胖子不喝我陪你喝。幹瞭!”

  他一飲而盡,我也隻好硬著頭皮喝瞭下去。這樣不行,回頭他們沒事我喝多瞭,還怎麼辦事。我跟大傢商量著:“今天胖子哥居功志偉,又不喝酒……他這個,又是金槍不倒,沒法和他搶。這樣,咱們剩下的人,玩骰子定輸贏,誰贏瞭誰就操穴,誰輸瞭誰就喝酒。每……每兩首歌一輪怎麼樣?”

  黃暫一拍桌子:“可以!我陪你玩。我告訴你,搖骰子這個老子有信心。”

  其他幾個人面有難色,不過商量之下,最後還是同意瞭這個玩法。但是他們不同意用別的遊戲,隻拼運氣,用最簡單的比大小。

  我嘆瞭口氣,今天要看自己的酒量和手氣瞭。上來王胖子要等藥勁兒,有意拖延時間,大傢還讓小媛唱瞭幾首歌。

  小媛偷偷看瞭我一眼,唱瞭一首譚維維的《如果有來生》。這是前一年的新歌,我曾經聽她唱過一遍。當時聽她唱得時候,沒有什麼感覺,此刻卻,別有一種滋味在心頭。

  “以前人們在四月開始收獲/ 躺在高高的谷堆上面笑著/ 我穿過金黃的麥田/ 去給稻草人唱歌/ 等著落山風吹過/ 你從一座叫”我“的小鎮經過/ 剛好屋頂的雪化成雨飄落/ 你穿著透明的衣服/ 給我一個人唱歌/ 全都是我喜歡的歌/ 我們去大草原的湖邊/ 等候鳥飛回來/ 等我們都長大瞭就生一個娃娃/ 他會自己長大遠去我們也各自遠去/ 我給你寫信/ 你不會回信/ 就這樣吧……”

  小媛唱歌之前,還特意穿上瞭裙子。她站在那裡,雖然衣衫有些凌亂,但是神情仍然深情、專註。她的聲音本來就甜美,加上此刻,似乎確實融入瞭心情,歌聲顯得格外空靈柔美。她唱歌這樣動聽,就連一堆禽獸也都停下猥褻的腳步,端起酒杯,在那兒靜靜聆聽。

  本來淫亂的包間,一下子跌入一種微妙的氣氛中。我望著小媛的背影,看著她那婀娜的身姿,聽著這青春絲毫不見的嗓音,仿佛穿越回最初的時候。

  那個互不相知,但是也沒有傷害的時候。

  但是那是真的沒有傷害麼?所謂舉案齊眉的躲避,不過是另一種傷害,甚至是一種冷暴力。大概就是這種冷暴力,才把小媛推到瞭別人懷中吧。進而帶來一個又一個連鎖反應,最終將我們推向深淵。

  我再一次鼻酸瞭,但還是按捺下去,假裝歡笑,鼓掌,勸大傢喝酒,自己偷偷少喝瞭一點。

  如果再來一次,我希望釋放所有的激情。即使暴露自己內心的怪癖也無所謂,和小媛坦白對於性的想法和欲望,兩個人一起攜手滿足彼此、也成就彼此。不要給他人,不要給那些陰暗之地、陰暗之人以絲毫的機會。如果她性欲難耐,如果我難以滿足,哪怕我們去找一個合適的第三方來一起做呢?甚至參加一些社團、俱樂部?總之,要比現在這樣光明一些。盡管仍然是非法的。可那一條所謂“聚眾淫亂”的惡法,從某種意義上,不正是這好多陰暗的始作俑者麼?就好像當年的“流氓罪”一樣,隻是有一點對性的好奇心,就致人死地。反人性的東西,縱使舉著多高大的旗幟,早晚也是會逝去的。

  小媛一首歌唱完,還在最後的吟唱,就被急不可耐的黃暫抱住,一把扯下來裙子:“還穿上裙子唱!你真覺得自己是個歌手啊,小婊子?說!是不是想操穴瞭?恩?還生個孩子,來,給你黃暫哥哥先生個孩子。”

  王胖子的雞巴已經硬瞭:“對,今天全部灌在你子宮裡面。我告訴你們,要是生瞭,也肯定是我王濤的,你們的精子不行!”

  黃暫坐在沙發上,把小媛抱在懷裡,兩腿分開,陰道口正對著前面王胖子豎起的雞巴。他的雞巴本來也屬偉岸,此刻藥力作用下,竟然漲得油光蹭亮,似乎雄偉瞭不少。小媛竟然著迷似得看著那雞巴,自己輕輕掰開瞭小穴。

  我閉瞭一下眼睛。無所謂瞭,如果這是最後的狂歡,就讓小媛肆意享受一把吧。這些人,和那些流氓有所不同。除瞭黃暫,別的還不算太變態。

  這時候勝利似乎也有點忍不住瞭:“黃暫你坐在那兒算怎麼回事,我們不是說好搖色子麼?”

  黃暫一邊玩弄小媛的乳房,一邊拿起骰盅:“來來來,開始!”

  我也拿起骰盅,暗自希望能贏。我也想……在最後,體驗一下小媛的身體,再肌膚相親一次。

  然而結果讓人失望,黃暫是最大點,搖瞭四五六。我和勝利反而都是小點,都不得不喝下一杯酒。而剩下幾個人都算是大點,圍在一起準備開幹瞭。這時黃暫註意到小媛已經開始微微發抖瞭,便捏瞭一下她的乳頭:“你咋瞭,興奮瞭?”

  小媛咬咬嘴唇,點點頭:“恩……不知道怎麼……小媛……小媛今天好興奮,好想要……哥哥,快來,快來插……”小媛說著說著,竟然一隻手繼續努力分開自己已經發黑的陰唇,露出蠢蠢欲動的陰道口,那裡的淫水已經蔓延成一線,流淌在沙發上潤濕瞭一片。另一隻手,竟然也揉搓起自己的乳房來。她竟然已經呼吸有些急促,微微閉上眼睛,簡直就好像已經被插入瞭一樣。

  王胖子被刺激得,雞巴似乎更加堅挺瞭,如同一塊石柱一般,仿佛隨時都要崩裂瞭一般。雞巴上的靜脈都暴漲著,簡直像是一組雷管的導線,仿佛隨時要傳遞爆炸的信號。但是他還是沒忘瞭,先戴上安全套。安全套顯得有點小,都沒有套到底,但是他也管不瞭這些細節瞭。

  藥水全部倒在手上,連陰莖到龜頭全部抹上,最後剩下的直接倒到瞭小媛的陰蒂上。小媛瞬間顫抖就加劇起來,兩條被分開的腿變得愈發緊張,大腿根部的兩條肌腱極其明顯,也陣陣顫栗,仿佛一把拉緊的大弓,馬上就要搭上箭矢。王胖子把手放在小媛的兩個膝蓋上,龜頭對準小媛的陰道口,即將插入。

  小媛已經快崩潰瞭,她伸手抓住王胖子肥碩的腰,眼神迷離:“快點……王哥……快點……”

  “你叫我什麼?”

  “王哥……大雞巴哥哥……叔叔……快操我……”

  “再大點聲!”

  “操我!操我!操死小媛!操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媛喊出三聲,王胖子啪得一聲,奮力插入,竟然直接沒到根底。

  他興奮萬分:“我操!一下就幹到子宮裡……”

  小媛馬上就高潮瞭,還沒等到王胖子話說完。她啊啊啊叫瞭好幾聲,然後就全身緊繃,咬緊自己的嘴唇,開始顫栗。那兩根腿上的大筋,如同發動機的活塞一樣,抽動著,帶動兩條美腿如同振翅般抖動。

  王胖子眼睛瞪圓瞭,也是青筋暴起,仿佛進入瞭另一個世界,對著小媛,全力抖動自己兩百斤的身體開始抽插。那景象,簡直就像是一頭碩大的野豬,在強奸一隻瘦小的梅花鹿。

  小媛的高潮就此不斷攀登。她眼睛翻白,口張開,舌頭微微吐出,身體漲紅瞭,汗如雨下,隨著抽插,身體抖動得越來越厲害,如同一架失控的飛機,兩條張開的美腿,不知是自覺與否,緊緊夾在胖子的身上,鑲嵌在他滿腰的肥肉裡。

  黃暫為瞭讓大傢完美看到她的樣子,像架犯人那樣把她雙手抓在背後,放倒在沙發上。這種姿勢使得小媛的身體順應瞭她身體的反張,乳房高高隆起,飽漲成兩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大傢看的簡直屏息凝神,似乎都忘瞭可以同時霸占小穴,隻是圍在旁邊瘋狂地擼自己的雞巴。

  胖子少運動,但此刻卻表現出瞭讓我也震驚的爆發力,抽插如同電機一般狂速。隻是不到兩分鐘的光景,小媛便從啊啊啊的淫叫,變成瞭連續如電鋸一般的聲音。忽然,她猛得震動一下,尿道口便如噴泉一般射出潮吹。潮吹像是高壓水龍頭一樣,射在王胖子身上又噴濺開來,在KTV迷亂的光景中四散成一片光暈。

  潮吹幾乎一發不可收拾,過瞭許久才越來越少。當潮吹最終終止,小媛忽然“恩——”地呻吟一聲,頭猛得一甩,頭發都擋在瞭面前,身體由反張位頓時變成蜷縮位,又“啊啊啊啊”地叫瞭起來。不管是何種形態,她始終都是緊張得,肌肉、身體的線條清晰可見,淺處的血管也畢露。

  這樣的狀態持續不到兩分鐘,她又一次反張過去,再次射出潮吹。隻是量比剛才少瞭一些。

  終於,王胖子到達瞭極限,忽然癱倒在小媛身上:“我操……累死瞭……你們還等……等什麼……一起來啊……”

  眾人這才好像恍然大悟,忙改變小媛的體位。王胖子躺在沙發上,讓小媛就這樣軟癱著伏在自己身上。菊穴向前對著電視屏幕。黃暫燥熱得脫瞭所有衣服,從小媛胯下隨便揩瞭一把淫水,就往她菊穴上抹。然後隨著王胖子再次開始抽插,沿著小媛的直腸,也盡情插入。

  隨著他的插入,小媛又是如同鳥鳴的一聲尖利呻吟,脊背弓張起來,脊柱的形態在她苗條的背影上浮現出來,汗珠如同黃豆,隨著兩個人一起抽插紛紛震落。她似乎從沒有從高潮中走出過,啊啊啊地叫著,雙手無力,全靠額頭撐在胖子胸前支撐身體的重量。

  剩下的人原計劃是霸占小媛的小嘴和雙手,現在卻畢竟不敢插入口中,怕小媛一個咬牙,命根斷掉。張震和老五,各自拿起小媛的一隻手,自己握著幫自己手淫。雷子有點手足無措,隻是盯著交合的部位,自己搓動陰莖。隻有勝利,坐在旁邊,眼光一直浮動在小媛身上,在機械地喝酒。他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卻已經不知不覺喝瞭兩瓶啤酒。感覺他好像在不停用啤酒澆自己的欲火一般。

  我也在擼動自己的雞巴——這樣的情景,我都有可能再無法見到瞭。我產生瞭強烈的想要插入小媛身體的欲望,竟然有一段時間忘記瞭自己的任務。直到我想起,已經是小媛連續高潮三十分鐘之後的事情瞭。

  這時候,小媛總算進入瞭虛脫疲軟的狀態,如同一坨蚌肉,被五隻雞巴圍在其中抽插。她的小口完全被張震的雞巴占據瞭,他也恨不得每一下都插到底,把小媛的口腔當做陰道來抽插。她因為深喉口交,連連嗆咳,但咳嗽反應也沒能將她完全喚醒,隻是會微微睜開眼睛,然後稍微躲避一下,用鼻孔努力吸氣。

  終於,已經拼盡全力的王胖子呻吟著射精瞭,黃暫也隨後繳械。每個人的噴射又將小媛帶上一次潮吹噴濺的高潮。但是王胖子雖然射瞭,陽具卻依舊堅挺,完美地挺立在小媛的宮腔裡。不過,他此刻已經是渾身酸痛,不得不拔出來休息瞭。

  大傢早就忘瞭兩首歌換撥兒的事情,一看表已經四十分鐘瞭。隨著一眾陽具脫離小媛的身體,她仿佛從水中爬上岸邊一樣,一邊咳嗽一邊努力用胳膊撐起身體,卻一再摔倒在胖子身上。呢喃著:“好舒服……啊……呃呃呃……唔……你們……插死……插死小媛瞭……小媛……死瞭……好多次……”

  幾個人像拎起一隻小貓一樣,把小媛翻過來。然後馬上搖骰子,我搖到瞭大點,暗自欣喜瞭一下。雷子比較背,是小點,按照順位隻能是用小媛的小手。我和勝利、張震分享小媛的三穴。

  我輕輕地抬瞭一下小媛的脖子,讓他正對我,正要從小穴插入,她卻呢喃著說:“劉鋒……屁屁……屁屁給你……讓勝利查……查小穴好不好……好不好……”

  我愣住瞭。她是在嫌棄我麼,還是希望讓我進入一次菊穴,畢竟那是我從未到過的地方。無論如何,我還是選擇瞭聽她的。我退瞭下來,躺倒沙發上。

  小媛被張震一抱,放在我身上。我扶著自己的陽具,忽然十分緊張。因為我感受到,此刻躺在我身上的人,似乎完全不是我所熟知的小媛。那種肌膚柔軟而潮濕的觸感,那種急促的呼吸、發燙的身體,和無時無刻無孔不入的淫蕩氣息、交合處傳來的充滿荷爾蒙的氣味,都是讓我感到陌生的。

  我將陽具頂在她菊穴上,竟然毫無阻礙地滑入,裡面溫熱無比,且光滑、緊致,和陰莖的交合毫無縫隙。我幾乎在插入的瞬間,就感到瞭射精的沖動。更不用說小媛那聲聲攝人魂魄的嬌喘,如同天籟,在極其近距離的地方響起,一陣陣穿透我的耳膜、震動我的大腦。

  勝利這時已經做好瞭準備,隨著他的插入,小媛的身體緊繃起來,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她每塊肌肉因為插入而發生的改變,肛門也一陣陣收縮夾緊我的陰莖。勝利陽具的碩大,從小媛身體裡感受來,遠比看著更加震撼。他碩大的陽具好像一下子掐緊瞭小媛的直腸,一種粗糲的剮蹭從我陽具的上方傳來,好像一隻巨獸一步步踩進我的領土。我不由地顫抖起來,和小媛達到瞭某種共振。然後,耳聽著小媛的聲音變得越發香艷、充滿渴求,音調由低到高,在我聽來,仿若他人。

  終於,抽動開始瞭。我也努力呼應著勝利的抽插,完全變成瞭一架僚機。兩根陽具夾緊小媛陰道和直腸間薄而濕潤的膈膜,一陣陣高潮的前奏奏響,像是交響樂的序章。隨著我掌握瞭節奏,我們兩個抽插加速,小媛抖動起來。這種抖動,因為身體的接觸帶來瞭完全不同的震撼感覺,比眼看時震撼一百倍,那是五感穿越的快感!

  她潮吹瞭!液體在三個人交合的地方四濺,被伴隨著抽插帶入直腸。我的陽具被她的肉體和滾燙的淫水包裹著,像一個襁褓中的嬰兒,卻又不由得迸發出如雲龍一般的力量。我不由得就變得殘忍起來,也不去顧忌是否弄疼她、是否會撕裂她,隻是和勝利一起,忘我地將她的高潮推向更高的境地!

  我大腦一片空白,在空白中,我仿佛射精瞭。等我醒來,才發現精液已經溢滿瞭小媛的下體。我十分慌張,像一個處男一樣逃竄瞭下來。其他男人根本沒有時間嘲弄我或是安慰我,迅速地部位,將小媛纖細的身軀淹沒在一堆行走的荷爾蒙中。

  我站在旁邊,雙腿都是軟的。我扶著自己軟掉的陰莖,掃瞭一眼那邊瘋狂交合的人群,腦海仍是一片空靈。我忽然明白瞭,這就是小媛說得情欲,這就是她說的性愛。那是我隻曾想象,而未曾經歷的東西。我隻是在她體外抽插一會兒,就受到這樣的震撼,我無法想象,她身在那個軀殼之內的靈魂,是怎樣被來回穿越,投擲上巔峰的。

  面對這樣的女子。我隻有欽羨,不敢鄙夷。

  我也終於理解瞭,那些禽獸一樣,瘋狂在小媛身體上發泄的男人們。他們的生命中,從無有這樣一件事情,能讓他們感覺超脫瞭人世。他們平凡的生命,或許就因為這麼一個神奇的女人,一下子領略瞭如同千尺山巒一般登頂的快感。

  天堂。我先是讀到瞭地獄,此刻又讀到瞭天堂。天堂和地獄,真的隻在一線之間。她的靈魂,就這樣在天堂和地獄之間震蕩,她又有什麼理由,在意人間世的一切呢?

  我恍恍惚惚,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這樣扶著頭,回味瞭好久,才終於墮回人世。我扶著墻,去到衛生間洗瞭一個臉。努力把自己徹底叫醒。什麼賢者時刻,真正穿越靈魂的性愛,沒有那種東西。

  我還是要做事情的。我穿越燈火繁華的KTV的走廊,走到門外,問最近的網吧在哪裡。所幸,不遠處正好有一傢。我進去以後,打開電腦,查收瞭郵件。楊菲確實回我瞭,她問我於廖在哪兒?小媛是不是在他那兒?然後問我在哪兒。她說他們可以既往不咎,隻要我帶他們找到於廖。

  我不敢把手機號直接給他們,而是讓她告訴我電話號碼。我準備等到臨走時,再查收一次。如果她沒回,我再發手機號——那樣就會很被動,甚至有可能被追蹤。畢竟他們這種專門販賣他們自由的人,難免會有這種技術。

  接下來,是聯系那個阿爾伯特。我沒有他的聯系方式,一點都沒有。我把小媛的郵箱地址輸入到地址欄裡,然後開始猜測她的密碼。我試瞭她的生日、農歷生日,試瞭她我的生日,試瞭她爸爸媽媽的生日,都不對。

  我想瞭想,揉瞭揉自己的太陽穴。我努力回憶她曾經說過的每句話,最後輸入瞭我們倆的生日。我猶豫瞭一下,沒有按回車。我在想,可能不是全部數字的密碼,小媛雖然有這麼設密碼的習慣,但是卻未必然。

  我應該問問她,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會不會告訴我。

  猶豫再三之後,我一邊祈禱,一邊在兩個生日中間加上瞭“love”。

  成功瞭。

  裡面,最上面的就都是法語的郵件。我不懂法語,隻好用翻譯軟件大概翻譯之後猜測意思。看來,是這個阿爾伯特一直聯系不上小媛,十分擔心,反復詢問。最後,他好像確定小媛不會和他一起走,所以發瞭一條信息,約定到瞭奧地利之後在哪裡見面。

  是他沒錯。我開始以小媛的語氣擬郵件,告訴他自己遇到瞭一點麻煩,需要他早上來接自己。我看瞭一下表,現在已經是十二點四十瞭,真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信。我想坐在這裡等一等,最理想的情況就是他馬上回復瞭。一旦過瞭一點,就真的希望不大瞭。

  就這樣,我一支煙一支煙地抽著,二十分鐘抽瞭六支香煙。煙盒裡,已經一支煙都沒有瞭。我扔掉煙盒,覺得喉嚨很澀,咳嗽瞭幾聲。

  一點鐘瞭,該上去瞭,不能讓王胖子太起疑。

  我有點渾渾噩噩地走回包間,發現有好幾個人都已經繳械瞭。隻有王胖子和勝利,兩個人夾著小媛,在地毯上交合。小媛似乎從極致的高潮中降落下來一些,又似乎沒有,因為她此刻近乎瘋狂地搖晃著自己的腰肢,迎合兩根雞巴的插入。激蕩的水聲伴隨著抽插,即使在嘈雜的包間中也很響亮。她的這種瘋狂是我所未見的,所以我不知她是不是仍在高潮之中;但是她如此有力,還不斷淫語,讓我覺得,她又清醒瞭一些。

  “好快啊……要被你們……幹死瞭……好舒服……怎麼還能來……我受不瞭瞭……好爽……操我吧……小媛……被你們……幹得好……舒服啊……好喜歡……被操啊……用力……恩恩……幹死小媛……好舒服……哥哥……操死小媛……啊啊啊……小媛不行瞭……”

  “你們……好壞……把人傢……操壞瞭……怎麼辦……小媛會……被玩壞的……不不不……不要啊……好舒服……不要停嘛……給我……操我嘛……恩……恩恩……小媛是……是騷逼……是大騷逼……是公交車……啊啊隨便操……啊啊啊啊……”

  “給我吧……大雞巴……小媛要……喜歡就……都來操……小媛吧……小媛喜歡……被人操……嗯啊……上去瞭……嗯嗯嗯呃……好舒服……好硬啊……給我……讓我……高潮……小媛要……啊啊啊……啊啊啊……”

  小媛聲線一斷,抖動起來。這樣看來,現在才是高潮,剛才隻是她被操幹得有點失去理智瞭吧。這時勝利似乎是射精瞭,大喊一聲,從小媛身體裡滑瞭出來,精液瞬間噴射在小媛的臀部,還有一些噴濺到瞭背上。他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小媛你個騷逼……怎麼……怎麼能這麼騷……”

  小媛被燙到新一輪高潮,還在不停痙攣,沒有辦法接應他的淫語。但很快,就又來瞭精神,撐著胳膊坐起來,就騎在王胖子身上,振動自己的下體,呈女上位交合。王胖子也有些怕瞭:“小媛……小媛你慢點……我操……你個騷婊子……啊啊……”

  旁邊的人都也陷入瞭一種意亂情迷的狀態,一邊喝酒,一邊努力讓自己再硬起來。黃暫找到瞭王胖子的藥,居然就著啤酒就吃瞭。小媛這樣,立在一堆男人叢中,竟有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我也來瞭感覺,走過去,將雞巴塞在小媛的口中。小媛眼睛都沒有睜,居然似乎就察覺到瞭陽具的靠近,伸手抓住,用小嘴緊緊含住。好爽……真是筆墨難以形容。我看瞭看腳下的王胖子,眼睛也瞇著,像是喝醉瞭一樣,詭異地呻吟著。忽然,他睜開眼睛抓住小媛的身體,在地上努力蠕動起來,似乎是要射瞭。

  小媛也激動起來,松開瞭我的雞巴,專心騎跨在他身上運動。終於,王胖子一射如註,而小媛也再次高潮,像是被從下而上貫穿一樣,一下子頭仰起來,身體繃直著脫離瞭剛才維持的體位。因為身體太多汗液、精液、淫水,胖子的手根本沒抓住她,就這樣讓她滑瞭出去。她躺在地上,兩條修長的腿顫抖著,和胖子的腿交叉在一起,像是中彈瞭一樣,披散著頭發,陣陣囈語:

  “啊啊啊……小媛要燙壞瞭……好滿……全射進來瞭……大雞巴……好爽啊……射到最裡面瞭……”

  雷子和老五站起來,爬到小媛身邊,又分開她的雙腿,把剛剛弄堅挺的陽具塞入瞭她的體內。這樣,借著藥物,男人們像是要一次性把自己的生命甩幹一樣,奉獻似得、飛蛾撲火似得沖向小媛的身體。射精、喝酒、吃藥,迷幻著、瘋狂著。

  我也射瞭好幾次,都有點走不動瞭。扶著墻走下樓,趕緊再去查收郵件。我點瞭一支煙,戰戰兢兢地點開郵件。

  上天啊。

  兩封郵件都回瞭。這樣,我拿到瞭楊菲的電話。阿爾伯特也答應來這個KTV的門口接小媛。我躺在網吧的椅子上,望著天花板,長長的出瞭一口氣。這種感覺,就好像我馬上要死瞭,而且已經講完瞭遺言。

  我拖著步子回到瞭包間。現在是三點整,阿爾伯特的車,可能半個小時以後就會到。我抬頭看瞭看屋子裡面,早已是一片狼藉,到處是體液、衣服、散落的紙巾、摔倒的酒瓶。此刻,王胖子還在短暫休息。小媛沒有瞭剛才的精神,跪在門口,背後勝利還在努力抽插。兩個人都像病人一樣喘息著。

  我不能再射瞭,再射可能就要暈死在這裡瞭。我對著鏡子整理瞭一下自己的衣服,把一瓶啤酒遞給勝利,他毫不猶豫一飲而盡。喝完之後,他仿佛打瞭雞血一般,加快瞭抽插速度。在推送著小媛達到下一次高潮之後,就大呼一聲“我不行瞭”,射精脫離瞭小媛的身體。

  小媛就這樣,雙膝跪地,跪在門口。精液從她的陰道口流出來,緩緩滴在地上。她仿佛,變成瞭一座雕像。

  小媛這樣,還能走得瞭麼?

  王胖子吃的藥果然分量夠多,他仍堅挺著,拖著步子走過來,就跪在勝利剛剛跪的位置,再一次插入瞭小媛。我靠在門口,聽著小媛已經沙啞瞭的聲音,閉上眼睛,忽然覺得好累。但是我的事情還沒有做完,過瞭二十分鐘,我走到樓下,去看阿爾伯特的車有沒有來。然而樓下並沒有新來的車。今天似乎有一點點涼快,清風一吹,我清醒瞭一些,揉著自己的眼睛,決定再等一等。

  我等到瞭三點四十,車還沒有出現。他不會不來吧。我走到前臺,問那裡的服務員有沒有可以叫的車,她便指瞭指門外。我看到兩個黑車司機,正坐在那兒抽煙、聊天呢。不行,絕對不行,都到這會兒瞭,我必須盡量找一個信任一點的人。

  就在這時,我餘光掃到瞭一道光亮,回過頭,一輛保時捷停到瞭門口。車門推開,一個外國人走下瞭車。不用說,就是阿爾伯特。這應該是我的情敵,但是此刻看到他,我竟然由衷地感到安心。還好,我沒有忘記今天晚上要做什麼。和阿爾伯特用英語簡單交流瞭一下,很順暢。我告訴他,我馬上上樓把小媛接下來。

  當我上去時,我看到王胖子趴在地上,小媛完全包裹在他身下。他還在玩命地抽插著,身上的肥肉一滾一滾,似乎都要脫離。我拿起一瓶還剩一半的啤酒,喝幹,轉過身,稍微停頓瞭一下。

  對,我也懶得說話瞭。

  我把瓶子高高舉起,使出最大的力氣,完全抱著殺死這個男人也無所謂的心情,重重地將酒瓶砸到瞭他的後腦。瓶子像一顆炸彈一樣,嘭地碎裂瞭。

  小媛尖叫瞭一聲,被失去瞭氣力、隻是沉悶恩瞭一聲就被砸暈的胖子,牢牢壓在瞭身下。我將胖子推開,小媛卻好像還沒回過神來。我正要告訴她可以走瞭,她卻忽然炸裂般地大喊:“你瘋瞭麼!”

  也不知道哪兒來得瘋勁兒,我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你才瘋瞭,你想把所有人都吵醒麼?”

  小媛被我打懵瞭,過瞭幾秒鐘,捂著臉,緩緩扶著墻站瞭起來。她什麼都沒有說,走到屋子中央,找到瞭自己的上衣和裙子,套在身上。我幫她找到瞭高跟鞋,讓她坐在沙發上穿好。她就這樣,一言不發、雙眼無神地和我走下瞭樓梯,走到瞭KTV門前。

  阿爾伯特迎上來,扶著有點站不穩的小媛:“親愛的,你沒事吧……你這是……剛剛參加完……”

  我點點頭:“剛參加完party。她有點累,但是沒什麼時間瞭,趕緊出發吧。”

  小媛依偎在阿爾伯特身上,一步一步蹭著,走到瞭車上。我才想起機票還在我懷裡,忙跑過去,把夾著證件和機票的日記塞到瞭她懷裡。

  她兩眼空洞,望著我卻好像望著一片虛無:“要……要走瞭麼?”

  我點點頭:“恩,該走瞭。”

  她“哦”瞭一聲,蜷縮到車座上。阿爾伯特禮貌地說瞭一句謝謝,然後拉上瞭車門。

  保時捷就這樣開走瞭。那一瞬間,我方才反應過來。哦。

  哦,就是她最後和我說得話麼。我不知道自己還想瞭什麼,隻知道我站在KTV門口,忽然就像個孩子一樣哭瞭起來。突然,一個溫暖的臂彎環繞到瞭我肩膀上,把我從剛才的恍惚中喚醒瞭。是小媛,她用臉頰蹭掉我的眼淚,自己卻流下瞭更多的淚水。

  “我愛你,劉鋒。”

  我愣住瞭。我的腦海裡,被這張溫柔的面容充滿瞭,失去瞭一切言語。我隻有哭泣,是慟哭,不顧一切地慟哭。

  她一邊擦著自己的眼淚,一邊幫我擦拭淚水:“別哭瞭……我不走瞭……我們有什麼一起面對好不好?”

  看著小媛的情緒行將失控,我像勒住一匹野馬一樣勒住自己的情緒。我哽咽著,抱住小媛:“小媛,小媛,你不能留下來。我再也不要把你置身那種險境瞭……走吧,我們……我們已經一起面對過瞭。”

  她沒有再說話,隻是緊緊擁抱著我,像溺水的人忽然抱住瞭一根木頭一樣,死活不願意松手。最後,是我使勁將她推開,硬是拉著她,將她的手遞到瞭阿爾伯特手中:“拜托你,一定要將她帶上飛機。”

  阿爾伯特有點尷尬,但還是撇撇嘴說道:“我會的。”

  車燈逝去。我不再知道關上的車門裡還有什麼,隻知道在某種懵懂之間,我們已經告別瞭。就這樣,告別瞭。我沒有在哭,隻是蹲在路邊,望著那幽深不可測的夜色,深深凝望。就好像,那個可愛的小媛,還會穿越黑暗跑回來一樣。

  但是不會瞭。

  過瞭大概二十分鐘,我撐著膝蓋站起來,打瞭一輛黑車離開KTV。我找瞭一個公用電話,給楊菲打瞭電話:“我現在去找你們,告訴我你們在哪兒?”